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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麦冬著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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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果笑道:“我是鼓励他们啦,我说你们要都能行,那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就能当国家主席了,哈哈。”

  我说你整个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露笑道:“麦麦你甭瞎折腾,佟校又快找你谈心了。”

  我说不会不会,我这绝对是积极的方法,以后这些桌子就留给下一届学生,长此以往,就成了桑述评学校一优良传统了。

  皮上纲笑道:“喝!刚才那大个决心可够大,仨字刻了半拉多桌面。”

  我笑着推荐:“那小子叫江勇革。”
 
                    

                      正 文  彷徨  11
 


  在江勇革的强烈要求下,我在晨练时把他介绍给岳元了。岳元本来就是个喜欢玩的,当场就答应收徒,江勇革自是欢喜。几天后,除了江勇革、林三柱,岳元屁股后头又缀上几个二年级的学生,每天早上在操场抻筋、踢腿儿,煞有介事。那个著名的小胖子胡锦波也跑来凑趣,动不动就先弄个满头汗,估计功夫练不出来,减肥倒能有成效。

  岳元跟我说:“他们都说学生难管,我看没什么,至少这几个徒弟在我课上不捣乱,就是上亚男的课,他们也得照顾我情绪呢,都规矩着哪。”

  我笑。

  我说那个蓝小昭怎么样,没叫学生给气哭了吧。岳元道:“她跟我不是一个办公室。”然后诡秘地向我凑了凑:“我看蓝小昭对你挺有意思的。”

  “你们怎么看谁都有意思?”我笑着,心里还是得意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很留心他的话。

  岳元撺掇我说:蓝小昭就算不错了,人也漂亮,脾气还好,多好,师兄你还挑什么,有朋友跟没朋友可不一样,连干工作都有精神啊。

  我说我想好了,工作两年之内不考虑个人问题,而且我算过命,说我三十以里不能结婚,呵呵,再说这事得看缘分啊。岳元急巴巴地说:“你跟蓝小昭够有缘分的啊——你看,你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还都学中文,又碰巧分一地方教书来了,这还不叫缘分?”我说还有巧的哪——我们又正好是一男一女。

  岳元兴奋地说:“那这事就这么定啦。”

  我大笑:“什么呀你就给定了!”不远处的几个学生别过头来看我们,岳元吩咐说:“再踢一圈儿。”

  岳元还是不依不饶:“要不我先让亚男给你探探口风?”我说你们都别捣乱了,人家孩子刚上班,就让她先塌实教几天书吧。

  岳元不很信任地望着我:“师兄,是不是你还惦记着那个馨姐姐啊?”

  我说那个早跑没影儿了,捞都没地方捞去。

  岳元说的“馨姐姐”叫刘馨,是跟我一起入学的女生,长我一岁,那时我是班长,她是团支书,工作上配合得很好,在一起谈论私人话题的时间并不多,不过互有好感是肯定的。后来,上了仅仅28天学后,她突然接到另一个入学通知,急忙忙地转学走了,我很失落似的。时间不长,接到她从上海戏剧学院的来信,告诉我她正在学编导,还和我约定,说将来我的小说就交给她改编成电影。然后我们一直通信,逐渐地话题就暧昧起来,突然明朗的时候,就在纸上爱来爱去的了。那种神奇美妙的柏拉图式的爱情,维系了我两年多的感情,直到后来学校发生了一次大的动荡,我没有心情再照看那朵虚幻之花,等再想起来时,已经迟了。我们匆匆地实习、找工作,然后毕业、上班、适应新环境,往事渐渐远了,没有刻骨铭心的离愁,只是想起来时,会展开馨姐姐以前的来信,读着,仿佛隔世,又象是别人的故事了。

  岳元看我打愣,就沉吟着笑道:“我知道了。”我说你算了吧,先好好上班,搞出成绩来是真的。

  冷不防背后有人打喊:“麦老师,够早!”

  陶丽骑着车,疯子似的冲了过去。学校强调了很多次,在校园里不准骑车,就是没人听,丁茂林、范江山这样的老师就不以身做则,也难怪学生效尤。

  岳元愣呵呵笑道:“这丫头够猛。”

  我说:“更猛的已经走了,差点把孩子生在教室里。”

  “喝!是不是跟那个宋什么的体育老师啊?”岳元又来了精神头儿。我说没有的事,人家是自由恋爱,你别到办公室里瞎打听啊,刚来就得收敛点儿,这学校里也不干净,不能跟上学时候比啦——时间也差不离了,叫他们上自习去吧。岳元赶紧招呼回班,几个小徒弟闹腾腾地散了。

  岳元带着股青春活跃的气息,三蹦两跳地招呼米亚男去吃早点,我望着他的背影,想到自己刚才摆弄出的学长嘴脸,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象我初来时遇到的白露了。不觉苦笑。

  下午放了学,岳元死活拉我陪他们去兜风,说听说附近有个东湖不错,我说差不离就是个假西湖吧。

  我们往东湖去,米亚男不知是不是别有居心,还拉上了蓝小昭,出了校门,新来的贺文杰也哭天抹泪地追上来,控诉说晚上呆着太腻,除了丁茂林,其他人不是补课就是去搞对象,没有个聊天的。我说你们刚来就腻?怎么也不至于没事儿干吧,至少还可以多熟悉一下课程呢,说完了,看人家脸色,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种前辈似的口吻有些可厌了。

  走到半路,我才觉出多一个贺文杰反而完美,不然,岳元和米亚男自顾亲昵,甩了我和小师妹未必不尴尬。贺文杰也不和我多说,只看了希奇时才向我请教,说这个地方也是农场的吗?说现在是不是已经出了农场的地界?说这么大的苇塘怎么也没人管呢?然后就上赶着笼络蓝小昭,似乎我的存在,除了导游,便没有其他意义。

  蓝小昭一直若即若离地傍在我左右,一边客气地应承着贺文杰,一边不断跟我抱怨班里的学生如何爱捣乱,欺负她老实,我说你先把他们做朋友看就好多了,学生也有面子,你要总想着管他们,他们反而更来了反抗的热情,这就叫逆反。我高屋建瓴的说法显然不合贺文杰的口味,他以为他和蓝小昭都教初一,应该更有共同语言:“小蓝你就是太软弱,这学生最欺生了,你越给他们好脸儿他们就越来劲儿,蹬了锅台就上炕啊。”蓝小昭说我也横他们了,不管事儿啊。贺文杰说你不能空洞地吓唬,得抓住一个典型,治他个下马威,这叫杀一儆百,学生都奸着呢,看你出手不凡,想捣乱的也稍息了。我说小贺你刚上几天班,这教学经验倒掌握了不少啊。贺文杰还算谦虚,承认这都是范老师教给他的。

  我问蓝小昭:“文化馆组织那个征文比赛,你们都搞着呢?”

  “恩,有十来个学生参加,有个孩子家里困难,我还给垫了四块钱呢,那孩子作文挺好的。我看那上面的评委也有个麦麦,是不是你呀?”

  我说是,他们给挂的名儿,虚的。她立刻崇拜地“嚯”了一声,弄得我不觉羞惭起来。我说我是没有时间参与了,佟校也不叫我耽误时间,你和赵老师一起弄吧,学生得了奖,你们脸上也光彩不是?就是将来评职称,也算个业绩呢。我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没底气,有一种在向善良百姓推销假药的感觉。
 
                    

                      正 文  彷徨  12
 


  苏家栋还算识相,请同志们去撮了一顿,不过最后花的是自己亲钱,老范无限鄙夷,说他堂堂一个大厂长,还自己掏腰包,纯粹是给哥儿几个摆样子,怕我们没完没了地赖上他。苏家栋说:“说实话,我报销得找正厂长,虽然他肯定不拨我面子,可我这新来乍到,总不能太过分不是?”

  范江山一边把塞了牙缝的一根肉丝掐出来,端详着说:“那行,随你大便,不过你小子记清楚了,将来发达了可不能忘记了学校这帮弟兄,照你这水平,将来桑树坪的头把交椅都是你的,哼,到时候靠谁捧你,还不是一块吃食堂、看黄片这帮哥们儿?”

  苏家栋急看左右,笑道:“老范你别那么大嗓门好不?”

  范江山反而精神更大,叫嚣道:“你不是怕丢人吗?哪就给我们规矩点儿,时不时慰问慰问老师们去,企业支教也是应该的嘛。”

  我们都说应该的应该的,苏家栋说等我当厂长了再见吧,现在奶品厂都揭不开锅了,开工就赔钱,停产还好点儿。

  丁茂林愤慨地说:“都是叫你们给闹的,上个月奖金才20块钱。”

  苏家栋说我连20块钱还没有呢,赶明儿我得找佟校要我教毕业班的奖金去,麦麦你们发了多少?一人400对不对?我说估计还给你存着呢,你要不怕佟校一脚把你从二楼踹下来你就拿去。

  玩笑归玩笑,大部分时间,苏家栋都在抒发壮志,说奶品厂的弊端已经叫他看出一些了,关键有两点:一是质量不稳定,二是业务队伍稀松,总的来说,就是人员素质差劲。“——我跟场部谈过了,如果他们敢放手让我干,我就大刀阔斧整改,也跟学校似的,到外面招收人才,重要的就是技术员和业务员,农场土产的这些,都叫他滚蛋!”

  听他这么一讲,程学刚稍一沉吟,还是顾念同事之谊,向他透了底:“我老丈人说了,小苏干劲是有,就是太猛了些,真照他那么折腾,桑树坪还不翻了天?照他那说法推广下去,不仅奶品厂,所有企业、甚至包括场部,都得大换血,桑树坪不就成别人天下了嘛,我们这些老家伙折腾几十年,最后就落一给外人打工?”

  苏家栋立刻火冒三丈,攻击那些老家伙排外、根本没有宏观调控的全局观念,看着苏家栋充了血的猴脸,程学刚心虚地笑道:“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我说家栋你也不用太冲动,你刚去企业几天?锋芒何必太露?现在就是韬光养晦,等他们都麻爪儿了,眼看着桑树坪又要变回烂尾坑去,你苏胖子来个临危受命,再雄起不晚,到时候西瓜刀一抡,还不是逮谁砍谁?

  傅康说是啊,干企业跟搞教学一样,都不能操之过急,佟校弄学校不就这样吗?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哪步了,该踢哪个绊脚石了,毫不客气,要是一个烂摊子想一早自习工夫就整利落了,学校也早翻天了。

  话题很快转到傅康这里,范江山大口吃肉,磅礴骂娘,说老佟这玩意就是贼高,你老邵不是瞎搅和吗?我就先削弱你的权利。你傅康不是也屁股后头跟老邵练气儿吗?我就让你当老邵的拦路虎,还把你搁到楼上去,在校长眼皮底下的干活,让你们想化解矛盾都没机会。

  傅康被范江山分析得脸色一红一白的,没想到表面混混颟顸的老范还看得这样清,我赞叹了两句,然后说:“这关键还是佟校信赖傅老兄,他怎么不让曾月红去管初中的教务?”

  苏家栋激昂地说:“姓邵的早晚不得善终,这一点佟校早预告过,现在怎么样?连那个跟屁虫华中良也阳痿了吧?”

  小果很久不插言(我知道他有些看不惯苏胖子的张狂劲儿),这时也忍不住扛了他一句:“那是老佟跟你预告过,我们可都没听见,谁不知道你是老佟的红人儿啊。”

  苏家栋哂笑道:“你也别不知道自己的分量,我这一离开学校,你们分析分析,将来学校的领导班子是个什么结构?”

  丁茂林咯吧咯吧嚼着什么,大咧咧道:“还用分析吗?尤校要不当校长,麦麦就当呗,傻子都看得出来。”

  程学刚笑:“我看你脑子就够戗透亮,那尤校他能不想当校长吗?做梦都惦记着呢。”

  “屁!”小果闷头喝了口酒,继续说:“佟校是死了心不想让他继任,这还看不出来?尤校和老邵都没戏,他们一上来,老佟这几年修理出来的学校又成荒草地了。”

  “操,他一退休还管他乱不乱?”丁茂林似乎有些反感大家都攻击他的看法。自从教起了副科,丁茂林并没有羞愧的感觉似的,反而宣称这下更自由了,看样子还真有些象是心里话。

  范江山无所谓地说:“爱谁当校长谁当校长,反正我就这德行了,皇上二大爷来了也就这样了,撼山易,撼范家军难。”

  苏家栋等我们论过一轮,才接着说他的观点:“很明显,麦麦校长,傅康教导主任,小果党委书记——小果你还甭笑,这话我说在这里,三年后佟校一退,你们验证!”

  我说我没有那个美好愿望,我到头来到尾去都不是党员,能当个屁校长?

  “民主人士,无党派人士当领导的多了,所以给你配个党委书记掌握方向嘛。”

  我看他政策水平的确不低,就笑道:“苏胖子你还是回来教政治吧。”

  一群人密谋了一晚上,把官都封完了才散,路上就顶着漫天星斗就开始“麦校”、“果书记”地乱叫,我赶紧求他们多行善事,最多叫到学校门口就得了。

  回去时晚课已经散了,我看办公室还亮着灯,疑惑着过去,看见皮上纲正在阅卷,就满嘴酒气地问候了一声,先上楼了。那几个家伙已经笑闹着回了屋,电视房里的几个女老师疑惑地向外探着头,正把我的醉态看个满眼。

  刚倒了杯水晾上,丁茂林就在那边狂吠起来:“麦校!果书记!有开水吗?”

  “我有泡尿!”小果在铺上仰起身,冲着窗户外头大喊。
 
                    

                      正 文  彷徨 13
 


  皮上纲说:“一班的成绩还算理想,二班可就惨了。”

  我说惨到什么程度?

  怕你受不了打击,我都不敢念成绩。

  我说您就招吧,我坐稳当了。

  皮上纲举着成绩单,慢悠悠地说;“这90多分的学生跟80多分的一样多,70分朝上的学生也一样,布局倒挺匀称。”

  我说那不奇怪,学生水平本来就参差不齐嘛,得90分的几个啊?

  皮上纲痛苦地说:“零个。”

  我愣了一下,然后跟其他人一起笑起来:“这么说一个过70的也没有?”

  “23个学生,就7个及格的,看着一个个挺机灵的啊,敢情一窝儿水子!”

  我冷静了一下,安慰皮老师说:“您那是在重点中学教好学生教惯了,别叫这些孩子把您吓个好歹的。”皮上纲说:“我不着急,我着什么急?学生就这水平,老师干着急没用,什么学生咱就什么教法不得了嘛,你校长也好家长也罢,总不能不顾现实,要我把弱智给培养成华罗庚陈景润吧?没有好种能开好花?”

  小果说:“皮老师您这话我爱听,您要是学生家长多好。”

  “嘁!我儿子要这德行的,我打不折他腿我管他叫爹!”皮上纲话一出口,办公室里马上油煎水爆地腾起一片笑来。

  皮上纲进一步申明:“不管怎样,我尽职尽责,好学生赖学生咱一视同仁,最后学成什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造化,我努力教了也就得了。”

  我说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哪个老师不理我们班那些孩子,人都说这孩子越是赖,当父母的越是爱,我看这总说师生如父子,到真事儿上还是得露原形啊。

  小果说你别拐弯挖苦我啊,我对二班可够狠的了,以后还得更狠,谁不好好学也甭想过关!我说贤弟你就是英明,不过别把孩子们给挤兑残废了。小果说那就由不得你了,你还想左右都占理啊。

  魏老师回来后就赌气,说一班有几个学生快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再这么下去,非把他们轰二班去不可。对如此明目张胆又发自内心的呼唤,我只能苦笑。

  下一节课又是教师例会,佟校说10月份要评职称了,工作满一年的老师都得准备填表些材料,希望大家重视。

  会后,傅康给初中组的几个办公室挨个送表格,到了我们这里,还特别嘱咐我们几个认真填,不要应付,他说这是佟校专门要他传达的。

  皮上纲已经是中教高级,所以不跟我们掺和,只说:“这下又热闹了。”

  魏老师笑道:“这里评职称没有普教闹得那么凶,这里的教师走企业级,技术职称,不过发到手的还是教师职称证,这是老师们民主表决的,场部才同意。”

  “那图个什么呀?”

  “企业职称长工资比教育职称高啊。”

  “呵呵,那就得争得更凶才对,也许这里的老师素质高,我们那里可是评一次职称闹一回内战,想不开喝药儿自杀的都有呢。”

  我说那又是图什么?就为那一级职称长几块钱?

  皮上纲说,谁知道为什么!可能主要是面子?我也不瞒谁,反正我为评这个中高是送了好几百块钱的礼,要靠升级长那几块钱,得挣几年呢,咳,其实也不寒碜,大伙都送,谁装清高就没谁的嘎渣吃。说穿了,其实还是为个名分,觉得职称低就“恒等于”水平差呗,尤其看见那些明显不如自己的老师比自己职称还高,谁心里能平衡啊?

  魏老师沉吟了一下,说:“也对,以前这些人不争,是因为局里对学校放得宽,只要工龄够了,几乎人人有份,跟发劳保似的,估计现在没那么容易了,保不准要闹矛盾呢。你说这国家也是,弄那么多等级干什么?直接跟企业似的,按劳分配多简单?”

  小果说:都简单化了容易叫坏人钻空子,到时候谁还玩命干?

  皮上纲无法自控地挤咕一下眼,笑道:“这一弄复杂的,照样给坏人留空子啊,而且把原来的好人也给挤兑坏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我笑起来,说可不是吗,总得给好人留条活路吧,要是道儿都叫坏人给占了咋办?好人就只好往坏人堆里扎了——你不是坏吗?我给你来更坏的——这好人要坏起来,可比纯粹的坏人更厉害,他好心眼坏心眼来回使啊,让你晕头转向。

  魏老师服输地笑了,说现在这年轻人啊,说起话来都夹枪带棒的,也摸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赶紧弄材料吧,这半天又算糟践了。

  正忙得四脚朝天呢,陶丽突然跑来说:“麦老师,我来了几个同学,市里的,他们急着回去,我跟他们聊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你这外事活动还挺频,哪聊去啊?

  “就在教室外面,房山边上。”

  我说去吧,让他们速战速决啊。陶丽谢了,翻身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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