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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用被子直接捂死我。
“福喜,莫要难过了,且有我呢。”青萍很是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当然那一眼看的我有些毛毛的,因为我真的接受不了她可能跟我对食这样的身份。
但我只是略带忧伤的点点头,用我那有些尖细的嗓音说道,“青萍,你且同我说说我们从前的事,或许能帮助我的脑子好起来。”
“嗯,先吃饭吧。”
由于我和青萍各怀心事,当然青萍的情绪都是写在脸上的,一顿饭我们吃的很是安静,自然不排除古人就是要遵守,食不言,寝不语这六字箴言的。
吃完饭,青萍擦干净塌几,撩起裙摆,很豪放的双腿盘坐在我的对面,我瞄到了她里面是穿着那种长裤的,我想大概宫女都是这么穿着的,方便干活,然后她利索的甚至连讲故事必备的小食,瓜子,都准备好了。
“我们都是八岁那年进宫的,你记得吧?”青萍以这句话作为了开场白。
我当然点头,她吐了口瓜子壳,眯眼一笑,“那会儿,我们也就比如今的太子殿大了三岁,但是我们家里都穷,娘亲只能把我们送到宫里来,我初初以为你是来做侍卫的,谁知道,唉。”
从青萍的这一句话里,我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比如我现在的主子,太子殿下是个五岁的小屁孩,比如我和青萍进宫应该有好几年了,而进宫这么久,青萍的性子还是这么单纯,要么就是我们之前呆的那个兰若阁是个不理外界的神秘宫殿,要么就是这里的后宫是个没有争斗的后宫,然而后者几乎不可能,自古以来,有女人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争斗。
最后,我想青萍的那声叹息,也是为我这个太监身份感到淡淡的忧伤,所以我也实实在在的富有感情的跟着叹了一声。
青萍大抵是以为我还记着前尘往事的,便继续说道,“自从知道你是个天阉之后,我便将你当做妹妹看待了。”
我顿时从炕上站了起来,那力度大的掀翻了塌几,以及上面的瓜子,唔,青萍的脸上还沾着她嗑下的瓜子壳。
“福喜,你怎地了?莫不是发病了?”青萍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我的心情虽难过但又松了一口气的,一方面对于我竟然是个天阉而错过做侍卫的机会而感到。。。一阵难言的忧伤,一方面青萍拿我当妹妹看,这应该能说明我跟她不是对食。
等等!我是个女人啊!穿越到侍卫身上或是太监身上有个屁的区别啊!
于是我默默的坐下,摆好塌几,还捡起散落在炕上的瓜子,“无碍,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你继续说吧。”
青萍了然的点点头,又开始嗑起了瓜子,“我们运气不赖,竟然被兰太妃看中了,兰太妃是这个宫里最心善的了,她待我们这些奴婢亦是极为宽容的,后来我们俩便一直安分守己的在兰若阁当差,没多久我们便认识了当时已经是皇上身边大红人的福公公,福公公对我们俩格外的照顾,我们俩除了兰若阁的太监宫女,接触的最多的便是福公公了。”
我点点头,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些事情我多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只是好似忘却了一些具体的事,也不大想的起来那些人的模样。”
“无妨的,毕竟我们跟从前兰若阁的人也见不着了,他们有的被分去守陵了,有的被放出宫去了。”青萍的脸上出现一种怀念的神色。
我想,那个兰若阁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个兰太妃也真的该是个和善的并且有背景的主子,只可惜我穿不逢时,兰太妃已经死了。
“唉,如今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虽说也不错,但到底比不得从前清闲。”
这也是能看出来的,毕竟青萍的小圆脸是白白嫩嫩的,还透着饱满的红,还有从她那悠悠然嗑瓜子的样子来看,从前必定是个清闲的。
总的来说,青萍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当然也是因为从前的福喜和青萍生活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兰若阁中,也不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青萍,我这额头是不是得留疤了?”
“福公公不会不帮你的,你莫要太忧心了。”青萍安慰道。
皇宫里向来不缺太监宫女,我一个破了相的,只怕更是没什么指望了,但是我觉得我穿成一个太监已经够惨了,如果再被赶出宫去,那情形只会更惨。
虽然我是个现代人,但也仅仅是个普通的现代人而已,我丝毫不了解历史,也没有什么发明创造的能力,更没有经商的头脑,本来穿到这个朝代已经是废柴一个,如今还是一个废上加废的太监!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
就算我再接受不了太监这个身份,可我也不想饿死。
然而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也有一系列的问题,我大学主修英语,专攻英语,可毕业后我和庆萍合开了一家淘宝店,至此我们一直经营着我们的淘宝店。
我从未感受过企业的斗争,也没有那些溜须拍马,又或是察言观色的本领,我的专业,我的那些“亲,不议价哦,亲,有货的哦。”等等在这里也完全没有丝毫的用处。
另外,这是个什么朝代,皇帝长什么样,妃子有多少,平日里怎么计时,又或是刷牙洗澡上厕所这些生活琐事,我也是丝毫不通。
我终于发现,生存远比我想象的难得多。而我,最先要学会的是,吃喝拉撒。
比起生存这头等大事,我自动忽略了我是个太监这个事实。
“青萍,我为何会在这个屋子?”因为方才青萍去柜子里拿塌几的时候,我注意到柜子里只有一两件衣衫,所以这个屋子肯定不是我之前住的。
青萍的目光突然有些闪烁起来,她朝左看看又朝右看看,最后在我迫人的目光下,终于呐呐道,“唔,其实是太子殿下吩咐的,我来照顾你,也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听起来,似乎太子殿下是个不错的主子,奴才受伤了,不仅单独分了间屋子,还派了交好的小宫女来伺候,但是青萍那闪烁的目光似乎又另有隐情。
从沙梨树事件中,能看出太子是个嘴馋的,但他到底是个身份尊贵的太子,所以必定不会叫人知晓他其实是个贪嘴的,而知道这件事的现场目击者,只有我和青萍两个人,唔,青萍长得这么讨喜,于是我就成了那个急功近利而摔坏脑子的倒霉太监。
五岁的馋嘴小屁孩虽然可能不是个心狠的,但生在皇家,也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是个单纯的小屁孩,所以他没有杀我灭口,仅仅是让我和其他太监们隔绝开来,还让青萍来照顾我,大抵是想要告诉我,我和青萍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当然,也就是要我管好这张嘴!
但是!因为他只有五岁!他必然不会这么成年人的角度去做事,所以他肯定以小孩子的思想想要给我一些震慑,而这间临池而居无比凉爽又异常安静的小屋子应该就是关键。
我想了想,疑惑道,“这屋子闹鬼?”
从青萍突然睁大的双眼以及那张大的嘴巴来看,我知道我猜对了。
“福喜,莫非以前在兰若阁当差时,你便知道秋华殿闹鬼?”青萍的脸上流露出,你有这么大的八卦竟然不跟我分享的神情。
原来此处叫秋华殿,我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有些神秘的说道,“只听说过而已,具体的便不知道了。”
“这才对嘛,我就说你哪里会知道的比我多。”青萍又恢复了自然,她凑到我身边,小声而又八卦的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屋子闹鬼,但实情却是没什么人知道的。十年前,也就是皇上刚登基的时候,这个秋华殿是皇上的贴身宫女居住的,那时这里可风光呢!”青萍的脸上出现了向往的神色,这个我是能理解的,毕竟她的梦想就是当第一宫女,而那两个宫女居然能独居一殿,可见她们有多受宠了。
接着,青萍那向往的神色变为疑惑且夹杂着害怕,“可后来不知怎么地,那两个一等宫女先后都死了,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意外,但是紧接着住进来的两个宫女也死了,喏,一个是往那撞墙死的,一个是吊死在这里的。”
青萍指了指我靠着的墙壁以及我头顶上的房梁,出于本能,我自然的往前挪了挪位子,可转念想了想,我自己也不过是一只魂魄罢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又默默的挪了回去。
青萍对我的反应表示不解,但大概也是觉着她说的八卦比我的反应更为重要,我看她衡量了一两秒,又继续说道,“那时便传着,在前朝时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死在这炕上,足足一月之后才被人发现,所以她的魂魄不肯去投胎,一直留在这里。”
“我现在睡得这炕?”我虽然不惧什么鬼魂,但是想到死尸在这炕上躺了一个月,还是满恶心的。
青萍摆摆手,文绉绉的说道,“此炕非彼炕。”
我安下了心,只听青萍又说道,“不过后来住进来的几个宫女都是睡你这炕的,”青萍顿了一下,补充道,“四个死了,两个疯了,后来这屋子就空了。”
“。。。。。”
“福喜,唔,太子殿下觉着你是个命大的,兴许你能镇住这鬼魂?”
从十米多高的树上摔下来,没断胳膊没断腿,就是摔破了头,倘若那福喜还活着,便确实是个命大的,然而,那福喜已经归西了,现在住在他身体里的,不过是个倒霉蛋罢了。
所以总的来说,无论是福喜,或是伏兮,我们都不是个好命的。
“青萍,你说的这些既都是些秘闻,你又从何得知?”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就像青萍说的,很多太监宫女是应该不知道的,至于宫里的老人什么的,应该嘴巴都很严的,更何况从前的福喜和青萍算得上是与世隔绝的,青萍就算再讨喜,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了这么庞大的信息网,所以说青萍说的这些消息,大概都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我觉得这就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会干的事了,而且小屁孩应该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的内情。
隐隐的我感觉我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阴谋,我抖了抖身子,青萍看着我又是一脸关切,我有些感动,为福喜有这么个朋友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只听她道,“福喜,你也觉得这里阴森了是不是,唔,我还要去伺候太子殿下午睡呢,你先休息着,我傍晚再来。”
青萍像一阵青烟,来无影去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话 神秘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喜欢啊~~~~~~~
准确来说,我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秋华殿的正殿,这不过是个宫女住的偏殿而已,我趁着太阳正大的时候走出了我的小屋子,开始四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鬼宫。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会有那一刹那让我觉得我是在故宫旅游,这个秋华殿不大更不华丽,由此也能推断出之前住在这里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受宠的妃子。
咦?不对!刚刚青萍说皇上登基后,安排了他的两个贴身宫女住在这里?当时她也觉得那两宫女是太受宠所以才能住在这里,可若是真的受宠,又怎么会住在这个死过人的殿里?而之后再住进来的宫女大抵就不是因为什么受宠不受宠了,而是有人想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闹鬼吧?
我感觉后背有些发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裳,也深刻的感觉到,我的霉运应该才只是个开始。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我转头一看,一脸黑线,池塘里的那两只野鸭子正在无比欢乐的行敦伦之礼。
今天上午看到它们时,我还不忍心去破坏它们的栖息地,如今它们刺耳的叫声,以及挑衅的动作,无不在提醒我,我一直刻意想要去忽略的“无性别”问题,因此我感到很生气。
于是我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头朝池塘里扔去,一扔完我又有些难堪,我竟然到了要和鸭子置气的地步了。
就在我正自我嫌弃的时候,那两只野鸭子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我顿时有些过意不去,没过一会儿,其中一只野鸭子又飞了回来,我先是不解的看着它在我的上空盘旋着,然而下一秒感觉到头顶上那灼热的温度,我便知道它的盘旋意味着什么了。
它在酝酿它的屎意。
我感受到了来自野鸭子深深的恶意,也知道了在这个朝代,我连只野鸭子都不能得罪。
我木然的转身朝房间走去,我是不愿意碰那坨鸭粪的,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剪掉我头上那处被鸭粪压着的头发。
这屋子从前好歹是女人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梳妆台,但总归有做女红的剪刀吧,也确实不出我所料,我在柜子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剪刀,虽然已经生锈了,但是我想剪个头发,应该还是可以的。
准备下剪刀时,我犹豫了一下,古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么剪下去,会不会更加没有生存的余地了,可是下一秒,我又记起了我千百倍想要忘记的事实。
我是个太监。
如此几剪刀下去之后,我看着手中乌黑的长发以及当中一些褐色固体,感觉头轻了一些。便将手里的那团东西扔进了池塘里。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嗤笑声,我迅速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男人正悠闲的坐在池塘边的假山上。
我顿感惶恐,这么大一个目标人物离我这么近,我竟然没有发现吗?我竟然没有余光吗?那岂不是真的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便可以将我搓扁捏圆了?我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我不是一直想求死吗?自己下不了手,那让别人来杀好了啊!而且这个人能够悄无声息的避开门口的那些侍卫,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弄死我应该很迅速吧?那样我死了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去了?一想到我能回现代,我的脸就不自觉的开始泛红光。
“太监竟然会脸红?”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好奇的盯着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先前他背着光坐在假山上面还不觉得这人长得如何,可一看清,我才知道这男人帅的离谱,恕我文学功底浅薄,我实在想不出形容男人长相的词语来,也单单只能用现代最常用的帅字来形容。
“我,奴才,杂家。”我先后换了三个称呼,最终确定的说道,“杂家也是人,是人便会脸红。”
第一个“我”,纯粹是出于本能,第二个“奴才”,是因为他点出了我是个太监,我不得不改了称呼,可我穿过来的这两日只见过青萍和那个福公公,我和青萍说话的时候,不是你呀我呀,就是直呼名字,我实在不知道该自称什么,毕竟每个朝代的称呼是不一样的,我想起福公公是自称杂家的,于是我想着我自称杂家许是不会有错的。
那个男人听到我这样的自称,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妥之处,也并未对我的结巴表示好奇,我暗自舒了口气,看来我的称呼是对的,还有这男人大抵是已经习惯了旁人见到他会结巴的事了。
我们相顾无言的站了一会儿,其实是,我在仰视他,他在俯视我。
“你屋子里应该没有镜子吧。”那个男人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我张了张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也顺着他的话回道,“确实没有。”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一个太监,用镜子作甚。”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一笑完,脸又是一冷,“衣衫不整,丑陋不堪。”
说罢,他便飘然离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吧?当然若是给我这么高强的武功,我也宁愿我脑子有病的。唔,就算我是那只会飞还会报仇的野鸭子,我也愿意的。
只要我不是个太监。
呜呜,我竟然忘记激怒他,从而逼得他杀掉我,这么重要的事了!
我沮丧的回到那个死过五个人,疯过两个人的屋子里,闷闷的坐在炕上。
我觉得我像个犯人,被关在这个比监狱还监狱的地方,每日到了时辰,青萍便充当牢头的角色来送饭给我吃,然后我一个人坐在这,一坐就是半天,上午还有两只野鸭子陪我,而如今野鸭子也弃我而去。
我并不想这样坐以待毙,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想起刚刚那个男人说我衣衫不整,我想我首先要穿好衣服。
我身上目前穿的白色上衣和裤子基本就等同于我在现代穿的秋衣秋裤,也不怪那人说我衣衫不整了,我叹了口气拿起炕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太监的衣服并不难穿,一会儿我便穿好了,想起那个福公公头发好像是全部盘起来塞在帽子里,于是我也照葫芦画瓢,从柜子里拿出一根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宫女用过的簪子,插好了那个。。花苞头,最后带上了那个纱帽。
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个太监了。
因为没有镜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长什么样,不过那也不重要了,毕竟我也没有找男女朋友的需要。
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起在现代,我二十七岁也算是大龄剩女了,可那时我丝毫没有那个觉悟,因为淘宝店的生意不错,所以每日里只知道和庆萍吃喝玩乐,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真是爽翻了,至于找对象什么的等到老了再说吧。
而如今,呵呵,我是真的不用烦那档子事了。
想着想着,觉得肚子有些痛,是了,我从穿过来到现在都没尿过尿,拉过屎呢!果然啊,太监的泌尿系统都跟旁人不一样啊!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由于先前逛过这个宫殿,所以大概记得了一个形似茅厕的屋子。
其实说白了那茅厕里面就是一个坑,我看着那土坑,思索了两三秒,我又想尿尿又想拉屎,我应该摆什么姿势呢?我这个人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所知寥寥的□□知识也都是道听途说的,那个传播的人还是极度不靠谱的庆萍,所以我对男性的构造也仅限于一根烤肠两颗蛋这样浅薄的层面上。
而至今为止,我唯一见过的男性身体,大概要数我自己目前这个吧,虽然他也不是个男的。
我此时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一样,小便和大便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因为我的无知,我打算先站着尿完尿再蹲下拉屎,而更是因为我的无知,我此时也不知道尿尿时是要用手扶着的。
当第一滴尿液滴在裤子上时,我以为是我的姿势不对,于是我试图将身体往前挺了挺,再挺一挺。
最终,我尿了一裤子。
我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