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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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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翻苦楚,这太虚幻境的女仙们对男人称之为浊物,并十分厌恶。
  可是她们就是厌恶,却办法违背不了,警幻仙子听上面的,而她们也违抗不了警幻仙子,浊物上来了,她们再是讨厌,也顶多说一句,接下来,警幻仙子要她们唱歌跳舞给浊物看,她们也得跳,要她们和浊物在梦中成就好事,她们也得照着办。
  钗仙虽然苦,可到底是蜕凡成仙了,从此只要有修为在,那么也将拥有无限生命。而且若是幸运,不被选中为渡劫之人,自可在这清净女儿之地快活无忧地活着。
  秦可卿不一样,一出生就成了仙,无任何过错,身份也尊贵,可是现在,不但要被弄下界经受一番情孽风月债,还要在仙界引着贾宝玉成就好事,这对于清净女儿来说,这份子屈辱日后成仙恢复记忆,这修为也非大退不可。
  所以秦可卿岂会不哭?
  “那……我怎会在这里?”
  秦可卿哭声道:“不知何故,可儿下界重生之人身份虽然尊贵,却是那孤短孽情之命,未想母亲命数已改,可儿若投胎,便是富贵安荣之命,命格也已改变,乱了姐姐布置。母亲腹中之女早已确定为可儿下界之身,可儿如今不被允许投胎,这便让母亲的孩子保不住了。可儿无力反抗,只能偷偷用了梦境之法,希母亲莫要伤怀,可儿和母亲一世母女情分注定,此次受了变故,迟早会有相见之日,还请母亲好好保重身体!”
  冯玉儿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秦可卿脸色大变:“母亲速走,姐姐前来了。”
  话音刚落,冯玉儿就被一股力道扯了下去,让她猛然惊醒。
  耳边传来她熟悉的声音,然而就是清醒不了。
  “丽秋,东宫现在出不去了,钱氏说是昨儿个梦见了先后,今儿个就要应先后梦中托付为太子爷祈福,大伙儿都得跪着祈福到子日,谁若是出去打断了祈福,便是冒犯太子和先后,现在出不了东宫……想找太医也没法。”说话的是云秋。
  丽秋一听,皱着眉头,叹道:“看来都是一帮势利眼下作犊子,得了钱氏的话儿,也不知冯姑娘真正身份,这便任由钱氏作妖。”
  冯玉儿一直在内寝殿,知道她身份的,这东宫里除了内寝殿的几个奴才,就只有云秋和丽秋两个知道了,冯玉儿出事,被太子留下的暗卫这会儿子也不知哪里去了。
  此时,床踏前跪着的杏月猛地起身,在冯玉儿的妆匣里翻了一会儿,便抽出一根银剪子便要往外冲。冯玉儿听到声音,心中悲切,却也只能心忧杏月这丫头,她这个孩子注定是要没了的。
  丽秋见势不对,一把将杏月抱住。
  “糊涂丫头,这会子想什么报仇,你以为凭你一个,就能杀了钱氏还有张巧儿,现在大家都在祈福,人家怕正等着你往这坑里跳呢。”说罢便夺过了银剪。
  杏月此时眼泪已然哭干,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嘶喊道:“姑娘她有身孕了啊,钱氏怎下得去这般狠手?”
  丽秋心知冯玉儿身份,冯玉儿对她也有一些恩惠。
  她狠了狠心,说道:“我这就闯出去。”到时候任罚任打便是,钱氏总不敢要了自个儿的命。
  “丽秋姑娘,我同您一块去,真不行,我闯到东宫外去寻大夫。”杏月紧紧抓住丽秋的手。
  丽秋点点头,虽不让杏月闯出去,但是却能替她拦些人。
  只是两人刚到外院,迎面便被张巧儿拦住。
  张巧儿原本进不来宫里,但是钱氏托赵姑姑得了甄贵妃的进宫牌子,宫里侍卫也就放行了,张巧儿也顺利进了东宫。
  “怎么,那冯玉儿还没死?我婶母已为她备好草席,叫她快着些!”
  丽秋怕杏月冲动,紧紧抓着她的手,忍着气对张巧儿道:“张姑娘您还是手下留情吧,冯姑娘哪里招惹过您,等她病好了,自会同您请罪,苍天有好生之德,不带把人往死路上推的。”
  “我虽然恨死她,但我可不指望死人来给我请罪。”张巧儿咬牙切齿地道,她也不敢真闹出性命,毁了那妖精的容貌就好了。
  现在看来是急着找太医了,这可怎么行,太医来了,如果治好了怎么办,拖个几个时辰,到时候太医也救不了了才好。
  随后她冷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等太子爷回来,跟他告黑状是吧,我一点都不怕,大不了咱到皇上跟前论理,那姓冯的低贱女人迷惑东宫,该是烧死、掐死、拿根白绫吊死!”
  杏月猛地冲上去,两手掐住张巧儿的脖子,盯着她道:“你蛇蝎心肠的女人,咱们无冤无怨,你为何下如此毒手,到底给我家姑娘喝了什么,反正姑娘不行了,我也不指望再活着,不如先把这仇报了再去做鬼!”
  今天她得外面惯常采办太监送来的食材,东宫进来的食材都会检查过才会送到主子身边来,杏月也如常去做了冯玉儿爱吃的莲子粥,谁知……冯玉儿一吃了,话都没说一句又晕了过去,过了这么长时间都不醒,如今还见了红。
  顺子查看了许久,没想到今儿的食材竟然是活血的药材在其中,想着张巧儿曾在门口张望,那时候她只听到她指桑骂槐去了,竟未想到张巧儿竟然会动手脚。
  丽秋大惊,上前便扯杏月道:“杏月你可别冲动!快放手,快放开!”
  这时只听旁边传来钱夫人的喝斥。
  “都是死的吗,瞧见张姑娘被欺负,都不知道救人?马上就到时辰,现在吵着不能跪着替太子爷祈福,你们担待得起吗?”钱夫人带了几个宫女太监正好过来了。
  果然,没一会,便有几个宫女太监跑上去拉扯,只杏月此时已恨到极点,竟是使了吃奶的劲,硬是不肯松开张巧儿,眼见着,张巧儿翻起了白眼。
  钱夫人气得不行,赶到头里劈手抓起杏月的头发便往地下拽,丽秋想要伸手拉钱夫人,没料有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随即杏月便被人围在了当中。
  “钱夫人,求您手下留情,会打死人的!”丽秋被人挡着,根本靠近不到杏月,只能一个劲地告饶。
  没一时,杏月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了地上,却死咬牙关,硬是不发一声。
  等众人终于停了手,丽秋刚想爬上前去,却听到钱夫人吩咐。
  “将她扔到刑房里,谁都不许救,等祈福过后再处置!”
  立时,有两个粗壮的宫女跑过来,扯着杏月两个胳膊,竟是将已然昏死过去的杏月拖着往柴房走,所经之处,竟流下斑斑血迹。
  钱夫人瞥了一眼坐在地上被推倒的丽秋,冷哼一声准备走了。
  谁知丽秋却在这时候说道:“钱夫人,你可知道,冯姑娘有了身孕?”
  钱夫人猛然色变!
  张巧儿随她进宫拿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她也乐得配合她,毁了冯玉儿那张脸,没了那张脸,太子岂会再宠着这样出身见不得光的贱婢?
  到时候太子爷就是生气,她将张巧儿推出去就好了。
  没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太子爷不是一直坚持,要等太子妃进门生下嫡子才会允许其他人生下子嗣吗?
  “丽秋,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爷可是早就说了嫡子未落,别说冯氏这个没名分的,就是后院里那些正经的妾室也不会有资格孕育皇嗣。”钱夫人阴沉说道。
  这是在警告丽秋别嚷出来,也当做不知道,否则就是坏了太子爷的名声。
  丽秋现在后悔不迭,早知就该拼一把,将这事提前说出来,冯玉儿还有得救,钱氏也不敢这么阻止。就是之后曝光了冯姑娘的身份,那总能拖一些时间。
  “乱说不乱说,你自个心里清楚,你还不让开,你就等着太子爷回来吧!”丽秋也强势起来说道。
  钱夫人立刻惊疑不定起来,她目光闪烁,若是这样,她岂不是死局了?


第39章 0039
  钱夫人心里犹豫,看到张巧儿,她想到一个办法,嘴角扯过一抹笑容,说道:“我要带着东宫的人给太子爷祈福了。”
  说完,那帮人便背着张巧儿走了。
  丽秋立刻明白了钱氏想将事推倒张巧儿身上的打算,可是看上冯玉儿模样,她又能怎么样?只能起身往皇宫方向跑去。
  徒元晔此时刚在太医院,向太医询问皇后的病情,
  严太医恭敬地说道:“四爷,娘娘脉亢之症着实凶险,再加上近日忧思过甚,睡眠不稳,切要小心看护。”
  徒元晔边走边问:“此症竟是不能根治?”
  太医忙拱手,说道:“下官无能,所有医书记载,皆是只能缓解而无治愈之法,其实,此症还是与人的心绪有关。”
  “母后自来心思便重,看来倒是我做儿子的不孝,未能尽心宽解,有过!”徒元晔不由地低叹起来。
  “四爷孝心可表,微臣这就再与众位太医商议,尽力寻出良……”他话还没说完,侧门猛地有个女人闯到他近前,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抓住严太医的胳膊便道:“严太医,人命关天,求您和奴婢跑一趟!”
  严太医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一退,待认出来人是东宫的丽秋,问道:“丽秋姑娘,今儿个东宫不是要关闭宫门为太子爷祈福吗?怎么这会儿有病人?”
  “有的,奴婢有个好友不知被人灌下了什么药,如今竟危在旦夕,您老行行好!”丽秋连忙乞求说道。
  “这……”只是个奴婢啊!
  严太医摇头表示莫可奈何:“托先后惦念,这一时半会儿的,为太子祈福可不许随意出入东宫……”
  丽秋已经求了几个太医了,都不愿,这位严太医是最后的希望,她正要狠下心说出冯玉儿有皇孙的消息,徒元晔低声说道:“严太医你便去一趟,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便说是我的主意。”
  丽秋这时才发现,原来四皇子徒元晔站在一个旁,又听到他竟发了话,心中悲喜交集,立时跪到徒元晔面前,使劲磕了三个响头。
  “四爷心地仁慈,奴婢谢四爷恩典!”
  待她抬起头,却发现四皇子神色复杂地看着自个,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惊肉跳的。
  旁边严太医见徒元晔表了态,自不能再推托,带着医女便随丽秋往东宫走。
  东宫门口,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丽秋明白,这是钱氏打着让冯玉儿身份曝光的主意,然后在太子围猎回来之前,被上面用违背孝显皇后的遗召,下旨意处死这贱籍女人,太子爷如今正得宠,又有南安王这样的岳家,处置了这贱籍女人,太子爷也顶多被训斥几句,完全不会有事!
  但是现在若是还藏着掖着,冯姑娘那模样,只怕现在都没命了。
  严太医立刻随丽秋往东宫里进了。
  内寝殿里,云秋见丽秋带着太医进来,说道:“丽秋,不得了了,方才冯姑娘下面又开始流血,现在止都止不住了!”
  众人皆闻出,此时屋里已弥漫了血腥气,严太医惊问:“这位姑娘可是已有身孕?”
  丽秋点点头:“听说不过一个来月,太医快救救她们娘儿俩!”
  太医退到外间,有医女上前看了看床上的冯玉儿,问道:“何时开始流血的?”
  “姑娘晕迷了半日不见醒,大约半个时辰流血,开始的时候滴滴嗒嗒,就刚才突然多了!”云秋抽抽泣泣地答道。
  严太医在外头问:“如何致的伤?”
  陪在严太医身旁的丽秋答道:“吃了这个。”说完,她就将之前留着碗中余粥给了严太医,又说道:“顺子吃了点,有活血之物。”
  严太医接过余粥,放在鼻边闻了闻,口中忍不住道:“造孽,竟是毁人容貌的芙蓉散,这毒…药里面有活血的合欢花,有孕的人会小产。”
  丽秋心一凉,问道:“莫不是孩子保不住了?”
  一个多时辰后,医女在里屋帮冯玉儿整理好,便道:“严太医,请您进屋诊脉。”
  丽秋跟着进了屋,焦灼地瞧着给冯玉儿搭脉的严太医,见他面色严峻,眉头越皱越深,一时大气都不敢出。
  严太医起身到桌前开了方子,递给丽秋道:“叫人拿着方子到太医院取药,病人曾发过胎漏下血,所以一直在卧床,今日突受惊吓,又被用了虎狼之药,孩子已经没了……”
  “没了?”丽秋大惊,她踉跄几步,立时又问:“那大人如何呢?”
  “有些时候,我们做大夫的也是尽人事,待天命。”严太医叹了口气,说道:“病人是血崩,还好来得即时,如今虽暂时止住,却不知会不会再犯,今晚姑娘要辛苦了,一定要守好,若人能熬得到天亮,这命便算救回来了,只是……凶多吉少,还是准备后事吧!”
  “什么后事?”一个男人突然闯进屋来,众人一见,忙跪到男人脚下。
  “太子爷,您怎么才回来呀!”丽秋猛地哭了出来。
  徒元徽谁都顾不上理,飞身跑到冯玉儿床前,见她面如金纸,紧闭双眼,唇上已无血色,一时大惊,“扑通”一下跌跪到床踏上,咬了咬牙,颤微微地将手伸到冯玉儿鼻下。
  “回太子爷,病人尚有一口气在,只是能不能熬过今晚,下官等也不敢说。”严太医这时上前道。
  见徒元徽面色有些凄惶,丽秋便自引了严太医等出去,又招手叫过云秋,催她赶紧随医女去太医院取药,这才又回了屋。
  半晌之后,徒元徽似乎醒过神来,转头冷冷地问道:“人还没死吧?你告诉孤,好好一个活人,怎么一转眼就没了气?”
  丽秋跪到徒元徽跟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钱氏!”徒元徽脸色立时变得铁青,到外面道:“小德子,带着人将钱氏给孤捆了!”
  这时外面有个小太监回道:“回太子爷,德总管方才慌慌张张地随云秋姑娘出去了。”
  “那你带着几个人过去!”
  徒元徽这时又瞧了瞧屋里的人,喝问:“杏月的人呢?”
  “爷,杏月为救她主子,被钱夫人带着人打得昏死过去,如今正被关在后院柴房里。”丽秋上前哭诉。
  “又是钱氏!”徒元徽此时脸色完全阴寒了。
  “太子爷,这会子还是救冯姑娘要紧。”丽秋拭了拭泪,忍不住提醒道。
  徒元徽长叹一声,说道:“传令下去,将所有参与此事之人全押了,若玉儿救回来还则罢了,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宰了这帮人喂狗!”
  丽秋心惊肉跳!
  这些人里面,可是有钱夫人啊,太子爷也要处置钱夫人了?
  她一直以为太子爷再宠爱冯玉儿,这次的事也顶多让钱夫人失宠赶出宫去,没想到……
  夜色已然暗下,徒元徽靠坐在脚踏上,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拂柳,心下竟如那柳枝般,没个安稳。
  在得知噩耗的瞬间,他几乎是立时失去知觉,等再醒来时,徒元徽只让太医将自己头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便带着随从往京城飞奔而来。
  刚踏上归程的时候,徒元徽就只记得要拼命挥动自己的马鞭,若非身边侍卫看着,他只怕会因为马儿受累跌下马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宠着玉儿,并无什么爱意,但是现在想来,他是半点都不想失去她,反而觉得,这次冯玉儿人若没了,他的心就像是会被挖空一片了。
  他下马迈进东宫那一刻,更是差点又栽倒下去,还是靠了小德子几个的搀扶,才算来到了这儿。
  当在屋外听见有人提到“后事”二字时,徒元徽心中生出从所未有的的悲痛来。
  这样的悲痛,比他当初被废还要来得痛苦。
  那时候他有怨有恨,而现在是纯粹的悲痛,心口痛得发疼,什么法子也没法止住。
  他抱紧了冯玉儿在床上,也不愿动一下。
  其他伺候的人间太子爷这般珍重的模样,都心中一紧。
  这太子爷对这姑娘何止是宠,分明是动了情了。
  这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徒元徽这才回过神来,仔细去瞧冯玉儿的动静。
  然而冯玉儿并未看他一眼。
  徒元徽更不敢动,手抚摸冯玉儿的额头。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谁也不能再害你了。”
  冯玉儿依旧没有动静,这会儿子她心里头是复杂不已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算计她谋划,同样她也努力坚持着,就是希望自己能好好活下去,这样也有错吗?
  宫里头算计她,天上那群神仙也似乎来掺和了一脚送来了这样的毒…药给了张巧儿。
  她的命就改不了吗?就是改了也要让她付出痛苦的代价?
  这时候,门外小德子轻声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爷,该给姑娘喂药了。”
  徒元徽只能轻声道:“进来!”
  云秋这时端着药,跟小德子一前一后进到屏风里面。
  徒元徽走到床头,从后面慢慢地将冯玉儿抱起,然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喝了药然后低头喂她喝。
  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勺子碰到碗沿的清脆碰击声。
  小德子在一边站着,不时偷眼打量徒元徽,只见他一脸认真,此刻正垂着眼帘,用心且温柔地替冯玉儿擦拭沾到唇边的药。
  想了半天,小德子还是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


第40章 0040
  外面更敲四下,趴在冯玉儿床边守着的徒元徽终究晕迷了过去,但他的手紧紧抓住冯玉儿的手。
  仿佛这样抓住了人,人就离不开他了,他也不会再是一个人一样!
  爱是什么滋味他不懂,但是他再要失去冯玉儿的时候知道疼了!他一直对冯玉儿上心,也将她当做陪他到死,更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现在他觉得,他之前错的太离谱,他一直想将冯玉儿放在自己身边,却从未给过她权利,给过她自保的安全感!他安排了暗卫又如何,东宫里的人终究会听十多年来积威大胆的钱氏!若是玉儿是太子妃,钱氏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因为心偏,他也一直认为钱氏是好的,她清理他的侍妾是因为那些女人的确不懂规矩,而张家犯罪,他也认为错的是张中庸太不是东西,钱氏一直在东宫,管不着张中庸在外面的事,所以他处置了张中庸,对于一直照顾自己的奶娘还有愧疚心,现在他错的离谱!
  张中庸有那样的胆子,分明是钱氏给的胆子!
  不管怎么样,这次玉儿醒了,他不会再压着她在身边等待机会见光,他必须给她一个身份!
  晕迷中,他恍恍惚惚地看见,自己正抱着冯玉儿坐在琴凳前,一首《醉渔唱晚》在耳边萦绕,然后秦业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到他们面前,徒元徽指着女孩道:“玉儿,这便是咱们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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