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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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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浪一番,最后他们才肯为我注射胰岛素。我开始进食,试着把体重“吃回来”。

当我正要适应胰岛素的时候,出现了第一次的反应:心跳加速、身体颤抖,检查血糖表,指数竟然是20,如果降到25,就可能晕倒或全身抽搐。感谢上帝,还好,肯在旁边,因为不怎么能和护士沟通,他只好冲进餐厅拿了一些方糖回来,我又检查了一次血糖,指数是33,20分钟后升到50,然后又升到97。228号病房的起伏真是大啊……

日子一天拖过一天,等待着感冒解除,但是我脑子里一直有个隐忧,那就是未来还得面对“化疗杀手”。现在只能想像而无法立刻面对,情况似乎更不祥,有点像洛夫克雷夫特(H.P.Lovecraft)小说中的气氛,怪兽永远不露面,只是名字一再被提到。幸好凯蒂及时赶来,舒解了紧张的气氛。有了凯蒂的协助,我和崔雅的心情终于恢复平静,偶尔还有点幽默感。

爱迪丝也出现了。我在“诊所”门前的台阶上遇见她,立刻把她带到二二八号病房。我认为她们绝对是一见钟情,我和崔雅都不见得这么快投缘。不过这种事我见多了,不止一次,我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个都爱上了崔雅,我几乎立刻退居幕后。那种感觉有点像:“我是她的先生,也是她的好友,如果你想认识她的话,我可以替你们安排一顿晚餐。”

我们和爱迪丝及她的先生罗夫相处得非常愉快。罗夫是一位相当著名的政论家,道地的欧洲绅士:有修养、机智、才气横溢、涉猎广泛、非常有说服力,态度谦和有礼。可是令事情有所改善的还是爱迪丝。只要一见到她,我们立刻放松下来,不再忧虑在德国可能遇难,有爱迪丝在就行了!

我被轻轻拖往大厅,朝着第四个房间走去。我忍不住怀疑这个形体为什么能拉住我的手臂,因为无论怎么看,它都是个不存在、空的东西。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如何能拉住有形的东西呢?除非……这个想法令我吃了一惊——

“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我?我看见了什么?”我慢慢地往房里瞧,我知道自己可能会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然而,我看见的不只是奇怪而已,简直是令人惊心动魄。我像个孩子一般呆立了几分钟。

“我们要进去了,可以吗?”

仍然没有进行化疗。我只是躺在病床上等,也没有足够时间写信、看小说、读灵性的书籍(现在读的是史蒂芬·勒文所写的《生与死的治疗》Healing into Life and Death),没有时间静修、踩脚踏车、回信、写日记、和肯、凯蒂以及爱迪丝聊天,也没有时间看望其他的美国人、欣赏艺术创作。这实在有点荒谬,我只是在证明时间不够用罢了。当我这么想时,心中生起奇怪的感觉,因为我这一生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用的。有时我觉得非常积极,有时又很怕自己一年内就会死了。

我走出病房,遇见一群眼眶含泪、掩面哭泣的人。不知道他们听到了什么。一位年轻人拥着一个女子,很可能是他的妻子或女友,两个人都红肿着双眼。另一个坐在桌边的女人环抱着穿绿袍子的女子,她们也在哭。另外坐在桌边的三个人,眼睛也是红肿的。佛陀四圣谛中的第一圣谛:人生就是一场苦难。

我刚读完《新闻周刊》上一篇讨论病人有权利选择死亡的文章,这是我一直深感兴趣的主题,甚至早在罹患癌症以前就注意到了。花费那么多的时间、金钱,又让病人受那么多苦,只为了证明医学已经伟大到可以拖延病人的寿命,那种存活的方式值不值得,没有人关心。我希望自己的大限来临时,可以选择比较尊严的死法,而不是靠一大堆的急救设施来控制病痛。我对肯说,过几天或许会向奚弗大夫要些药丸摆着,只要知道它们在那里就够了。

我希望自己活下去的意志够坚强,能尽量利用时间,我需要彻底专注、保持清晰的思维和正精进,同时不执著于结果。痛苦不是惩罚,死亡不是失败,活着也不是一项奖赏。

收到丽蒂亚寄来一封信,她说了一句令我非常感动的话:“如果主在召唤你,如果你的大限真的到了,我知道你会走得非常有尊严的。”我也希望如此,有时候我觉得周围的人似乎会以我能活多久来评断我的成败、活着的品质如何,当然我也想活得久一点,但是如果活不久,我不希望人们就此认为我失败了。

我一天至少进行两次静修,早上做内观和自他交换,下午练习观音法门,我做这些练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懒,为了更长远的收获,不在意结果,只是单纯地强化对自己的信心、对自己的忠诚以及付出应有的努力。

好像还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说:“崔雅,你应该担忧才对。”那个微弱的声音虽然存在,可是没有听众。

抵达波恩后的这个星期,虽然有许多困难,崔雅仍然保持稳定、喜悦,这是医生、护士和其他访客经常发出的感言。人们喜欢待在她的房里,感染一下她的欢愉。有时候我甚至很难找到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从这些坏消息中走出来,我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的真相。毫无疑问,这是静修的功效。得知这个坏消息的第一个星期我跌入了谷底。我让所有的感觉涌上,愤怒、恐惧、盛怒、沮丧。它们贯穿我之后就消失了,于是我又回去面对一切的真相。事情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那份感觉像是接受而不是放弃,但是谁能如此肯定呢?我是在自欺吗?好像还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说:“崔雅,你应该担忧才对。”那个微弱的声音虽然存在,可是没有听众。

我觉得自己受到太多的祝福,来自我的家庭、我的先生、我的好友们。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生命如此完美!除了这个该死的癌症之外。

我对肯说我实在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的心情极好、精神极佳,我完全享受人生,我喜欢听窗外的鸟儿歌唱,我喜欢“诊所”里的每个人。好像时间永远不够用,我期盼每一天的到来,一点也不希望它结束。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一年,但我只想听那些鸟儿歌唱!

我们终于得到消息,星期一要进行化疗了。化疗的那一天,我尴尬地坐在脚踏车上,凯蒂缩在角落里,崔雅则相当放松。黄色的液体慢慢滴入她的手臂。10分钟过去了,没事;20分钟过去了,没事;30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事。我不晓得我们究竟在预期什么,也许她会爆发一些情绪或什么的。一星期前开始有人打电话来道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项治疗会要了她的命。事实上这的确是非常激进而强烈的治疗方法,它可能会让病人的白血球指数降到零!但“诊所”已经发展出相当有效的“解药”,可以缓和大部分的问题,当然,我们的美国医生忘了告诉我们这件事。崔雅发现这项治疗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开始平静地享用她的午餐。

现在距离第一次治疗已经过了几小时,我的感觉还不错!抗恶心剂令我有点昏昏欲睡,这一次的药比起阿德利亚霉素好过多了,我竟然可以边吃饭边接受化疗……

今天是第二次治疗,我仍然觉得很好,还骑了15分钟的脚踏车。我觉得他们应该继续使用这种解药。万岁!万岁!万万岁!美国那些医生对这种治疗一无所知,竟把它说成了虐待狂,啊!反正一切都很顺利就好了。

亲爱的朋友们:

收到你们那些令人惊叹、充满创意的卡片、信件和电话……很抱歉我无法一一向你们致谢,能够得到这样的支持实在是很棒,就像漂浮在温暖舒适的海洋一般。

我有许多主要的支持来源。其中之一是肯,他一直是“完美的支持者”——这绝对不是容易的差事。他替我办所有的杂事,在一旁握我的手替我打气,甚至还要想办法给我助兴,我们常有很棒的对谈,我们还是在热恋中。另一个则是我的家庭,他们的爱与支持也是无法比拟的。来德国之前,医生为我进行骨髓采集(以防将来在治疗中需要用到),我的父母还到旧金山来探望我们,妹妹凯蒂在德国待了10天,帮助我们适应这里的环境,我的父母目前也到了德国,准备在我的情况稳定后,开车带我去旅游。另一个妹妹崔西与妹夫迈克将在巴黎与我们会合,然后再带我回波恩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当然还有肯的父母,他们也非常支持我、爱我。此外还有癌症支援中心的朋友,特别是维琪,她很有效率地到处采集骨髓、收集这方面的资料。然后是阿斯彭、博尔德以及芬德霍恩的友人……我觉得非常非常幸福。

刚到这里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我感冒,而且很不幸地拖了三个星期之久。那段时间我每天在医院里做放疗,不能离开医院,因为一旦放弃这间病房,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了。现在难关已过,我们很信赖杨克诊所的院长奚弗大夫。他是个精力旺盛、开朗而又愉悦的人;我觉得他就像个年轻的圣诞老人(他留着椒盐色的络腮胡),红色皮箱里总是装满了抗癌的礼物。不像大多数的美国医生,因为受食品药物管理局的限制,皮箱的尺寸比较小。有时这些太过专业的明文规定,反而使许多有效的治疗方法受到局限,例如奚弗最常用的药是ifos… famide;它是美国现在最常用的cytoxan或cyclofosfamide的表亲,这个药是奚弗大夫率先研发出来的。他使用这种药有10年了,直到去年,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才通过,但只能用来治疗肉瘤(事实上许多癌症它都能治),而且被许可的剂量也远远低于奚弗大夫的认定。因此,在美国我是不可能以这种药来进行治疗的。

一二月份与许多医师会商,他们都建议我采用阿德利亚霉素,如果按照设计好的疗程来进行,我大概到死以前都得服用这个药。这个药的时效大概可以维持14个月,可以想见的是,它可能带给我的痛苦与折磨。我妹妹曾经问我服这种药会有什么副作用,我列举了一堆症状,听起来并不怎么吓人,但我马上想到,过去服用它时经常对肯说的那句话:“我可以活动,也可以做事,但这个药最可怕的是它会伤到我的灵魂。”你们可以想像当我听说又要接受这种治疗时,心里有多么恐惧了。我逼问医生,如果接受这种化疗还可以活多久?他们回答我,如果这个药对我还有效的话,我大概有25%到30的机会可以再活六个月到一年。这等于只给我一点零钱嘛!我回答得很不客气,然后就决定找别的出路了。

根据我所罹患的癌症类型以及第一次手术后复发两次来看,癌细胞转移的几率是非常非常高的。1月19日被告知真正的病情以后,我历经了不少心理转折,刚开始是盛怒,我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必定也会发生在所有人的身上。我的战斗意志彻底被激起,发现“诊所。的存在后,精神变得更好。说真的,最难过的还是在做治疗抉择的时刻。

除了愤怒,我还常常感到烦忧,但生活的忙碌与混乱令我无暇沮丧(我必须列出一连串的电话号码,一一询问之后才能做决定)。一开始有好几天,我极为脆弱、恐惧,哭个不停,非常地焦虑不安,接近崩溃边缘……后来我想到这个星球上此刻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在受苦,过去又有多少人曾经受过苦,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我不再感到寂寞、孤立;相反地,我觉得自己与众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联结,仿佛我们都是一个大家庭中的成员。我想到那些罹患癌症的孩子,想到那些在车祸中意外丧生的青年,想到那些饱受精神折磨的人,想到第三世界中正在挨饿的人们,还有那些即使活下来也会因为营养不良而有生理缺陷的孩子们。我想到那些丧子的父母,想到那些年纪只有我一半大,却死在越南战场的年轻人,更想到那些惨遭私刑折磨的受害人。我觉得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想到佛陀四圣谛中的苦谛,我的心才稍感安慰。这个世界就是一场苦难,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

这段期间我所接受的佛教训练令我满怀感恩,特别是内观法门与自他交换。此外,我也重新受到基督教的吸引,她的音乐、仪式,还有宏伟的教堂都令我神往。它们比佛教仪式更能感动我,但是在神学上却不能吸引我。基督教重视的是垂直与神圣的面向,佛教强调的则是平心静气地接纳事物的真相,以自以来熄灭苦恼。这两者在我的身上逐渐融合为一体。

我住进来不久,一群护士挤进我的病房,好像店铺开张一样地热闹。她们相当害羞地问我:“你的宗教信仰到底是什么?”难怪她们会感到困惑,因为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设了一个供桌,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神像,有佛陀,有肯送我的圣母玛丽亚、一块耀眼的水晶石,这是一群住在阳光峡谷的朋友送的、一个圣母怀抱着圣婴的雕像,是我小姑给的、还有维琪送我的圣安妮像,她说这个雕像曾经给过她治疗的能量;此外还摆了一尊观音、一张肯送我的绿度母唐卡、一幅崔西画的图、一小瓶曾铺洒在创巴仁波切遗体旁的盐,这是从他的衣钵传人摄政(Regent)那儿得来的(我身上还带了其他人的舍利子,我衷心感激他们)、一张卡卢仁波切的照片,还有创巴仁波切和摄政的照片,其他的照片则是来自不同的朋友:拉马纳尊者、赛巴巴和教宗,还有一幅古老的墨西哥金属图片,上面画的是一位具有治疗力的神只、一个亲戚送的十字架和阿姨给的祈祷书、芬德霍恩的创始人艾琳所写的祈祷文、许多癌症支援中心的朋友送我的礼物、一本玫瑰经以及我参加卡卢仁波切的智慧闭关时得到的念珠……难怪那些护士被搞得糊里糊涂!但是对我而言这么做很舒服。我一向是昔世运动的拥护者,我的供桌只不过把这个理想具体化罢了!

我对于基督教与佛教都有哲学上的问题,但当疑问生起时,我会让它们消失于无形。因为每当陷入哲思时,我就会忆起佛陀的训诫,对于那些无解的事,我们不需要苦苦思索。因此我从不费力去融合这两者,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我还是会陷入毫无助益的基督教哲思中,譬如: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是神在处罚我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一切好转起来,孩子们也遭遇这样的苦难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这些事会发生在好人身上?为什么神会让这些事在世上横行……纵使如此,寂静的教堂、风琴伴奏的赞美诗和平静喜悦的圣诞歌曲,还是令我深深感动。

当事情恶化时,佛教确实能带来安慰。它不会让我产生愤怒,也不会激起我想要改造的欲望,反而帮助我接纳眼前的一切。这并不是消极的心态,因为它强调的是一边解脱贪、嗔、痴,一边还要保持正精进(on right effort)。事实上因为我不再执著于结果,反而能看到事情的真相,能量也不再消耗于设定的目标、汲汲营营于达成它或因失败而失望。

例如,我的左眼仍然有波状的障碍物——这是脑部有肿瘤的一种症状(长在我的右侧枕叶),后来又发现了肺部的肿瘤。我已经完成脑部的放疗,当然希望能有一点改善,因此每当我注意到这些波状物,自然会生起排所向排斥的反应——反感、恐惧与失望,等等。但突然我的感觉转化了,波状物只是一个可以注意、检查与目睹的东西,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罢了。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一切,我发现恐惧开始戏剧化地消退。即使恐惧又出现了,我也能单纯地看着它,而不再惧上加惧。例如当我的白血球下降或温度升高时,我只把它看做眼前发生的事实,我看着它、看着自己的反应、看着生起的恐惧,直到它们都消退,而我也恢复平静为止。

回到治疗上的问题。我目前注射两种药物,ifosfamide和卡氮芥 (BCNU,一种抗肿瘤药)。整个疗程有五天,ifosfamide每天都必须加在点滴里,卡氮芥则是星期一、三、五才注射。他们已经研发出许多解救与支援的产品,来减低短期或长期治疗所产生的副作用。有一种叫做mesna的药,在治疗的过程中每天要注射四次,用来保护肾脏。还有一种“抗毒菌”(antifungal),在治疗中与治疗后都要注射,特别是当白血球降到一千以下时,更要注射双倍的剂量。此外他们还在化疗中加入止吐剂与栓剂,除了让人有点昏昏欲睡之外,并没有任何副作用,效果极好。他们也预备了更强的药,以防不时之需。我还记得自己在接受阿德利亚霉素治疗时,必须服用以胶囊包装的TEC(一种镇静剂)帮我撑过极为恐怖的反应。回想起来,那仍然不是愉快的回忆。这一次的治疗轻松多了,令我难以置信!我对奚弗大夫提及这份差异,他说:“啊,现在用的药比以前要强得多了。”

不只如此,这里根本没有所谓长期进行的化疗。这里采用的是高剂量的短期化疗,只有三个疗程,时间大约一个月。大致的疗程如下:先是连续进行五天化疗,接着是10至14天的住院观察,看看白血球降低和上升的情形(这里有一位美国病人曾经在治疗后降至两百)。在这段期间内,他们会给你一些辅助的药物,追踪你的体温,并提醒你每次进食都要用一种味道很恐怖的药水漱口。当你的白血球数量上升到一千五百时,就可以离开医院,如果指数上升到一千八百,就可以趁着空隙做一次短期旅游。通常你可以要求两至三个礼拜的假期。他们希望你的白血球指数在下个疗程开始前能恢复到两十五百至三千。

有一件事令我颇为遗憾,那就是我不能从别的病人身上获得宝贵的资讯,因为不会说德语,这里除了我以外,只剩下另一位美国病人鲍勃·多蒂;他和肯很快便结成好友。他正在接受第二阶段的治疗(以八至十天的化疗来对抗一种相当罕见的肿瘤),我从他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正在整理一些资料,为往后来这里的英语系病人介绍一下疗程、摄氏与华氏的换算(体温)、公斤与磅的换算、他们的药名与美国药名的不同,如何安排空隙期以及平时的药单,等等。

与我关系最密切,也是我最喜欢的两个人,爸和妈终于出现了,他们真是救星!肯也有同感。我们将利用两周时间和他们一起开车横越整个德国,然后到瑞士,最后在巴黎落脚五天。此行还有一个特别的意义,这是肯第一次的欧洲之旅!到目前为止,他只见识了波恩和附近的环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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