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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画这个……”艾薇脱口而出。
“我想看你喜欢的蔷薇,看你居住的城堡,看你拥有的大片绿色的田野;我想和你一起去你喜欢的古老学院;我也想和你一起飞翔……记得吗?薇,我想你们那个时代的很多东西,你所熟悉的一切,终究不是我所能达到的。虽然在这里,我是法老,我无所不能。但是我一定要把能给你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我想,我们走在桥上往下看的时候,会不会就像飞翔在天空的感觉一样?就像那只出现在我们庆典上的凤凰一样。我们……”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永远待在一起!谢谢你!比非图……谢谢你……我爱你……”再也无法抑制感动和惊喜,艾薇一头扎进了拉美西斯的怀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他的胸膛。
他紧紧地搂住她,温柔地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你来这里居住。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陪你做。”
“不,不用了。我不想来这里住。”艾薇哭着回答。
拉美西斯的身体一震,“你不喜欢这里?”
艾薇能感受到他的迟疑。她止住眼泪,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我很喜欢。正因为太像了,太喜欢了,我更加不敢住在这里,我怕我会想家……而且,”她顿了顿,露出幸福的微笑,“而且,我有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未来很多年后的那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叫做艾薇的那个女孩。我在这里,我叫伊西斯奈芙特。我是你的王后,你的妻子,你的薇。”
她话音刚落,拉美西斯已经再次将她抱住,张嘴亲吻她柔软的双唇。他们就这样陷入到彼此深深的爱河之中……
……
落日告别尼罗河,美好的一天即将过去的时候,艾薇和拉美西斯互相依偎着坐在石桥之上。在他们脚下,夕阳的余辉给绿色的草地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好美。”她轻轻地说。
“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他温柔地问。
“飞翔……离地面还要高,看得还要远。”她笑着回答。
“是吗……看来我永远也没有办法体会真正的飞翔的感觉……”他喃喃道。
“可是跟飞翔相比,我更希望一直待在你身边。”
“我也想躺在你的怀里,”她说着,顺势躺了下来,金色的长发垂在他的双腿之间。
“谢谢你回到我身边,薇。谢谢你为我生下了一位那么优秀的继承人。”他抚弄着她的长发,眼里满是欣慰。
“卡穆瓦塞特还那么小,不要对他寄予过高的希望,比非图。我更希望他能平安健康的长大。而且,别忘了,你一定要坚守公平和公正。我相信你会慎重地评判和考验他是否能够胜任法老的职位,而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是我们的孩子,薇。”她认真说话的样子总是那么迷人,他忍不住亲吻了她微微撅起的小嘴。“相信我,我们的孩子会足够优秀,会成为埃及未来不可缺少的人。”
“所以你在他还这么小的时候,就着手开始教导他?”想起他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卡穆瓦塞特连续拜祭了比…拉美西斯城里的四座主要神庙,她不禁问道。
“你说的没错。我能感觉出这孩子身上所蕴藏的神奇力量。按照传统,法老的孩子都会被送去指定的老师身边学习。所以我想……”
“你要把卡穆瓦塞特从我身边带走吗?”她坐起身来,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身为王嗣必须经受的考验,相信我,薇。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完成这项考验,成为伟大的人。”他的坚定和信心打消了她的顾虑。
“我想送他去巴绥和礼塔赫身边学习,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
艾薇轻轻点头。
拉美西斯专注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薇……我还想做一件事……一件我从未做过,以后也不会做的事……”
他缓缓地站起身,伸手把她也拉了起来。接下来,他在她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单膝着地,跪了下去。“你们那里的求婚,是要单膝下跪的。可伟大的法老从来不向任何人下跪。现在,在这里,这是你的城堡,是你的家。我便为你,做这件事。”
……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尼罗河的另一面,夜幕降临在这座生机勃勃的崭新的城市。如果还能够回到她的时代,如果比…拉美西斯城能够摆脱神秘荒废和消失的命运得以留存于世,艾薇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里究竟有没有保存着这些能证明他对她的爱的痕迹。如果这是梦,就永远也不要醒来;可这不是梦,她的幸福,她要自己掌握……
☆、过去和现在的缝隙
伦敦,已经被阴沉的雾霭笼罩了半个多月。在被迷雾掩盖的莫迪埃特家族那幢古老的城堡之中,艾弦已经闭门不出一月有余。
从参加了拍卖会莫名晕倒,到发疯似的从医院光着脚跑出来,从大量搜集古埃及时期的资料,到准备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药物,艾弦的古怪让身为侯爵府邸管家的怀特十分担心。而他今天竟然让自己准备了灵巧轻便且杀伤力极大的□□送过去。
怀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贯成熟稳重的孩子是怎么了。这期间,艾弦的未婚妻米娜也来过几次,但都没能见到他。而年老的莫迪埃特侯爵因伦敦的气候不适合养病,已经在几年前长期移居去了瑞士。眼看整个家里没有一个人能管住他。怀特暗自决定,这一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他再这么胡闹下去了。
在老管家心事重重地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艾弦正痴痴地坐在豪华办公室的书桌前。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桌上一盏放置在一个年代久远的古老烛台里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
烛光晃着艾弦的黑发,却映照出几抹银色。疯狂而执着地寻找妹妹的艾弦,已经很久没有留意自己的容貌。他自然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他,竟已经长出了白发。然而,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不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进入。他没有疯,但却无法相信。他在劝说自己接受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真相。
他看着眼前放着的那本工匠的笔记和那双他穿着去参加拍卖会,又光脚拎回家的皮鞋。事情的缘起都在于那双鞋。鞋子本身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在他左脚那只鞋的鞋底,竟然沾着一片已经枯萎的玫瑰花瓣……他记得很清楚,事后也派人又去查证过,拍卖行的花园里没有玫瑰,事发那晚他周围也没有人拿着玫瑰;而在医院的时候也是一样,米娜说没有人送过玫瑰来,可是,为什么,他的脚底竟然沾上了玫瑰?……只有一个地方,在一个地方他曾经见过大量的玫瑰花瓣。那是在他的梦境中,在那个叫做伊西斯奈芙特的女人跟埃及法老结合的庆典上,铺满了整个街道的玫瑰花瓣凑巧粘在了他的鞋上,跟着他,从梦中回到了现实……
……那么……那是梦?……他看到的是幻觉吗?……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梦?……是他自己……也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几千年前的埃及?……如果说这不叫不可思议,又能是什么?……
真可怕。
但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就完全可以说的通,为什么他倾尽莫迪埃特家族庞大的势力和关系网,上天入地似的搜索,都寻不到艾薇的半点踪迹。工匠笔记上记录的那个倒着写的“薇”字,他鞋底干枯的玫瑰花,和他在庆典上看到的那个人,贯穿梦境和现实的物品,历史的记忆和他亲耳听到的名字,伊西斯奈芙特,就是他的薇薇。艾薇,从现代消失,出现在遥远的埃及,成为了伊西斯奈芙特,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是真的。
他没有做梦……这样灵异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终于明白艾薇为什么会连续几天昏迷不醒,还有失踪几天找不到人……他自己不也昏迷了吗?……在昏迷的时候,他们都去了另一个地方……去了一个叫做拉美西斯的男人统治的国度……那个地方叫埃及,那个男人,是埃及的法老……
他已经知道了她在哪里。他也已经知道了她的结局。如果她就是伊西斯奈芙特,那么按照纸莎草纸书上的记载,在成为埃及王后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她就会病逝……她就会死在埃及……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薇薇……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妹妹……他曾经深爱着却发现不能与之结合的女人……他后来也知道了,她遗传了他们母亲的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除非手术,药物只能控制,但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如果在医疗条件很好的现代,凭借莫迪埃特家族雄厚的财力,自然能保她一生无虞;可如果是在医疗水平和设备极为落后的古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伊西斯奈芙特的寿命如此短暂……那加冕仪式上他所看到的她强忍着的不适,估计就是病症前期的表象……
可是……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疾病的折磨而痛苦的死去?……他怎么能看着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既然他知道了她在哪里,他就要去把她带回来……只要她回来了,管他什么伊西斯奈芙特,那书上记载的不过是另一个叫做伊西斯奈芙特的女人……既然他已经回去过一次……那么,他一定也能回去第二次……只要他能够回去,他就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所以他开始大量收集艾薇所在的那个时期的资料,埃及的,还有埃及邻国的,所有的一切;他也准备了大量能够暂时控制先天性心脏病、缓解病发时痛苦的药物,并且花重金采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高科技技术将他们妥善的密封起来;他还吩咐了管家给他送来轻便的防身武器,用以抵御在那个时代可能遇到的危险……一切准备就绪,只为了他能回去……他要把它们随时带在身边,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可能就突然穿过了时间流,去到过去?……他现在每天唯一愿望就是可以再次去到那个神秘而遥远的国度……就像曾经的艾薇,那么渴望回去……一样……
只是……他是怎么回到过去的呢?……
他再次拿起那本工匠的笔记,百思不得其解。
啪!啪!啪!敲门声响起。
艾弦回过神,抬起头说,“进来。”
年迈的怀特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他要的□□。
“怀特叔叔,谢谢你。”
怀特欲言又止,点了点头,无奈地把□□放到了另一张堆满了乱七八糟书籍的桌上。
“把□□给我,把药盒也拿过来。”艾弦吩咐道。
怀特默默地按照他的要求,把□□和药盒递给了他。
“恩,这□□不错。有了它我应该能安全。”艾弦自言自语着。
“先生,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老管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艾弦说罢,又似乎陷入了沉思。
不如还是问问米娜小姐的事情吧。怀特叹了一口气,说:“圣诞节就要到了,先生。”
“哦,是吗。”大概是被打断了思绪,艾弦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要送给米娜小姐什么礼物呢?”老管家并不在意,继续问道。
“首饰好了。”艾弦敷衍道。
“首饰去年已经送过了。”
“那么就送皮包。”
“那个今年米娜小姐生日的时候送过了。”
“去她平时喜欢的服装店买几套礼服吧。”
“米娜小姐已经有很多套礼服了。”
“那就送一辆车好了。”
“可是米娜小姐不大喜欢车子。”
“怀特叔叔,不然你就看着办吧,随便送些什么都行!”艾弦实在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他大声地说完,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看着他这副不情愿的模样,老管家非但没有离开房间,反而走到了艾弦的身边。他把手轻轻地放到艾弦的肩头,说:“先生,有些话我今天一定要说。自从艾薇小姐失踪之后,你变了很多。我能够理解,你跟艾薇小姐之间的感情,我也希望我们能够早日找到艾薇小姐,接她回家。可是你也要顾及你自己的身体和老先生对你的期望。毕竟他现在只剩下你。既然你肯叫我一声‘怀特叔叔’,也对我十分尊重,并不是只把我看成一个老仆。我的这些话你就一定要听。米娜小姐,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都不应该那样对她。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冷落她,而且她一直也很理解你。你闭门不出的这一个月,她想看看你都看不到。只能每天跟我打听你的情况,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亲自跟她说说话,哪怕是报个平安也好。因为这样包容你、无条件支持你的女人真的很难得……”
怀特语重心长的话,让艾弦有点难为情。他说的没错,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结婚,但是为了他的家族和他父亲的期望,他也必须要这样做。而米娜,却是无辜的。想想看,从小到大,她都跟在自己的身后,对自己,她真的很通情达理,体贴、温柔……即使是面对自己总板着的一副冷冰冰的脸孔,也都是微笑着,从来不会生气……让这样的她担心,他还真是理亏……
他这样想着,便拿起书桌上古老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怀特惊喜地看着他的转变,欣慰地笑了笑,转身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电话已经接通了,那头传来了米娜略带惊讶的温柔声音。
哎,这个女孩真是……艾弦心里感慨着。
“米娜,我是艾弦。”
“最近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我没事,你放心吧。”
“还有……圣诞节,我们一起过吧。”
“好,就这样。”
“你也保重。”
嘟……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艾弦的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是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和她也不可能真的走在一起……他只求她能平安回来,好好长大……
他心不在焉的把听筒放回到电话机上,结果一个没留神,手滑了一下,听筒掉到了地上。他正要去捡,只听到桌上咣当一声,电话线把烛台刮倒了。蜡烛的火苗正挨到了工匠笔记的原稿上,瞬间便将这古老的纸莎草纸点燃。
“哎呀。”艾弦失声叫着不好,赶紧扶起烛台,努力扑灭燃烧的火花。
可是很奇怪,本来只是那么一点小小的火星,却怎么都熄不灭。他抓着纸莎草的手指上好像黏黏的,沾上了什么东西。艾弦抬起手,发现那是一种淡红色的液体,就像鲜血……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纸莎草原稿上面的字迹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横竖流淌着的红色液体,伴着兹兹的火星,像一条火蛇,蜿蜒至他的手臂……火越烧越大……红色也越来越多……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在何方……
火光包围了他……吞噬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就是这种感觉吗?……要来了吗?……
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药盒和□□。
米娜……看来这一次……他又要失约了……
……如果可以的话……请送他去到她的身边……去找她……
☆、艾弦在哈图沙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
艾弦揉了揉眼睛。没错,刚刚的确是一队手持短斧和弓箭,身披铁甲的士兵从他面前跑过。
他心里一阵窃喜,也就是说他已经成功地来到了三千年前的埃及?果然还是那本神奇的工匠笔记的作用,第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来不及去想那本书到底是哪里隐藏着能够跨越时空的秘密,艾弦下意识地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情况来,想确定有没有在回来过去的过程中受伤。
他发现他还是穿着在伦敦家里的皮衣,只是手指上沾染的淡红色液体已经不见了。还有最重要的药盒,他在慌乱中紧紧握在手里的药盒这会也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上……可是□□呢?……他的□□不见了!
艾弦有些紧张,他开始四下张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堆以巨大的石块堆叠而成的房屋的中央。那怪异的形象,跟他看到的建筑在黄沙之上的金色城市截然不同。寒风吹过,就连天空也是阴沉的。他紧了紧领口,即使穿着厚厚的皮衣,此刻他也没觉得暖和多少。
“埃及……怎么会这么冷?……”他喃喃自语,却发现他吐出的词语,不是他苦学了一个月的埃及语。
……他来到了哪里?他这又是学会了什么语言……
艾弦一片茫然。
等等,他忽然想起在他收集的那些跟埃及同一时期的邻国的资料里……大多以巨石为建筑材料,仿照巴比伦风格进行修建,同时以高超的冶铁技术独霸一时的……赫梯……
他竟然来到了赫梯!?
艾弦苦笑了一下。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还能怎么办,至少已经成功的来到了这里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他要找的那个时间点对不对,不知道现在的埃及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艾薇在不在那里。看来,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去埃及查明一切了。
还是先找找□□在哪里吧,按说他当时把两样东西都抓在了手里。现在药盒完好无损,□□说不定是掉在了附近的什么地方。
他叹了口气,开始寻找起来。
一幢石头房子的墙头晃过一个人影,他手里正在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一个长柄带凸起的东西。看那样子,他显然对手里的这个物件既好奇又疑惑。
“喂!”艾弦高喊道,“把它放下!那是我的东西!”
“不不!别那么拿着它!”眼看那人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扳机的位置,艾弦有点焦急。他大叫着冲墙上的人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子的另一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强壮的官员打扮的男人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过来。
“大人!在那里!”其中一个士兵伸手指着墙上的人,大声说。
“抓住他!”为首的官员下令道。
砰!
“啊!”熟悉的枪声过后,一声惨叫。刚刚还生龙活虎地往房子上面指点的士兵,已经嘴角流血,死在了地上。
官员和其他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象震惊了。在冷兵器交战的年代里,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神奇和残忍的武器。他们的目光都还停留在死掉的士兵那奇怪的小小圆形伤口上,无法转移。
那个无意中扣动扳机的人也没有想到他手上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