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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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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胜等人并不敢走,直到过了未时,听到昨晚带着太医们赶来的东宫太监总管小德子来知会,太子爷的热已然开始退了,这才“哄”地一声,大家作鸟兽散。
  这里是行宫,他们也不能留通宵。
  经过一晚的折腾,在天色将亮未亮之时,别宫奇迹般地得恢复了平静。
  徒元徽猛地从床上坐起,不察之间,竟扯了左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啊”地痛叫一声,盖在额头上的凉帕随之掉到锦被上。
  “太子爷,您怎么啦?”躺在脚踏上的小德子“噌”地爬了起来,慌着要去扶徒元徽。
  徒元徽看到小德子,眼里竟然流露出无限沧桑感来。
  半天,直到将小德子瞧得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了,才突然问一句。
  “什么时候了?”
  小德子摸出身上怀表瞧了瞧,“卯时初刻。”
  “哪一年了?”他又问道。
  “弘圣二十九年。”小德子一边回答,一边小心地琢磨着徒元徽的神色,心中惶恐,难得这位爷的脑袋烧坏了?
  弘圣二十九年。
  他还未加冠,父皇还很无条件维护他。
  他不由长叹一声,复又躺了下去,看到这里的情形,道:“老德子,这里可是金陵别宫?”
  小德子恭敬地说道:“太子爷,咱们正是在金陵别宫。”
  “嗯,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徒元徽闭上眼。
  他死的时候,只有他这老家伙陪在身边。
  “太子爷您可好些年没夸过奴才。”见徒元徽说话正常了,小德子心下一松,继续在那儿逗贫嘴:“虽说奴才是您的人,可也不带您这样,以前给奴才改名而,奴才小德子,小喜子,二德子各种名都有,今天叫成了‘老德子’奴才还年轻着呢,可以为太子爷你多跑很多年的腿。”
  徒元徽睁开眼,完全知道这个贴身太监的德性,便说道:“孤这叫不上惯,给你改了名,你难道不乐意?”
  “乐意,乐意!孤给奴才改名,是奴才的福气。”小德子连连点头。
  徒元徽就不再说话了,他需要好好理理此时的记忆,现在脑子疼痛不已,正是一团糊。
  最近的记忆一段段如流水般涌来,画面定格在一个绝色美人扑在他身上替他挡了一箭。
  她是谁?
  记忆慢慢清晰了。
  是她?若非知道最近的记忆,这个女人他可能记不起名字了。
  “玉儿呢?”他淡淡问向小德子。
  小德子低声问道:“太子爷问的可是那位冯姑娘?”
  “她人呢?”徒元徽准备起身了,他的伤不重,重在高热,这会儿高热退下去,已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还活着没?”
  “奴才知道您心疼冯姑娘,方才特意请太医过去瞧了,说是幸好没中要害,不过血流得多了些,等人醒过来,也就没事了,待她好一些,奴才立马让冯姑娘来给您谢恩。”小德子枕过一块凉帕,便准备放到徒元徽额头上。
  徒元徽一把将帕子甩开,翻身坐到床边,也顾不得左臂又疼起来,道:“扶我去瞧她。”
  小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您这热可刚退呢!”
  徒元徽冷眼瞧了一眼小德子,说道:“老东西,孤这次没死,还得听你的不成?”
  小德子连忙说道:“我的太子爷,奴才哪里敢,奴才这就给您安排轿子,冯姑娘在行宫后宫呢?您受着伤,可不能吹风。”
  徒元徽淡淡点头。
  ※※※
  惠芳轩。
  这里的宫人还算用心。冯玉儿虽昏迷不醒,其实她有些迷糊的意识。
  杏月一直在床边照顾她,太医来把脉处理伤口她都有点意识。
  这时候太子来了。
  他在她床边坐了许久,还摸她的脸。
  在这昏昏沉沉之中,她似乎因为他在一旁,而且很关爱她一般,她终于放轻松睡过去。
  睡前,她有个念头,就是等能下地了,就这份恩情,求太子怜悯,让她去天阙寺出家为尼,她会保证不说出与太子之间的事,承诺做个与世无争的方外人,而这,是如今她能想到最好归宿。
  

第9章 0009
  冯玉儿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张面孔,是徒元徽,都这么久了,原来他还没有走吗?
  “爷。”虽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冯玉儿还是挣扎着想坐起来,知道这位爷平日里不但矫情还要面子,更需要顺着哄着,她除了做他的女人,还得客串一下她的母亲。
  就是这样,一个不慎,他那善变的脾气也能容易被惹急,如今自己是好是歹,全凭人家一句话,冯玉儿哪敢大不敬地躺着同这位太子爷说话呢。
  只是……冯玉儿有些打愣,徒元徽看她的目光深沉如许,这是冯玉儿从来没见过的,这样子的徒元徽比之前同她生气发怒时还要来的可怕。
  徒元徽在顷刻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看冯玉儿的目光倒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亲人?冯玉儿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可不带这样自己抬举自己的。
  “冯姑娘,您可算醒了,太子爷头上热一退,便赶着跑过来瞧您了。”小德子觉得徒元徽病过一场,着实更加捉摸不定了,便不忍瞧床上这位风一吹便倒的大美人,也像自己方才那样被吓着了。
  冯玉儿勉力笑了笑,一脸感激说道:“多谢爷想着玉儿,您既是身子不好,便回去歇息吧,待玉儿能下地了,就去向您谢恩。”
  “不必谢恩。”徒元徽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沉:“你给孤好好活着就好了。”
  冯玉儿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徒元徽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他一直是亲切的,就是有时候生气看起来像少年郎闹脾气,给人一种她当不得真的感觉,她只需要哄着顺着就完全可以应付过去。
  现在……冯玉儿有些害怕了。
  这才是最真正的太子吗?
  她垂下眼帘,她只盼着他行行好,他们两个谁都不欠谁,只求他能自个儿一条生路。
  这时候一旁杏月上来,对徒元徽屈了屈膝道:“爷,姑娘该喝药了。”说罢,便等着徒元徽自觉地让出床上位置,让自己过去喂药。
  徒元徽实在欠缺自觉,连小德子都瞧出来了,只是这时候的太子和以前好说话不大一样,小德子也不敢提醒了。
  徒元徽一伸手,说道:“把药给孤!”
  于是在几个人诧异的注视下,徒元徽右手端着药,用受了伤的左臂想要将冯玉儿从枕上扶起来。
  因为是后背受伤,冯玉儿一直只能侧躺,徒元徽这不知轻重便要将人弄起来,冯玉儿的后背明显被挣了一下,疼得眼睛立时红了,当着徒元徽的面,却是一声不敢吭。
  杏月在旁边瞅不过眼,也不管什么规矩了,干脆飞快地脱鞋上床,从后头托住冯玉儿的腰。
  瞧见冯玉儿哭了,徒元徽表示很满意,觉得她是被自己这般体贴感动,虽是成熟了不少,可在某些方面,他依旧有些中二病。
  于是放柔了声调道:“把药喝下去,伤便好得快些。”说着,药碗已塞到冯玉儿口边。
  冯玉儿这回是真哭了,不知自己哪处得罪了太子爷,瞧这架势,是非要逼着自己将一碗又苦又烫的药就这么咽下去。
  心下叹了口气,冯玉儿一闭眼,以英勇赴死的决绝准备就这么把药干了。
  小德子在一旁也不得不出声了,否则这冯姑娘被烫出好歹来,心疼的又是太子爷。
  “爷,姑娘家可不能这么喝药……”
  徒元徽淡淡看了小德子一眼,让小德子又后退了不敢再说话。
  杏月看到冯玉儿乞求的目光,细声说道:“爷,这药太烫了,这么喝要伤着姑娘的。”
  徒元徽听了,把药碗端到自己口边尝了尝,然后……面色一僵。
  小德子眼急手快地将碗接了过去。
  徒元徽根本就没有给人服侍过汤药的经验。
  记忆中父皇病了,他也只是在一旁陪着,服侍汤药的是后宫嫔妃或者老太监。
  “你先喝药,孤待会过来。”他起了身,也不想在这多留了,他完全感受到冯玉儿因为他现在这翻模样变得很不自在。
  冯玉儿见徒元徽走了,微微松了口气。
  而从冯玉儿那处回来的小德子刚踏进寝宫外的院子,便一眼瞅见徒元徽正举着把剑在那耍,一时惊得几乎跳起来。
  “太子爷,您大病初愈,可不能这么操劳,还是回屋里再歇歇吧。”
  “你站远点,不必打扰孤!”徒元徽心情并不好,这会儿练剑其实是在发泄。
  小德子只能立马闭嘴,找个僻静处站着了,看来这次太子遇刺是猜到了一些东西,心情很不好。
  不一时,徒元徽又持剑舞了起来,他并非剑客,一招一式只在乎工整清晰,虽力道不显,不过剑光所至之处,却带出苍凉的风声。
  这套剑法,是他孩提时由父皇嘉正帝亲自所教,因徒元徽自小身体不好,嘉正帝特意叫人创了这剑法,只为了让自己最钟爱的儿子强身健体。
  徒元徽原本并不喜欢这个,然而在他一生最后的幽禁岁月,却是靠着这套剑法,熬过了那段凄凉时光,而当时,老德子也是躲在一个僻静处,默默地望着他。
  不会有人知道,在高热昏迷之时,徒元徽见到了一生坎坷的自己,才明白自己的宿命,竟是带着被父皇放弃的不平,被兄弟暗算的愤怒,被妻子背叛的耻辱,被亲信出卖的痛恨,不过三十来岁就在凄风冷雨中死去。
  如今,现在他还未及冠,他的父皇还很毫无理由地偏向他,要背叛他的太子妃还没嫁过来,他的太子之位更没有被废……徒元徽不由地闭上了眼。
  一切都来的及,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幽禁的六年,头五年他还不甘着,恨父皇恨兄弟恨这世间一切的人和事,而在最后一年,他虽然还是不甘,却看开了许多,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他被废固然是父皇留恋权位不放心他这个会取而代之的太子,但是他发现自己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这个太子并不合格,任性骄奢,不顾法律超纲一位纵容亲近自个的人……还有好色,虽然他自认为是风流,但是却真的改不了这个在别人眼里的印象。
  现在如今重来了……徒元徽一剑挥出,刺中了一片飘落下来的树叶。
  先从这些毛病改掉再说,然后更任性一些,让父皇对他放心。
  

第10章 0010
  “孤刚才看书看得入神了,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徒元徽望着跪在面前的冯玉儿,抬眼淡淡地说道。
  冯玉儿小心翼翼地说道:“玉儿想要出家,求爷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求爷成全。”
  徒元徽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示意她也坐下。
  “谁给你的胆子,过来要挟孤?”虽然是呵斥问词,但是徒元徽语气却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冯玉儿的眼眶立刻挤红,然后说道:“玉儿怎敢要挟您呢,只是这一回可把玉儿吓坏了,如今还在后怕,若您有个三长两短,让玉儿今后靠谁?”
  “所以你便动了歪脑筋,想投靠菩萨?”徒元徽似笑非笑的。
  “玉儿不是这意思。”冯玉儿抹了抹泪,低声说道:“以后爷回了京,玉儿一时半会瞧不着您,可是这心里的记挂是落定了,总怕您再遇到这般凶险,又想着不能只让您疼玉儿,玉儿也要为您尽些心力,可玉儿能做的,便只舍身侍佛,为您求得平安顺达。”
  瞧瞧,这多会说话啊。
  这样一个妙人,上辈子他怎么就忘记了,连长相都记不得了。
  徒元徽近身过去,手指抬着这张绝色容颜,调笑说道:“你这还不是想投靠菩萨,在心里认为孤……保不住你?”
  徒元徽并不生气,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他想,就是上辈子的仇敌兄弟在他面前,他也生不起气来,更何况这点小事。
  原本对于他而言,冯玉儿不过是他在金陵闲来无事的消遣,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多一个冯玉儿不多,少一个她也不少。
  可是多了十多年的记忆,这冯玉儿,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护着。
  徒元徽原本记不得冯玉儿的面容,不过,她给自己留下了个女儿,所以再仔细想想,也能记起来有关她的一二事。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次冯玉儿救了他,后来他就将人带回了京城别院养着,过上一段时日,冯玉儿有了身孕,她求着留下这个孩子,他就让人将冯玉儿送回了金陵托王子胜和薛松照顾。
  毕竟养着贱籍女人和让贱籍女人生子不是一回事。
  前者顶多说他厮混,后者就是明晃晃违背祖宗遗召了。
  不过徒元徽对自己人特别心软,冯玉儿那么求他,他也没想一碗药灌了下去。
  后来他也娶了太子妃,纳了绝色良娣,就渐渐忘记了。
  他再得到她的消息时,她就在天阙山下那所宅院自尽而亡了,而当时,他们的女儿才刚刚满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那些个兄弟打听到了冯玉儿的事,密谋几个兄弟一起发力,以此为借口攻讦他品行不端、失德不肖,违背太宗孝显皇后留下的遗召,与青楼女子厮混生子。
  七皇子徒元绥甚至派人,就为抓到冯玉儿回京做证人。
  当时徒元徽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年后风平浪静了,他新投靠的门人秦业才将实情告诉他,原来冯玉儿不愿连累自个,将孩子托付给王子胜和薛松后,便吞金而死,等他派人过去查核此事时,竟是连冯玉儿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至于他和冯玉儿所生的那个孩子,如今想起,徒元徽颇有些憋屈,金陵王家打着替他分忧的名义,将他不满月的女儿扔到专门收养弃婴的积善堂。
  而自己……徒元徽不禁摇了摇头,他那人品也的确该被废的。
  他当初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不希望这事拿出来被攻击,就在女儿的事上选择沉默,只让秦业悄悄从积善堂将女儿抱出来养了。
  后来他被废,到幽禁而死,也从未见过女儿一面,死前几个月,只听说这个取名秦可卿的女孩嫁到了宁国府贾家,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徒元徽便不知道了,不过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墙头草的德性……徒元徽也不觉得他的女儿能好好地活着,更何况,他的‘太子妃’……也不会放过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爷,玉儿是真心盼着爷好,若是您以后回金陵,玉儿随叫随到,一定诚心诚意再侍奉您。”冯玉儿怯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徒元徽从回忆中唤了出来。
  徒元徽一听,松开了手指,取笑道:“合着你是想做花尼姑啊!”
  冯玉儿立时脸红,低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玉儿一心向佛,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徒元徽也不想继续纠结下去,他摆了摆手。
  “你的事,孤自有盘算。”上辈子是怕被父皇失望,觉得这是个把柄不愿让人知道,但是……这在兄弟们和朝臣眼里是个把柄,但是在父皇眼里……徒元徽心里冷笑一声。
  父皇自个还对自己贱籍出身的养母恋恋不忘,甄贵妃得宠二十年,而不是和太宗李贵妃,父皇的养母长得有点相似?
  如今他的这个把柄,估摸父皇会更觉得自个肖他,而他不在政治上任性,这点事,父皇不但不会怪责,反而会对自己更放心几分。
  本朝权利集中在皇权身上,父皇要维护他,别的人再做什么都没用。
  徒元徽又斜了一眼冯玉儿,这女人也傻,被王子胜诓骗两句就吞金自尽,然后没好声气地说道:“既是伤没好透,赶紧回屋歇着去,别没事过来招孤不痛快,惹急了孤,有你好果子吃!”
  徒元徽只是记起了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还是十九岁的年轻人,这辈子的人格占据主动,只是行为动作上只是改变了一些。
  冯玉儿立刻愣怔。
  虽不是什么温言软语,但是这反而更透出点亲近和维护,这是之前徒元徽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难道,她的‘救命之恩’唤醒了他的良知?
  徒元徽见状,甩了甩袖子,这会儿,她还想着出家,可见还没像上辈子那么在乎自己,否则哪里愿意离开自己。
  徒元徽心里有些不开心,声音就透着冷:“你也老实些,别想有的没的,救了孤也是你该做的,否则孤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孤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受着便是。”说完,徒元徽就走了。
  冯玉儿不知道徒元徽怎么又变成这样,可也只能乖乖听从。但是他人一走,冯玉儿心口气得发疼。
  气过后,她就无力地趴到床上,生生地叹了半晌的气。
  这徒元徽还真是个油盐不进、忘恩负义的,自己拼出性命救他……他又不见得将自个当成人,只想出个家保全自己,又没有背叛他,他这点子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第11章 0011
  时间一晃过去,徒元徽和冯玉儿的伤势也慢慢恢复了,在这些日子里,冯玉儿没见着徒元徽什么人,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但是冯玉儿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留在了别宫,没有被送回王家的园林,这别宫的宫人对她还挺恭敬,这让冯玉儿看出了太子的态度,对她也并非是之前想丢开的意思。
  金陵别宫外,王子胜同薛松一块下了马,并不急着进去,反而找了一块避人处商议起来。
  “王内兄,是不是说太子爷这几日便要离开了?”薛松低声问。
  王子胜点点头,说道:“为兄方才从巡抚王大人处过来,皇上已瞧见他的奏报,据说当即震怒,已下旨刑部立即核查,还罚了王大人一年俸禄,另外快旨让太子爷伤一好,就尽速回京。”
  “没想到啊,人都快走了,居然闹出这事来。”薛松不由直摇头。
  “太子爷确实受惊不小,为兄昨儿个去觐见,他老人家把为兄骂得狗血淋头,原先那么和气的主儿,这回也被逼急了。”王子胜啼笑皆非地道。
  薛松却扯了扯王子胜,问道:“前几日太子爷曾应下,由薛家承办引盐经营,这事如今可还妥?”
  “既是太子爷金口玉言,你还怕有假?”王子胜好笑地问。
  “只是小弟得着消息,淮南苏家已打通七皇子的关节,正一力争这经营权,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半个多月,还有说法,皇上似乎已准了七皇子奏报,说不得马上就要下旨了!”薛松有些着急。
  王子胜哈哈大笑,拍着薛松的肩膀道:“放心吧,户部都是太子爷的人,这经营权归谁,还不是咱们爷一句话的事。”
  虽王子胜这么说了,薛松心里依旧七上八下,待见到徒元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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