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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冷声说道:“钱家养这种儿孙就是自寻死路!钱奎胆子可真够大,去了趟东阳巡抚衙门,便将钱严从牢里捞出来,若是东阳巡抚不拿着此事来跟孤献媚,孤岂不被你们蒙蔽了。”
这时钱奎连忙跪下,哭求道:“臣有罪,只是舐犊之情,老夫实在不忍心看着受了重伤的儿子在牢里苦捱!”
“不忍心?”徒元徽冷眼看着他,冷淡地说道:“既如此,你便与钱严一块同孤回京面圣。”
这话就说得严重了。
钱老夫人也不哭了,心惊肉跳,目光看着徒元徽说道:“太子,这些年钱家送到东宫那么多东西,来路都不干净,你当日收得倒也爽快……”
徒元徽立刻伸手将桌上一只雨过天青方口瓶狠狠摔到地上。
“好,你等既然不想好,就盼着满门抄斩,孤成全你们!”徒元徽觉得自己错的太离谱,因为容忍和亲近,他除了父皇以外最亲近的人都成了这般模样。
在他面前都是这般无所畏惧,那对其他人呢?徒元徽心里一阵阵发冷。前世,他可能真该被废的,那些公布出来的罪状,只怕还只是冰山一角。
徒元徽自恃从没做坏事,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纵容,可能让他成为了天下最大的恶人。
钱老夫人触及徒元徽森冷的目光,再也不敢说下去,对钱奎使个眼色,匆匆忙忙地行了礼告退。
等一院子的人走尽,冯玉儿才战战兢兢进了屋,示意不知何时藏在自己身后的小德子和杏月一起将地上的碎片扫了,这才上前道:“爷,外面太乱,要不咱们进屋吧!”
徒元徽看了她一眼,回身进了里屋。
冯玉儿认识徒元徽的时辰不算很久,平日里徒元徽对着她很好,虽然有时喜怒无常,但是最生气也没这般大发雷霆过,一时间,冯玉儿心头犯起了怵。
见冯玉儿走了进来,站在屋中间的徒元徽对她伸出一只手来。
冯玉儿没有去拉他的手,而是主动上前,紧紧搂住了徒元徽,温声说道:“爷,不要动怒。”
“这帮子不识好歹的,非得等死到临头了才肯觉悟。”徒元徽反手抱紧冯玉儿,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咱们回京,这烂摊子便随他,孤懒得再管!”
冯玉儿想了想,道:“爷,今儿个我在街上遇到位熟人,她同我说,有人已来海云城查钱家,而且像是存心来找把柄的。”
徒元徽身子一僵,竟自叹了口气。这些是徒元升派来的人,当年查出来后,他和钱家也都没事,因为父皇现在是无条件偏袒他。
※※※
望着海云城的城门渐渐落在后头,冯玉儿从车窗里收回脑袋,看了看徒元徽。
此时的徒元徽心情显然没有上回离开金陵那般开心,整个人斜靠在车榻上,眼睛明显放了空,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窗外传来小德子的声音。
“爷,秦先生来了。”
徒元徽这才动了动身子,吩咐道:“停车。”
待徒元徽下了车,冯玉儿好奇地透过窗子往外瞧。
不远处,身上背着个包袱的秦业从一匹马上下来,然后徒元徽走上前,两人说了一会,徒元徽便转身走了回来。
见重新上车的徒元徽面色明显好了不少,冯玉儿心下也笑了。
之后,秦业就一直跟着太子的仪仗队向京城赶去。
离京城越来越近,冯玉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瞧一下,要不就是冲着徒元徽欲言又止。
徒元徽早猜出她为何忐忑,却故意想逗逗冯玉儿,硬是不提进京后会如何安置她的话,看着她好玩。
冯玉儿也是个闷脾气,那“惶惑”二字已刻在脸上了,却就是不开口问,等太子仪仗队进了京城内城,也没派人带着她走,冯玉儿更心惊了。
直到开进一处红墙之内,她也不知是该愁还是该喜,她这是进了东宫了。。
第19章 0019
微风徐来的清晨,不时有鸟儿在窗前“啾、啾”鸣叫,东宫寝殿里,一座铜鎏金熏炉正升着袅袅清烟,龙涎香的味道氤氲了屋中各处。
杏月端了盛着热水的铜盆进来,又将散落在床下的大小衣裳都拾掇好,再瞧了眼依旧在雕花拔步床上睡得香甜的冯玉儿,笑着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出去等着。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冯玉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杏月,什么时候了?”
“可不早了。”杏月转身又走了回去,劝道:“姑娘真该起了,别晚上又睡不着。”
冯玉儿打了个呵欠,问道:“太子什么时候走的?”
“天不亮的时候,听小德子讲是去上朝了,他还说,平常太子爷都是这个时辰出门。”杏月话匣子一打开,便有些收不住。
“姑娘,原来东宫就在皇宫最边上,小德子打比方,东宫跟皇宫就是隔壁街坊。”
冯玉儿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世界的东宫不在皇宫中心区域内,和皇帝隔着很远。如果在皇宫边上,和皇宫只是邻居,也没那么压抑。
杏月上去扶了冯玉儿下床,又道:“这儿是太子爷的内寝殿,咱们这位爷一回来就将寝殿里的人丢到外寝殿去了,那些奴婢一个都没见着,现在内寝殿就六个伺候的,还包括奴婢和小德子。”
随后杏月还高兴的说:“太子爷说我们这些都让你使唤着用,太子也不要其他人,就让姑娘伺候着就好了。”
冯玉儿笑了笑,这算是关起门来过日子?
但是她可不相信有什么长久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太子是个风流的……冯玉儿便问:“打听了太子殿下那些侍妾们住的地方没有?”
杏月连忙点头,说道:“离这儿有小半个时辰的距离。”
冯玉儿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就说道:“你有空让小德子到后院去瞧瞧,过些日子让他帮咱挑一间向阳、透风还有安静些的屋子,很可能,过几日我们就得搬过去了。”
“这事交给奴婢!”杏月完全明白,甚至还认为早点去后院是好处,那时候就有名分了,当下笑道:“虽太子爷尚未娶亲,不过后院侍妾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回头奴婢去打听一下,哪些好相处,哪些难对付,咱也有个准备是不?”
冯玉儿有些神思不属地点点头。
这样子的日子,就是她想要的吗?
随后自我淬了一口,这可不就是她费心谋划的?脱离了青楼那个魔窟,她倒是还矫情起来了。
徒元徽到天黑时分都还没有回来。
小德子带着人进来送吃食的时候,冯玉儿正听杏月领着四个宫人之一的顺子进来给她讲东宫的布局和诸多的人,瞧见小德子来了,冯玉儿很客气地对他打招呼:“德总管,哪能劳您亲自过来呀!”
这进了宫了,就不一样了,这小德子是东宫太监总管。
“姑娘还是叫奴才小德子吧!”小德子笑着上前道:“早上太子爷出宫,特意将奴才叫过去,说是姑娘初来乍到,让奴才多在跟前侍候。”
“那可多麻烦您了!”冯玉儿朝杏月递了个眼色,不一时杏月从冯玉儿的妆匣里取来一锭银子递到小德子跟前。
小德子一怔,随即连连摆手道:“姑娘这是要折煞奴才,爷特意嘱咐过了,姑娘是自己人,对您不许玩宫里那一套虚头巴脑的。”
“什么意思?”杏月好奇地问。
“爷说了,大家以后要同甘共苦的。”小德子挺直腰杆,谄媚道:“小德子是爷的心腹,姑娘是爷心尖上的人,奴才自当一心护着姑娘,咱这份忠心,可是无价的,谁都买不走。”
小德子之前看着跳脱,其实还是宫里人,相当圆滑。
冯玉儿一时笑了,便也没有勉强。
只是没料到徒元徽自那日一早出了门,一连三天过去,竟是再没有露面,开始之时,小德子还告诉冯玉儿,徒元徽是被皇上留在了乾阳殿小住几日,没想到这话说完没一会,小德子也一声招呼不打地失了踪,冯玉儿未免有些诧异。
杏月派内寝殿跑腿的四个宫人之一的顺子去东宫膳房取吃食时,随耳听说徒元徽一直在乾阳殿里没出来,除此之外,再没得到任何有用消息,冯玉儿就只能老实规矩地呆在小德子安排在太子内寝殿周围七八个房间里,也不出门。
这里是东宫了,以前能任性,现在也不能任性了。
以前可以不用担心,但是现在都得小心了。
到了晚上,杏月急匆匆地过来报,说是顺子过来禀报了,后院的女人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成群结队地出了东宫门,还都哭天抹泪的,也不知做什么去。
冯玉儿听得有些懵。
到了晚上。
“冯姑娘吗?”
一个长相清丽的宫女儿在门口福了福身。
“奴婢云秋,是爷的书房丫头,爷请您换上宫人的衣裳过去一趟。”
冯玉儿从来没见过她,之前徒元徽派人来找她,也都是小德子,因为她见不得光,瞧前些日子听小德子说的,太子爷处理不少人,可见东宫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
冯玉儿捏了捏杏月的手,杏月这些天和冯玉儿已经有了默契,她点点头。
“真是爷过来请?”
“奴婢不敢欺瞒。”
冯玉儿低声说道:“可是爷刚派了小德子过来,让我在这儿等着。”
云秋微怔,在宫里多年,如何不知道眼前这姑娘是不相信她。
“姑娘若不放心,可以让宫人一起跟过去,爷确实寻您。”
冯玉儿想了想,说道:“你稍等。”
这些日子,冯玉儿和杏月一直在这屋里不出,不知道什么地形,不认识东宫其他的人。但是想来,顺子应该知道点,在内寝殿他虽然是个跑腿的,但绝对是徒元徽信任的人,那么地位和见识也绝对不少。
更何况,若非真有徒元徽的安排,这内寝殿外人也进来不了。
而且,徒元徽那性子,想让她换太监的衣衫过去玩耍也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他就曾经和她说过,如果想要出去,换了宫人的衣裳四处瞧瞧东宫也使得,不过冯玉儿太小心,一直不曾出门。
换了宫人的衣裳,问了顺子,这云秋的身份得到确认。
杏月立即扶着冯玉儿走到寝殿外。
云秋在前面带路,杏月和冯玉儿低着头跟着走,到像是云秋的小跟班。
又是晚上,更难发现冯玉儿和杏月这陌生的面孔了。
走了一会儿,竟然出了外寝殿甚至是主殿,两人面面相觑。
云秋依然恭敬地说道:“爷的书房在靠近内宫的延成殿。”也就是说,不在主殿寝殿区域。
主殿接近宫外,延成殿在内宫,可谓是一个东一个西的距离。
云秋领着冯玉儿走的是大路,冯玉儿看到过往的东宫宫人,时不时地在她们经过的时候停下来恭敬侧站一旁等她们,不等云秋走后,冯玉儿心里松了一口气。更确定云秋奉徒元徽的命令而来找她。
入了东宫花园。
假山园林,楼台长廊,更有一湖荷花,煞是精致秀气。
“十六皇子?”
“十六皇子?”
迎面,就有一群宫人从小道转出来出来叫唤,并在不断寻找,眼中显得急切。
云秋停了下来,迎上去问道:“丽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丽秋长得比云秋还好看。
丽秋招呼跟着她的宫人继续去寻,走远了后,这丽秋才说道:“刚刚得了消息,十六皇子撇开了宫人疑似进了东宫,德总管知道了,就派我们出来寻人。”随后看到冯玉儿,福了福身:“这是冯主子吧,奴婢丽秋见过主子。”
冯玉儿听了,紧张的心终于完全放下,看来徒元徽派这云秋来找她是真的。而且,丽秋和云秋还是徒元徽信得过的,知道冯玉儿的身份。
冯玉儿客气地叫起,她哪里是什么主子,一个名分都没有呢?以后说不得还比不得这两个徒元徽书屋里的大丫头。
云秋也不敢耽搁丽秋,就带着冯玉儿继续前面走。
随着进入内院,宫人更多了,也都在寻人起来。
第20章 0020
进了书房所在的院子长廊,见着了小德子。
小德子立刻迎了上来:“姑娘,爷被皇上叫去了,你先在这附近坐会儿,十六皇子刚刚不见,爷也不在,奴才得派人手寻人。”
冯玉儿一听,连忙点点头。
太子刚才还在,突然被皇上叫走,十六皇子突然来了东宫然后消失了,这太碰巧了些。
小德子也知道太碰巧了,这才急着派人手找。
“你去吧,我就在前面花园亭子等着。”书房重地,徒元徽不在,她还是不要进去了。
小德子连忙点头,也嘱咐云秋和杏月好好伺候着,然后亲自打着灯笼带着人走了。
※※※
四周静得吓人,真就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两人打了个寒颤。
云秋原本见小德子对这姑娘比对后院的小主们还要客气,也有心示好。
“奴婢给姑娘带件披风过来。”
杏月见冯玉儿的确单薄,连忙点头,给她塞了个荷包。
“那就有劳你了。”
云秋福了福身,退了下去。云秋走了,这里更安静了。
一声嘶叫突然响起,让杏月不由地靠紧了冯玉儿。
冯玉儿提起亭子石桌上的灯笼,叫声是从对面墙叫出来的。
“姑娘?”
“别怕,是只猫。”
就在这时,冯玉儿微微皱眉。
因为这一抬着灯笼向上看,就看到湖水莲叶间在剧烈地动着。
冯玉儿立刻下了亭子,然后说道:“那儿像是有人,你快去将丽秋请过来,然后若是没看见我上岸,就让丽秋下水来救我。”
随后就跳下了水去。
“姑娘!”
冯玉儿会水,秦淮河的姑娘大半的姑娘都会水,因为她们常常有画舫在秦淮河上飘着,总会出什么事,或者还得陪客人高兴下水热闹热闹。
游到目的地,就看到荷叶间有个小舟,舟上有个麻袋,分明捆着一个小人儿,舟山砸了个口子,湖水正往小舟上涌,这速度,约莫一炷香就能让这舟沉了。
那荷叶动,分明是这麻袋的小人儿动了。
冯玉儿立刻游了过去,不管是不是十六皇子,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冯玉儿只是救人,她了解她的金主,并不会怪罪她。若是十六皇子,她也是为了自己。
十六皇子在东宫出事,倒霉的只可能是东宫主人徒元徽,她若是救了免了徒元徽倒霉,以后岂会不多惦念着自个儿。毕竟她若真是在东宫过下去了,靠恩宠算了吧,因为完全不靠谱。
她上了小舟,立刻解开了麻袋,一个绑着手,眼睛蒙着,嘴巴堵着的男孩出现在她面前。
冯玉儿第一时间去解开了他的绳子,这男孩手一解放,就将自己口中的布和眼睛黑布扯了下来。
看到冯玉儿,目光一愣。
冯玉儿也懒得和他解释,说道:“舟要沉了,我带你游过去。
这离岸边还有不少距离,若是离得近,早就被发现了。
“你是谁?”他小脸崩得很紧,但是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他的恐惧。
他和老十七打赌输了,输的条件就是去东宫求太子哥哥给他一本书,东宫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是最恐惧地地方之一,因为太子哥哥对他们这些弟弟都没什么好脸色。
他也怕太子哥哥,所以打听到太子哥哥被父皇叫走了,这才偷偷过来依仗自己皇子身份让书房的太监随便给自己拿本书应该不成问题,没想到书才到手还没离开东宫,竟然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就感觉自己被绑,眼睛蒙着还被堵住嘴巴,更可怕的是他身下的水越来越多。
他以为他快要死了,不断地挣扎,可是人在麻袋里,就是发不出多大的声音来。
冯玉儿此时浑身都是水,在黑夜里显得更柔弱了些,她温声说道:“你别怕,我是东宫的宫人丽秋,现在救你回去。”
冯玉儿救人的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要徒元徽知道就好了,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会曝光。冯玉儿已经知晓孝显皇后补得纳贱籍女人为妃妾的遗召,她现在进了宫,那么这对她来说就是徒元徽的把柄。
徒元徽将自己放在他寝宫,可见还没安排好自己,她可不能曝光,刚才过来,听到丽秋带着人寻十六皇子,冯玉儿就不客气地将名字拿去用了。
又看看小舟,也远远看到有火光过来,知道可能是被杏月叫过来的,她心里一松,虽然救了人,她还是有点怕恶人还没走来着。
“前面有宫人接应了,我这就带你过去。”
十六皇子也看到火光想他们这边岸边移动,松了一口气,他轻轻点头。
冯玉儿低下身子,说道:“来,我背你,你搂着我,头在水面上,别放手。”
十六皇子点点头,舟要沉了。
他趴在冯玉儿背上,冯玉儿在下水努力游,他却看着冯玉儿看得痴了,他现在发觉,这宫人可真好看,比甄贵妃还要好看。而且,她身上可真香,这次……不管太子哥哥怎么打他骂他,他也非要将她要过来不可,他一定会对她好的,给她最好的东西。
冯玉儿还没游到岸,就有人过来接应了。
最先游过来的,是丽秋,冯玉儿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丽秋竟然听话了,还真会水。丽秋当然听话了,听到杏月偷偷和她说冯姑娘在湖边发现莲叶间有人挣扎,她第一反应就是可能是十六皇子,毕竟别的地方都找遍了了,她岂会不听从?她带着身边跟着的两个宫女立刻过来,她游得最快,所以出现在了这里。
冯玉儿将十六皇子交给丽秋:“你和她走,再背你,我快没力气了,救殿下的是丽秋知道吗?”
十六皇子点点头,冯玉儿后面一句话在他听来,就是她希望自己记住她的名字,当下就点了点头。
过来的丽秋一怔,随后只能接过十六皇子。
丽秋背着十六皇子,眼中净是感激之色,十六皇子死死地看着冯玉儿游走的方向,但是却很听话地跟着丽秋。
丽秋带着十六皇子上岸,立刻就带着人走了宣太医,也不忘悄悄嘱咐了心腹在岸边等着救人。在东宫这么久了,哪里还不会看人脸色,这冯姑娘不想暴露,太子也也不对东宫公开她的身份,她也只能顺着帮忙隐瞒,但是这事她还是得完完全全告诉太子爷。
冯玉儿被接上岸,杏月在旁边拿了件披风,立刻就给冯玉儿披上。
“姑娘,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可能会受点寒,我们偷偷回去。”太子也被皇帝叫走了,她还留着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