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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愈发熟稔,有时说话也不那么顾忌了。
这日殷梨亭考校了三个徒弟的功课之后,决定传给他们神门十三剑。他在武当门下诸弟子中犹擅学剑,张三丰平时传他的剑法也是最多的,此时传给几个弟子也只是信手拈来,不费什么功夫。
神门十三剑共有十三招,每招都是刺敌人手腕神门穴,敌人穴位被刺,手腕无力,便拿不住兵器,依此法攻敌制胜。
他先是传了前五招给三个弟子,待他们练熟了招式之后自行体悟,刚转过身便见锦仪破天荒地等在这儿,有些惊讶地道:“锦仪?你怎么在这?”
锦仪本来心中便有些不快,此时听得他这样说,更是不满,但顾忌到此处可能有人经过,又不好对他发脾气,强自压抑着怒气道:“没什么事情。”
殷梨亭与她相处时日也不少了,自然听出她语气不对,发现她阴着脸后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是道:“此处不好说话,我们先回房吧。”
锦仪正求之不得,他这样一说她便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有些事要对你讲。”
二人相偕回了房,扶风正在床上睡着,锦仪为他掖了掖被子,看他睡得正香,就示意殷梨亭到院子内去。
“出了什么事吗?”殷梨亭到了地方,不待锦仪出声便率先问道:“你心情很差。”
锦仪见他神情真挚,是真的担忧自己,突然就没有之前那样生气了,可还是不解道:“六哥,你为什么不喜扶风?”
“我不喜扶风?”殷梨亭重复了一遍,见锦仪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这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不喜他了?我没有不喜他啊。”
锦仪心道,我都看出来了,你还否认。皱着眉道:“六哥,若你不是不喜他,为什么他出生这么久,你不仅不抱他,连提起他都很少?”
殷梨亭哑然失笑,问道:“你就因为这些便觉得我不喜他吗?”
“不然呢?”锦仪道:“这些还不够吗?”
殷梨亭摇了摇头,锦仪突然悲从中来,低声道:“六哥,你若是不喜他,那也简单,我们娘儿两个一起下山去便好了,你也眼不见心不烦。”
她虽然这样说,决心为了儿子一起下山去,但忆起之前的夫妻恩爱,还是有些不舍。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她连忙转过脸去用帕子拭去泪痕。
殷梨亭没想到她说哭就哭,原本很是无奈,此时见她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安慰道:“我没有不喜扶风,也没有要赶你们下山的意思。”
可此时锦仪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对殷梨亭的话更是丝毫听不进去,摇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
她又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要走到最近的城镇还要许久,便道:“先容我们在山上住一晚吧,我明天一早便收拾东西带着扶风下山去。”
殷梨亭手上施了些力将她按住,见她疑惑地抬头望过来,才道:“你先别自说自话,先听我将话说完。”
锦仪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
“我没有不喜扶风,也没有要将你和扶风赶下山的意思,”殷梨亭又强调了一遍,又道:“你不要多想。”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关注扶风?”锦仪问道:“从他出生以后,你都没有主动向我问起扶风的事情,也没有抱过他,一天到晚只有我们娘儿两个相依为命,你好像都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一样。”
殷梨亭没想到就因为这些事情,自己就被打上了一个“从不关心儿子”的标签,他辩解道:“谁说我从不关心扶风?我每天回房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他,待到确认他没事之后,才会去做别的事情。若是你说我不抱他便是不关注他,我确实无话可说。”
“你为什么不抱他?”锦仪又问道:“自我小时起,我父亲便常常抱我,母亲也是一样,为什么你便不抱他?”
“岳父四十余岁才得了你这个女儿,自然是与我们不一样的,”殷梨亭暗自好笑,心道没想到平时精明的锦仪在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为她耐心地解释道:“若你生的是女孩儿,那我定会抱她,可扶风是男子,不能过于娇惯,我自然是不能抱他。男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待到他年纪大些,我便会托二哥传授他武功,让他自己住在一处。”
锦仪从来没听他说过对将来的打算,闻言一惊,皱眉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二哥传扶风武艺?”
殷梨亭想了想道:“我当年被师父带上山来的时候是两岁余,五岁的时候师父正式收我为徒传我武艺。习武一事宜早不宜迟,待他三岁时便可以开始习武了。”
“三岁?”锦仪下意识地反驳道:“这也太早了些吧,无论怎样也要等到他四岁之后再作打算吧?”
殷梨亭考虑了一下,道:“四岁也可以,只是晚了些。”
“那便是四岁了,”锦仪怕他反悔,连忙道:“待他四岁之后,再请二哥教他武艺。”
锦仪此时才发觉他已经为扶风的将来考虑得这样周到,知晓确实是自己错怪了他,还无理取闹地说出那些话,又羞又窘,恨不得眼前马上出现一个地洞能让她钻进去。她张了张口,最终低声道:“六哥,是我错怪你了。”
殷梨亭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道:“没什么,你我夫妻一体,原本就应互相体谅。你为我生儿育女,操劳许久,我又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你呢?”
锦仪双手环住他的腰,更深地靠近他怀里,道:“谢谢你,六哥。”
“说什么傻话,”殷梨亭含笑道:“自从你嫁到武当来,一直在山上,还没下过山。待得过些时日扶风大了,我们便下山去好好游玩一番,省得你天天在山上胡思乱想。”
这件事便这样揭过去了。
☆、第五十三章
锦仪很久以前便知道俞莲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他在意的人,他便会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对待殷梨亭便是如是。
俞莲舟比殷梨亭大上十数岁,殷梨亭上山时他便已经是个少年了,殷莫二人的功夫也大多是他代为传授的。张翠山失踪之后,宋远桥要坐镇山上,下山打听消息的也是他们师兄弟几人。将扶风交给俞莲舟教导,锦仪自然是放心的,她也害怕自己过于娇惯孩子,教孩子如同幼时的自己一般,对他的以后便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了。
自锦仪之前向殷梨亭抱怨他不够重视扶风之后,殷梨亭与弟子们相处的时间变得少了一些,在练武场教过他们武艺之后,便会回来陪伴他们两个。扶风虽然已会说话,可他现在也仅仅是会说一些简单的句子,若是说的句子长了便会口齿不清,嘴角还会流下涎水,每每令锦仪哭笑不得。因此在房里,也只是锦仪时不时地教扶风说上三两句话,殷梨亭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偶尔对锦仪露出微笑,云淡风轻,生活无比美好。
锦仪出了月子之后,因为不便,还是打发了稳婆与丫环下山。为了夜里方便,扶风自然也是跟着他们夫妻二人住在房里,虽然殷梨亭不那么愿意,觉得扶风还是早些搬出去为好,锦仪还是与他认真地商讨了一番,最终决定待扶风满两周岁时,再让他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隔壁去。
扶风满三周岁时,殷梨亭直接将他交给了俞莲舟教授武艺,他的住处也由殷梨亭的院子移到了俞莲舟的院子之内。俞莲舟收徒较早,现下年纪最小的弟子也已二十岁了,扶风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可俞莲舟也对他十分重视。扶风很是早慧,虽然小孩儿天性,可俞莲舟向来不苟言笑,虽然平时对扶风很是疼爱,可若是真正责罚起来也毫不手软,扶风对他又敬又怕,师徒之间的关系也很是和谐。
不过这些锦仪却是不知,将扶风交给俞莲舟看管的第二日,殷梨亭便收拾了包袱,带着锦仪下山游玩去了。锦仪虽然不舍儿子,可既然也已下山,且她快有五年没有见过山下的风景,此时自然十分想念,她年纪也不大,很快便专心地欣赏起了周围的景致来。
路程是殷梨亭定下来的,锦仪要做的便是安心行路,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经历。之前与师姐妹们出门时,因她们一行人都是女子,便要时时刻刻提防宵小,以免不自觉便中了那些人的阴招,清白不保是难免的,更严重的是连性命也会不保。
现下与殷梨亭一道出门,他的内功精湛,气势内敛不外露,一副高手风范,江湖经验也比锦仪要多,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有些眼力见的都不会轻易得罪他,让锦仪放下了心,安心地听他安排。
他们向东面行去,行着行着锦仪突然发现道路变得有些熟悉,忍不住有些迷惑,问道:“六哥,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殷梨亭微笑道:“我还以为到了那处之前,你都不会问我呢。若是我将你卖了,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六哥会将我卖了吗?”锦仪揶揄地望着他,笑道:“若是六哥真的将我卖了,那我也要将扶风一起带走啊。”
殷梨亭的脸色变得有些阴了,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自打他出生了之后,你的眼里便只能看得见他了。”
锦仪也知道自己这些时日里忽略了殷梨亭许多,忍不住有些心虚,软软道:“六哥,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与我生气,扶风现在也大了,你在我心中还是最重要的。”
她之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肉麻话,现下也是见周遭无人才大着胆子说出口的,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扭过头去,不叫殷梨亭望到自己泛红的脸。
殷梨亭自从与锦仪成亲之后,便没有之前那样容易害羞了,夫妻间虽然常常说些情话,可也只是在夜里无人之时。此时他听闻锦仪的话,腼腆之余也有些兴奋,见锦仪扭过了头去,忍不住胸口一热,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要过些时候才能与她将账好好算算。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临安,锦仪的熟悉感也是来源于此,临安这个地方承载着他们许多的回忆,他们最初的熟识便是在临安,关系的转变也是始于临安。看到临安城的城门之时,锦仪心中甜蜜,忍不住笑着望了殷梨亭一眼,正巧殷梨亭也向着她望过来,二人的目光相交,便纠缠在了一起。
临安城内还有着他们的故人,甜甜兄妹,虽说时间已久,可两人还是决定到他们家里去看看,若是他们没有搬家自是最好,若是他们搬了家,那也只能说是缘分不够了。
锦仪还记得甜甜兄妹的住处在什么地方,她带着殷梨亭走到他们门前,轻轻敲响了门。
“什么人?”一个细细的女声问道,锦仪听不出来这声音是否属于甜甜,只能转向殷梨亭求助。殷梨亭上前一步答道:“故人。”
所幸甜甜兄妹还没有更换住处,甜甜开了门,发觉出现在门前的两人并不陌生,正是之前曾见过的殷大侠与贝姐姐,她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喜悦,连忙敞开门对他们道:“两位快请进。”
锦仪与殷梨亭一先一后进入了那间仍旧狭小的屋子,锦仪微笑道:“我们两个正巧行到临安,想起有故人在此,便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些年以来,你们兄妹还没有更换住处。”
甜甜点头道:“难为你们还记挂着我们了,哥哥现在虽然已经做了笔墨铺子的管事了,可家中仍是不太宽裕,哥哥说要为我攒齐嫁妆,暂时便不能从这里搬出去。且我们在此住了多年,邻里之间很是熟悉,若是搬走也会极为不适应。”
“你定亲了?”锦仪诧异地问道。
甜甜虽然不好意思,但也点了点头,道:“哥哥为我定下的婚事,对方是我们家自小的邻居。”
锦仪这才恍然发觉不是所有女子都如同她一般,待到二十多岁才出嫁,普通女子十二三岁便会定亲,十五六岁便会嫁人生子,像她这般的毕竟还是少数,她诚心道:“恭喜你们。”
甜甜笑了笑,道:“谢谢。”又问:“不知你们两位……”
锦仪点点头,道:“我们成亲已有四年余,此行孩子太小,所以没有将他带出来。”
甜甜的兄长很忙,锦仪与甜甜聊了有些时候,他也没有回到家来,甜甜坚持留锦仪二人在家里吃饭,锦仪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他们出了门后,锦仪有些怅惘,对殷梨亭道:“六哥,我觉得有些事情变了。”
殷梨亭点头道:“其实早就变了,只是你还没有发觉而已。”
☆、第五十四章
告别了甜甜兄妹之后,锦仪与殷梨亭一路北上,没过多久便到了济南,济南地区有一大盗,常做杀人越货之事,他们此去便是要将这人铲除。
那名大盗的名字叫做王连虎,自称白虎大侠,常年埋伏在进出济南府的路上,若是见了有人带了钱财货物,便会跳出来抢劫。若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即便是出手打劫,也不会对不会武功之人痛下杀手,王连虎却是抢了货物之后,不分青红皂白,都要将所有知情人士杀了。他不知师承何处,武功倒是十分高强,只是手段狠辣,令人忌惮。
白虎大侠行踪不定,有时他会突然冒出来,不分贫富打劫路人,劫过了钱财便杀人弃尸,丝毫不掩饰自己所犯下的恶心,有些时候他却会仅仅打劫那些为富不仁之人,对经过的其他百姓视若无睹,也十分令人惊讶。
殷梨亭是奉了张三丰之命,要将这个为祸一方的大盗除去,白虎大侠行踪不明,他们研究了一番,只能引蛇出洞。
殷梨亭与锦仪装扮成一对刚刚成婚不久的夫妇,丈夫带着妻子回到娘家去省亲。丈夫是富商,带了厚礼给妻子的娘家人,装了足有一辆马车,车辙印痕深深,一看便知晓是实打实的财物。
两辆马车的车夫均是他们临时雇的,锦仪与殷梨亭没有告知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他们还以为锦仪他们当真是要回家去探亲的新婚夫妇,但其实马车中装着的却是泥沙与石头。
锦仪坐在车里,将马车的帘子轻轻掀起一些,透过那道小小的缝隙望向外面,外面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什么经过的人,她担忧道:“若是那白虎大侠此时不在此次可如何是好?我们若晚一日捉拿到他,死在他手中的人便可能要多上许多。”
殷梨亭点了点头,道:“我也不是没想到这些,可那人行踪不定,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何时何处出现,若不是采用引蛇出洞的办法,那人耳目众多,怕是会打草惊蛇。若是让他逃了,日后他会祸害的人会更多,我们目前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锦仪有些低落地应了一声,自从当了娘亲之后,她与之前在峨嵋派之时有了很大的不同。若是以前的她,害怕那个白虎大侠逃跑之后继续作恶,一定会十分决断,坚决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可在现在的她看来,人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是耽搁了几日,那便有可能又有人受害,那些人的父母若是得知了此事,不知要承受怎样一种锥心之痛。
殷梨亭似是看出了锦仪情绪不高,隔着帘子向车夫问道:“还有多久到济南府?”
车夫估算了下路程,大声答道:“老爷夫人,还有半个时辰便能到济南府了。”
锦仪的两条细眉纠结在了一起,还有半个时辰便能到达济南府,若是那白虎大侠打劫过路的旅人,只会选择在距济南府有段距离的地方,最有可能的便是此处。可他们一路行来都没有见到打劫的人,想来那人今日应该是没有外出打劫。
她正这样想着,马车突然颠簸一下,而后慢慢停了下来。想来是前方有障碍,车夫急忙将马缰勒住。
外面的车夫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前方的东西是你挪至路上的吧,还不赶快将它挪开!”
锦仪与殷梨亭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在前方放置障碍用以拦车的人,有可能便是那白虎大侠。
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冷道:“我便是不将它挪开,你又奈我何?”
车夫恼怒地骂了一句,转过头来对锦仪与殷梨亭道:“老爷,夫人,前方有人在路中放置了障碍物,马车没法通过。”
殷梨亭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障碍物很大吗?能不能从旁绕过?”
车夫认真查看了一番,道:“恐怕没法从旁绕过,只能绕路而行或者将其挪开。”
殷梨亭道:“那你便和后面那辆车的车夫一起将它移开吧。”
车夫应是,下车去搬运货物。锦仪不知外面那人有没有走,只能屏住了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良久仍然没什么动静,她正诧异地挑起了眉,突然眼前一亮,眼前正对着一张脸。那是个年轻男子,眉目很是俊朗,若不是一身劲装,锦仪不会认为他是江湖中人。
这人便是那白虎大侠吗?锦仪有些疑惑。
那男子将马车内的情形扫视了一遍,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道:“老爷,夫人?请下车来吧。”
锦仪望向殷梨亭,殷梨亭微微点头向她示意,她知道殷梨亭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便跟在殷梨亭身后走下了马车。
白虎大侠实在是异于他们所想象的那般,这令锦仪在看见他的脸的时候异样感更重,她索性移开了眼去不看他。
那人对殷梨亭道:“想必两位也知道我想做些什么了。”他手上未拿兵器,看起来很是客气,文弱得像个书生一般,锦仪却知道此人不可小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不知尊驾想做些什么?”殷梨亭故作不明地问道。
那人对着他们身后的马车努了努嘴,丝毫不客气地道:“看见你们身后的马车了吗?马车之内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了。”
“尊驾何出此言?”殷梨亭诧异地道:“马车内是我与内子去探望岳父岳母之时的礼品,缘何成了尊驾的东西?”
那人此时终于失去了耐性,将长袍一撩,从靴子旁拔出一把短剑来,恶狠狠道:“若是你们痛快将所有物品都交出来,我便给你们个痛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个车夫正在另一处搬运物品,对这一边的事情一无所知,就算他们此时走了过来,恐怕也对一个身怀武艺之人毫无办法。摆在他们眼前的仿佛是死局,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对平凡的不懂武艺的夫妇的话。
殷梨亭缓缓勾起唇角,道:“那你便来试试吧。”
他的眼角一瞥,锦仪便知道这是让她在一旁掠阵,加强警惕,防止那人打不过便逃跑。她虽然身上没带兵器,可拳掌功夫也从没落下过,打败区区一个青年自然不在话下。
那白虎大侠见殷梨亭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