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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角一瞥,锦仪便知道这是让她在一旁掠阵,加强警惕,防止那人打不过便逃跑。她虽然身上没带兵器,可拳掌功夫也从没落下过,打败区区一个青年自然不在话下。
那白虎大侠见殷梨亭冥顽不灵,也没放在心上,提剑走到了殷梨亭身边,迅速地将剑向他胸口刺去,欲先解决了他再解决锦仪。
剑顺利地挥了出去,可在途中便一顿,随即跌落在地。殷梨亭用力捏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无论如何使力,也无法将手腕从他手中脱出去。
他这才发现面前那人仿似不好对付,连忙变招,提起一腿向殷梨亭踢去,殷梨亭轻轻侧身避开,足尖轻轻在他膝弯一点,那人顿时立足不稳,跪了下去。他的手被殷梨亭捏住,跪在地上,姿势无比奇怪,可他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神情有些惊恐,也有些释然。
殷梨亭将他上身的穴道点了,将他提了起来,问道:“你可是他们传说中的白虎大侠?”
他点点头,道:“便是我了。”
“你可知错?”殷梨亭又问道。
王连虎点点头,猛然跪在了地上,锦仪以为他是要为了活命而向殷梨亭哀求,也知道殷梨亭不可能放过他,摇了摇头,神情颇为无奈。
“请这位侠士先饶过我一命,待我向家小交待些事情后再娶我性命。”他如此恳求道。
殷梨亭瞅他一眼,神情并不是如何信任,若是他事先在家里布了埋伏,以此为由想要趁机脱身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王连虎见他不信,连忙弯下身磕了一个头,道:“求求你了。”
殷梨亭确实艺高人胆大,想着自己处有着两人,倒也不怕他耍诡计逃脱,便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便是了。”
他们跟着王连虎走了一刻钟,远远的树林间便望见了一处简陋的房子。锦仪原本以为他打家劫舍,应该很是有钱,却没想到他住的地方却是如是破旧。
他率先走进了门去,门没有锁,锦仪与殷梨亭也随后跟了进去。屋子很小,并且如同外表一般的破旧,屋子内有两个人,一个二十余岁的女子与一个比扶风小上一些的婴儿。
婴儿脸色发紫,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那女子听闻有人走了进来,幽幽道:“虎哥,阿丹没有气了。”
王连虎大急,连忙抢上了前去,颤抖着手去试那婴儿的鼻息,然而就如同那女子所说的那样,他没有了鼻息。
他颤抖着问道:“他没气多久了?”
“从你走后便这样了,”那女子终于崩溃地哭了起来,埋怨道:“虎哥,你为何要走?若你能留下陪他最后一程该有多好!”
他讷讷道:“我只是想去弄些钱为他抓药。”
两个人相拥而泣,王连虎总算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惨然道:“为了阿丹,我也算得上是作恶多端了,如今我的报应来了,我回来是为了与你告别的。”
女子惊骇道:“虎哥,你要做什么!你不要想不开!”
王连虎摇摇头,眼神眷恋地在女子身上流连,过了一会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道:“我们出去吧。”
那女子仿佛此时才注意到房中多了两人,她连忙扑到他们身前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杀虎哥,若不是为了给阿丹抓药,虎哥不会打劫那么多人,他杀那些人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害怕那些人告了官,追究到我们身上。若是你们要杀便杀我好了。”
“不要说傻话了!”王连虎斥道:“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不要让我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他说完这话,便毅然走出了屋子,将原本自己手中拿着的短剑要了回来,持在手中,笑道:“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用这把剑取了许多人的性命,总有一天会轮到它取了我的性命。”
他大笑三声,笑音未绝,身体便向后倒了下来。笑容仍在,人却已然气绝。
锦仪有些恻然,女子于此时从屋中走了出来,默默地为他阖上了双眼,问道:“可以将他的尸身交由我安葬吗?”
锦仪与殷梨亭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忍,殷梨亭点了点头。
这世上,有许多人做着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王连虎便是其中之一。
☆、第五十五章
回到武当的时候正是上午,阳光明媚,锦仪在见到了挂念许久的扶风之后,感觉心中的阴晦被一扫而空。
不同于锦仪与殷梨亭的轻松愉悦,山上却笼罩在一层淡薄的愁雾中,俞莲舟简单地对他们提了一句“无忌失去踪迹了”便不再多说。
殷梨亭一听立马急了,他知晓俞莲舟向来寡言,便马上去寻张松溪,问他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张松溪正在收拾包裹,打算下山,见到殷梨亭与锦仪一齐前来,笑了笑,问道:“六弟,那贼人可有除去?”
殷梨亭点点头,却不欲多提,直截了当道:“四哥,无忌出了什么事情?”
张松溪面色一暗,犹豫了一下道:“前些时日到达蝴蝶谷的弟子说胡青牛夫妇为人所害,无忌不知去向。”
张三丰虽然将无忌交予常遇春照看,可宋远桥与张松溪都不甚放心,常遇春有时会到武当山上来,他们会叮嘱一番,再叫他时不时给无忌送些物件去,得到了无忌无恙的消息才能放心。
谁知前日常遇春慌乱地到了山上,对他们道,不但是无忌没了踪影,茅舍旁立着两块石碑,一块上写“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之墓”,另一块写“胡夫人王氏之墓”,显然是遭遇了强敌,胡青牛夫妇都丧命于那人之手。常遇春一发觉便马上到了武当山上来报信,自知力量微薄,如遇强敌必不能敌,武当五侠武功高强,且对无忌的情形一直挂怀,希望他们能找到无忌身处何处。无忌踪影不见,便有可能是被那人捉拿,他只是一个小小孩童,按理来说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可与他关联在一起的却是江湖上人人都想知道的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这令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心来,无论如何都要到蝴蝶谷去查看一番。
“四哥,我与你一起去!”殷梨亭坚定道。
张松溪瞅瞅锦仪与她怀中抱着的扶风,又瞅瞅他,意思不言而明,与爱子分别已久,甫一回山便要马上下山去,他怕殷梨亭这么做,锦仪心中不乐意。
谁知锦仪被他一望,立马道:“我也要去。”
在为人父母之后,锦仪明白了殷素素临死之前对张无忌的殷殷叮嘱是有多么不舍,想起这位没什么机会深入了解的五嫂,她觉得自己很是幸福。无忌还在山上是,对她这位六婶很是信赖,除了谢逊的下落,无忌几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锦仪。如今无忌遇到危险,即便刚刚回山看到自己的幼子,刚抱到他时双手一刻都舍不得从他身上离开,锦仪也觉得自己有义务与他们一同去蝴蝶谷。
“那扶风怎么办?”张松溪问道:“你们两人刚回到山上,便又要下山,谁来照料扶风?”
锦仪与殷梨亭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对方想说的话,殷梨亭道:“扶风便交给二哥照看好了,二哥又不会虐待扶风,他在山上也没什么危险,我们可以放得下心来去寻无忌。”
张松溪见他们两人已经下了决心,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好道:“那你们便去收拾行李好了,待得你们准备就绪,我们便出门去寻无忌。”
兹事体大,张三丰还在闭关之中,他们师兄弟既然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不将此事告知师父。一是张三丰年事已高,若是知晓无忌失踪的消息,急怒攻心之下,恐怕便会气血动荡,于身体有害;二是他们现在还不确定无忌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人的手中,若是确定了无忌的踪影再告知师父也不迟。
蝴蝶谷在皖北女山湖畔。他们下了山后,先是行了一段时间的陆路。到了汉水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
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他们便下了船再行陆路。三人骑着马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到达女山湖畔之后再行二十余里,便到了蝴蝶谷。
山路崎岖,他们只能下了马牵着马前行,走了数里,却又转到一条大路上来。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锦仪正诧异间,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
“六哥,你说那蝴蝶谷却是在何处?”锦仪问道。
“既然叫做蝴蝶谷,不若跟着蝴蝶去寻,”殷梨亭没做声,张松溪却是笑道:“这蝴蝶谷看来倒是个妙处。”
张松溪打头,殷梨亭与锦仪跟在后面,钻进了花丛。
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他们行了一程,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三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
“看来是这处没错了,”殷梨亭道:“这蝴蝶谷中,果然名副其实,蝴蝶众多。”
他们进入谷中,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
张松溪走上前去查看,回过头来低声道:“种的全是药草,应该是蝶谷医仙胡先生所种的。虽然这些药草长势十分茂盛,但中间也有许多杂草。这片园子显然没人打理,此处应该是没人居住了。”
锦仪此时却是到了屋后,招手道:“四哥,六哥,快来!”
两人到了屋后,望见了那两块墓碑,知晓这便是他们所说的谷主夫妇的墓碑,看来他所说确实不假。
他们又在谷里搜寻了一番,谷里不仅是无人,除了蝴蝶与那些花草之外连活物也没有,但张松溪却在谷里的房中寻到了一样东西,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得十分精巧。
“这是什么东西?”锦仪不解地问道。
“金花婆婆,”殷梨亭答道:“看来若是想要知道无忌身在何处,我们就要问问这位婆婆了。”
☆、第五十六章
金花婆婆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了,她成名十余年,最初是与丈夫银叶先生一起,金花银叶之名在江湖中很是响亮。只是前些年银叶先生受了重伤不治身亡,她便开始一个人行走江湖了。
武当五侠虽然听闻过她的名字,可谁也没有与她有过接触,更别提与她结仇了。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劫走了张无忌呢?他们谁也不知道。
“恐怕是与屠龙刀的去向有关吧,”张松溪的脸色很是阴沉,语气也十分不悦。这些年来,因为屠龙刀与谢逊引起的纠纷从来就没有少过。武当因为他们已经与武林中的大多数人对立了起来,张翠山和殷素素也双双丧命,然而即便这样他们还没有打消得到屠龙刀消息的主意,仍旧热衷于打探谢逊的下落。
锦仪发愁道:“若是掳去无忌的当真是那金花婆婆,她若是寻一处隐蔽的所在,对无忌严加拷问,我们也没处去寻人,这可如何是好?”
她说的这些张松溪他们早就已经考虑到了,张松溪道:“我们现下只能尽力去寻无忌,若是寻不到,那也没办法了。”
锦仪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了,她点点头同意了张松溪的说法。
武当派门下虽然不能算得上是弟子众多,可也为数不少了,宋远桥、俞莲舟与张松溪门下均有不少弟子,俞岱岩由于早年便受了重伤不良于行,便只收了两名弟子。殷梨亭与莫声谷年纪最小,刚刚收徒没有几年,徒儿们年纪尚小,难当大任,便没有派出他们的徒儿打听消息。
事情商定完毕,锦仪便与殷梨亭一道到俞莲舟处去接扶风,扶风也不知是像谁,小小年纪已经十分懂事了。父母这些时日以来不见踪影,他也没有大哭大闹,一直跟在二师伯身边习武,进境还不差,俞莲舟曾经私下里对殷梨亭道此子的天赋很是不凡。
见到了殷梨亭与锦仪,扶风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丝专属于这个年纪的喜悦与稚嫩来,猛地扑入锦仪怀中,喜悦地叫道:“娘!”
锦仪弯下身去将扶风接入怀中,抱了起来。这些天扶风长了些个子,也重了些,她不用想就知道俞莲舟将他照顾得很好,锦仪带着些内疚与感激地对俞莲舟道:“麻烦你了,二哥,我先将扶风带回去了。”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不麻烦,扶风很是懂事,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那便好,”锦仪笑了笑,对扶风道:“扶风,快与二师伯告别。”
“二师伯,我与娘先走了,”扶风很是听话,仰起头望着俞莲舟道。
俞莲舟体谅他们父子母子分别已久,便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扶风的身子此时已经有些沉重了,锦仪抱着他没过多久就觉得双臂酸麻。扶风到底是年纪还小,在母亲怀中很是开心,时不时挥动手臂咯咯笑着。殷梨亭自然发觉了锦仪面色的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双臂,道:“把扶风交给我来抱吧。”
锦仪抿着嘴笑了笑,将扶风递了过去,她则是与殷梨亭抱着的扶风说起了话来。
扶风先是好奇地道:“爹,娘,你们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
锦仪柔声道:“我们去了一个叫做蝴蝶谷的地方。”
“蝴蝶谷?那里有很多蝴蝶吗?”扶风问道。
“是啊,”锦仪答道:“蝴蝶谷中不止有许多鲜花,还有许多蝴蝶,黄色粉色白色。各种颜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飞舞,那情景很是美妙。”
扶风撅起了嘴道:“娘,这么好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锦仪道:“因为在我们到蝴蝶谷之前,我们不知道蝴蝶谷中究竟是怎样一副场景,也不知道蝴蝶谷中究竟有什么人,若是有危险,我们自然不能带你去。”
扶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去蝴蝶谷是要做些什么呢?”
锦仪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低落,她问道:“扶风,你知道无忌吗?”
无忌下山时扶风还没有出生,这些年来武当一派中提起无忌的人也很少,张无忌这个名字在武当变成了一个禁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无忌的名字。
扶风摇摇头,问道:“无忌?他是谁啊?”
锦仪耐心地为他解释道:“你知道你爹爹一共有几个师兄弟吗?”
扶风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大师伯,二师伯,三师伯,四师伯,七师叔。是五个对吗?”
锦仪摇摇头道:“不是,你爹爹一共有六个师兄弟,你爹爹排行第六,你还有个五师伯。”
“那五师伯在什么地方?”扶风奇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太师父一共有七个弟子,江湖中常常称他们为武当七侠,”锦仪解释道:“你五师伯在你出生之前便已经不在了。无忌是你五师伯的独生爱子,若是他此刻在你面前,你该称呼他一声师兄。”
“那无忌师兄又在何处呢?”
锦仪道:“无忌师兄在你出生之前便得了很是严重的病,太师父和你师伯他们没办法将他治好,只能求人将他送到蝶谷医仙那里去治病。蝴蝶谷便是那位蝶谷医仙所住的地方了。”
“无忌师兄的病治好了吗?”扶风期待道:“若是无忌师兄的病治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山上来陪我一起玩了?”
山上没有什么与扶风同龄的孩子,虽然师伯师叔与父母都十分疼爱他,可扶风还是觉得有些寂寥。宋青书比他大上十余岁,武当九阳功早已有了小成,扶风在他眼里便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孩子,虽然待他很是友善,可若说是特意抽出时间来陪他玩,却是没有的事情。
锦仪也知道扶风极想要一个玩伴,可现下世道很乱,在不能确保安全性的前提之下,她还是不放心让陌生人接近扶风,于是便道:“爹娘陪你一起玩不好吗?”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他们所住的院内,扶风道:“自然是好的。”
两个人陪着扶风在院子玩了一阵,扶风很快便累了,毕竟年岁还小,体力不济,便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这段时间内锦仪的心情也变得晴朗了起来,她望着床上儿子熟睡的脸,对殷梨亭笑道:“你看,扶风这眼睛鼻子生得想我,眉毛与嘴巴生得像你。”
殷梨亭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沉沉道:“别想太多,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锦仪点点头,道:“我知道。”
“扶风很是孤单,”殷梨亭转移话题道:“山上没有与他年龄相仿的孩童。若是我们给他生个妹妹,他便不会觉得孤单了。”
锦仪刚想回答,他便轻柔地覆了过来,想说的话全被他堵在了口中。
☆、第五十七章
没有丝毫线索。
所有下山打探消息的弟子遇到了同样的状况,金花婆婆向来行踪成谜,他们只知道她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标志物便是那一朵金花。除此之外,她是哪里人,常常住在何处,师承何人,这些通通没有人知道。
他们束手无策,不知道金花婆婆的基本状况,就不能找到金花婆婆。找不到金花婆婆,就寻不到无忌。一想到如今无忌有可能在金花婆婆的手中遭受折磨,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他们担忧无忌之时,无忌却正是身处在一处狭窄的孔道中,身后是与他撕破了脸的朱长龄。洞穴越往里面越是窄隘,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朱长龄却再也挤不进来了。
张无忌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心中大喜,手足兼施,加速前行。朱长龄又急又怒,叫道:“我不来伤你便是,快别走了。”张无忌却哪里理他?
他又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无忌大声欢呼,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轻轻一跃,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这时他已顾不到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疾奔,直奔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
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援出入。
张无忌满心喜欢,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