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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徒元徽指着女孩道:“玉儿,这便是咱们可卿。”
转眼女孩就长大了,徒元徽看到她被八抬大轿嫁进一户高门贵府,瞧着那府门上“敕造宁国府”五个字,徒元徽对身旁的冯玉儿道:“这贾家自来是跟着我的,祖上曾立下大功,贾代化和贾代善兄弟皆厚道,咱们可卿嫁到他家做长孙媳妇,倒也不算辱没。”
果然,没一会便瞧见着正品大妆的可卿领头在长廊上走,众人围着她说说笑笑。
冯玉儿这时笑道:“我去同咱闺女说说话!”
徒元徽忙将她扯住,责怪道:“她又不认识你,你去做什么?”
冯玉儿脸色一惊,似乎想同徒元徽争辩,这时不知何处传来小德子的声音。
“爷,安公公亲自过来,说皇上急着宣您。”
徒元徽立时惊醒过来,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做梦的事。
小德子犹犹豫豫地走了进来,道:“爷,安公公正等在外头,您不如见见去?”
徒元徽嗯了一声,起身俯视床上的冯玉儿,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觉得好象比昨日稳一些,心下松快了不少,便吩咐道:“把上回给玉儿把脉的赵太医叫过来。”
小德子应声出去,这时门外安公公又在问:“太子爷,安公公求见。”
徒元徽再看看冯玉儿,才回身出了屋。
“安公公,不知找孤何事?”徒元徽朝他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
徒元徽双眼红肿地出现在安公公面前,着实把老头子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是混迹宫廷的,安公公并不着意打听,而是道:“太子爷,南安王府今日治丧,皇上让老奴传旨过来,圣驾昨晚上启程,今儿晚上就到了。皇上让太子爷亲自前去京畿迎接,顺便安抚安抚南安王。”
“谁没了?”徒元徽瞬间清明了起来,也想到了可能性。
安公公吃了一惊:“太子爷到现在没得着消息?”虽说太子爷提前回京了,可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太子爷不可能没有收到急信。
恰在这时,云秋扶着脸上红肿未消,一只胳膊还打着夹板的杏月走到跟前,徒元徽皱着眉头问杏月:“可是那钱氏叫人打的?”
杏月点了点头,干脆跪到徒元徽面前,“太子爷,奴婢保护姑娘不周,请您责罚。”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一旁云秋低声说道道:“昨儿个德总管和玉儿一道到柴房救人,杏月就被扔在地上,都快没了人形,到现在才醒来,就急着过来瞧姑娘了!”
“你算是忠心。”徒元徽叹了口气,对杏月道:“你去伺候你姑娘去,她还没醒。”
杏月抹着泪便进了屋。
徒元徽径直走到长廊,安公公连忙跟上,徒元徽边走边说道:“安公公,劳您老跑了这一趟,我待会换了衣裳便过去京畿。”
安公公见太子爷这疲惫的模样,也不再说什么,又施一礼便出去了。
趁赵太医来诊脉的功夫,徒元徽走到外头,确认地问小德子:“南安王府没了的是谁?”
小德子连忙说道:“南安王府的大郡主昨儿个在围场没了,昨天爷你除了太医的话别的都不听,奴才也没法告诉您。”
“没了?”徒元徽低沉说道:“怎么没的?”
“说是摔了马,把脖子给扭断的。”小德子回道。
徒元徽心里嘲笑,没了他,她还真活不了。
记忆里他可没走,而是得知了徒元绥来了猎场,还得了点消息,他是冲着霍嫣去的,而他刚抛下了霍嫣,就立刻带着人重新追回去,正好看见霍嫣在一个侍卫控制下挣扎,然后他亲自跳马将她救了。
这次没了自己,人就真没命了。
徒元徽心眼小,他这次可不会去救了。这次父皇给她选妃,圣旨终究没下,南安王府就迫不及待宣扬得人尽皆知,偏偏霍嫣此人也不知收敛来这围场,更是撇开所有人泄愤,这就怪不得人了。
这时候,杏月出来道:“殿下,赵太医请您进去。”赵太医是太子的人,一直秘密照顾着冯玉儿的胎,昨儿个冯玉儿出事,赵太医就让钱氏请求去給南安王太妃请平安脉,赵太医岂会违背,毕竟南安王太妃可是未来太子妃的母亲。
等到了屋里,赵太医走到徒元徽跟前,说道:“太子爷,姑娘这会子已是在昏睡,算是熬过去了。”
徒元徽松了口气:“这几日你过来照顾着。”
“是。”赵太医忙拱手。
随后就向徒元徽请罪,若不是他不在太医院,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若是以前的徒元徽定然会迁怒,但是多出了快二十年的记忆,人理智了很多。
“你俯耳过来。”徒元徽寻思了一下,对赵太医道。
※※※
徒元徽午后骑马到了京畿。
进了京畿暂歇的别院,弘圣帝已等了他好久,而在御座下,南安王正红着眼跪于地上。
“太子,为何现在才过来?”弘圣帝冷着脸问道。
“儿臣知罪。”徒元徽忙跪到南安王旁边。
“太医在给儿臣重新包扎伤口。”
南安王瞧了瞧徒元徽头上蒙着白布,又见他双眼红肿,以为人家这是为大郡主伤心的,不由悲从中来,说道:“太子爷,臣竟连妹子的最后一眼都未让您见到!”
弘圣帝叹了口气,说道:“朕和南安王说了,太子头上受伤,才提前回了宫,只没想到,你前脚刚离开,后脚便出了事,你们都起来回话!”
徒元徽俯身扶起南安王。
温声说道:“是孤走得匆忙,否则也不会……南安王,还是节哀吧!”
“太子,待会你回京去,南安王府灵车到了你过去一趟,毕竟你与大郡主是未婚夫妻,你就拜祭一下。”弘圣帝低声说道。
“是。”徒元徽低头应了。
南安王忙跪下来磕头:“臣的妹妹尚未嫁入皇家,不能劳动太子爷。”
弘圣帝沉吟片刻,说道:“这孩子可惜,差一点便做了皇家媳妇,若在普通人家,接牌位进门也是有的,只是元徽身份贵重,怕这么做不合适,南安王,朕便下旨,以公主礼葬之,你意下如何?”弘圣帝这是在安抚南安王。
围场摔死,谁信呢?
“谢皇上恩典!”南安王原打算替妹子求个太子妃的死封,没想到还没等把话说出来,弘圣帝竟直接给堵了回去,心下难免失望,只能差强人意领了公主的名号告退而去。
待南安王出去了,弘圣帝屏退左右,问道:“说,为何提前回宫?”
“儿臣不慎受伤,有些支撑不住,便带人先回了。”徒元徽坦然地答道。
“放肆!”弘圣帝怒斥说道。
“昨儿个你宫里好好祈福,却闹出了事,你的丫头也在太医院嚷着要太医去救人,可是你东宫又出了什么荒唐事?”
徒元徽立即跪了下来。
“是儿子管教不严,是奶娘……因张中庸之事挟私报复儿臣,趁儿臣不在,毒杀儿臣一名妾侍,儿臣得了消息,那妾室刚刚被查出有孕……儿臣以前说过的话被打脸了,如果事情闹大伤了东宫颜面,才想提前回了宫处置了。”
弘圣帝一听,立刻骂道:“有了皇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想着处置了,这太子妃还没进门,你怎么连皇孙都不顾。”
徒元徽低声说道:“父皇,是那位有的……儿臣不小心!”
弘圣帝怒火这才稍微熄了些。
“行了,这妾室你就舍了吧,念在她救过十六的份上,赐给一些赏赐,让她去感业寺去。”
徒元徽就知道曝光了会如此,然后说道:“她可能去不成了,人这次不行了,严太医前天晚上说若是第二天早上不能醒来,人就活不了,她现在都没有醒,赵太医今天早上过来诊治,就是这两天的事。”
弘圣帝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让下面的人好好葬了。”也没想过给个死后名分。
徒元徽只能点头。
“瞧你这德行,怎么变得如丧考妣。”弘圣帝问道。
“儿臣不敢,是昨日听说大郡主罹难,儿臣心里难过了一夜。”徒元徽腆着脸回道。
弘圣帝不由摇摇头去。
“太子,前些日子你与大郡主才见过一面,怎么着,我皇家又出了一个情种?”第一个情种是弘圣帝的父皇文帝。
“儿臣不敢。”徒元徽连忙说道。
“不用说什么‘不敢’,太子,你是储君,朕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你因为什么女人伤了斗志。”弘圣帝沉吟片刻,说道:“还有,这后宫之中,朕最恨耍弄是非、肆无忌惮之人,你再偏袒自己人,钱氏也是一个奴才,竟然害了皇孙,她再不许留,尽快将她处置了。”
徒元徽只能说道:“儿臣遵旨。”就是父皇不说,他也会做的。
奶娘已经完全没救了,他的容忍和在意,只会让她不满,而不是理解感激!上辈子算来是还了奶娘照顾他的情义债,这辈子……
“你也回去歇一会儿。”徒元徽点点头,便出去了。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从东宫驶出两辆马车,旁边跟着不少随从,一群人急匆匆向城外飞驰而去。
※※※
徒元徽回到东宫,此时东宫灯火通明,钱夫人正跪在徒元徽面前痛哭流涕,口中喃喃道:“太子爷,奴婢都是为您好啊,那个女人恃宠而骄,老奴好心去瞧她,居然被她冷嘲热讽,说老身不过是个奴婢,根本没资格管教她。”
冯玉儿绝对不会这么说,顶多说一句太子允了的。
但徒元徽还是冷道:“玉儿若真这么说,并没什么错。”
钱夫人更加慌乱,立刻说道:“那姓冯的女人水性杨花,来路不清,还说怀上身孕,太子妃尚未进宫,如何能让妾室先孕,何况她并无名分,甚至,那孩子或许根本就是野种,奴婢怕太子爷被她所惑,不忍下手,便……”
徒元徽目光闪过一抹苦楚。
“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了,孤就错在‘不忍下手’,你仗着孤一直敬着你,在东宫横行霸道多少年,便是手下落的人命也有好几条了吧?孤都知道!”他慢慢说道。
“爷,这是没有的事!”钱夫人本能去否认,然后趴在地上直磕头。
“奴婢一心一意只为太子爷打算,那些死了的,都是自己想不开,和奴婢真的毫无半点干系呀!”“就是这次,也是张巧儿不懂事,心生嫉妒,下了芙蓉散,谁知道冯玉儿竟然有身孕……这不关奴婢的事!”芙蓉散是毁容的秘药,但是中间有大量的活血之物合欢花。
随后,钱夫人看着徒元徽难过地问:“爷,你奶公被你处死了,现在是不是也要为了一个贱婢要了奶娘的命?”
徒元徽微微闭眼,随后冷漠地说道:“父皇知道玉儿,她救过十六,已然默认她在孤的身边。那些侍妾以前也确实有罪,所以孤没有追究,但皇嗣,孤现在最后叫你一次奶娘,你自己回去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钱夫人一听,不可置信,然而一直护着她的太子一脸冷漠,知道再无可能,她惨叫一声,竟昏了过去。
小德子这时候从外头进来,瞧见钱夫人躺在地上,见太子模样,立刻吩咐人将她拖回柴房。
“爷,姑娘和杏月都送进庄子里了,秦先生在庄口看着,四周并无任何动静。”小德子上前在徒元徽耳朵悄声道。
徒元徽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低声问:“可让大夫瞧过?”
小德子继续道:“姑娘到了庄子上还睁了一会眼,大夫说,此后全靠调养了。”
“嗯。”徒元徽低头想了片刻,小声吩咐小德子:“明日便去外头放风,说东宫没了一个从江南带回来的丫头,若是内务府的人来问为何不见尸首,便说是因未入宫档,只将人发还了母家。”
“奴才明白。”
“还有,派人去跟袁子信说,让他以张中庸圈地之供述仍有隐瞒为名,查抄张府,钱氏贪得多,在东宫偷过不少宫制的金银玉器还有古玩,就问她贪墨之罪,将张家所有家财充公,褫夺钱氏三品夫人封诰,再不得进宫。钱氏自愧,自尽谢恩了。”
小德子低声应下。
钱氏嚣张这么多年,终究看不清楚自己的本分。
“爷,张巧儿呢?”
说起张巧儿,徒元徽脸色沉的厉害。
说道:“还用孤吩咐?十八般刑法过一遍,再让她死。”
小德子心惊肉跳。太子爷虽然下令过处死人,但是绝对没有这么狠的手段。
“是,太子爷!”小德子很小心的应了徒元徽的谕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话说,我木有觉得太子软弱无能的。。。。只是他太心偏了,前世张家钱氏不是东西,但是对比太子妃和他儿子来说,她们没背叛他,对于太子来说,不是自己亲人却没有背叛更难得更值得珍重,所以,他们是需要保护也能信任的人!
不过太子看明白了张家的德性,他们改不了错处,他便只能处死了奶公警示奶娘,之后心里头第一反应不是奶娘背叛,而是有些愧疚和担心奶娘和张家儿孙的日子会不好过!
所以,他没有立刻弄掉钱氏在东宫的差事!可以想象,他一卸去了奶娘在东宫的差事,看风向的人,钱家会马上被众人推!至于给赏赐那些明面上的东西说不了什么,而给他儿子官啥的,有个那样的父亲,父亲一死就给他官位,这短时间为了影响也不能给。
太子怎么可能对付不了钱氏,只是考虑钱氏连东宫都不能进了,谁都会以为她被厌弃了,钱家又做了那么多坏事,不被大家打死才怪!
张中庸的事没过去,他儿子张钱没有顶上张家,钱氏这个太子奶娘的身份是张家唯一的依靠。我写的太子是很偏心的那种,太子没娘,那么钱氏既是表姨母又是奶娘,对太子而言是养母的感觉,不是那么轻易舍掉的!上辈子,除了太子妃和他的儿子,别的人都比不上这个奶娘!这个奶娘就是这么牛逼!
换个思维想,自己是富二代,父亲没空照顾自己,一直被养母养大,然后长大自己回了自家企业,养母的老公没工作,自己将其安排在一个小部门,然后他不争气,老打着自己的名义收公司其他人的孝敬,都你情我愿,能追究吗?顶多说一句不要收别人的东西,但是他不停,你停了他的工作,他就想着做借…贷放…贷的生意,向银行贷款,银行不给贷款,拿出你这个养子的身份,银行给贷了,然后拿去放高利贷会害了人命,这犯法了害人了,你让人抓了他,到这时候,难道就彻底对你的养母不闻不问?还将养母逐出公司被人踩?逐出公司是一定的,但是绝对不是在这时候!
同理也是一样的,这时候奶娘不能被赶走,需要等一些时间!只是恰好女主在这时候被害了。
所以,这次,钱氏必须领盒饭了!
女主被害。。。其实女主在东宫见不得光,别人都不知道,在东宫地位比丽秋那个丫头还低!钱氏需要出气,也认为太子不给女主名分并不没有将女主放在心上,顶多是个玩意,所以她放任她侄女动手,大不了将她侄女推出去顶罪好了!
我们都是上帝视角,知道女主的重要性,所以就造成钱氏很蠢的感觉!
而太子不曝光女主,不是怕人攻击,前面就说过了,而是怕皇帝下旨处死女主!所以才藏着,这和软弱也搭不上边!
最后,太子身边也有良臣他信任,只是我为了写出太子前世被废的原因,然后将坏的都放到了台面上来,想让他一一处置改了!
这才是重生文的套路,解决身边的猪队友,再重用身边可以用的良才!而纵容……他只是纵容外祖家和奶娘家,是他至亲的人,真毫不犹豫处置了,才让人寒心,更何况他现在也在慢慢改!
还有我所有的文里,重生男主也好,女主也好,女配也好,都不是重生就万能的,重生前的缺点同样有,有的慢慢改了,有的只是掩饰住,趋利避害!本文太子不万能,也非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人,就是本文的皇帝也不能掌控一切,都有人情有偏向,放任一些大家都难以接受的事情
再题外话一句:古代的皇帝就是始皇汉武都不万能,也偏爱一些人,对那些人信任、亲近、容忍!等到他们真的犯事,触及了自己的逆鳞,才将人处置了的。
比如赵太后,她和别人生了两个儿子,始皇在放任,还给她情夫官职爵位,他情夫不可能没有过触法的事,然而始皇根本没处置!直到,赵太后和她情夫想杀了始皇让他们的私生子即位,这才让始皇处置了同母异父的兄弟,但是他依旧没杀赵太后!
当然生母和奶娘不一样,但是和威胁帝王权柄而言,张中庸的事不足以让太子彻底厌弃他一直信任的奶娘,就相当于,儿不嫌母丑的理由!不过,这次的事让太子看明白他奶娘没得救了,所以奶娘只能领盒饭。
……我也只是写出了我自己的想法,虽然很想让大家接受,不过,看文的心情和想法各异,所以大家自由讨论,不过重要的几点,就是1、别放弃我。2、和谐讨论,别起火攻击哦(我的读者一直都那么和谐,很开心);3、大家提下文意见,前文已经发了不能改了
虽然我不会回评论,但是大家的评论都是放在心上的,也都很在意!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啊!
第41章 0041
“二哥,是不是玉儿真没了?”翌日迎接弘圣帝回朝后,徒元庭竟早已等在东宫门口,瞧着小脸瘦了一圈,一双眼睛噙着泪,直勾勾望着徒元徽。
“是。”徒元徽点了头。
徒元庭竟然哭了。
小德子忙上去安慰:“十六爷,您节哀,姑娘是个心善的,这以后便不是成了仙,也会过上好日子。”
“为什么会这样,这才几天,她便没了。”徒元庭真伤心了,也没有怀疑,因为无法怀疑。
钱氏的死,他是知道了内情,严太医可是皇后的人,他都说冯玉儿小产死了,那时候二哥还不在东宫,那再无可能是太子哥隐瞒了。
“十六,起来。”徒元徽上前拉起他,说道:“玉儿在天有灵,定不肯瞧见你这样。”
徒元庭抬起头问:“二哥,是不是我这辈子都见不着玉儿了?”
“十六……”徒元徽不可能说出真相,他不想玉儿出家。
“以后……会好的。”他只能这么说。
天又黑了下来,徒元徽在东宫内寝殿里走着,听着周遭似有似无的风声、鸟鸣声和不知谁的低低絮语声,心里只觉得清冷无比,就像回到了自己当年的幽禁岁月,孤独而无助。
熟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