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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焱胸口里有股浊气,不吐出来难受,可跟这个憨头楞脑的白大骉又不知道怎么说,半天,才缓缓吐出了口气,“王维被他哥揍的很惨,可能回去之后……更惨。”
听王维或多或少吐露过,他哥对他有这种念头至少七八年了,李明宇居然能成天看着忍到现在不下手,也算是定力非常了。
可这种邪念压抑的越久,反弹的威力就越大。
白大骉一听说王维被打了,这边就义愤填膺要撸袖子,“敢揍大维,咱们找他去!”
汪焱白了白大骉一眼,“就你?”
昨儿半夜跳出来一只猫,把这位大汉吓得哭哭啼啼不敢一个人睡,抱着枕头非要跟汪焱挤,就这胆儿还要去救人,快拉倒吧,白长了这么大的块头。
白大骉也知道自己胆小,泄气皮球一样坐在汪焱边上,“那怎么办啊?”
谁知道该怎么办呢,汪焱用手搓了搓脸,“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寄希望大维能自己跑回来找咱们求救了。”
自己跑回来?
王维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在琢磨这个事,可惜,上次没可能,这次还要加个更字。
李明宇关他的房子藏在深山的山窝中,楼下住着三班倒的保镖,四周拉了电网和监控摄像机,就连王维本人也被全天监视,手腕上被戴上个类似手表的定位仪,腕带是扁平纯钢精链,要么剁手,要么一棒子打昏李混蛋夺钥匙。
上次的意外逃脱,是因为李明宇没想到,在他的威慑下,居然还有人敢帮王维,敢肆无忌惮的从他嘴里夺食。
几个来历不明的租客,竟然让叱咤风云的李明宇吃了这么个暗亏。
说到来历不明,谁有白大骉糊涂。
汪焱那天正洗着衣服,不经意提起结婚证的事,意思是大骉同志你婚没结成,回头记得把证退了,人白大骉一脸的二逼样,“啥,结婚证?没领啊。”
汪焱差点没一头栽水盆里去,“没领证算哪门子结婚啊!”
白大骉一脸的天真,还在那数落汪焱呢,“结婚不就俩人搁一块儿睡吗,要那玩意儿干嘛,女人媳妇是自己的,还能跑了?”
汪焱真想把白大骉一头摁盆里洗洗脑,要不说这货能干出找艾迪求婚的彪事,亏得这货神经粗,睡一晚上就想开了,要搁一般人早臊得跳楼重新投胎去了。
汪焱觉得很有必要跟白大骉科普一下基本常识,擦擦手坐下给二彪子上课,“结婚虽然是两个人的事,但不登记就是非法同居,生了孩子也没法上户口,以后买房买车都不好办。”
白大骉的脑容量勉强装了这些信息出去,又蹦了个让汪焱特想揍人的问题,“那登记跟办结婚证是一个地儿吗?”
汪焱忍无可忍,过去用手臂圈住白大骉的脖子,左手攥成拳头使劲在白大骉的脑袋顶上打洞,“这就是一回事,带身份证户口本去就成!”
“哎哟疼……疼疼……”白大骉嗷嗷惨叫着,继续不耻下问,“没户口本咋办啊……”
汪焱虎着脸,一脚把白大骉踹老远,“去死。”
白大骉捂着脑袋揉,委委屈屈的说,“我就是没有户口本,我是被拐卖的啦……”
汪焱头上的黑线全都惊雷劈断,“拐卖!”
“嗯,真的是拐卖的啦,”巨型被拐儿童乖乖坐在沙发上,期期艾艾的讲述自己被拐卖的历史,“就是被卖了,忘了卖谁了,我自己跑出来,就这样。”
这拐卖历史还真是……简单明了。
汪焱费力的揽住大骉同学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长成这样了。”
白大骉眼中闪着泪光,重重点了点头。
(汪焱:我的意思是你这娘炮+白痴的性格……)
白大骉伤感了一小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拐卖的黑户,汪汪不会歧视他吧,忙扭头问汪焱,“汪汪……今晚我还能在你那里睡咩……”
汪焱扶额,狠攥住拳头,对被拐儿童实在下不去手狠揍。
自从那只死猫半夜跳进白大骉的床上,把那货吓惊了之后,白大骉一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都会问这句话,那‘含羞带怯’的表情真叫人有心去死。
汪焱黑着脸,努力克制想暴揍某人的强烈欲望,憋出一个字,“成。”
白大骉欢呼雀跃,巨型鸵鸟一般窝在汪焱的手臂下面‘撒娇’,“就知道汪汪你最好了,周末帮你洗床单~”
要说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汪焱把撒娇壮熊一拳打飞,一周没回来的黄小宁突然踹门进来,两眼瞪圆看到汪焱跟白大骉‘甜甜蜜蜜’的相拥在一起,还讨论‘洗床单’这种敏感话题,二黄头顶响起一声雷,嘴巴张的都快能塞西瓜了,语无伦次,“你们……你们……”
白大骉熟练的抱着汪焱的手臂,跟二黄打招呼,“二黄,回来了啊!”
黄小宁惊愕过后是愤恨,这才几天啊,自己才离开几天啊,这对狗男男居然混到一块儿去了,话说就算汪汪是个弯的,那白大骉不是见到妹子就冒红心吗,怎么弯的这么来劲?
汪焱嫌弃的把手臂抽出来,拽下晾衣架上的毛巾去洗澡。
白大骉兴冲冲像只被主人允许上床睡觉的狗狗,哼着歌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汪焱房间开空调抖被子摆枕头去了。
这俩货秀恩爱就算了,都滚一床上了啊?!
表白拉手约会等其他谈恋爱的必要步骤呢?都省略了?
一直‘循规蹈矩’的黄小宁对这种说话就滚床单的‘闪恋’行为表示消化不良,使劲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大脑内存有点不够使,大骉不上星期才哭着喊着要结婚吗,老婆刚跑一周,就光速跟汪汪好上了?
这换台换的……真有点让人想烧主板。
“大骉,大维呢?”
黄小宁摇摇头,一边问白大骉一边麻利的在自己房间里收拾电脑什么的,这地儿已经被那对‘急不可耐’的狗男男霸占了,没法呆了,赶紧走人。
陆晨现在对他实行放养政策,只要黄小宁每天做好家务,就允许他出去放会儿风,反正黄小宁也没什么地儿可去,也就是回王维哪儿找这几个朋友耍耍嘴皮子。
白大骉撅着屁股把俩枕头摆摆好,“大维给他哥抓走了,昨儿的事。”
昨天!他哥怎么就跟大维过不去呢?
黄小宁操了句,“又被抓走了,你家汪汪不是一起去的吗,怎么把大维落别人手里了?”
吃人家的饭嘴软,睡人家的床底气短,白大骉一心护汪焱的短,“那人带着二十几个保镖,汪汪哪能顾得了大维,再说大维去他哥那能吃什么亏啊,不就挨几顿揍吗?”
这头脑简单的白大骉,他哥要是爱揍人干嘛老找大维啊,还不是想……那啥啊!
黄小宁心里暗想,回头一定要给白大骉展示下自己珍藏的S。M合集,像他哥那种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平时看着人五人六其实憋着坏呢,肯定跟小视频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小宁收拾了自己点衣服,打了个打包,拜别白大骉出了门。
陆晨开着车在外面等着,顺便翻看昨儿半夜别人给他发的信息,‘李大闹白小姐晚宴,王被李带走,去向不明’。
陆晨叹了口气,李明宇这人太霸道,而王维又太骄傲,这两人凑在一起,很难善了。
昨天李明宇出了个这么大的阵仗,闹得满城风雨,呵,这回真急了,当众都撕破脸了。
跟自己弟弟在别人家里打架?
这争风吃醋的毛躁做派太不讲究了,不像李明宇一贯冷静沉稳讲排场的风格啊,他私下里再怎么不厚道,面子一定是要的,九成九是王维故意刺激他。
想想王维那狗脾气,真不好说是不是他存心把憋着火的李明宇惹炸了。
横竖昨儿这俩都够丢人的了。
你说,这俩人斗了不得快十年了,怎么就不腻歪呢?
29谈心
车门突然被拉开了,黄小宁背着大包费劲巴拉的爬上车;“报告陆医生;大维被坏蛋抓走了;别墅里就剩下汪汪跟大骉这俩狗男男,我们赶紧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陆晨挑眉,黄小宁这话怎么有点愤愤不平;还有点酸酸的味道呢?
汪焱跟白大骉两人不太可能像黄小宁说的那种关系;汪焱可能;但白大骉还没扭过弯来,黄小宁应该是误会什么了,但为什么对两个男人关系稍亲密而感到不适呢?
说起来,最近黄小宁有点让人搞不懂。
以前黄小宁见了自己跟兔子见了豺狼;乖得跟被火星人洗了脑一样,现在可好了,整个儿一鬼头鬼脑的小狐狸,成天不知琢磨什么鬼点子。
那天,陆晨搞完一个大项目,自己开车出去放松去了
男人嘛,消遣不过是去酒吧喝点酒吹吹牛,偶遇到一个心仪的男孩,两人一拍即合,干脆去附近找个地儿做运动,反正这种事大家都是你情我愿。
陆晨一夜未归,黄小宁化身炸毛小野猫,特别是在陆晨早上意犹未尽的回家后,从他外套里翻出来的开房发票上写着用了四个安全套的明细后,聚集了一夜的怨气瞬间爆发了。
“你身为社会精英,怎么能做这种下流的事!”
黄小宁义愤填膺的指责陆医生。
陆晨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干,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顺便活动了□体,晚上闹的太凶,那男孩估计现在都爬不起来,反问黄小宁,“这种事怎么了?”
理所当然的口气把黄小宁气了个半死,急中生智找个借口,“有传染病的危险!”
陆晨拿起黄小宁攥着的发票,指指上面的明细,“我有安全措施。”
黄小宁语塞,但又不甘心放过教育社会败类的机会,“有安全措施也不行,这是道德底线的事,是原则问题,你怎么能搞一夜情,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太无耻了!”
陆晨被大吵大闹的黄小宁吵得头痛,随口说了句,“你吃什么飞醋?”
嘎嘣,某根神经绷断了。
黄小宁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冲过来使劲踩了陆晨脚一下,转头飞身跑到自己房间,嘭的一下摔上房门,一天都没出来做饭。
后来还有一次,陆晨拥着一个刚认识的男孩回来,在门口亲那男孩时被出门倒垃圾的黄小宁撞到,黄小宁瞬间化身毒舌帝,伶牙俐齿把那男孩损的面无人色落荒而逃。
陆晨对黄小宁搞不懂,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陆晨虽然跟衣冠禽兽差距不太大,但还是比较有公德心的,直的他绝对不碰,不喜欢他的陆晨也绝对不勉强,陆医生向来以亲和自愿为原则的。
这黄小宁既不是弯的,也不怎么喜欢自己,陆晨从一开始就没抱那份心,只当是个弄坏他不少东西的小混球,罚他做做家务,也算是为社会惩治不良少年了。
可这二黄管得也太宽了吧。
今天黄小宁吵吵闹闹,说他给配置的电脑不好使,非要回去拿自己的电脑,陆晨准备把他送到别墅后,去找个地儿喝点东西。
可黄小宁硬让陆晨在门口等着,他拿了东西就出来,晚上还要帮陆晨做课件。
自从有了黄小宁之后,陆晨以前让学生做的事,都让二黄包了,比如说做课件,陆晨经常要去各地做学术汇报,二黄做的课件漂亮的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二黄提了个要求,就是陆医生不准夜不归宿,八点前必须回家。
陆晨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管过了,一开始还能坚持住,时间久了,总有点小意外,于是,在陆晨一次晚归后,二黄把课件里面插满了各种小黄片的截图,差点让陆医生名誉扫地。
陆晨哪能被二黄同学拿捏住,又回去找自己的学生做课件。
人家不接招,二黄又出了个馊点子,偷摸的把陆医生的手机系统黑了,不管是别人打电话还是往外打,电话里的彩铃全都是岛国□激情□声,连陆医生的电脑U盘全都被黑了,资料文件全都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陆医生拿这个别别扭扭的小鬼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同意了他每天早归的要求。
乖宝宝一去不复返,鬼精小狐狸正当道,陆医生表示很头疼。
每天回家吃饭就算了,反正在外面吃对健康没什么好吃,但狼狗送回去之后,二黄同学依然赖陆医生的床,这就很难理解了。
陆晨曾不止一次暗示,狗滚了,你也赶紧滚回去吧。
黄小宁当自己脑残,当陆医生的暗示为空气,照旧定时定点挤陆医生的大床。
最后,陆晨直接说了,“黄小宁,你可以回自己房间睡了。”
黄小宁理直气壮,“那可不行,万一陆医生您半夜起床尿尿跌倒怎么办,万一您半夜想喝水去水龙头喝生水怎么办?我得对衣食父母的健康和生命负责!”
衣食父母?陆晨头一次被按上这么重的一顶高帽。
虽然不直接给黄小宁钱,但黄小宁吃穿用度都是陆医生掏钱,陆医生的品味和档次在那儿呢,黄小宁也跟着沾光。
陆晨对黄小宁的强词夺理懒得反驳,他想在这儿睡就睡呗,反正床大。
黄小宁把大包塞到后座,跳上副驾驶坐,圈着手臂坐那儿生闷气。
陆晨发动车子,“怎么了,白大骉能恢复正常是好事啊。”
白大骉这人也不知道是心理素质太好,还是脑构造太简单,上周还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这周看着跟没事人一般了,人类真是难以捉摸的物种啊。
黄小宁闷声闷气的说,“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
好像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黄小宁感到有点失落,王维虽然有个变态的哥哥,但话说有这么个执着的人注视着,有时候也还是蛮有存在感的。
总觉得自己在世间走一遭,什么也没有留下,甚至连个挂念自己的人也没有。
想到如果哪天自己暴毙了,估计连收尸都得靠政府。
黄小宁心里闷闷的。
从来没人关心过自己,也从来没人像陆医生那样,不求回报的照顾自己,他会温和的跟自己说话,在自己发脾气的时候无奈的笑,但还是会把青菜挑到他的碗里。
自从跟着陆医生混日子,黄小宁的生活比以前不知道规律多少,夜猫子习性变规律生物钟,泡面忠实拥护者变丰富营养餐。
短短两三个月的光景,黄小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营养不良的惨白豆芽菜,变身水灵灵粉嫩嫩的花骨朵。
好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享受他说的每句话每个笑容。
陆晨习惯性的身手去揉黄小宁的脑袋,“想什么呢?”
被打断遐想的黄小宁抬头看着陆晨的脸,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温柔又宠爱,但是,是那种生活在一起时间久了习惯了,根本不是王维他哥那样‘就是你他妈这辈子你敢跑我就打断你腿’充满占有欲的执着。
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不能是非你莫属呢?
“如果我死了,就算开追悼会,会不会也没有人来,”黄小宁一想到空荡荡的灵堂就忍不住长吁短叹,“那……你会来吗?”
这小鬼头成天都在想什么,居然想到了身后事。
陆晨笑了笑,实话实说,“当然会去的,如果你死了没人管的话,我会把你能用的器官都捐出去,然后遗体捐献给医学院,到时候你的追悼会会有很多人的,那些移植了你的角膜啊心脏啊的人,排着队给你献花。”
纳尼?
陆晨这个条大尾巴狼,把他的东西全都抢走别人,还让那些人去自己灵位前臭显摆?三观歪楼的黄小宁瞬间恢复战斗力,“献个屁遗体,没人来也不给别人。”
陆晨使劲揉黄小宁的头顶,谆谆教导自私少年,“别这么自私,这是为人类做贡献。”
“要做你去做,”黄小宁失败的启蒙教育根深蒂固,不管你说什么人都没有大公无私的觉悟,“我的就是我的,告儿你,你可不准偷摸的替我签什么遗体捐献书啊,敢签咬死你,赶紧回家,我帮你做课件。”
陆晨含笑摇头,开车回家,找地儿喝酒的计划泡汤。
白大骉先爬上床,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大熊酝酿睡意。
汪焱冲完澡只围了浴巾进屋,拿起干毛巾胡乱擦了把头发,坐下抽了根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让人招架不住,王维不在这儿,也没人说说。
汪焱平时不爱说话,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倾诉,而是找不到相同气味的人一块儿吐露。
烟味把白大骉呛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汪焱,“你怎么还不睡呢?”
汪焱掐灭烟头,扯掉浴巾爬上床。
白大骉揪住汪焱被子一个角,在大熊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砸吧砸吧嘴。
白大骉抱的那熊都旧得不行了,眼睛爪子都掉光了,毛也都粘在一块儿了,要不是白大骉刚洗过,汪焱说什么也不会让那只看起来跟坨抹布一样的熊待在自己的床上。
汪焱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
他们这类人如果没有一个固定的伴儿,以后老的时候,大概很孤单吧。
白大骉没心没肺,入睡极快,睡姿奇差,老爱挤人,刚睡下没一会儿就挤了过来。
汪焱不是不喜欢跟他一块儿睡觉,但白大骉太能挤了,这么热的天,屋里开了空调也架不住那么一火炉猫在身边啊。
汪焱嫌热,把白大骉往外推了推,又把熊团吧团吧塞他怀里。
白大骉抱着破熊,安心的睡了。
30计划
鉴于自家房主被抓走后,群龙无首;日月无光;由陆晨组织召集;白大骉提供食材,四只狗男男在王维的房子里进行了营救计划研讨会。
“上次咱们去就大维,大维躺地下晒太阳,老自在了;你们紧张什么。”
白大骉端了几盘拿手菜出来;插了句嘴。
汪焱跟黄小宁对视一眼;决定还是让白大骉继续傻下去了,上回他哥是不想让大维去跟陆晨掺和才关他的,这回这不一样了,他哥临走时的状态明显是被大维气疯了;就他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群架的劲头,估计回家关起门来,得狠狠收拾罪魁祸首。
吊起来抽都是轻的。
陆晨毕竟跟王维这么多年朋友了,还是很了解王维的,那只翻墙上不去撞门没有劲的弱鸡,肯定正眼巴巴的盼着大家去救他呢。
研讨会一旦提供食物,就变成了先吃再说管他娘的,黄小宁津津有味啃了个鸡翅,又抓起个鸡腿下嘴,满脸满手都是油。
白大骉在院子里烤肉,烤好一批拿进来一批给屋里的人吃,汪焱跟陆晨对杯喝酒,两人都皱着眉头,白大骉烤好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进来擦擦手坐下了,“哎你们研究的怎么样了?大维能回来吗?”
黄小宁从嘴里拔下鸡腿,鼓着腮帮子,“首先,咱们得知道大维被藏哪儿了?”
这个问题等会再说,陆晨抬眼看向汪焱,开了另一个话题,“听说你最近很不顺?”
“还行。”
汪焱心知肚明陆晨问他什么事,李明宇对上次他们抢走王维的事耿耿于怀,正在对他们这一干人等展开打击报复,汪焱被健身中心辞退,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