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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龟寿却是回了天鹰教,”西华子说:“他天鹰教开办这扬刀立威之会,出了这么大的娄子,拍拍屁股便走了,留下一堆乱摊子。”
俞莲舟和张松溪知道在这里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决定到天鹰教找那白龟寿去问张翠山的下落。
静玄却面露犹豫,灭绝师太只让她们下山去打探那成昆与谢逊的下落,张五侠失踪一事与她们并无关系,天鹰教卧虎藏龙,二人到了天鹰教,不知道能否保得自身安全,也害怕回山太晚师父灭绝师太责怪。
犹豫许久,她还是开口说道:“师父命我们下山打探两个人的下落,既然我们要打听的人没有来过这里,我师姐妹二人应当回山向师傅禀明一切。”
静玄有些尴尬,锦仪也臊得脸红,如果不是武当三侠出手相助,她们两人早已没了性命,又跟随武当三侠一路来到王盘山,武当三侠说要去天鹰教,与她们路途不一,她们便开口要求分道扬镳,与过河拆桥无异。
但武当三侠都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锦仪与他们相处一路,已经了解了三个人的性格,俞莲舟沉默寡言,但宽和谦厚,张松溪貌不惊人,但却是三人中最精于世故的,殷梨亭心地纯良,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初见大侠风范,只是面对女子时却脸红腼腆。
张松溪点了点头,说道:“路上不太平,二位还请多加小心。”
她们就此与武当三人分开,赶回峨眉山,所幸一路上十分太平,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这日到了山脚下,锦仪抬头望着山顶的金殿,叹道:“终于回来了,不知师姐妹们都有没有回来。师父她老人家不知是否还好,我们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不知她会不会怪罪我们。”
静玄摇了摇头,低声说:“师妹知道师父为何要寻那成昆吗?”
锦仪睁大眼睛,问:“他是师父的仇家?”
“前些日子河南开封金瓜锤方评方老英雄突然被害,墙上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十一个血字。”静玄说:“那方老英雄是师父的亲哥哥,混元霹雳手成昆在江湖上失去踪迹已久,谢逊则是他唯一的徒儿。”
“师父找谢逊,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成昆的下落!”锦仪接口。
“正是如此,”静玄叹息:“方老英雄平日与人为善,没想到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二人登上了山顶,先去寻了灭绝师太,将她们打听到的事情汇报给她。静玄作为领头之人,将师妹们分为两人一组行动,虽然打探消息十分快捷,但也非常危险,灭绝师太先是严厉地训斥了静玄,说道:“胡闹,你们这许多女子,在江湖上行走,势单力孤,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又说:“幸好此次你们都没出什么事,我这才安心了。”
灭绝师太听说王盘山发生了这许多事,挑起了一边尖尖的眉毛,问:“俞二、张四和殷六救了你们?”“是,师父。”静玄又把当日的事情详细地给灭绝师太讲了一遍。
灭绝师太听得俞莲舟隔得几丈出以殷梨亭的长剑将那头目钉在地上时,“咦”了一声,说:“这人武功当真高强,我自认内功不差,也不能做到他那样举重若轻。”
又问:“那张四和殷六武功如何?”
静玄照实说了,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武当七侠,武功均胜于同侪甚多,张真人收得好徒弟啊。”语气中不无叹息。
静玄又说那屠龙刀被谢逊夺去,不见了踪迹,灭绝师太瞪大了眼睛,问道:“那屠龙刀竟在谢逊手中?”
静玄把天鹰教夺取到屠龙刀,在王盘山举行扬刀立威之会一事仔细讲了一遍,灭绝师太时不时打断她的话,追问其中的细节。
待她问毕,便令两人退下。锦仪先是回了房间拾掇了一番,便出门去寻平时要好的师姐妹们,那天下山的十六个弟子中,只有锦仪和静玄因为行程最远而回来最晚,其他人早已经回山。
峨眉一众弟子中,锦仪与纪晓芙关系最好,一是因为师姐妹二人入门时间相仿,所学的武功相同,二是因为纪晓芙是同辈之中天赋最好、师父灭绝师太最为重视的一个。
不同于出身商家的锦仪,纪晓芙出自汉阳纪家,她父亲金鞭纪英雄在武林中也算排得上号的人物。纪晓芙性情刚毅,于武学上天赋又佳,灭绝师太十分宠爱她,但又为了不她太过出众,每每传授纪晓芙什么武学的时候,便同样传授锦仪。纪晓芙生得肤白俏丽,身材高挑,虽然只比锦仪大了一岁,但是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锦仪宛然是稚气未脱的少女,她却是风姿绰约的女郎。
纪晓芙见了锦仪,十分亲热,两个人分开了半月,自是有很多话要说,纪晓芙又说起师父灭绝师太前些日子传给她的一套掌法,锦仪想起之前师父传授的武功有很多不懂之处,连忙向她请教。纪晓芙知道这位师妹虽然于武学上十分刻苦,但天资上不如她许多,因此也没有藏私,倾囊相授。
峨嵋派规矩甚严,除了有早课也有晚课,锦仪她们虽然是俗家弟子,但与出家弟子也没什么区别,在佛祖面前打坐念经且不说,有时还需要抄录佛经,亏得锦仪性情柔韧,无论多苦多累也不会叫苦,这也是灭绝师太对她另眼相看的缘由之一。
☆、第四章
灭绝师太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成昆的踪迹,平时除了督促众弟子练武,也时不时地打发弟子下山去寻找成昆的踪迹。但是江湖上渐渐有传言说那许多血案都是谢逊借成昆之名犯下的,他师徒不知为何反目成仇,谢逊便假借师父之名犯下这许多案子,让江湖中人去追杀他。这传言一出,
峨嵋派的弟子们都暗暗叫苦,虽然山上清修艰苦,但山下的世界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师父的命令又不能违背,只得遵循师嘱各地去搜寻成昆和谢逊的下落。
这天,锦仪正在打坐修炼内功,听见外面师姐丁敏君尖声说:“纪师妹,你爹又给你送了信过来,师父让你去她那取。”
她的声音尖酸而又含着一丝嫉恨,显然是对纪晓芙家世良好又受师父器重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我知道了。”纪晓芙涵养很好,在丁敏君尖声讽刺她或者难为她的时候从不反唇相讥,不过锦仪觉得很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在她眼中,丁敏君根本算不得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又何必在意呢?
纪晓芙和纪老英雄父女之间关系很好,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对她十分疼爱,虽然她在峨眉山上学艺,但他也时不时地给她写信,派人送到山上,再让那人把纪晓芙的回信带回给他。
锦仪不禁想,要是自己的父母都在会是怎样的,父亲严厉而不失慈爱,她有什么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地为她办到,母亲更是如此,她快四十岁才有了这个独女,自然当作心肝宝贝一样哄着惯着,但是生下锦仪之后,她的身体便开始不好了,在锦仪离开家去学艺之后,她缠绵病榻几年,最后药石无效,溘然离世。
想起这些太过心酸,锦仪平息了许久,才开始继续练武,练武之时心神不宁或者急功近利容易走火入魔,这一点灭绝师太在教授她们内功之初便向她们再三强调,灭绝师太所说的所有事情,锦仪无不听从,这件事自然也不例外。
灭绝过了不久突然召集了所有弟子,向她们宣布她过些日子要动身去武当山办些事情,大多数弟子被她留在了山上,其中就有静玄坐镇,她带下山的仅仅有八人,其中包括纪晓芙、丁敏君和锦仪。
灭绝师太的心情不错,丁敏君趁机问道:“师父,我们这次去武当山要做什么事情啊?”
灭绝师太眼神慈和地看着纪晓芙,说道:“如果不是你父亲给我写信提醒,我还没发现你马上就要到十八岁了,你父亲托我留意你的终身大事,我最得意的弟子也应该配一个最优秀的儿郎。”
听这意思,她此行去武当的目的就是为纪晓芙说亲了,武当的弟子中,身份和实力与纪晓芙相配的,好像只有殷六侠和莫七侠了。武当第二代弟子之中,大侠宋远桥已经有了妻儿,二侠俞莲舟虽然并未娶妻,可他已经三十余岁,显然年龄并不适合,三侠俞岱岩之前遭人暗算,全身骨骼被人折断,至今瘫痪在床,四侠张松溪年纪也较大,五侠张翠山不见音讯,那只能是六侠和七侠了。
是六侠还是七侠呢?锦仪想起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腼腆少年,不知道武当七侠莫声谷是什么样子。她又想起好像七侠比自己还小上两岁,那就是六侠了吧?
一行九人赶了几天的路,到了武当山脚下,灭绝师太非常讲究礼数,先投了拜帖,再上山去拜见张三丰张真人。恰巧张真人没有在闭关,听说峨嵋派的掌门灭绝师太前来,连忙亲自接见。
张三丰坐在上首,灭绝师太坐在下首,一众弟子站在她的身后,张三丰的首徒宋远桥坐在她的对面,张三丰的另一侧。小道童为她奉上茶,她托起茶杯呷了一口,正色说:“张真人,贫尼此次来得武当,所为一事。”
“师太请讲,”张三丰谦和地说。
“不知张真人有没有收到金鞭纪老英雄的信?”灭绝师太说:“纪老英雄托贫尼给我这徒儿晓芙保个媒。”
“愿闻其详。”
“贫尼的徒儿晓芙与张真人座下殷六侠年纪相当,都出自名门大派,可以说是郎才女貌,不知张真人是否有结亲之意?”
张三丰抚须笑道:“原来是为我这六徒儿而来的,这话师太可不能问老道,需得问我这徒儿。虽然我是做师父的,但这等终身大事,我也不能替他做主,得要他自己同意才行。”
灭绝师太一愣,心想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武当派却变成了做师父的还要征求徒儿的意见,不过她也没表露出来,笑着道:“那便请殷六侠自己来说吧。”
宋远桥见状招过那站在门边听候吩咐的小道童,对他说道:“去请你六师叔来,对他说有贵客上门。”
小道童依言去叫殷梨亭,锦仪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灭绝师太的背后。
没过多久,殷梨亭就赶了过来,额头上还带着点点汗渍,进门便喊:“师父!”
话音未落,他看见大殿里这许多女子,脸一红,剩下的话就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他一进大殿,灭绝师太就在暗暗地打量着他,见他体型修长,容貌清俊,先在心里点了点头,但目光移至他身上所穿的那身明显是练武时所穿的那身旧衣裳和额头还没拭去的汗水,再联想到他刚刚冒失地闯进来,又皱起了眉。
“梨亭,”张三丰不以为忤,慈和地说:“灭绝师太不远千里来到武当山,为你说一门亲事,为师想问问你的意见。”
“啊?”殷梨亭一惊,忙不迭地说道:“师父,弟子专心习武,暂时还不想娶妻。”
“只是先定亲,成亲可以过得几年再说。”张三丰笑眯眯地道。
“弟子没有娶妻的想法。”殷梨亭坚持道,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张三丰,一点也不敢移向旁边的灭绝师太和她的弟子们。
张三丰看向灭绝师太,看她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殷六侠,”灭绝师太开口说道:“贫尼灭绝,想为你和我弟子晓芙说一门亲事,不知殷六侠为何要反对?”
殷梨亭面对灭绝师太的时候明显紧张多了,他想了想,回道:“我要在师父膝下侍奉,还要专心习武,没时间考虑儿女之情。”
他这话说来其实冠冕堂皇,但是说话时却低垂着眼,不敢看灭绝师太身后的那一群女弟子,为他这话的可信度大大打了个折扣。
“殷六侠,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灭绝师太循循善诱:“况且,娶妻之后,和妻子一起在张真人膝下侍奉岂不是更好?想必张真人是希望有徒媳在膝下侍奉的。”
殷梨亭将目光移至张三丰,但张三丰只抚须微笑,并不说话,他不知该如何是好,问道:“那依师太之言呢?”
“是否张真人同意了,你便会定亲?”灭绝师太却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是自然,”殷梨亭不假思索地答道。
以张三丰的阅历,自然看出了灭绝师太打得什么主意,不过他没阻止,这个时候就笑着道:“老道已经说过不反对了。”
灭绝师太一锤定音:“那殷六侠和晓芙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往后峨眉和武当便是一家,我们两个门派同气连枝。”
殷梨亭正怔在那,灭绝师太招呼道:“晓芙。”
纪晓芙走上前来,灭绝师太介绍:“殷六侠,这是我的弟子纪晓芙。”
殷梨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纪女侠。”
“殷六侠,”比起殷梨亭,纪晓芙可以说是无比地大方,她还对着殷梨亭微微笑了笑。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灭绝师太就没有在山上久留,很快就带着弟子们下了山。江湖儿女不讲究那许多繁文缛节,由灭绝师太和张三丰做主交换了信物,就代表了这门婚约的缔结。
☆、第五章
纪晓芙与殷梨亭定亲之后,最不满的人应该说是丁敏君了。她本来就因为师父灭绝师太偏心而有所不满,现在更是气愤,只是不敢当着灭绝师太的面表现出来,却偷偷在纪晓芙背后使绊子。
其实灭绝师太如此偏心纪晓芙,对她不满的人有很多,只是没有丁敏君表现得那样明显罢了。丁敏君为难纪晓芙的时候,有很多人在暗中看着她们的笑话。
锦仪虽然也有些嫉妒纪晓芙,但于她而言,习武更为重要,因此纪晓芙和丁敏君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从未留意,这日却突然听见剑刃的碰撞声和女子的呼叱之声,不像是同门之间的切磋,却更像是真刀真枪地动起手来。虽然锦仪距离甚远,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循声赶了过去,见纪晓芙和丁敏君各持长剑,在院中交手,两人使出的都是本派剑法,初初还是势均力敌,过得一二百招,丁敏君便落了下风,长剑脱手。
这时峨嵋派的弟子们都闻声来到了这里,静玄看看丁敏君,又看看纪晓芙,皱着眉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静玄师姐,”丁敏君连忙道:“纪师妹欺人太甚,我们一言不合,她就向我动起手来。”
“纪师妹,丁师妹这话可当真?”静玄问。
纪晓芙冷哼一声,说道:“只会搬弄口舌之人,难道不该打?”
丁敏君脸涨得通红,她于这么多人面前先是被纪晓芙击落兵器,又被她言语讽刺,深感丢脸。
“纪师妹,难道你忘记了本门的门规?”静玄说道:“第一戒便是,戒同门之间手足相残。”
纪晓芙挺直脊背,说道:“静玄师姐,刚刚我将洗好的衣裳晾晒在这里,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丁师姐将我挂着的衣裳丢在了地上,见到我回来,她不但不向我道歉,还说我污蔑她——这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一再容忍她,她却变本加厉。”
她抬起头,凌厉的目光扫过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冷冷地道:“习武之人光明正大,在这里搞些小人伎俩,背后论人是非,实在是见不得人。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情,别怪我下手无情!”
丁敏君嘴唇抖了抖,还是没说出话来,默默拾起地上的剑,送回剑鞘。
“纪师妹,你违犯门规,我要罚你,你服是不服?”静玄道。
“服。”
静玄依照门规处置了纪晓芙和丁敏君,师父灭绝师太却是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以她内功之深,即使身在房里也能听见这里的动静。她没有出现,想来是不想干涉弟子之间的事情了。
静玄宣布了对两个人的处罚之后,师姐妹们都散去了,丁敏君也拿着剑悻悻地走了,纪晓芙方才蹲下身去拾那件被丢弃在地上,上面沾了许多湿泥的白衣。
另一只手也同时触碰到了那件白衣,纪晓芙抬起头来,见是锦仪,低声说:“贝师妹。”
“纪师姐,”锦仪帮她拾起了衣裳,道:“我帮你。”
纪晓芙默默地看着锦仪帮她将那件衣裳重新浆洗了一遍,再晾晒在外面,突然问道:“贝师妹,师父偏心我,你不嫉恨吗?”
“要是我说不嫉恨,你可会信?”锦仪反问。
纪晓芙摇了摇头。
“正是如此。若说完全不嫉恨,那是不可能。”锦仪说道:“虽然师父更偏心师姐,但托师姐的福,师父也同时传授了我许多高深的功夫。况且师姐还总是指教我的功夫,我自知天赋不如师姐,只能于武学上兢兢业业,不敢丝毫懈怠。”
“贝师妹倒是少有的明白人,”纪晓芙愤愤地说:“枉她们那么大年纪,竟然也不懂这些道理。”
锦仪没有接口,过得一会,纪晓芙快速地道:“今日之事谢谢你,贝师妹。”
“无妨,我们都是师姐妹。”锦仪答道。
经过了这天的事情,再没有人暗中给纪晓芙下绊子,虽然她因为对同门出手而被静玄师姐惩罚,但静玄一碗水端得很平,灭绝师太又坐视不管。丁敏君吃了亏,变得老实了许多。纪晓芙却因为这件事而对锦仪亲热了许多。
九月廿四是峨嵋派开山祖师郭襄郭女侠的生辰。峨嵋派男女弟子,若非出家修道,原本不禁娶嫁。只是自创派祖师郭祖师以来,凡是最高深的功夫,只传授守身如玉的处女。每个女弟子拜师之时,师父均在臂上点下守宫砂,每年的九月初四便会检视一番,今年也是如是。
灭绝师太检视了每个女弟子的守宫砂,又训导了一番,大意便是苦练武功,光大峨眉。锦仪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虽然听着灭绝师太的训诫,但那些话只在她脑中飞快流过,待她最终回过神来之后,发现众人都已经散去了。
晚上与纪晓芙切磋武功的时候,锦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纪师姐,本门最高深的武功,不是只传给守身如玉的处女吗?如果师父想要你接她衣钵的话,又怎么会让你和殷六侠定下婚约呢?假如你嫁给了殷六侠,那便是武当派的人了啊!”
纪晓芙一怔,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侧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番,答道:“师父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我作为徒儿,只要听从师父的话便可以了。”
锦仪想了想,打趣地道:“师父那么疼你,肯定会为你考虑周全的,她老人家说一不二,想来师姐妹们也不敢违抗。”
“这倒未必,”纪晓芙沉吟道:“师父再疼我,也不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