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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同人)北城往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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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重新回到书房,打开了字典和笔记本,突然来了一阵风,把面前的书页全都吹乱了,光影之间,王耀突然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倦怠,他不由得想,这真是糟糕,自己果然还是应该留在学校么?就像自己呆在德/国的那三年一样。书页上的文字突然变得模糊,王耀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乡间慵懒的风光消磨了自己的意志,还是因为突然吃到了家乡菜而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了。
  不过我又能怎样呢?
  王耀埋下头,重新整理好了书本,拿起了笔。
  傍晚时分,伊万敲开了书房的门:“虽然又是红菜汤,但是的确又该吃饭了。”
  “啊,谢谢,正好,你能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么?”王耀关上字典。
  伊万走过开看了看书上的那句话:“哦,这个是前置格,你看是和o连用的,所以你翻译的方式不对,这里表达的是内容和意义。这个词语是个专业术语,可能你看的这本词典里没有。”
  王耀手上拿着的是俄/德词典,三国文字的互译让他苦不堪言:“变格太复杂了,我学了两年的知识还是不够用。”
  “这个很正常,娜塔莎还分不清所有变格呢。”
  王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得我忍不住的想要抱怨了。如果这些书都是汉语的,我觉得我一定能在两年内完成所有答辩。”
  “你就这么不想在苏联多呆么?”
  “啊,不是,只是觉得俄语太难了,加上专业课内容,就更难理解了。说句实在话,如果是在苏/联学习机械的话,我可能很难拿到毕业证。”
  “我还是觉得,你觉得俄语难是因为对苏/联还不够热爱。”
  “你还记得那个公交司机的话?我觉得我已经很爱苏/联了,但我仍旧发不出p音,这件事情和爱无关。”
  “嗯,你看,”伊万找了张椅子坐了过来:“德语和俄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是舌尖颤动,所以赶紧忘掉你的漱口练习法吧,你要把舌头放到这里。”伊万张开嘴,指着自己的上齿龈:“对,再往后一点点。”
  “了!”王耀艰难的吐出了一个音,并没有如愿的“颤”起来。
  “不,不,不,是这样的,”伊万又示范了一遍。
  “得了!”王耀摇摇头:“不行,我没办法像你那样直接发’了’音,我不发’得’音就颤不起来。”
  “怎么会颤不起来呢?”伊万不理解为何会有人发不了这个音:“不要着急,你要放松。”
  “我很放松了,就是不行啊,我们中文里没有这个音。”
  “你一定是没有放松!”伊万捧住了王耀的脸:“你要学会放松啊!”
  “嗯?”
  王耀愣了一下,挣开了伊万的手:“我,那个,自己再想想。”
  伊万似乎也是尴尬的样子:“嗯,这个不能急,你自己再练练,我先去盛汤。”
  王耀摸了摸自己脸,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度。然后,他突然听到厨房里有金属器具摔到地上的声音,宁静了片刻,可能又有一个磁盘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耀关上书,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他努力地把笑憋了回去,摞好了书,走到厨房。
  伊万正蹲在地板上收拾残局,因为背对着门,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所以还在慌乱的捡啊,扫啊。
  “小心手。”
  伊万被吓了一跳:“我,那个,你等等,我立刻就把汤端出来。”
  “我来吧,”王耀侧身走进厨房,端起了锅:“你收拾好了顺便把盘子一起拿出来。”
  晚饭的时候,面对同样的汤,伊万的话少了许多,虽然他的话本来就不多。王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伊万偷偷的观察对方,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晚饭之后要去散个步么?”王耀放下勺子,站了起来。
  “哦?”伊万抬起头:“好啊。”
  多少年以后,这里的风景就如多少年前一样,美得静止,仿佛是时间忘了流动。此刻的年轻人们还意识不到,他们只是沿着碎沙地的道路向前走着,以远处那些乔木勾画出来的地平线为目标,向前走着。他们关注身边的那些野花,任自己的衣角扫过期间,他们关注远处的海浪,就像这是唯一在此刻需要的声音。
  王耀没有说话,伊万不敢说话。他们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着,像是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
  “嘿,你们看,有人来啦!”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个孩子的脸。
  “太好啦,有人来啦。”又有几个孩子冒了出来。
  “可以帮我们个忙么?”一个年纪最大的孩子走上前来:“这是我们的暑假作业,您可以帮我们挂到树上去么?”
  “这是什么?”王耀看那孩子递过来一个奇怪的桦树皮做的盒子。
  “这是个鸟房,冬季鸟儿可以在里面越冬的。”旁边的小个子抢着回答提问的外国人。
  “好啊,”伊万接过鸟屋,他觉得这帮孩子一定不是在拜托王耀:“你们不是该让你们的爸爸来帮你们么?”
  “也许吧?如果今年没有和芬/兰打起来的话?”大点的孩子表情不屑的说:“我们来自海军基地,今年许多军舰都出动啦,还有潜艇,这可比在树上钉个鸟屋有意思多了,我爸爸可是上尉呢。”
  上尉么?伊万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树:“你们想把它钉在哪里?”
  “那儿!”孩子们指着其中一根树枝嚷嚷着。
  这是绿城周边最常见的乔木,伊万攀爬它就像是走进自己家门一样的熟悉,当他爬上了那根最合适的树枝后,他就把嘴里叼着的钉子拿在手里,将它钉在树枝里,树杆透出了淡乳白的浆液,糊在了鸟屋的白桦树的外皮上。
  孩子们欢呼了起来,伊万从树上俯视地面,朝他们挥了挥手,这个场景是那样的熟悉,直到一旁的中国人扬起了脸——他的脸是陌生的,不曾在他的记忆中存在过。所以他忐忑着,不敢邀请他一起到树上来,虽然他想。
  伊万意识到,这样的记忆将有别于曾经的童年的时光,于是他攀着树枝站在上面,久久没有动弹。孩子们乐够了,他们一哄而散,急于去寻找下一个乐子了。他便安心的从树上看向地面,心里揣测着他有没有想要上来的意思。
  然而王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看着风吹起了他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这里的风光是多么美啊!王耀!伊万在心里对他说。
  你在怕什么呢?我在怕什么呢?
  苏/联,苏/联,这么美的苏/联,你就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么?
  “你在想什么呢?”最终,伊万跳了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在想,你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帮你把小鸟越冬的房子钉在树上。”
  “会的,我家的院子里都还保留着一个。”
  王耀拉着伊万,坐在了草地上,手并没有松开。
  “王耀?”伊万的手抖了一下。
  “嗯,”王耀埋着头,闭着眼睛:“陪我坐一会儿,我,可能突然想家了。”
  伊万反握了他的手,他知道他们的手埋在草丛里,谁都看不到。
  “我可能,”王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坚强。”

  ☆、第八章

  南京?是在哪里呢?伊万在他的书架上找地图册,但是他找到的世界地图标注的太粗略了,他在中国的版图上找不到南京,不过这不怪他,这是他中等学校地理课发的地图,连中国的名字都印得不够详细。
  所以当今天伊万拿出他的“日记本”的时候,他把他沮丧的心情也写了进去:
  我竟然不知道南京在哪里呢!只知道也有一条大河穿过她,这还是王耀告诉我的,并非我本来就知道的事情。世界上哪里是最美丽的呢?当然是苏/联,没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了。
  伊万看向窗外,他知道这里不仅有夏季的恬静之美,在冬季的时候还有肃穆之美,这世间还有哪个国家能比得上呢?
  可我现在开始为不了解中国而后悔了,我想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以至于让他魂牵梦萦!我读过中国人的著作么?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我不了解中国,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曾经看过王耀行李里的一把小扇子,上面有几行“汉字”,是完全看不明白的字母。我甚至都不明白那是一个词语,还是一句话。
  至于中国人呢,我身边就有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他的侧脸,应该形容为过于柔和了么?感觉是个一点脾气都不会有的人。当然,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他对于许多问题的看法令我倍感意外,他似乎代表这一种百折不挠的情怀,没有我们苏/联式的忧伤,他总是乐观的,即便是在了解“大清洗”这样的事情后还能保持冷静。唉,但我觉得我内心的伤感他是懂得的,理解伤感和对方是否乐观无关,这一点我觉得他和托里斯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懂你的人会安慰你,告诉你:没关系,未来会更好的,你要坚强。但是你明白,他是不懂的,他只是在说客套话。但是王耀明白,他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明白,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表明他明白。
  第一次被人理解,我很感动。
  但我却不懂他,在我看着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在看着我,但其实他在想家。
  伊万写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想家?王耀应该有这样的情感么?我以为他是坚不可摧的,我甚至认为他的坚韧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所以他不会思念,不会伤感,不会脆弱,但是并非这样。我爱苏/联,但第一次想要了解别的地方。曾经我问过他:你爱苏/联么?你足够爱苏/联么?那么我爱中/国么?他是不是也在心里问过这样的话?
  我不能贸然回答我爱她,因为我从未了解过,然而,我要怎样去了解呢?我只有一本中等学校派发的地图,还是世界地图!
  写到这里,伊万写不下去了,这是他记录日记以来最伤感的一页,他甚至可以想见,如果有一天,他再翻开这一页的时候,他仍会为这页纸上记录的事情而低落许久。
  “你怎么了?”王耀放下书,看着他:“有什么题不会么?”
  伊万合上笔记本,又把它锁到了抽屉里。
  “汉语难么?”
  “这个不好说,”王耀认真的想了想:“我身边没有外国人学汉语。”
  “比如说,见面要怎样彼此问候呢?”伊万认为这个算是学习语言的第一步。
  “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王耀埋下头,继续看他的书。
  “就是突然想学了。”
  “总该有个原因?”
  “这个不需要理由吧?就算是我想用汉语问候你?”伊万绕到王耀的椅子后面:“我现在要用汉语对你说你好,要怎样说?”
  王耀回头看着他:“汉语和俄语啊,德语啊,完全不一样,而且你学了根本没有用啊。”
  “我就想和你说汉语,”伊万开始摇晃王耀的椅子:“快告诉我!”
  “好吧,好吧!”为了能继续学习,王耀只好告诉他。
  “你好,”伊万重复了一遍,他觉得很简单:“汉语的读音很短,每一个词都很短。”
  “写起来会比较复杂。”王耀看着伊万得意的脸,突然有了个想法:“你要不要试着写写?”
  “当然没问题。”
  王耀在一张白纸的开头,写下了两个汉字:“拿去试试吧。”
  伊万看到这两个符号的时候有点傻眼,但他还是拿出笔坐了下来尝试着先写了第一个字:“这个字母像是一幅画!”
  “这不是个字母,这是个字,其实他的笔画才相当于俄语的字母,只是你们是横着排的,汉字笔画需要有自己的构架,同样的笔画放在不同的位置,就不一样。”
  伊万露出了没有听懂的表情:“第一个字还可以,第二个字太复杂了!你再写一遍?”
  王耀用正楷再写了一遍。
  “不不不,没看清,你再写一遍!”伊万仔细的盯着笔尖。
  王耀拉起伊万的胳膊,让他抓住笔,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我教你写。”
  伊万埋着头,没有吭声,手背的温度让他的心脏有点停跳。
  “学会了么?”王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嗯。”伊万没抬头。
  “那么大一张纸,你多写几次吧,免得浪费了。”
  等确定王耀已经埋头看书后,伊万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认真端详起面前的“汉字”来——好吧,这就是我了解中国的第一步。再次动笔前,伊万又瞟了对方一眼,王耀的脸上没有表情,就像是刚才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伊万再次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王耀瞟了一眼面前这位终于老实下来的“小学生”松了一口气——他在接下来的这一个小时里应该可以安安静静自己玩儿了吧?
  王耀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疼的脖子,给自己换了一张草稿纸,在拿起另一本书前,他看着伊万认真描摹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啊!”伊万终于写满了那张纸,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下我绝对记住了!但是王耀,你们的第二个字太复杂了,说一句你好就要这么多比划!德语作为单词最长的语言,都没有你们的字复杂!”
  “因为这两个字不是你好啊。”王耀头都没有抬。
  “嗯?”
  王耀放下书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睛:“这是我的名字。”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笔都滚到了地上。
  “嘿!”伊万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自己的“作业”:“你一定是故意的!”
  王耀看到伊万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笑得愈发直不起腰:“你每次和我打招呼不都是王耀、王耀的喊么?你和我说话用不着说你好啊,我是想着教你点有用的东西呢。”
  “我写的不好么?”伊万看出来王耀在笑什么了。
  “很好,就是象火柴棍打散了一样。好吧,好吧,不要生气了,我去泡一杯茶来向你赔罪。”
  等王耀走出书房后,伊万拿起那张纸看着他写的“火柴棍”,对比这王耀娟秀的字迹,有点自惭形愧,他随手把这张纸压到一本书下面,站起来往客厅走去:“一杯茶可是不够的!”
  一杯茶确实是不够的,这是夏天呢,可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天却下起了大雨,像瀑布一样的大雨,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四作。
  “天黑了,”王耀给自己续了一杯:“雨真大!”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伊万打开了灯:“只是乌云,中国的夏天也下这样的大雨么?”
  “哪里的夏天都有这样的大雨,德国也有。”
  “我不想了解德国,我想知道中国。”
  “夏天的时候,其实我们不怎么呆在南京城内,和你们一样,我家在乡下也有一个宅院,不过那不是这样的别墅,那是我家的老宅。我爷爷当年出来做官之后便扩建了老家的祖宅,夏天我们便去那里消暑。在我父亲还小的时候,有一位德国传教士做他的老师,当然,之后他便成了我的老师,直到他去世。”
  “所以你才去德国留学。”
  “是的,我父亲没有再接着做官,他选择了经商。中国不是在一九三七年后才面临困境的,她已经羸弱已久了。所以,我即便是我父亲老来得子,他也愿意让我走出去,学一些东西回来。”王耀顿了顿:“我离开祖国太久了,或者说,离开南京太久了,有些往事已经模糊,但是乡下的那些夏天却又记忆犹新。水乡的风景和这里迥然不同,更显文雅工巧,在南京城内我没有太多玩伴,我喜欢乡下,那里有我的堂亲表亲们,我们可以一起去抓泥鳅。”
  “泥鳅?”
  “可能是泥鳅吧?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翻译。是这样的一种鱼,可能也不算鱼。”王耀比划了一下。
  “想象不到你捉鱼的样子,”伊万不知道文雅工巧的乡下是一个怎样的状态:“房子和我们一样么?”
  “不一样,是这样的,”王耀比划着房顶和翘起来的斗角:“我们的,怎么说好呢?是翘起来的。”
  “像我的头发这样?”伊万指了指自己微卷的头发。
  王耀被他逗笑了:“好吧,也许吧,不过我看到你的头发的时候可没法联想到我家的屋顶。”
  “你看,我这里有一戳头发是翘起来的呢。”
  “不过你的头发是柔软的,”王耀觉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真想动手摸一摸,他有时候会羡慕他的长辈,想象着他们把手揉在里面的感觉:“我家的房顶可不软。”
  “对了,给你一个东西,”王耀突然放下茶,走到书房,拿起了一张纸。
  “你在做什么?”
  王耀在翻折一张纸,反复几次后,那张纸变成了一只鸟:“你看,拉尾巴的时候,它的翅膀会动,我小时候就玩这个。”
  “这个我也会!”伊万想起了他的小学课程:“我们叠俄罗斯花球,我还得过奖,哦,天呐,我竟然一个都没有保留!王耀,我一定要重新做一个,你是工程师,一定会为此着迷的!”
  王耀没听说过俄罗斯花球,只是觉得很难把这样一个名词和未来的装甲连连长联系起来,不过应该也不奇怪,毕竟他也会做红菜汤啊。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大雨渐渐停了,太阳又从乌云后面钻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我们出去走走吧!”伊万打开门:“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能够呆在家里?”
  这次王耀没有反对,他换了双鞋,跟了出来。大雨后,大路有些泥泞,伊万带着王耀穿过花园往那些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走去。
  小路两旁都是白桦树,树枝间穿梭着灰雀,一只美丽的啄木鸟站在树干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当人走近的时候就哗啦一声飞走了。走了大概一俄里的样子,原野变成了湖泊,大雨让湖水略微有些浑浊,游泳的人们可能还没赶过来,湖面静悄悄的,只有微微颤抖的风。
  伊万走到湖边,站在细沙的沿岸上,他看着王耀的黑色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 一匹驮着行军装备的战马,
  在教堂前嘶鸣,等候出征的人。
  奶奶和孙子在教堂的院子里哭泣,
  年轻的妻子满脸泪痕。
  顶盔披甲的哥萨克,
  步出圣殿的大门,
  妻子给他牵过战马,
  侄子递上长矛一把……”
  伊万的声音充满磁性,让王耀想起了他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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