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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谢过殷梨亭赐名,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殷梨亭便站了起来,道:“大师哥,二师哥,小弟先走了。”
宋远桥与俞莲舟都点了点头,殷梨亭便转身走开了,稍后半个身位处跟着锦仪,再往后一些的地方则是跟着那三个孩童。
这三个孩童此时只是初步通过了他的挑选,接下来的日子之内,殷梨亭会传授他们一些武功,观察他们的人品与悟性如何,若是发现他们之中有心术不正者,那人也不能在武当多留。
他们走回了小院之中,殷梨亭道:“子墨、子涵、高点,你们已经通过了我的第一步挑选。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我要传你们一些入门的武功,你们要用心去学,若是过关了,才能正式拜师,成为我门下的记名弟子。你们可明白?”
“是,”三个孩子齐声答道。
殷梨亭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身边的这位便是我的夫人,以后你们若是见到她,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
训完了话,殷梨亭便打发了他们下去,锦仪此时好奇地问道:“六哥,你是如何从那些孩童之中挑选出他们的?”
“很简单啊,”殷梨亭轻松道:“率先抬起头来的那两个孩童性情浮躁,不适于练武,那些打量大厅内环境的孩童中,有许多人面露不豫之色,这些人不能甘于困苦,也不能挑选,所以我便挑了他们三人。”
锦仪点点头,他所想的与她不谋而合,她笑道:“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殷梨亭摇头道:“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要思虑过多。你今天自起床到现在是不是就刚刚出了一次院门?”
锦仪点了点头,殷梨亭便强拉着她到山中转了半个时辰,直到锦仪叫累,才作罢。
☆、第四十七章
这些天内,殷梨亭便一直在传授李子墨、潘子涵与高点一些武当派的入门功夫,三个孩子都知道这时的表现关系到他们日后能否留在武当,所以都学得无比认真。他们每日要先扎马步一个时辰,再继续接下来的训练,锦仪在一旁望着他们,都忍不住替他们觉得累。
殷梨亭教授他们的是武当长拳,它是武当最基础的拳法,学起来也不是很难。殷梨亭将那一套拳法练得虎虎生威,锦仪在一旁旁观,清晰地看到了那三个孩子脸上的向往与羡慕,这套拳法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功夫了。
“看明白了吗?”殷梨亭收势站住,不带丝毫气喘地问道。
三个孩子愣愣的,显然是没有看明白却不好意思说出来,殷梨亭想明白了这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再来一遍好了。”
他又练了一次这套拳法,这次特意放慢了动作,令三个孩子能更好地看清他的动作,又问道:“这次你们看清了吗?”
高点点了点头,李子墨和潘子涵也跟着点点头,殷梨亭问道:“你们记住了几成?”
高点犹豫了一下,比出两根手指,殷梨亭的目光移向李子墨和潘子涵,他们也点点头。
“尚可,”殷梨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他道:“下面我把每一势都演示给你们看,你们可要认真看。”
三人齐齐点头。
殷梨亭开始一招一招地教起他们动作来,锦仪看得有些无聊,想起来好些天没有去寻无忌了,便向殷梨亭知会了一声,去寻无忌说说话。
她到达无忌的小院之时,无忌正在打坐修炼内功,十分专注,锦仪不欲打扰他,便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过了两刻钟之后,无忌体内的内力运转了一个周天,他缓缓吁出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已经来了许久的锦仪。
“六婶,你来了啊!”无忌非常高兴,笑着跑到了她的身边。其实他岁数已经不小了,不是那么在乎是否有人陪他玩耍,他所在乎的无非是有个人能经常陪着他,使他不必太寂寞,他在乎的是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他们闲聊的话题也没什么局限,无非是围绕着无忌这些年来生活的冰火岛与锦仪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的经历,两人一个讲一个听。锦仪没将无忌当作小孩子,无忌也没将自己当作小孩子,两个人姿态平等,聊得都非常开心。
“冰火岛上半年白昼、半年黑夜。东南西北也不大分得出来,太阳出来之处,也不能算是东方。海中还有冰山,岛上却有一座火山,十分奇异,越靠近火山之处,气候便愈加炎热。山上物产丰富,我们在岛上吃的便是山上的野兽,衣服也是用那些野兽的皮毛制的。”无忌带着些怀念地道。
锦仪十分憧憬地道:“我长了这么大,也只见过寥寥几次海,在海上航行也只有几次,更别提在岛屿上生活了,冰火岛这个地方真棒!”
无忌小大人似的道:“现在你是觉得冰火岛上十分好,可你若是真的在冰火岛上,那你可不会觉得好哩!我们日日住在山洞里,睡的是草席,自然不如床舒适。”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锦仪开始给无忌说起自己的师父灭绝师太:“师父她老人家脾气不大好,可是心地却不差。她虽然待弟子们很是严苛,但她也是这世上最为护短之人,若是有人犯了她的忌讳,她定会好好地责罚那人一顿。”
无忌好奇道:“六婶,你与我六叔是如何结识的?”
锦仪便把当年殷梨亭三人从元兵手中将她救出的事说了,又对他道:“虽然我认识你六叔那样早,可当年师父她老人家却是为纪师姐跟他定了婚约的。”
无忌也记得那时的事情,怀疑道:“那为何却是你嫁给了六叔?”
“因为纪师姐另有倾心所爱之人啊,”锦仪笑眯眯道:“若是你有了倾心相爱之人,那人便对你非常重要。无论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无论别人怎样说他,你都不愿轻易与那人分开,即便生死也是如此,就如同五哥与五嫂一样。正因为五嫂与五哥倾心相爱,才不愿与他轻易分开。”
说到这里她又想了起来,问道:“无忌,你知晓江湖上有一条流传着的歌谣吗?‘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今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无忌摇摇头,锦仪又道:“那你总听说过屠龙刀吧,屠龙刀应该便是在谢逊手中。这首歌谣中包含了两把兵刃的名字,一把便是屠龙刀,另一把则是倚天剑。倚天剑是峨嵋派的郭祖师传下的宝剑,一直在师父的手中,可我却没见过师父用那把宝剑。”
无忌听她提到谢逊与屠龙刀,原本十分警觉,以为她是要从他口中得知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可锦仪却只是说了倚天剑,他有些惊讶,静静听着。
锦仪道:“无忌,你应该知道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吧?五哥与五嫂为了不背叛朋友,双双自尽,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若是有人问你屠龙刀与谢逊的下落,你一定不能告知那人,便是再亲近之人也是这样。”
无忌暗暗记在心里,点了点头。
锦仪又转而与她提起了峨嵋派的其他人,说起平常很是刻薄的师姐丁敏君,说到她想要拍灭绝师太马屁却反而被她训斥。两人一起放声大笑,无忌笑到一半却突然痛苦地滚倒下去,浑身震颤,脸上的绿光更加盛了,显见是寒毒发作。
锦仪有些不知所措,见他很是痛苦,不敢贸然行事,便运足内力叫道:“无忌寒毒犯了!快来人呀!”
她内力虽不说强,但也不弱,武当诸侠均住在周遭,很快便赶了过来,从她手中接过无忌,运内力帮他缓解痛苦。
殷梨亭也抛下三个孩子赶了过来,锦仪紧紧拉住他的手,她之前也见过无忌寒毒发作,可是此时比之之前的情况,显然更加严重了,这表明寒毒已入肺腑,她不禁有些恻然。
无忌的疼痛很快便止住了,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第四十八章
一个月的考核之期过后,李子墨、高点和潘子涵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习武很是认真,待人也很和善。他们的表现无可挑剔,殷梨亭便决定收他们三人为弟子。
拜师礼不日便要举行,他们三人将在众人的见证下,向殷梨亭施全套拜师礼节。殷梨亭还礼之后,他们的师徒关系便正式确立,他们便成为殷梨亭最先收的弟子之一。
锦仪这时候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小腹依旧十分平坦,但殷梨亭却对她无比小心,生怕他不在的时候,锦仪便出了些什么事情。锦仪笑他太过小心,可心里还是暖暖的。
十月初二当天,香案贡品等一应事物都早已准备好了,殷梨亭特意起了大早,穿上了一身青色的新衣,在锦仪的梳妆台前照照,理了理衣冠,自己觉得很好了,便点了点头。
锦仪此时也已经醒了,正半倚在床上望着他这番举动,嘴角含上了一丝笑意,在他准备出门时才不慌不忙地提醒道:“六哥,你的发冠歪了。”
殷梨亭连忙跑回去一看,果真如此,因为之前一直在整理新做的那件袍子,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发冠被扯歪,头发也散下去一绺,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他连忙重新束发,一时又惦记着马上便是拜师礼了,不能迟到,平时做惯了的事情便变得艰难了起来,半晌都没能将头发束好。
“我来吧,”一双柔软而细腻的手将牛角梳从他手中接过,锦仪笑望着他道:“今天可是大日子,怎么能晚到呢?”
殷梨亭便乖乖地将手放开,看着她不紧不慢而又极具效率地为她束上了发,又戴上了之前她为他挑选的白玉冠,这才站了起来,拥了拥她,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锦仪最近总是懒懒的,时不时还会觉得有些恶心,前殿又要燃香人又很多,空气污浊,他便没让锦仪到前面去,害怕到时候她又有不适。锦仪虽然很想看这次的拜师礼,可也拧不过他,便答应了下来。
大殿中居于首位的仍然是张真人,殷梨亭坐在他的下首。三个孩子先是向张三丰磕了头,待张三丰抚须点头之后,才向殷梨亭施了拜师大礼,殷梨亭再上香告知三清老祖,拜师礼便是完成了。
他们排了序齿,高点年纪最大,便是大师兄,潘子涵排在第二,李子墨排在第三,虽说殷梨亭现下只有他们三个徒弟,可未来会有多少个徒弟谁也说不准。
行了拜师礼之后,他们便都散了,殷梨亭带着三个徒弟回了自己的小院。锦仪早就准备好了茶水与糕点在院中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了,便笑眯眯地为他们泡上茶,将糕点端至他们面前,示意他们吃。
虽说锦仪已经做得很是明显,可三个徒弟都目不斜视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殷梨亭没有准许之前,他们是不会动眼前的东西的。虽说武当派规矩不如其他门派那般严,张三丰师徒之间也很是随意,玩笑什么的是常事,可这些刚刚上山没多久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虽说已经正式拜入武当门下了,但又怕什么时候做了些错事惹恼了师父师娘,被驱逐下山。
“你们吃吧。”殷梨亭点点头道。
话音一落,他们才或是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下去一大口,被烫得呼呼喘气,或是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吃了起来。
“既然你们已经拜入了我的门下,那我也有必要告知你们一些事情,”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殷梨亭淡淡地开了口:“第一,作为武当弟子,要谨言慎行,不得做奸恶之事,不得与不懂武功之人动手,不得与外人勾结,背叛武当。若是让我知道了你们做了什么对武当不利的事情,我便把你们的武功废除,手足打断,扔下山去,你们可是明白?”
三个徒弟连忙一起点头,李子墨还因为口中的糕点没能咽下去而呛咳了几声。
锦仪饶有趣味地望着他们,此时的殷梨亭与往日大有不同,为人师表之后,他便是弟子们的典范,一言一行都要极是注意。他不能像往常那样腼腆寡言,那样弟子们都不会信服,他要变得严肃果断,在徒弟面前树立起师父的威严,使他们不敢违背他所说的话。
“武当弟子,品行是第一,武学仅排第二。若是见了师长要恭敬,不能因他们都是不拘于礼节之人便怠慢。你们于武学一途也要用心,你们都是筋骨极佳之人,习武的进境之别,只在于悟性,悟性越佳之人,越能取得成就。”他想了想,又这样叮嘱道。
待三弟子表示了解之后,他又道:“你们旁边的这位想必你们也已经认识了,便是你们的师母。你们若是见了她,便如同见了我一样,要恭敬,若是对她不敬,后果可比对我不敬严重多了。”
“见过师母,”高点很有眼色地直接拜了下去,李子墨与潘子涵也跟着拜了下去。
锦仪受礼之后,犹豫了一下,便回了屋子,从自己带来的嫁妆箱子之中翻出了三双鞋子,包在绢子中拿了出来。
这样的鞋子,她在来武当之前便准备了不少,除了拜见师长那日送给张三丰的为衣袍外,送给武当六侠的均为她亲手所缝制的鞋子。她原本预备了许多,可武当人口简单,能用上的很少,还有不少剩余。她原本没为这几个孩子准备见面礼,此时也只能用这几双鞋子顶上了。
“师母为你们准备了一点薄礼,”她将鞋子递给他们三人,道:“虽然礼轻了些,可也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三人连忙道不敢,将鞋子接了过来,除了高点喜怒不形于色之外,另两人都是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令锦仪忍不住有些心虚。
随后殷梨亭便带着他们到了院中,继续传他们功夫,他们已经习完了武当长拳,此时也是武当派的正式弟子了,他便开始传他们一些更加高深的功夫,内功却是要等到有些基础之后才能传的,不能急于一时。
☆、第四十九章
一晃眼间锦仪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她开始减少出门的次数,每天在房间内数着辰光。她的内心有些不安,山上虽说有长辈,可都是男子,她父母也都去得早,母亲也没来得及在嫁人生子方面给她什么指导,对于生育及坐月子一应事情,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忌一直在修炼武当九阳功,他练了一年有余,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已有小成,可是体内寒毒胶固于经络百脉之中,非但无法化除,反而脸上的绿气日甚一日,每当寒毒发作,所受的煎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是厉害。
在这一年之中,张三丰全力照顾无忌内功进修,宋远桥等到处为他找寻灵丹妙药,甚么百年以上的野山人参、成形首乌、雪山茯苓等珍奇灵物,也不知给他服了多少,但始终有如石投大海。众人见他日渐憔悴瘦削,虽然见到他时均是强颜欢笑,心中却无不黯然神伤,心想张翠山留下的这唯一骨血,终于无法保住。
武当所得的九阳真经并不完整,其余的部分少林与峨嵋都有,但武当与少林之间积怨已深,自然不会轻易将它传人,更何况是身为武当弟子的无忌。本来峨嵋派也传得一份九阳真经,但掌门人灭绝师太脾气十分孤僻古怪,张三丰曾数次致书通候,命殷梨亭送去,灭绝师太连封皮也不拆,便将信原封不动退回。
他们别无他法,终于有一天殷梨亭向锦仪问道:“锦仪,我听说峨嵋的内功有一门峨嵋九阳功,不知灭绝师太她老人家可有传你?”
锦仪有些疑惑,点点头,道:“我是师父的嫡传弟子,师父她老人家自然是将九阳功传了我,六哥你问这些作甚?”
殷梨亭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不若之前的那样紧张了,锦仪更是疑惑,听得他道:“锦仪,你也知道无忌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锦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无忌中的是寒毒,师父一直在传他内功,待得他内功有成了,寒毒便会自己消去了。”她口中所说的师父,自然是丈夫殷梨亭的师父,张三丰张真人。
殷梨亭注视着她的双眼,艰难道:“师父和我们原本是这样想的,可现下无忌的状况不太妙,若是寒毒没能及时克制,恐怕有性命之忧。师父的意思是若是能集齐全部的九阳真经内功,让无忌修炼,说不准能救回无忌一条性命,不然便是回天乏术了。”
锦仪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此时还没有明白殷梨亭想说的是什么,问道:“九阳真经的一部分在武当,其余两部分则是在少林与峨嵋,少林是决计不肯将内功传给外人的,师父也不太可能将内功传给无忌,那可如何是好?”
“锦仪,师父之前修书一封令我送至峨嵋,可灭绝师太她老人家连封皮也不拆,便将信送了回来,我们也是束手无策了。”殷梨亭提醒道:“你也是峨嵋弟子,灭绝师太她老人家也传了你峨嵋九阳功,若是你能将你所知道的那部分武功传给无忌,那便有可能救得无忌的性命。”
锦仪犹豫了一下,道:“虽说是这样没错,可峨嵋派是师父她老人家做主,她若是不准的话,我也不能擅自将峨嵋九阳功传给无忌。”
殷梨亭早就料到了锦仪会这样说,虽然面上不免显得十分失望,可内心已经接受了她的说法,无奈道:“无忌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师父说他这个样子勉强还能支撑个两三年就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没什么办法的话,师父也只能带着无忌到少林去求医了。”
锦仪知道自从张翠山自刎身亡一事之后,武当与少林之间的关系恶化,武当诸位弟子平时连少林都不愿提起,此时却迫于无奈,要跑到少林去向少林的那群和尚们求情,希望他们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能够伸出援手。
锦仪有些不忍,但她又知道师父灭绝师太若是此时身在此处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容许她将峨嵋派的独门内功传授给他人的,无论这是否关系着一个无辜孩童的性命。
她就欲开口拒绝,突然想到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灭绝师太座下的徒儿,万事都要听从她指挥,对她俯首贴耳,事无不从的人了。她现在虽然仍是峨嵋派的徒儿,可她的另一身份则是武当派殷六侠殷梨亭的妻子,她现在身处在武当山上,武当山会是她未来许多年之内的家,而若是不出意外,之后的那些年她都不会再踏足峨嵋。
既然这样,是否遵从灭绝师太的命令又有什么所谓呢?在她眼中,一条无辜的性命比之所谓的峨嵋派不传之秘要重要许多,即便那个病人不是武当派的张无忌,是其他的人,此时此刻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犹豫道:“师父她老人家一定不会准许我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无忌的性命比之这些虚无缥缈的派系之别要重要许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