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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彻辰领命道。
接着,彻辰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表情被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看在眼里。他问彻辰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是,”彻辰说道:“老大人,我觉得您还漏了一个人。”
“谁?”
听到彻辰说自己的叔叔漏了一个人,亨里克也是一脸不解地反问。
“尤里赫梅利尼茨基。”彻辰说道。
虽然在选举中投了弃权票的是两人,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也算是投了弃权票,那就是投了自己一票的尤里。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只提到了帕夫洛戈蒙等人,却忽略了在下一次选举中仍有一票选举权的尤里赫梅利尼茨基。
“你能想到尤里很好,”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微笑着赞了彻辰一句,接着他说道:“不过尤里不需要我们操心,维戈夫斯基他会亲自和尤里谈的。”
第665章 老派慈心()
说服一个爱财的莱什格里岑科显然比说服安贫乐道的帕夫洛戈蒙来的简单。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既然把任务交给了自己,彻辰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幸好,彻辰在克里米亚没少做说服别人的事情。
彻辰先去买了份礼物,然后询问了一名谢契的哥萨克帕夫洛戈蒙的住处,后者告诉他,帕夫洛戈蒙长官住在三十六个区中的哈桑帕沙区。
彻辰往哥萨克所指引的方向走去,却没想到和沙皇俄国大使图布尔林和波将金正好打了照面。
看到二人,彻辰也是一愣。图布尔林和波将金从哈桑帕沙区走出来,显然他们已经捷足先登地去见过了帕夫洛戈蒙。
图布尔林对彻辰是有些印象的,他知道彻辰是波兰使团的人。
图布尔林在波将金附耳告知了彻辰的名字后,裂开了周围满是胡须的大嘴对彻辰说道:“嘿!叫彻辰的小家伙。是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派你来的吧。快回去吧,你来晚了。回去告诉斯坦尼斯瓦夫,帕夫洛戈蒙,已经是我们沙皇俄国最亲密的朋友了。”
一想到自己仅仅花了一千金卢布就收买了帕夫洛戈蒙,图布尔林就在心中乐开了花。帕夫洛戈蒙这个老哥萨克果然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自己收买了。
彻辰当然不会因为图布尔林的一句话就回去。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准备绕过图布尔林和波将金。
就在彻辰和波将金错身而过的时候,彻辰的脸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了。
硬硬的、闪着金光,砸在脸上还生疼。
彻辰捡起了砸中自己的东西——那竟是一枚金卢布。
从空中掉落的金卢布当然不止这一枚,被砸到的也不止彻辰一人。图布尔林和波将金的身上也被金卢布所击中。
三人望向了金卢布飞来的方向,却见在一幢二层的吊脚楼上,一名年轻人正从一个皮袋子里掏出一把一把的金卢布,用力地挥洒向四方。
“这是帕夫洛戈蒙老爹给大伙买酒的。”那年轻人大声喊道。
楼下的人发出一声欢呼,他们争抢着满地的金卢布,一些人捡满后便径直跑向了酒馆。
图布尔林面色铁青。
他认出了掷金卢布的年轻人正是帕夫洛戈蒙的儿子。而那些金卢布,正是刚才自己给他父亲的。
显然,帕夫洛戈蒙摆了自己一道。
“这个该死的老哥萨克!”图布尔林咬牙切齿道。
彻辰显然不会去体谅图布尔林地心情,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金卢布,然后笑着火上浇油道:“图布尔林大使,谢谢你的金卢布。等会我也去喝一杯。”
图布尔林恶狠狠地瞪了彻辰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目送着俄国大使和他的副官离开后,彻辰走上了二楼,他对那名还在扔金卢布的年轻人说道:“您好,我想求见帕夫洛戈蒙长官。我是”
彻辰话还没说完,那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老爹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彻辰走进了屋子。
他看到在正对门的位置,在一张破木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老态龙钟、身衰体弱,头戴红色哥萨克帽的老人——此人便是帕夫洛戈蒙——谢契的最高长官。此时,他正用木勺子从一只双耳的木盆中勺着用麦子酿造的烧酒。这酒浑浊不清,显然是没精酿过的。可帕夫洛戈蒙却喝的津津有味。
彻辰走到了桌子前,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波兰使团卫队长阿勒瓦尔彻辰求见帕夫洛戈蒙上校。”彻辰说道。
帕夫洛戈蒙浑不理会彻辰。他从盆中不断地添了喝,喝了添。待他喝够了,才伸出湿漉漉的手抓过那个盒子。
帕夫洛戈蒙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卷一卷的烟草。他拿出一卷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心旷神怡的笑容。
“小朋友,你这礼送的不错,比那只俄国狗熊送的和我的心意多了。”帕夫洛戈蒙赞扬道。
眼见着自己的礼物受到帕夫洛戈蒙的喜欢,彻辰也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这礼物是他在谢契左近的一家犹太人开的商店内买的。
也便是那么的奇怪。哥萨克人一边恨着犹太人,一边又离不开他们。这家商店的犹太老板供应着谢契三十六位“老爹”和他们的孩子们所有需要的物资,并且了解他们的喜好。当彻辰无意间透露自己买礼物是要送给帕夫洛戈蒙的时候,犹太店主拿回了本已打包好递给彻辰的酒,然后从柜台下面的地底下挖出了一个箱子。
“比起喝酒,帕夫洛戈蒙更喜欢这个。”犹太店主指着箱子里面的东西说道。
接着,他递给彻辰一盒子的烟草。
见这位店主知晓不少有用的信息,彻辰给予了犹太店主双倍的钱买下了烟草,并打探了些消息。
享受完了烟草,帕夫洛戈蒙合上了盒子。他对彻辰说道:“小朋友,说说吧,你来找我又和贵干?难道也和那位瓦西里图布尔林一样,是和我交朋友来的?”
帕夫洛戈蒙把“朋友”咬的很重,显然他也清楚图布尔林和彻辰来找自己的真实目的。
眼见着帕夫洛戈蒙如此,彻辰也不拐弯抹角了。他说道:“是的,阁下。我来是和您交朋友的。”
帕夫洛戈蒙站了起来。他走到一盏油灯前,然后从背后的腰带里抽出一杆烟点着。
“俄国人的朋友不好做,波兰人的朋友可更不好做。小朋友,你知道巴拉巴什和塔塔尔楚克吗?”
彻辰摇了摇头,他对这两个名字是陌生的。
帕夫洛戈蒙说道:“巴拉巴什和塔塔尔楚克以前也是谢契的小头目。可有一次,一名波兰上校来谢契送了一封信,上面只提到了他们的名字,结果呢?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把他们交给了谢契的群众,那两个家伙就被谢契的群众们唱着歌给乱刀剐了。”
彻辰有些疑惑,帕夫洛戈蒙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想和波兰人扯上关系,以免重蹈覆辙吗?
可彻辰若是仅凭帕夫洛戈蒙这点暗示就退缩,他就不是彻辰了。
“帕夫洛戈蒙长官,”彻辰学着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的口吻说道:“处死了那两个亲波兰的哥萨克,你和其他的哥萨克的生活好过了吗?并没有。相反,共和国和哥萨克酋长国之间的冲突将近十年,双方因为这场战争都已精疲力竭。大伙的生活都越来越差,甚至朝不保夕了。人民希望乌克兰从此和平,因为这是大势所趋。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我们波兰使团在谢契才能够安然无恙。我相信作为哥萨克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您会做出对所有哥萨克和乌克兰人民最有利的选择的。”
帕夫洛戈蒙被彻辰这番大道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才失笑着挠了挠头。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会说话。”帕夫洛戈蒙道:“不过我老人家可不是你用一张嘴就能说服的。好了,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准备给我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啊?”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派彻辰来的时候并没有给过彻辰任何的承诺,只是要他便宜行事。
彻辰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张开了五个指头。
“五百塔勒?还是五千塔勒?”帕夫洛戈蒙又笑了起来:“共和国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这话语里,明显是带着讽刺意味了。
彻辰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
他要给予帕夫洛戈蒙的不是金钱,而是
“五百个册编哥萨克的名额。”彻辰说道。
帕夫洛戈蒙听到彻辰的这一价码陡然的一惊,他嘴上刚叼起的烟杆差点脱手掉在了地上。
看帕夫洛戈蒙这幅样子,彻辰知道自己的开价算是开到了帕夫洛戈蒙的心坎里。
彻辰现在已经清楚,所谓的册编哥萨克并不仅仅是一个军职,它还是与种种的利益挂钩的。简言之,一旦成为册编哥萨克,就会得到许多特权和福利,包括但不限于行动自由,免除税收和自治权、军饷包括金钱、呢绒、武器弹药等以及御赐封地(耕作地与部队驻地)。而一名一位册编哥萨克还能领到一年20…50塔勒的薪水。
也就是说,自己这一开口,如果换算成前,等于给予了这位哥萨克老人的就是每年至少1万塔勒。
当然,彻辰知道,帕夫洛戈蒙不会将这五百个册编哥萨克的名额占为己有的。
因为帕夫洛戈蒙是安贫乐道,不贪恋于权位,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软肋——那就是留在谢契的“孩子们”。
自从大多数扎波罗热哥萨克离开了谢契随同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征战四方后,留在谢契的除了守卫要塞的团队外,便大多都是像他这样故土难离的老人以及一些伤残后回归的哥萨克了。
哥萨克酋长国并没有对伤残老兵任何的抚恤和赡养制度,再加上乌克兰地区十室九空以及哥萨克从前对地主和商人的竭泽而渔,导致就连哥萨克酋长国的士兵们都很难按时发到薪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只能发放衣服、粮食、酒之类替代,再到后来连实物都无法发放。有战斗能力身体健全的哥萨克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回到谢契的这些伤残老兵了。
所以这些老兵一直由帕夫洛戈蒙供养着,依靠着从在谢契经商的犹太人、瓦拉几亚人、鞑靼人那里收来的税收。
可作为和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以及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同时代的人,帕夫洛戈蒙早已垂垂老矣,不知什么时间就会去见上帝。而他死后,留在谢契的这些老兵就又会落得个衣食无着的境地。
这就是帕夫洛戈蒙心里最担心的。
而这五百个册编哥萨克的名额,等于解决了帕夫洛戈蒙的后顾之忧,哪怕他死了,凭着册编哥萨克的身份,留在谢契的老人们也能有一份生存下去的口粮。
帕夫洛戈蒙终于笑了起来。
“你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帕夫洛戈蒙说道:“可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须知,波兰人欺骗哥萨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茹凯夫斯基来打我们,当时我们不敌装备精良的波兰人,被迫向西撤退。结果由于我们的起义军携带有逾万计的家眷,因此速度并不快,最终在卢布内扎营时被茹凯夫斯基包围了。那个时候波兰人提出我们只要交出叛乱的主谋便可得赦免,结果我们把纳里瓦伊科和沙乌拉抓了起来,然后押解至波兰人的军中。可是背信弃义的茹凯夫斯基却趁机攻击哥萨克营地,并下令对所有人格杀勿论。纳里瓦伊科和沙乌拉则在华沙被当众斩首。前事犹在眼前,我需要你的保证。”
“我以我的生命和名誉担保。”彻辰坚定地说道:“我是波兰贵族,也是维达瓦的领主。我现在就向你发誓,假如国王没有履行我答应你的条件的话,那么那五百人的一切开销均由我负责到死。”
说完,彻辰问帕夫洛戈蒙要纸和笔以及墨水。在得知这里并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彻辰快步地跑下了楼,他进了一家瓦拉几亚人开的店铺,讨要来店主人使用的纸和笔,接着写下了字据。
当彻辰将写好的字据加盖上家族的纹章拿给帕夫洛戈蒙的时候,这位哥萨克的老人终于承诺道:“好,那么就一言为定了。我支持维戈夫斯基那小子,成为哥萨克的大酋长。”
接着,一只衰老和一只年轻的手握在了一起。
彻辰回去后将自己与帕夫洛戈蒙谈判的经过以及自己答应下来的条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
听完彻辰的话,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对彻辰承诺到,假如有一天,共和国真的违背了彻辰对帕夫洛戈蒙的承诺,那么那五百人的供养,一切将有波托茨基家族承担。
第666章 急转直下()
彻辰眼见着亨里克也在,他又问起了老大人去找其他几位团队长的结果。
“很顺利,”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身后的亨里克兴奋地说道:“已经有三个人在我叔叔的劝说下表示会支持维戈夫斯基,而莱什格里岑科那家伙,虽然开价很高,但也用钱解决的。”
听到亨里克这么说,彻辰也感到高兴。如此一来,维戈夫斯基稳妥地有了五票,他不仅超过了包洪,而且也超过了一半的票数。
维戈夫斯基当选,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再一想到他超过的是包洪,彻辰的笑脸马上的垮了下来。
包洪是自己的朋友,可自己的作为,却让他和大酋长的位置失之交臂。
心情大好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正准备打开一瓶酒庆祝一下,他看到了彻辰的异样。
老大人当然知道彻辰为何会情绪失落,他正准备安慰彻辰几句,突然的,门外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接着,门外的守卫在喊:“一个麻袋,有人扔了一个麻袋。快去看看。”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没来由地内心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站起了身,却听见又有人喊道:“是公爵,麻袋里面的是康尼茨基公爵。”
接着,门被打了开来。
两名黑森骑兵搀扶着,不,可以说是拖着不省人事的康尼茨基公爵走了进来。
此时的康尼茨基公爵早就没了人形。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打的如同猪头一般;在他身上,一副被划出了一条条的口子,有些伤口鲜血已经干涸,有些仍在不住地流着血。
“快找个医生,快!”亨里克波托茨基大喊道。
“谢契没有医生。”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小声说道:“彻辰,你去找个剃头匠来。”
彻辰遵命走了出去,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看着康尼茨基公爵,脸上的不安越来越浓。
康尼茨基公爵被自己派到维戈夫斯基那里,他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剃头匠很快就到了。他看了康尼茨基公爵的伤口,赶忙拿出了一个黑黑的瓶子。
“把这个放在坩埚里烧化了。”剃头匠说道。
“这是什么?”
“焦油。”
焦油被倒入坩埚,空气中很快弥漫出一股焦油化开的味道。剃头匠将烧化后的焦油抹在了公爵的伤口上。
昏迷中的公爵疼的咧了咧嘴。
在抹完最后一处伤口后,剃头匠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好了。”他说道:“接下来就看这位自己的了。”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点了点头。同用蜘蛛网和上面包一样,用焦油抹伤口也是哥萨克治疗外伤的土办法。
彻辰将剃头匠领了出去。老大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康尼茨基公爵,他有很多话想问,可这样的公爵显然无法回答他任何的问题。
太阳逐渐的落山,谢契进入了黑夜中。
房间里点起了蜡烛,亨里克正准备将熬好的粥拿给叔叔喝,这时,哥萨克的书记官维戈夫斯基闯了进来。
一向在彻辰眼中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维戈夫斯基此时早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他一走到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面前,就将手中的三个袋子扔在了地上。
一手两个,一手一个。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贿赂给三位哥萨克团队长的钱全部在这里。
“你们这个副使是猪吗?虐杀俘虏这种事情竟然和马格努斯去说!现在所有在谢契外等待的哥萨克都知道了。哥萨克们群潮汹涌,他们喊着要血债血偿。头领们畏惧了——不仅是卢基扬,就连其他几个团队长们,他们也把你们给他们的钱给了我,让我还给你们。哦!上帝啊,我怎么会和你们这些蠢猪合作!你们的国王又怎么会派你们这些猪过来!你们毁了和平,毁了自己的。!”
维戈夫斯基的脸红成了猪肝色。他双手握拳,在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等三人面前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这番侮辱让血气方刚的亨里克波托茨基勃然大怒。他立时地就想冲上去揍维戈夫斯基。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手挡住了亨里克。
老大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拒绝了彻辰的搀扶,拄着拐杖站在了维戈夫斯基的面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康尼茨基又为何被打成重伤,一切都清楚了。
虐俘的定时炸弹还是被引爆了开,可引爆它的,不是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一直担心的彻辰,而是康尼茨基公爵。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甚至都能勾勒出整件事情的经过:就在基辅,在马格努斯前来拜访的当晚,他从康尼茨基公爵那里套出了使团成员在山谷虐杀俘虏的事情。
而为了阻止维戈夫斯基的当选——马格努斯,又或者图布尔林也参与了——他们在谢契劫持了康尼茨基公爵,并用严刑让公爵在所有哥萨克人面前招了供。
如此一来,没有一位团队长敢收自己的钱了,他们纷纷地通过维戈夫斯基把钱退了回来,表示了自己与维戈夫斯基、与波兰人决裂。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可以想见,下一次投票,所有人都会把票投给包洪,而等待维戈夫斯基地只有落选。
而自己,或许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抱歉。”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真心诚意地道歉道。
此时的老大人的眼皮耷拉着,面皮上的皱纹如同被搓揉了无数遍的纸张一般。
而他,即是对维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