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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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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吧,我的睡美人。你的衣裾早已腐烂,你的尸骨也将无存。
  “你一直在扮演一个不存在的人。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他人。从他人处得到的反馈组成了我们意识层面的生活,这种刺激有时会强烈到遮盖心里的声音。强烈到一定程度的刺激足以杀害自我,就像毒品摧毁神经一样。
  “为什么要说出来。”
  星色怔怔地看着她。花膏的手很柔和,覆在她凉凉的手背上。她的手真的冰凉,她的身体也冰凉,就像一具尸体那样。青色的眼圈强调了她脸部的干净,花膏不禁感叹,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依然如此,这美貌是一种多强烈的诅咒。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你知道的。为了鱼儿能够游水,为了鸟儿能够飞翔。
  ——花膏开车将星色送回了家,用她的钥匙开了门,开了灯,抱她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这一系列动作都轻拿轻放,无比仔细。星色缩成一团,她喃喃道“我痛经”花膏俯下身子去摸她的额头时,看到她在笑。
  “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她把手伸到星色的腰上,给她解皮带。星色手伸到了自己的腿间,拦着她的手。
  “乖,你需要休息。”
  花膏动了几动,摆开她的手,解了皮带和裤扣,将她的裤子连同袜子一起脱了下来。然后是衣服,星色不喜欢穿很少的内衣睡觉,她要穿也是穿长袖内衣。在脱衬衫的时候她捂着喉咙,说什么也不肯,眼睛是闭着像在睡觉,可手又不像。花膏摸着她的脖子,用手心蹭着她的下巴,还不停在她耳边说,“乖,咱们脱了好不好?”
  “上我。”
  星色睁开了眼睛,迷迷地笑着。花膏说,好好好,咱们先把衣服脱了,能上,脱了方便。星色就松开了手,笑着看她给自己脱衣服。扣子解开,衣袖脱出。然后她把自己全脱了,已经看起来没有力气的星色腾地坐起来将自己脱得光光的,坐在那儿看着花膏。她的眼睛闪亮,花膏站在那儿,拿着她的一堆衣服。
  此情此景,是否把持得住。花膏将星色推在了床上,压到她身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的下身,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身上。星色笑了起来,像是痒痒似的,她仰着头,眼睛半眯,胸前洁白,又因为脱衣服时喉咙这儿摩擦留下一点红痕。花膏用双手撑着床,低下头去,轻轻地靠近她的脖子,吻。她的吻一直停留在那个地方,星色在床上蹭着,超不耐,发出轻叫,催。情的呻。吟,一手勾住她的肩膀。
  花膏拉下她的手,从床上下来了。她把被子全部盖在星色身上,将她的一堆衣服从旁边捡到旁边的衣架上挂好。
  “乖,在这儿,好吗。睡一会儿。”
  花膏去外面冲了个凉,走进卧室。星色躺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窗外凉风阵阵,她走过去关上了窗。星色在床上呻。吟,一派矫揉造作。花膏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星色的手直接伸向了她的腿,摸到了毛毛的裤子。
  “放心吧,刚从干洗店拿回来的,一次都没穿过。”
  花膏穿着运动衣运动裤躺在星色在被窝里。星色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花膏干笑,“怕被美丽的你勾起了欲。火。”
  “那和我做不好吗。”
  星色坐了起来。花膏躺了下去。她用遥控关了灯。星色在一片黑暗里笑着,躺到她怀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花膏抽回了手,给她盖上被子。
  “你需要的不是性,而是理解和安慰。”
  “那是什么?”
  星色疯狂地脱着她的衣服。花膏很难受,将她推开,将她按在自己身旁。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前,星色不停地喘着气,“来啊,来上我啊……我需要你……快点啊……”
  花膏用忧郁的大眼睛看着黑色的天空。星色重新坐起来骑在她的身上,推搡着她的衣服。
  “我不需要理解!”
  “是人都需要理解。但是没有朋友的现实,让你忘却了身为人的基本需求。在没有被压抑本性之前,本性记得自己所有的需要。但是在那种环境里……你忘了所有的。”
  “我要你,我要你!”
  “星色哪……”
  “讨厌,快上我,快亲我,我想要你,来吧……”
  星色抓着她的衣服恳求。花膏将她从自己身上撸了下去,抱住了她。星色踢蹬着被子,在她固执地拥抱下,慢慢停止了动作。
  “我,想要……”
  “安静。那只不过是得不到满足的深层事实被掩藏了起来,所以将那种饥。渴化为了浅表的欲望。食欲,或者性。欲。”
  “你,在嘲笑我吗……”
  “嗯。”
  “我,我……我不停地被嘲笑……”
  “被我吗?”
  “是你……”
  “好吧。那就算是我吧。”
  记起来,记起来,那到底是谁呢?……身后的那个恶劣的目光。被捅伤,被刺穿,心脏不停地流血,肾脏无法工作地漏尿。在那儿,一切都被摧毁。我想要忘却,让我忘记吧。
  “我想要忘记那种事情。”
  星色流着泪说,“我什么都忘记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必须知道。”
  星色说,“不要逼我……”
  “那么你在这儿开心吗?离开这儿。”
  不……
  “离开这儿吧。”
  不,这儿是哪儿啊。喂,性让我很可耻。我可不懂那种事情。我只是想要而已。那不是你教我的吗。不是你让我明白了性的快乐,可以在性里释放一切吗。
  你总是回环着忘记。记起,又忘记,选择遗忘,以为就可以躲在伤害里不用再被伤害。流着血的伤口也不去管它,化脓腐烂也不去管它。你……我?一直在想着些什么哪。不,不要往那儿看。被遗忘的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太痛所以不愿再回顾。我只想要被血液淋湿哪,我只想要可耻哪。世人都是可耻的,如果我能和他们一样,就不会,被嫌弃了。我,是肮脏的。只要待在垃圾筒里,就会安全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本来就是辛苦的

  花膏打开了灯,星色浑身一哆嗦。花膏拉着她坐起来,旁边捞过衣服,“穿上吧。”
  “好。”
  星色顺从地穿上了衣服,自己一粒粒地扣着扣子。她抬起头,花膏在看着她。她系着最后下面两颗扣子。
  “花膏啊,你为什么总是能这么镇定。我讨厌你这样的人啊。”
  “承认吧,你喜欢我这样的人。因为你做不到所以你恨我。”
  “我做不到吗?”
  “嗯,你做不到。”
  花膏下床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她站在窗前的身影像是一尊雕塑那样,“我以为对你最好的方法是安慰,因为我也狠不下心来……可有些时候我也忍不住远离你,这样更好。”
  “我,喜欢你。”
  星色看着她的背影说。花膏转过头来。
  “安慰我吧。”
  星色哭着说。于是花膏重新关了灯,上了床,盖上被子,将她拥入怀中。这个过程被不必要地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只是因为星色像是迷途的兔子在森林里不断转圈。她躺在花膏怀里抽噎,抓着她的衣服,抽噎着喊妈妈。花膏一瞬间抓紧了她的衣服,星色哭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当我的妈妈。
  “当你的什么都可以。”
  “没有人会喜欢像我这样的麻烦精,呜呜。我是会给人带来灾难的。我给自己也带来了灾难。我好辛苦啊,我真的想自杀啊。让我死吧,世界就会变好的。我忍不住这样想,即便知道这只是幻象。我真的无法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让我如此辛苦,而没有我的世界又会变成怎样。很好吗?那为什么他们要害我。为什么,因为这世界容不下一个我吗……”
  她放肆地哭着,眼泪流在花膏的衣服上。花膏拉下了运动服拉链,让她的眼泪滴在自己皮肤上。
  “为什么哪。为什么。我……是这么地痛苦。那么多年了,我没有好过。我一个人睡觉,我一个人工作,我找不到任何东西。我的世界没有生命,连一条会游动的鱼都没有。我被所有人忽略啊,我在这儿,白雪苍茫的绝境。时间会带走我的生命,我什么也不会留下。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人看见我。我是那么地害怕。我无法求救,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听到我的声音。我已经是死亡本身了,可是我却,还想着要出去……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那么星色,将八年的眼泪,一次性流光吧。不爱哭的你,耻于表露的你。被你这身风流潇洒拖累的你,灵魂却从无从得见阳光。
  “我无法停下来。我不能停。我恨,我恨一切。就让你,我恨一切,我也恨你……因为你是我唯一,可以碰到的东西吧。如果有什么在害我,那一定是你……我是这样想的……是吧……因为我从没碰见过别的东西啊。没有什么会伤害我,可是有什么在咬着我,咬着我的心脏我的血管,我要破掉了。是你害的我,唯一可能害我的人就是你。因为我只见过你啊。”
  星色贪婪地将脸贴在她的胸膛上,咬着下唇,浑身颤抖。花膏将她抱紧了些,星色咳嗽着。
  “咳,咳……我是那么地讨厌你啊。和我说那么多话,给我那么多伤害的你。你是世界的化身。那些安全的,在安全范围里的东西。我不说话,不表露想法,什么都不说,就会安全了。但是跟你,我说了那么多……然后你就杀害了我,是吗?……那么,杀掉我吧。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死在你的怀里。”
  窗外,冷风淅沥。花膏的怀里,很温暖。被子盖在身上,像是一个世界的围墙。星色如愿以偿地哭着,眼泪像是雪一样,南极的雪,千百年来堆积的。她在时光里所受到的伤害是离奇的,莫名的,但是是真实的。无法形容的愤恨与委屈,最后化作泪水滴落,像洪水一样冲破堤坝,击溃所有的心防。
  “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再伤害我了……求求你……”
  “不会伤害你的。”
  花膏忧郁地摸摸她的头,“我不是在这儿吗?我们也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哭吧,今天就尽情地哭吧,哭完了,明天去好好地面对生活。”
  人很难从惯性的一切里挣脱出来,就像车子冲向悬崖是很难自行停下来一样。人会做熟悉的事情,即便已经感受到了因而而带来的种种恶果,也无法停下来。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七宗罪之,懒。
  但无法用懒之一字来概括,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
  默默地行走在白色的雪原里。这儿冰天雪地,一片冷寂。花膏走进了病房里,低温让她捂住了手肘。病床上的人,腾地一下坐起来。
  “哦天哪,像个鬼一样。”
  花膏往后退了一步。殷沓沓微笑着坐在病床上。她垫着好几个大垫子,穿着白色的病号服,眼神却很凌厉,不像是生病的人。
  “你病好了吗?”
  殷沓沓灵活地转动着头,灵活得甚至有点像机器人。颈椎病人这么快就可以做这种高难度动作了?
  花膏又退了一步。
  “你啊,就是太心软。在我姐那儿是不?她那种人,就是贱骨头,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我跟你说,你就安慰她也是没用的,中山狼,东郭狼,你用怀抱温暖她,用血液喂她,她会吃光你的肉和骨头,然后把你的灵魂也用来当饭后甜点吃下去。有什么用呢,在那种人身上花心思,不如操腻了就扔掉。”
  “不,不是这样的。”
  花膏原地呆立了很久,“不是这样的。我欠她,是我欠她的,再怎么样,我也要还,用一辈子还她。”
  “要说欠的话,你什么都不欠吧?倒是我,欠她很多。”
  “你和她?”
  “笨蛋,吴樱秾啦。”
  “你怎么这么活泼。”
  花膏过去,脱下了自己的羊绒大衣,盖在她背上,将衣领立起来,护住她□□在外的脖子。殷沓沓肩膀一抖把衣服滑到了地上。“我不要!我已经重新活过来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再也不要那么辛苦了。本来就是自寻烦恼……哼。”
  “爱情就是辛苦的。”
  花膏缓缓捡起自己的衣服,拎在手上。惨白的院墙像是透明的一样,但是她什么也看不清。在这外面,是什么地方,也无法知道——不,她知道,那就是现实。像在星星密集的银河里一样。这儿是星球,外面,就是广袤的宇宙。或者也可以说,这儿,是宇宙,而外面,就是我们所生活的那个星球。
作者有话要说:  

  ☆、150

  在宇宙的中心或边缘两个人进行着心照不宣的谈话。
  “我真搞不懂那小婊。子有什么好。她不会悔改的,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我没有看轻她,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人类不会变好的原因除了不想变好外,也存在着,真的是无法变好这个客观事实。她就是这种情况。先天太弱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你说得对,勉强是无法幸福的。但是啊……
  花膏望向窗外。洒落雪花一般的纷纷扬扬。
  “我不能忘记她。只有陪在她的身旁,我才能活出我自己。我已经忘了没有她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深海鱼,到了浅表水域,就会死。”
  辛苦吗?……
  “再辛苦也必须保护的她。因为这是我的义务。因为那孩子太弱小,太脆弱,脆弱到一碰就会碎的地步。没有我她就会死。”
  “那就让她死好了。”
  “你看看你这个人。”
  花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能让吴樱秾死吗?”
  “无法判断。如果她自己想死我也是会成全她的。”
  “你越来越残忍了。”
  “谢谢哦,我本来就很残忍。”
  “啊,是,我忘了。你本来就很残忍。”
  花膏对着她,深深躹了个躬。
  “干嘛?”
  “谢谢你啊。相对于以前的你来说,现在的你,已经算是善良的了。也算是,给她一条生路。所以,我代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
  “啥?不要你谢。让她自己来谢我。”
  “她已经忘了。就没记起来过。就忘了吧,也好。”
  花膏自言自语着,“记住很辛苦的,大脑容量,都被占掉了好多。”
  “别介,就这样吧。”
  殷沓沓从床上一个跟头翻下来,“还是要劝你杀了那个小婊。子,免留后患。心慈手软,难逃祸殃。”
  “谢谢你的好言相告。不过,在你眼里,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是小婊。子?”
  “不啊。你就不是。李哀蝉,你是小傻子。”
  就像八年前一样,血花“啪”地溢出来,铺满一地,填充了地面,所有的过往。血液像是触角一样流啊,流啊,流到今日。
  殷沓沓的病竟然神奇的好了。吴樱秾昨天还垂着头在墙边打瞌睡,头一低一低的,享受着呕吐和眩晕的双重配合诱惑,今天早上,她就得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是索西尼,无足轻重的索西尼。
  “你知道吧?殷小姐的颈椎病好了呢。没事了呢,听说现在已经可以做广播体操的程度了。你的女朋友没有生命危险了哦。”
  索西尼把豆浆和三明治拿出来放在地下。吴樱秾还没睡醒,“啊?女朋友?……”
  “殷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
  索西尼说,“有莺前辈,没有告诉你吗?……”
  啊……啊?……等等,她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现在在她眼里,就像一条过街蛆虫啊。
  “她讨厌我啊。”
  吴樱秾将手指插进头发里,把自己努力弄醒过来。她揉揉眼睛,眼睛很肿。
  第二个来医院看她的人是花膏。花膏穿着短袖T恤,就像夏天已经来到一样。她在厕所里遇到正在吐的吴樱秾,她在洗手,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她问。吴樱秾用嗓子堵着的声音说,
  “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吃了点东西,一直不舒服。”
  她转头看着她。花膏洗好了手,关掉水龙头,拿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擦嘴吧。吐出来会好受一点。”
  “她,出院了吗?……”
  “是啊,没想到颈椎病能那么快好,我们都很惊讶——这句话是医生说的。窦有莺现在已经送她回家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她家看看她。久别重逢,你们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她想必也是很惦记你的。”
  吴樱秾苦笑着。这个“惦记”,怎么听怎么像讽刺。但花膏的眼神又很平静没有一点说反话的意思。
  “我就不去了。”
  龙头水里的自来水哗哗地流。花膏关上了那个水龙头。她记得吴樱秾以前最爱惜用水了,这家伙是看到有坏掉的水龙头一滴滴滴水下来都不能忍受的。
  “窦有莺因为殷沓沓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现在很讨厌我,完全不想看见我。她也不想我去殷沓沓家看她,冒冒失失的,算了吧。”
  “闹哪样儿呢?你干嘛在意她的想法。你可是殷沓沓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听她区区一个经济人的话。换句话说就不论这种社会身份,她是殷沓沓的朋友,你是殷沓沓的女友,怎么着她也盖不过你去吧——就是她比你强势,那又怎么样呢?你想去吗,重点是你想去吗?你的想法才是决定你的行动的主因。”
  “这样吗?……”
  吴樱秾小声地说,“我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孽障蓝

  于是花膏开车送她去了。“祸殃?这词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祸殃呢。没有什么会更坏的了。”花膏嘟着嘴自言自语着什么,吴樱秾说,“喂……”
  “什么?”
  “我要去一下厕所,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有点拉肚子……”
  “那好,我去地下车库等你,你好了就下来找我,我看过了今天下面车很少,反正你肯定能找到我的车的。”
  花膏走了,手伸到身后跟她说了句“bye”。吴樱秾咬住了嘴唇。为什么花膏对她那么宽容……
  被宽容是种罪恶,因为我不配。我有那么多对不起的人的事,我做了……
  吴樱秾走进厕所,但是她又退了出来。她来到她睡了好些天的医院的墙边,摸着那上面她用指甲刻出来的痕迹。虽说这样是破坏公物吧,可是吴樱秾还是小孩子气地觉得想要这样。再一想心情又要沉重了。为了自己的爱好,而不顾公共财物的完整性,这样真的好吗?墙壁又不是我吴樱秾出钱建造的,这样去破坏,就是自私啊……
  她沿着墙壁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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