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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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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年万寿节进京祝贺的人当中,徒元庭是第一个由皇上亲自下旨召回的,理由是多年不见,皇上想兄弟了,要知道徒元庭如今刚过弱冠,这份荣耀竟是前无古人。
  一时众臣们都在等着万寿节,正好借此机会判断一下,徒元徽对于臣子们的态度,哪些是最受他信任的,哪些是被搁置的。
  后宫里头却没那么复杂,甚或是乏善可陈,这当然有李于徒元徽只娶了一个冯玉儿的缘故,着实没有人来与她相斗。
  杏月如今成了给她打开外面窗户的人,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杏月虽无法时不时进来侍候,不过只要一到凤仪宫,便会带来一大堆故事,说给冯玉儿听。
  比如皇后娘娘这些年做了不少善事,一时慈名远扬,百姓敬佩娘娘贤德,甚至有自发给冯皇后立庙的;
  一些些善恶有报,因果轮回的故事,自是让冯玉儿听得津津有味,大呼开心,然而今日杏月带来的一位故人之事,却很让冯玉儿叹了口气。
  福王徒元庭不日便要回京述职,顺便参加皇上万寿节,自是无上的风光,相比之下,和在西北的徒元升因操劳过度,患上了严重肺疾,竟是久治不得愈。
  鉴于徒元徽对徒元升的醋一直没喝完,冯玉儿并不敢触皇上龙鳞,请他对徒元升手下留情,不过私下还是让太医院准备了些上等治肺疾的药材给送去了西北,并嘱咐也不必说是谁给的。
  万寿节即将临近,这日一大早,冯玉儿坐在镜台前,使劲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想着水涨船高,徒元徽每多长一岁,自己也是紧随其后,瞧着眼角隐约有了皱纹,也不知是谁把谁给催老了。
  “娘娘这是在瞧什么呢?”何姑姑从外头进来,笑着问道。
  “唉!上了岁数,可不就要人老珠黄了。”冯玉儿叹道,心里却满不服气。
  “这可怎么说的呢,”何姑姑捂着嘴直乐,“娘娘这小脸儿就是天生不显老,瞧着比那些二八佳人还水灵,这天生丽质的就是不一样,您可不需这么自寻烦恼的。”
  “真的?”冯玉儿从镜子后头瞧着何姑姑,迷惑到底谁在说谎,是何姑姑,还是那个死不要脸的徒元徽。
  这就得说到头天晚上,冯玉儿尽心尽力地将徒元徽服侍到舒坦之后,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万寿节的事,接着冯玉儿不免感叹,岁月荏苒,光阴如梭,可卿和康安都要十二,却不料徒元徽摸着她的脸来了一句,“没想到我的玉儿也到了这把子岁数,可不都得老了。”
  要知道冯玉儿如今最恨的,便是这“老”字,谁成想竟还有人存心提醒她,可不恶毒得紧,冯玉儿立时翻了脸道:“合着皇上的意思,还是臣妾把您给催老的?我这把岁数怎么着?莫非皇上心里厌烦臣妾这张老脸,何必故意敲打,有话不如直说!”
  “你这婆娘,想是专宠日久,倒生起骄气来,我不理你!”徒元徽不悦地道,干脆翻过身,表示不想搭理冯玉儿。
  “皇上可是心虚了,必是哪家大臣又送来了好闺女吧?”冯玉儿也背过身去,去他身上画圈:“您有这份春心,谁还拦得住您不成!”
  “冯玉儿,你……”徒元徽就要喝她。
  “果然是嫌我老了,连说句话都是不中听的。”冯玉儿照样顶了回去。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后头做什么勾当,”徒元徽被激得不痛快,说道:“怎么朕御药房里的好东西全给皇后弄了去,这是惦记着巴结谁呢?”
  冯玉儿立时坐起身,扳过徒元徽的肩膀,道:“把话说清楚,一个皇帝居然跟女人耍嘴皮子,羞不羞?”
  “都仨孩子的半老徐娘了,还指望着外头有男人把你搁心里头?”徒元徽生气说道:“你可别表错了意,徒元升在西北又纳了一房妾,据说人长得国色天香,都给宠上了天!”
  “半老徐娘?!”冯玉儿显然没抓住重点,只觉得被徒元徽嘲笑是老女人乃平生奇耻大辱,怒气直往上撞,干脆不管不顾地朝徒元徽身上拍起来。
  大概早习惯了冯玉儿的招式,就着冯玉儿这股子泼劲,徒元徽一个鲤鱼打挺,将冯玉儿翻到身上,干脆都住她的唇,自是好好“教训”了一顿。
  然而徒元徽没想到的是,自己随便一句“半老徐娘”,竟伤了冯玉儿的自尊,以至于她生生在镜台前坐了半个时辰,就觉得镜中那女人,果然是越瞧越见老了。
  这种心病连太医都未必瞧得出,何姑姑也没太在意,随便搭了她两句,便急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第121章 0121
  万寿节也没剩几天,虽有礼部和内务府统管,但帝后礼服,宫宴菜式、来宾座次,甚至鼓乐笙箫等杂七杂八的,还是需要何姑姑和内务府的人一一商量,以确保能达到皇上的满意,也是没那个时间陪着皇后娘娘伤春悲秋。
  因太上皇健在,这万寿节第一项,便是谢皇父生养之恩,礼部的几名官员拟好了规程,少不得来到御书房,要请徒元徽的示下。
  “本朝只出过一位太上皇,以前并无规矩可鉴,臣等查了历朝历代的典籍,曾有一朝记载,皇帝于万寿节前一日赴太上皇居所行三拜九叩,并陪太上皇游园饮宴。”一个官员道。
  徒元徽沉吟了片刻,“朕去给他磕个头便是,至于其他那些子,一律免了。”
  对于弘圣帝干过的那些不厚道之事,徒元徽至今耿耿于怀,不能放下来,这会子去给他磕头,已算是他能忍受的最大极限,还要游园陪宴?他徒元徽没那功夫!
  “这几日外国使节还有京外的王族公卿陆续回京,臣等已安排整理好驿馆。”又有一人报。
  “这些小事,你们和内务府的人商量便可,无需一一禀报。”徒元徽不耐烦地道。
  众人见他面色有些不虞,便决定告退,倒是徒元徽在最后又补了一句,“福王什么时候到京?”
  “回皇上,也就这两日了,臣等已领旨派人将福王府整修一新。”
  徒元徽点了点头,等人全都出去了,他抱着双臂坐在御座上,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人——徒元升。
  说实话,时至今日,徒元徽对他这位三弟倒是没有忌惮了,但是有些生气,因为徒元升这一世轻易言败,然后俯首帖耳,乖乖地守在西北的原因让他有些咬牙切齿。
  可是,他还是得将人弄回来。
  因为十六发现,徒元晔的人出现在了西北,似乎和徒元升有牵扯。
  到底是在做什么,徒元徽需要证实一个事,一旦证实了,徒元晔和太上皇也是该到了不得不处置的时候。
  如今朝中上下皆听说了福王将要回京,却不知道,徒元徽已下密旨,让他将徒元升一并带回,因为徒元庭是徒元徽用来捆缚得徒元升的“绑索”,而“绑索”在哪,徒元升也必须在哪。
  累了一天的徒元徽回到凤仪宫,结果没有等来往常那般周到侍候,反倒是对上了冯玉儿那张视而不见的冷脸。
  徒元徽把宫女太监全都赶了出去,在冯玉儿面前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命道:“更衣。”
  正坐在贵妃榻上做着针线的冯玉儿却只顾忙自己的,半分不肯搭理徒元徽。
  “唉,没听到朕说话?”徒元徽有些愠怒,干脆上到跟前,拉了拉冯玉儿。
  冯玉儿狠狠地将手上针线活扔在榻上,道:“皇上,臣妾死罪,半老徐娘了,听不清皇上在说什么!”
  徒元徽“噗”地乐了起来,道:“既知道自个岁数大了,就该学得机灵着些,宫外头的女人们排队等着进来侍候朕,这会子明白自己没了姿色,再不好好侍候,你可就得寻地方腾位儿了。”
  这边徒元徽只顾着自己说得高兴,却没注意冯玉儿脸色已是煞白,倒是他到现在都没察觉出来,冯玉儿竟因为一个“老”字,从昨晚一直呕气到了现在。
  终于一只玉手伸过来,替徒元徽松开黄袍的腰带,再一个个解了盘扣,动作还算麻溜,只不过冯玉儿却始终低着头,直到徒元徽感觉手背上滴了一滴水,反手将冯玉儿的头一抬,才发现原来她在挂泪珠儿。
  “这又怎么啦?”徒元徽哭笑不得,哪想到冯玉儿倒是越活越娇了,跟她斗两句嘴,竟还能哭起来,真是连可意都不如。
  等到徒元徽回想,自个儿今早出门时,冯玉儿便一脸的不高兴,再往前一推,徒元徽觉得自己猜出了原因,不免暗自骂冯玉儿矫情。
  只这话此时只能放心里,为今之计,徒元徽还得把人哄得收了泪,“我说,还在气呢,我昨儿个不也是急了吗,你好好地给老三送什么药,那是我兄弟,我自个儿还不知道周应,倒用得着你背地里费这心思。”
  “你……”冯玉儿一下子被噎住,这一回她记起来了,昨晚徒元徽好像说过她在“惦记”谁,原来人在这等着她呢!
  冯玉儿顿时如火上浇油,干脆跪到在地,道:“臣妾人老珠黄,皇上又暗示我不守妇道,自知这凤仪宫待不得了,皇上不如给指个地儿,臣妾搬过去了事,再不碍您的眼!”
  “有完没完?”徒元徽这衣裳才脱了一半,冯玉儿半道居然又跪下来,少不得也有些气,便道:“你就指着气死朕,重新改嫁是不,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成,这后宫反正空得很,你想去哪都成!”
  “谢主隆恩!”冯玉儿立时站起,直接开了箱笼,便作势收拾起东西,那边徒元徽给气得一跺脚,干脆吊着半挂的衣裳,直接冲到西暖阁去了。
  外头宫女太监们探头探脑,皆不知所措,便是小德子硬着头皮进西暖阁,准备帮徒元徽换衣裳,也被轰了出来。
  最后还得靠老辣生姜何姑姑出面。
  倒是何姑姑见多识广,想着冯玉儿一大早就不对,这会子又跟徒元徽闹起来,联想到白日里冯玉儿说的那些话,总算瞧出了毛病,只叫人盯着东暖阁,嘱咐娘娘若出来赶紧拦住,随后她便直接去了徒元徽这会子待的地儿。
  三言两语之后,徒元徽才算回过味来,由着何姑姑帮自己穿好衣裳,口中还说道:“她倒真是活回去了,显然是朕惯得有些过,可不是现儿今朕膝下养了三个丫头吗?”
  何姑姑笑道:“女人家其实都忌讳变老,您别瞧我天天‘老奴’挂在嘴边,可开始之时,还真不痛快了好久呢!”
  徒元徽叹道:“朕在外头忙得天昏地暗,回到屋里还得侍候娘娘,半句不顺心就撂脸子,姑姑瞧过朕这么憋屈的皇帝吗?”
  这还不是您自找的!何姑姑心道,便示意徒元徽去东暖阁瞧瞧。
  却不料还没跨出西暖阁,外头猛不丁传来惊叫,有宫女惊惶惶地喊道:“娘娘,娘娘!”
  未等何姑姑反应过来,徒元徽早就冲了出去。
  凤仪宫乱了半个时辰后,可意跟在何姑姑后头,惊讶地瞧着何姑姑喜笑颜开地领赵医正几个走到外头,她很不理解,明明母后病了,为何大家伙都这么开心。
  只听何姑姑笑道:“难怪这几日娘娘和往常不太一样,竟不想是又有了。”
  “皇上多子多福,是皇家之幸,百姓之福。”有太医笑道:“只是有时候孕妇心绪会有不稳,平日多宽解着些便好。”
  “这兹后请平安脉的事便交给众位,”何姑姑瞧了瞧身后的可意,对赵医正道:“还请医正尽快派医女过来侍候,今日别说皇上,瞧娘娘摔到地上,连我都快吓傻了。”
  “姑姑放心便是。”赵医正拱了拱手,便带着人走了。
  这时可意扯了扯何姑姑,“嬷嬷,我娘得了什么病?”
  “娘娘是有喜,就是说咱们小公主要当姐姐了。”何姑姑蹲到可意面前,笑着解释道。
  而此时的东暖阁里,徒元徽和冯玉儿两个早忘了之前的急赤白脸,因着又要添人进口,这会子打发了旁人,二人依偎在一起,正自说着悄悄话。
  “回头你再生个儿子,气死那帮逼我纳小老婆的家伙们,瞧咱一个老婆,比那三四个的都管用。”徒元徽笑着贴在冯玉儿耳边道。
  “万一又是个丫头怎么办?”冯玉儿担心地问。
  “我都三个丫头了,不在乎多养一个!”徒元徽一时兴奋,脱口道。
  “什么三个丫头,”冯玉儿立时觉出不对来。
  “我那大丫头姓冯,成日里没事干,就知道给爹找麻烦,比两个小的难养得多。”徒元徽一时哈哈大笑。
  冯玉儿不依了,脸色正要变,徒元徽忙哄道:“行,我说错了成不,以后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真的?”冯玉儿睨着徒元徽,决定试试他的真心,“在你眼里,我真是半老徐娘了?”
  早有了防备的徒元徽立时道:“谁敢胡说八道!娘娘何等仙女般的人物,如何会老?还不是我觉得自个儿年岁渐长,而娘娘依旧一副青春少艾模样,我可不是心慌得很,生怕遭了娘娘嫌弃,所以才故意逗你玩儿,想让咱俩更般配些。”
  冯玉儿立时觉得心下舒畅不少,“我不过老得慢些,今天何姑姑还说我水灵呢,不过吗,以后一定会老的,你放心!”
  “是,是,全由娘娘做主。”徒元徽忙不迭地点头,想着可算将人哄过去了。
  “还有,三爷那儿,我一直将他当成小十六一般的兄弟看,听到说他在那头身子骨不好,想着一家子亲戚,总该照顾着些,你说那什么搁不搁心里头的话,着实太气人了。”冯玉儿心情大好,便趁胜追击,又扯到了另一桩。
  “娘娘言之有理,长嫂如母,照顾小叔子们也是应当,”徒元徽更是连连点头,决定顺便卖个乖,“老三这回也跟小十六一块回来,咱俩倒是想到了一块,他这病还得回京来治,虽老三没了爵位,可依旧是朕的兄弟。”
  冯玉儿很是赞赏,“皇上心胸宽阔,臣妾着实敬服不已,”随后紧着打听道:“你说老三又纳了一房妾?”
  徒元徽眼睛闪一闪,道:“说是老福王妃给做的主,想是她老人家瞧着老三孤身在外没人疼,便又挑了一个。”
  福王徒元庭在两日后回的京,自是一回来,便直接到了御书房。
  御案后的徒元徽一时笑起来,“这几年不见,你这脸可又沧桑不少啊!”
  “西北可不是磨蹉汉子的地方,”徒元庭回道:“说来臣弟已在那待了十多年,倒觉得习惯了。”
  徒元徽望着徒元庭,一时有些迷糊,竟觉得他与徒元升合二为一了。
  走下御阶,徒元徽说道:“元庭,好好在那儿待着,帮朕守着西北,你,便是朕的半壁江山!”
  徒元庭怔了片刻,单腿跪下,抱拳道:“臣弟定不负皇兄信任,这一生,便要为皇上守住疆土,便是马革裹尸,也不后悔!”
  等徒元庭离开御书房好久,徒元徽还站在阶下,回想着自己当初救下徒元庭,不能不说带着一点功利心,或是为做给弘圣帝瞧,或是为自己谋一个爱护兄弟的好名声。
  却不成想,十多年后,他才发现,兄弟情谊真不是做出来的,到最后靠的都是真心,就像徒元庭今日甘心为他守住西北一样,他何尝不是因为这份兄弟情,对徒元庭怀着最坚定的信李。
  只是对于徒元升,徒元徽竟是颇觉得有些棘手。
  按徒元庭的说法,已有大夫说,徒元升的病除了操劳过度,便是无法适应西北气候,而再这样下去,或许他能将命都丢在西北,徒元庭虽口中不敢明讲,只背后的意思,还是想恳求徒元徽将徒元升留在京城。
  可以说徒元徽如今对徒元升有种种不放心,留他在京城,最好的管束便是圈禁,但徒元升这些年在西北屡立战功,虽徒元徽一直未授他功勋,可徒元升在朝中的声望却有所提升,人若留下,能不能用?怎么用?都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而除了西北和京城,再没有地方能安置徒元升,因为他一旦和徒元晔混在一起了,就是徒元徽眼中的一根刺,便是不忍下手拔除,也要将他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
  万寿节前一天,徒元徽带着徒元庭、徒元升,还有其他一些兄弟及重要官员一起来到了西山行宫。
  当弘圣帝被扶着坐到了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才不过几年功夫,这位太上皇竟是须发皆白,背出佝偻了起来,说是老了十岁也不为过。
  这些年行宫除了有宫中人定时送来日常用度,已是严密看守,近乎与世隔绝,这自然有徒元徽的旨意,也有太上皇的命令,这一对父子,如今既分出胜负,也结成了仇敌,谁都不愿让对方好过。
  

第122章 0122
  “皇帝实在太客气了,这种日子来瞧朕,朕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后悔。”弘圣帝冷冷地道,什么感谢生养之恩,不过是来耀武扬威,顺便瞧瞧自己什么时候死。
  “太上皇自当觉得与有荣焉,这些年来朝政和谐,官员清廉,百姓富足,便是收进国库的税银,也是比太上皇当朝之时增了不知凡几,”徒元徽笑道:“皇上当年立仅一岁多的朕为太子,果然眼光独到。”
  “可你逼宫篡位,倒不怕史官将你骂得一文不值?”弘圣帝怒吼道,说着,眼睛却瞧到了站在徒元庭身后,面露病态的徒元升,满场沉寂中,唯有他不时地咳上两声。
  “所谓逼宫篡位,不过是太上皇的臆想罢了,当日您龙体深受毒药荼毒,若再管理国家,可不是既害了您自个儿,也害了百姓,”徒元徽瞧着弘圣帝,“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有这时辰怕史家之言,还不如多操心一些天下苍生!”
  以如今弘圣帝这般状态,想要用嘴皮子说得过正值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徒元徽,便是拿鸡蛋碰石头,几个回合之后,弘圣帝败下了阵,无奈地闭嘴受了众人三跪九叩,接下来便做闭目养神状,表示不耐烦瞧见这帮子人了。
  徒元徽看了看行宫大殿,对旁边内务府的官员嘱咐了一句,“过几日派人来瞧瞧,这行宫若有该修补的地方,尽快修好。”
  “皇帝不必费心了,”弘圣帝又开口道:“朕在这儿住不得几年,修来何用?”
  徒元徽忽然一笑,道:“太上皇何必说这气话,儿臣自是希望您寿长岁久,正好瞧着儿臣如何创立一个盛世皇朝,所以,还望皇上擅自保重!”说罢,徒元徽朝弘圣帝拱了拱手,便带人走了。
  脚刚踏过大殿门槛,便听到后面弘圣帝道:“元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竟不去瞧你母亲?”
  紧跟在徒元庭后头的徒元升立时站住,控制不住暴咳了起来。
  “老三,既是太上皇留你,便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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