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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又残酷的事实,却也是明楼的无奈,明台怔怔站了一会儿,退出了房间。
※ ※ ※
没了压在心上的大石,苏蕴仪整个人都轻松了,走路的步伐也轻盈得如同在树枝上跳舞。脸上洋溢着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
“不得了了,出事了,出事了,快去看看。”
“学长快啊,听说是你们班的同学啊。”
“天呐,他怎么敢啊。”
……
成群结队的学生们,神色匆匆的穿国林荫道,朝着升旗台那边跑去。苏蕴仪停下了脚步,好奇的也跟在了过去。
升旗台周围早已被学生们围满,里三层外三层。台上穿着中山装的,蓄着短发的男生紧握着短刀高喊着:“中国万岁!”在他身后的白色的横幅上,用毛笔字写着‘用我们的鲜血唤醒中国民众!’
“打倒列强!打倒日本军国主义!同胞们,起来,起来啊!各位同学,你们难道对于中国目前的局势,还无动于衷吗!看看这万恶的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侵占我国的领土,杀害我国的人民,我们中国人的尊严与血性到哪里了!”
台上那人发自肺腑的呐喊激起了台下围观学生们骨子里的血性,众人纷纷咬牙握拳,恨不能现在就把日本人赶出我国的领土。苏蕴仪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在他们当中出现了日本人,他会在瞬间被众人撕成碎片。
“这些个日本鬼子实在太可恨了,真恨不能杀了他们!”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愤恨的说道:“这郑海生说得真好,中国就是需要个这么有血性、良知的人来唤醒大家的爱国情怀!”
她旁边站着的女学生没有应答,指着台上那人问道:“郑海生?是台上这人吗?”
“嗯,他就是郑海生,政治系。平日里就喜欢写一些激进的文章,句句章章都在点子上。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站在台上呐喊,喊得太棒了!”
旁边这个女同学撇了下嘴,继续保持了沉默。
“我们的国家病了,可是大部分的老百姓依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上海滩还维持着表面的歌舞升平,这种怪相我们能忍受吗?今天我要用我的鲜血唤醒全国的注意,中国人起来吧,不要再做东亚病夫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们要战争,我们要抵抗!”
“我们要战争,我们要抵抗!”
……
战争、抵抗!苏蕴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就凭着他们这么重口一致的口号,就能救国吗?自己敢保证,就他们这一号人,还没做出什么具体的行动就被敌人的机关枪扫死了。中国新增的不过是,一群亡魂。
学校的氛围被吵至空前高涨的一种状态,郑海生甚至已经手握刀柄,随时就准备着给自己来那么一刀。
突的,一个穿着白衬衣、西裤的男人冲了上去:“把刀子放下,你冷静一下!”
“杜飞?”苏蕴仪轻呼出声,这时候她又注意到完全被杜飞吸引了注意力的杜海生,没看到自己的身后一个人正在悄悄靠近:“何书桓,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们呀。”
何书桓一个迅猛冲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郑海生。受惊的郑海生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刀,在他前面的杜飞笨手笨脚不知道从何靠近。何书桓紧握郑海生握刀的手腕,想要以巧力迫使他放下手中的刀。谁知已经陷入疯狂的郑海生,力气比他很多,一个不注意就被划伤了手腕。
“小心啊。”人群中传来两道温柔的嗓音。
终于找到空隙的杜飞也加入了进去,和何书桓两人合力抢下了那么沾满鲜血的刀。其他的同学见没有了危险,也冲上了升旗台合力将郑海生绑了起来。
眼见平息了一场风波的苏蕴仪也离开了学校,没看到人群散开后升旗台上又多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还和明台关系匪浅。
如萍颤抖着捧住了何书桓的手,未语先泪:“你没事吧。”
“我没事。”何书桓捂着伤口,摇摇头。
杜飞失落的看着两人,心中蹦出一个想法:如果是自己受伤了,如萍也会为自己哭吗?忽的又摇摇头,拉开了如萍,看着来学校义务检查程锦云:“还是让程小姐帮书桓看看伤势吧。她是护士,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本来对杜飞行为不满的如萍闻言点头,退开了身体:“程护士,麻烦你了。”
“不碍事的,这是我应该的。”程锦云轻点下头从随身的医药箱中取出纱布、棉花、碘酒和镊子,小心的为何书桓包扎着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还会时不时的轻柔吹起,孩子气样子让何书桓轻笑出声:“程小姐,我不疼,没事的。”
程锦云害羞的低下头,动作越发轻柔。
何书桓的心柔软成一片,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依萍身上所没有的小女人娇羞。依萍,想到那个利用自己报复陆家的人,他微起波澜的心又沉寂下来。
杜飞喜闻乐见这一幕,总之只要不是很心中的女神如萍这样暧昧,书桓和谁一起他都没意见。唯有如萍脸色铁青,如果不是担心舒缓的伤口,她真想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医生赶走,为什么走了一个依萍又冒出来一个程医生,为什么、为什么书桓永远都看不到守候在他身边的自己呢。
第五十二章
“明台你的东西到了,什么呀,这么大一包。”阿诚拿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递给了倒在沙发里的人:“什么呀,还是从欧洲寄过来的。”
明台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哦,我买的新击剑服。”
“你怎么又买啊,不是已经有好几套了吗?”明楼放下手中的书,蹙眉看着他。
“又不是我要的,”三两下将包装撕开,提出一套做工精致的白色的剑服,还有配套的西洋剑:“这是给蕴仪买的,她想要学击剑,那天陪她去商厦看了看,做工、质感都不怎么好,我就从欧洲帮她订了一套。”
“蕴仪怎么突然打算学击剑啊?”明镜放下水果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明台和明楼。
“当然是因为看到我英姿飒爽的身影后,迷上了呗。”明台得意的扬扬头。
“德性。”明镜宠溺的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如果你能把击剑的这份心放在学习上,就不会被退学咯。”
自己刚从苏州回来,就收到香港大学寄来的劝退通知书,差点没被气死。只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法,只能让明楼安排他去面粉厂上班。想到上次苏医生和自己说的关于她表妹的事,明镜觉得可行,明台呀,是得找个人管管了。
明台这话能忽悠得了大姐,可忽悠不了自己。蕴仪绝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学习击剑,她只是想要学会在乱世中生活的保障。这丫头,真的很让自己惊叹。每当自己觉得已经了解她时,她都会有新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不管是她哪一面,都让自己喜爱。
不过,如果真要学习,相信没有谁比自己教得更好。以前是不便露出身份,现在既然自己都已经曝光,那么这个老师怎么都不会轮到明台来当。
不知道已经被自家大哥默默剥□□利的明台傻乐着提着击剑服,想着前些天给自己一顿排头吃的她,自己一定要借机好好教育教育那丫头,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明镜若瞥了眼沉默的明镜,拿起了电话:“喂,蕴仪啊。是我,镜姐姐啊,我从苏州回来了。就想邀请你和伯父来家里吃饭。”
“镜姐姐,爸爸不在家,出门会友去了。”苏蕴仪穿着裤装盘腿坐在沙发里,拨弄着电话线。
“伯父不在家啊,那你也过来吧,一个人吃饭多闷呀。这样吧,我让明楼过来接你。”明镜的意图太过明显,在坐的人几乎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
明楼更是起身上楼穿好大衣,直接朝着花园里的汽车走去。
桂姨诧异的偷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和阿香打听着消息:“大小姐为什么让大少爷去接苏小姐啊,明日里和苏小姐关系最好的不是二少爷吗?”难道明楼和苏蕴仪真的有点什么牵扯。
阿香把碍事的辫子甩到了身后,手上的动作不停:“我也不知道啊,前些天我妈妈病了和大少爷请假回去了,昨天才刚回来呢。”
桂姨又看了一眼已经拐门而出的车尾,觉得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似乎错过了什么。而这次跟随明镜去了苏州,也什么收获。现在南田洋子死了,自己唯一可靠的人只有汪曼春,自己一定要做出点什么让她相信自己,否则自己很快会成为弃子。那自己想要报仇的愿望,就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桂姨,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大小姐让大少爷去也很正常啊,肯定是蕴仪小姐和二少爷闹别扭了,他们以前也这样的,每次都是大小姐当和事老呢。习惯就好了。”
阿香补充性的回答并没有能让桂姨开怀,她依旧心事重重,打算晚上去找阿诚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 ※ ※
苏蕴仪换上前些天订好的墨绿色的修身小旗袍,上面绣着白色的玉兰花枝,典雅迷人。又化了一个淡妆,拎着小包蹦跳着扶梯间跑了下来:“你怎么来啦?”她惊喜的看着客厅沙发里的那个人,咚咚咚的跑下来。
“慢点,别摔了。”明楼半蹙着眉头起身疾步走到楼梯间,扶住冒失的小女友,就把她不小心从楼上滚了下去。这样的害怕,是从前被枪指着头都没有过的:“冒失!”
责备中带着宠溺的口吻让苏蕴仪笑眯了眼,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婵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找一个这么知暖知热的人。哎呀,真是不知羞。她偷偷的用手拍着灼热的双颊。
“不是和镜姐姐说了吗,我自己过去就好了。”苏蕴仪搂着他的腰,笑容甜蜜
他深邃的双眼锁在她的面庞,轻声呢喃:“难道你不想我来接你吗?”
“想,”她拨弄着他大衣上的扣子:“可是你上了一天的班,怕你太累了嘛。”
明楼倾身,唇凑至她的耳边,“只要是来接你,什么时候我都不累。”
温热的呼吸和动人情话,让她白皙的面庞如同被秋染红的枫叶,只能羞涩的埋在他的胸膛不出来。明楼乐意的接受了美人献身,抱着她柔软的腰肢,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明楼看了看正在剥栗子的人,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想学击剑啊?”
“对啊,”苏蕴仪把剥好的栗子喂了一颗给他,又给自己剥了一颗:“不想再当砧板上的羔羊。如果再次陷入绝境,希望能够拥有反抗的能力。”也拥有不被冒犯的能力。
明楼沉稳的说道:“西洋剑这个东西,华而不实,如果没有足够的对战经验,也只能在平时当做一般的运动。”
苏蕴仪对这些完全不懂,现在听明楼主动提起,被勾起了一颗好奇心:“可是我明台很厉害啊。”
“所以才是休闲运动啊,真正对敌的时候,人家可不会和一招一式的慢慢比划。如果你只是想要锻炼身体,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拥有自保的能力,我不赞成学这个。”
“那学什么比较好啊。”苏蕴仪听意思就知道他并不反对,“明楼哥哥有什么好建议没?”
明楼扭头看她一眼,又直视着前方也不说话。苏蕴仪戳了戳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怎么不说话了,说呀。”
“说了,有什么好处。”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苏蕴仪眉眼弯弯:“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啊?”
“今天让我笑了,我就告诉你。”
让他笑?他什么时候对自己板过脸吗?苏蕴仪有些茫然看着他轮廓俊朗的侧脸,忽的笑起来,躬身亲了他一下:“告诉我吧。”
明楼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提议道:“跟我学。”
※ ※ ※
两人是赶着饭店到达明家的,刚进家门明台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明镜不明所以的轻拍了他一下:“干什么,这是喝水发脾气呢?”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越大越像孩子了,说风就是雨的。
苏蕴仪自然知道明台这声冷哼争对的是自己,她无奈的对着明楼吐吐舌头,和明家人打着招呼。最后坐到明台的身边,给他面前的茶杯斟满,在送到他面前:“喝杯茶,消消气吧?”
明台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把头扭到了一边。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端着而已。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她的大哥,这丫头那天说自己的话也太毒了,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一定要小惩大诫,让她知道大哥兼师傅的权威,是不能随意挑战的。
苏蕴仪起身走到他头面上的那一边,蹲下来:“这么小气啊,不像你啊。”
“哼!”又是一声赌气的冷哼,伴随的是吧脸再次转向另一面。
苏蕴仪撇了撇嘴,站起身来,把茶杯放到茶几上。默默等待着她再次‘讨好’的明台久等不到她的动作,却听到大姐和蕴仪的聊天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忽略了,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明楼和明台悠闲的坐在一边,很乐意欣赏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吃瘪的样子。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
不满的控诉让背对着明台的苏蕴仪勾起了唇角,转身再次端起茶杯送到他面前:“不生气了。”
明台横她一眼,接过茶喝了一口,才缓缓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才不会理你。”
徒弟?苏蕴仪偷偷的瞄了一眼明楼,见对方也正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精怪的笑了笑。
想到刚才来的路上他主动对自己提及的事,虽然对不起明台啦,但是也只好辜负他了:“什么徒弟,你在说什么呀?”
“你什么意思啊?”明台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装傻充愣:“你不要告诉我,你前些天和我说的是在逗我玩儿。”
“不是在逗你玩儿,只是心血来潮嘛,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苏蕴仪凝神,义正言辞的说道:“一个女孩子成天舞刀弄枪的不好看。我还看还是算了吧。”
“这个我同意。”明镜也赞同的点点头:“我也不喜欢女孩子成天琢磨些男孩子的那些东西,姑娘家还是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明台呀,既然蕴仪不想就算了。”
明台恶狠狠的蹬着蕴仪,想用眼神的杀伤力胁迫她改变主意。苏蕴仪不为所动的炸了眨眼:“真是对不起了。”
明台倏地站起来:“哼,不学算了,我还不乐意教你呢。”拿起放在沙发里的礼物盒跑上了楼上卧室。
苏蕴仪巴巴的看着明镜,歉疚的说道:“我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没事,不用管它。明台就是孩子气,过了几天就没事了。好了,一起去吃饭吧。”
“哦,那明台?”
“让阿诚上去叫他就是了,我们先坐吧。”
“好。”
第五十三章
“蕴仪,”苏蕴仪刚踏进圣约翰大学的校门就被人叫住。
身穿紫色小碎花旗袍的方瑜脸色焦虑的站在校门内侧葱郁的树荫下,放在小腹前的手扭在以前。在她的身边还有如萍、尓豪和陆依萍。陆依萍受了很多,微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就像是披了外衣的木桩子。脸上同样满腹心事,倒是压住了从前对自己那股若有似无的敌意。
苏蕴仪抱着课本缓缓前行,动作倒是比平常还要慢了三分。昨天明楼哥哥就对自己行驶了他老师的权利,把自己狠狠收拾了一通,今早若不是婵娟叫她起床,她差点就要迟到了。
其实苏蕴仪说这话实在没良心,天知道明楼根本半分力道都没出。奈何她实在是太弱了,才会觉得痛苦不堪。
方瑜几人却是容不得她这样的漫步,小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往树荫下带。苏蕴仪轻蹙了下没有,挣脱开来:“有什么事吗?”
如萍谨慎的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小声说道:“蕴仪,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这件事除了你再也没有谁能够帮助我们了。”
真是看得起自己啊。嘴上说着期望,口气中却带着强硬,真不像是求人的态度呢。她送了下肩,不置可否。
方瑜再次拉住了她的手,陈恳的看着她:“你和明氏企业的明楼很熟是不是?”
这件事还和明楼哥哥有关,苏蕴仪一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怎么了?”
“还是我来说吧,”如萍接过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经济系那个叫郑海生的同学,他是爱国学生,前些天发动了些激进的演讲,后来就被警察局的人抓起来了。把杜飞和书桓也牵扯了进去,我们进去看过,他们受了很多苦。我们脱了人,可是那些人都说他们得罪的是日本人,根本不好放出来。所以我们就想到了你……”
“蕴仪,这里面就你和明家的人最熟,听说你们两家还是世交,如果你愿意出面求情。我想明家不会不卖你这个人情的。”陆尓豪也对苏蕴仪给予了厚望。在他看来大家都是朋友,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朋友,现在朋友出事了,让她出力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从看到那一幕起,苏蕴仪就知道他们迟早惹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依萍看不惯她的闷声不吭,却耐着性子说道:“我知道我们从前有些不愉快,你可以记恨我,但是请你帮帮书桓吧。”
她最不想求的人就有苏蕴仪,她讨厌她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能找的人,能托的关系,她都去做了、去求了,可是根本就没办法。大家一听到这事和日本人有关就退避三舍。她去牢里看过,那么肮脏的环境,根本就不是人住的,书桓也因为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如果再不出来进行救治,她担心他撑不过去。
“蕴仪,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厄运。正需要这些热血有为的青年为祖国呐喊,唤起他们心中的爱国情怀,你不为这种举动感到热血沸腾吗。难道你不想做些什么,来了表心意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成语突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可不想和这群激进冒失的人有所牵扯:“我想有一点你们弄错了,以我和明家的关系不足以让他们出面。我帮不了你们,抱歉。”
“你站住。”依萍醺红着眼眶拦住了她想要离开的身影,带着哭腔指责:“你怎么这么心狠啊,你是铁石心肠吗?你连试都不试就拒绝我们,你知道失去他们意味着什么吗。我们的国家已经容不得再丧失无辜的生命了,你这样的袖手旁观,就不怕举头三尺的神明对你失望吗?”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苏蕴仪差点忍不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