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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斯摩棱斯克之战(一)()
在做完慰灵仪式后的第二天,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連科便随同亲王的信使前往沙皇俄国的营地。
阿列克谢亲王的营地安在了鲁德尼亚,这个村子已经被沙皇俄国的士兵扫荡了个干净。鲁德尼亚的村民们,不是被赶向了斯摩棱斯克便是被勒死挂在了村子前面的树上。
当三人来到鲁德尼亚的村前,映入眼帘的便是冻成冰棍倒挂在树枝上的尸体、传入耳朵的是营地里传来的女人的呼喊声。
信使看了看两人,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位年轻的信使是一名莫斯科的贵族,祖上世代都是波耶。和所有的传统贵族一样极为的注重荣誉,这会儿在被自己在内的沙皇俄国贵族视作野蛮人的扎波罗热哥萨克面前展示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两位阁下,请稍等会。我先去面见亲王。”信使告了声罪,不待二人同意便打马进入了营地。
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目送着信使,不时能看到他左右挥动着马鞭,然后就是一声声惨叫和痛呼。
直到信使消逝在二人的眼帘,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才开始闲聊了起来。
“怪不得波兰人称这些人叫做‘灰色牲口’,真是和野兽没有区别。”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说道。
“所以斯摩棱斯克绝对不能落入沙皇的手里。”包洪也说道。
“你以前和沙皇俄国的军队交过手,他们的战斗力怎么样?”
在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中,包洪是少有的有骑兵战斗经验的人,而他的骑兵经验多是在和沙皇俄国和克里米亚汗国的战斗中积累的。故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会有此问。
“怎么说呢?”包洪略一思索,然后才说道:“沙皇俄国的军队是由两个不同的阶级组成的:其一是这些你眼中的灰色牲口,他们用着最差的武器、吃着最差的食物,可在保卫自己土地的时候却能爆发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往往悍不畏死,直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其二就是像刚才那个信使一样的贵族阶层,这些人往往是家族中的次子、三子,他们没有家族的继承权,所以为了搏取金钱和土地往往富有侵略性。”
“那就是一个内战内行,一个外战外行咯?”对包洪的话,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做了总结。如此简略的总结,虽不中事实却也不远。
包洪正待开口,营地里传来一声号响。接着,一队一队的步兵和骑兵奔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身穿红色卡夫坦制服的步兵。在沙皇俄国,他们被称作射击军。他们统一手握一支火绳枪,长长的弹带从左肩斜挂到右腰。在每个战士的身后还背着一把长柄斧头,这东西在战时既可以作为火绳枪的支架,又可以当做近战武器劈砍近身的敌人。
在射击军的后面,是一队骑兵。这些个骑兵排成两行,每行有十人。他们也统一身穿红色的衣服,可比起那些步兵,他们的武器更为的精良——在制服的外面是西方样式的胸甲,并且头戴钢制的头盔。他们的武器是一把马刀和手枪,坐下的战马也是精心培育和饲养的良马。
最后,则是沙皇俄国军队中精锐的精锐,全部由贵族组成的波耶骑兵。这些个波耶骑兵头戴尖顶盔或是圆顶盔,身上穿着家传的镜铠。这种铠甲是在锁子甲的基础上在前胸和后背等处加装了圆盘状的护心镜,比之传统的盔甲防御力更胜一筹。
这三队骑步兵,可以算是沙皇俄国军队精锐的典型。阿列克谢亲王将他们派出来,显然也有示威的意思。
可不管是包洪还是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可都不是易于之辈,这二人施施然地骑着马,进了辕门。对于这些个军队,他们两人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朝着最里面的一顶大帐篷而去。两人这种目中无人的行为,直叫每个列队的兵士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大帐篷建在村子的中央,原本是鲁德尼亚村子的房子。可现在除了几处残垣断壁外,以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而这原来的主人,也被这儿现在的主人剥了皮。那些野蛮的士兵为了逼问村子里储存的粮食对村长和收租人施以了各种的酷刑,即使在这些可怜人招供后也没放过他们。
阿列克谢亲王站在帐篷前看着两位哥萨克首领骑马向着自己走来。这位亲王有着传统罗斯贵族的容貌:他的目光深邃、眼眶内凹,脸上的皱纹如同最精湛的石匠刀砍斧切一般;亲王那一脸浓密的大胡子使人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而那个硕大的鹰钩鼻又是他看起来威严自生。
“这位就是上帝恩典,俄罗斯、莫斯科、基辅、弗拉基米尔和诺夫哥罗德的沙皇及独裁者;喀山、阿斯特拉罕、西伯利亚沙皇;斯摩棱斯克、梁赞、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尔、别洛焦尔、乌多利亚、奥勃多利亚、孔迪亚、维捷布斯克、姆斯齐斯拉夫和全北域的君主;普斯科夫、下诺夫哥罗德的领主的叔叔阿列克谢亲王殿下。”
那位陪同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連科的信使此时站在阿列克谢亲王左下的位置,待两位哥萨克首领下了马,才高声介绍起亲王来。
平心而论,这一长串的称呼除了最后那一段属于亲王外,其他都是米哈伊洛维奇罗曼诺夫沙皇的专属称号,可亲王为了在两位哥萨克首领面前显得更有气势,强行要信使将其加在了自己的前面。
可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連科对这一长串的称呼不仅没有任何的敬畏,反而挑起刺来。
“我想,亲王殿下。斯摩棱斯克现在还是波兰共和国的领土。”瓦西里佐洛塔連科说道。
“或许我们无比强大的亲王殿下可以靠一个信使便让斯摩棱斯克打开城门。毕竟沙皇是斯摩棱斯克的君主。”包洪也挤兑道。
见两个哥萨克如此冒犯自己,一向自大的亲王斜眼哼了一声。接着,阿列克谢亲王没有任何表示便回身掀了帐篷的门进了去。
那信使再次的一脸尴尬,不过既然亲王没有其他的表示,那就是说明亲王还不想搞僵了关系。于是信使掀起帐篷的门帘,邀请两位首领进去。
第39章 斯摩棱斯克之战(二)()
作为沙皇俄国主帅的营帐,阿列克谢亲王的这个帐篷显得简陋而朴实。整个帐篷是用生牛皮和毡布搭成的;帐篷内,只有一张橡木桌子和几张椅子,桌子上摆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扎莫什耶、波里内等斯摩棱斯克四周各个重要的村子都被标了红;在帐篷的四个角落,分别有四支烛台,烛台呈三叉戟型,也是最普通的铁制。
显然虽有亲王之尊,可阿列克谢罗曼诺夫亲王并不是养尊处优、尸位素餐之辈。
“两位坐吧,我们都明白:战争期间一切从简。我在切尔克斯克和鞑靼人作战的时候,连帐篷都没有,晚上就是靠着马鞍睡觉的。”
阿列克谢对两位哥萨克首领说道。亲王的语气虽然冷漠,却没有了愤怒。显然,只一会儿这位亲王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两人对视了一眼,默想道。
橡木桌子很长,可两人还是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阿列克谢亲王的对面,以示哥萨克和沙皇俄国是盟友般平等的关系,自己并不是阿列克谢的下属。
这可算是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第二次打阿列克谢亲王的脸了。亲王的脸面抽搐了几下,可很快恢复如常。
“两位首领还没吃饭吧。”阿列克谢问道。然后不等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说话,便扬起熊掌般的大手,拍了三拍。
马上,那位一直在外的使者便进帐来。
“叶利谢伊,两位使者还没吃早饭呢,你去拿些食物来。”阿列克谢亲王使了个眼色说道。
待叶利谢伊退下后,阿列克谢亲王又说道:“叶利谢伊是我的副官,他家族在梁赞是个有名望的大家族,他也是个机灵的家伙。”
显然,这是一句闲话。于是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亲王聊了起来。不过,双方都在努力维护着本方的面子,希望压倒对方,三句里面倒有两句夹枪带棒。
这双方能坐到一起,直到叶利谢伊将餐食拿上来,也是个奇迹。
叶利谢伊将食物放在了桌上,食物只有一样便是全鹅,这只鹅外面涂了厚厚的一层蜂蜜,看起来黄灿灿的。
阿列克谢亲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两人进餐。
包洪站起身,拿起餐盘上的刀扬身在鹅腿上割了一块。一股血水从鹅身的切面上渗了出来——这竟是一只生鹅。
包洪抬起头,正看见阿列克谢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显然,这是亲王故意的。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也看见了鹅肉渗出的血水,这位哥萨克首领愤怒地站起了身子对阿列克谢亲王怒目而视。
见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阿列克谢也站起了身,他拿起自己身前的餐刀,也割下鹅的一条腿,亲王狠狠地咬下一块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见阿列克谢这番举动,包洪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这位生性不羁、无拘无束的哥萨克首领当然不会让人小看了,他拿起那只鹅腿也啃了起来。
不一会一只鹅便下了肚,包洪示威似地抹了抹唇边的鹅血。
“好汉子,好汉子。”包洪的这番举动,显然很和阿列克谢的脾胃。第一次的,阿列克谢真心地赞道。
“可惜了。”包洪说道。
“可惜什么?”阿列克谢亲王问道。
“可惜没吃饱。”包洪回道。
阿列克谢哈哈大笑。他吩咐了叶利谢伊一句,后者躬身又出了去。
不一会,叶利谢尔又端着餐盘回了来。这一回,餐食可丰富了许多——有伏特加、香肠、面包、奶酪、车厘子,甚至还有一只熊掌。当然这一次,这些都是熟的了。
由于阿列克谢亲王对包洪的认同,这回宴会上的气氛明显热络了许多。阿列克谢亲王不止一次的站起身,拿着整瓶的伏特加向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敬酒,两位首领也是来者不拒,喝的热络了,三人还唱起了歌儿。不时的,一阵一阵地欢笑声从帐内传出。
待三人吃饱喝足,已是正午。这时候也该谈正事了。
阿列克谢亲王坐会了位置上,开口道:
“米哈伊尔沙皇很感谢大酋长派两位前来支援。”
“我们是奉大酋长的命令,和沙皇的军队一同进攻斯摩棱斯克的。”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回道。
一个“支援”,一个“一同”,体现了双方对这场战争定义的不同。对于前者,扎波罗热的哥萨克配属于从属的地位,是完全听从沙皇俄国前线指挥官的;而后者,两者就是盟友,是平等的。
这也是从赫梅利尼茨基到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一直所追求的关系。
“伟大的沙皇的军队不需要帮助,我们有三万人,而且已经从三个方面包围了斯摩棱斯克。”阿列克谢亲王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也有两万人。并且在你们还没有到达的西面。”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故意夸大了自己军队的数目。
阿列克谢亲王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的装备太差了。我听说你们那些士兵连把长矛都没有。用的武器还没有人的腿长。”阿列克谢用手比了比。
“可他们的战斗意志一流,都是在乌克兰拼杀的老团队。并且人人都有火枪。”
“如果把铁叫子算上,那确实是有了。”
虽然开始谈话到现在,阿列克谢一直在贬低扎波罗热哥萨克的战力,可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都很清楚,沙皇俄国不愿意扎波罗热参战的原因,只是不想分享胜利的果实。
斯摩棱斯克的守军还不到万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三万人,哪怕是用人命去堆,也能把斯摩棱斯克拿下了。
如此一来,自己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有结果的。可临来前,两人就决定最差也要争取一个方面的进攻权,并且是在沙皇俄国同意的情况下。一念及此,瓦西里佐洛塔连科鼓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办法来。
“亲王殿下,刚才我们喝的是什么酒?”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明知故问道。
“伏特加。这世界上最好的酒。”阿列克谢亲王说道。
“我听说在你们那边的人,越能喝酒的人就越能打仗是不。”
能喝酒和善战是每个沙皇俄国的人最自豪的事情,瓦西里佐洛塔连科问的问题,亲王当然不会否认。
“我们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也是能喝酒,更善战,别的国家的人都说喝了酒的哥萨克,谁都不是对手。”
“谁,谁说的?”亲王一听,怒道。亲王最听不得有人贬低自己,尤其是在打仗和喝酒两个方面。
在包洪看来,他似乎入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的套。
“别的国家的人说的。”
“叫他来,叫他来。我要打碎他的脑袋,然后用他的头盖骨和你们比酒。”阿列克谢亲王更加的激动了。
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斜眼对了下,然后由包洪说道:“人哪里还找的到,不过要破除这个谣言也不难。我们比试下就知道了。”
“比,比就比。”阿列克谢亲王没有一丝的犹豫。
“可比试当然要赌注才对吧。”包洪一步一步引诱亲王道。
“如果你们喝赢了,那么西面就交给你们哥萨克。”阿列克谢说道,然后他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们耍什么花样,可喝酒没有人喝的过我们沙皇俄国的人。”
“我们有两个人。”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的原意是让阿列克谢从他们两个中挑一个。
谁知,阿列克谢拉过站在一旁的叶利谢伊。
“我们也有两个。”
第40章 斯摩棱斯克之战(三)()
“你们那边的人脑回路都是这么清奇吗?”
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看着勾着叶利谢伊脖子的阿列克谢亲王,像看着一个傻子。
两个人对两个人,都赢了还好;若是一胜一负,不是等于没比过了吗?平局算谁的。
“怎么?你们胆怯了?若是没信心,我可以让你们一人。帐外那么多的人,你们可以随便挑一个。”
阿列克谢亲王丝毫没有意识到,或者是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的。
“亲王殿下,我想两位客人的意思是”阿列克谢亲王没想到,不代表别人也没想到。被阿列克谢搂的喘不过气来的叶利谢尔挣扎着凑到亲王的耳边,对他耳语道。
“哦哦,嗯嗯,这样啊。”
听着叶利谢伊的话,阿列克谢亲王不住地点点头,不时发出嗯嗯的声音。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在叶利谢伊说话期间不是地用眼角地余光顺上两位哥萨克首领一眼,然后马上逃过。
“所以您还是挑他们中的一个吧,亲王殿下。”副官叶利谢伊轻声建议道。
可亲王对这建议却似充耳不闻,因为这等于他要把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去。这对于习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亲王,是苦难的。
“我该怎么办?自己既然说出了话,那就不能更改。不然我都尊严往哪摆?可是”阿列克谢亲王凝神苦思,忽然他瞟到了桌上那个空酒瓶子——一个办法冒了出来。
等叶利谢伊说完,阿列克谢亲王面不红气不喘地对两位哥萨克首领说道:“你们以为伟大的亲王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吗?我们不看谁先醉倒,我们看喝掉的酒瓶子。这样不是解决了嘛。”
这确实是个办法,而且很公正。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马上表示了同意。
谁也也没有注意到,那位可怜的副官站在一旁,涨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酒很快就摆了上来。在每个人的身前都放了十瓶的伏特加。
“你们谁先来?”阿列克谢亲王问道。
“我。”
包洪打仗冲在第一个,喝酒当然也不会落后。这位哥萨克的英雄拔开了一个酒瓶子,也不用酒杯,一股脑地就往喉咙里倒了起来。
不一会,一瓶子酒便见了底。
“好。”
见包洪喝的痛快,阿列克谢亲王也不甘示弱。他也拿起一瓶子伏特加,喝了起来。
伏特加是烈酒,可两人却像喝的是白开水般,一瓶接着一瓶。
在另一边,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也拿起了一瓶酒,他晃动着酒瓶子对叶利谢伊说道:“嘿,年轻人。我们也开始吧。”
可叶利谢伊却没有拿起酒瓶子,他盯着酒瓶子就像盯着毒药一般。
“你不喝我喝了。”见叶利谢伊许久没有动静,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咕哝了一句,也开始灌了起来。
这时候,包洪和阿列克谢亲王已经五瓶子酒下了肚,阿列克谢的面皮都泛起了红,而包洪的脸更是成了酱紫色。
“叶利谢伊,你怎么不喝?你快喝啊!”见自己的副官身前还是满满地十瓶子酒,阿列克谢亲王开始催促了起来。
在亲王的催促下,叶利谢伊艰难地打开了一瓶酒,他抓起酒瓶子,然后往酒杯里慢慢地倒。
这不爽快的举动,引起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的一阵哄笑。
“叶利谢伊。”阿列克谢亲王喊了声自己副官的名字,催促他快些。
好不容易,一杯酒被倒满。叶利谢伊拿起酒杯,他吞咽了几下口水,把酒杯凑到唇边。
“我,我不能!”
当所有人都以为叶利谢伊要喝下酒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副官将酒杯猛地放下,他的脸色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磨难一般。
“叶利谢伊,你怎么了?”阿列克谢亲王问道。他不明白自己这位平日里挺精干的下属是怎么了。
“我的亲王。我,我,”叶利谢伊喏喏地说道:“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的俄国人?!叶利谢伊这回答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叶利谢伊,你不会喝酒吗?”
“是的,亲王殿下。我从小就不能喝酒,一喝酒我就会浑身发痒。。”
“那你这二十年肯定失去了很多乐趣。来来来,就今天喝一口。痒了我给你找几个年轻姑娘挠挠。”阿列克谢亲王拿起叶利谢伊放下的酒杯,想强灌给自己的副官。
可叶利谢伊推开了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