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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子急忙快步跟上。
众人,不由疑惑,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东方卜皱了皱眉。
宫宸戋的面色也是微微一沉。
徒的四目相对,冷凝下来的空气,似乎可以听到火光相对的声音。
东锦瑜在东申泽离开后,一个无力,整个人跌倒在地。眼下,这究竟算一个什么结果?
硝烟弥漫、一触即发的场面,最后,被一封突如其来的信函给打破。那信函中的内容,一夕间,成为了每一个人心中最好奇之事。而,让大雕送了这样一封信函来之人,此刻,却正坐在‘东丽城’的县衙内,从容不迫的运筹帷幄、指挥调度。
一个小小的东丽山,云止还不信,她拿不下来。
另一边。
楚飞扬带着那一个昏迷未醒的女子与采花贼一道回去。
小镇内,酒楼的窗边,独自一个人坐着发呆。两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酒,都提不起兴致。
雅间内,桌边,面对面坐了两名男子。一名男子一袭玄衣,身形胖壮,年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另一名男子一袭青衣,身量修长,大约也在这个年岁左右。周身,隐约散发着一股淡冷之气。不过,那淡冷之气中,也透着一股难掩的尊贵之气。
“二公子,你说,这九公子是怎么了?捉了采花贼回来,不是该高兴麽?”玄衣胖壮男子笑着开口。
“九弟,你这是怎么了?”一袭青衣男子闻言,侧头望向坐在窗边发呆的楚飞扬。心中,一时也是有所疑惑。
楚飞扬心不在焉,没有听到后方两个人的话。心底,止不住想着早上遇到的那一个人,他懊恼,自己怎么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也懊恼,怎么一眨眼就让他不见了?
“九弟,你到底怎么了?”青衣男子再度开口询问,音声明显加重一分。
楚飞扬回过神来,回头望去。下一刻,似突然想到什么,快速跑到那青衣男子的身旁落座,迫不及待道,“二哥,你帮我找一个人,好不好?”
“什么人?”青衣男子问,还从未见过面前之人这个样子。
“那一个人,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袭白衣,对了,那白衣银丝绣边……”楚飞扬描述起云止的样子。而,说到那‘一袭白衣、银丝绣边’几个字时,青衣男子与玄衣男子的脑海中,皆不由自主的划过了那一抹身影。
难道,会是他?
众所周知,东清国名动天下的左相,酷爱白衣。并且,一袭白衣,以银丝绣边。
“今日一早,我追采花贼的时候越到他的。二哥,他还救了我呢。若不是有他,我身上的春药还不知怎么解呢。二哥,你江湖上人比较多,你帮忙找一下,好不好?”楚飞扬扯了扯青衣男子的衣袍。这一刻,俨然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青衣男子问。
“我在东丽城外的山峰上见到他的,他当时还带着两个人。后来,帮着我一起追采花贼了。采花贼就是他抓住了,你都不知道,他身手有多好……”说起早上的画面,楚飞扬顿时有些滔滔不绝起来。
“或许,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面的玄衣男子在这个时候开口。
楚飞扬顿时连忙侧头望去,“朱大哥,是谁?”
玄衣男子与青衣男子相视一眼,那一眼中,知道对方与自己想的是同一个人。
三日的时间,‘东丽山’在所有人的难以置信中,快速被攻破。而被困许久的赵将军,也被救了出来。所有的匪徒,全都被缉拿。山中的所有财物,也悉数归还村民。
在一片欢乐中,云止带着两名侍卫,徒步补上东丽山。一切,如此之顺利,她也该高兴才是,只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东丽山地势险要,当官兵们将所有的匪徒都押解出去后,便越发显得空荡。
“左相,谢谢你当日救了我。若是没有你,我身上的春药恐怕也解不了,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办呢。”忽的,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自前方传来,猛然打断了云止飘远的思绪。
云止抬头望去,不正是三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一个楚飞扬麽?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东丽城,安静的县衙内。
一袭金丝绣边的男子,端坐案桌前。修长如玉的双手,轻端一盏金樽,慢条斯理的品着。
下方,两名侍卫对于上方之人的问话,躬身一五一十回道,“回右相的话,左相他前往东丽山巡查,遇到了一名姓‘楚’的公子。后来,便让属下们回来,与那楚公子一道出去了。那楚公子说,他要请左相吃饭,介绍他二哥给左相认识,感谢左相那一日为他解了身上的春药……”
最后两个字落,端着茶盏之人那捻着杯盖的手,几不可查的轻微一顿,淡淡反问,“春药?”
------题外话------
没有一万字,呜呜~先准时更新了O(∩_∩)O哈哈~歉意歉意,明日周末努力一个么么,再次相见了,东丽山会是一个突破“下一章,男人的正常需求”非常邪恶的标题哈哈,别被风华给吓走了呀哈哈(另,宫相会到来的原因以及信函内容,下一章解惑。没想到这样一场硝烟,就被云止那一封信给打破了,宫与东方的第一场对手戏已经落幕,第二次马上会到来嘿嘿)
☆、第六章
初春暖阳,万物复苏。
拂面的清风中,随处可清晰闻到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
东洲河,一条蜿蜒曲折、横跨东清国数座城池的大河域。南启‘东角城’,北至‘东远城’。
此刻,‘东洲河’所横跨的所有城池中的其中一座城池——东华城内,靠临‘东洲河’的那一座最大、最热闹的酒楼、一楼侧门外的临廊边,其中的一张桌椅上,正面对面坐着两名年轻的男子。
“二公子,你说,九公子能将那东清国的左相请来吗?”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看九弟那样子,想来是非常钦慕那左相。”
对话间,只听酒楼内徒然传来一道‘蹬蹬蹬’的脚步声。店小二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两位客观,快这边请。楚二公子与朱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楚飞扬笑着点头,对云止道,“左相,请!”
云止也笑着点了点头,再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与楚飞扬一道往前走去。
临廊边,面对面而坐的两名年轻男子,听着声音,不约而同停下了对话,向着声音传来那边望去。
但见,那与楚飞扬一道、在店小二带领下一路向着这边走来之人,一袭如雪白衣,银丝勾边的衣摆因着行步而轻微晃动在脚边。一头顺垂如同上好丝缎的乌黑长发,用一根雕工简洁的白玉簪一丝不苟的简简单单束起。咋一眼望去的瞬间,周身散发着一股上善若水的高雅气质,直给人一种清华高贵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惊叹一声:风姿绰约,如诗如画!
云止察觉到前方的视线,浅笑着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的临廊边,端坐着两名年轻的男子。一人一袭青衣,一人一袭玄衣。
“二哥,朱大哥,你们久等了,看我把谁请到了?”楚飞扬见到前方两人,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再欣喜的回过头来指着后方的云止向两人介绍。
“左相的大名,在下等已久闻多时。今日终有幸一见,幸会幸会!”
一袭青衣与一袭玄衣两名年轻男子,一道站起身来,微笑着对着云止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
云止走近,也拱了拱手,谦虚有礼又不**份。浅笑道,“两位说笑了,本相哪有什么大名。”微微一顿,目光,不动声色审视过面前两人。旋即,再语音不变衔接着道,“倒是一路上听九公子不断提起二位,本相今日能有幸得以一见,幸会幸会。”云止事先真的没有想到,楚飞扬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人竟是少有人见过真容的天下第一首富——朱银安。
东丽城,肃静的县衙内。
到来的宫宸戋,亲自审问了一干东丽山的匪徒,打发着时间。
天际的太阳,慢慢偏移弧度。直到日落时分,绚丽的晚霞漫天,也不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回来。
“右相,可要派人出去寻寻左相?”一行侍卫们,如衙役整整齐齐的分列在县衙衙厅的两侧。在过分长久的安静中,每一个人都止不住暗暗捏了一把汗。许久,终有一人轻声出列,小心翼翼的躬身开口。
“不必。”端坐上方之人,薄唇,淡淡缓缓吐出两个一成不变的字。
侍卫顿时不敢再多言,回到自己位置重新站好。
晚霞,不知不觉渐渐淡去。
夜,悄无声息拉下帷幕。月光如水,点点繁星布满天际。
宫宸戋看着,良久,放下手中的茶盏,步出衙厅。安静中,甚至可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天下第一首富——朱银安,云止在很早以前便想结识,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此次,意外相识,自然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对于朱银安的主动邀约,云止笑着欣然点头,没有拒绝。
另外,对于紫衣少年——楚飞扬,以及那青衣男子——二公子的身份,云止心底不免有些怀疑。
从两个人的言谈举止、以及朱银安对两个人的态度来看,再加上朱银安乃是‘西楚国’人,那么,这两个自称姓‘楚’的人……心下怀疑,可面上却未露分毫。
‘东华城’的夜晚,热闹、繁华、美丽丝毫不亚于‘东清国’的国都——皇城。
横跨‘东华城’城池的‘东洲河’临街河面上,其中一艘奢华、敞亮的画舫内,刚一道用了晚饭的云止,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身侧,落座着一袭紫衣的楚飞扬。
对面,一袭玄衣身形胖壮的朱银安与那青衣二公子并列而座。
“左相,你已剿了‘东丽山’那一帮匪徒,是不是马上就要启程返回‘东清国’皇城了?”
一小片刻的安静中,楚飞扬忽的侧头,开口对着品茶的云止问道。声音中,不难听出那一丝隐约的不舍。
云止放下手中的茶盏,回视向楚飞扬摇了摇头,道,“等处理完了这一帮匪徒,本相还要巡视一番东清国的农耕与水利。”
“那也就是说,暂时还不回去?”
楚飞扬闻言,眉宇间,立即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
云止浅笑着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她此次会出来,正在的目的却并非为此……
这时,只听一道琴声,徒然自远方传来。那优美的音律,尽管来得有些突兀,可依然令人忍不住闭目,凝神聆听。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
楚飞扬、朱银安,以及那青衣公子,同样心生好奇。一时,四人不觉一道步出了画舱。
夜幕下,平静的湖面荡漾开层层粼粼波澜。只见,前方的河面,漂浮着数艘大小不一、灯火明亮的画舫。飘逸的各色纱慢,随风飞舞。
“这几位公子,看你们的样子,你们也是为那‘琳琅’来的吧?”
“这几位公子,那你们可真要快些了。不然,依你们目前这个速度,恐怕等你们到的时候,那‘琳琅’早已经被人给抢走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快一点,我们已经来迟了。”
话语,自侧面临近的那一艘画舫上传来。话落的那一刻,那一画舫已倏然划向前方。
云止听着看着,随即,疑惑的侧头望向楚飞扬、朱银安三人。这‘琳琅’,究竟为何物?竟引得人这般争先恐后?怎么以前从不曾听说过?
“二哥,朱大哥,左相,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如何?”
楚飞扬乃是小孩子心性,见有热闹、有好‘玩’的,自然忍不住就想要凑上一凑。
“二公子,左相,我看,我们一起去看看也无妨。不然,依九公子的性子,等一下非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不可。届时,若出什么事,倒也麻烦。”朱银安收到楚飞扬那恳求的目光,不由笑着开口。
云止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若她未看错的话,刚才那一艘画舫,是向着那琴音传来的方向而去的。
能抚奏出如此美妙琴曲之人,她到很有兴趣会上一会。一年多前,曾有一次,她受了重伤。昏迷之际,隐约好像听到有人抚琴。那琴音,她至今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若是可以,她真希望此生能再听一次。迷糊之际,似乎梦靥般的脱口说了一声:不要停!
不过,待她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而那样美妙的琴音,即便是梦,此刻也还隐约残留在她的脑海。比之此刻的,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另一艘画舫上。白色的纱慢,漫天飞舞。借着天际洒落下来的皎皎月光与阑珊灯火,依稀可看见那船舱内,端坐了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那白衣之人,自斟自饮。对于远处传来的琴音,端着茶盏的手,不知怎么的,忽然微微一顿。
下一刻,但见他,指尖缓缓松开了捻着的杯盖,将手掌朝上打开。
光线下,隐约可看到那五指指腹,其中有三指还残留着细长的疤痕。那疤痕,不像是小刀或什么东西划伤的。
宫宸戋垂眸,静静的望向自己的五指指腹。半响,不觉抿唇,缓缓一笑。怎么也不曾想,自己竟会为了那一个人昏迷时梦靥中的一声‘不要停’,而鬼使神差的不惜为她抚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琴。直到十指鲜血淋漓,直到确定她已安然无恙……
而落下的疤痕,即便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时间,也还依稀可见。
‘琳琅’非物,而是一个人,一个抚琴之人,一个青楼男伶,一个云止先前听琴音想结识之人。
宽敞、热闹、喧哗的画舫上,当云止一行四人到来的时候,竞拍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一个人,都一副势在必得之势,争抢着报价。而反光那竞拍之物‘琳琅’,但见他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衣,徒自坐在画舫最前方搭建出来的那一个小高台上,抚着琴。仿佛,眼下的这一切,都与人无关。
那一封淡定、那一份泰然,那一份优美,那一份……只一眼,便深深吸引住了云止的目光。
楚飞扬、朱银安,以及青衣二公子——楚飞凌,也同样向着前方那一个抚琴之人望去。只见他,一头乌黑长发未束任何发髻,只散落下来绑在脑后。
“二哥,原来,他们这是在竞拍青楼女子。”后知后觉的楚飞扬,自言自语开口道。
这时,只听竞拍桌那边,传来一道喜不自胜的粗哑嗓音,“五千两,王公子出五千两买琳琅的初夜,还有没有人出比这更高的价钱?”
声落,琴音明显一乱。只是,争先竞拍中的人,没有一个留意。
一眼望去,云止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抚琴之人指尖的那一丝轻微颤抖。原来,他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一万两。”三个字,一时间,不紧不慢自云止的口中吐了出来。
刹那,全场一静。
那抚琴之人,指尖又是轻微一颤。旋即,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
“一万两,那一位公子出一万两了,还有没有比他出更高的?有没有?没有的话,琳琅今夜,就属于那一位公子了。”粗哑嗓音的老鸨,在呆愣了一下后,立即反应过来。快速的声音,俨然怕出价之人会反悔。
另一艘不远不近停靠着的小画舫内,金丝绣边的白衣男子依然品着茶,怡然自得。
“右相,左相他刚刚竞拍下了怡青楼的‘琳琅’。”一道身影,忽然落在小画舫的船头。旋即,那身影单膝下跪,向着船舱内的人禀告。
“琳琅?”船舱内的人缓慢重复,遂又疑惑,“她拍个男人做什么?”
这个……屈膝禀告之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后面的一切,他急于回来禀告,并不清楚。不过,拍一个青楼男伶回去,无外乎……只是,没想到堂堂的左相竟还有这一种癖好,“左相,想必是要带回去享用。那人,那人长得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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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本来应该多更了,但结果风华……抱歉,嘿嘿,貌似风华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本来今天要让宫与云面对面的,唉,这么一点字数什么也没有写到。明天吧,明天希望能给亲亲们一个意外的惊喜(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希望能给亲亲们一个惊喜)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么么,
☆、第七章 云止醉酒(一更)
月光如水,繁星点点,衬得夜幕下的平静幽深河面闪烁着层层鱼鳞般的支离星点。
明亮宽敞、热闹喧哗的大画舫内,在老鸨快速的反应过来、那一句迫不及待想要马上成交的急切话语之下,徒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之中。与前一刻,形成鲜明的对比。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随着老鸨快步走过去的方向而向着刚才开口叫价那一个人望去。
“这位公子,你刚才说,你出一万两,那这银子……”
老鸨阅人无数,见几人的穿戴与气质,直觉身份不凡,不敢得罪。但是,这银子,却又忍不住……
云止对着一转眼走近跟前来的老鸨,淡淡一笑。继而,在众人齐刷刷一致紧盯的目光下,一圈不紧不慢环视回去,再悠然自若开口道, “在下今日出来,并未随身带如此多的银子。”
微微一顿,唇角的弧度,不觉隐隐加深了那么一分,“不过,在下可以立即派人前去取来。”
月光,透过四周飞扬起的纱幔渗透进来。那唇畔浅淡得宜的嫣然笑容,在画舫内的烛光与月光双重映衬下,如青山曼妙而开。那一份绝美、那一份气质、那一份上善若水的箬雅……一刹那,船舱内的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再无法移开视线。同时,也不自觉越发静声,暗暗屏息。
话落,老鸨自是欣喜不已,连忙招呼云止一行四人落座,道,“来人,快上茶。”
片刻,在场的所有人,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眼下这一幕,看着人已被拍走,事已成定局,不觉失兴离去。不过,也差不多还有近一半的人,选择留了下来,还想多看那‘琳琅’一眼。又或者,还想多看那竞拍到了琳琅之人一眼。
木质搭建的小高台上,那席地而坐、原本抬起头来的琳琅,不知何时,已经重新低垂下了头去。
烛光下,忽明忽暗的月色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