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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刚刚埋了那一块玉佩,手上或多或少还沾染着一些泥土。远远的看到云止,快速的将手负手身后去,让垂落的衣袖将其掩藏,“浅儿,你这是要去哪?”
“母亲,我想去找你,你回来就好了。”云止没有看出什么,对着风絮道。
风絮点头,与云止一道往回走。听云止说想学做菜,当然愿意亲手教,“不晚不晚,一点也不晚,母亲这就教你。”
“那麻烦母亲了。”云止一笑。
之后的时间,一时便在厨房的忙碌之下,快速的、悄无声息的流逝。
忽然,小鱼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扯着云止的衣袖就要云止往外走,“姐姐,走,快走,外面有好看的。”
云止连忙放下手中的一切,几乎是被还没半人高的小鱼儿拖着往外而去的。而当云止走到外面之时,一眼望去,整个人都不觉狠狠一震,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见,前方的那一片山脉,那高耸入云的峭壁,白茫茫的雪若瀑布倾泻下来。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从来都只出现在诗文里的画面,这一刻,如梦似幻般出现在云止眼前。
而白雪的雪,俨然比那飞流直下的水更加壮阔、更加美丽……那一幕,皎皎明亮的月光下,几乎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部落内的其他人,一刹那,也都深深的震撼了,久久无法动弹。
那层层倾泻而下的白雪,昏暗中,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它带着千钧之重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带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如水向外流淌开来。
“小族长,原来你在这里,走,快走,宸宸突然发病了,在山上。”
就在云止震撼在前方那一幕下无法回神之际,耳畔忽然传来风逸的声音。那声音,一点也不似紧张的样子,不过,云止却没办法去思考什么。下一刻,再美的画面也无法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就飞快的往山上而去。发病?宫宸戋怎么会发病?
高耸的山顶,云止一路跑上山,硬是将平时的速度缩成了一半。
而当云止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山顶之际,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就那样翩然出现在那里。月光下,悬崖上,他就那样衣袂飘飘的望着自己。
一刹间,日月星辰的光辉,亦不觉被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给比了下去。至少,在云止的眼中,日月星辰不及那一袭白衣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一时间,没有被欺骗的恼怒,没有一路奔波的怨怒,只要他没事就好。
“过来。”宫宸戋望着云止,温柔开口。她上来的时间,似乎比他原本料想的,要早了那么一点。
云止喘息着走过去,双腿有些发软,“怎么回事?风叔叔说,你……”
“嘘,不说这个,你往那边看。”
宫宸戋在云止走近那一刻,动作自然的握住云止的手,将云止牵至自己身前。然后,双手自云止的身后拥住云止的腰身,示意云止向着山下那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望去。
云止疑惑,低头望去。那一眼,云止刹那间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猛然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神色下,除了难以置信外,再找不出其他。
但见,那下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星星点点的火光无限蔓延开去,交织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所有迁回来的部落,部落内的所有人加起来,包括像小鱼儿这般的孩子在内,有一万以上。”宫宸戋下颚抵着云止的肩膀,贴着云止的耳畔低语,“这万家灯火,夫人,可喜欢?”
“你疯了。”
云止心下震动,久久也无法平复。口中吐出的,只有三个字。疯了,他真的是疯了。他竟然让所有人在下方举火把。相信,刚才的雪层倾泻,也是出自他之手。
“烟花确实比较难做。不过,若是夫人喜欢,给为夫几日时间如何?”宫宸戋对于云止的话,轻微挑了挑眉,“只要是你说的,任何事,为夫都能为夫人做到。”
“那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星呢?”
“为夫为你取来。”
“宫宸戋,你……”云止蓦然转过身去,却见,身后之人的神色,一片认真。那漆黑的瞳眸中,一如每一次,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身影,深邃而又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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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加起来,没有食言么么。明天的更新,在下午五点。
☆、第九一章黑衣人一更
四目相对,一刹那,云止迷失在这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再不可自拔,只想就此沉沦。尽管,这一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遍、又曾对视过多少次。
“喜欢吗?”宫宸戋双手搂着云止的腰身,额头轻抵着云止的额头,对着云止温柔问道。
“……”这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心的震动。云止怔怔的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宫宸戋,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她不过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他竟然……顺着万丈崖壁坍塌而下的雪层,那此刻还星星点点连成密密麻麻一片的万家灯火……这个男人,他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她这般……
“真的想要那星星?”宫宸戋见云止一直不语,再度柔声问道。
“……”云止依然没有说话……
“那为夫想办法……”剩下的话语,一刹那,突的消失在突如其来的吻下。
云止脚尖一踮,毫无征兆的亲吻上宫宸戋的薄唇。第一次这般主动,可是,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紧紧的、用力的拥抱住面前之人。
宫宸戋微微一怔。下一刻,扣紧云止,不断加深这一个由她主动的吻。
下方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星星点点的火光交织成一片,再向着遥远望不到尽头的前方一路延伸而去。茫茫夜幕下,般般入画,美得简直震人心魄。
许久许久,宫宸戋呼吸微乱,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云止。
若是做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能换来她主动一次,那么,他倒是愿意天天这么做。
当然,即便什么都没有,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想要、只要……他都会做到,送到她的面前,即便是倾尽他的一切。
“唤为夫‘夫君’。”命令的口吻,薄唇衔着一抹宠溺的弧度。
“……夫君。”云止在刚才的那一长吻下,不可避免的有些喘息。闻言,勾唇一笑,柔情似水。音落,双手不觉紧紧搂上宫宸戋的腰身,靠在宫宸戋的怀中。一边静静聆听那一道沉稳而又有力的心跳声,一边望向山下。
寒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席卷起衣袍在半空中狂肆飘摇,带出一道道瑟瑟风声。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享受着这一刻的相拥感觉。
·
次日一早,一夜好眠的云止,在宫宸戋的怀中悠悠转醒。一时半会儿,竟有些不想起身。
良久,云止退出宫宸戋的怀中,轻手轻脚的下地。再穿上衣服,出去准备早饭。宫宸戋其实早在云止醒来的那一刻便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动。现如今的身体,不已动武与动用内力,可昨夜却……此刻身体的那一丝不舒服,不想让云止知道,也不想让云止为此担心。
云止昨夜与风絮学了几个菜,此刻,厨房内,第一次动手,也不知到时候做出来的好不好吃。
半个多时辰后,简简单单准备了一番的云止,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大厅,再去房间唤宫宸戋起身。推开门时,只见宫宸戋正在着意。
云止走过去,动作自然的接过宫宸戋手中的腰带,为宫宸戋束好。
宫宸戋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的脸,抚了抚云止的长发,浅笑问道,“什么时候起身的,为夫竟一点不知道。”
“看你睡得沉,就不想吵醒来。走吧,可以吃早饭了。只是,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云止一笑,再为宫宸戋理了理衣领后,与宫宸戋一道走出去。
用过早饭后,宫宸戋带着云止去拜祭吕葶,也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吕葶的墓地,建在另一座山的山顶。天山一脉的山连成一线,从这座山山顶可直接去往另一座山山顶。
云止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宫宸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沉默,于是,没有说话,一边默默的往前走,一边静静的环视四周的景物。
半响后,宫宸戋在一片紫竹林外停了下来。
当然,此紫竹林,并非是云止与宫宸戋如今居住的木屋外的那一片紫竹林。
云止向前望去,一眼看到一条石子小道通往紫竹林内。想来,宫宸戋的母亲就安葬在里面。而若是云止没有看错的话,紫竹林四周布了阵法。
宫宸戋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会儿后,牵着云止的手走进去,示意云止看路。
半响,对着云止缓缓的说道,“当年,东哲辕设计,想要让……误会母亲,想要母亲对……死心。后来……确实误会了母亲,以为母亲不贞、对他不忠。不过,东哲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再看到的,会是母亲的尸体。所以说,他费尽心机,却只成功了一半。那一日,我偷出母亲的尸体,将其秘密的安葬。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无法为母亲立一块牌位,担心会被东哲辕发现,担心他会将母亲的尸体挖出来。很多年后,我才回来为母亲立碑,在四周种下了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紫竹,布下阵法不让任何人进入。”
云止不觉握紧了宫宸戋的手,可张了张嘴,却半天也发不出声音、说不出一个字来。
另外,云止发现,宫宸戋的话语中,每次说到自己父亲的时候,都会跳过去。能感觉得出来,宫宸戋恨东哲辕的同时,也很恨自己的父亲。
“母亲与东哲辕,其实,一早就是认识的。甚至,还在……之前。”
宫宸戋想起云止昨夜问他的关于吕葶的事,此刻,对着云止平静无波叙述。而这么多年来,一切压在心底,可以说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说这些。至于宫伊颜,她乃是部落内的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于这一切是知道的、也都亲眼看到过。或许,可以叫宫伊颜‘水伊颜’。她本姓‘水’而非‘宫’,乃是水氏一族族长的千金。
“东哲辕登基为帝,封后纳妃,母亲便离开了东清国。后来,遇到了……”
说话间,人已不知不觉走近了紫竹林中。但见,一座小竹屋安安静静的座落在那里。屋檐,还悬挂着一只右紫竹制作成的竹风铃。竹风铃的中心,悬挂下来一直精美的宫铃,在风中轻微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小竹屋的前方院外,一墓碑孤零零的立着。上面,一笔一划、清清楚楚的刻着一行字:生母吕葶之位。
宫宸戋看到墓碑后,不再说话,牵着云止慢步走过去。
云止也没有说话,这一刻,只觉心底像是突然被什么给压住了一般,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白雪,在这时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仰头望去,可看见上方的天空悄然下起了白色的花。
“屋内,可有香烛?”云止仰头看了一眼后,对着身侧的宫宸戋问道。
宫宸戋点头,道,“就在桌子上,你去拿出来。”
云止颔首,慢慢松开宫宸戋的手,向着前方的竹屋而去。当一脚迈入时,屋内正中央悬挂着的那一副画像,蓦然窜入了云止的眼帘。
云止片刻的呆愣,取了香烛出去,与宫宸戋一道拜祭吕葶。
宫宸戋很安静,在看到吕葶的墓碑后,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平静无波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变化。
·
另一边,受了东方卜威胁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回去劝服贾氏一族的族长启程返回天山。
贾氏一族的族长早就想回去,可是,被突如其来的病给耽搁了。
当下,就吩咐所有人准备,迁回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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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国皇宫。
文武百官挟天子以令诸侯,拿着琳琅做挡箭牌,既可以趁机笼络全国各地那些效忠北堂国皇室的势力,也可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届时,若真到了山穷水尽,将为帝的琳琅推出去,保自己一命。
琳琅乖乖的听话,一边让所有人放松警惕,一边暗中翻阅各种书籍与秘密学武、查看北景兆生前留下的那些奏折、看北景兆是如何处理各种事务的……
北堂国毕竟养兵蓄锐多年,国富民强。三国想要一举彻底吞并了北堂国,也并非是一件简单之事。早前的北景兆节节败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宫宸戋在背后做手脚。
烽火连天依旧,各地的加急信函也每日送来,但铜墙铁壁的北堂国皇城还算是一片歌舞升平。
在这期间,琳琅有想起过云止。只是,如今的想起,已再不如之前当成生命中的唯一,也没有之前想要去到那一个人身边的冲动。
有什么,在悄然无觉间,一点点的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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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上,紫竹林内,云止站在、等在一旁,看着宫宸戋一动不动的站在吕葶的墓前。
正午时分,半天的时间,天地间都已经铺就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冰冷的云止,忍不住捂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宫宸戋听着声音,回头望去。随即,再回头望了一眼墓碑。
云止没有说话,仍然等着。片刻后,看着宫宸戋向着自己走过来,不由浅笑道,“怎么不再多陪陪你母亲?我没事,你别管我。”
“回去吧,看你冷的。”宫宸戋一笑,为云止抚了抚头上的白雪。
云止越过面前的宫宸戋往后望了一眼,再收回视线对着宫宸戋颔首道,“恩,好,那我们回去吧。”反正这么近,可以随时过来拜祭吕葶。
而,就在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离去不久,墓碑前,悄然出现一个人。
但见,那一个人一袭黑衣,身量笔直挺拔,背影的轮廓看不清其面容。不过,从其负在身后的手、那手上的肌肤,以及一头乌黑的长发中,不难判断此人年纪应该并不大。大约,一个时辰后,只见黑衣之人如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去,自始至终未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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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云止下了一趟山,去山下拿些食物上来。
风逸抄近路、冒雪上山,一手提着一大堆食物,一手拎着一只药罐,与从另一道平坦小道下去的云止恰好错过。
小木屋内,在房间内休息了一下、刚刚走出来正准备寻找云止的宫宸戋,恰看到风逸到来。
风逸看着洁净的屋子,险些认不出来了。将手中的东西往桌面上一放后,说道,“这些,是族长夫人让我送上来的。这个药,这个药么,宸宸,你该好好的补了补了。说起这‘补’,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天黑了,你回去吧。”宫宸戋不想听风逸唠叨,直接下了逐客令。
“宸宸,你这样可不好。说起这‘天黑’,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宸宸,天好像黑了……”
“……”宫宸戋无言以对。抬步向着屋外走去,以为云止在厨房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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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贾氏一族因大雪之故,只能在半途暂停行程。不过,贾氏部落离天山并不算太远。按着行程,再有两日的时间也便到天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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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山脚下。
云止下山,恰看到一名风氏部落的人匆匆忙忙向着这边跑来。
来人,对着云止唤了一声‘小族长’后,便快步进屋,将刚刚在天山出口处捡到的那一只鸽子、那鸽子上绑着的字条送进屋内给风浊。
风浊打开,一眼看去,不觉高兴。
风絮坐在一旁,见风浊的神色,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贾族长的病已经好了。现在,贾氏部落正在迁徙回天山的路上,再有两日便会到达。到时候,还要请少主亲自去开启阵法,让贾氏部落的人进来。”风浊笑着说道。
云止走进去,恰听到风浊的这一番话。没想到,贾氏部落这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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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中间删掉了一段。昨天晚上我一直努力码二更,也就没有去修那一段删掉的内容,后来二更后有些累,就准备着今天再弄。结果,早上上班没拷贝带去,也就没法弄了。晚上,我会将那一段删掉的内容修一下添加进去,到时候亲们重新打开看不会重复扣费。若届时还是无法通过,就放群内共享么么,久等了抱歉。另,此章字数较少,晚上会有二更,两更的字数加起来会过万么么,万更这一点风华不会再食言,今日这个黑衣人非常的重要~
☆、第九二章生孩子二更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风絮听着风浊的话,也不觉心生高兴。下一刻,看到到来的云止,微微诧异了一下,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道,“浅儿,外面这么大的风雪,你怎么突然下山来了?我让风逸送了一些食物上去,你想要什么与风逸说便好。”
“风叔叔上山去了吗?”云止一愣,“想来,是路上错过了。”
风絮点了点头,握住云止的手带云止进屋。外面,冰天雪地,谁也没有想到会突如其来这样一场大雪,“浅儿进屋坐,烤烤火,莫要着凉了。”
云止颔首,对着风浊问道,“父亲,贾氏部落这两天就要迁回来了吗?”
风浊笑着点头道,“是的,贾族长已经亲自飞鸽传书回来。算算路程,顶多也就再两天时间而已。上一次,风氏部落遇难,幸好有贾族长收留。这一份情,我们应该好好的感谢才是。”
“这个自然。那女儿待会回去,就将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到时候去开启阵法。”云止也笑道。
只是,这样一份平静的笑容下,云止心底却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因为,心下不知怎么的,忽起一丝说不出的不安。距离那一日,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若是外面的人找来,借着贾氏部落想要进入天山……尤其是东方卜,东方卜知道宫宸戋的身世,他一定会想到宫宸戋带着她回了天山。他身上的毒,只有她手中才有解药,他找她乃是一定的事。
云泽天的死,他或多或少要负一定的责任。
对于那解药,一直以来,云止其实还并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风絮已快速的取了一件自己的外衣回来,听云止的话,一边示意云止褪下身上那一件积着雪的披风、披上她的外衣,一边望向门外已经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道,“浅儿,外面这么大的风雪,山路难行,不如,你还是留在这里住一夜吧,等明日一早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