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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放下猫妖事情不提，转使而向水寒谦和问道：“昨日龙灵的吟唱，包某有几处听得不大明白，龙灵能否指点包某一二？”
金修和水寒一听就懂了，这包王问的是《四驱》的始驱令。包王说“听不明白”，十有八九是因为里面的古老语言。难怪之前包王一副对始驱令不了解，被水寒耍了都不知道的样子。
出乎包王意料，水寒丝毫犹豫也没有，就把当时念出的句子用这时的语言和的古老语言分别重复了一遍。即使没有内容讲解和使用说明，只知道这几个句子，包王也笑得衣袍都跟着抖个不停。
看包王如此表现，水寒和金修神色平静，一副料到如此的样子。地府种种死物表现出对《四驱》无差别响应的一面后，对《四驱》有想法的有心人将会有多少他们不知道，但这些人为了《四驱》闹些矛盾总是我们六个人所乐见的！虽然没想到是包王最先向他们打听，但有他参与进来的“矛盾”，效果只会更好！
包王再看向金修水寒的目光更亮了些，赞叹道：“果然是做大事的胸怀。有你们这样的五行力，贾妮才能作出那样的善、恶业……”
金修和水寒对包王前一句话不明显的颤了下，似乎被雷到，而听到后一句，不等包王说完，也不顾失礼，直接问了起来。一个提“善业”，一个提“恶业”，都问的“具体是些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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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还没说什么，老万夹却忽然发出了似笑声的一个“哈”，虽然老万夹马上用骨爪装模作样的挡住自己嘴部，但是金修和水寒不仅听到了那一声，也没漏掉老万夹面部骨骼组出的“白问，不可能告诉你们”的表情！
金修和水寒当然不认为老万夹这副样子真的是为了表达这个意思，恐怕只是为了提醒他们问了什么不能问的，或者是提醒不该从包王这里要答案。
包王看老万夹动作了一声，表情却似笑非笑，继而直接说道：“包某有些话要同这两位讲。”
老万夹立刻会意，忙对包王行个礼离开大厅。经过金修和水寒身边时，老万夹压低声音说句“包王再三以地府机密相告，两位留神”。
金修和水寒听清，老万夹说的不过是他们早就注意到的事情。虽不稀奇，不过因为老万夹如此前后都作提醒的小心态度，让两人意识到包王此举实在过于异常！两人各自对包王的心理进一步加以揣摩，推测他的用意，不过脸上却仍保持原样，等待包王说出下文。
包王在老万夹离开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样东西。如果我在这里，肯定又要眼红又要着急，那东西正是我在三殿余王手上见过并心生惦记的册簿宝贝。包王两手一张，对着册簿中的一页细细看了起来，半晌抬头对金修和水寒笑道：“我记的不全，还要查一遍对对看。还是先跟你们说个大概吧。”
包王先说的是“恶业”，用他的话讲，因为内容太少。少到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人间“灭魂扰轮回”。详细的解释包王没有给金修和水寒，只提及有些人罪不至灭魂，因为我们却从此再没了轮回的机会。
而说起“善业”时，包王对着册簿的目光明显多次跨行，就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停顿都足足说了近六分钟。金修和水寒后来向我提起时，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也没按包王当时的顺序，只给我转述了个大概。
比如在人间（因为契约领地外放而）彻底毁掉五十二区，释放了其中无数可怜的研究对象、试验品等等；消灭曼尔国教堂下复苏的恶魔；引出李凤山等人参与的人体器官贩卖恶行；通过白惩红罚消除垃圾灾难，还有惩恶作为；劳动力，也就是现在的石某某们植树造林的绿化之举；曾在果园阻止真马户子等本白国恶人行凶并将其除去；消除猫妖派中部分恶行恶事恶猫；揭穿为了修行之术而滥杀无辜的余言，清理安全局领导层的隐患；控制毒品更广更深入的残害……
就连宋运波的死也用“助其修行”这样含糊古怪的用语归到我们的善业记录上，还有刻意结束陆盛生命这种小事也被不厌其看。V。^请到烦的描述为“善待痛苦的无望生命体”。包王有好几次说着说着自己都“诶”着奇怪起来，尤其是讲到引发世界大战也算我们善业的时候，他还揉揉眼睛做出怕看错的样子。
金修和水寒听则听了，倒一直没什么表示。里面有些事情是我做的，有些却不是，但包王只说是我一个人的善恶业，这说法中还是有些奇怪的。而那些善恶业的划分，不知道依据的是什么标准。有的看起来我们自己都觉得不符合常人善恶观念，特别是杀人之类的，竟然不算恶业，甚至还入了善业记载。还有的，就是在听到包王结结巴巴讲到我们放出百仙带出辛柏斐时，金修和水寒都看出包王一副明显难以理解的表情。貌似不仅涉及他们当初封压百仙是否合理的问题，包王的表现更像是这次善恶判定已经超出了他的过去认知。
第669章 话里有话
而金修和水寒想的更多的，还有对善恶业本身的疑惑！
真不知这地府是个什么地方，竟然能有记载人的善业恶业的册簿，而且精细处如当日所发生的情景加以再现般，更不论发生在人间或是地府。金修和水寒能够想到，若是发生在魔境和天界，也会被一样记载。其中实现过程，实在令人费解。
说起来，善业恶业之事我们六人因渡劫早有耳闻，但具体它们算什么、全部都有什么用处、由什么依据来评判我们六人，大家一直不了解……
别的不知道，但现在金修和水寒两个已经看出，貌似不论什么善业恶业，就靠地府这册簿记载下，然后作为凭据，随便再拿去作这样那样的用处。
在包王关于善恶业的说明告一段落之后不久，金修和水寒问起我们六人在四其国途中遇到的小镇屠杀、修行者中毒等事。因为之前包王提到的事情都有选择性，概括性太强，所以两人才专门问出。金修和水寒这样做，除了试探真相以外，也额外有点检验册簿精细、真实程度的意思。若是册簿记载完全真实，那么这两桩恶事当然与我们无关，册簿上不会提及。至于是否要借包王之力查找真相，以摘脱我们身上的冤帽，两人尚未决定。
谁知包王看都没再看册簿一比眼，就大声说“上面没记那些事情”。而这时，我正好带着睡醒的木木回到了大厅。我借机把当日情况一一讲给包王听，包王边听边摇头：“这是冤枉你们，里面莫大的误会！定有人在针对你们背后搞名堂，之后与受害者关系密切的修行者都跟你们结仇，还有，你们的声誉大受损失……”
包王应下了帮我们查真凶的事情，然后花了很长时间都在瞪着眼睛用惊奇欣喜的目光看着我和木木，不停惊叹我们“恢复力强，本领高”等等，特别是对我精神、体力的一致快速恢复表现了极大的意外和赞赏！
说老实话，包王的夸奖让我听进去了，也为此高兴。不过，包王再算人物，在我心里也比不上我身边的五位魔宠大人们。所以我心里的高兴顶多只维持了十秒。
也幸好包王只顾盯着看我们，让我想起那簇木木随身带着的宝石已经少了几颗，总算没被他发现。倒是期间周豪、辛柏斐他们几个进来时，看到包王对我和木木瞪着眼睛的表情，竟然被吓到，或怔住或身颤腿抖，尤其是胡方和贺老妖几乎膝盖抖到大厅地面上去！
我本来暗地笑话他们，但无意间却发现他们眼中映出的包王形象竟不同我眼中看到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极其威严恐怖之相。显然因为我眼睛的特殊，看到的是包王本相。也因此，我理解了他们的惧意而不再笑话。
之前同周豪等人一起赶来五殿的白惩红罚以及石某某们，被火业和土拓直接留在外面，美其名曰辅助救灾。包王一边应我要求让殿守带周豪、辛柏斐和凌越等人去吃喝休整，一边示意护送他们过来的N朵花们，回去向他们将帅提个醒：地府东近日聚集的大量外界活物是不是可以在解除封锁后第一时间离开？
N朵花们脸色不好的离开时，包王还用他们能听到的音量对我们说道：“谢、范将帅的本职要务还要别人提醒，不抓紧这两天找到那些活物并看管，过后找不到撵不走，就又要我们去收拾烂摊子。真是大不如从前了！”
就连我都听出包王话里有话，但并不是包王要表现与一黑一白有什么矛盾，不过到底是什么我却听不出。这时就听木木已经问道：“地府环境极端恶劣，不适合我们这些大活人还有人魔等等活物生存。这一点，那些人比我们都清楚的多。我们亲眼看到也亲耳听到一些门派中人在认定有滞留地府的可能时，争先恐后的要离开地府。包王说的找不到撵不走的情况又怎么可能发生呢？”
这时金修也跟着问了起来：“不知包王说的‘不如从前’该怎么讲呢？”
包王在木木提问时还保持的笑容立刻消失在嘴角，眼睛盯向金修时，我甚至发现那里有一闪而逝的光芒。我直接把包王这番表现理解为金修触及了他的话中之话，也不知他向我们怎样解释。
不想包王却忽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还显出一种绵绵不绝之势。凌越早在一边对我连打眼色，几个人都停在原地，不肯随殿守去休息，似乎在担心害怕着什么。我见他们这样，于是趁包王笑得没空说话，打算先把这几个人安顿下来。
周豪看起来似乎渡劫后的脸色都没现在这么难看，苍白中还透着一种诡异的红。这脸色我在有些害怕同时又异常兴奋的人身上见到过。周豪害怕包王我相信，但他这种兴奋我却找不到源头。而我刚走近他们，还没问候出来，就被周豪一把扯住，焦急还显出不安的问包王对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摸摸头盔，辛柏斐的事情不能说，便对周豪摇头道：“吃饭闲聊了几句，然后休息。等下你们也一样。”说完我还对旁边的凌越等人笑了笑，想缓和下他们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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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周豪却仍然焦急的问我“闲聊了什么”？我这时才查觉到他竟然迫切到失去了往日沉稳的风度，似乎包王同我们说的话对他有莫大影响般。我笑道：“彼此都是陌生人，还能聊什么。包王给我们安排的米汤还要细细解释半天缘由看。V。^请到，你说算不算闲聊？”
周豪眨眨眼睛，不再问我，看样子没对我的话多想。只是他不时扫向包王的目光中，仍能捕捉到之前的那种不安。
我大概说了一下包王带大家到五殿的主要原因，也就是等待地府封锁解除。要想离开地府，不等也得等。吃喝休息的事情我再搬出自己刚经历的流程一讲，这几个人也就不再多说，跟着殿守们去了。
辛柏斐离开前，我默然对他鞠躬行礼，以示敬意。辛柏斐当时没注意，吴栋对我小小哼了一声。但当辛柏斐就要走到大厅门口时，忽然张大嘴巴一副惊异神情对向我，就这样扭着头离开了大厅。我想，他恐怕猜到我已知当年之事了。按包王要求劝导他们遵守界规的事情，我们六人还未商量，我显然没那本事，只能靠金修他们，我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第670章 也想争宠
回到座位，包王已经收了大笑，持着小笑对木木简单解释活物怎样在地府谋生存、怎样靠地府的压制加深修行、怎样在地府找机会收买死物为自己服务等等。为此有一定修为实力的活物们，即使知道地府对活物伤害如何如何，但一旦有机会潜入地府，他们都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对这些地府的“好处”有悟性的，不见得是来自名门大派，反倒常见一些小门弱派中的修行者。但不管怎样，一定都要实力接近或达到七阶。否则实力低的就算悟到也“无福消受”。
包王这说法其实并不新鲜。因金修他们早对我提过，我也亲身经历了忍饥挨饿的锻炼，于是难得的很快听懂。包王见我不时点头响应，说的更加高兴，杂七杂八的还扯到些地府外驻办事处的作用。
我随口提起当初我们跟随猫妖进了地府去了猫妖派办事处的事情，包王呵呵笑着直说“知道，知道，我当时就知道”。话没说完，看到我有些不满的表情，包王自己也觉出不对，改口道：“虽然知道，不过当时公务缠身无法回来……。”
我当然不会失礼到直接问包王“你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却为何在知道我们进了地府后，迟迟不露面”等等，而包王的“公务”借口也漏洞百出，貌似他进行缠身“公务”时，对我们在地府这几天的行踪可是了如指掌啊！明白这些，都只能放到自己肚子里，我还要礼貌的对包王笑着表示他“太客气”等等。
话题随后被刻意引开，自然白就谈到了地府对环境维护治理方面的法规。我听包王说起其中的赔偿制度，一下子沉不住气，局促的捏着手指头小声问包王：“最严重的情况和赔偿是怎样的啊？”
虽然包王以我们赏光地府的说词避开了一黑一白对我们破坏地府的定罪，但我们破坏了那些大殿、地面等等大小物件都是客观事实。就算包王只谈法规本身，可联系到这个问题，我自然有些坐不住。
包王一眼看出我的心思，笑着摇头道：“一概法规只以地府民众为对象，贾妮姑娘几位都是客人，不受约束，但也无权知道法规细则。”
我“呼”的松了口气，看向包王的目光几乎带了感激，心里念头一转，不由对金修、水寒和木木直拍桌子大叫：“多好多好，看地府多好。这才叫合情合理！那个什么破天劫，故意折腾我们不说，折腾不起了还让我们赔偿这个那个。那么多‘百分之’，我一想起来就只剩个‘愁’字！”这事其实金修他们都知道，我不过是触景生情，忍不住想要发泄积怨。
倒是包王被我这一发泄，勾起了好奇心。我们渡劫他只大概知道中间一段变故和最后成功的结果，后期落户以及赔偿那些事他并不清楚。虽然包王可以自己去查找当时信息，但当事人在这里，他可不想再折磨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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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包王的询问把渡劫成功后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当然主要是那些“百分之”。包王憋着笑听完，也不知是为我那一脸的幽怨，还是为我用一脸幽怨的表情模仿了当天的情景。我忆完苦，一头扎到桌子上，用仿佛地底发出的声音控诉道：“谁说欠债的是大爷，我怎么一点当大爷的感觉都没有啊！”
包王看到我顶着头盔忽然撞到桌面的时候惊得要跳起来，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听到我说了这句话，之前憋住的笑就再也忍不住了。
等包王笑差不多了，我也抬起了头，眯起眼睛说道：“包王啊，看在我让你这么开心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免债的办法啊？”能帮辛柏斐和吴栋恢复天界户籍的家伙，我是不是可以寄托点希望，千万别让我这笨脑袋白算计一把。
包王愣了一下：“这类事情……”他摇摇头，想想才说道：“我找菩萨帮你问问吧！也许他有办法。”
难道对于包王来说，与渡劫相关的事情比天界的户籍问题还要陌生、难办？而包王屡次提到的菩萨想必是同一个，而且是比他还能耐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在我看来不适合好奇，而且离得越远越好！想到这里我对金修他们递了个眼色做警示，没想到金修和水寒还给我一个不以为然的浅笑。
更令我意外的是，水寒忽然对包王说道：“包王对我们招待热情，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何意？”
水寒说的话正是我心中的疑问，但我哪敢像水寒这样直接问出。看金修和水寒早对包王作了无恶意的认定的样子，这个问题他们大概已经没必要问了，倒是怎么看怎么像替我问的。
包王拢起手，身体向后贴上椅背，虽然仍保持笑容，却只是一副礼仪上的姿态，而非之前的喜乐表现。我看他这副做派，以为这人被水寒的一句话还原了官场本相，要对我们捏姿态拿腔调了。谁知包王只沉吟了不到十秒，就对我说道：“贾妮姑娘，包某很看重你身边的五行力，爱才之心想必你也理解。包某有意向姑娘讨去这五行力，不知姑娘……”
“呵呵……”
先是我，然后是金修水寒和木木，我们四个不顾包王话没说完就都笑了起来。木木眼看包王脸色在变忙抢着说道：“包王直言相告，坦诚可见一斑。我们也应当同样坦诚。你提出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不可能的，我们六人是一个整体，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木木说的第*一*文*学*首*发比我好，换了我，就只有“不行”两个字。之所以我们都笑，是发现包王对我们的用意竟然如此简单，如此随大流，也不过就是个“争宠”罢了！只不过在我眼里，包王正如木木所说，对我们确实足够“坦诚”，于是头一次没有让我因其有“争宠”之意而起反感！
包王似乎对木木的话有疑问，皱着眉头自己思考起来。我不得不轻咳一声以唤起他的注意，然后说道：“包王不用多想，你问我们六人中任何一位，都只会给你一个回答，同样的回答。”我说这话，是因为想起了卫丁，当初在人间豪宅时，他不信我的话，还曾单独向金修他们一一发出过邀请，于是为此而提醒包王。当然，包王不同卫丁，他要去金修等人，应该是为了把他们放进地府东第五殿的势力圈子吧？
第671章 实心成友
包王看着我，迟疑问出：“贾妮姑娘的意思是……”
我比比金修水寒和木木以及自己，又对门外虚比意指火业和土拓，挥着胳膊划了个大圆，认真对包王说道：“没有什么五行力，我们是一体的。不管你跟谁讨要谁我们都不可能答应！而且，因为人间发生过一些事情，我们不会加入任何团体、组织、机构等等。特别是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留在地府。我很感谢包王你把我们从与一黑一白的对战中解脱出来，邀请我们到这五殿，吃喝休整，满招满待，有问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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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连连摆手对我认真说道：“贾妮姑娘客气了，这是包某想做，也是该做的！你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