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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蛮不错的吗?这排场,个个顾客都当成贵宾招待了吧?”我也笑着走过去。
“没办法。现在的人个个都忒会享受了,不来点儿小别致小情调,就是把他们哄给别家。咱不能不知道往自己兜里搂钱吧。”老鳖说着,坐到了一空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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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才关两年,都跟不上趟了,多关两年是不是就不知道普天下的太阳都是散发着赤登红绿青蓝紫的光芒了。”我坐到老鳖对面说。
“不用关两年,我压根就不知道,就知道别在刚夏天刚来,就让我觉的暖的过分,受不了。吃点儿什么?”老鳖问我。
“你真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我是来吃白食的。看来以后我在你面前学着小妞儿得矜持点儿。”我说。
“你想的美。提前说好,是秋后算账的。赶紧着说吃点儿什么?”老鳖说。
“秋后算账也比较划算。刷信用卡都没这时间长。紧着好吃的上么。看看厨师能为你张脸不?”我说。
老鳖唤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我跟老鳖出来后,很少就在一块厮混了。我们吃着喝着聊着。我们总是想逃避过去的事情,但我们似乎无法跨越过去。
“你现在怎么样?在你叔叔的公司做的开心?”老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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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吧。多少能当个人用了。”我说。
“没再遇到过封晨?”老鳖说。
“嘿。打住。以后不准提这事儿。我现在还没康复阶段,正在打坐自我疗养。你一提,我就心里一酸。你再提,我扛不住了,可缠住你不放。”我说。
“就你现在这状态,鬼都不信。”老鳖说。
“鬼可以不信,但你如果你不信,那我可真觉的这个世界没有可交心的人了。”
“哎—爱来爱去,爱出个这本事,真够呛。”
“这才是爱的最高境界呢。如果,爱到结束,爱出个活蹦乱跳,那才够呛呢?”
“就算你伤心欲绝,也不顶屁用啊?爱到明白了,也就知道一是一二是二了。封晨,现在就修炼到这个境界了吧?”
“说了,不提不提的。你看,我现在心又痛了。”我装作用手摁在胸口的样子,装作心痛。其实,我真不能提到封晨,更不想知道封晨现在对待我的心态。明了了,反而让我容易迷惘。
我在老鳖的饭馆呆到九点多。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老鳖突然叫住我。
“蚂蚁,找个时间看看军儿吧?”老鳖说的时候,好像很顾忌。
“好。你找个时间吧。”我转过身去说。
“你没有记恨军儿吧?”老鳖说。
“怎么会呢。”我说。
我说完就走出了老鳖的餐馆,我怕老鳖看到我突然改变的神态。我徒步走在正是热闹时刻的街道上。
迷情●富家女(2)
封晨似乎就这么的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我的生活。或许,正是由于封晨,在那一刻没有给我任何承诺,让我重逢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幻想是无边际、梦想是遥望不可及的时候,我只能让思绪蔓延在一片荒芜的世界里。
生活似乎步入了正常,我也开始朝九晚五的去叔叔的公司上班。是不是所有的人,在一种安宁的生活状态下,除去安身立命,只剩下难以打法的时间。
那天上午老鳖突然来公司找我,老鳖问我是不是有时间去看看胡军。我跟叔叔寒暄了一句,拿了叔叔的车钥匙便去了看胡军了。胡军开始不肯见我们。狱警转告我们说胡军不舒服,不想见我们。我跟老鳖知道胡军是羞于见我们。我们只好让狱警再次传话,胡军才肯出来。
当,我见到胡军那一刹那,都惊愕了。胡军看上去异常的疲惫,脸上看不到一点儿血色。胡军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跟老鳖,又想回去。我跟老鳖拼命的在外面指手画脚,胡军才肯走过来,拿起听筒。
“你竟然敢躲我们。胆儿够大的。”老鳖对着话筒说。
“就是。我们千辛万苦的来容易么。”我也贴到话筒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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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胡军支吾着没说出来一句整话。
“丫,呆几天不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吧。”老鳖说。
“军儿,是跟咱玩矜持呢。”我对着话筒嬉皮笑脸的说。
“你们还好吧?”胡军依然淡然的说。
“都好着呢。你别半死不活的。你缺什么啊?告诉我们,哥们立马来回跑一趟,给你送来。”老鳖说。
“你们好就好。我也挺好的。”胡军温温吞吞的说。
“你能不能不这样啊。我们欠你钱呀,给我们一这脸色。”我说。
“老鳖,你把话筒给蚂蚁,我想给他说几句。”我听到胡军说。
“丫,你还给我搞单线联系啊?什么事儿?”我接过老鳖手里的话筒说。
“蚂蚁,你是不是特恨我。”胡军望着我说,我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迫切的想知道我的答案。
“不提这事儿好不?哥们,真没觉的这是个事儿。”我说。
“你别骗我。你应该恨我的。不然,一切都到不了这个地步。”胡军意味深长的说。
“你丫怎么那么多废话呢。到不到都不是我们说了算,你得看事情发展的过程。不是我在你面前卖弄,我觉的你退步了。你赶紧活过来,这才是正事儿。”我说。
“可就是我把跟封晨撤散的。”我从胡军的眼睛里看到他对我的歉意。
“丫,我现在跟封晨好着呢。你就别扪心自问了。”我骗胡军说。
“真的吗?”胡军惊讶的说。
“这么幸福的事儿,我能藏得住吗?”我说。
“那就好。那我就心安理得了。”胡军说。
“你压根就不该不心安理得。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说。
我们跟老鳖轮换着跟胡军聊到时间完。在我们刚要走的时候,被管制胡军的教导叫住了。然后,告诉我们胡军在这里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总是一个人呆着闷着不说话。他让告诉我们让我们以后多来看看胡军。这个时候,我跟老鳖才猛然发现,胡军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他在那么在乎我跟老鳖对他的反应。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都一言不发。我们似乎都在埋怨自己忽略了胡军是个孤儿。我把老鳖送回后,就回公司了。
我到了公司,去给叔叔还钥匙的时候。叔叔看都不看我,敲敲他的办公桌,示意让我放下。我放下钥匙后,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叔叔突然叫住了我。
“闫乐—我问你个事儿。你先坐下。”叔叔依然低着头看着文件说。
“什么事儿?”我莫名其妙的问。
“你是不是又得罪姑娘了。”叔叔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我说。
“我可一直都是在你的监视下生活的。就算我想得罪,也没那个时间?”我说。
“那人家的电话怎么打过来不说,还找上了门呢?”叔叔疑惑看着我问。
“该不是看上你有点儿小钱,想讹诈你吧。你可要擦亮双眼看清楚啊?”我说。
“别没正型。认真的说。”
“我就认真的说。你要想试探我什么,就直说,咱爷俩就没必要相互欺诈了。”我说。
“你别没大没小的,劳教你两年还不够啊?”
“够是够了。关键是,我在那里就学到了欺弱怕强,没学到尊老爱幼。”我说。
“我先告诉你,你要找姑娘谈就好好跟人家谈,再胡闹,我真就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了。为了你老人家的江山稳坐,一到悬崖,我保证勒马。”
“你最好这样。”
“没别的事儿,那我滚了啊?”
“滚吧。不过要把明天的客户给我拿下,不然我扣你薪水。”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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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富家女(3)
3
这就是生活,让你时刻觉的无奈却身不由己的生活。但,我们活着,必须活在身不由己之中。所以,我必须为叔叔效劳,拿他给我发的军饷,以供延续我无奈的生活。
第二天,我就按照叔叔指示,跟已经安排好的客户见面。生活总是复燃你快要磨灭的情愫,给你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你不知道如何磨合。
当我踏入约好的饭店包房,我突然看到了封晨。封晨安静的坐在那里,异常的淡定,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出现。我没有细看封晨。我在那惊鸿一瞥,就看到那个一如既往让我迷失单纯面孔。我调整了一下思绪,便坐了下来。
封晨的突然出现,让我着实惊讶。让我在疑惑中带着几分兴奋。当对方项目经理挨个介绍,介绍到封晨的时候,我跟封晨的目光相对了。我从封晨的目光里看到那种久违的思念。封晨的眸子,依然那么清澈。当介绍完封晨,我们微笑着相互点了下头,我们似乎都焦急着等待着这场饭局结束,然后剩下我跟封晨讲述这两年的时光。
这场饭局让我觉的异常的漫长。在饭桌上,我跟封晨并不说话,我们只是目光时常碰触在一起。我知道,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将会知道封晨为什么在两年之后才出现。曾经在我一度绝望的时候,她在那里?饭局终归结束了,当对方的头目醉醺醺的一摇一摆的走出包房的时候,我异常的兴奋。但,我没想的是,封晨却跟随着他们一块出去了。
当封晨刚要跨出门的时候,我本想叫住封晨,但却没有张开口。因为,我突然想到时间,长达两年之久让事情可能变故的时间。我静静的坐着,看着满桌的狼藉,突然怀疑自己刚才看到封晨的目光,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或许,就是因为在意,造成了我理解的偏差。
我沉思着,我思量着,我怀疑着……我抽着烟。
“你还好吗?”这个让我异常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看到封晨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我。
“你好吗?”我突然语塞了。或许,这句话更能确切的表述我们的思念。
“我很不好。”封晨说。
“我也很不好。”
我说完,我们又对视着笑了起来。封晨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不准学我。”封晨说。
“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不再认识我了。”
“我真想不再认识你,可是我忘记不了。”
“两年的时间还不够吗?”我说。
“或许,明天就够了,但今天我遇到了你。”
“你刻意的吧?”
“你都不刻意,我能不刻意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望我。你知道吗?曾经一度,我对你都绝望了。”
“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被软禁在国外。”
“那现在呢?”
“现在,我就在你面前。”
我本以为两年之后,我跟封晨会在见面后出现短暂的语言陌生,但并不是这个样子。看来我们都依然存在在彼此的思念之中。
迷情●富家女(4)
4
如果,情感又被突如其来的现实牵绊,我不能说我不担心不顾虑。毕竟曾经的岁月里,我向现实低头。
但面对这个曾经过去的环境,我的心动,却像是在拼命垂死挣扎。是不是当盼望急匆匆迈进现实后,那些曾经忽略掉的东西也会接踵而来,让以为无坚不摧的情愫开始左右摇摆。
我跟封晨在房子里静默的呆着,我们似乎都在让这样的环境更快的把我们收拢,让我们忽略中途的时间停留,以为一切都在在结束之前,开始之后。我知道,这些感性会在很快灰飞烟灭。毕竟,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存在了就是存在了。我们不能抹去痕迹,一如我们不能一如既往的回到从前。
当我跟封晨又回到那个曾经我们住过的家。
我跟封晨并排的坐着,一如曾经。封晨依然感觉很舒适的依靠着,用那种我无法从记忆里抹去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似乎都想给彼此说很多的话,但似乎又不知道从何开始了。或许,此刻语言的丧失,正是因为我们的话积压的太多。语言挥洒,并不能说明什么。
“闫乐,你还记得吗?曾经的那段时光?”封晨突然张口说。
“如果,我说忘记话,你会作何反应呢?”我说。
“没有反应。因为,我知道你在说假话。”封晨说。
“如果,真没有呢?”我坚定的说。
“我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你对我的思念。当你推门而入那一刻,你知道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不只是你,而是一个我在等待,而且焦急期盼中的闫乐。他带着我的期望我的美好,重新踏进了我的生活。”封晨情真意切的说。
“你这样说,我很欣慰。真的,异常的欣慰。我知道我的思念,我的判断都没有错。这应该就足够了。但,当我抱住你那一刻,那些曾经让我困惑的事情,却突然在我脑际间不停的闪现。那一刻,我的思念瞬间都被现实击乱了。”我说。
“闫乐,你想说明什么?”封晨问我。
“我能见到你,然后得到困扰我两年的答案,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说。
“难道你这样说,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感受吗?我独自呆在异国他乡,日念夜思,我要的不只是这样的结果。你在我的意识里,应该是无坚不摧的。我曾经,想过不计其数跟你见面的场面。这些,你知道说明什么吗?我想说明,我一直都在相信着你。在那次我们匆忙没有言语的时候,我给你那么坚定,让你相信我的眼神。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封晨说。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吧。”我故作镇定自若的说。
“你不要在找借口了。我不想让我觉你的是个懦夫。”封晨改变神态的说。
“在这两年里,我盼望着你成长,但又怕你长大成熟。看来我的矛盾,此刻应该清晰起来。封晨,你应该成熟起来。当站到宏观大局面前,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说。
“我在你面前不需要成熟。成熟的枷锁太过于沉重,我承受不来。”封晨说。
“但是我们必须站在现实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说。
“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你不要在伪装了。你不要强迫自己向你不想靠近的一端靠拢。”封晨说。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不讨论吗?”我想岔开话题。
“不可以。我只剩下这个让我们牵连在一起的东西了。”封晨较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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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似乎说来说去,不能说到一块了。”我说。
“那是因为你在刻意的逃避。”封晨说。
“有些事情,都是在一刹那让我们改变的。”我说。
“看来,进入不如观望。我明明知道你在欺骗你自己的同时也在骗我。我为什么还异常的感到一种落寞感呢?你走吧。我希望在你回心转意那一刻,我还没有心灰意冷。”封晨把头转过去,喃喃的说。
封晨洞察到了我内心深处。封晨逐字逐句层层拨开我压制在我内心的本意,也让我在此时此刻的感到那种被刺伤的疼痛。一切都不是在确定下确定的,一切又都是在确定后迷失的。我此刻,却是在迷失中拼命的敲击确定的按钮,让我在迷失中坚定。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惧怕了现实,还是怕让封晨丧失生活色彩。或许,这些都不是理由,真正的是我已经承受不住沉重的疲惫。
迷情●富家女(5)
在爱的世界里,如果爱是浓烈的,那么现实将是一江春水。温柔的背后将无情的把爱的浓烈稀释。我们都将无能为力。
我站起,起身便要离开。当我刚要拉开门准备要走的时候,封晨突然又叫住了我。
“闫乐,要不我们一起做顿饭。”封晨说的并不底气十足,似乎生怕我拒绝。
“嗯。”我答应下来。我发现我依然做不了那么决绝,那种压制在我内心真实的东西,牵引着我。在我刚才起身那一刻,我根本就不想离开。这种阔别已久的场面,这种五光十色的日子,终究是我苦苦等待的。生活是两面的,在同一时刻,却只能使用其中的一面。
在我们走进厨房,我才发现封晨把菜早已经准备好了。封晨似乎已经对我们一起到来,做好了完美的准备。我能看的出来,封晨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的情绪低落。我也让自己扮演着高昂。此刻的虚伪,却让我揪心。当我们把菜都清理好,都在极力的扮演两年前的角色,嚷闹打斗。我们似乎都在让彼此的记忆闸门打开倾斜出更多的曾经时光。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我,明明知道这样做,还是让我义无反顾。或许,这样更能温暖我的缘故。
但,回忆的跑道的终点,毕竟是一个易碎的容器,承载不了现实的那束明媚。
我不知道我们是扮演的太投入,还是我们彼此真的已经忘记刚才。我跟封晨围坐在饭桌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话而显的生疏。或许,熟悉之后陌生是遥遥无期的。封晨依然那么的夹菜给我,然后盯着我吃饭。虽然,我都没有食欲,但我却依然狼吞虎咽的吃。
“你觉的现在的生活状态怎么样?”封晨突然问我。
“蛮好。虽然平淡,但平静。”我说。
“你是你现在要的吗?”封晨问。
“是不是都不在重要。”我说。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封晨说。
“生活本身。”我说。
“你觉的你变了吗?”
“在我拥抱那一刻变的。”我直言不讳的说。
“很突然。”
“很多事情都是在突然中酿成的,”
“那以后呢?”
“以后谁知道呢”
“我知道以后是什么?是遗憾,是遍体鳞伤。”封晨突然盯住我说。
“但,这些都成就了我们的平静。”我说。
“很好。你的措辞很有长进。但我不喜欢。”封晨说。
“我吃饱了。你吃完了吧。我帮你把碗洗了吧。”我转话说。说完,我就开始伸手收拾残余饭羹,极力的逃避封晨的目光。
“在你没有离开这里之前,还是回到以前的样子吧。你难道不想让结局更美好些吗?”封晨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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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之后依然是凄凉。”我挣脱开封晨,快速的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