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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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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穷逼

  窦有莺坐在公交车里。她看着窗外,鞋子湿透。穿的是洞洞鞋,这次买错了,买了鞋底和鞋面是可以分离的那种,这个设计的后果就是只要地面上稍微有点湿鞋子就会把水吸上来,走不上几步路鞋子里就湿了。窦有莺把脚从鞋子里退出来一点,张开脚趾缝,企图在空气里尽量晾干自己的脚。但鞋子是没指望了,上车是啥样,下去时还是啥样,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冒着没有公德的心理压力晾干的脚就又要伸进湿冷的凉鞋里,她就感到有点颓丧。
  车子外面是拥挤的人流,各种自行车,助动车停在红灯前。她没有带伞。她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窦有莺后悔地想。每次看到天放晴就觉得之后天也会晴,即便查了天气预报是阵雨转阴阴转阵雨,还是会忽略雨伞。这下好了,下车就等着死吧。她看着车窗外的人和车子。
  去年也是这样,鞋子被雨水湿透了。她坐在公交车里,看着外面。那是一个夜晚,她一个人从外面回来,车子像是一艘快要沉掉的船,洪湖水浪打浪,全是水,哗啦啦地在马路上行驶,都快要熄火了。
  冒着中雨,窦有莺来到了宠物店,一推门进去,一股狗味儿。
  “哎,老板,我来拿昨天下午开始寄存的金毛的。”
  金毛在笼子里很不自在,转来转去地掉头,看到窦有莺来了,充满期待地两爪一伸就站了起来,趴在笼边缘上。
  “走喽,咱们回家去。”
  窦有莺把金毛牵出了宠物店。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狗和一个没穿雨衣趿着拖鞋的人就这样走着。窦有莺把金毛牵到了公司里,走进电梯,她才想,我刚才说错了,为什么要说回家呢?这金毛家也不住这儿啊。
  她和金毛来到办公室,见到了殷沓沓。殷沓沓说,“农民窦,你看你穿得这么垃圾。”
  “嗨,小姐。”
  窦有莺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咧着嘴灿烂地笑,给金毛除掉了雨衣。金毛也甩了甩毛。
  “和杨少谈得怎么样呀?”
  殷沓沓坐在桌子后面,有点虚弱的样子。她站起来,走到金毛旁边,蹲下身子去摸它。
  “之前忘问了,这条狗公的母的啊。”
  “母的;看,这么胖,因为做过绝育了。”
  “来,小母,摸摸。”
  殷沓沓撕了笔记本的一角给金毛吃,金毛吧嗒吧嗒地吃进去了。窦有莺从狗嘴里硬生生将纸掏出,无奈地说,“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坏啊!”
  “拿这个金毛来给我看干嘛啊。”
  “觉得你们挺投缘的。”
  窦有莺拍拍金毛头,金毛坐好了。有莺说,哎呀不是让你坐着,这么听话干什么。她解开了牵引绳和狗嘴套,摸了摸狗下巴。一条大而湿润的舌头伸出来舔着她的手。
  “哎呦~”
  窦有莺和金毛碰着头,一派天伦之乐的光景。金色的绒毛顶在她的脑门上,毛都戳进了眼睛里。
  “我是想来跟你说,你和吴樱秾好好过吧。我不想她了,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了,下水道吗。”
  “下水道里有美人鱼,还有我深深的幻想。那都是幻想罢了——以后,我要努力真实地生活。”
  窦有莺竖起了大拇指。殷沓沓没什么表情,她在想着真实与虚幻的边界。
  曾经,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我们一起讨论过的话题。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就像有镜头在头上旋转,花瓣飘洒,绿茵身下……全部是幻想。没有镜头,也没有旁观,只是我的虚幻。但是现在我已不再恨你。窦有莺打定主意,拉起了殷沓沓的手。殷沓沓甩开她的手。
  “你总是这么别扭,小姐,小姐脾气。”
  “我小不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
  殷沓沓对她眨眨眼,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你不过是寂寞。”
  窦有莺摆摆手,“城市病。是成长的代价——殷小姐你还在成长。当你长成像我一样的时候,你就会释然了——”
  “释然个什么啊?”
  “释然一切。释然你所能感觉到的一切。”
  窦有莺搂着金毛对她笑得很甜。“因为你还小……所以不知道。”
  真实与虚幻没有边界。曾经以为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实与虚假之间绝不会有暧昧,那根本就是对立的,怎么可能会混淆。但是现在已经不清楚了,真实与虚幻。分不清了,脑子里失去了判断的准绳,变得自己也搞不清楚。
  真的很忧伤。
  殷沓沓背着单肩包走在路上。夕阳迎头照着。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前面一个人,挥着手里的东西,对她笑。
  “殷小姐,给我的机会,让我请你吃晚饭?”
  殷沓沓拉了拉包肩带。吴樱秾以红绿灯为背景站在离十字路口不远的马路中央,以一种适合傍晚的氛围微笑着。
  “好啊,去吃饭吧。”
  晚餐在一个高雅有情调的餐厅进行。吴樱秾带殷沓沓来到了市里最贵的餐厅,之一。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应付服务生客气而疏离的问候,殷沓沓就觉得跟人来错了地方——这句话的正确说法是,来了地方和错误的人。吴樱秾光是站在这儿就像是一个稻草人般可笑了,这饭还能吃吗。
  吴樱秾也感觉到了出身高贵的殷沓沓对出身贫寒的她的暗戳戳的鄙夷和不自然,坐下后拿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沓子钱,摆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数。
  “我带够了钱,能请你吃一顿的。”
  确实好多钱。殷沓沓用手指按按那些钱。
  “你哪儿来的?”
  “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虽然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做,不过以前总有一些积蓄。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拿来了,肯定能吃上一餐的。”
  吴樱秾很有信心地说。可是就连那信心满满的表情也显得稚气而小农。
  “我是不是很土逼?”
  吴樱秾问殷。
  “嗯。”
  殷回答她。“是很土逼。”
  “不好意思,请你忍耐一下。”
  吴樱秾点菜了。点了半天她吭哧吭哧地,略显尴尬将菜单递给殷沓沓。“怎么了,不是说肯定能吃上一餐的嘛。”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知道殷小姐你喜欢吃什么,本来想拣贵的点,但是又想,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太暴发户,太土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来历,我何必要撑着装阔气。太难看了。不如殷小姐你自己点些你喜欢的菜,我是随便的。”
  殷沓沓想吴樱秾这番话说得还略得体。她接过菜单,就随便点了几个。服务生弯了弯腰,走了。吴樱秾瞅着服务生的背影脖子似乎有些拉长了。
  “想算算我一共点了多少吗?”
  “嘿嘿,嘿……”
  吴樱秾不好意思地笑了。“寒酸,寒酸,见笑,见笑了。想必殷小姐点菜是从来不看价格的,让我这样的穷人好生羡慕。我也想要看到好的,图片漂亮的,名字好听的,想着尝个鲜就毫不犹豫地点下来,真想试试啊。”
作者有话要说:  

  ☆、穷逼预演

  “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穷人?而且越是说这样的话越是显得穷逼。你的档次并不会因为自己承认自己是个穷且眼界狭窄而变高,只会更低。”
  殷沓沓说,“你应该什么都不说,坐在那儿笑。你笑起来还可以。”
  “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看课本里啊,课外读物里啊,那些故事的主人公,什么不畏强权,跟有权势的人谈笑风生,从容不迫啊,那时候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那些感觉上很高级的人吗,和我也是一样两个鼻子一个耳朵……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这有什么,我也能。那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想当然。结果有一次我有机会跟教导处主任讲话,才发现自己超级慌乱的,都没有正常的思维了,都打乱了,脑子像是忘了平时怎么说话,总之最后是说了很可笑的话,我想大概会给别人留下一个怪胎的印象吧。打那之后我慢慢发现我何止是畏惧强权啊,遇到社会等级比我高的,我都要吓尿了好吗。所以我就是这样一个屈服于金钱与势力的奴隶……胚子,和我想象中的自己差多了。我真是对自己没有清醒认识啊,老是这样,蛮可笑的。”
  “啰哩八索的,谁它妈要听你说你小时候的事啊。”
  吴樱秾捧着茶杯笑了。殷沓沓斜眼看了看她,又玩手机去了。
  菜上了一个,吴樱秾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脖子往前伸,“哇……看起来好好吃。殷小姐,你来尝尝?”
  她把筷子递给殷沓沓。殷沓沓拿起来尝了一口,放下了。吴樱秾跃跃欲试地伸出了筷子。“哇,好好吃。太美味了。不愧是高级餐厅啊。在路边摊才吃不到这样的味道呢。真好!”
  “有毛病。”
  殷沓沓说,“跟你出来真是丢脸。”
  “对不起我会克制一下的。”
  吴樱秾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睛嘿嘿嘿地笑。殷沓沓没什么精神地拿着手机左扫右扫。“殷小姐,你在干什么?”吴樱秾问。“召唤立体画”“哦对对,我忘了通感网络了。”
  吴樱秾也拿出手机一通扫。殷沓沓问她,“你的手机开通了这个功能吗?没开通你扫个屁。”
  “呃,没有。”
  吴樱秾低头把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果然殷小姐就知道像我这样的穷人肯定是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去开通那种奢侈的功能的……”
  “你扫个P。”
  殷沓沓喝了口汤,又玩起了手机。通感网络很高级,通感网络很高消费,吴樱秾索西尼之流只能在地下室里做着天上的梦,用勉强吃饱的身体去面对欲望扩大的世界,感受自己贫瘠的渺小……
  吴樱秾捧着杯子小口地啜着咖啡。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在与世隔绝的人工环境里,这种生活的非常态,渐渐麻醉她。
  “殷小姐是一个清性玉质,光标独立的人。”吴樱秾有些悲伤地感叹道。殷沓沓说,怎么了,拍马屁还拍上瘾了。
  “再说什么叫光标独立?”
  “就是光耀而独树一职的标志。我第一次见到殷小姐,就喜欢上了你。那时你站在我的身后,我从镜子里看见你。非常美丽,仿佛处在一个和我不同的异次元。我们在厕所里,但是我的感觉很奇妙。”
  吴樱秾伤心地摇摇头,“那是多么美好的感觉。在没有外力干扰,没有人为因素的制约下,殷小姐就是这样一个超越艺术品,完美无缺,清雅无双,与世间尘埃无干系的女子。”
  殷沓沓喝了一口咖啡。吴樱秾也喝了一口咖啡,唉声叹气。
  “但是现在殷小姐变了。变得首鼠两端,畏畏缩缩,奇奇怪怪。那感觉像是一团泥巴,老是变来变去,怎么样都没有一个固定形状。这样的殷小姐让我很失望,我真的觉得失望极了。我不仅失望而且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能像是皮偶一样,像广场上的充气人一样,今天一个样儿,明天一个样。”吴樱秾说,“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应该有稳定性的吗,这就是人性。人性是稳定的,一个人的行为总应该是连贯的,有迹可寻的,可以总结出一个模式的。但是殷小姐你就没法总结,你像是无规律一样,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有时候对我温柔,有时候对我残暴——而且是完全没有征兆的。”
  吴樱秾一扯衣领露出了鲜红的伤口。她咧嘴一笑,“——别惊讶,不是血,我搽了红药水。”
  “我还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是假的呢。”
  殷沓沓用叉子指了指她的胸。吴樱秾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很苦闷。
  “无论是温柔的还是残暴的殷沓沓,我都喜欢。你知道吧,我喜欢SM,就算是在失控边缘,已经看起来走样的SM也还是一种很精致的游戏——我只喜欢。”
  “你喜欢就好。”
  殷沓沓又喝了口咖啡。
  吴樱秾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
  “殷小姐你今天晚上很有大将之风。很平静。”
  殷沓沓把一包糖撕开,拿过吴樱秾的咖啡,给她倒了进去,拿勺子搅拌均匀,再递给她。
  “啊,谢谢谢谢。”
  “你手在抖,就不要为了装逼喝不加糖不加奶纯咖啡了。”
  呃~
  吴樱秾怅然地看殷沓沓拿着盛奶油的小壶往她的杯子里倒,呐呐道,“我好感动哪……我喜欢吃加奶的咖啡,糖可以少加一点,总之奶要多,以前我还尝试过加一半牛奶的咖啡,除了凉了点,有点腥,味道都很好。”
  “你喜欢热的咖啡?”
  “我喜欢热的奶饮料。”
  吴樱秾把下巴搁在桌子上,在殷沓沓的眼神扫过来之前她坐正了,“嗯,嗯,在这种地方要有仪表——我绝不是因为怕殷小姐说我没有档次才这样坐好的,我纯粹是因为有这方面的自我要求,嗯,嗯。”
  “嗯你个头啊。”
  殷沓沓的手白净皙长。吴樱秾望了望窗外。窗外是她的影子,掺杂在花一样的夜色景物之中。那双眼睛透过空气向景物里融去。
  夜很漫长。
  “殷小姐晚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那可否坐在这儿听我讲一些话呢。虽然是些很无聊的——都是关于我自己的兴趣爱好的事,如果您不想听也可以走。我不想耽误您的时间的。”
  “你这样假装客气的时候很讨厌。”殷沓沓搅拌着玉米浓汤,“你越显得大方,我就越不能走,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腔体

  吴樱秾笑了。
  “殷小姐你昨天晚上还差点杀了我呢!”
  “哦,这是要胁吗。”
  殷沓沓看着她,吴樱秾那张脸上隐藏不住的要笑的表情呼之欲出。“才不是呢,我很喜欢那种事情!那个时候的殷小姐,有一种很帅的感觉……”
  “贱人。”
  殷沓沓非常正确地形容了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
  “我喜欢□□,也喜欢一些不那么□□的事情,比如夏天。火热的阳光和快要睡着的城市,以及在夕阳里,刚刚苏醒过来般,有凉风的傍晚,人们走在街上,谈笑闲聊。这一切我都很喜欢。我就会哼着歌,或者用手机贴在耳旁,听着歌,走在那个时候的街上。我想我其实不讨厌人类,在我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超市,医院这种地方很好,大概就是因为人多。但自从有了思想,我的思想进化以来,我就很讨厌人了。那些看起来和我一样,悠闲又有情趣的人们,其实是有着那样肮脏的想法,卑鄙的想法,这就让我很愤怒了——哎呀,不好意思,扯远了扯远了,我一不小心又愤青了。”
  她抬起头望着空中。“我也很喜欢梅雨。梅雨季节。梅子雨,光是这个词听着就很棒。江南水乡,氤氲着忧郁的季节,潮湿的情怀。我和殷小姐就是在梅雨过后遇到的。那时天已经干燥了,温度变得很高,盛夏到来了。我,在那个会场里,非常焦躁,又很害怕的感觉,为了制止那种不良的感觉我去了洗手间,可惜上完厕所这种感觉也没有消退。我只是想逃离人群,他们让我不舒服了。”
  “面对这个欲望世界,我很无所适从。”
  吴樱秾这样归纳了上面一段话的中心思想。“就算我有那么多的情怀,有那么多的忧郁,有那么多想象的美丽世界,但是在面对真实世界时我依旧是贫穷且卑微的,这种感觉让我痛不欲生,常常四十五度望天泪流满面。”
  “哈哈哈哈哈。”
  殷沓沓拍掌大笑。吴樱秾说,“不是搞笑,是真的。我不是说来博殷小姐美人一笑的。”
  吴樱秾吸着鼻水,有一点鼻涕流出来了。她拿纸巾擦掉,狼狈地将它折成一个小纸团,放在盘子后面。
  “有点像吸毒,这种感觉。我是说,不能自拔地不停对比的这种感觉。或许我也喜欢这样,在痛苦的意识层面,在不痛苦的潜意识层面——如果是痛苦的我为什么要一直去想呢?身体会自动回避让它不喜欢的东西对吧。那就是喜欢,深层次的喜欢在主导着。我是个M,我是个死M。”
  吴樱秾卷起袖子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即使是五星级酒店也不会对客人这种行为说三道四。
  “看,你用刀划的。用刀划的就是好看,清清楚楚。”
  吴樱秾诡秘地靠近殷沓沓。虽然桌子很长,她尴尬地就算把身子抻出去很使劲,也到不了对面。
  “你为什么喜欢用刀划人身体呢,殷小姐?”
  “刀锋锐利。”
  殷沓沓回答。
  “你的眼神也像刀锋一样锐利。”吴樱秾缩回了身子,靠在座位上,不知为何她的身子看起来有点缩得小了。“我也喜欢用刀割身体,我喜欢被割,真的,我不喜欢用树枝啊,锯条啊,石头啊——石头或许还行,但是也,刀最好,明丽,像冰一样,有力量感。这是一种献祭,是把自己当作牺牲,供奉古老的神。”
  吴樱秾打了个响指。“因为我不够强大,所以我向往更强大的力量。”
  殷沓沓喝咖啡,不说话。
  “我不介意变得偏激,我只怕变得庸俗。我不怕死亡,我只怕我的力量消散。这平常的生活将我磨得锐气如雾,我快要不认识自己了。我变得虚伪,矫饰,软弱,计较,患得患失,原先像钢铁一样的精神已经没有了,被腐蚀得一塌糊涂。我都不爱现在的我,但是不爱只会让我更加糟糕——从不爱开始,就会从恨那儿滑坡,直到一种精神上的彻底死亡。殷小姐,您听过这样的故事吗?”
  “这不是很普遍吗。”
  “我不要普遍的事。我宁可当我是独一无二的。”
  吴樱秾傲然地说。“这样的我不需要怜悯和同情,也不需要救援。”
  她的眼神又变得很柔软。“但是夏天总是好的。我喜欢夏天的热,夏天总是最棒的。我记忆里美好的事都和夏天有关。真的很感谢呢,在夏天遇见您。而且您喜欢很多——我喜欢的东西。”
  “那不是很好么,我们拥有一样的爱。”
  “我确实认为如果可以当好恋人那也必定能当好朋友,因为共同的兴趣和对一样事物的相似理解是任何感情的基础。恋爱也不过是在朋友的道路上迈进一步。啊,对,我喜欢□□,殷小姐看起来也很喜欢呢。”
  “你这不是废话。”
  吴樱秾笑笑。殷沓沓觉得她笑得很讨厌。那冲动的力量又在体内蕴积。以出身富商家的修养和前女明星的风度殷沓沓克制住了自己,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冷掉的咖啡。
  “我还喜欢美少女,我喜欢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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