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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扭蛋同人)潜行吧,姐姐大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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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肯,巴吉尔已经做好了冒犯的准备。可是他做好了各种准备,却没能在弥的卧室里找到弥,四下搜寻,已经有些心惊胆战的巴吉尔才终于在一楼的一间会客室发现弥。
    黑发的女人坐在红色软椅上,房间里的灯光大亮,柔和了她的轮廓。发现弥还在城堡里的巴吉尔心下一松,敲了敲门,然后在弥抬眸示意下推门而入“夫人……”说话时,巴吉尔才发现平时和弥形影不离的安纸并不在房间里“飞机已经到了。”
    弥身前的桌上整齐排列着几张照片,巴吉尔定晴一看,才注意到是白兰和他的六吊花。
    那烫金的请帖也还呆在弥的手边。
    “巴吉尔。”正当巴吉尔再次陷入对于弥的诡异疑惑感中时,他听见弥发出了声音。那个女人坐在桌边,恬静安然的样子,轻声问他“巴吉尔会怎么对付必须要铲除的人呢?”
    弥询问的样子太认真,让巴吉尔有些难以回避“必须要铲除的人吗?”他想到了在以前无数次任务中遇上的那些已经面目模糊的目标,又看向了摆在桌上那几张照片。
    “说起来巴吉尔和阿纲很像呢,大概也会选择些简单利落又不会牵带他人的手法吧。”所幸弥并未逼着巴吉尔回答,只是侧头笑了笑“可我完全不一样呢。”
    弥单手撑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巴吉尔。巴吉尔却忽然在那样柔软的笑中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了,她不是巴吉尔以前见到过的那个温柔坚定的女人,也不是那个在谈判桌上耀眼得移不开目光的人。她坐在那里,沉浸在最温暖柔和的光中,一双却黑眸深不见底,看久了似乎都让人觉得有些心悸。
    巴吉尔抿着唇,带着轻微的不安,他在弥的眼睛里发现了类似白兰身上所有的一些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感觉上却微微的抵触起来。
    ‘噔噔噔’
    敲门的声音惊了巴吉尔一身冷汗,他回过头才发现安纸不知什么时候就毫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带着恶鬼面具的女人走进来,直直地看着弥的眼睛,巴吉尔发现弥也短暂地回视了安纸一眼。那一眼的时间两个女人就像交换了什么信息一样,弥忽然撑着脸笑起来,极其甜美可爱。
    巴吉尔还处于困惑中,敏锐的感官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朝安纸看过去,不知道看起来没有受伤的安纸身上哪里来的血腥味。
    巴吉尔始终还是没有说服弥离开,在场的安纸也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的举动。弥提出让巴吉尔和狱寺隼人先带着纲吉的尸体回日本,可巴吉尔怎么可能让留下还是孕妇的弥,只有满心忧虑地留了下来。
    收到密鲁菲奥雷聚会请帖的第一个晚上,弥蹭进了并不大的棺椁,和纲吉睡在一起。
    第二天,巴吉尔试图让泽田家光劝劝弥,他想走进大厅靠近正在吃早餐的弥,就被挡在门口的人拦了下来。同样是戴着恶鬼面具,却显然是个男人的身形“让巴吉尔进来吧。”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弥轻笑着说“抱歉,他不知道你是谁。”
    “……和安纸小姐戴着一样的面具呢。”也是白帮的人吗?
    “嗯,安纸的同伴。”弥微笑着回答,却话题一转“明天我要去赴约,就趁那个时候,让狱寺君带阿纲回日本吧。”
    “您真的要去白兰那里?!”弥不轻不重的话让巴吉尔有些失态地叫出来“您……”
    “昨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弥从桌边站起来,整齐了一下裙角“我和你们不一样。”
    “如果我要杀死一个人,我会先砍掉他的手脚,挖去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头,直到我终于能够碰到他而不被他的力量所伤害,最后取下他的头颅。”即使是说着这样残忍的话,弥的声音和笑容也还是温柔的,她朝愣在原地的巴吉尔点点头,转身离开。
    巴吉尔愣怔地收回视线,却发现桌面上还整齐排列着白兰和六吊花的照片。
    不……六吊花已经少了一张。
    收到密鲁菲奥雷聚会请帖的第二个晚上,弥坐在门口数了一晚的星星。唯一陪着她的人,冰冷地睡在身后空寂的前厅。
    巴吉尔已经放弃规劝弥去日本了,兴许是他发现了他们还有一击的资本。
    他想告诉自己不该冒险,更何况是拿纲吉的妻子和孩子的生命。可先不论他的想法,弥微笑着的笃定已经注定了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意识。
    沉寂了两天的狱寺隼人终于从悲痛中清醒,找到了巴吉尔并询问接下来的安排,得知目前的走向已全权落在弥手上时,他扔掉了手里的烟皱着眉找了过来。他所信仰的十代目是为了救他而中了那致命一击,他自己对自己的自责都足以把他溺死其中,他因为愧对而毫无底气,又怎么说得动毫不动摇的弥。
    弥最后拜托他守好纲吉的遗体。
    聚会是在晚上,弥睡了一下午之后就起了身,她现在的体型已经找不到适合她穿的礼服,连脂粉都不能施,于是在镜子面前坐了一会儿,弥从柜子里拿出婚戒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也就作罢。
    巴吉尔早在弥要乘坐的车前等待了许久,弥一下楼就看见了他站在那里。这个场景太过熟悉,恍惚中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那个时候她刚从并盛回意大利,那个时候……纲吉还没死。
    弥笑了一下,没有过多坚持,也就随了巴吉尔。
    巴吉尔原本还有些忐忑,做好了听弥的吩咐的准备,却没想弥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不曾有什么计划。
    “夫人。”扫了一眼车厢,巴吉尔微微皱眉“安纸小姐没有陪您一起吗?”
    之前那场惨烈的战斗,安纸的战斗可谓是刷新了他心里对于强大的另一个高度。
    “她去带人袭击密鲁菲奥雷在码头边的分部了。”弥的回答浅浅淡淡的。
    “码头边?”巴吉尔迅速反应过来“是密鲁菲奥雷连接了南部和北部并且中转海上交易的那个重要枢纽的码头吗?”
    弥点点头,漫不经心的神态。
    “您……那您现在……”巴吉尔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您有把握吗?白兰不会街到消息后对您不利?”
    “别说傻话。”弥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十代目夫人现在正在那个码头呢,她要拿下那个重要的往来枢纽,断了密鲁菲奥雷的补给及运输线。”
    说着,她转过头对巴吉尔笑了笑“你猜,白兰会不会为了稳定有利他的局势顺便嘲讽一下曾经戏弄过他的女人,而丢下本来就不在意的宴会亲自跑去呢?”
    依那个人的傲慢和任性,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
    巴吉尔有些不安的想了想“……那您想做什么?”
    “别想太多了,巴吉尔。”弥语调轻柔“我们是去赴宴的,应该开心地送礼物。”
    这场宴会,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弥不会来。一个只邀请了密鲁菲奥雷所附属家族,全是支持白兰的黑手党集会,身为敌对家族的弥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下场可悲的鸿门宴,更别说弥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怀着小孩的孕妇。
    所以当弥递出赴宴的请帖时,侍者诧异的表情几步完全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来,直到弥微笑着跟他确认是否能进入后,侍者才表现出微妙怜悯的神情跟她点了点头。
    杯筹交错的聚会,西装革履或礼服精致的人们来来往往,穿着宽松孕妇装的弥简直就是一个异类。
    弥没有在会场里看到白兰的身影,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和敌对家族的女人说话。孕妇的身份不仅毫无威胁力,甚至让会场里的某些人表露了些许不忍的态度,他们大多带着轻蔑或不屑的目光扫过弥,并不多作停留。
    “巴吉尔。”弥在大厅的桌边站了一会儿,柔声问一直紧张注意四周的巴吉尔“能替我找支话筒吗?”
    “?”弥的要求让巴吉尔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他迟疑地点头,搜寻放着舞曲的音乐设备。
    话筒是找到了,可侍者显然是认得他们的,并不愿意将话筒让出。
    弥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边等着,见那边还是纠缠不休的模样,只好自己走了过去“不可以吗?”她出声问巴吉尔,并看向那个侍者。
    弥被直白的拒绝了,对方的态度带着说不清的优越感,就像密鲁菲奥雷击垮了彭格利,他也带上了胜利者的荣耀一般。
    弥刚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就听身边有人走过来“怎么了?”
    红发的大叔,穿着眼熟的制服,下巴上还有些胡渣,懒懒散散的样子。
    身边的巴吉尔气息已经不稳,弥从容地伸手按住巴吉尔紧握的手,露出温婉的笑容。
    听闻了事情经过,石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地看了弥一眼“只是说一句话的话,随便你吧。”带着强者对弱者的随意,像弥怎么玩他都能控制得住的样子。
    话筒到了弥的手里。
    “白兰先生不在吗?”看石榴走开,弥出声问道,态度真诚。
    “刚离开不久,不过我已经告诉白兰大人你在这里了,估计十分钟就回来了吧。”石榴态度散漫,轻飘飘地看了弥一眼后转身离开。
    “十分钟啊。”弥看着手里的话筒自言自语,然后对身后的巴吉尔笑了笑“时间紧迫呢。”
    弥上了高台,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注意到她的人都逐渐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她会耍什么花招。弥一如既往地笑着,看着聚拢过来的人群“晚上好。”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软,听起来就不具有任何危险感。可是那双深深的黑眸,灼灼地在头顶光线的掩盖下盯着每个人的眼睛,目光锐利得似乎想穿透那披在外面的华丽外衣,刺穿他们包裹在最里层的灵魂。
    底下的人们还等着听她会继续说什么,却听弥打完招呼后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随后说“永别。”
    晚上好。
    永别。
    骚乱顿生,入口处闪现几道黑色闪电般的身影,所到之处皆是飞溅的鲜血。利落的身手和鬼魅的速度,人们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抹喉了十几个。
    如同收割麦田一般简单。
    巴吉尔迅速地护到弥身前,却看见石榴已经被另外几个戴面具的人缠住,随着宾客如同牲畜般被宰杀殆尽,那些人全都默契地围攻起了石榴一人。弥安抚地拍了拍巴吉尔的肩膀“走吧。”她笑得温柔“白兰快回来了。”
    弥的礼物已经被高高挂在墙头,正是一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
    雏菊和狼毒,六吊花里最弱的两个人。
    完好的脑袋和断裂的脊椎。
    巴吉尔不忍看那血腥又残忍的一幕,移过眼又发现堆积着尸体的厅堂同样血腥,他还看见了之前对他充满了轻蔑的侍从,他恐惧地睁大眼睛,到现在也无法阖上。这是一场屠杀,巴吉尔回过头却发现弥还带着温柔微笑的脸,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满溢出来。
    坏掉了。
    已经完全坏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眼前是一层层的阶梯。
    弥能看见自己慢慢地走在阶梯上,画面像是穿过了时光和岁月般带着令人目眩的恍惚感。她沉默地行走在漫长而无望的阶梯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顶端。这个像是生病了一般的世界,吞没了所有的快乐,让她惶惑不安。
    ‘那个孩子被领养了啊。’
    ‘香取还要守着那个房子多久。’
    ‘已经五年了啊。’
    破碎不清又带着劝诫之意的温柔声音,七零八落的回忆已经拼凑不起那时的场景。勇气早已被孤单消耗得干干净净,也撼动不了死寂的心。
    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却忽然有炫目的光忽的闪过她的双眼。弥低下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已经忘了是谁送给她的纸鸢,纸鸢轻飘飘地从她手里落下。
    ‘我给你希望。’
    一股灼痛让弥从睡梦中惊醒,她耳边还残余着谁风轻云淡的声音,再细想却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弥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她之前感觉到了火烧般的灼痛,在她的手背上。
    可现在都没有。
    “夫人?”一声温和的询问,让弥终于从蛛网般纠缠不休的恍惚感中回过神来,看向桌边的青年。那个担忧的表情和平缓的语气都让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后从脑海中闪过的鲜血和笑容则让她完全冷静下来。弥迟钝地回想了一下,才慢半拍地从躺椅上坐起身来,拿过桌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睡着了。”弥坐在躺椅上歇了歇,弯唇露出笑容“抱歉。”
    巴吉尔手边还放着已处理待审阅的文件“……您应该多睡一会儿。”他面带忧色地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和弥的身形十分不衬的腹部,才第五个月,怀着双胞胎的肚子已经和快临盆的产妇差不多大了,看得人心惊胆战。
    “没事。”弥摇头“旧部都召回来了吗?”
    “四五成。”谈到这个话题,巴吉尔的忧虑更重了“现在彭格利的形势并不好,不是所有被打散的旧部都愿意回归。”
    弥手里还拿着水杯,闻言微敛了脸上的笑容“罢了,也不重要。”即使愿意回来,太过弱小也只是白送条命而已。弥将杯子捧在嘴边,黑眸盯着桌边精致的浮雕看了一会儿,忽而问“狱寺君那边呢?”
    巴吉尔脸上的表情缓了一下“已经收到了狱寺君的回函,他已经带泽田阁下回到了日本了,暂时没有遇到攻击和埋伏,应该很快能到日本分部。”
    点了点头,弥放松了些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巴吉尔。”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描淡写地笑,语气诚恳“有机会也离开意大利吧。”
    “您是让我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听到弥的话,巴吉尔抿着嘴角生硬了些“抱歉,在下做不到。何况家光大人虽然把指挥权交给了您,但也嘱咐了在下一定要保护好您,在下有权拒绝您的命令。”
    弥作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无可奈何道“真是死板啊,巴吉尔君。”
    西西里早已经进入了夏季,从窗口透进来的光线带着轻易就能撩起人心中浮躁的热度。即使明亮的窗户挡住了热流,房间里还开着温度适宜的冷气,可弥看着窗外炎热得几乎在视网膜里被热气扭曲的世界,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自从上次她再次挑衅了白兰之后,半个月来,彭格利和密鲁菲奥雷大大小小的交战不断。只是这次彭格列方的指挥换了人,一向能用匣子和指环进行装备碾压的密鲁菲奥雷却占不到多少便宜了,因为他们发现现在彭格利的作战方式简直任性得不得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先跑了再数次回来骚扰,偷袭炸据点层出不穷,还各种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而势力割据却在这种堪称狡猾的作战中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叮叮叮——’
    无机质的铃声引回了出神的弥的注意力,她看着巴吉尔接起电话,逐渐流露出凝重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了放在旁边的地图一眼。
    “夫人。”巴吉尔抬头看向弥“安纸小姐那边的电话。”
    弥还看着地图,反应平静“码头保不住了是吗?”
    这些日子早见惯了弥的神预测,此时巴吉尔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回答“密鲁菲奥雷的一个作战队伍,领头是桔梗,安纸小姐的意思,可能是一场苦战。”
    “没必要为了一个枢纽牺牲太多人,让她们回来吧。”弥的表情很平淡“回来之前,毁了那里,包括来往运输线。”
    巴吉尔微微皱起眉“要毁掉运输线的话,政府……”
    “如果那些吃税的有用,意大利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了。时间来得及的话,让安纸留点惊喜在那里吧。”弥放下水杯,撑着椅子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书架边看着上面的书。大多都是新书,各国的原版语言书籍,有诗歌,有历史,有出名的小说著作,甚至还有晦涩难懂的心理学论文“那里的人,也不必给白兰留下。”
    弥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完全崭新的书籍,听见自己发出声音。
    身后巴吉尔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一时间很安静。但这样的寂静只维持了一会儿,弥听见巴吉尔朝安纸那边的人转达她的命令,青年温和的声线,显得有些生涩。
    弥捏紧了书脊,感觉到有一种无言的狂躁涌上来。
    她宁愿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要与纲吉那么相似的巴吉尔保护她。她做的这些事,手上沾上的无辜之人的鲜血,把自己的痛苦毫无顾及的以报复的名义加诸在别人身上时的模样,她残忍又疯狂的样子,被看得清清楚楚。
    弥可以告诉自己,告诉每一个人,在铲除白兰时,必不可免的会连累到其他人。
    可她没办法装作自己看不见巴吉尔的眼神。
    只要想到纲吉也会对这样的她露出陌生又不知所措的眼神,那副带着稍许抗拒的表情,心里的疯狂和悲哀就会再次膨胀起来,伙同着清醒而浸满了恨意的理智,做出以鲜血落幕的抗击。
    控制不住了。
    应该说早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在她还未冠上泽田的姓氏嫁与纲吉之前。
    在她还不曾有勇气拿起手边的刀之前。
    在她遇上姐姐们之前。
    “……我要那个女孩。”巴吉尔听见原本以为正在看书的弥出声,他还来得及反问,就看见弥飞快转过身,手指点在地图上。她话说得急促,不同于平常清淡的样子,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抑制不住地渴求那令人欢欣愉悦的毒“今天晚上,让一号机动队去截开密鲁菲奥雷在西西里东西的战略防线,安纸带人去围攻他们的三号基地。”
    “今天晚上……”弥的手指停在还停在地图上,指尖微微嵌入“……我要看见那个蓝头发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
    “是不是太匆忙了,夫人?”巴吉尔一愣,没跟上弥的思路。
    “按这些日子的动静来看,铃兰不会在那个基地停留太久。”弥的眼睛看着地图上的那一块地方,黑眸深重,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容来“让安纸把她带回来,哪怕带回她的一部分也好。”
    弥笑着看向了巴吉尔“有了铃兰,下一个就是石榴,然后桔梗。”她嘴角的笑容依旧天真甜美,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这样的话,就只剩白兰了。”
    仿佛这样的构想都足以让她高兴不已,巴吉尔看着弥眯着眼睛笑起来。
    在任由那股憎恨在她的脑袋里尽情肆虐的时候,弥在空白而恍惚中忽然记起了一些零碎在脑海深处的片段。她抽回了自己按在地图上的手,神经质地抚摸自己的手背。她看见晃眼的日光和白色的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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