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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善兴侯府,李良早就等候到门房里,见李翊到来,笑着迎上前来道:“三爷,我还以为皇上比你留下来了呢!呵呵!”
李翊连忙正容道:“这么晚了,难为你还等在这里,老爷夫人都休息了没有?”
李良道:“酒宴结束后,老爷夫人就回房了。只是我怕你找不到回宅院的路,所以等在这里。”
见李翊面露疑问的神色,李良接着笑道:“哦!是这样的,去年咱们府里扩建了几处宅院,老爷专门吩咐,为四位爷各辟了一所宽敞的院子,您原先的房子已经给了韩姬,恐怕已经不方便过去了。”
“不过,您原先房中的物品都已经搬到了新宅子里去了,二位如夫人和宁儿小姐也早已过去了呢!只不过现在想必正在收拾东西的。”
李翊释然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原来是这样,那这样一来,咱们府中的人口岂不是又增加了,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了?”
李良默算了一下,这才笑着说道:“算上三爷带回来的家人,粗算下来也有近二百口人了吧!要是四爷再娶了亲,咱们府上可就热闹了。”
李翊和李良一起向着府内走去,边走李翊边问道:“跟我一起回来的连骏连公子夫妇,还有勒蒙、霍风等人是怎么安排的?”
第663章 豪华新居()
李良连忙道:“三爷放心,他们的住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老爷说,既然是三爷的好朋友,咱们家可不能慢待了,而且要和三爷呆在一处,不要离得太远。”
“所以我就在三爷的观澜苑前打扫了两处小院,连公子夫妇一座,勒蒙、霍风二位爷一座。虽然两处院子都只有六七间房,但也收拾的别致干净,那位连夫人还连称满意呢!”
李翊笑了起来,只要郭蓉满意那就好办了。只是自己这所院子竟然还有个风雅的别号,这可是没有想到的。观澜苑!不知道因何叫这个名字,看来这李殷衡也是喜好附庸风雅之人啊!
李良见李翊面露微笑,颇为知机的从旁说道:“三爷宅院的名字不知道满意否!这可都是老爷亲自提笔命名的。大爷的宅院叫做‘听风阁’,二爷的叫做‘识雨轩’,三爷的是‘观澜苑’,四爷的叫做‘辨声榭’。”
“主宅两边各有两座,左前院是大爷的‘听风阁’,左后院是二爷的‘识雨轩’,右前院是三爷的‘观澜苑’,右后院是四爷的‘辨声榭’。这不,三爷,观澜苑到了。”
李翊停住脚步,借着李良手中的灯笼光亮隐约看到,在右边的一座屋宇相连的宅院门前,‘观澜苑’三个大字镌刻在门首上,周围都是低矮的造型古朴的院墙,看来这就是自己以后要长久住宿的地方了。
李良转身指着院落前方说道:“这‘观澜苑’前的两座小宅院,本来就是用来招待常住的客人的,虽然小了点,但是三爷的客人并不多,住在里面应该还是很方便的。”
李翊点了点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观澜苑’前方的花径两边,各有一座小巧精致的院落,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周围绿树成荫,环境优雅温馨,住在这里应该也是很惬意的。
李翊满意的点头道:“多谢李良兄的费心安排,没想到我出外三年,家中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呵呵!”
李良笑道:“三爷还跟我客气什么,只要是三爷的客人,咱们务必悉心招待才是。对了,三爷若是夜里有什么吩咐的话,只要派人到观澜苑西首的厢房里去传唤一声就可以,我一般都在那边值夜。”
李翊再次对他表示了感谢,这才与李良辞别,迈步走进了观澜苑内。
进到院内李翊才吃惊的发现,这观澜苑的规模竟然非同寻常。转过一道彩绘照壁,观澜苑内豁然开朗,一个四周围以回廊的大院子展现在面前。
沿着回廊走去,这才发现院子中间有一座造型纤巧的假山,坐落在一泓椭圆形的池水之中,从假山顶上倾泻而下的水流,漫过假山上曲折的沟壑注入水池,流水淙淙、赏心悦目。
而让李翊感兴趣的是,这座椭圆形的水池竟然还有水道引出,向着北面蜿蜒流去,可以预见内里定然大有乾坤。
走到回廊的尽头,一个状若圆月的院门半敞开着,已经可以窥见内里的纵深。李翊推开院门,门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个规模更大的院落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首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歇檐式的大屋,这间高近十米,长度足有二十多米的大屋坐落在足有两米多高的高台之上,更显得气势巍峨,这也是南方建筑的典型样式了。
四根直径一尺有余的立柱一字排开,耸立在大屋前面,而门柱栏杆均为雕梁画栋,虽然夜间看不清雕花的样式,但古色古香的韵味弥漫其间,让人不由得深为惊叹。
而那条由前院引来的水道,已经注入了大屋高台前的一弯水面开阔的池塘之内。池塘上架了一座百折千回的九曲廊桥,一直通往大屋的高台前面。
走到近前李翊已经看得出来,这间大屋就是所谓的会客厅了。而会客厅两侧各有数间廊屋,依稀还有灯火透出,想必这就是下人所住的房间了。
李翊绕过这座令人叹为观止的会客厅,内进院落就近在眼前了。这处院落就仿如北京的大型四合院,大小二三十间房屋坐落在院子的周围,正面的屋宇更高大一些,应该就是所谓的主屋了。
李翊穿过庭院中间的青石板小径,径直走到了主屋前面,却发现主屋内漆黑一片,并没有光亮透出。难道宛如她们这么早就睡下了吗?
李翊迟疑了一下,转向旁边有灯光亮起的厢房走去。
走到右边厢房的窗下,听到了内里传来宛如和宁儿的嬉闹之声,李翊心中不由得一宽,嘴角边泛起会心的微笑。这娘俩看来新换了居处,还没有新鲜够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睡觉。
李翊推开厢房的屋门,只见宛如和彩凤、彩蝶正在外间拾拾掇掇,宁儿却在里外间跑来跑去的咯咯娇笑个不停,惹得宛如不住嘴的数落,脸上却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李翊迈步入内,宛如已经抬起了头来,见到李翊进来,不由娇笑着埋怨道:“我的大官人,皇上他老人家晚上不睡觉吗?”
“难道他不知道你可是颠簸了数千里路刚刚回来吗?嘻嘻!聊了这么长时间,不是皇上要招你做女婿吧!”
李翊愕然一愣后笑了笑,心说可真是让你说对了,只是这种事却不能告诉你,免得你今天晚上又睡不好觉了。
李翊淡然一笑道:“皇上哪有随便招女婿的?去了才知道,我这次回来,完全是内廷的旨意,朝廷上争议很大,我恐怕要闲散一段时间了。皇上把我叫去,那是亲自安慰我来呢!”
“只是我也没放在心上,我还这么年轻,静下心来多读些书,提高自身的修养,才有能力为朝廷出力嘛!”
宛如抿嘴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好郎君嘛!其实啊!我一直盼着你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即便是公务也不是你那样干的。”
“在云南的时候,整天忙得团团转,还让奴家担惊受怕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难熬呢!幸好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朝夕相对,这新年也过得舒心不是?”
第664章 体察用心()
李翊苦笑了一声道:“还是娘子说得对,我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明天我去翰林院报个道,与诸位同仁们见个面,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忙乎的,我就帮衬一下。”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回来安安稳稳的过个新年,带着你们把京城里转遍,最起码让咱们宁儿开开眼界才是。”
宛如笑靥如花的扔掉了手中的抹布,眉眼含春的迎上前来道:“官人,到今天你才学会了说几句体己人的话,看来回到京城真是与云南大不相同啊!”
“嘻嘻!官人,劳累了一天了,你还是沐浴一下早早休息吧!明天还要赶着去翰林院报道呢!”
说着话转过身来,对彩凤、彩蝶说道:“今天就拾掇到这儿吧!你们先去给官人烧上热水送过来,你们自己也早早的洗洗睡吧!”
彩凤、彩蝶答应着去了。
李翊抱起宁儿道:“这里的家好不好?你喜欢吗?”
宁儿奶声奶气的说道:“宁儿好喜欢啊!这儿人多又热闹,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奶奶也喜欢宁儿呢!”
宛如笑道:“老爷送了她一套笔墨纸砚,孩子才多大呀!老爷就盼着她读书识字了。呵呵!还是夫人想的周到,不但送了她几套体面的衣衫,还专门打制了一副金璎珞项圈给她戴,被我先收藏起来了,省的她不小心弄坏了。”
李翊点头笑道:“嗯!先收着吧!过年的时候给她戴上,一定会显得与众不同。我看先给宁儿洗个澡吧!奔波了一路,又玩闹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应该早就困了,只不过小孩的心性,事事瞅着新鲜,兀自硬撑着罢了。”
宛如微笑着摇头道:“我也拿她没有办法,早就给她洗过澡了,只不过刚换了生地方,她还不习惯罢了。我看那,只要没有人陪她疯癫,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李翊进到宽敞明亮的里间,见到里里外外的家具什物都是非常考究,屏风后的大床也颇为宽大,三个人睡在上面也不显得拥挤。床上的丝被也是精致簇新,而且里外屋都有硕大的铜火盆,室内温暖如春。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侯门大户就是非同一般啊!。
李翊坐在茶几之前,抱着宁儿放在膝头,喝了一杯宛如递过来的白水,却发现宁儿早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宛如怜惜的把宁儿接过去,轻轻的放在了大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过身来道:“夫君明日还要早起,等沐浴后就早些睡觉吧!”
李翊呵呵一笑道:“呵呵!就这么一张床,是不是有点拥挤了。”
宛如白了李翊一眼道:“这是我们娘俩的屋,当然招待不了三爷了。正房里的床铺都已经收拾好了,那里一应俱全。这时候,恐怕彩凤、彩蝶她们都把浴汤安排妥当了,你还是早早的洗漱休息吧!”
李翊微微一愣道:“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在那里吗?是不是有点不尽情意啊!再者说,我一个人洗澡很不习惯,这么多年不都是你侍候着我沐浴的吗?我说娘子啊!你还是陪我一起过去吧!”
宛如没好气的笑了笑道:“你这么大人了,还是胡搅蛮缠的。正房里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要是被夫人知道了,还不说我觊觎主妇之位啊!我说官人啊!您还是饶了我吧!实在不行的话,你把心妍叫过去不就行了吗?”
李翊知道宛如还是有个心结在作怪,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她纠结下去,连忙搂住她的小蛮腰,动情的道:“宛如,到今天你还怀疑我的心意吗?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就是我的正室夫人,谁也别想去改变它。不管到什么时候,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会坐上这个位子。今天皇上说要把公主下嫁于我,也被我婉言谢绝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番真心吗?”
宛如倏然一惊,从李翊怀里挣脱开来,瞪着李翊的眼睛,吃惊的问道:“夫君,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拒绝呢?先别说是皇上金口玉言许下的,若是能把清远公主娶到家里来,妾身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你呀!真是糊涂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夫人旧话重提,说是要为你择一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不管你是不是反对,都要提早把婚事定下来。”
“夫君,我早已认定了你,心里面是甘心做你的妾侍的,我倒不是反对你迎娶正妻,而是咱对人家都不了解,一旦遇人不淑,不但我们跟着受气,而是你恐怕从此从此处处掣肘,一点都快乐不起来了。”
“唉!官人怎么这么糊涂,清远公主对你情根深种,外人都看在眼里,她都十九岁了还不出嫁,你还不明白她对你的一片痴心吗?”
“像她那样贤良淑德的好女子,一点没有公主的骄娇二气,得他为妻可是咱们一家人的福气啊!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李翊痴痴的想了一会儿道:“你也不要埋怨我了,皇上虽说要把公主嫁给我,我看还是酒后的戏言居多。只是清远公主被你说的那么好,我自己都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哪里还有她的一点印象。”
“既然对她不了解,我可不能把咱们的一生幸福都赌上。何况我也没有把话说绝,若是清远公主真是你说的那样,母亲又逼迫着我娶妻的话,我干脆就把她娶过来算了。不过,你在我心中永远还是我的正室夫人,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宛如眉头一皱,轻叹了口气道:“你说的真是轻巧,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哇!你随便一句话就把婚事推了,若被清远公主知道,恐怕恨死你的心都有了。等你再想向人家求婚的时候,皇上就怕不会答应了。”
“唉!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算怕了你了,走吧!就让妾身侍候官人沐浴吧!要不然,再说上一回儿,浴汤可就早凉了。”
李翊心知肚明,宛如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事,只好随着她一起向正房走去。
第665章 皇城规矩()
第二天一早,宛如就早早的把李翊喊了起来,和凤心妍一起侍候他洗漱更衣,换上了簇新的锦衣棉袍,颜色却是普通的绯色,李翊不由得大感疑惑的问道:“平时我都是紫色衫袍,为什么今天却是绯色的呢?”
宛如淡然一笑,好整以暇的说道:“你呀!一回到京城,你的脑袋难道就不好使了吗?你本就是从四品衔级的官员,回来后又没有提升,按照朝廷的规制,本来就是绯色官袍。”
“以前在云南服紫,那是因为你身为地方最高长官,朝廷特例赐紫罢了。而现在投闲置散的到翰林院任职,难道你就不知道避讳一些吗?”
一席话惊起梦中人,李翊不由得恍然大悟,对呀!翰林院里大都是四五品以下的官员,能够服紫的大概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若是招摇的穿着紫色官袍前去报到,恐怕心中腹诽者不在少数。
况且若是连掌院学士也没有紫色袍服可穿的话,自己这样做岂不是有些喧宾夺主了吗?到那时,好脸色可就不多了。还是宛如考虑的周到啊!
李翊释然之后,立即没交口的赞叹起宛如的细心睿智细心,宛如却没好气的别过脸去,不再理他了。
唉!李翊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把皇上许婚的事情告诉她了,现在倒好,惹得一家人都不开心了。
用过早膳,李翊和宛如、凤心妍,带着宁儿一起到主宅内向老爷夫人请安,虽然李翊对此颇为反感,但是这年头就兴这个,说起来也是咱中华美德的传统礼仪,不由自己不入乡随俗了。
问过安后,李殷衡就回书房去了,柳夫人却安排二管家李全陪李翊前往翰林院报道,说是他上上下下的人脸都熟,省的有关系生疏的照顾不过来。李翊也只好顺从的点头答应了。
在李全的引领下,李翊带着连骏、勒蒙、霍风三人一起骑上了马,正要引鞭起行,李全却笑道:“三爷,一看咱们这个架势,就像是要出远门的一样,呵呵!其实咱们府上到崇文院的正门,只不过才有两千米左右的距离,马儿跑起来的话,一盏茶的功夫都用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翊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其实,翰林院的地址李翊早就打听过了,就在西御道的北侧尽头,离善兴侯府确实近的很。穿过南北向的虎踞大街,走到西御道的路口向北,再有个一千米左右就到了。
在南汉,崇文院使的权力极大,凡是和文书典籍、星相占卜有关的机构都属于崇文院管辖。光是李翊知道的就有国子监、秘书监、司天监、太学、翰林院、国学馆等机构。
这些机构有些在唐代是独立的,像秘书监及国学馆,掌管皇家典籍图书,修书著作,现在却归崇文院管辖。司天监原属秘书省,国子监和太学原属礼部,翰林院乃是内廷供奉机构,属于皇上的专职差遣部门。
南汉立国后,由于国家规模远远小于大唐盛世时,再加上有些机构的职能相互重叠,因而将唐代的中央事务机关九寺五省进行了大规模精简。
除了太常、光禄、宗正、太仆、大理、鸿胪六个寺保留外,其余的三寺五省全都裁撤的裁撤,降级的降级,多出来的全都并入崇文院。所以说,现在的崇文院使萧益,其权势可谓炙手可热啊!
李翊思念及此,却听到李全对勒蒙说道:“有件事却要提前和勒爷说一下,您身后背着的这张大弓实在是太显眼了。皇城司有令,所有人等不得在皇城御道周围持械行走,特别是弓弩类远距离杀伤性武器,一旦发现,俱以反叛罪加以惩处。所以说,咱们的弓弩还是放在家里为好,你们放心,在京城内,是没有人敢于公然械斗的。”
勒蒙有些诧异,不解的问道:“二管家的,我昨天可是一直携弓带箭的,进城的时候也没有人过问呀!”
李全笑道:“这可是大不一样的,昨天你是身着我大汉军士服色,并有三爷的公文在手,所以进出城门是不受限制的。但是你若要进到御道以内,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除了大内侍卫、部分驻守禁军和皇城司的人马,其余所有军司的官兵都不准携带军械进到御道以内。所以说,勒爷这一点定要晓得。”
勒蒙无奈的摊了摊手,李翊点头道:“既然如此,勒蒙就把弓箭放在家里吧!我们既不是行军打仗,又不需要防备仇人,回到京城定要按规矩办事,否则就有可能招致不应有的麻烦。其余的人也把身上的武器放回去,到了皇城脚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众人无奈,只好返回居处收拾随身武器去了。3
这时候,李全问道:“三爷不知道带了通行腰牌了吗?在那一片办公的官员吏目,都持有皇城司核准发放的通行腰牌,按您的级别,至少也应是一面铜牌。”
李翊晒然一笑道:“昨天我才刚刚回来,却哪里有什么通行腰牌!皇上只安排我到翰林院报道,却没有提起通行腰牌的事情,想必连李翩也把这茬忘了。”
李全微微思索了一会儿,不禁苦笑着说道:“看来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