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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麦冬著2-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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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话。

  中考前,学校封锁了一个消息,是关于下学年教育改革的。但那消息还是象无孔不入的蠕虫一般,通过各种渠道钻进了老师们的耳朵,而且正象其他东西一样,越压制越活泼,而且往往比原来的模样更甚,被传得难免走形。

  据说,明年场部要对学校实行“包干制”,一年对教师报酬进行一次性九万二的包干,由学校独立核算自行支配,其他费用除了重大基建维修项目外,也号召学校自行解决,学生的学杂费自然是一分不能再免了。照这样算,学校为了保证教师收入,只能多立名目向学生收钱,或者就是裁员!

  关系到切身利益了,大家都开始忧国忧民,林冲满校园乱骂,说他就不信谁敢把他给裁了,共产党都没说不管他饭!皮上纲笑道:“谁说场部那些人智商低?我看他们早算计着要弄学校,所以才把‘豹子头’塞来,把热土豆扔佟校手里——你们知识分子不是玩意儿高吗?来来这个!”

  魏老师自言自语似的说:“退休啊,退了吧。”魏老师早说过,她即使办内退,也能通过关系拿到全额的退休金,现在学校要这样了,更该主动走,全身而退,等被人踢了,脸面何在?

  丁茂林则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放学后在牌局上,他破天荒地轮流发烟,说自己明年估计得下岗了,大伙凑一堆儿就是缘分,不易。“抽,抽!”老丁激愤地招呼大家,似乎这一棵烟后,世界就是末日。我说老丁你用不着那么悲壮,一个谣传就这样,你也太没有大将风度啦。丁茂林凄凉地笑道:“麦麦,你说我什么时候大将过?也就刚分配时火气旺,还有两句牛逼吹。”

  巧在红旗农场有个职工偏偏这时候要换肾,因为厂里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局党委和宣传部便动员各农场的职工发扬人道主义和互助友爱的革命精神,为这位职工进行募捐。桑树坪农场给在岗职工定的基数是每人五元,直接从工资里扣了,愿意多捐献的随时欢迎。一般人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只说扣就扣吧,也怪可怜的。丁茂林气哼哼地嘟囔:“我这就要下岗了,到时候吃不上饭,谁给我捐款啊?”

  尤校说,场部领导和各单位的头头儿都捐了50、100的,学校的几个领导也不高攀,一人就捐50了,其他老师想多捐的,可以找我,我给你们报上去。

  小学的白老师嚷嚷道:“领导多捐,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普通职工图什么?”

  范江山笑道:“我看,学校就把那九点二万全捐了算啦,明年还省心。”

  大家一笑,佟校也严肃起来:“什么九万二九万三的?最近老师里流传不少的闲话,你们怎么比我知道得还多?那些消息是不是确切姑且不论,我想告诉大家一点——将来不管学校怎样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让兢兢业业的人多奉献多收获,就是让那些混吃等死的人没有立足之地。改革有什么不好?改革能改到努力工作的同志头上吗?你们心虚什么?谁有心虚的感觉,我看你正好抓机会好好检讨检讨自己,赶紧端正态度,积极向上!”

  范江山说:“咳,改什么改?糊弄大头吧,场部的情况不在那里摆着呢吗?在上面漂着的那几个,有谁不是混事儿的?真正在干工作、真正给职工干事的有几个?要改,就先从他们头上改,跟老百姓来什么本事?”几个老师嘁嘁喳喳地附和着。尤校远远点着老范的脑袋笑。

  佟校说:“场部的事咱管不了,有本事你们就当场长去啊,在学校咱就说家里的话,当老师就得有当老师的样子,明年即使真的只给咱们九万二了,你们说——是多出成绩的老师多得,还是平均分配?要是吃大锅饭,谁还努力工作?要是不肯吃大锅饭,那些不发光也不发热的人,还有什么价值?社会主义的优越性难道就得体现在养闲人养懒蛋上?”然后扭头向尤校,仿佛私谈似的说:“现在的人可不象以前那么傻了,光凭一两句口号就能为这为那的奉献终身。”

  “钱。”尤校附和道:“就这一个字最灵。”
 
                    

                      正 文  第五章:背叛  06
 


  酷暑难当时,我们带队去县城参加中考,每结一科,学生们就跑到树荫下,向我们几个汇报战况。陶丽突然指着在不远处抽烟的两个女生,挺近乎地跟我说:“麦老师你看人家学校哦,多开放。”

  小果说:“羡慕啦?那些孩子叫渣滓。”

  我也调侃:“咱农场的学生,到外面可不许笑话别人,还有比你们更象渣滓的吗?”

  陶丽气忽忽道:“就你们不象渣滓!”一扭身跑了。

  我无奈地冲其他人笑:“瞧瞧,还没离校呢,混蛋劲儿就上来了。”其实我知道,可能是我刚才的玩笑伤了她的自尊。

  白露笑道:“还不都是你这个班主任给宠的?”

  “可能我爱心太多了吧。”我自嘲地说完,几个人都笑起来,表情有些怪异似的,我也没太在意。

  皮上纲摇着蒲扇,皱着眉头:“考完了试,还得抽咱们去判卷,回来歇不了三天两早上,又是补课,一轮接一轮,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不当官,就退休,就这两条路清闲。”傅康指引了一下,我们立刻嘲笑他:“您还当领导了哪,不照样连轴转?傅大主任!”

  学生考试的时候,我抽闲去了两次《雍阳文艺》的编辑部,方主编说编辑部今年的形势不错,不仅团结了一大批作者,不少企业家也开始意识到文化的力量,舍得掏钱了。

  “现在我们很需要人才啊,你下了决心没有?”

  我的确动了心,又一时说不准自己确切的想法,就敷衍着他,说回去以后好好考虑。

  方主编说,现在编辑部的思路也放开了,不仅要搞文学,也不能忘记了搞创收,没有物质基础,文学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嘛,所以现在不仅决定每年要搞学生征文,而且要把范围逐渐扩大到邻县、邻省甚至全国,各种征文都可以搞,而且通过出版社的关系,书号也可以买到,有想出书的文学爱好者和企业家,只要交足了费用,就好办。

  “而且,很多兄弟报刊也给了我们启发,象这个记者证一类的,其实都可以卖啊,有多少人想混个名头啊?你们农场那个贾思文就一定会办,呵呵。”方主编似乎越说越兴奋,直说得我刚燃烧起来的热情又冷落下去。

  少不了和傅康一起去找施展,施展约了几个朋友,和我们一起吃饭,他毫不掩饰地说:“暑假前刚算了算,扣除所有费用,学生奶这一项足赚了差点儿两万,要是做老师,十年也未必攒得下这些钱,所以啊,一定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自然要问到我调动的事,我说:“学校是没有情绪了,文化局那边,好象也不是有意思的地方。”其他人都说,有没有意思在其次,挣钱是真的。

  施展笑道:“麦麦不是那样的人,麦麦一直有自己的追求。”

  我真实地惭愧了一下:“我还有什么追求?一个教书匠而已。”

  “不会吧?”施展笑道:“才两年嘛,怎么可能那么颓废?其实你不调动也没什么,一边教书一边写作也不错,其他事甭想那么多,只要安心地追求你的文学就可以了,就算受些苦也是财富嘛。“

  我苦笑:文学哪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不比考大学轻松。

  回来后,傅康关心地追问:“你真想调动啊?”

  “估计是谣传吧。”我笑道:“我打不定主意,好象我能去的地方都散发着霉味呢。”

  “别走了,将来在学校,咱们哥几个还得齐着膀子干呢。”

  我说傅康啊,我真的很烦这个地方似的,当初你为什么给我说得那么好?是不是存心拉我来给你垫背啊?傅康连说冤枉:“可能每个人对环境的感觉不同吧。”

  “因为我比你追求更多,所以我比你苦恼?”我笑着一摆手:“我还不至于那么穷酸吧,也可能是从根本上你就比我更热爱这个职业——可这么说我又有些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嘿嘿。”

  傅康说:“热爱可不敢说,我就知道好好工作和塌实过日子,什么事不昧良心就够了,你让我干什么工作,我还真偷不来懒耍不起滑,即使我不喜欢这个岗位。”

  “你这样的活法挺好,天生就是一劳模坯子,稳重塌实,任劳任怨,忠实领导,到哪都是香饽饽。”

  傅康笑道:“你把我给说成完人了。”我笑,他真的以为我在欣赏他?可是,质朴如此的人我怎么好意思再挖苦?

  傅康真的很不错了,已经很不错了。

  我经历所有努力的结果,又比他多获得了什么?家的安逸,我没有;工作的塌实,我没有;心灵的平静,我也没有。我的精神里,除了苦力坚持着的几条“职业操守”,只剩下郁闷、不安和茫然的冲突。除了不能象老范那样不惜误人子弟,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有什么其他的准则使我更象个老师呢?

  对这个职业,我已经没有爱了。

  我发现我已经没有爱了。

  我已经发现我没有爱了。

  放暑假了,大家都回家了,只剩我一个人。冯主编说两天后文化馆要举办一个讲座,邀请九河市著名作家五月老师来讲文学的前途,要我参加。

  独自走在楼梯上,一股凄凉的感觉使我突然想哭。路过那几块空白的铁牌子时,我狠狠地踢了一脚,脚尖生疼,心情也并没有多少好转,只落了一地大牛遗留下的古老的尿碱儿和黄锈。

  躺在床上,什么也懒得做,百无聊赖中,想起李云虫和云生来,我想可能我真该去考研,然后挥一挥衣袖作别桑树坪,象诗里写的那样,“不带走一片云彩”。然后呢?我不知道,总之应该好一些吧。

  晚上,小果突然跑来,兴奋地说:“你果然没走!”我说你不在家陪老婆,跑这里做甚?小果说:“我丈母娘给你相中了一个对象……”我赶紧挥手:“谢了宝贝儿,我哪有那心思?”

  小果坐下来给我做工作:“你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就不嫌孤单?哥几个都结婚了,没结的也快了,连丁茂林都……”我说我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会留在桑树坪呢。

  小果立刻说:“哥们儿你可别走,到时候我连个知音都没了,也就咱哥俩还投脾气,再说这桑树坪有啥不好?至少到了夏天,还能吃上便宜的葡萄和苹果呢。”我笑:“就为这个啊,咱哥们儿也谗得太没志气了吧?”

  “其实我跟你说实在话,我知道你想写作,多自由几年,可这青春等不起啊,咱说个万一——万一谁都难免吧?——万一哪天你突然厌倦了写作呢?你还有什么?”我说那我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别这么打击我好不好?

  小果的话突然就让我虚弱起来。我发现了,一直在教学以外支撑我的也就是写作了。写作是一种职业吗?显然不是,至少对我很遥远,也不现实。而我居然那样信赖地把自己的退路由它安排了。

  小果见我打愣,马上闲言少叙地说:“那女孩我见了,场部医院的大夫,真是不错,我老婆都没叫我觉得不错过,我跟我老婆也就落一将就,可我不能给你将就,哥们儿你就给我一机会,见一面儿。”

  我说没心情。

  小果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再不结婚,别人都该说你有毛病了。难道你还真惦着那个小丫头?”小果说到后半句突然发觉溜嘴,一卷舌头,想收没收住。

  我警觉道:“你说什么呢?”

  “胡说。”

  我说你小子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会来那么一句?醋打哪酸,盐打哪咸你给我摆弄清楚了。

  小果苦恼地憋了半晌,才下定决心:“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大伙都在背后怎么嘀咕你……你跟那个学生没戏的,根本不可能。”

  我脑子瞬间真空了。

  我晃晃手:“算了小果,你也甭跟我提谁的名字了,省得我恶心,我招谁惹谁了?你们在背后说我这个?你小子跟我还特铁,你铁个鸡巴呀你铁!你怎么从来没给我透露过半点儿风声?”

  小果局促道:“我根本就不信!其实也没几个人知道,真没什么人给你扩大范围传荡去,从我这里就给截啦!”

  我心里憋得难受,受了奇耻大辱般地脸色通红,小果怕我背过气去吧,赶紧安慰我,说学校这帮屁老师你还不清楚吗?逮着个影子就画皮,针鼻大的事也吹成斗,你跟他们上什么论?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心有不甘:“那个学生是谁?他们说的那个学生是谁?”小果说:“你也甭管了,就当没这么回事吧,听耳朵里还落心病,何苦?”我急道:“合算你们都知道了,我倒不能明白明白?”

  “高雪清。”小果无奈地说。

  我一愣神的工夫,他又补充:“还有陶丽。你说他们不是混蛋吗?这都挨边吗?”

  “他母亲的,这都谁造的谣?”我真快给气疯了。

  小果死说活说,才叫我情绪平静了下来,他说你管他们传呢,以前他们还传我的乱话呢,还有小傅跟苏胖子,谁在外面没有几句闲话让人传?咱淡着他们,让事实说话,总成了吧?这里的老师就他娘这个素质的,生气?气死你!

  我说算了,我是寒了心了。

  小果跟我一起骂了半个小时后,我们的情绪都活跃起来,好象那些谣言已经彻底破灭,真的不值得再记挂了似的。然后小果又开始趁热打铁地给我提亲,说你要成了家,是非自然远。

  我说:“人家楼下的几位女老师都不急,我急什么?也就你们憋不住劲,哈哈。”

  “谁呀?谁不急?你跟人家都能比吗?梅书香咱不提,癞瓜!小欧的男朋友都来过好几次了,你也甭惦记了;露露憋足劲想调动,当然先不考虑结婚的事儿;那个蓝小昭倒不错,可惜不是你喜欢那类型的,整个一林妹妹,将来也就糟蹋贺文杰手里。你说你还跟谁比?再说这也不是比的事儿啊!”

  我说你真是比我还了解我。小果急躁道:“你给个痛快话呀,见不见?我的意思是见,有枣没枣先搂他一竿子。再说了,我丈母娘那个热情劲儿你是不知道,你要不给她面子,她能恨你一辈子,你就值当帮兄弟忙吧,见一面儿——我还忘了跟你说了,那女的他舅舅是新来的场长,你要把这事弄成了,我们将来也跟着借光啊。”

  我笑道:“她舅舅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跟他舅过日子。不过,说了半天还是为了你们沾光啊。”小果说麦麦你别不知好歹了,等你幸福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见吧!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你去我家。

  我说你得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小果武断地说:“考虑什么,这还需要提前十天备课?”然后,怕我翻悔似的,急着起身去了,走得远了,才又喊叫着嘱咐我一句:“明天晚上6点啊,你到我家吃饭!”
 
                    

                      正 文  第五章:背叛  07
 


  从没象模象样搞过对象,我被小果一通胡诌,上了套儿,晚上睡不安稳了,总在想这个事儿,一会儿后悔态度不坚决,一会儿又觉得搞就搞吧,万一是个前世就有缘的呢?一会儿想着这个鬼地方不可久留,一会儿又觉得象傅康那样生活也不错。调到别处去,谁保证就比这里好?即使真的调到其他学校,我还能恢复曾经的热情吗?

  又想到那些可恶的谣传,我恼怒地更要燃烧了,这都什么人啊?妈的。可惜了我在前面一番苦心折腾,背后居然还贴着这样的锅巴,真是可怕。

  昏昏沉沉地迷糊了一觉,被啪啪砸后窗户的声音叫醒,急忙跳过去,站在床上一看,居然是江勇革,正往楼上扔土块儿呢。这小子穿着警服,高大威猛的样子,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麦老师!今天我在农场的路口值勤,晚上请客啊!”

  我说都谁啊?

  “我爸!还有陶丽、毛健他们!六七个吧!”

  “行,你早该请客。”当时,我脑子还昏着,完全忘记了晚上的约会,只下意识看了下表,已经八点多了。

  一琢磨,才发现不对劲,再找江勇革,早抹过墙角不见了。

  到时候再说吧。我想。

  下午挺早的,几个学生就跑来找我,各个兴致高涨。我也不好意思说晚上还要去相对象的话,好象那是件很丢人的糗事。

  我说陶丽怎么没来?沾上这事,她该特积极啊。同时想到那些传言,心里又狠狠地别扭了一下。林小平做了个端盘子的动作:“谁的肠子?谁的肠子!——人家现在已经上班啦。”大家都笑起来,肖壮说:“晚上就去‘兴隆’,陶丽在那当服务员呢。”

  我说你们都出息啦,可惜全不大。

  林小平说:“毛健行啊,弄好了能上重点。”

  我说毛健:“发挥的还不错?到时候也得请客。”毛健激动地说:“我爸说了,就是我能上普高,也得请客,原来我什么德行还瞒您,要不是您跟魏老师赶着我往上爬,我能有今天?”

  我说功劳主要还是魏老师的,我不善于处理学生搞对象的事儿。几个人都笑起来,毛健惭愧得直抓脑皮。我说你当初怎么就看上祖英了?毛健笑道;“我那全是岁数小,没经过这事儿,祖英一个小纸条就把我拉下水了。”

  肖壮问:“滋味怎么样?”毛健说:“当时就觉得挺刺激的,老师家长越不让搞越觉得刺激,事后一想也没什么劲,现在更后悔啦。”

  我笑着说:“在这方面你们都是我老师。”一时又想到晚上的约会,心里急了一下。

  毛健不甘寂寞,揭露说:“其实这学校搞对象的多了,可不光我一个,我就是倒霉罢了,撞到麦老师跟丁茂林的枪口上了。”

  林小平红着脸怪笑道:“我还跟靳如花搞过呢,没想到吧?不过我们就扯了俩礼拜,我看那家伙太假,有一回让我给看见卸装的真容了,我就再也不理她了,哈哈。”

  我说“肖壮呢”?肖壮悲愤又自豪地说:“我到现在还是一童男子哪!哪象他们,又是花季又是雨季的。”

  我顺嘴就喊:“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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