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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鞭教你祸从口出。”褚心扬手收鞭,那红鞭有如一条赤蛇一样盘在她的小臂上,“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她说着一步步踱向僧遥和陆长渊,指尖发出一道红光,从血池里把蝶母托出来:“你不是一直很想找回自己的灵魂,不是一直不想这么行尸走肉地被我操控吗?现在你的原身就在你面前,只要你将她融合,我答应放你自由。”
蝶母虽然只有肉身,但长期的血液供养到底还是让她生出些许灵智。因此,她格外渴望摆脱现在的生活,融合原身是她获取灵智的唯一办法,现在褚心又向她许下承诺。蝶母对僧遥的最后一点忌惮也烟消云散,如同只野兽般嘶吼着向她扑了过去。
褚心双臂交叉在胸前,露出右边一下截手臂,右手虚握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蝶母婴儿般跌跌撞撞的脚步。
“我要!”
“我要!”
蝶母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吼着,及地的长发在地上拖出一道鲜血。
褚心则耐心地看着蝶母,无论她最终吞噬了哪一个,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等!不知为何,褚心的脸色骤变,震惊地往后倒退了几步,险些赚到身后的戚阳。待她停下来后,难以理解地看向僧遥,皱着眉头问:“区区一个陆长渊,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僧遥“岑”的一声拔出陆长渊的剑,剑光寒芒闪过齐腕削断了蝶母的双手,她又目赤红身上的伤像是突然间好全了,催动佩剑发出阵阵金光。
这个僧遥,为了陆长渊竟然动用自己的魂力,强行压榨魂力来与褚心抗衡!
不用多想,印一也知道僧遥究竟做了什么,纵然他一直以博弈的心态与人交往,也不竟为之动容,他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你一向以己度人,自然无法理解常人所想!”
褚心不愿与他多争,她没想到僧遥会对自己这么狠,就算在裂魂阵里,她也没有……想到这里,褚心抿了抿嘴唇。
蝶母被断了双腕,疼得倒在地上嚎叫,一道金芒紧接着落下来。蝶母所在的地方,立即化作一滩血水。
哪怕是她自己的血肉,也绝不允许以这样的方式存活着。
“咳……”僧遥感觉胸口一痛,吐出口鲜血,心中却一轻,在胸前结了个手印,嘴里开始念起不知名的法诀。
只听见“轰隆降”一阵声音响起,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周围的宫殿承受不住震力纷纷倒塌。废墟之中,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升起,以僧遥为中心汇聚过来,随着念咒声越来越大,这光芒也越来越刺眼。
“僧遥,你要干什么!”等到家主终于看清光芒正中的事物,不竟失声大叫,“你不想活命了吗?”
印一早就知道僧遥将所有魂力都加持到九子铃的碎片上,他却眼也不眨地直视着那铃铛,听到家主大喊,朝他胸口上狠狠踢了一脚:“在场的都是不要命的人,你现在知道了,可后悔当初与你妹妹狼狈为奸?”
“我,我……”家主也顾不上疼,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褚心先是一惊,下一刻便面沉如水,她将戚阳往后一推,随手给了他一道结界,扬声喊道:“既然如此,我褚心就陪你赌上一局!”
建康城上空,一阵巨力将积聚的血云震散,露出清朗朗的天空。原本宏伟的皇城被夷为平地,就连地上的地砖也消失不见,露出雨后泥泞的土地……
“咳咳咳……”废墟之中,响起一阵咳嗽声,一堆碎瓦砾中透出忽明忽暗的绿光,紧接着“哗啦啦”的一阵声响,从里头钻出个人来。
印一抖了抖满身的灰尘,从身边又拖出个昏迷不醒的人来,他双目红肿不断地流眼泪,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形,只听见有人踩着稀泥朝他走过来。
“谁?!”他警觉地问道。
“咳……你倒是聪明,知道躲在血池里。”是褚心的声音。
印一脸色一变,淡淡地问道:“他们死了?”
☆、安乐寺
褚心看上去非常狼狈,满身的血污也不知道是血池里的,还是她自己的。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高髻松松跨跨地耷拉在肩膀上,脸色发青,脚步虚浮,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们?”褚心侧过身去,嘴角勾了一半,因为胸口发疼又狠狠地扯了下去,“如你所愿,没有死。”
印一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被他稍稍低头掩盖了过去,又瞥了眼躺在废墟里的戚阳,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绿光忽明忽暗。
听褚心话里的意思,她与僧遥两人两败俱伤,如果这个时候他全力偷袭褚心,或许可以夺取她的性命。可是……这件事情他已经策划了那么久,现在动手杀褚心,企不是功败垂成?
印一深吸一口气,眼神再次恢复平静,笑道:“他们没死,你的死期便要到了。”
“我本想杀你。”褚心淡淡地看着印一,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但你这次做的很好,把戚阳交给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印一站起身来,问:“你要去哪里?”
安乐寺。
建康城妖星降世,一夜之间整个皇都变为废墟。往昔繁荣昌盛的景象,也随着建康城的倒塌一去不复返。奇怪的是,这世道愈乱,佛寺道观却愈是香火鼎盛,来往信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在附近找一找!”几个龙岭世家装扮的弟子走过,急匆匆地跟上逃难的百姓队伍,“他们受的伤不轻,很有可能就藏在百姓中间,仔细察看不要让他们逃走了!”
“可他们法力强高,即使我们找到他们,也……”一个弟子迟疑着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更何况如今家主已经死了,我们大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听她的命令?”
其中一个回答道:“正是因为家主死了,我们才要跟着褚心。如今山庄也没了,众多师兄弟非死即散,乱世之中没有个倚仗,今后要如何安身?”
他的这番话驳的其他人说不出话来,只得加快了脚步,在人群里来回穿梭。
僧遥坐在一脸牛车上,压低了头上的斗笠,手里一道微弱的金光绵延着输进陆长渊体内。
几个龙岭弟子走到牛车边上,打量了两人许久,见僧遥一直低着头,觉得甚是可疑,便出言问道:“二位可是从建康城来的?”
“确是从建康而来。”僧遥压低了嗓音,“我兄长在离开建康城时受了重伤,如今无药无医,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现下可有去处?”
僧遥叹了口气,看向隐约可见轮廓的安乐寺,说道:“只希望菩萨能够以慈悲为怀,让我二人在安乐寺中借住一宿,保佑我兄长渡过难关吧。”
僧遥不再说话,重新将手伸进茅草底下,为陆长渊输送灵力。好在几个龙岭弟子并没有察觉异样,继续往前盘查去了,否则就算几人实力低微,也能成为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施展过最后一个幻术,僧遥觉得自己的丹田更是空空如也。陆长渊伤势严重,如果动起手来,小小的一个差错都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当时她与褚心以魂力决一死战,至关重要之时,陆长渊化出原身为她挡住致命一击,几乎当场陨落,若不是褚心也已经重伤,他们二人谁也逃不出来。
银蛟全身鳞甲尽碎,陆长渊自脖颈以下也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如今全凭僧遥输出灵力,才勉强吊着一口气。
“坚持住,安乐寺马上就要到了。”僧遥握住陆长渊冰凉的手,俯身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发丝。
“主人,你真的要那么做吗?”小宝从僧遥的袖子里探出头来,用虚弱的声音问她。
僧遥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强笑道:“长渊他不顾性命救我,我又岂能不如他?小宝,不要怪我,我必须这么做。”
“可主人如今灵力尽失,在建康城又强行燃烧魂力……”
僧遥捂住袖口,挡过龙岭弟子的视线,低声道:“当初在龙岭世家,我未蒙顾先生启蒙之时,又何曾点化不了那些精怪?”
“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小宝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僧遥打断它,因为牛车已经停了下来,前方是安乐寺前的石阶。
僧遥跳下车来,往赶车的中年人手里塞了一锭银子,道:“还请帮我将兄长背进寺里去。”
中年男人收了银子,看了眼紧闭的寺门,为难道:“背你将兄长倒不成问题,只是这安乐寺寺门大门关着,如何进的去?”
僧遥示意他放心,走到寺门前轻轻叩了叩门环。只听寺中不知何物轻轻一响,一个虚影出现在僧遥面前,这个虚影正是桃姬的一道残象,在人群之中只有僧遥能看得见她。
“恩公……”桃姬背对寺门朝僧遥盈盈一拜,她在寺中便知道僧遥的来意,派出残象向僧遥在地上磕了个头,“还请……恩公施恩!”
施恩?如今僧遥与陆长渊二人狼狈至此,又从何谈施恩?
“起来,桃姬。”僧遥侧身避让,沉声命令。
桃姬依旧伏拜在地上,头也不抬地说:“我安乐寺一寺的性命都是恩公救的,我等实力低微实再经不起大风大浪,还请恩公施恩!”
僧遥闭上眼睛长出了口气,不由笑出声来。这些妖修遭褚心的毒手,虽然与她有因果牵扯,可她若不愿出手,对她实力回复也无太大阻碍。而她不但冒着危险解救了他们,还耗费精血帮他们重塑肉身,现在她与陆长渊落难,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
僧遥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刺向跪伏在地上的桃姬:“桃姬你应该知道,就算我受了重伤,你们也挡不住我的脚步。”
“恩公!”桃姬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从僧遥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杀意,可她依然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别无他求,唯求在这乱世中有一处安身之地!”
僧遥冷冷地反问:“你以为褚心还没发现,你们就藏身在安乐寺?”
☆、匕首
“你……你说什么?”桃姬听见僧遥的话,惊恐地抬起头,眼神里留了一丝侥幸,希望自己听到的话都不是真的。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一队龙岭弟子疏散人群跑了过来,看见摘了斗笠站在寺门前的僧遥,大声叫道:“对,就是她!险些被她骗过了,快通知褚心师叔!”
其他人闻言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的盖子,里面飞出成群的血蝶。周围的百姓皆是从建康城里逃出来的,见到这些血蝶惊破了胆子,惊叫着逃离了安乐寺。
很快,安乐寺前只剩几个龙岭世家弟子,跪着的桃姬,僧遥,以及陆长渊。
“不必,我已到了。”一只修长的手扣上锦盒,褚心穿过血蝶群冷冷地看着陆长渊,“你以为逃到安乐寺,我便找不到你了?”
僧遥吃力地扶着陆长渊,急忙看向桃姬的虚影:“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以为褚心还会放过你?”
桃姬惊慌地看着褚心,听到僧遥的声音勉强定下心神,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是……恩、恩公我立即打开结界。”
结界应声而开,僧遥吃力地拖着人事不省的陆长渊,两人撞进结界的入口。结界入口关闭的瞬间,褚心挥手打出一道红光,将那道虚影打散。
“噗……”结界内的桃姬当场喷出口鲜血。
僧遥安顿好陆长渊才站看向寺内众妖,除了桃姬还有几只三尾狐妖,身上的树皮还藏不起来的树妖……他们都向僧遥拜了一拜,没有再说任何话。
“你们都走吧。”僧遥替陆长渊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他身上,一边向桃姬说道。
桃姬手抚着胸口,由一个妖修替她擦干净嘴边的血迹,听到僧遥的话愣了愣:“恩公不是要在寺中避难?我等若离开,恩公要如何抵挡褚心?”
“褚心虽是强弩之末,攻破安乐寺的结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僧遥摇了摇头,“此事我早已有定夺,若是褚心没死,你们就不要再回来了。”
一寺的妖修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僧遥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关自身性命也不再多问,由桃姬领着寻了个隐蔽的出口,悄悄离开了安乐寺。
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安乐寺外的结界上,整座寺庙跟着晃了三晃,头顶上不断地有瓦片的碎屑落下来。
“要抓紧时间了。”僧遥坐在地上打坐,稍稍恢复了下灵力,从袖里乾坤取出一卷白纸,点了道金光在纸上。
那白纸立即像活了一般,钻到陆长渊身下将他托了起来,跟着僧遥的脚步往大殿正中心的那副游龙画走了过去。
僧遥把手伸向壁画,触到墙面时壁画突然亮了亮,画中的蛟龙像是被什么吸引了,被僧遥的手指轻轻一勾就从画里钻了出来。
一段时间不见这蛟龙又大了一些,它在画中被束缚了这么久,圃一出来欢快地绕着中间的神台游转起来。
整个大殿里起了一缕微风,僧遥的衣袂在风中轻轻飘扬着,与此同时自她脚下亮起一道金光四溢的光圈。
安乐寺外血蝶群包围了整个结界,突然结界中心有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血蝶群突然停了下来,下一刻就落叶般扑簌簌落下去。
“她在念什么?”一个龙岭弟子突然脸色一僵,就见褚心一道红鞭过来把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戚阳往后甩去。
随着金光的亮起,只听一声震耳欲龙的巨响,整个安乐寺被一只巨龙撑碎。方圆百里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密布,云层出奇的低,其中电闪雷鸣,竟有往安乐寺汇集的趋势。
“想在这里渡劫?”
一道闪电从云层中落下来,褚心收起了手里的长鞭,撤到远处看了会儿安乐寺那边的境况。她卸下红鞭的鞭柄,原来红鞭中还藏着一把血刃短匕。匕首从外形上看去平凡无奇,却散发着莫名的寒意,心志稍不坚定的人都不敢凝视。
她右手握着匕首,手心向上将匕首横在胸前,走到戚阳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戚阳,正色道:“阿阳,你还要这副样子到什么时候?”
戚阳闻言一怔,神色复杂地仰视着褚心。
褚心面色冷峻:“阿阳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随我到安乐寺去,用这只匕首刺瞎那条龙的眼睛。”
“刺瞎它的眼睛?”戚阳神情恍惚地看着不远处在雷电中翻腾的巨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错,顾先生传给僧遥的大衍术,精髓全在这双目之上,若没有僧遥本人点睛,那条龙便只是一具躯壳。”
纵然褚心自己伤的也不清,可她看见即将有一条龙在她面前准备渡劫的时候,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躁动。在她的眼皮底下,绝不能有任何一条龙经过点龙师之手飞升,更何况那个点龙师还是僧遥!
她清楚地知道,陆长渊的身体已经损坏得不能用了,僧遥来安乐寺就是为了给陆长渊换身体。因此,只要阻止她为巨龙点睛,那她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褚心毫无阻碍地便来到雷电中心,只见闪电之下一缕轻烟正绵绵不断地连结着巨龙与陆长渊的身体。
此处的雷电过于集中,再想要深入怕是不能了。
戚阳担忧地看着褚心,却见她眼中热忱不减。如果说在她实力全盛之时,她孤身进入还能抵挡一二,但她现在冒险进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这把匕首真的有用?”戚阳举起手里的红刃,这把匕首不知用什么材质锻造而成,在一道又一道电光之下,却没有反射一缕光线,“我的意思是说那巨龙看上去实力不凡……”
褚心听见他的话,回过头来包容地笑了笑,解释道:“阿阳你放心,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以万无一失。否则,我又怎么会把这匕首,藏在我的红鞭里?”
两人谈话间,只听巨龙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随即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一阵土壤烧焦的味道在四周弥漫开来,戚阳只见眼前红光一闪,褚心甩出红鞭将他卷进了闪电最集中的安乐寺废墟里……
☆、点睛
僧遥所有的神识都附在巨龙身上,深怕陆长渊出现一点闪失,直到陆长渊的魂魄成功换到巨龙身体里,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肩头一热,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喷涌而出,很快将她大半件上衣浸湿。
“嘶……”僧遥疼得长吸口气,这才发现刺穿她肩骨的不是其它东西,正是褚心常伴身的武器,那条蛇一样的长鞭。
“你说,如果我废了你的双手,你还能动得了笔给陆长渊点睛吗?”褚心出现在僧遥身后的不远处,手里握着没了鞭柄的红鞭,阴恻恻地露出个冷笑。
僧遥左手扯下贯穿右肩血淋淋的红鞭,冷哼一声:“你我同归于尽,也着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呵。”褚心收回红鞭,也不顾上面的鲜血,像往常般把它缠在自己的小臂上,“这你就想错了,我大可不必与你同死,只需要……”
褚心顿了顿,看向后她一步出现的戚阳,大声提醒:“就是现在了!”
戚阳双脚刚落地,就听见褚心的命令。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目光更加坚定地向她冲了过去。
这段路并不大远,可戚阳却觉得他奔跑的每一秒都被放慢了。他受的伤也不轻,梁木做成的身体到底还是不如自己的身体一般控制自如,他一点灵力也用不上,只能用尽身体最后的力量向前跑。
他看见褚心的表情一点点地变化,美艳而又狼狈的脸一点点地皱在一起:“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
戚阳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第一次站在自己以外的角度去看待褚心,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认得她了。以前褚心的光芒太盛,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盲目地崇拜着,追逐着,想尽办法讨她欢心,不会违背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可现在他只觉得她疯狂得狰狞,赤热的目光中充满了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恶毒。他连与她共同呼吸多一刻空气,都觉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啊!”戚阳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朝褚心冲过去,将那把红色的匕首狠狠□□她的侧颈。
“阿阳……”褚心震惊地看着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你……”
她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大口大口的鲜血已经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为什么?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一直沉默着的戚阳突然爆发,歇斯底里地向褚心大吼,“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还要杀我家人?!”
“咳……你竟为了别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