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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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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税也罢,若是打起主意来教皇帝怎么用官?那还是多宝贝自己的脑袋的好。而且,这些先撇开来不提,林沫送上来的这笔预算,没有任何的问题——只那数额,光那数额,就叫内阁颤颤巍巍,不敢上呈。
  “贤侄啊——”他把语气放得格外温和。
  谁知道林沫油盐不进:“王大人,账本我给您送来了,我核对过,应当没什么差池,若是有什么您觉得不对的,或者哪里下官写得不清楚,差人来跟我说声,或者直接去问咱们户部的员外郎,都使得。”
  人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也就这位,敢大大方方地说自己做出的账绝不会有差错,若是哪里不对,那就是你看不懂。而且听这口气,人还不打算自个儿留这儿给讲解——他家里头娇妻刚生了幼子,那位小世子可金贵得很,帝后皆厚赏不提,和惠大长公主同太上皇两个老兄妹也是一如既往地大方。尤其是大长公主,若非自己年岁大了,简直恨不得也到京城来看看孙女儿。靖远侯自打得了麟儿,倒也不如往日拼命,甚至有家里头说一声航哥儿打奶嗝一直停不下来他就告了假回家看儿子的时候,不知道的未免要说些竟不知靖远侯也是这般娇宠儿子的,只是他也不在意。
  水溶却高兴得很:“自打你有了亲儿子,我倒是经常能见见你。”
  林沫含笑抬了抬下巴:“实话呢?”
  “我倒是时常能睡睡你。”水溶一贯地没皮没脸。
  林沫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探出身去找自己的靴袜。水溶不耐烦地裹了裹被子:“怎的一点情趣都没有。”今日林沫照例去在了帕子上,倒是多啃了他几口,是以他身上并不算黏腻,不过北静王并不介意他真留些口水在他身上,横竖就凭这人清理自己的频率,口水也不会有什么味道——他可亲自尝过。
  只是单手撑在枕上:“不过你到底经验年轻,嫩了点儿。”
  林沫弯腰穿靴子的动作顿了一顿,扭过了腰来,眼底笑意愈发深厚:“怎么了?”
  水溶这么看着,越发地觉得他的腰线好看得紧,于是吞了吞唾液,刚要答话,林沫已经衣冠楚楚地欺身上来:“弄疼你了?”
  “这倒没有。”水溶斟酌着语气照顾人的心情,不过以林沫那慢腾腾地前戏,就算是疼也是有限,只是再怎么照顾他,该说的还是得说,“就是……不大痛快。”
  林沫低声笑了起来。
  水溶听着他过分低沉的笑音,只觉得脖子被他的下巴蹭得痒痒的,而且一路痒到了心底去,还一路向下,想着想着就恶从胆边生,翻身把早已经穿戴整齐的人压倒了身下:“好弟弟,让哥哥好好地疼疼你,保管你快活。”
  “哪儿学的腌杂话。”林沫倒也不见恼,只是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自己被压出褶子来的衣裳,伸出手探进人衣裳里掐了一把,“看来我果然是没用了些,你现在还有干这个的力气。”他倒也没舍得用力掐,只是巧的很,正在水溶最酸楚也最惧痒的腰上,登时叫他卸了力气,跟滩泥一样软了。只是纵是这样,还是色心不死,头一回,那是他心急,且林沫答应得突然,他没个准备,叫这个在龙阳一事上堪称雏儿的给阴了,到这几次,他神志清醒,为何滚到了床上却要做下头那个,可就不是什么叫他能释怀的事儿了。
  其实倒也不是不好懂。
  林沫这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他到底出身杏林之家,旁人看不到的书,他能窥得几本。何况既然已经娶妻生子了,自然也没人说他看得那些书不妥当。便不提关系定下来后的恶补,就凭着对人体骨骼、肌肉的了解,哪块儿咬了格外疼,哪块儿碰着了就会痒,他自然记得清楚,实在不行,人的穴位经络,他总不会忘记。
  水溶大约是忘了,这位可是认真计较起来,连猛虎都弄得死的主儿。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争气,林沫不过把书上说的那些在他身上试了一试,他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往常虽然玩得更过火的也不是没有,不过谁能比得上现在在他身上的这个,光压低嗓子说句话就能叫他哭起来!像今天这么个样子要反击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他哪里舍得真的动手?
  “我身子不好,你肯让着我,我很高兴。”林沫伸腿去勾了勾身上人的身下三寸,水溶便越发觉得浑身酥软,连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却听见林沫又笑了笑,“快起来罢,别不正经了,今日是允郡王的生辰。你不早早地应了要去喝酒。”
  水溶只觉得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好没意思。”
  “难道不是你自己应下的?怎么没意思的就成了我了?”林沫歪过头来,在他脸上点了两下,“这把年纪的人了,你给我未来媳妇留点好印象。别老不正经。”
  谁老不正经了?水溶悲愤地想,他哪里就老了?
  不过答应去允郡王那里喝酒的,又的确是他自己。
  水汲这人,虽然林沫瞧不上,但水溶却极爱他那张脸,当年皇陵初见,便觉得老天爷给这么张脸给人就不大公平,可不是要别人看见了疼他几分?他又有心接手义忠王府原先散落的势力,故而一趟两趟地往水汲那儿跑,把酒对月,说些闲话,月下看人,更是阴郁楚楚,在水溶这等本来就存了不好心思的人眼里,可越发地叫人心疼——你要问北静王同他有没有过龌龊,他可没胆子给你个明确的答案,大约是一起喝醉的机会实在是太多,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到后来,见识了林沫,一模一样的五官,可是一个阴冷如秋潮时的湿寒,另一个却意气风发,光风霁月,虽然身子比水汲可能还要更差些,却时时把背脊站得笔直,宛若午时之阳,照得人都睁不开眼睛来。
  水溶自己也是个生活在潮湿角落的,免不了就对太阳底下的日子更向往些。
  “你不去?”他看着一身常服的林沫,颇是惊讶。
  虽然早就知道了林沫觉着水溶蠢,但已经到了连人家生日都不去的地步?
  “你替我把礼送到了吧。”林沫替人整了整腰带,摘下自己一块扇坠扔给他,“这个你带着。”
  “什么?”水溶不解。
  “没什么。”林沫依旧笑着拍了拍他,“我得去看看修朗,这孩子昨日刚退了烧,申宝身子倒好呢,他怎么小病不断的。”不过想了一想,又道,“小时候只生点小病,也算好事。”他自己倒是几乎不生小病的,只是生次病就来势汹涌的,要几个叔叔伯伯轮番上阵,开堂会一样地讨论方子,师娘放下还只会哭的林涵来整夜整夜地陪着他,都不敢合眼,就怕自己睡上一炷香,他就没了。后来再过几年,就算染上什么风寒也没原来凶险了,师娘才道:“偶尔生点小病,也不是什么坏事,兴许人一辈子总得生几次病的,你得几次小病,也许能抵过一次大病呢。”
  如今先生已经故去那么多年了,师娘也老了,也许,正在家里盼着涵儿媳妇肚子里那个吧,又或许,这个点儿正在一边对着田庄上的账目,一边想想远在京城的长子幼子,同刚出生的大孙子罢?
  他侧过头,笑意越发地深邃。
  水溶也听说了申修朗前阵子染了风寒,听林沫的口气是不妨事了,只觉得脑子一热,竟说起胡话来了:“你说,我将来给我二丫头招赘个女婿到家里怎么样?”林沫沉默了一会儿,敲了敲他的头:“你别是刚刚被弄晕了头呢。”
  他活得比他父王长,不就是因为没儿子?想什么多余的事儿呢,招人忌讳。

     第192章

  水汲这次生日不大不小,他自己也没准备大办;不过邀请几个兄弟来喝酒看戏;顺便玩些新奇东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帝都的子弟们便是没事都得找个由头来聚聚,何况这次名目齐全,也确实没几个人缺席。
  水溶今儿个手气不好,几把骰子掷出去猜点数都没猜得准;他也不在意,水浮来送了礼就准备走,看到他,倒是停了一停:“小皇叔今儿个手气不好?”
  “不大好。”水溶也不尴尬。又一轮开盘;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他苦笑道;“小吧?”
  于是大家都起哄者:“买大!肯定是大!”
  热闹得很。
  水浮笑了笑:“我跟小皇叔,买小。”
  结果这轮还真是小。
  水溶摇了摇手,也不要小辈赔钱,只是跟着水浮往外走了几步:“最近是怎么了?不大常见到你。”又道,“咱们那边走走去?”水浮欣然跟了上来:“今日怎么不见靖远侯?”水溶道:“他说自己与汲之并无私交,礼到了便是。”何况这里玩的也不是他的调儿。光是里头那些淫靡杂乱,就够叫林沫不悦了。
  水浮自然也不欢喜这些。不过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逐鹿天下,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场合,是以才觉着奇怪。不过仔细想想,林沫也不用面面俱到,他有随心所欲的资格——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去讨好每一个人。
  “老五今天也没来,最近方大人忙得紧,连带着吏部也脚不沾地的。”水浮盯着他的扇子看了一会儿,“泰隐看上去倒是不着急。”
  水溶苦笑了一声:“他?他何止是不着急?”
  的确,他对这次改革的态度,已经跟他正常的做事风格大相径庭。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的举动更像是消极怠工。水浮与他共事过,这人刚进户部时,跟曹尚书还有点小矛盾,可干起事来依旧是细致又拼命,现在就转了性?看起来不大像。水浮心里一动——他莫是有别的心思?
  “泰隐在忙什么呢?”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也没指望水溶能给他个答案。他自打与林沫水到渠成了,也没见改个性子,家里头的小厮一个顶一个地清秀,外头也没收手,不少年轻俊秀的公子哥儿提起北静王还是一脸地憧憬。不过水浮看得出来,他这回倒也真不是玩玩。具体表现大概就是与他的渐渐疏远。
  谁知道水溶竟然左看看,又看看,凑过来小声说了句:“他拿杭州织造开刀,不是被皇上驳回了?还憋着气呢。”
  就是水浮也惊了一惊。
  “他还真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话。
  水溶无奈道:“没办法,谁叫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这么执着做什么。横竖他也没打过不准备的仗,兴许等真弄到了什么真凭实据的,也没人拿他有办法了。”
  虽说如此,到了那时候,也一定会得罪人吧。
  不过也是,会害怕得罪人,也不是林沫了。
  水浮暗暗握紧了拳头。他被人叫做冷面三爷,在户部当差的时候,也不是没拿所谓的宠臣权臣开过刀。只是他自己心知肚明,那几个并非父皇爱将,有几个还是皇祖父的心腹,他那番动作,皇上是暗喜的。而林沫这回把土动到了父皇脚下了……即使早就对林沫心生嫉恨之意,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这世界上会有为了臣下不顾自己亲儿子的父亲么?
  少。
  水浮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真动那些人,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家,最怕的就是得罪父皇,平日里说句话都要斟酌半天的,更何况这种明目张胆地反抗。
  也就林沫了。
  水浮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水溶。小皇叔是什么意思呢?希望他助林沫一臂之力?不大可能,谁都明白,他们这些皇子,看着有个性的不少,其实个个都是明哲保身的主儿,除了燕王是一心一意为他,其他的,只怕都是冷的。水溶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江南织造又没有得罪到他,水浮怎么可能动手?还是说,水溶这是提醒他,江南织造有难?也没这个道理,那些人跟秦王府并没有一点关系。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水溶是在告诉他,林沫的为官之道与他不尽相同。
  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威胁?
  水浮笑着摇了摇头:“小皇叔,有人来找了,我先回去了,小皇叔玩得开心点。”
  知道又怎么样?难道能回到过去林沫替他效力的日子?难道林沫能替代老七,一心一意只替他着想?
  水溶觉着没意思,水汲这儿倒是很有些会唱小曲儿的美人,不过他天生对那些女子没有兴趣。倒不是没人投其所好送几个漂亮的小男孩儿上来,只是今日他才白日宣淫过,对方还是他心尖儿上的,气度长相都盖过这些庸脂俗粉的——要紧的是,这会儿他腰背还挺酸麻的,下身某处倒不是疼,但是一抽一抽的,酸胀得过分。
  水汲瞧出来他没什么兴致,特地举着酒杯来敬酒。
  “该我敬寿星才是。”水溶忙站起身来,旁边服侍的人给他斟了一盏酒,他自己说“斟满才酒”,又给满上了,与水汲碰了碰杯子,两人倒是一饮而尽。
  不说别的,就冲水汲这张脸,他也没打算难为他。
  “北静觉着无趣?”水汲问了一声。
  水溶有些不好意思:“倒也不是,只是不知怎么的,兴许是人太多了?倒想起咱们俩当初喝得那坛子白云边了。”
  他乐意回忆,水汲却并不太愿意想起当年的那些时光,只是笑了笑:“当初也只有那些招待北静,叫你笑话了。”水溶尴尬地笑了笑:“呵。那时候更别有风味——楚王是不是在叫你?”
  允郡王与水淯交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这次生日也不大不小,有不少人多半是看着楚王的面子来的。除了谁也不得罪的韩王,像秦王、魏王等多半都是露了个面就走的,齐王现如今是大忙人,也就赵王,留到了现在。
  这位和水溶有旧,不过周围莺莺燕燕热闹得很,水溶也就犹豫了会儿,不打算去打断他的寻欢作乐了。
  不过,还真是没意思透了。
  想想林沫这会儿正在家里头抱着儿子,搂着弟弟妹妹喝酒唱歌,就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们那些人,好像也不用听戏玩乐。常人玩得那些,他们似乎一直用不上,这样子热闹的情状,只叫他们觉得无聊。不过,他们自己的热闹,别人也凑不进去,看不清醒。
  水溶每每都觉着,他有些弄不懂林沫这样的人在想什么。或许他那些弟弟妹妹,表弟表哥,师兄师弟的能懂,不过水溶也不大稀罕。
  至少他敢担保,跟这位上过床的两个人,都不大懂他。
  兴许靖远侯癖好独特?
  着实没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惦记着两个女儿。尤其是老二,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体弱,一直药跟奶一起喝着。北静太妃为了她是操碎了心。好在还有对也是打小就吃药的兄妹两个,也靠调养过到了现在,叫她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这么个孩子,到底叫人惦记着。
  水溶虽然没良心,这个是他自己闺女,哪里能真放心得下。
  他其实一点也不愿意同林沫做亲家,倒也没别的缘故,纯粹是舍不得女儿。
  只是正要抽身,迎面却见齐王匆匆而来。
  水瀛最近可是大忙人,风头不弱去年的水浮。不过他到底更手忙脚乱一些,到现在为止,成效也不如水浮当年的雷厉风行。不过,主要原因大概也在方俭等人的所谓改革太过仓促和没有条理。虽是如此,仍不免会有人在心底说些闲话。不过水瀛至少现如今看着,还没有因为这些显得过分毛躁。
  见了水溶,他也只是笑笑:“小皇叔别来无恙?替我问靖远侯好。”
  不过只这一句话,就够叫追出来送客的水汲脸色一僵。
    
    第193章

  修朗的身子;其实并不如修航健壮,即使他比弟弟要大那么几天;不过当年云初早产;本就极其伤身;林沫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会儿;甚至哼起了不成调儿的小曲儿,只是他还久久不肯合眼,也就放了下来;又小心地看了孩子的衣裳被褥;叹了口气:“这个天着凉,身子骨还是弱了点。”又拍了拍修朗的背,“乖儿子,叫声阿爹我听?”
  可惜修朗也只是“呀呀”叫了两声。
  “该学说话了呀……”林沫嘟哝了一声,有点失望。
  云夕紧张得候在下面,手指紧紧地拽着帕子,拧得都快要发青了,可是再怎么挣扎,这孩子也只是笑了一笑,把口水涂了他义父一脸。好在林沫也不介意,还在小孩子白软的脸上蹭了一蹭:“宝宝可别跟我似的多病多灾啊?咱们学点拳脚功夫好不好?叫你容表叔教你好不好?”
  可惜小孩子压根听不懂他说什么,依旧“咿咿呀呀”的,只是声音弱了不少,看样子是有了睡意。
  云夕很是失望。她听到林沫说要修朗学习拳脚功夫的时候,简直有了种惊恐的心思。莫非大爷的意思,还是叫这孩子学好了拳脚功夫,像申宝一样地,护着修航?可是又不像,若只是要教个侍卫,也用不上未来的驸马爷亲自教导……
  只是她才想到一半,就听见林沫低声喊了一嗓子:“聆歌。”
  聆歌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修朗睡着了,你把他抱大奶奶屋里头去。”他低声嘱咐了一声,“小心些,别给着了风。再给他另找个奶妈。”
  聆歌讶异地看了一眼云夕,不过很聪明地什么也没问,小心翼翼地抱过修朗,仔细给裹紧了,再叫了闻琴来拿件大披风遮着路,两人一起小心往静娴屋里头去了,身后跟着一堆婆子丫头。林沫对自己亲生的修航自然更偏爱一些——他自己也从不避讳谈论这一点,当然,若真的一视同仁,只怕他老丈人同大舅子小舅子就得不乐意,不过修朗也是当正经哥儿养的,该有的排场一点不少,原来也是养在静娴屋里头的,不过她还没出月子,屋里头伺候的人多了几倍,云夕同修朗在她院子里自然也就铺不开来了。
  云夕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一个字也吭不出声来。
  “当初我问过你的,这孩子,你是愿意他当爷,还是愿意你自己养着。”林沫道,“既然你答应了他当我儿子,就不该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要求他什么。我儿子出息不出息,那是我自己的事儿。”
  他的话说得清楚。云夕只得把头低下去。
  从上次云初出了个主意说把孩子抱给北静王看看起,她就一直存着点邪念。这邪念越演越烈,她都快忘了,自己虽然是修朗的亲娘,却也只是个伺候他的人了。她担忧着修航出世后儿子的前程,担忧得过了界限。
  林沫也没多留。他甚至没说以后要怎么安置云夕。
  妙荷担忧地看了一眼她,又紧紧地跟着林沫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云初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把她扶到榻上。过了一会儿,她又隐隐约约地听到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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