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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在窗边站了整整一夜,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望去。
宫宸戋望了一眼云止,再淡淡挥手,让外面的侍卫都退下,便直接转身去了屏风后。
殿外的侍卫会意,在宫宸戋进入殿内后,立即合上了殿门。
云止随即侧头,望向屏风……
片刻,宫宸戋已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面上并无任何醉意,一边走向桌子一边语气淡淡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你这是在怪我‘打搅’到你了?”
云止闻言,不紧不慢的回道。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情绪不辨。
宫宸戋听着,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来了,便陪我在这里多留几日。”
“不是已经有人在这里陪你了麽?人多了,你也不怕麻烦?”云止语气不变道。
“你说雪姬?”宫宸戋自然不可能听不出云止说的是谁。
云止侧开头,没有说话,不答。
宫宸戋回头望去,片刻,淡然无波道,“她是她,你是你。”
“是吗?”云止反问,脑海中不自觉划过昨夜那一幕。还有,雪姬的特意提醒,她可真是关心。看来,在她还没有到来之前,他们之间……下一刻,云止倏然收回思绪,神色淡然不变道,“我不知道你与西楚帝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情,又或者究竟有什么交易。你要留在这里,那是你的事。我昨夜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不想再呆在东清国,准备离开。”明明是为了见宫宸戋而来,但这一刻,云止宁愿自己昨夜没有来,也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话落,直接迈步便要离去。
“你去哪?”
擦身而过间,宫宸戋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云止手腕。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准备离开东清国。你若想再多留几日,那便多留几日,随你。”云止说着,另一只手去掰宫宸戋的手,要宫宸戋放开她。
“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宫宸戋的手明显收紧,并不松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止闻言,明显的皱了皱眉。而心中,自是明白宫宸戋话中之意的。当初,她故意借西飞扬的手去皇陵寻找,就是不想让宫宸戋知道。但眼下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宫宸戋,她当日多此一举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宫宸戋的语气顿时重下来一分,“我不想与你生气,别惹我不高心。”
云止听着,半响,侧开头去。同时,被宫宸戋握住的手一寸寸收紧。
宫宸戋随之站起身来。她背后所做的一切,她与西飞扬两个人去皇陵寻找琳琅,她……他知道,全都知道,而也正是因为此,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未回去看她,也未派人接她过来。而眼下,她既然自己来了,他自然不可能让她就这么离去,更不可能让她再去找什么琳琅。
下一刻,宫宸戋伸手为云止把了把脉,从脉象上云止的伤都已好得差不多了。
云止立即抽手,但一时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如此近的距离,她似乎隐约闻到一丝淡淡的幽香,也不知究竟是受了脑海中昨夜那一幕的影响而产生的心理作用,还是宫宸戋身上依旧残留着,未因换衣服而祛除干净。
宫宸戋望着云止的侧脸,望着云止眉宇间的那一抹神色,随即伸手挑起云止的下颚令云止正面向他。
云止微皱眉,侧开头,只想避开宫宸戋的手。
宫宸戋看着,不喜云止的闪避。随即,忽的,毫无征兆的低头便亲吻了上去。
而唇角触碰到的那一刻,忽的,殿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一如宫宸戋低头亲吻上云止时一般毫无征兆,“宫少主,皇上有请。”
云止听着殿外传来的声音,一时间,忽然用力推向宫宸戋,后退一步。
宫宸戋始料不及,倒是让云止给成功的挣脱了开去。下一刻,望着云止明显有些难看下来的神色,再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继而略沉默了一下后,直言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吃醋的话,我会很高兴。”
“……”笑话,我吃什么醋!
云止脱口便欲回道。但话到嘴边之际,却突的改为了,“是又如何?”
“那我以后不会让她再靠近我三尺距离以内,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前一刻的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宫宸戋的心情因云止的话而忽然间好转了起来。
“宫少主,皇上有请。”殿外的那一道声音,再度响起,雪姬等候在殿外。
云止听着宫宸戋的话,再看着宫宸戋的神色,以及听着殿外传来的那一道声音,忽然,不觉抿了抿唇,只觉有些好笑,都不知自己之前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平静道,“既然西楚帝有请,那你先过去吧。”
“回去告诉西楚帝,改日再说。”宫宸戋直接回绝。
殿外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片刻,“那雪姬先行告退。”脚步声,渐渐远去。
宫宸戋随即命外面的侍卫备水,“来人,备水沐浴。”
“你不过去?”云止有些诧异。
“夫人难道不想为夫留下来陪你?”宫宸戋坐下品茶。
不一会儿的时间,侍卫就将热水给送了上来。之后,来来回回几趟后,便将屏风后的那一浴池给灌满了。
宫宸戋随之起身,走向屏风,“过来,为我沐浴。”
“你自己……”云止闻言,一时间,反射性的直接拒绝道。但,语出一半之际,却被回过头来的宫宸戋给打断,“还是说,你喜欢我就这样‘碰’你?”
云止一怔,紧接着面色一红……却听,屏风后再传来那两个字,“过来!”
云止未动,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看到已走到屏风后的宫宸戋褪去身上的衣袍。片刻,再踌躇、犹豫了许久的云止终走向屏风。
清澈的热水散发着袅袅的白色氲气,可清清楚楚池水下面的一切。
一眼望去间,只见宫宸戋已褪去了衣袍下水,可谓‘春色无边’。一刹那,云止不觉立即侧开头去……
第四六章 温存
一眼望去间,只见宫宸戋已褪去了衣袍下水,可谓‘春色无边’。
一刹那,云止不觉立即侧开头去……
另一边。
安静无声的御书房内。
西楚帝认真翻阅着从各地传回来的信函。
眼下,北堂国兵马已退回北堂国境地,可始终没有北堂帝的消息。
而对于那一位北堂帝,西楚帝西飞璟可谓知之甚少,只见每次传回来的消息都说其深居简出。
“皇上。”敲门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在寂静的黎明显得有些突兀。
西飞璟闻声,一边抬起头来,一边道,“进来。”
音落,房门应声而开。
一袭淡蓝轻纱的雪姬迈步走进去,再反手合上房门,对着西飞璟禀道,“皇上,右相说不过来了。”
“可说原因?”西飞璟沉默了一下后,平静无波的问道。有些意外,但却又并无多大的意外。不久前,从南灵帝那边意外得知,云止便是云浅止,云浅止便是云止,倒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右相未说。”雪姬回道。
“雪姬,你跟在朕身边有多少年了?”西飞璟听着,突的话题一转问道。
雪姬微微一怔,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西飞璟突然如此一问。随即,平静的回道,“回皇上的话,已近五年。”说话间,雪姬抬头望向对面端坐在案桌前的西飞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形影不离。此次出兵,他也将她带在身边。
“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西飞璟浅笑,唤雪姬走近。
雪姬立即走过去,在案桌前站定脚步,与端坐的西飞璟只隔一张案桌的距离,“皇上。”
“不知不觉,朕的雪姬都已经长大了。”光线中,西飞璟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雪姬。当年,他还只是皇子的时候,意外救下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现如今站在面前的雪姬。而那时,雪姬还小,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但出落得已很标志,不难想象他日会是如何的美貌。从此,他便将她带在了身边,并暗中训练她。
雪姬不语,心中暗暗揣测西飞璟话中之意,面上不露分毫。
一时间,御书房内,静寂无声。
半响。
西飞璟言归正传,问道,“雪姬,这几日朕特意让你接近宫宸戋,你觉得此人如何?素闻宫宸戋不进女色,可他似乎并不拒绝你的靠近。”
雪姬闻言,立即正色回道,“雪姬看不懂此人。”
“哦?此话怎讲?”西飞璟反问,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雪姬说这样的话。
“他允许雪姬靠近,可是,无论雪姬怎么靠近,都好似根本触不到他。他对雪姬与对其他人似乎有所不同,可是,却又好似并无不同。”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站在那一个人的身边,可是那一个人却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不真切,神秘莫测,令她难以抓住与触碰到,更遑论揣测那一个人了,“皇上,雪姬没用。”
“无妨,慢慢来。”微微一顿,“雪姬,你觉得云浅止此人,如何?”
“皇上特意让雪姬去照顾她,可雪姬并不觉她有何不同之处,恕雪姬眼拙。”雪姬如实回道。
“看来,朕的雪姬是越来越没用了。朕特意让你去照顾她,自有朕的用意,也自有她的不同之处。若下一次再这般回答,雪姬,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平静如水的话语,淡然无波的口吻,但一刹那,雪姬却是浑身一凛,遍体生寒。
下一刻,雪姬连忙后退一步,直接单膝下跪,“皇上恕罪,是雪姬办事不利。”
“起来吧,好好下去休息。从今往后,给朕好好照顾那一个人,若有任何差错,朕唯你是问。”西飞璟在雪姬说完,再跪了一会而后,淡漠言道。
雪姬谢恩,后背在刚才那一片刻的时间已出了一层薄薄冷汗,躬身退下。
西飞璟在雪姬退下后,起身走向窗户,在敞开的窗边站定脚步,再负手望向窗外的蒙蒙天色。现如今的天下局势,东清国已名存实亡,而北堂国亦不足为惧。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南灵国了。
这时,殿门再次被敲响,紧接着被推开。
西飞璟微微皱了皱眉,回头望去,待看清到来之人是西飞扬后,眉宇间的那一丝皱痕顷刻间消失不见,“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指责的话语,但却又并无责怪之意,西飞璟眸中闪过一丝兄长对弟弟的宠爱。
西飞扬快步走进去,直接开门见山道,“七哥,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是不是没事求朕,就一直不来见朕了?”西飞璟揶揄道,神色与之前对着雪姬时截然不同。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打扰七哥而已。”西飞扬在西飞璟的面前站定脚步。几岁的相差,一个成熟稳重,一个年少不羁,形成鲜明对比。
西飞扬说着,脸上立即带上一抹恳求之色,求西飞璟答应。
西飞璟有些无奈,问道,“在朕答应你之前,你总该先告诉朕,你到底想要朕帮你什么?”
“……我……我想去东清国皇陵找一个人。东清国皇陵在不久前那一场大火后,整个陵墓都坍塌了。七哥,没有你的命令,我能调的只是那么几十个士兵而已,要搬开那些塌落的巨石进去实在是太慢了,你多给我一些人可不可以?”西飞璟在众皇子中排行第七,登基为帝后,独掌兵权。西飞扬向来不过问政事,除了一个身份外,几乎没有任何权势,调兵遣将自是不可能,唯有前来求西飞璟。
“你想去找什么人?”西飞璟问,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光芒,不容人察觉。
“这……”西飞扬神色犹豫,想起与云止之间的约定,不可以将这一件事给说出去,也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这一件事,“七哥,你就别问了,直接答应我吧。”
西飞璟沉默了一下,片刻,从衣袖下取出一块令牌递给西飞扬,“切不可乱用。”
“知道了,我一定不会乱用的。七哥,那我就先走了,等找到人再回来看你。”西飞扬立即接过西飞璟手中的那一块令牌,笑着道。
西飞璟看着西飞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西飞扬到底要找谁?
另外,要找的那一个人,到底是西飞扬自己要找,还是为他人找?
渐渐的,答案在西飞璟心中已很明了。一时间,西飞璟收回视线,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芒,倒想好好会一会那一个人——左相云止!
安静的殿内,袅袅白色雾气不知不觉悄然弥漫开来。
云止猝不及防,被池中的宫宸戋给一把带了下去。一刹那,浑身上下彻底湿透。
宫宸戋从身后环上云止的腰身,将云止搂在怀中。一时间,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平静,而不想提任何东西。
云止有些不自在,不觉微微动了动身子,‘恼怒’道,“你干什么?”
宫宸戋不语,下颚抵在云止肩上。
云止侧头望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宫宸戋眉宇间隐隐缠绕着一丝疲倦。
下一刻,云止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为宫宸戋抚去那倦色。同时,轻声道,“眼下,东清国已名存实亡,你准备什么时候抽身离去?”
宫宸戋闻言,没有说话,揽在云止腰身上的手将云止越发揽入怀中。
云止从宫宸戋的沉默中隐隐猜到些什么,顿时,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还不准备离去?”随即,再紧接着道,“你与西楚帝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这一个问题,云止一直想知道,但却也很清楚宫宸戋应该不会回答。
“这件事,你别……”问……
宫宸戋想说,这一件事让云止别问,但语出一半之际,突的一顿。
片刻,宫宸戋坦言道,“当年,西飞璟他之所以能够顺利登基为帝,本相曾在背后助了他一臂之力。而本相手中,自留着当年的那些证据,故他当日才会答应本相对付东清国。如今,东清国虽已名存实亡,但却并未彻底的灭亡。要知道,斩草需除根。”当日,本可将东清国彻底的灭了,可是,关键时刻,背后却突然出现一股势力助了韩乂一把,从而令韩乂带着文武百官成功退出了皇城,再退守入了东陵城。而那一股势力,宫宸戋几乎十之八九的肯定,是琳琅无疑。
云止听得那‘斩草除根’几个字,一刹那,不知怎么的,竟浑身一凛,但最后却终什么也没说。
殿内的气息,渐渐的,不知不觉悄然转变,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袅袅白雾。
片刻,宫宸戋顺遂心动,低头轻吻上云止的脸。
云止微微一怔……
宫宸戋的吻,慢慢的,自云止的侧脸落向云止的唇。同时,水面下的手抚摸上云止纤细的腰身,解开云止腰间的腰带。
顿时,白色衣袍在清澈的池水中悠悠荡荡沉了下去……
云止的双手,在这一期间,不知不觉搂上宫宸戋的颈脖。一段时间来的分离,没有推拒宫宸戋的触碰。但这样的主动,未免还有些羞涩。
渐渐的,殿内的空气,悄然升温。
许久——
屏风后归为平静,隐隐还有喘息。
随后,响起一道出水的声音,只见宫宸戋打横抱着云止出来。
下一刻,宫宸戋将云止安放在床榻上。随即,扯过里侧的锦被为云止覆上。
云止面颊通红,呼吸间还带着一丝未完全平复的喘息,扯着锦被盖住身体。
宫宸戋随之坐进去,后背倚靠身后床棱,将云止揽入怀中。
这一刻,两人身上都只披了一件白色外衣。
云止靠在宫宸戋的肩上,喜欢这一刻的平静,也喜欢身侧之人身上的气息。而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她终是站在他身边的,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宫宸戋一手搂着云止,一手抚摸上云止的湿发,指尖在云止发间流连。
乌黑湿透的长发,水滴于发尖滴落,沾湿榻上的锦被与靠枕。片刻,云止不觉有些困睡起来,闭上双眼。
宫宸戋低头望了一眼慢慢沉睡过去的云止,准备起身间发现云止的手紧紧搂在他腰间。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无声无息流逝,情欲的气息随着白雾渐渐散去。
当云止睁开双眼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安静的大殿内,昏昏暗暗。
宫宸戋低头望去,眸色宠溺,浅笑道,“醒了!”
“什么时候了?”云止微微一愣后坐起身来,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还早。”宫宸戋看着,昏暗的光线中,眸色不觉微微一暗,停驻在云止衣袍领口微敞的颈间。
云止浑然未觉,见天色已晚,就要起身。而腿间那一丝微微酸痛,在这个时候传入云止的脑海。
宫宸戋一把拦腰搂住云止,再微施力往自己怀中一带……
次日一早。
云止起身,西楚帝派雪姬过来请宫宸戋过去。
云止对西飞璟略有所了解。西飞璟在众皇子中排行第七,上面有六个哥哥。能够成功登基为帝,这其中自不可能如表面看上去这般简单。听宫宸戋昨日的话,云止其实并不意外,只是有些诧异宫宸戋竟参与了其中。
宫宸戋起身前去。眼下,还并未准备抽身离去。然,算好了一切,却宁愿打破全盘计划与长久以来的苦心经营也不愿云止受半分委屈。
第四七章 为帝(上)
东清国皇宫,云止再熟悉不过。
在宫宸戋离开后,云止梳洗了一番,步出宫殿,一个人踱步往外而去。
前几日,她与西飞扬分别的时候,借口突然有急事需去办。西飞扬说等她回去,并且会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宫夫人,您去哪?属下带路。”一直守在殿门外的侍卫,立即躬身上前。
“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们后面跟着便可。”
云止望了一眼初升的明媚朝阳,片刻,一边抬步往前走去,一边对着侍卫淡淡吩咐道。
——这里面,曾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有她与东申泽的,也有她与宫宸戋的。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此刻回头想想,倒让人忍不住怀念。而反正她眼下闲来无事,倒不妨好好走走。
侍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