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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的生活比之在峨嵋的生活要好上许多,不用早起念经,没有诸多师姐妹们的关注与攀比。但在峨嵋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习惯,锦仪在峨嵋的时候每天卯时即起,在大殿诵过经之后便温习武学,现在在家中没有了佛像,她便在床上打坐修习内功。
在此处,衣食住行均需要自己打点,家里没什么米粮了,锦仪虽然不甚愿意与外人打交道,还是出了门。
买了三两样菜蔬和一些米粮,锦仪便提着包袱回家去。她的脚步有些急切,不经意间便绊到了一个人,她趔趄了一下,才稳住身体,不至于摔倒。
她绊到的人是个老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躺在路边,正在呼呼大睡,身前放着一个破碗,碗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被弄醒了,揉揉眼睛,看了看周遭,看见锦仪站在他身边,没有作声。
锦仪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没什么大碍,想了想,问道:“你没什么事情吧?”
老乞丐活动活动身体,摇了摇头,道:“我这老胳膊老腿还没什么事情。”
锦仪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见他看起来很是穷困的样子,便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子来,将那块碎银子掷到老乞丐身前的碗内。
她身负内力,眼神又不差,银子直接落入了碗里,滴溜溜地打了一会转之后,方才停下。
老乞丐看看银子,又抬起头来看看锦仪,开口问道:“姑娘内心可是有些什么困扰之事?”
锦仪摇摇头,不欲与他多说。
老乞丐见她转过头去,想要离开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吟了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锦仪有些讶异地扭回了头,望向那老乞丐,老乞丐却是对着她笑了笑,非常神秘的样子,轻声道:“相遇即是有缘,我便以此句赠你。”
锦仪又向他走了两步,老乞丐却是将双手枕在脑后向地上一躺,摆明了不想理会她的样子。
锦仪一头雾水地回到了家中,此时脑中所想的完全是老乞丐对她所说的话,她隐约觉得他说的话对于自己而言很是重要,却又想不通究竟是怎样重要。
她索性放弃了思考,坐在床上专心修习内功,风从窗子中透了进来,拂动着衣裳,她的内心一瞬间变得无比地透彻,之前困扰她的许多东西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锦仪发现最近她于武学方面的提升很大,她终于体会到当初师父灭绝师太所说的武学界限所在是什么意思。不囿于外物,坚持本心,境界的提升使得她的内心更加空明,许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再影响到她,她甚至觉得接下来的生活就这么度过也很不错。
可惜生活永远没有办法像人所预想到的那样进行,不然它也不会被人称之为生活了。锦仪原以为没有人会寻到她的踪迹,可惜她的以为是错误的。清晨时分她便在院内的梅树之下舞剑,峨嵋的剑法虽然没有昆仑与华山派的正反两仪剑法那样出名,但也十分精妙,且剑招轻灵飘逸,适合女子使用,是由祖师郭女侠所创的,招式的名字也是由她自己命名的。
这一式黑沼灵狐便是郭襄为了纪念当年杨过和她同到黑沼捕捉灵狐而创,锦仪之前也曾听师姐讲过郭祖师的故事,她的父母是有名的郭靖郭大侠与黄蓉黄女侠,郭大侠镇守襄阳许多年,最后城破之时战死于襄阳,她家中的其他人也全部战死于那场战役中,只有她因为在外游历而逃过一劫。郭祖师对神雕侠杨过情有独钟,无奈神雕侠那时已有妻室,对她婉言相拒。在少林寺分别之后,郭襄仍然行走江湖,希望能与杨过碰面,却始终没能再见,在四十岁那年,她大彻大悟,在峨嵋出家,从而开创了峨嵋派。
虽然说是大彻大悟,但也还没能彻悟吧,锦仪这样想,不然也不会给自己的徒儿起风陵这一法号,这分明是为了纪念与杨过的初遇。人生在世,若是能遇见一个值得自己做这些事情的人,那也不枉这一遭了吧。情之一物无比伤人,饶是你武功盖世,你也不能令不爱你的人爱上你,因为唯有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她正想着事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衣,神清气朗,气宇轩昂,正是殷梨亭。
“贝师妹!”他叫了一声,语气中不乏惊喜,笑望着她。
锦仪有些惊讶,殷梨亭会出现在此时此地,她蹙了蹙眉,不解地道:“殷六侠为何会在此处?”
殷梨亭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脸却是慢慢红了,他迎着锦仪的目光,艰难地开口道:“贝师妹,我有些事想对你说。”
锦仪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她的语气淡淡的,有些冷,不像之前与他说话时的那般柔和,殷梨亭自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区别,他道:“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我考虑不周。”
那些话?锦仪的思绪又不受控制地回到了那天,殷梨亭面带微笑对她说出的那些话,她垂下眼去,不置一词。
殷梨亭有些急了,顾不得男女大防,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急切道:“我说的那些话,没有多加思索,虽然出自本心,但表达的意义却与我的本意不同。”
锦仪终于有了反应,她斜挑着眉望向他,问道:“那殷六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义?”
殷梨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五哥下落不明,我没有心思关注那些男女之事。若是五哥在我见不到的地方受苦,我却如花美眷在怀,对不起我们这些年的兄弟情分。我与纪女侠之间只是一纸婚约,但我却不舍得就这样与你毫无干系。”
说出这句话之后,殷梨亭仿佛放下了一个大包袱一般,接下来的话就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我恋慕你许久,但我自己却一直没能发觉,直到得知了纪女侠之事之后才发现。虽然我心悦于你,五哥下落不明,我也不便于此时向你求亲。若是你对我的心意与我对你的心意相同,若是你不觉得韶华易逝,还愿意给我时间,殷某从此往后,定当全心全意待你,无论境遇如何,不离不弃。”
锦仪红了双颊,她没想到殷梨亭能如此直接,含糊道:“殷六侠可否容我再考虑一番?”
殷梨亭也没期盼她能立马给出回应,闻言点头道:“自然可以,我就住在城中的福来客栈,若是你想好了回答,可以到那里的寻我。”
锦仪点点头,殷梨亭便很痛快地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她。
☆、第三十二章
殷梨亭离开之后,锦仪有些茫然地在院中站了一阵,直到提着剑的手有些酸麻才恍然发觉,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房间。
殷梨亭的那些话犹似一颗石子投入了她平静的心湖,不管怎样不愿承认,她也知道她没有她自以为那样淡然,殷梨亭的话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她在房间内坐立不安地绕了几个圈子之后,终于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颓然地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凭心而论,殷梨亭所说的那些话让锦仪有些窃喜,殷梨亭在她心中与其他人还是不一样,就算之前他对她所说的那些话令她那样难堪,在他说了这些话之后,她却又开始动摇了。
原来心如止水只是自以为的心如止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殷梨亭已经悄悄在她心中占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恐怕她也难以发觉。
可能是最初在路上遭遇元军时被他们所救,在那时对腼腆纯良的殷六侠生出了好感,也可能是在见到被师父灭绝师太逼迫的时候感同身受,或许是在临安再遇的时候他的友善与热情。虽然他们之间相处的时日很短,但冥冥之中的相互吸引是骗不了人的。
锦仪不是不清楚殷梨亭是纪晓芙的未婚夫,她也说不清殷梨亭的那些身份中于她而言是武当七侠之一,张真人的弟子还是纪晓芙的未婚夫更重要些,也许她最初是居心不良,存着与纪晓芙攀比的心思而与殷梨亭走得很近,但她发现她已经陷身于泥沼之中,无论是拔足而出还是继续沉沦都不那么合适。
她将手扶在额头上,无力地□□了一声,现在的情况令她无比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想到城中的福来客栈中还有一个等待她回复的殷梨亭,她便愈加烦恼。
殷梨亭的意思是让她等他,等到他们知道了张五侠的下落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张翠山在这六年之内都没有一丝音讯,等到他的下落也许还需要一个六年,也许还需要许多个六年,谁也说不清。良辰苦短,韶华易逝,若是为了等他白白蹉跎了年华,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甘。可若是不等他,就这么白白放弃,锦仪又觉得可惜。
虽说殷梨亭现下的身份仍然是纪晓芙的未婚夫,峨嵋派的未来女婿,可纪晓芙已经失身,且私逃下山,他们的婚事总有一天会取消,不过不知是在何时罢了。若是殷梨亭与纪晓芙的婚事取消了,他们便有时间来谈他们的婚事了,不过那个时候事情才最艰难。
灭绝师太一向十分专断,所有的弟子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她在峨嵋派是说一不二的存在,锦仪也一向对她言听计从,从不敢违逆。在这许多年之间,违逆灭绝师太意愿最严重的一个人便是纪晓芙了,而她的下场也赫然在目,作为峨嵋的弃徒,再没有了师门的庇护,从今往后她遭遇到的一切事情都与峨嵋派无关,之前因为她是峨眉弟子而对她另眼相看的人有可能因为她不再是峨眉弟子转而十分鄙夷。前车之鉴犹在眼前,锦仪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到与纪晓芙相同的地步。
峨嵋派的那许多弟子之中,女弟子占大多数,在众多女弟子之中,出家弟子与俗家弟子的数量仿佛,出家弟子大多数都是幼时失孤,被掌门人抱上山的,俗家弟子则是被家里人送上山来学艺。自峨嵋祖师郭襄女侠之下,二代掌门人风陵师太与三代掌门人灭绝师太都是出家人。虽然灭绝师太从来没有表示过,但师姐妹们都认为下一任掌门人由出家弟子担任的可能性大一些。不过灭绝师太最宠爱的弟子是纪晓芙,也十分隐晦地表示过将来希望将掌门之位传给纪晓芙。
在灭绝师太那样表示之后,许多人都非常不满,她们不敢将不满直接地表达出来,但在灭绝师太不知道的时候做一些小动作却是没问题的,锦仪曾经见到纪晓芙被她们整治过许多次。虽然大家都有不满,不过丁敏君是最义愤填膺的那一个,她又是尤其的尖酸刻薄,虽然纪晓芙度量很大,但也被她气得很厉害。
锦仪不是不想接任峨嵋派的掌门,每个峨眉弟子都想做灭绝师太之后的那任峨嵋掌门,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运气。得到灭绝师太的青睐是第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再就是要令所有人心服口服,在武学上与人品方面都无可挑剔。
峨嵋的掌门虽然看似十分容易,但也不是那样轻松就能做的,灭绝师太算是不太喜欢管事的人,大多数事情都交由静玄来处理,但她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若是要做峨嵋的掌门人,最重要的一点却是终生都不能嫁人。郭祖师规定峨嵋的掌门人必须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在纪晓芙失身之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与峨嵋的掌门之位搭上关系。
灭绝师太最痛恨轻浮放荡之人,师姐妹们深知这一点,在此事上都十分谨慎,不会给别人抓住自己小辫子的机会,像纪晓芙这样将把柄放到别人眼前,让别人来抓的几乎没有。纪晓芙平时精明机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可能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这不代表峨嵋派的弟子都不能成婚,在决定了掌门之位后,有些弟子没能继任掌门,即便继续留在峨嵋,也只能一直屈居人下,没有向上的机会,就会选择嫁人,在家中安心地相夫教子,过着平凡的生活。
灭绝师太当时问锦仪是否愿意接任掌门的时候,锦仪拒绝她,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第一方面便是害怕同门的针对。若是所有人都下定决心给她下绊子,接下来她在峨嵋的日子就会十分难过,若是能令同门认可她的实力还好说,若是不能令她们认可,灭绝师太离世之后,说不定她们还会不服灭绝师太的遗命,在各处反对,为她接管门派造成障碍。第二方面则是在她心中隐隐的关于殷梨亭的期盼,若是做了峨嵋的掌门,那便一辈子都不能嫁人了,即便殷梨亭是纪晓芙的未婚夫,想到他之后锦仪还是不愿意就那样决定自己的一生。
她握紧了拳,闭上了双眼,待到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然下了决定,果断地推门出屋,锁上大门,向着殷梨亭所在的地方去了。
☆、第三十三章
到了福来客栈的门口,锦仪反而有些犹豫,她抬起头望了望头顶上的牌匾,怎样也迈不动脚步。
“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眼尖的店小二发现了在门口站着的锦仪,将手里拿着的毛巾往肩上一甩,迎过来殷切道。
锦仪摇了摇头,张口道:“我是来寻人的。”
小二的表情一变,问道:“不知客官要寻的客人在哪一间房?”语气却明显不如之前殷切了。
“我自去寻他便好,不劳烦你了。”锦仪很客气地道,小二听她这么说之后,也就不再理会她,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锦仪走进了客栈的大门,正犹豫着要怎样去寻殷梨亭,抬起头便望见殷梨亭正在客栈的二楼,扶着围栏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柔和极了。
锦仪低下头去,没过多久殷梨亭便下了楼走到了她身旁,两个人都知道此处人多眼杂,不是什么好的谈话的地方,殷梨亭便道:“贝师妹,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锦仪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客栈,没有使用轻功来加快速度,而是就那样缓缓地走着。锦仪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心事,待到出了城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之后,殷梨亭在她身旁停下,她才恍然发觉。
殷梨亭微低了头看她,他的身体遮住了一部分阳光,在她身前投下一小片阴影。锦仪发现殷梨亭离她这么近,有些慌乱,向后退了两小步,才感觉到能喘过气来,脸却是开始有些发烫,低声道:“殷六侠,关于之前你说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
殷梨亭专注地看着她,显然是正在等待她的回答。
锦仪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说道:“我想我可以等你十年,我今年二十岁,十年之后我三十岁。若是张五侠在十年之后仍旧没有音讯,那便是你我之间没有缘分了。师父现在仍旧年轻,十年之后也许她便会考虑接班人的事情,若是那个时候张五侠还没有踪迹,我便会考虑争取掌门之位了。峨嵋是我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也是我获得一切的地方。若是到了那种地步,也请殷六侠不要见怪。”
殷梨亭望着她的眉眼,虽然不如纪晓芙那样俊俏秾丽,但也温柔可人,她站在他的身前,身姿那样柔弱,让他止不住生出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他竭力克制住那种欲望,低声道:“殷六不会让你等那许久。五哥已然失踪了六年,若是四年之后,五哥失踪的第十年,五哥仍旧没有丝毫音讯,我便向师父禀明,你我情投意合,求他老人家为我到峨嵋去求亲。想来若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灭绝师太即便会不满,也不会不应。”
锦仪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不但没有为此而不快,反而考虑得这样周全,甚至连她在峨嵋的处境也考虑到了。虽说纪晓芙已经没了音讯,可是武当派诸人是不可能知道此事的,若是以此理由退婚,那灭绝师太必然知道此事是由锦仪泄露出去的,那时便会对她有所不满,所以此事则是当避则避为好。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变得愈加柔和,缓声道:“殷六哥,我很感激你的心意,若是今生能与你相伴,那便是我三生有幸。”
殷梨亭双眸晶亮,急问道:“贝……师妹,你刚刚唤我什么?”
锦仪一怔,才发现她之前将自己心中对殷梨亭的称呼说了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双颊都泛上了一丝嫣红,在殷梨亭的眼中显得格外动人。
殷梨亭等了等,没等到她的回答,径自道:“再照刚才的样子唤一声可好?”
他的眼神专注而热诚,充满了期待,锦仪突然就不忍心拒绝他,小声地唤道:“殷六哥。”
殷梨亭的眉眼中含满了笑意,他轻声道:“锦仪……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锦仪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殷梨亭又道:“锦仪,谢谢你对我的信赖。”
他向前跨了半步,原本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将近五尺,现在缩短到了两尺多一些,锦仪有些紧张,不安地眨了眨眼。
殷梨亭却于此时向着她伸出手来,轻轻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却没有使力,锦仪感觉到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热热的,明明他的体温不是特别高,却偏偏给了她这样灼人的触觉。
殷梨亭虽然没有脸红,可此时他也是非常不好意思,没有勇气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他费力地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许久。
“从此以后都唤我殷六哥可好?”殷梨亭问道,脸有些发红:“我喜欢听你这样唤我。”
锦仪点了点头,又唤了一声“殷六哥。”
殷梨亭情动不已,但他向来君子,在未经过锦仪允许时便将手伸过去覆在她手背上已经是极限,此时也不好再进一步行动,以免被她认为轻浮浪荡。
他将手抽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已经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四哥,四哥答应为我们筹谋一番,若是峨嵋出了什么事情,有四哥在也没什么。”
锦仪正因为手背上骤然失去的温度而失落,转眼间又被殷梨亭所说的话吓了一跳,她有些不安地问道:“殷六哥,你刚刚说些什么?”
殷梨亭听见锦仪如是唤他,心情大好,语气中也多了一丝轻快:“四哥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并且答应为我们筹谋一番,若是峨嵋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有四哥照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张松溪的脸浮现在了锦仪的脑海里,武当四侠在各大门派眼中是睿智与精明的代表,虽然张松溪为人光明正大,但所有小伎俩在他眼前都是行不通的。
她主动向着殷梨亭的方向靠了靠,犹豫着问道:“那张四侠是怎样说的?”
殷梨亭正因为她主动的靠近而感到窃喜,闻言也没多作考虑,答道:“四哥说你是个好姑娘,虽然身份有些尴尬,他让我今后待你好一些。”
锦仪点点头,也不知道张松溪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她突然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