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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别后遥山隐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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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我全神贯注地思考被他一个爆栗打散。
  “还没醒酒是不是?!痴痴呆呆地杵在那,别人还以为你要跳河!”他瞥瞥我。
  我赶快跟上他的脚步,寻思着我像那种想不开的人嘛。人儿那么美好,口感那么香甜,我巴不得好好活着坐享美味,哪有心情寻死觅活!
  “喂!老师等等我!”我小跑着追上去,他听见我喊他,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眯眯地看向我。
  阳光照耀下,他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闪耀在我的眼前。我瞬间停下脚步,傻愣愣地看着仿若仙子般宁静美好的他,感觉时间就此停止前进,全宇宙都为他屈膝膜拜。
  风中的松树,都以他们丝线般的叶子唱他的名字。赫连意,赫连意,赫连意,长日尽处,你站在我面前,我看到你的伤痕,知道你曾经受伤,也曾痊愈。我看到你高洁的灵魂,知道你曾经困苦挣扎,也曾奋勇生存。你就是世间圣灵般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情之至深,人生孤独

  
  这天,我躲在学校自习室写毕业论文,面对着电脑,脑海空空,不知道写什么才好,突然感慨这五年竟白学了一般。又想到赫连意,大名鼎鼎的协和博士,顿感自愧不如。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求助信息:“老师,毕业论文写什么好啊?!”
  等我盯着窗外的鸽子飞了三个来回后,赫连意的短信才回过来:“二十一三体综合症。”
  我一看瞬间黑线,什么嘛,我真心实意的求助换来他的一顿奚落,他骂我是“先天愚型”…
  “真的想不出来啊!求助!求助!”我得放低姿态,“做牛做马都行啊老师!”
  “笨蛋!”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他居然还有心情骂我…
  我转念一想,问他:“老师,写心脏方面的行不行啊?!”
  “可以。”就不能多写两个字发过来吗?!真是的~
  我急了,出去把电话打了过去。他马上接听:“论文要自己想,自己写,坐享其成怎么行!”我勒个去!上来就教训我!我愤愤闷闷地说:“那就写心脏了,你得指导我!”
  那头开始叹气,无奈地说着:“先写吧,写完了拿过来,我帮你改。”
  “嘿嘿~~老师最好了,今天就去看你行不行啊?!切磋一下学术问题!”我打趣道。
  “不行。”那头很快说道。
  “切~~你自己在家多冷清啊,我去陪陪你呗!”
  “今天不行,”他对我说着,却又听他似乎对身边的人小声说了句,“何兮,看一下锅子。”
  我一听,何兮居然在他家!我瞬间开始跳脚:“老师家里有别人啊~~~不欢迎我就算了!”说完不等他接话,我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居然背着我私会小师妹,还生火做饭,哎呀,别背着我睡到一块儿啊!!我一拍脑门,想哪去了,老师是那么无欲无求的人,不会做出有伤风化的事的。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是赫连意,知罪了吧!哼哼~~~不接!看你怎么办!让你着急!!我返回教室,收拾收拾出了校门。路上,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赫连意。不接!不接!哼!电话依旧不停地响,直到我回到宿舍。
  韩山探出头问我:“你怎么不接啊!哪个软妹子又骚扰你了?”
  我把书包一丢:“不是软妹子。”
  “哦?女汉子?”韩山继续追问。
  我躺倒,若有所思地对韩山说:“老韩,喜欢上男性怎么办?!”
  “我靠!你不是…”韩山把头缩回去,“我可真不好这口!”
  “谁说喜欢你了!”我顿时无语,“你想太多了吧!”
  电话又响了起来,依旧是赫连意,我接了起来,不吱声。
  那头便低声说了起来:“还在生气吗?!”
  我嘟囔着:“不敢…”
  “过两天清明节,你…陪我去扫墓吧…”他轻声说着。
  “不去。”我故意要让他求我,“没时间。”
  那头短暂停了一会儿,然后叹气道:“那你安心写论文吧,我不打扰你了。我挂了。”说完他真的挂了!
  该死!我暗骂自己猪头!他好不容易求我陪他,我却耍脾气搞砸了上门的请求。但是又抹不开面子,再打过去低声下气地认错怪丢人的,算了,平静平静再说。
  直到清明节前一天,一直没有等到赫连意音讯的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三圈后我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他,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难不成生气了?!再打,好久后终于被他接听,说话声音闷沉,似乎刚睡醒:“小唐…”
  “那个…咳~”我有点难为情,“老师明天还要去扫墓吗?我把事情调开了!”
  那头沉默。
  “老师?在听吗?!”我着急了。
  “明天上午九点,广平山见。”他语气中透着明显疲惫,我开始担心。
  “老师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明天见吧。”不等我询问他又挂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了门,没有去广平山,而是直奔赫连意家。门开后见他手握汤匙,我刚要开口问早,他便急匆匆跑到厨房,并大声说道:“早饭马上就好。”
  我甚感诧异,他仿佛早已得知我的不请自来,就像我们做过约定,或者我每早必到的寻常。
  我跟到厨房帮忙,他正端着一碗蛋花汤转身,我忙接手:“老师怎么知道我要来家里?也知道我没吃早饭?!”
  他把碗筷递给我,搓搓双手,面带笑靥,说道:“以近知远,推本溯源,就知道喽~”
  我翻了两圈白眼:“什么近啊远啊,我又没说过要来!”
  他握空拳,伸高手臂扣我的头,不满意地说:“上周就吵吵要来,不允许便随便乱发脾气,你是小孩子吗?!哄都哄不来!”
  我噘嘴道:“老师偏心,怎么何兮就能来?!”
  他转转眼珠,像在努力回忆上周的情形:“啊…何兮嘛…嗯…我那天不太舒服,让她帮忙做几顿饭而已。”
  我仍旧不服气:“骗人…”
  他推我坐下吃饭,并絮絮叨叨:“好了好了,我骗你干嘛。你现在挺忙的,我哪好意思再打搅你,再说…你做的饭…哦…不是不是…我就是担心我的厨房…呵呵…”
  广平山在市郊,去那需要坐长途巴士。沿途从市区到郊县,风景甚好,花红柳绿,田野似海。赫连意倚窗而望,不停指指点点,像个老学究般给我介绍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菜。
  我管他什么花什么菜,我又不是学农来了,我现在只管欣赏他神采奕奕的面容。他浓眉大眼下一只笔挺的瘦鼻,薄唇内收并不停开合。由于病痛折磨而消瘦的脸颊,到了这春暖花开时节竟也泛起了红晕。只是那清浅的眼袋和鱼尾纹,终究掩饰不了他的不惑之年。
  他的软谈丽语在转头看到我深沉陶醉的目光时戛然而止,之后含羞慢慢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不发一言。
  周围人多,我也不好再进一步逗弄他,便转而问他论文的事,这事他感兴趣。
  “文献一定要多读,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光读心脏也不行,还要触类旁通,学科间要有交叉。现在心脏领域与内分泌及免疫方面联系颇多,不妨从这里入手。”他侧头讲解,教诲谆谆,情见乎辞。我从他的指点中领悟颇多,学习要循序渐进,厚积薄发。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总算到了目的地。清明时节雨纷纷,广平山也下起了小雨,空气更加湿润清新。我怕赫连意淋雨,便在山脚租了雨伞,他顺便买了祭奠的鲜花。
  广平山不甚陡峭,漫山新绿,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石碑。我们拾级而上,石板路滑,我主动握紧了赫连意的手,并把伞倾向他那边,他便不好意思起来:“我能行,何以如此夸张!”
  “这哪夸张了?我是怕自己摔下去,这不是拉着老师一起承担风险嘛!”我狡辩。
  “信口雌黄…满嘴胡说八道…”挣脱不开,他连连叹息。
  即使他妻儿的墓地只是在山腰第五层,但登山对他来说确实是勉强了些,爬了两层之后他便扶着我的手臂气喘吁吁,额头也渗出来虚汗。
  小雨已停,我收起雨伞,伸手撑住他的身体,等待他缓解,内心忧灼:“老师现在的体力,来扫墓还是太勉强了。”
  他平复呼吸,说道:“不妨事…已经好久…没来过了…我…非常想念他们…”他直起身朝山上望去,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并吩咐我继续前进。
  体不胜劳,这回换作他主动抓紧我的手臂,真是逞强,明明就需要人来辅佐,偏偏说成“夸张”。
  好不容易爬到五层,他稳定呼吸后领着我到了他妻小的墓碑前。一大一小两碑相依而立。大碑刻有“爱妻尚姝之墓”,小碑刻有“爱子赫连思之墓”。看着不禁叫人心痛。
  赫连意把买好的小雏菊放到碑前,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相片,细致工整地贴在了墓碑上,一张是他妻子含笑的头像,一张是他儿子调皮的照片。
  贴完后,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碑上的名字,感慨说道:“白茅怕我折腾,便把墓地从北京迁到这里,算算也有三四年了。工作一直很忙,也很少来看他们,他们想必…太寂寞了。”
  他们太寂寞了?死者哪懂得寂寞,只会是活着的人寂寞孤楚,死人却永远不会知晓。我看着他凄怆的双眸,凄神孤苦,仿若寒冷冬夜洒满雪地的月光,悲哀而又善良地照耀着所有的哀伤与疼痛,纵使冰清玉洁,却未免萧瑟冷寂。
  他继续喃喃自语:“我那时只顾工作,她带着孩子,还要参加博士考试,好不容易取得学位,我答应她陪她去燕郊度假…却不想…”他眼神闪过一丝痛楚,“造化弄人啊…我这一生,注定千疮百孔,伤痕累累,这…恐怕是我前世种下的恶业,需要倾尽今生的福祉来偿还…”
  我静静地听他颓丧的话语,沉痛而焦急:“老师怎么能如此评价自己?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当然…我无他意…我只是认为,老师现在大难不死,来日定当洪福齐天,”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的手,想把我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老师,我爱你,我愿意代替师母照顾你,还给你遗失已久的爱与温暖!”
  他转过头,悲悯地望着我,缓缓说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又转过头看着墓碑,“我感激你赤诚的爱。我也不是没有仔细想过,可是想到最后发觉,我缺少的竟是时间。”
  我不明所以,他是爱我的对不对?他这样说表明了他已被我打动,他又为何犹豫不决?
  他伸手扶上墓碑,继续说道:“你看这一座座墓碑,和这碑前的一束束鲜花。你能体会到思念死者的心情吗?与死别相比,生离的伤痛可能更小一些。”
  他又看向我,眼神流露出的忧伤深深刺痛了我,“就算我是个健康的人,我也逃不过成为这千万墓碑中的一个。而你,就会同现在的我一样,怀念、伤感、忧思,劳心伤神,食不知味,彻夜难眠。我…不想在生前死后都成为你甩不掉的负担…那样对你…是不公平的…”
  成为我的负担!又是这个借口!他敢不敢再找个恰当的理由?!我心里伤痛又愤懑,掰过他的身体让他看着我:“老师何出此言!倘若与老师相处,我们只会在生活与工作上相互照料,何谈谁是谁的负担!老师若怕先我而去置我于不顾的话,老师就提前宰了我算了!”
  我的慷慨陈词竟把他逗乐了,他一把甩开我的手,皱眉呵斥:“说的什么胡话!我是屠夫吗?还宰了你!你把自己当作牲口了?!”他又擂了我一拳,“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蛮小子和牲口也无异。”
  我撅着嘴颇为不满地反驳:“我是牲口的话,那老师是什么?!被一个公牲口
  爱慕追随,祈求交配的另一只公牲口?!”
  我这不经大脑的胡话一说出口,两个人的脸便都红了起来,我挠挠脸尴尬地支支吾吾:“呃…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嗯…打个比喻…似乎不太恰当…”
  他转过身低声打断我:“时候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直到坐上巴士,我们还处在刚才尴尬的境况中不能自拔。我让他坐进位子中,一进去他便望着窗外不言不语。我在他外面连连自责,真是头蠢猪!说话蠢,办事蠢,做爱也蠢!唐棣啊唐棣,你可怎么办才好啊!
  汽车一路上颠颠簸簸,赫连意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脑袋坐摇右晃的,一会儿撇过来,一会儿又耷拉下去,要不就仰靠在椅背上,随着颠簸磕得后脑勺直作响。晚上都干嘛了?至于困成这样!后来一想也是,舟车劳顿,又爬山又扫墓的,应该是把他累坏了。我轻轻扶着他的头靠到我肩上,同时把右手臂环住他的肩,让他稳稳当当地睡上一觉。
  睡一半他挣坐起来,捂着嘴皱眉蹙额地看向我。我一看坏了,要吐的架势。我赶紧跑到前面找售票员讨要塑料袋。刚把塑料袋伸到他跟前,他再也忍不住地一下子吐了出来,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却仍旧频频干呕。我焦急万分,晕车来的真不是时候。后座的大娘实在看不过去了,从书包翻出一瓶水递给我:“啊呀,吐成这样真是遭罪了,快漱漱口缓解一下吧!”
  我掏出纸巾给他擦嘴,他有点喘,脸色蜡黄蜡黄的,低眉蹙额地忍受晕眩与呕恶,看着着实叫人心疼。
  我抚顺他的背,他便脱力般靠进我怀里,痛苦地闭上眼睛。
  正当我要询问他感觉如何时,一通电话打断了我,是白茅。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你和赫连意一定没做好事!”他上来就一顿咆哮,又接着说,“下月13号,莫湑的案子要公开审理,公开判决,我觉得我们需要去围观一下!”
  我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怀里的赫连意身上,莫湑终究怎样,于我而言早就成了过去时,只要还给赫连意一身清白,其他的都微不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为恶不悛,罪不容诛

  
  赫连意不愿意出席对于莫湑的审判,一审、二审,他都没有参加,我跟白茅反而去参加了旁听。莫湑对于自己收受奇恒药业的百万支票供认不讳,也招认了自己对陈兵院长的行贿行为。为了夺得下届院长的职务,他买通了陈兵等一系列院里重要骨干,这里还包括孟青田。
  当我听到“孟青田”也在受贿名单里时,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这些院里的大蛀虫,如今都将被绳之以法!真是大快人心!至于莫湑那些以他人姓名开出的户头,都是他收受的个人财产。莫湑在外包养了少妇,财产有一部分也在这个女子名下。
  这天,我在赫连意家写毕业论文,他在一旁看书。我问他:“二审都已经完成了,就剩下判决了,老师还是去旁听一下吧!以解心头之恨!”
  赫连意放下书本,绵绵地说着:“怨恨是毒药,它从内部嗜咬着我们。我们总以为,仇恨可以当做武器,来攻击伤害过我们的人。但是,仇恨却是一个刀刃,我们去报复别人的时候,实际上伤害的是我们自己。”
  我撇撇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是,是,是!老师永远都是大圣人!切~~”
  听了我的话,他摇摇头,继续拿起腿上的书,边翻边说:“怨恨别人是一种最愚蠢的做法,除了伤害自己,没有任何意义。就像自己服了毒药却等着别人死亡,又怎么能够让自己快乐呢?我早已没有怨恨,何谈解恨。”
  我放下电脑,蹭到他身边,伸过脸嗅了嗅他的气味,调侃道:“老师如此高风亮节,连莫湑这个大恶人都能原谅,那么,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也可以被老师原谅的吧!”
  说着,我趁他不注意偷香了一口。他马上红了脸,转过身把手里的书一下子丢到我身上。我轻快地从他身边逃开,却也没有躲过砸过来的书,我揉着肩膀,嬉皮笑脸地对他说:“老师根本就是伪善!”
  他还是坐在原位,佯装咬牙切齿的样子冲我喊叫:“今天甭想吃饭!论文写不完也别睡觉!”
  我不理解,莫湑把他整得那么惨,他为何还能笑笑说自己早已没有怨恨,他说他不想见到莫湑颓败的样子,他接受不了。但是,当赫连意作为被害人接到法院的传票时,他不得不去庭审现场,亲身体验法律的公平与正义。
  传票送到赫连意家里时,我和白茅都在。赫连意握着手里的传票,错愕地呆在原地。我忙过去查看究竟。一直关注莫湑的经济案件,我忘了他也是故意伤人的罪魁祸首,这是不同于经济案件的刑事案件。
  “老师是受害人,要出庭呢!”我把传票递给白茅看。
  白茅推开眼前的信件,站起身拍拍仍旧惊愕不已的赫连意说:“是我提起的诉讼。” 
  赫连意皱紧眉头看着白茅,难以置信地说:“你…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你…你凭什么为我做主!”
  白茅掏出烟卷,点了一支放进口中吮吸,之后吐出浓浓的白烟,抬手点点额头,说道:“以你的为人,定不会去起诉莫湑。他罪有应得,理应得到法律的制裁。” 
  赫连意躲闪着眼前的烟雾,无可奈何地坐到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传票,忧心忡忡。一直到庭审当天,他一直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得我不禁焦虑起来。
  当天,白茅开车载我们去法庭,一路上白茅不停叮嘱赫连意,要细致交代受害的事实。赫连意只是回答“嗯”,其他的,他什么也没说。
  庭审现场,我只能坐在旁听位置看着开庭审理的每一个环节。书记员宣布传被告人莫湑到庭,便见法警压制着莫湑走了出来。较之当初那个颐指气使的CCU大主任来说,如今的莫湑已如丧家之犬,蓬首垢面,石枯松老。
  书记员继续宣布传直接诉讼人到庭,就见白茅进来,坐到了指定位置上。然后就是传受害人到场,意博便缓缓进来入座。我一直看着他,那个精神不济、略带忧容却安之若素的人,想必昨夜定是因为此事没有休息好。
  待他们都被传唤进来,书记员又开始宣布全体起立,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看着赫连意,看着他安静地入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又缓缓起身,一脸肃穆地等待审判长的到来,直到审判长宣布全体请坐时,他又慢慢坐下,眼睛呆愣地看着前方的桌子。
  他在想什么?!我见不得他忧心的样子,他这样让我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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