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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们的信件,博泰舒肯定还会向雅里报告情况,请求其指示。放心好了,我们就在米坦尼等着雅里,好好招待招待这位贵客。”
“属下明白了。陛下神机妙算,雅里怎么会是陛下的对手呢?”
“哈哈哈!传令下去,全军火速前进。”他一咕噜爬起来,高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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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大城堡”内一片灯火通明。
幽蓝眼睛、黑色短发的雅里放下手中的黏土板,疑惑地看着他跟前的铁面人。
“阿纳绯蒂失踪了?我们的人怎么不知道?还是博泰舒传回的消息?”
“是的,大人。我也觉得很奇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听说埃及王后陛下带来的那头叫做巴斯马特的狮子也不见了。”艾弦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免担心起艾薇。不知道哈图莎发生的奇怪事件跟前线有没有关联。
“而且还是来自米坦尼的强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雅里断言道。
“他们已经向着边境进发了?”他又问。
“是啊,大人。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雅里问道。
“博泰舒带去了两千人。埃及士兵有两百人。”艾弦回答说。
“两千多人足以应付小部落造反……但是他们不熟悉当地的环境,也不知道强盗的人数多少和武器装备情况……”雅里沉吟了片刻,说,“这样,你去准备一下。我亲自带人去一趟……”
雅里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蒲菟海瑟的大叫声。与此同时,他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头发凌乱的蒲菟海瑟出现在他们面前。
雅里一皱眉,“你……”
“别说了!雅里!快走!”蒲菟海瑟无厘头地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雅里一愣。
“我们中计了!一切都是那个穆瓦塔利斯的阴谋。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我们。是他把埃及王后骗去米坦尼,他要以此为诱饵,让你前去送死,再把你们一网打尽。”蒲菟海瑟简明扼要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在说什么啊?祭司大人!”艾弦大吃一惊。
“是真的。伊西斯奈芙特的宫廷医师刚从皇宫里逃出来。是她亲耳听见穆瓦塔利斯对她说的。现在皇宫已经被他的人控制了。他们还包围我了的宅院。多亏了哈吐什尔领军暂时阻挡了他们,我才有时间到你这里来。你快走吧。他的目标是你。我不知道整个哈图莎到底有多少他的人。但你要是不走的话,就再也走不了了。”
“穆瓦塔利斯……”雅里迅速理清了他的思路。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而他,竟然没有察觉,竟然还亲手把她送进了他部署好的邪恶陷阱里。现在她的情况一定很危险……雅里感觉自己血脉贲张,怒火就要烧到头顶。
“大人,怎么办?埃及王后她……”艾弦焦急地问道,他恨不得自己长上一双翅膀,赶紧飞到艾薇的身边保护她。
“他要的是我。暂时不会伤害埃及王后。”雅里异常冷静地说,“我的军团都在城外,一时调动不了。没想到让他钻了这个空子。现在想去联系军团怕是来不及了。莫迪,你跟我一起,带上城堡所有的守卫,突围出城,直接去米坦尼。蒲菟海瑟,你拿着我的信物,想办法召集绛紫深黑军团那些忠于我的军士,速速赶来与我会合。既然他要一战,我就陪他一战。一定将他消灭的血肉无存。”雅里面露凶光,狠狠地说。
“你城堡的守卫能有多少,你不能就这么去冒险。还是由你去召集军团,我帮你拖延时间。”蒲菟海瑟担心地说。
“来不及了,就照我说的做。”雅里已经站起身来,迈步往门外走去。
“可是,你一定要小心。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雅里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坚毅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温和:“你也要小心。不知道他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通知我。蒲菟海瑟,你也要活着等到看见我回来的那天……”
看着蒲菟海瑟现出坚定的眼神,他转身带着艾弦匆匆离去。
☆、患难中的真情流露
布卡四肢张开,平躺在营房外的草地上,望着头顶上一片黯淡的天空。
他讨厌这种阴郁的感觉,既看不到闪烁的繁星,也没有柔美的月光。本以为即将顺利结束的赫梯之行,却在最后的最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危机。那个黑发黑眼的阿纳绯蒂竟然被掳走了。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出城来追他们呢?是不是哈图莎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要她不惜冒着人生地不熟的危险,也要亲自来找他们呢?米坦尼的强盗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在那些坏蛋面前,平时活蹦乱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她,会不会被吓坏?他们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
……他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着急。回想起他跟她的过往,从最初见面的话不投机、争执讽刺,到后来的互相理解、互相认可……还真是一步一步好不容易才从死对头变成了好朋友……人心都是肉长的,眼下她就这么失踪了,被人抓走了,他真是发自心底的担心她。
这个笨女人,能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吗?……布卡只盼着队伍能早一点赶到强盗们提到的那个山谷,早一点把吓晕过去的阿纳绯蒂拯救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觉得她被吓晕了呢?因为这个胆小的女人,肯定早早地就被吓晕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布卡这么想着,侧了侧身,枕在自己的一条手臂上,准备小憩一会。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熟悉的叫声。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灵巧的身影盘旋在他的头顶。
是路。
他打了个口哨,路便冲下云霄,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路,你去哪里了?”布卡埋怨着说,“好几天没看到你,为什么自己乱跑?”
路好像知道布卡在批评它。它耷拉着脑袋,轻轻啄了啄布卡的耳根。随后,它抬起头来,开始在布卡的肩上蹦来蹦去。
“你怎么回事啊?批评你呢,你倒开心起来了?谁让你在我肩膀上跳舞了?”布卡有点不高兴地说,“哎呀,好了,好了。别跳了。疼死了。”
听了布卡的话,路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抬起爪子,去踢布卡的脸颊。
“你要干什么啊!?你!……”本想去抓路的布卡,眼睛一扫,忽然发现路的一只脚上好像缠着什么东西。因为天黑,所以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它这样反常的样子,是为了提醒自己看它的爪子。
布卡连忙伸手把那个东西解了下来,发现是一块布条。而且,竟跟之前博泰舒拿给艾薇看的那块布条一模一样!
“路?”布卡惊喜地看着他的猎鹰,问道,“你找到阿纳绯蒂了?”
路扑腾了一下翅膀,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在哪里?赶快带我去!”布卡心中一喜。
路张开双翅,飞上了天空。布卡赶紧起身,跑回营地去取自己的佩剑。进入帐篷之后,正听到塞哈尔如雷贯耳的鼾声。
布卡一皱眉,用脚踢了踢睡得不省人事的巨人。
“喂!喂!塞哈尔!”
“啊……干嘛……布卡?……谁啊……”美梦被惊扰,塞哈尔痛苦地晃着头。
“我跟路去找阿纳绯蒂。明早你跟陛下说一声,大部队先别……”
呼……呼……呼呼……呼……
他还没说完,塞哈尔就又打起了呼噜。
“你这个死猪!睡吧!你就!”布卡无奈地摇了摇头,愤懑地往他身上又踢了几脚,觉得解气了,这才离开。
估计别人也都睡着了,还是先别打扰他们。等找到了阿纳绯蒂再说也不迟。布卡这样想着,又往自己的怀里揣了一些干粮,随手抓起一个水壶,挂在腰间,走出了营地。
“路,去找阿纳绯蒂。”他望着天空,跟在路的后面,踏上了寻找阿纳绯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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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一天一夜,布卡发现他们不但距离营地越来越远,距离强盗要求他们前去的方向也是越来越远。也就是说,他们一直都是在沿着艾薇他们正在行进的相反方向行走。路脚上的布条包裹得那么紧,肯定是有人给它缠上的。而且路是不可能让不认识的人靠近的。所以说,给路绑上布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阿纳绯蒂本人。既然路不可能搞错方位,难道说阿纳绯蒂根本不在强盗们说的地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路,你确定是往这边吗?”布卡疑惑不解,只好又问了问路来确认。
路发出一阵短而急促的叫声,继续飞着。
没办法,布卡只得再次跟了上去。夜路并不好走,但布卡不愿意耽搁一点时间。他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沼泽地里走着,嘴里忍不住咒骂着赫梯这该死的自然环境。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路突然从空中冲下来,落在了他的肩头,开始歪着头,左顾右盼。
“怎么了?路。找不到了?”
布卡等了一会,见路就是不肯再继续飞,只好无可奈何地自己往前面打探一下情况。谁知道,他刚迈步,就被路重重的啄了一下。
“哎呀!疼!”布卡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却听到路一声长鸣。
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报警声。布卡一惊,麻利的蹲下身子,隐藏在一片树丛深处。这时,路又飞了起来。布卡却没有轻举妄动。顺着路飞去的方向,他终于发现就在正对着他藏身处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像是山洞入口的所在。因为那里完全被一片葱郁茂密的植物遮挡住了,所以他刚才乍看时并没有发现。
路不停地在山洞上空盘旋。看来就是那里,不会错了。
布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有了主意。他压低身子,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枝蔓纵横的丛生植物慢慢向洞口靠近。还没完全亮起来的灰蒙的天色给了他极好的掩护。他就这样顺利地到达了洞口附近。
而他刚靠近,就听见了里面回荡着的阿纳绯蒂的哭声。
这个女人,真的在这里!布卡心中暗喜。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几个强盗……布卡沉思着,抬手往上打了个手势。路注意到主人的召唤,飞下来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头。
“路,里面有几个人?”布卡压低声音,问。
不一会,路再次飞回到树枝上。只见它用尖尖的喙啄下了两片树叶。
“只有两个人吗……那就好办了。”布卡自言自语道。
“路,去引开他们。”
路对布卡的指令心领神会,只见它张开宽大的翅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径直飞进了山洞中。
“啊!”
“啊!哪里来的该死的鹰!”
“弄死它!快弄死它!”
“疼死我了!”
里面强盗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布卡探出身子,快速拔出自己腰间的弯弓,拉满弓弦,照着他们扭曲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射了出去。
噗通!噗通!
中箭的两人应声倒地,不再动弹。
“啊!”阿纳绯蒂吓得叫出了声。她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洞口,却发现布卡熟悉的身影就在她的眼前。
“布卡!”绝处逢生,让她忍不住激动的大叫起来。
“阿纳绯蒂!”布卡扑到她身边,边叫她的名字,边帮她解开捆绑她的绳子。
“布卡,我看到了路,就趁着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给它缠上了我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幸亏他们没有发现……但是后来……他们怕我不老实……就把我的手捆起来了……很疼……呜呜……我就知道路会去找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呜呜呜……布卡……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就要死了……”阿纳绯蒂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布卡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布卡突然觉得一阵心疼。
他没有躲避,任由阿纳绯蒂扑在自己怀里。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布卡感到自己的身上有一丝凉意。他这是怎么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臂,轻轻拍打着阿纳绯蒂的后背,用他从不会发出的异常温柔的声调安慰着她说:“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一直保护我吗?”阿纳绯蒂强忍着泪水,抽泣道。
“会,我会的。”布卡不假思索地回答,再次搂紧了她。
“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特别是我们现在在赫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怎么能自己一个出城呢?多危险啊,知道吗?我跟陛下还有塞哈尔都很担心。”
“我知道……可我没有一个人出城啊……”阿纳绯蒂委屈地说。
“你说什么?!”布卡一惊,推开了阿纳绯蒂,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自己一个人出城……”阿纳绯蒂止住哭声,咬着嘴唇,无辜地看着布卡。
“那你是怎么被抓的?”布卡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送你们出发那天,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两个赫梯士兵……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赫梯士兵?!”布卡更加吃惊。
“抓你的不是米坦尼的强盗?你会不会看错了?你看他们的样子,不是强盗吗?”布卡指着地上的尸体大声地问。
“不会错的,就是赫梯士兵。那些穿着铁甲、铁靴的士兵,就跟我们在赫梯皇宫见到的那些人一样。当时你也看见了啊。”阿纳绯蒂认真的表情不像会弄错。
布卡一个箭步冲到尸体面前,用手扒开了他们的衣服。
“啊!”阿纳绯蒂羞愧不已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你要干嘛啊,布卡。”
“糟了!中计了!阿纳绯蒂。一切都是个骗局。你说得对,抓你的不是强盗,是冒牌强盗,假冒强盗的赫梯士兵。”布卡看着尸体上外层强盗服饰之下显露出的明晃晃的铁甲,怔怔地说。
洞外路急促而尖锐的叫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不好!赶紧跟我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布卡一把抓住了阿纳绯蒂的胳膊,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迎面射进来几只铁箭。布卡灵活的躲开,拔出佩剑,拦在阿纳绯蒂身前。
“想走,没那么容易。”
六、七个赫梯士兵冲了进来。布卡暗暗叫苦,刚才光顾着跟阿纳绯蒂说话,忘记应该先脱身再说。眼下,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对方人多势众,一场恶战即将发生。
但是一定要保护她。布卡想着,看了一眼身后的阿纳绯蒂,大义凛然地说:“我拖住他们,你看准机会赶紧逃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自己逃走。你是拼了命来救我的。”阿纳绯蒂摇头拒绝。
“哼哼!你们都走不了!”为首的赫梯人用埃及话说道。
话音未落,他们已经扑了上来。布卡出剑,与他们战在一处。因为着急赶路,布卡都没有怎么进食来补充体力。几个回合下来,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那些赫梯人还专挑他身后手无缚鸡之力的阿纳绯蒂来进行攻击,为了保护她,布卡不得不分心应对。就在他转身又一次拨开了砍向阿纳绯蒂的铁斧之后,自己的腿上却被人划了一刀。
他一皱眉,一脚杵着地,半跪了下来。
“布卡!”阿纳绯蒂叫着,扑到他的身边。
“我没事……”布卡咬咬牙,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时,那几个赫梯人已经扬起手中的兵器,同时从他们的头顶砍了下来。
布卡一闭眼,狠下心来,掉转方向,正面抱住了阿纳绯蒂。
“我说过我要保护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个人照顾你。不要再让人担心了。”他不可以让她死在这里,所以他要豁出性命保护她。
“布卡!布卡……”阿纳绯蒂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觉得布卡的身体渐渐变得沉重,沉重到她无力支撑。她就这样被他抱着,仰面倒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吗?布卡不留遗憾地闭上了眼。
……
片刻后,熟悉的埃及话传进了耳朵。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不先庆祝一下死里逃生就在这里忙着卿卿我我吗?”
“喂!喂!”
在说谁呢?
阿纳绯蒂揉揉眼,却看到布卡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用一对茫然的眼睛盯着自己。他们两个人挨得那样近,近到……
“啊!”阿纳绯蒂大叫着,死命地推开布卡,自己爬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你这个女人!也不看看是谁刚才拼命救你!我……哎呀……”布卡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本来也想站起来,却忘记了他腿上挨的那一刀。他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布卡!你没事吧!”阿纳绯蒂这才想起布卡刚才受了伤,赶忙也蹲了下去,关切地问道。
“你啊!你走开!”布卡甩着手不高兴地说。
“对不起嘛……对不起……”阿纳绯蒂红着脸,小声说,
“哎呀,我说你们,行了吧。到底谁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是我,可是我啊。是我那萨尔大人好不好?”
布卡和阿纳绯蒂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被人施以援手,平安无事了。而从那些赫梯士兵手中将他们救下的正是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人。
他灰发黑眼,单眼皮,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壮。他戴着金绿色发带,穿着一件天蓝色长袍,从左肩到腰部系着樱红色滚金长巾。
“谢谢……谢谢你……”他们尴尬地看了看彼此,异口同声地说。
“恩……这还……”他还没说完,就被布卡的惊呼打断了。
“坏了!不好!要赶紧去通知陛下!”
“喂!我说你这个人啊……你到底是什么态度……”面对布卡的无礼,那人显然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但是陛下有危险!我们要赶紧去通知她!”布卡焦急地说。
“是啊!我们得赶紧走了!”阿纳绯蒂附和道。
“你们可真是……等等……你们说着埃及话,你们口中的陛下是谁?”
“是埃及王后,伊西斯奈芙特陛下。”阿纳绯蒂想也不想,脱口答道。
“她有危险?”来人一惊。
“你认识陛下?”布卡也愣了,“等一下,你说你是……那萨尔大人?”
“那萨尔大人?……莫非是亚述的君王?”阿纳绯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