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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华第-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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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主子,当众说主子的是非,实在是胆子太大了,这事儿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那赵嬷嬷不定怎么被惩处呢?”
    张才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起身披衣就往外走。张才家的叫道:“天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要去哪?”
    张才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自己睡去吧,不用管我!”
    张才找到了任管事,把今天听见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任管事就是得了沈弘的命令,暗中调查沈旭被下泻药事件的管事,这件事老太爷叫他悄悄查,不要惊动任何人,张才就是他能调动一个人手,因此张才听说了这件事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任管事。
    任 管事面色凝重:“这件事老太爷已经下了严命,任何人不得外传,连四小姐那边也嘱咐到了,如今竟连一个厨房的嬷嬷都知晓了,恐怕流言已经在府里传开了!”他 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他是老太爷的心腹,知道老太爷最近忙着朝中大事,没空管这些小事。不过老太爷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他,他就不能不向老太爷汇报进 展。
    任管事打发了张才,当天晚上就把流言的事儿告诉了老太爷。这段时间朝中的事情不顺利,老太爷本来就心气儿不顺,听见这件事儿更是怒火中烧。
    老太爷当即就把顾氏叫了来,当着任管事的面把顾氏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遍,说顾氏管家不严,任由府里的下人们随意诋毁主子,丝毫不顾及主子们的形象。
    顾氏被骂得莫名其妙,可是他在风度翩翩的老太爷面前,从来都是矮了一截的。尤其是年纪大了之后,老太爷保养得宜,依旧风度翩翩,而顾氏却变成了一个黄脸婆,和老太爷呆在一起,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母子,让顾氏分外觉得惭愧。在老太爷面前,她从来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老太爷骂完了,就叫她回去好好约束下人,不许再有议论各房主子的谣言。顾氏直到出了老太爷的房间,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氏回去就把赵嬷嬷打了五十大板,直接撵出府去了。龚嬷嬷也挨了十板子,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顾氏又传下严命,内院的仆妇们胆敢议论主子是非的,一旦被发现,全家统统撵出去,绝不手软!又派了婆子专门巡视,这样府里的谣言一时间全都消退不见了。
    沈弘骂完了顾氏,又吩咐任管事:“去我的书房,挑两本最厚的佛经过来。”任管事莫名其妙,还是按照沈弘的吩咐去做了。等他把佛经拿来,沈弘吩咐他:“去给谦退堂大少爷和四小姐送过去,叫他们一人一本,好好抄抄佛经,修心养性,年前不抄完,不许出房门一步!”
    这分明是在警告沈泫和沈沅珍,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要再玩儿什么花样了。想要在老太爷的面前耍花招,少爷小姐们还嫌太嫩了!
    沈泫和沈沅珍目瞪口呆地看着书案上放着的厚厚两卷佛经,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算无遗策,放出谣言逼迫老爷子动手,怎么老爷子没向沈沅钰动手,反而罚他们两个抄写经文?
    沈泫便试探着问:“任管事,祖父赏赐的佛经,除了咱们谦退堂,别房的兄弟姐妹们有没有?”
    任管事笑笑:“老太爷只给了大少爷和四小姐。别的少爷小姐那里并没有。”
    沈泫尴尬地笑笑:“祖父对咱们小二房,还真是‘关怀备至’!”
    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打鼓。等任管事走了,沈沅珍就和哥哥商量:“大哥,你说祖父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他已经发现了是咱们在其中搞鬼?”
    沈泫摇了摇头:“咱们布置得如此周详,祖父怎么可能识破?况且并未听说祖父的人手提审过任何人!”
    沈沅珍道:“那咱们后续的计划还要进行下去吗?万一被祖父知道了……”对于喜怒不形于色的祖父,她是真的有些敬畏。
    沈泫咬牙切齿道:“也许是祖父最近太忙了,没腾出手来收拾沈沅钰那个小贱人。祖父既然不愿意,咱们就推他一把,我就不相信,咱们部署了这么长时间,那个小贱人还能逍遥事外!”
    沈 家后宅终于平静了下来。满朝文武都在等着大司空王越咽气,王家却用老山参一直吊着王越的最后一口气。腊月二十九,三皇子庾邵渊与庾璟年对坐洗宸殿,两人的 夜光杯中盛满了大食商人不远万里运来的葡萄美酒,三皇子感慨道:“王越直到今天还活着,咱们也总算能消消停停过完这个年了!”
    沈沅钰穿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如期而至,朝廷的纷繁政争,和家族中复杂的内斗都没能减去人们除旧布新过新年的热情。
    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沈昀在长乐堂和周氏,以及沈沅钰、沈沅舒、沈沅璧、沈溪吃了一顿饺子。又和沈沅钰等人一起守岁,沈沅钰拉着沈沅舒在院子里放鞭炮,沈溪毕竟年纪小,看见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也想去凑热闹,却被沈沅璧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溪撅着嘴低下了头。
    沈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一时也颇无奈。自古嫡庶之争无可避免,他能做到的,就是让双方尽量少接触,出了事儿,将事态压下去不至于酿成大错这种程度了。想要让庶子女和嫡女之间相亲相爱亲如一家?大老爷是个明白人,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儿,沈昀是不屑去做的。
    不大一会儿,沈昀就看见沈沅钰拉着沈沅舒走了进来,姐妹两个的脸都是红扑扑的,看起来非常的鲜活可爱。沈沅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放鞭炮,要不是姐姐在一旁威逼利诱,她根本就不敢引燃鞭炮,可是一旦做了第一次之后,就觉得放鞭炮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玩儿的事儿了。
    沈昀坐在屋内的罗汉榻上,穿着玉脂白绣兰草的袍子,这种颜色一般人都不穿,因为太白了,根本压不住,会被衣服夺去人的光彩。不过大老爷穿在身上,却愈发显得玉树临风,犹如谪仙临凡。
    沈昀看见沈沅钰拉着沈沅舒走进来,平和淡然的脸上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吩咐道:“快擦一擦脑袋上的汗,受凉得了伤风就不好了!”宝珠和玉簪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帕子递了上去。
    沈沅璧心里不由一阵嫉妒。父亲可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她。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沈沅钰和沈沅舒以堂堂大家闺秀的身份,做这些市井小民才做的事情,怎么沈昀这样很讲规矩的人,对她们就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意思。
    她却不明白,在父亲面前表现沉静端然的大家闺秀风度固然重要,可是承欢膝下,让沈昀享受天伦之乐也是孝道的一种表现,这一切,全靠心机手段,并不容易,反而是发乎真情更容易做到。她和沈沅钰的最重要的差别,不在手段心机,反而是这一份真心。
    沈沅钰用毛巾擦了一把脸,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爹爹,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放爆竹吧?朱管事给咱们送来了烟花,我和妹妹还没有来得及放呢!”
    沈昀看见沈沅钰那只晶莹剔透的手抓住了自己刚刚换过的袍子上面,眼角就是一跳。
    沈沅钰的那只手刚才是拿过线香的,可还没有洗呢!大老爷洁癖的毛病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把挥开女儿的手。
    沈昀咳了一声:“你们自去玩儿你们的,我都这一把子年纪了……”
    “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一点儿都不老。您和我们姐妹站在一起,说您是我们的哥哥都有人信呢!”
    “胡说什么呢?哪有你这样拿辈分开玩笑的?”沈昀道,貌似是责备,可是嘴角挂着的笑容就出卖了他的本心。听了这番话,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十分舒爽的。
    沈沅钰嘻嘻笑着,根本不怕他。“况且父亲,那烟花我们可不敢放,您要是不帮帮我们,岂不是白费了朱管事的一番心意。孟子不也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您就跟我们一块去吧!再说,我们长这么大了,您还没有带我们一起玩儿过呢!”
    沈昀看见小女儿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沈昀心里就有些软,沈沅钰最擅察言观色,拉着他的胳膊就把他硬拽了出去。
    白姨娘给沈沅璧和沈溪使了一个眼色,姐弟两个便也起身跟了出去。
    周氏身体不好,下不来地,便在床头垫了一个弹墨大迎枕,靠着床头坐着,她和贾嬷嬷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有浓浓的笑意。
    沈昀一开始硬被女儿拉出来还有几分不情愿,当他就着沈沅钰的手,点燃了朱管事送来的烟花,看见女儿们又笑又跳,两张小脸都笑成了花儿,他的这一年来备受压抑心怀也为之舒爽了起来。
    沈昀在外面带着四个孩子放了半个时辰的烟花和鞭炮,这才回到房里。沈昀进内室换了一件衣裳,又净了手,这才出来。沈沅钰亲手给他倒了一盏热茶,又狗腿地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揉捏起肩膀来了。
    沈昀对女儿的这一番做派已经十分了解,笑道:“你又有什么事想求为父的,快说出来吧,不要惺惺作态了!”
    沈沅钰不依道:“瞧爹爹您说的,我这个作女儿的,就不能孝敬爹爹吗?”话锋一转,又笑嘻嘻地拉着沈昀的胳膊道:“父亲,初二那天,能不能带着我和妹妹回趟外祖父家里!”
    这个话题,在长乐堂几乎是个禁忌。因为博陵周氏和兰陵沈氏门第相差巨大,周家和沈家虽是姻亲关系,却几乎不怎么走动。周氏这些年来又一直卧病在床,连初二回门的日子都不能回家看看。
    周氏已经朝着沈沅钰连连打眼色,沈昀是兰陵沈氏嫡长子,身份崇高,他又是心高气傲之辈,连父亲都不愿意巴结,怎能舍弃一张脸,到一个“丙姓”家族去拜望?
    沈沅钰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沈昀。
    沈昀把一切看在眼里,就在心里暗叹一声:周氏还是太没有自信了!她也不想想,如果自己这样看不起博陵周氏,又怎么会娶她做自己的正妻!
    博陵周氏虽位列“丙姓”,但家世源远流长,家中更是人才济济,若非祖上曾于皇室结怨,早就进位“甲姓”了!就是不看门第,单看周家的人才,自己就不该和周氏疏远。
    只是周氏若是不提,他一个大老爷们又好面子,自然不好提起说自己带着女儿去给岳母拜年。还是大女儿最了解自己的心思,没有白疼她!
    他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想你外祖母和舅舅了?”
    沈沅钰连连点头:“还有三位表姐妹!”这回沈沅舒也跟着点头。
    沈昀道:“也好,我明天就吩咐朱管事准备车马,咱们去瞧瞧你外祖母还有舅舅们!”
    “老爷,您说的是真的吗?”周氏听了这话简直喜不自胜!
    这话沈昀分外地不愿意听,好像他对周氏一族的人多么鄙视刻薄一样,大老爷对妻族,那可是从来礼数周全的。只不过妻族不愿意上门巴结他,他总不好纡尊降贵去巴结妻族吧!
    沈沅钰赶紧上前拉着母亲的手道:“娘,爹爹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爹爹说出来的话,哪里有不做数的!”插科打诨一番,总算消除了沈昀的怒气。
    大年初一,普天同庆,有官职的到皇宫里领宴,像是沈昀这种尚未出仕的就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初二这天一大早,沈沅钰和沈沅舒姐妹两个打扮一新,到长乐堂的上房去给周氏看。
    周 氏虽然不能跟着丈夫女儿一块儿回去,看见姐妹两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里是极高兴的。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女儿,叮嘱了半天,叫她们好好代她给外祖母请安,给 各位舅舅请安,叫她们听父亲的话,说得贾嬷嬷都在一旁笑了:“太太再不叫三小姐和八小姐走,老爷在外头可要等着急了。”
    周氏这才放开了两个女儿。沈沅钰和沈沅舒各带了两个丫鬟到了二门,朱管事就套好了马车,大老爷换了一身宝蓝色锦袍,显得十分年轻,那身气质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超级模特。
    他的贴身长随牵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等在一旁。
    两人上前给父亲行礼。沈沅钰就抿着嘴偷笑,沈昀换衣服的频率比沈沅钰都要高。自打回到老宅,沈沅钰就没见父亲穿过重样衣服的。
    沈昀被女儿笑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心想女儿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大概是自己平日太过骄纵她的缘故。然后故作严肃地对她们说:“上车吧,虽说是你们的外家,去晚了也要失礼的!”
    沈 沅钰看见马有些好奇,问道:“爹爹你要骑马吗?不怕被人弹劾吗?”那时即便男人也流行病娇美,本朝的士大夫,大都体质娇弱,面色苍白。出则坐轿,下轿则要 靠人搀扶方能行走。建康城里,很少有士大夫骑马的。如果有人骑马,甚至会被以“有野心”的罪名遭到弹劾……故此沈沅钰有此一问。
    沈昀摆摆手道:“你怎么好拿我与那些人相提并论?”一副遭到侮辱的样子。“士大夫能出世更应能入世,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真是我辈耻辱!”
    沈沅钰笑着上了车,本朝众多的玄学名士研习庄老之学,标榜虚誉,但求放达,不婴世务,“居官无官官之事,处事无事事之心”。在沈沅钰看来,这些人不能齐家、治国,更不能平天下,他们只是门阀政治的点缀而已,并不值得称道。
    沈沅钰可不希望父亲变成这样的人,所以时不时地也会提点一下。从前,她担心父亲像某些名士一般服用五石散,后来发现他并没有。
    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儿杞人忧天了!
    很快就到了周府。沈沅钰的几位舅舅舅母早就得到了消息,亲自出来迎接。除了外祖父在宣城太守任上没有回来,周家的一家子全在了。
    众人团团行礼拜年,沈沅钰的几位舅舅都是人中龙凤,在沈昀这样的顶级门阀嫡系子弟面前也能保持不卑不亢,沈沅钰不由暗暗喝彩。
    相互谦让着进了上房,就看见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太太,满头白发,穿着五福捧寿的大红袄子,由丫鬟扶着,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沈沅钰和沈沅舒就叫了一声:“外祖母!”
    老太太拉着两个外孙女的手,神情有几分激动:“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林氏笑道:“老太太听说妹夫和两位外甥女今天过来,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早就把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指使得团团转……”
    沈沅钰听着这样的话,眼睛微微一酸。拉着老太太的手道:“外祖母要是不嫌我们聒噪,我们以后天天过来瞧您!”
    把老太太乔氏喜得不知怎么是好。“不嫌弃,不嫌弃!你们能过来看看我这老婆子,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进了正房,等老太太坐好了。沈昀又领着沈沅钰和沈沅舒正式给老太太磕头。沈沅钰起了身,拉着妹妹给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四舅舅、五舅舅挨个行礼,行礼完了就伸出手去,“红包拿来”!
    把上到老太太,下到三个表姐妹全给逗笑了。


☆、第72章 再见表哥
    大舅母林氏笑着道:“钰儿越发活泼了。”沈沅钰在心里暗暗捂脸,前世她也是一个工作好几年的大龄女青年了,现在要靠这种卖萌的方式调节气氛,她也实在是逼不得已啊。谁叫原身把自己和外家置于对立面,把双方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她也只好拿出装蠢卖萌的方式化解双方的尴尬了。
    周家的家底颇为丰厚,舅舅舅母们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沈沅钰卖了一圈萌,礼物也收到她手软。
    小舅舅周怀仁就笑道:“两位外甥女没有白来,一眨眼就变成小富婆了。回去的时候你们可得小心点儿,别被贼人惦记上了。”小舅舅生得玉树临风,为人又风趣幽默,全家人都喜欢他。周蕙云、周蕙兰、周蕙芷几个表姐妹都捂着嘴笑。
    美中不足的就是周怀仁今年二十一岁了,亲事却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还没定下来,都快成了乔氏的一块心病了。
    说起众人的亲事,周蕙云也早在数年前就和林氏的本家侄儿定了亲,不过男方的父亲急病去世,要守制三年,就耽误了婚期,周蕙云一直等到现在,还没有发嫁。
    众人说笑了几句,话题就慢慢向着朝政的方向偏去。沈沅钰还能听得津津有味,沈沅舒和周氏几位姐妹却快要睡着了。周蕙芷便拉起沈沅钰和沈沅舒的手,笑着对张氏道:“祖母,我们在这儿,你们说正事也不方便,不若我带着大表姐和三表妹去我的屋子里看看可好?”
    乔氏道:“好好好!你们自去顽你们的,咱们不拘着你们。只别慢待了你的两位表姐妹!”
    周蕙芷跺脚道:“祖母有了外孙女就不要孙女了,我可不依!”周家因为男多女少,一向最宠着女孩儿,她是周家年纪最小的女孩,所以得到的宠爱也是最多的,养成了活泼开朗的性子,大家看她这样都笑。
    周蕙云和周蕙兰也站起身来,道:“快别在这儿耍宝了,叫表姐妹笑话!”姐妹几个拜别了长辈,说说笑笑出去了。
    见女孩子们出去了,沈昀就问起了岳丈周高岳的情况:“岳父大人可有信来?”沈沅钰的外祖父周高岳任宣城太守,宣城位于建康上游,为建康门户,地位十分重要。因为屡经叛乱,周高岳到任后,招抚流民,发展生产,深得人民所拥戴。周高岳忙于政务,连过年都没有回到建康。
    大舅舅周怀成道:“父亲是有信来,不过是报平安而已。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咱们全家都劝他,请他回到建康,另谋一职,或者干脆辞官不干了,在家里含饴弄孙,享享清福,父亲却坚决不同意。”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
    沈 昀道:“岳丈大人心怀国家,乃我辈之楷模。”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又道:“历阳内史方峻,乃是北方流民帅,拥兵数万,历来对朝廷不满,我担心他有反意, 历阳郡距宣城郡只有几十里,宣城又是历阳攻击建康的必经之路,烦请大舅兄再去信的时候提醒岳丈老大人多加小心。”
    几位舅舅听到这番话全都一震,大舅舅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 昀道:“不瞒几位舅兄,我沈氏一族立足百年,在大晋乃至北燕、北魏各地都设有收集情报的所在,族中也有一位执事是专门掌管情报的分析和整理的……”这就是 顶级豪门和一般豪门的不同,能在大晋甚至北魏和北燕设下如此庞大的情报网,维持这样情报网的运转,需要数不清的人才和银子,一般的家族就是想做也做不了。
    “方峻身有反骨,对建康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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