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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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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有莺吐出两个字。“没有……但是某些时候,我想要买花送给她,很多很多的花,很多玫瑰花,送给我的女孩……”
  “不是吴樱秾,不是她。”
  花膏说,“停住!”
  “……曾经的唯一的爱。就算会把我带向死亡与崩溃,我也不在乎。”
  “够了,别再用文艺掩饰错误了……这是错的。”
  花膏轻轻松松地将一米七多的窦有莺抱到她家唯一的一张床上,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我们都错了,不应该这样的,好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发生……我唯一想让你知道的只是,我意识到我们仿佛在演一个拙劣的玛丽苏故事,玛丽苏,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如同是你

  我爱你,她爱你,他爱你,它爱你,大家都爱你。你最漂亮了,你最可爱了,你最完美了,我们都爱你……这特么不是玛丽苏吗。花膏在夜半惊醒,她的梦里有东西压在胸口上,巨大无比,仿佛很小,但是压迫感十足。即便醒来了,她依旧在惊悚地喘气,喘息……不停地喘息。
  天空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吸盘将她吸入黑洞中。被吸走的不仅是她这个人,还包括她的爱,她的故事,一切的一切……
  “不要再哭了,花膏。”
  这是一个恐怖片,这不是一个悲情片。
  被夺走的自主意识,被夺走的时光。
  “我应该愤怒,而不是悲伤。”
  想咬断什么的欲望。被支配的不甘……夜晚,蒙蔽我的双眼。我什么都看不见,在今天,只有……
  她惊惧的眼神在窦有莺眼里像是一滴化开的墨水。
  “花膏,花膏,你怎么了……”
  “去找李言……告诉她……”
  告诉她来找我。告诉她,不要再看着我。就算我们都已经失去了过去的美好,应有的……应有的荣光……是吧?我已经很多次提到这个词了……
  “告诉她不要来找我。”
  花膏绝望的眼神定格在空中。如同死去一般,她死了。
  “不要,来找我。”
  解剖台上放着一具尸体。他已经死了……不,还活着,只是被迷晕了而已。花膏拿着手术刀,穿着白色的衣服。她完全不会解剖,拿着这把刀就像拿着水果刀没有任何区别。空无一人,青色的房间,青色的灯光。恐惧与愤怒交织,凝聚于尖利的刀锋。终于,终于可以平静下来,让我平静下来吧,那不是我,对于一切的愤怒……
  他睁开了眼睛。花膏颤抖着拿刀走过去。恐惧?……不,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愤怒。它们很像,很像,但是不要搞混。
  没有语言,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体会他的惊恐。他快要死了,他惊恐万状,被塞进了布条的嘴巴,被绑住的手脚,他在挣扎着,他在剧烈地挣扎,带动这张桌子的晃动……他再晃下去,就会挣脱吧。花膏拿着刀,手心里麻掉的感觉。她挥起了刀,一刀刺进那个人的胸口里。不,不应该刺胸口的,应该刺眼睛……那眼睛真令人讨厌,多么恶心。上帝啊,丑恶到了极点。不要试图控制我……不要……
  刀子以精巧的角度刺进了眼睛里,不是猛刺,而是一点。以刀尖为笔锋,在他的眼里写下情诗般的缠绵。血涌了出来,嚎叫,像鬼一样的嚎叫。花膏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他的眼睛,就像镜子一般。
  伤害我的东西,只要杀掉就好了。只要杀掉,就不会被控制,被伤害了。一直一直地紧紧地捆绑着我,让我生气,让我发疯的东西。去死吧,谨慎地说出这句话,不是丧心病狂而是轻柔的,温柔的。
  那是我本来的形像吗……温柔啊。
  刀尖摁入眼球,血液爆裂。沾在我的睫毛上的腥臭的血液,不愿意把自己染脏。曾经纯洁的我,现在……好吧,也没有关系了。只要杀掉就可以,要慢慢地杀,复仇,我的复仇甜美而温馨。在这样青色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像是红色的,黄色的,昏黄的,像是湖边的落日一般。在这样的美景中,他肮脏的身躯和血液。他还没有死,他不能那么快死,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杀掉他。
  杀掉他。
  杀掉他。
  控制我意识的恶魔,邪恶的边缘。你再也不能对我的心灵造成损害与拘禁,以眼泪无法洗涮的耻辱,以痛苦为粮食的空虚的胃口。我要杀了你,慢慢地让你在痛苦中死去,要很久很久,我不会让你轻易地告别这个世界,为你所做的罪恶付出代价吧。我是温柔的,沉重的,轻缓的……
  那,吴樱秾,你也会这样认为吧?万能的你一定会看着我做下这一切。为了你……为了你的世界。在这儿,你是星星,闪耀在我的心间。
  让我痛苦的美人李言。就算你改变了名字也改变不了你的本质。如一日,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罢,我爱你,亲吻你的唇,如同石榴籽,鲜嫩的钻石,永远爱你。
  为了我的痛苦……将他慢慢杀掉。
  那些可爱的女孩子。
  在我心间造成酸楚的日以继夜的痛苦,消失吧,消失在这个男人的血泊里。他是怪物,他并不是人类,是吗。或许是人,但是是令我痛苦的恶魔。就算是人吧,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刀尖在他的舌头上起舞。像是猪舌头一样被割了下来,如果称斤卖的话,只有几毛钱吧。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点一点地玩。让痛苦远离我的心间,给我我的小星星。
  罪恶,残杀的欲望。不回头,专注于我的欲望。很可惜,当我终于能满足它时,它已经被扭曲成我不知道要什么的模样了。我认不清别人,认不清自己,我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具具青白的尸体,在巨大的太平间里,我倾斜地走着,鸟儿落下来,什么都落下来,在世界尽头,我能否找到我的爱。她被消磨在时光里已经变作泡沫,在天亮之前,没有将我杀死的美人,在曙光里,让自己变成了泡沫,这真的让我动容而悲伤,唤醒我唯一的记忆。爱,在变成虚假的那一刻,血液溅到我身上,如果那是你的血液,请让我感受那体温。我真的真的,真的还想要触摸你,唯一的真实,唯一的恐惧,唯一唯一的你……
  星色是美丽的。面前的尸体仿佛变成了那个美丽的少女,花膏流下了眼泪。就像是亲手杀掉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最爱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破房子

  “假设一个故事,或者一场赛跑,是这样的:在你开始讲那个故事的时候,速度条慢慢向前滑,这故事一直在向着偏离终点的地方前进,所以总也到不了终点。但是,只要你往旁边稍微,偏离那么一点点,你就会踏上正轨。随时可以做这件事情,随时,我们可以找回正确。赛跑,也是这样的,因为跑错了方向所以永远也跑不到那个终点……所以我很害怕。万一我永远也找不到正轨,那怎么办?”
  吴樱秾困难地说着,胸部,一起一伏。荏弱的手臂,一条青一条紫,是血液被阻断的痕迹。她躺在床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滴着,像是快要死的病人一样。这情景似曾相识,殷沓沓坐在床边的柜子上,呆呆望着天窗里的阳光。那阳光是真的,鲜活又鲜嫩,像是水一样,哗哗地,静态地流着,流泄到眼睛里……
  吴樱秾咬咬牙爬起来,关掉了墙上的开关。阳光在瞬间消失了踪影,只剩下星星的夜空。殷沓沓保持着那个抬头的姿势,声音从她口中慢慢出来。
  “哎,我的阳光呢?”
  吴樱秾觉得很恐怖。但是也觉得有些安慰。她说,你的阳光是假的,我把它关掉了。
  “把阳光还给我。”
  “不给。”
  “阳光是真的,我在沐浴着太阳的河流。在那儿,我能看到彩虹。”
  “没有彩虹,没有阳光——”
  吴樱秾指着天窗说,“看到了吗,星空?现在是夜晚。”
  “夜晚。”
  殷沓沓呈现出一种迷茫。吴樱秾接着残忍地按下了另一个开关。
  “看到星空了吗?星空也是假的。”
  星星消失了,只有寒冷的风从天窗里灌进来。风从殷沓沓的衣领处钻进她的身体里,将她变成一个冰坨子。至少她自己觉得有那么冷……冷到不行了。为什么刚才没有发现呢?
  “我讨厌通感网络。它是骗人的,骗我们有阳光,有星星,还有明媚的夜晚,实际上,只有无尽的空虚,在等着我们。我们就像是坐在泥沼里的动物,已经快要陷下去淹死了,却仍然以为自己在中午的树荫下,悠闲地打着滚儿——这是不好的,令人痛恨的你知道吗?”
  吴樱秾发现自己确实躺在树荫下打滚儿。草枝粘在自己的睫毛上,她是一只年轻的雌狮,有着油光水滑的皮毛,还有阳光下眯起的美丽的猫科动物的眼睛,这简直……
  “你还有通感网络开着?”
  她盲目地拍打着墙壁,“喂……”
  殷沓沓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谁知道呢?……”
  “把通感网络关掉。”
  吴樱秾很生气,她提高了音调,从嗓子里发出来的是狮子的怒吼,“呜嗷!……关掉它,你已经对它产生了依赖,这是不好的。我不是狮子,我是人,你也不是坐在床头柜上看星星,你只是在浪费自己的休息时间。你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能这样让大脑无限制地工作,你应该休息,你应该睡觉,听话,我们睡觉好吗?”
  “不关。”
  殷沓沓耍起了小孩脾气。吴樱秾徒劳地在房间里寻找着电源,想着掐电源应该就可以把通感网络关掉了。不过这关键时刻,她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上学的时候到底老师有没有讲过通感网络是用什么东西供能的……?
  “睡觉。”
  殷沓沓喃喃着。接着她就睡着了。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吴樱秾在下面找了一圈上来,看到她睡着,心里一酸给她盖了被子。
  夜里,气温很低。不过这事情我们好像已经说过了……最近不知道怎么搞得老是说说过的话,可能是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智商低下的证据吧。李言拿着酒瓶在街道上走,索西尼问她为什么要带着空酒瓶,李言说,这样有人要打劫或者侵犯你你可以砸碎啤酒瓶当刀子使防身。索西尼表示佩服。
  “对啊,现在的治安不好,要仔细地保护自己才行呢。”
  “是吧,你也这样认为吧。”
  “嗯哪,是呀。”
  索西尼使劲地点着头。虽然是十二点了,但是和心中的偶像一起走在路上,这场景简直像梦幻一样。只有两个人,孤单的路灯,虽然冷但是并不凌厉的夜风。白天喧嚣的市场和人群都已经某种程度上像是机器一样被关闭了,现在,一切都很安静。她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上的星星。虽然没有几颗,但是对在大气污染时代下成长的索西尼来说,仍旧很珍贵而可爱。
  “我本来的名字叫星色。”
  李言对索西尼说,“殷星色。”
  “哇哦。”
  索西说,“好酷。”
  “星星的颜色。星星是什么颜色的?是银色的吧。不过我不是太喜欢银色呢。但我喜欢我自己的名字。”
  索西尼羡慕地望着李言说,“我也想要个很酷的名字,但是我的名字就像是皮皮鲁一样……”
  “那你不希望来一场皮皮鲁式的冒险吗?你爸妈一定很爱看郑渊洁。”
  “不……我,我觉得生活还是平静一点好。你知道的……生活总是没有小说精彩。”
  “你家住哪儿呢。”
  “我家……在往那儿……那儿……总之有点远。”
  “我想去你家看看。”
  “哎真的吗?……”
  索西尼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但是我家……那个,有点脏来着……不是,是有点破。”
  “有多破啊。”
  李言问。索西尼说,“嗯……破到我要是有钱就不想住在那儿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再顺着你的意思伤害自己

  索西尼的家跟她的名字一样地奇幻——前提是如果你觉得她的名字很奇幻。她的家,是一个地下车库改装的。在某小区的某幢单元楼下面,有一个占地约100平米的地下车库,是用来停自行车的,此车库被分为5个部分,索西尼,就住在中间那一块里。李言和她走进了她的家里,在灯泡被“啪”地拉亮之后,说了句,酷哦。
  “你晚上就睡这儿啊?”
  “嗯哪。有点冷。”
  “酷。”
  李言坐在床边上,索西尼很是过意不去,“哎……我给你冲个热水袋吧,你等下啊我去烧水。”
  “不用了不用了。”
  但是索西尼跑出去接水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儿弄水,李言想,真带感。这种生活就像科幻一样。她打量了这个家的上下左右,明白什么叫家徒四壁了。虽然有张床,有个桌子,有张凳子,还有一个通感网络盒子……等等,还有个通感网络盒子呢!
  索西尼提着水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来了来了,稍等啊……水马上就开!”
  “这个通感盒子……”
  李言拿起盒子正要问,索西尼开始烧煤炉了。李言啊地张大嘴巴,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冲击了。冲击波啊!……
  “哎,你的通感盒子,倒是挺好的。”
  “是店长给我的。”
  索西尼提起花膏有些不好意思。她可能是想到自己拿着把枪去拼命的场景了……她劈着一块木头,把它劈成小片小片儿的,塞进炉膛里。“店长人挺好的……帮我恢复了里面的所有文件和程序。”
  想到这儿她看了李言一脸——呸,是一眼。
  “店长人真的挺好的……哒,那个,前辈,你不考虑和店长复合吗。她很有技术。”
  “不是说过了吗,技术,又没有不承认她有技术。”
  “前辈你这人别别扭扭的。”
  索西尼笑了起来,“你明明就是还喜欢店长吧。你看你,说起她来感觉都不一样了……”
  “这是什么,枪?”
  李言指着枕头上的东西,索西尼“嗯……”地脸红了半天。“是的。”
  “我也不问你干什么用的了。”
  李言躺在了索西尼的床上,她看到了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索西尼的生活真是艰苦。她反思着,人生的幸福值难道和物质的充足与否是无关的吗。“你幸福吗?”她问索西尼。索西尼说,今天能见到偶像,很幸福!
  “被当成偶像的人都不幸福。因为偶像意味着虚假。作为偶像来说,最诡异的事情,莫过于你发现你收获了成千上万的爱,但问题是,她们喜欢的都不是你。”
  LES圈美少年偶像李言漫步于天快亮的河畔。草丛里有狗男女在打野战,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嫌冻。湖里有蝌蚪在游,此蝌蚪非彼蝌蚪而是真蝌蚪……马路上有工程车以很快的速度擦擦地飞过。快要天亮的城市一派宁静祥和。李言走到公园的尽头在那儿看到了她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的吴樱秾。
  “嗨,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吴樱秾叼着一个奶茶店的一次性杯子坐在有露水的长椅上,手搭在椅背上——这是李言在听到她声音时脑补的场面。不,不是恋人,她不是……脑海里的雾像是太阳出来了一样消散了。她看到吴樱秾穿着红色的风衣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的模样。她脸上的也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吊儿啷当,而是,怎么说,肃然——或许有点太过,而应该是,镇定,冷静——也还太过,可能是淡定吧。
  甚至带着点儿哀戚的感觉。吴樱秾不是李言的恋人,无论何时,李言都没有喜欢过吴樱秾。
  “不要抄袭我的造型好吗。你穿红颜色的衣服有点像女鬼。”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是真的不明白,诚心请教的。”
  吴樱秾把袖子卷起来,说,“如果你经过一段时光,而你最后发现那是谎言,是假的,那么那段时光,到底算是假的,还是真的呢?就像做梦,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你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而当你醒来,你会觉得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当然是假的。”李言说,“你别折腾那衣服了,怎么折腾你都不会好看的。你还是把衣服脱了那可能还比较有点看头。”
  “为什么是假的呢。就算那是梦,你也真的在梦里过了很长时间,感动着,难过着,经历着那些。如果是假的话,你的时间就不存在了。假的东西,就是不存在的东西,这个逻辑,你认为对吗?”
  吴樱秾将袖子卷到手臂上,然后就那样盯着李言看。
  “所有过去的,只要是你能感觉到的,都是真的。因为如果那些不是真的,就意味着是假的,那会推导出让你感到很可怕的结论的——你也是假的,你是,不存在的人。”
  吴樱秾从小学五年级起就学会用挽袖子耍帅了,而且这一招一用就是十年,完全没有变过。吴樱秾也学会在口袋里放一大把糖,看到谁都给两颗,那时侯,有那么几次,星色从别的教室跑到她的座位上来,拿着糖,说这是我给你买的糖喏。吴樱秾就把衣服口袋撑大,星色用剪刀剪开包装,将散装的糖一股脑儿倒进她的口袋里。
  “我是来给你送糖的。”
  第一次星色这么说的时候吴樱秾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可能那时候做什么都不觉得异常。不过吴樱秾也觉得有些羞羞的,咦,毕竟是帅T啊……别怀疑!吴樱秾那时候就知道星色是个T,还是帅T,这属性就跟帅哥一样,并且好像比帅哥更加地让人引以为豪。
  星色老是来找吴樱秾,两个人就沿着操场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聊天。吴樱秾喜欢说,“呦,大帅逼,明天给我买包糖啊!”
  “你要什么口味的?”
  “葡萄的,或者香蕉的。葡萄清甜,香蕉香醇,一是果味奇葩,二是奶香馥郁,根本就是绝配啊!”
  索西尼从她的家里追出来,没有锁门因为没有小偷会光顾那儿。但是她把通感网络盒子带在了身上,那是她唯一值钱的财产。她追上了李言,在沿河公园的东大门口——如同李言所说,吴樱秾,真的很好看。她放慢了脚步,在离李言十几米远的地方,躲到了树的后面。
  “我哪有跟男人上床。”那个女孩说话的口气有点弱势,“你根本就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对我不利就说什么,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誉。”
  “哦?和男生上床是败坏名誉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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