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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扭蛋同人)潜行吧,姐姐大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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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病了。
    纲吉听见消息回来的时候没有超过五分钟,他推开房间门,就看见安纸站在房间里里,而弥则缩在地板上“弥。”他快步靠近弥,就看见弥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虚空,她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流泪。
    “你怎么了?”纲吉轻声问,有些担忧地看着弥,就看见弥什么都看不见一般侧过头,额头侧抵在地板上,她蹭了一下地板,动作缓慢而僵硬。
    “弥?”纲吉抱住弥想将她放在床上,可弥接触到他之后猛地瑟缩了一下,抗拒地躲开了他,随后像只幼猫一样声音压抑着鼻音轻声哭起来。
    “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纲吉想扶弥坐起来,可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像婴儿一样蜷缩着。纲吉慌张地看着弥,得不出结论又看向一边的安纸,安纸正在和弥一起被带过来的行李包里翻找着,迅速找出一瓶药,朝弥走过来。
    戴着恶鬼面具的短发女人动作迅捷毫不拖泥带水,像是已经很熟悉目前的状态。可看着安纸扭开瓶盖取出药片,无法确定情况的纲吉把弥护在怀里,迟疑地问“那是什么药?弥怎么了?”
    安纸没有回答,靠着药片靠近弥。
    弥没有再挣开纲吉,她也看到了安纸手上雪白的药瓶和药片,瑟瑟发抖着看着接近的安纸。那样子并不是单纯的害怕或畏惧。她脸色焦虑,黑眸暗沉悲观,不停地搅着自己的衣摆,流露出轻微痛苦的神色,看上去又绝望又无助。
    安纸刚在弥身边蹲下来,瑟缩在纲吉怀里的弥忽然就伸出手,一掌打翻了安纸手里的药瓶。白色的药片像雪花一样滚落了满地。可安纸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反手就抓住了弥的手臂,想要把手上的药片喂给她。
    “呃啊啊——!”弥顿时哭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反抗着,她思维闭塞迟钝得厉害,可下意识地就抗拒吃那些药。她从地上爬起来,好像这个动作就用了她绝大部分的力气,她气喘吁吁地后退躲开安纸,目光狼狈迷失了方向一般地四处看着,却好像看不到一个能庇护她的地方。于是她转过头,眼神渴求般的狠厉,就朝墙上冲了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弥还会缩在角落里听话的吃药,可是这种药总会有不良反应。弥还没脱离抑郁症的周期,就开始不停的嗜睡,反胃,有时候更是会头痛起来,也许每次吃药之后的不良反应被身体记得太清楚,她开始抗拒吃药,也会像现在一样激烈地爆发出来。
    纲吉原本还束手无措地看着,他看安纸拿药过来,其实也有些明白,得不到回应也没再阻止。可弥忽然朝墙上冲过去的动作让他顿时心惊肉跳,急忙就拉住了弥“你干什么!弥!”他后怕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墙,想到自己如果没拉到弥的后果,就立刻心惊胆战起来。
    弥在他怀里猛烈地挣扎着,抓挠踢打毫不留情,趁纲吉手一松,就立刻狼狈地缩去了墙角。
    纲吉看着安纸想继续走过去,急忙拦住“等等!”他脸上被弥抓了一条红痕“她很害怕,你先别过去,让我来好吗?”
    安纸沉默地和纲吉对视了一会,然后将手里的药片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离开了房间。
    纲吉回过身,看向弥,弥看见一直给她喂药的人走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只是她还缩在那里,眼眶红红的,神情却渐渐平寂下来,慢慢呆滞地坐在了那里。
    “弥。”纲吉缓慢地靠近弥。他的神情深深困惑,却又带着难言的哀伤,话语也苍白无力“发生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弥没有理他,仍旧抱着她的膝盖坐在角落里。长发落在了地面,乖巧地在她身边画出了一个圆。
    纲吉走到弥身边,伸手圈住她的肩膀,不知为何心口却泛疼。离得近了,他好像能听见弥在很轻地说些什么,纲吉低下头,就看见弥呆滞地望着别处,声音低弱似呢喃的重复着“好痛啊……好痛啊……”
    “你哪里痛?”纲吉心慌地问弥,伸手抬起弥的脸“弥,你哪里痛?”
    那个黑眸的女人,眼睛像早已死去多时一样。她呢喃着,像在看着纲吉,又像没有看。
    “弥你别这样。”纲吉看着弥,眼里满是深切的无措和悲伤“真的,你别这样……”他说着,在这个布置得低奢优雅的房间里抱着弥一起缩在角落,眼睛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第一百零六章

“副作用会很强烈……”纲吉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微微侧头确认了一眼房间的弥。黑发的女人死寂地抱着自己的双膝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转过头来,伸手将递给医疗部人员的药片接回来,脸色晦涩。
    “必须要吃吗?”他看着手上的白色药丸,问道“没有别的药可以代替吗?”
    “是这样的,boss,针对抑郁症的药或多或少都会有副作用,这种药目前来说已经算最好了。而且我们并不清楚夫人她有没有吃过别的抗抑郁症药物,不知道她体内是否已经有药物抗性,不好换药。”医疗部的员工斟酌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抑郁症用药物根本无法根治,可以的话,还是让夫人接受心理治疗吧。”
    “我们知道了,你去忙吧。”纲吉手里紧紧攥着药片,骨节泛白,偏偏脸上不能流露出太大的感情波动。他吩咐完,看着下属离开,关上门,握紧的拳头让药片嵌进柔软的手心。
    纲吉侧头看向弥,他陪了弥一下午,才终于软化了她的抗拒,抱她放回了床上“……弥。”他回到弥身边。女人还静默地坐在那里,环抱着自己拒绝一切的姿势从未变过。纲吉伸手去顺她的头发,轻柔地抚摸着“我知道……知道发生了很多事……”
    他语气很轻,有些滞涩“你的腿,车祸,被阻断的情报,白帮,你身边的人,还有你的病。”他停了一下,像在平息自己的情绪“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不愿意说,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等着,等你有一天心软了,你就告诉我了。”
    “……你知道吗,刚刚你说疼。”纲吉顿了顿,惨笑了一声,目光悲恸“我忽然觉得,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语末还带着些自嘲又稍觉惶恐的笑意,最后沉重又苦涩地落了音。
    纲吉不停地和弥说话试图得到她的反应,他说起从前,讲起小时候,看弥仍旧不对外界产生兴趣,甚至还去找了弥会喜欢的书籍,一一地读给她听。弥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过,不说话,不看其他东西,近乎毫无声息地坐着,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纲吉像在演一场独角戏。
    晚餐还是由安纸送来的,她瞥了一眼桌上还放着的药片,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在了桌上。她脸上的恶鬼面具十分狰狞,可气息却平静从容,她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弥,直到弥似有所觉地抬头回视她。
    弥已经清醒了一些,只是仍倦怠不适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她消沉地垂下眼睑,表现出她不想进食的意愿。
    双生子的默契在奇妙的眼神交流和心灵感应间,安纸收回视线,低头离开房间。
    纲吉看着一直没对他产生任何回应的弥和安纸对视,有些苦涩难堪地笑了一下。他终于理解到,感情抑郁的弥现在还能对其产生反应的人有限,而其中并不包括他。
    细想,这其实是让人挺难过的一件事。
    弥不愿意吃东西,这次纲吉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怎么哄她都不听了。弥就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像个木头娃娃。她是真的清醒些了,只是封闭外界的感觉让她难得的从荒芜的世界中得到了些安全感,弥已经消沉了很长时间,想想今晚又可能睡不着,她还是不再放纵自己,下床去拿了药。
    纲吉一直看着弥,见弥动作缓慢地下床去拿药,他飞快地倒了一杯水递到弥手边。弥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是接下了纲吉手里的水杯。看着弥接下水杯,纲吉神色一动,似乎想伸手抱住弥,又生生忍住。
    看着弥吞下数量不少的药丸,纲吉微微皱眉,话语却一转“吃点东西吧?”
    弥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她的样子很憔悴,像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纲吉看着她的背影,哑着声音问“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吗?”他伸手拉住弥的手腕,从后面抱住弥“你可以信任安纸,可以依赖任何人,可我就不行了是吗?”纲吉说得平静,却有种压抑到极致快要爆发的感觉“对,是啊,你怎么会再依赖我呢,你从来都不会上当两次,所以也不会再放任何心思在我身上了吧?……弥啊,你为什么不恨我呢?你哪怕是憎恨我,我也会高兴一点,至少在你心里有那么一点位置。”
    他看起来好脆弱,把可以轻易伤害他摧毁他的回答交给了弥,可弥嗫嚅了半天,却还是低声道“我很难受,别碰我。”
    不知道弥的话戳到了纲吉哪里,他忽然就笑了一声,然后笑容隐去,默不作声地放开了弥。
    弥背对着纲吉缩回床上,不回头看他一眼。
    药效没多久就来了,弥想睡得厉害,偏偏脑袋又一阵阵的眩晕,迷迷糊糊没睡多久就难受得醒过来,又半梦半醒地睡过去,没过多久还发起了热。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做些奇怪的梦,都是一些冗长的片段。一会是抱着她的纲吉,在午后静好的时光里笑盈盈地说着话,一会是从角落里冲出来的安纸,一个人在弥面前被安纸的撕裂成血肉碎片,散落在面无表情的她眼前,直到一小团裹在襁褓里血肉模糊的小东西忽然浮现在手里,弥猛地睁大眼睛醒过来。
    房间里有些暗,只开着床头灯,已经到了夜晚。纲吉就睡在弥旁边,轻手轻脚地揽着她,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弥头晕脑胀,又一直在发热,像是高烧一样被烧得混混沌沌,她从纲吉怀里起来,不算大的动作却立刻惊醒了浅眠的纲吉。
    “弥。”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纲吉伸手就朝弥额头探过去。可哪还需要探什么,她一张脸都早被烧得红扑扑的了“怎么还在烧……”
    纲吉早在弥入睡不久就发现她忽然发起烧来,还准备了药。可是想想弥之前还吃了药,怕两种药一起吃了不好的纲吉就打电话问了一下,得到了弥只是在副作用中,让他稍安勿躁的回复。
    弥脸上是病态的红润,唇有些干,她低敛着睫毛,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难受吗?”纲吉所有情绪在弥糟糕的状态下溃败无疑,只有一边悲叹着自己对上弥之后无一例外的落败,一边去给弥倒水。
    床头灯是温暖的橘黄色,弥坐在床上休息。视野有些模糊,脑袋也眩晕得厉害,非常难受,可她有些扭曲泛黑的视野里却忽然恍惚地看见一个黑发的小男孩从她床前跑过,弥一愣,脑袋里空白一团身体却已经做出反应。她下了床,朝门口追过去。
    “弥!”纲吉还没倒好水,就听见弥下床的声音,回过头就看见弥光着脚跑了出去。他急忙放下手里的水杯,追着弥跑出去。
    长长的走廊,没一段距离就亮着一盏小型水晶灯,纲吉跟出去就看见弥站在离她不远的房间,迷惘茫然地环顾四周“弥。”纲吉牵住弥的手,有些担心的想说话,却又因为弥糟糕的脸色和迷茫的眼神而软下来“怎么跑出来了?”
    走廊上铺着一层绘着金狮和各种繁复图案的地毯,弥光着脚踩在上面,在纲吉牵着她想往回走的时候甩开了纲吉的手。她着急又无措地看着四周,像在焦灼地寻找着什么,紧紧蹙着眉,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弥?”纲吉困惑地看着弥,伸手想安抚她“你怎么了?在找什么吗?”
    弥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她咬着下唇不吭声,环抱着自己在走廊上快步走起来,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扫视四周,眼睛里全是急迫的情绪。
    “不要这样,弥。”纲吉以为弥又犯病了,几步上前遏止了弥的动作。可看弥脆弱的样子,又说不出什么重话“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好不好?”
    弥的脸还浮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发出轻微的呜咽,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不见了……”弥惊惶失措地抓着纲吉的衣服,红着眼眶悲恸哭泣“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纲吉抱住弥,不让她失力地跌坐到地上。看弥近乎崩溃的模样,心疼得忍不住再问“弥,什么不见了?”
    “我的……”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里只倒映着眼前这个人,只知道哭。
    “别哭。”眼泪滴到了纲吉手上,手背的皮肤像是被滚烫的东西灼伤了一般颤了颤。被弥的眼泪打得措手不及的纲吉打横把弥抱回了房间“别难过,弥。”他苍白的安慰着,把弥放回床上抱到怀里“我在呢,我在呢。”
    弥却不再言语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开始压抑地哭泣,眼泪像下雨一样不停落下来,绝望得要命。

  ☆、第一百零七章

弥恢复的那天已经离弥发病时过了两个星期了,晨曦的光从窗外透进来,纲吉有些懵懂地睁开眼睛,抱紧了蜷在他怀里的弥。
    他一直陪着弥,整整两个星期都没离开弥半步。需要处理的文件分派给了其他同伴,除了一些紧急文件拿到房间里来亲自处理,他都半步都未曾离开过弥。弥消沉抑郁时,他就陪在弥身边不停地安抚她。弥好些了,他就和弥说说话。他哄着弥吃东西,抚慰地抱着总是做噩梦的弥,陪她一起熬夜渡过难熬的药物副作用时间,拉着弥到花园里放风。
    察觉到天亮了,纲吉渐渐松开怀里的弥。
    昨天弥的药加大了剂量,头疼欲裂的副作用让她缩在床上像幼小的动物一样轻声呜咽。纲吉无法解除弥的痛苦,只有陪着她一起熬过去。纲吉昨天睡得太晚,几近凌晨弥才平静下来,他深棕色的眼眸里浮现些许血丝。
    “……不再睡会吗?”纲吉刚撑着床想起身,就听见一直老实睡在一边的弥发出声音。他有些错愕地看向终于愿意主动和他交谈的弥,就看见弥躺在床上双眸平静地看着他。
    “弥……”那双眼睛太过清明平静,让纲吉微微一怔。
    弥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衣服“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又变成之前那副样子了。”弥拉了拉自己凌乱的长发,温吞地下床,注视纲吉疲惫的眼睛“现在放我离开还来得及。”
    纲吉从愣怔中回神,意识到弥终于恢复。他整个人一松,心里又欣慰又难过,心情复杂得不行,还是猛地抱住了身前的弥“你好了……”他有些沙哑的嗓音这么说着,满是庆幸。
    弥的下巴搁在纲吉的肩头,没有回抱也没有推开,静静地感受着纲吉鲜活起来的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犯的。”弥站了一会,觉得有些头晕,两个星期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让她又瘦了很多。
    这个人怎么会还愿意要她呢,明明看过她那么疯狂那么狼狈的样子了,多冷漠多抗拒也没办法让他死心,还那么耐心又温柔的对她。他是不是太傻了,明明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以吸引到很多女孩子,那么温柔体贴的样子,足以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
    吃了早餐泡完了澡,那个问题的答案近乎明晃晃的摆在眼底了,可她就是不愿那么想。她穿着新裙子站在书柜前,手指逐一地划过那些典藏书籍。这里有许多书都是最近从东京那个小公寓搬来的,大多都是她喜欢的书,归置整理得很好,书面页角没有一点破损,弥还能找到上次看的棋谱里的书签。
    她抽出一本书来,将顺直的长发别到耳后,正逢纲吉也洗完了澡走出来,浑身湿热的水汽。
    弥侧头看过去,怕自己的眼神泄露太多情绪,又收了了目光,盯着手上的书籍。她心情意外的有些轻快,风轻云淡的,甚至有些小小的惬意。或许是因为过去两个星期已经把该哭的哭完了,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在下一次的情绪爆发点累积起来前,她都显得少有的明媚。
    纲吉和弥说了几句话,虽然之前弥犯病时一直无视着他的话,他的动作,甚至他这个人,但他还是能靠近弥,轻柔地拥抱她。可这会儿弥好了,眼眸里无波无澜,看起来很近又带着说不清的距离感,却是让他有些不敢靠近了。
    也许这会儿才是弥真正的模样,没有被精神压抑下的疏离和平淡,没有抗拒时的尖锐和针对。只是这么漫不经心而带着微微自持,便有含蓄的风华潋滟而出,这才像是那个一手创建了白帮的女人。
    明明是该有很多话该说该问的,他寸步不离地陪着弥渡过了那难熬的两个星期,从不奢求能凭此修复关系,可至少……他想弥能不那么冷淡,告诉他她在背负着什么不愿意说出来的事。可是弥挺直的背脊和淡漠的眼神凭空又拉出了大大的距离,纲吉察觉到自己的可悲,便也什么都不说,离开房间去处理公务。
    弥看着门关上,嘴角极淡的笑被扯下,扫视了一眼房间里大大的双人床。她刚来的时候,这里还全是纲吉一个人的气息,可是现在却加入了不少属于她的东西,演绎出另一种味道。弥吁了一口气,拿着自己挑好的书倚在了阳台的软椅上,就着清晨柔和的光看起书来。
    “安纸。”感觉到有人接近,弥侧过头来朝来人笑,山明水秀的“吃过早饭了吗?”
    戴着恶鬼面具的短发女人走过来,蹲在弥身边。她凝视着弥的笑容,伸手摸弥的脸,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他是对的。”
    “又让你担心了。”弥执着安纸的手,放下手里的书“不过这可不能说明他送我来就是对的。”
    安纸半跪着地上,伸手去抱弥,蹭着弥柔软的长发。她声音哑涩,却仍带着厚重的感情“姐姐。”
    “我在,安纸。”弥浅浅的笑着,一路从心底染上眼角“我很好。”
    纲吉回来的时候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脸色比出门时没好多少。弥把书搁在阳台的矮桌上,走进房间倒水。
    “……弥。”进门后木木地站在房间里不动的男人忽然出声“我有件事想问你。”
    弥闻言回头看了纲吉一眼,眼眸流转清润如水“嗯?”她开口回应,然后继续朝放水的桌边走去,慢吞吞地倒了一杯水。她的态度清淡平和不远不近,就像对待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你那三年的行踪隐藏得很好,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弥低敛着睫毛漫不经心地听着,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杯子里微微荡漾的水透明清澈,她都能看见自己印在玻璃杯上指腹的指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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