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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九里梅香(琅琊榜)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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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一声,九儿重重砸了一记床板——又不是她想撒谎,也许她今晚就不小心做恶梦了呢!
  。
  第二天清晨,甄平传来谢府大小姐谢琦难产,情形凶险的消息时,九儿正在苏宅花园——她早已经不生气了,相反,还很高兴。因为一早,童路就送来三株珍稀的幽灵兰,说宗主前两天给了他四张临摹的花卉图样,他问遍了花农也没人认识是什么花,后来偶然从一个同样喜欢花草的富商处才寻得这三株幽灵兰。剩下三种等寻到了再送来。
  八师兄之前送她的花灯上所绘的花草,其中一种就是幽灵兰。九儿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扑过去,“啵!”一声,在梅长苏脸上啄了一口。
  正侯在下守回话的童路赶紧低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心中无比敬仰——宗主就是宗主,喜欢的姑娘都这么……与众不同。
  三株幽灵兰让九儿忙活了大半天,近正午才换了套干净衣服,蹦蹦跳跳的来寻梅长苏。一进屋,见他正一个人坐在窗前,一卷凌乱书册掉在脚边也无人理睬。黎纲守在一旁,一脸焦急却不敢说一句话。见九儿进来,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弯腰捡起书册放在案几上,九儿在他身侧坐下,习惯性的抱住他胳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闭着眼睛,等梅长苏帮她将额前蹭乱的头发理理顺。
  看着昂头闭目凑在面前的尚带着稚气的脸颊,梅长苏终于觉得全身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流动,四肢一点点回温,探手将她拱成一团的头发整理好。
  “苏哥哥,出什么事了?” 九儿这才问道。
  “谢府的大小姐难产,情形凶险,现在只怕……”黎纲抢着答道。梅长苏不动声色的看过来,他才佯装一副:“呃,宗主,不能说吗?我不是故意的!宗主,我错了!”的无辜表情。
  九儿却突然一拍脑门“啊!”了一声。急急的去翻身侧的小布包,还干脆将里面所有东西“哗啦啦——”倒了一地,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捡出两个墨绿色的小瓷瓶。“上次八师兄交给我两粒药丸,说其中一粒是给那个谢府大小姐的,我给忘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不会………已经来不及了吧?!”
  梅长苏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糊涂,伸手接下她递过来的其中一个墨绿小瓶。与九儿惯常用的绘着艳丽花枝的瓷瓶不同,梅长苏此刻握在手中的墨绿小瓶,除圆肚瓶身点缀的少许素色暗纹,再无其他多余装饰。
  “这药是……”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我也不确定,”九儿摇头道,“太师父虽然医术也很厉害,但他更喜欢制毒。一般只有他亲手栽种的一些花草长成时,又实在适合入药,才会动手做些丹丸。这个——”说着,拨开瓶塞闻了闻,“——里面应该有太师父护如珍宝的‘鬼草’。”
  “鬼草”并非《山海经》中“其叶如葵而赤茎,其秀如禾,服之不忧”的神奇鬼草,只是普通的鬼针草。就像师父用毒精心养着的半枝莲,太师父有时也会用珍稀药材精养一些花草,放大甚至增加、改变其本身的药性。“鬼草”便是其中之一。
  师父曾说,这经太师父之手养成的鬼针草,服之,可以从阎王手中抢人了。所以干脆改名为“鬼草”。
  听九儿说完,梅长苏将药丸交给黎纲,嘱咐他立刻亲自送往谢府。若长公主问起,只说是千年人参丸,最是安精定魂,复脉固脱,止惊悸。
  千年人参虽也罕见,但也并非龙肝凤髓,世不可得。如“鬼草”这般奇药,若传出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等到黎纲领命退下,梅长苏才想起,九儿刚刚拿出的墨绿小瓶一共两个。
  “另一个是给谁的?”他问道。
  “这个吗?”九儿想了想,“是给宫里那个老婆婆的。”
  “宫里的老婆婆?”
  “对啊!就是霓凰郡主招婿大会的时候,我们在皇宫见过的那个老婆婆。”九儿解释道。
  梅长苏猛然抬起头:“太皇太后?!”

  第 26 章

  寂静的房间里晒满了初春的太阳,刺目的光柱,浮浮沉沉的尘埃颗粒。时间被拖住了脚步,一再的拉长又拉长,一切看起来都迷离惝恍,如梦乍回。
  两个时辰后,童路带回了谢琦顺利生产,母子皆平安的消息。
  太阳略西斜了,但阳光还在那里,照在身上依旧暖。他这才感觉到了这暖。
  九儿将另一只墨绿小瓶递给他,说道:“师父还带了一句话。”
  梅长苏接过瓷瓶:“什么话?”
  九儿蹙眉,她顶讨厌记这些文绉绉的语句,师父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还带这样的话!不高兴的回道:“师父说,‘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慎用。”
  很多时候,我们即便被赋予“先知”的视角,也并未被给予选择的权利。
  “牵一发而动全身”,梅长苏并非不明白,当然,对九儿师父此提示也不是全然明白。但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选择不会有变。
  将“鬼草”带给太皇太后,虽然不像给谢琦那样简单,但也不是什么难事。江左盟在太常都安插有人,何况是掌管大梁皇宫医药,如同掌管整个大梁命脉的太医院?交代给黎纲妥善安排后,只需静待消息。
  。
  悬镜司首尊夏江回京。至此,这张编制了十几年的天网,终于将所有猎物困入其中。只是,猎物总要到最后一刻才有身为猎物的自觉。
  夏江返京,原本板上钉钉的谢玉一案风向顿改,变故丛生。梅长苏亲赴天牢,探视那只已经被收入网中的猎物。
  这大梁的天牢,一如想象中的阴冷晦暗。在一间不知矗立过几度寒暑的牢房内,谢侯爷蜷坐在墙角,双手皆被锁链所缚,灰黑色囚服腐败肮脏,头发蓬乱,全然没了平日的飒爽轩昂。即便如此,谢玉闭目坐在那里,他的四周似乎仍然蛰伏着静静的杀机。——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这杀机是针对他自己的。
  跨进天牢那道漆面斑驳的大门,走下潮湿的石阶,便是一条笔直通往内牢房的长廊,被称为“幽冥道”。何其贴切——无论死生存亡、穷达贫富,一朝坠入这“幽冥道”,住的是一样窄小幽暗的牢房,穿的是一样囚衣,食的是同一餐牢饭。从极贵人臣到待死囚徒,仅仅隔着这既短且长的一条“幽冥道”。当断头刀凌空斩下,一世富贵浮云散。
  整个的暗牢,如同清凉古墓,往里穿行而过时,墓穴自动打开,重重叠叠的记忆自头脑中不停闪现投映。而此刻,空寂狭窄的过道里,传来一阵石子在坚硬地面滚过时,骨碌碌的响声,在沉闷的监牢内,听来格外清晰而突兀。
  梅长苏侧目去看,九儿正笑着,追着那颗无辜的石子儿踢来踢去。原本正打扫牢房的牢头呆愣愣的在一边踌躇不定,既觉得在天牢内如此嬉戏喧哗不合体统,又碍于顶头上司的吩咐,不敢上前阻止。梅长苏难得不厚道的会心一笑,小姑娘明艳活泼的身影与他们所处的牢房形成鲜明的对比,生动可爱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照射过来的阳光,那些被揭开的丑陋血腥的真相和阴诡权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的目光始终追逐着牢门外的那抹秘艳红影,话却是对牢门内侧的人说的。他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与他说出的话相比,挂在唇角的笑显得太过温暖满足了。可是有什么不行,他自己知道这笑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是九儿听到他问,蹬蹬蹬跑了过来,抢答一样高高举起一只胳膊,到得他近前才笑嘻嘻的说道:“他之所以输给苏哥哥,自然是因为他太笨了!不过苏哥哥不能怪他笨,是因为你自己太聪明了嘛!”
  梅长苏一笑,拉下她高举着的胳膊,温和道:“九儿先自己去玩儿,苏哥哥这里很快就好,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去好不好?”
  她点点头,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
  “是什么?”一接到手里,梅长苏就知道是什么了。百花糕。
  “苏哥哥如果饿了就吃一块儿,但是也不能多吃,不然晚饭会吃不下。”九儿耐心叮嘱道。
  他点头应下。
  生活该是如此,当你觉得全是坏的时候,再等一等,上苍会许给你一个好。不能说过往经历全然值得,因为那些惨烈太过惨烈,且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但至少知道,以后沿途不再只是满布艰涩荆棘。
  前尘旧事俱凝练成风,这风吹拂他十三年,他沿着逝者留下的血色足迹一路行走于悬崖峭壁。他走了这么久,甚至忘了疲累。但他没有坠落,没有迷失,便总会走完。
  他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确定。
  。
  牢房很小很暗,只有谢玉右侧的墙上开着一扇小窗,斜斜的光线居高临下的照进来。低矮破朽的方桌上,一盏昏黄油灯。但无论日光,还是油灯,都丝毫冲散不了这里的阴暗幽闭。
  九儿倒也并不十分讨厌这里,要知道,很多毒性特殊的植物,只在这种腐败潮湿的环境中才能生长。
  生命强悍而平等,与环境无关,再恶劣的土地都能扎根。这是她从小到大的认知。
  辘辘的车轮缓缓碾压过金陵城平整的石板路,马蹄踩过,踢踏有声。梅长苏知道,除了初次乘坐马车的新鲜感,其他时候九儿并不喜欢坐马车。虽然她没说过,而且只要出门,也总愿意陪他窝在马车内,但只要一会儿,就会在晃动的车厢里无聊到睡着。小姑娘说不怪她,是窝在他身边太舒服了,像躺在云彩上,飘来飘去,必须睡觉!
  这次,九儿鼓着脸将他拦在马车外,自己飞快的钻进去。梅长苏肯定,他听到了不只一声额头撞在马车壁上的声音,还有紧接着传出来的闷哼声。
  须臾,车帘被一只手臂挑起来,九儿滑稽的捂着额头,双眼亮铮铮的望过来,脸上却带着微笑。“苏哥哥上来吧!”
  视线从她明媚多彩的小脸儿上滑过,扫进车厢,左右两侧的座位和小几都收了起来,马车内铺着厚厚的软垫。九儿正拍着身下的垫子,笑眯眯说:“苏哥哥快上来啊!”
  梅长苏哭笑不得:“天牢离苏宅最多不过一炷香时间,很快就到,九儿何须如此——”
  九儿鼓了鼓脸,伸开胳膊,四仰八叉的平躺下,身体力行的继续引诱:“苏哥哥不快点上来吗?很软很舒服哦!”还特别强调,“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梅长苏脸上可疑的一红,唇角挂着笑意跨进马车内,在她身旁坐下,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九儿璀然一笑,拖过他的手握住,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这次换苏哥哥睡。”
  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啊,看起来没有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却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车厢内很静,梅长苏俯身枕在她腿上,四面八方的车帘垂下来,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九儿想念仙人谷了吗?”良久,他轻声问道。车身晃动,真的像躺在云彩上,很舒服,让人想闭目沉睡。
  “不想啊!”小姑娘娇娇脆脆的声音响在头顶上,回答的毫不犹豫。
  “小没良心!”梅长苏笑着道。为那个似乎无所不知的师父默哀。
  九儿皱了皱鼻头:“师父曾说,谷外的世界就像满是妖魔鬼怪的西游记,一步一坑。要想只坑别人,不被别人坑,就要不停的打怪升级。很多人满级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如仙人谷这般一个世外桃源,只有我们这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才会想着往外跑。”
  见他闭上了眼睛,九儿压低了声音,语速也很慢。
  车身似乎整个驶在了云中,飘飘荡荡,九儿轻缓的话语像是被冲散了,慢了半拍才被梅长苏听在耳中。顿了片刻,问道:“西游记?是什么?”
  “苏哥哥不知道吗?”难得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九儿很高兴很详细的解释,“西游记就是一只猴子和一头猪、一匹由龙变成的马,还有一个大胡子,陪着一个光头和尚历经九九八十一磨难,一起去西天求取佛经的故事。”
  梅长苏扬起笑意:“想必飞流一定爱听。”
  被点名的飞流早已经无声无息的蹲在马车上,却也知道不能吵,小小声回应:“飞流爱听!”
  九儿竖起食指比在唇前,示意噤声。
  梅长苏却又想起她之前的话,不太满意的问:“苏哥哥也是妖魔鬼怪吗?”
  “当然不是!”想了一小下,“苏哥哥是定海神针。”
  他是每个人的定海神针,终年矗立于九万里冰冷深海,不动不移。只要有他在,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
  “那九儿是什么?”
  “九儿也做定海神针,陪着苏哥哥!”
  。
  回到苏宅时已近未时。马车停在门口,黑壮的马驹,昂头迎着落日。一撩开车帘,赭红色的夕照落了满脸。
  九儿眯着眼睛,抬手在眉前挡了挡,轻快的跃下马车。马上又转身帮梅长苏撑着车帘,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扶着。
  黎纲和甄平一左一右急急的从大门内奔出来,怪不得他们着急,两人心里都很清楚今天会掀出什么。
  宗主过来了!
  两人却突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笑意。知道,不需要他们上前了。

  第 27 章

  已近三更,上上下下都是沉沉的夜,梅长苏知道这个清森的夜晚还未过去,有一个人一定会来。四周异常寂静,仿佛那天牢里的静一路跟着一起回来了,但空气中充盈着初春所特有的草木泥土的柔和清香。他心里有潺潺流动的静谧满足。
  吉婶推开书房门进来,要带九儿回房去睡。
  梅长苏侧目去看,身侧的小姑娘,在软榻的薄被上神奇的拱出一个洞,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里面,还传出轻轻的鼾声,睡得格外香甜。
  突然就很舍不得,也不忍心吵醒她,回道:“吉婶先去睡吧,一会儿我送九儿回房。”
  吉婶刚刚离开书房,密道内便传来了来访的铃声。梅长苏起身走过去,拉开掩人耳目的书柜,对上靖王殿下深沉如墨的面容。九儿也正是知道萧景琰今晚一定会来,便如何都不肯乖乖回房去睡。
  两人相对而坐,久久都未开口。梅长苏知道萧景琰为什么来——长久行走于黑暗之中,以为一直会这样,只能这样了,可突然窥到了远处的一星光亮,那些长期于黑暗中学会的坚忍警惕、谨慎持重都妄图一瞬间松懈下来,恨不得立时便向着这光拔足狂奔,伸手撕开遮在头顶的阴沉黑幕!
  但是不能。
  那光亮还在重重山影背后,山路崎岖,他们不能不低头看路。
  他必须阻拦。他抽身而出,如同局外人一般劝告靖王彻查赤焰旧案的种种弊端,对他们现在所谋之事没有丝毫益处。且夏江、谢玉之流只是推波助澜的外因,真正的症结所在,是梁帝的猜忌之心。更遑论,此案是梁帝亲手处置,只要其在位一天,又如何肯自罪人前,为赤焰、祁王昭雪!
  一桩桩,一条条,毫不留情的摆在靖王面前。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甘心。那是他的兄长、亲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他没有任何防备,当他还满心欢喜以为万事圆满时,他们是不是正被敌人带血的刀刃所屠戮……十三年前他没有来得及救他们,只希望如今,快一些。再快一些。
  可是连这也不能……
  他从来不曾软下半分的挺直背脊,不禁有些颓然无力,痛声问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梅长苏心中一片惨然,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烛芯烧出小小的灯烛花,烛花摇影中,梅长苏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了拽,一回头,看见九儿正扯着他袖口一角,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双大眼睛立刻水气十足,半边左脸上有一道道压出的睡痕,头发更惨,早被拱得乱七八糟。整个人看起来既稚气,又滑稽。
  梅长苏忍了忍,没忍住,笑起来。九儿知道自己睡觉的习惯,不甚在意的伸出爪子在头上刨了两下,随着他一起笑,唤了一声:“苏哥哥!”
  梅长苏“嗯”了一声,他知道她睡觉被吵醒会有起床气,现在这样肯定是已经醒来有一会儿,听到了他和靖王的谈话。拉下她在头上刨来刨去的细指,换了自己的手。
  皓白月光灵巧的自窗棱中照射进来,靖王殿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堂堂江左盟主极熟练的将小姑娘散乱的头发解开,再重新细致的绾好,莫名觉得此刻自己很不应该处在这里。
  当然,九儿并非觉得靖王此时很不应该处在这里,而是,他在任何时候出现在苏哥哥面前都“很!不!应!该!”!!不过她已经学乖了,知道梅长苏不喜欢她针对靖王,清炯炯的大眼珠无辜的眨了眨,看起来乖的不得了:“靖王殿下今晚要宿在这里吗?要不要让吉婶给他准备房间?”
  果然,靖王听完马上站起来躬身告辞,九儿很满意。
  梅长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鬼精灵,不过该说的话都已说完,夜已深,便也回礼送客。
  门外是灰黑色的夜空,阴翠的青竹,静静的一株一株,在春寒料峭的黑暗中,被不着边际的清风湿雾笼罩吹拂。有一种苍凉空落的安宁。
  这样的夜晚总是要发生点什么的,一些出人意料的事端,打破人心里虚飘飘的空落。
  是蓦然响起的钟声,沉闷悠长。
  “当——!”一声长鸣,远远的来了,特别的慢,慢慢浸透进每个人的耳膜。却又特别的快,紧接着便是第二声,第三声……昆虫的鸣叫,初春草木生长的声音都收敛起来了,天地间只剩了这钟声,响彻金陵城。
  梅长苏和靖王不约而同的愣了一瞬,然后齐齐奔至廊下。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又有些许呆滞,谨慎的仰望着深紫色的虚空,仿佛那钟声化为实质,张挂在空中,能够被看见。都在极力确认,自己听到的是真实,还是幻觉。
  黎纲和甄平听到钟声,也赶了过来,紧张的看着自己宗主。黎纲更是将视线扫向九儿,那个神奇的“鬼草”是他亲自交给江左盟安插在宫中太医院的张太医,若是在此事上出了差池,他当真是百死莫赎。
  须臾,如同响起时一样,钟声停下的也毫无征兆,只余缥缈余韵,像带着勾子,勾得众人的心肠安静不得。
  梅长苏和靖王更加疑惑了,不确信的问道:“多少声?响了多少声?”
  “……七声。”黎纲答的也有些迟疑。
  “宫中敲响金钟多为丧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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