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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年前的斯摩棱斯克战役以及之后攻打里加等一系列攻城战中沙皇俄国军队暴露出的不善于攻城的缺点,阿列克谢用重金从西欧雇佣了一批专家来指导和加强俄军的攻坚能力。
拉斐尔就是被亲王礼聘来的其中一人。而曾经与瓦西里舍列梅杰夫一同在科诺托普堡下出现的那些也是。
在等候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拉斐尔终于来了。
这位法国人有着一头棕色的头发,他面白无须,脸上打理的一丝不苟。可除了头以外,他是邋遢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单衫,并且满是黄土;下半身是一件灯笼裤,和单衫和皮靴一样,上面也满是星星点点的黄土。
若是其他人如此样子来见亲王,亲王的亲卫必定将其打出去。可阿列克谢亲王对拉斐尔缺是亲善的,尤其是看到他这副样子,亲王更是高兴万分。
“拉斐尔阁下,您刚从前线回来吗?”亲王温言道。
“是的,亲王殿下。我去探查那座小堡垒了。”
“你觉得那座小堡垒如何?”
在拉斐尔这样的行家里手的眼中,彻辰在科诺托普堡前修筑这么一座三角堡无疑是画龙点睛之笔,并且极大的提高了科诺托普堡的防御力。但是,彻辰毕竟是个军人而不是建筑工程学专家,在经验丰富的攻城工程师看来,科诺托普堡只是解决了从无到有的问题,但它的缺陷不胜枚举——例如,它的设计不合理,建造得又太仓促。三角堡的胸墙太矮,又没有枪眼能保护士兵,所以开枪射击的守军一定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城堡规模太小,因此壁垒上内只能安防中小型的火炮;它是实心堡,所以只有从科诺托普堡到三角堡的一条通路,而没有进出的城门,所以士兵们无法安全的离开城堡以便清理掉敌人为了填平壕沟而投入其中的东西,或者发动反击。最糟糕的是,三角堡的布局不合理,因此城墙下有大片的射击死角,除非探出身,否则守军无法向藏匿在那些地带的敌军开火。
听了拉斐尔井井有条的分析,阿列克谢亲王和众位俄国将军很满意。
专家果然就是不一样,专业!
“拉斐尔,如果我调派给你足够了人手,你想要多久能布置好炮兵阵地和进攻阵地?”亲王最后问道。
拉斐尔略一思索,他打包票道:“七天!”
从4月26日起,沙皇俄国的军队便开始土工作业。拉斐尔将数学、应用工程学、炮兵学等新技术都投入到了进攻科诺托普堡的作业中。他在阿列克谢亲王派给他的副官们的协助下,将大量人力有条不紊地分配到了具体任务上。
俄国士兵们以惊人的速度挖掘地道和“之”字形堑壕,将他们蜘蛛网般的坑道向前推进。由于坑道角度选择很巧妙,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守军都无法向挖掘坑道的工兵射击。俄军还将挖掘出的泥土运到后方,废物利用地搭建炮台。
成百上千人排成长队,背着泥土袋子和木板来来回回,如同工蚁一般。
坑道不断逼近城墙,对守军虎视眈眈。几天之内,俄国人就在离科诺托普堡的壕沟仅300步左右的地方掘壕据守下来,这里已经是城堡内3磅炮和6磅炮的射程范围内了。
很快,他们的前沿又抵达了壕沟边缘。
俄军又建造了两座泥土和原木混合平台,用以安置轻型火炮,并用木制壁垒保护大炮。
4月29日,俄军的前沿阵地上飘扬着鲜艳的旗帜;轻重型火炮炮被布置在前后错落有致分布的炮位上。他们还建立了其他阵地,用来轰击科诺托普堡其他方向上的城墙。
这时候,彻辰才完完全全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支俄军已经不是三年前那支围攻斯摩棱斯克的俄军了。
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不仅是自己,阿列克谢亲王等俄军的统帅也在进步。
彻辰紧急朝三角堡增援了五十名酋长护卫,并在夜间用沙袋加高加宽了胸墙。
5月1日,俄军的大炮开始轰击科诺托普堡。
这一天已就位的36门大炮被分成两排,3磅炮和6磅炮发射葡萄弹,12磅炮则发射有巨大的穿透力的铁弹。
俄军还有一门巨型射石炮。这门大炮由青铜铸成,重达17吨,长5。38m,炮管壁厚达20cm。大炮够发射出直径达630mm的石弹。大炮一次发射需要使用重达136kg的火药,可以将295kg重的弹丸投射到1。6km之外。虽然此门重炮还不能和克里姆林宫门前的那门“沙皇大炮”相比,可那巨大的炮口如同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般,也足以让在科诺托普的守军为之胆颤了。
首轮炮击之前,三个团共计四千多名俄国新军火枪兵先用火枪朝着三角堡一轮劈头盖脸的齐射,他们打得守军在胸墙后不敢抬头。
然后大炮开始猛轰。
炮群开始猛击三角堡面向壕沟的两个尖角。
在三角堡后面的科诺托普堡,彻辰竭尽全力用城内的火炮发射炮弹打乱敌人的炮击。
科诺托普堡原本安放了四门大炮,彻辰他们又带来了六门。除去在三角堡的三门,这里一共有七门火炮。它们一齐轰击视线内能够看得见的敌人炮台。
来自科诺托普堡的炮击取得了一定成效:在第三轮的齐射中,一发炮弹如同被上帝祝福了一般穿透了木质壁垒并击中了其后的一个火药桶引发了大爆炸,摧毁了敌人的一座炮兵阵地和阵地内的两门火炮。
摧毁了一处俄军的一处炮兵阵地,守军的士气大涨。由于有三角堡的掩护,俄国火枪兵的火力无法威胁到科诺托普堡,所以彻辰指派了一门火炮协同三角堡的火炮对列阵射击的俄国新军火枪兵进行反击。
眼见着一处炮兵阵地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而新军火枪兵们在敌军炮火的威胁下不得不后退,阿列克谢亲王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问拉斐尔道:“何时可以填埋壕沟?”
“随时都可以,不过要减少人员的伤亡最好还是压制住三角堡内的火枪兵。”拉斐尔建议道。
阿列克谢亲王点了点头。随后的,他点了伊凡希尔科的名。
“希尔科阁下,我向来听闻哥萨克士兵的枪法天下无双,掩护填壕的工作就交给你和你的哥萨克团队吧。”
伊凡希尔科情知阿列克谢亲王的话就是军令,是不容违背的。况且他也有意向那些轻视她的俄国将军们显一显自己的厉害。
于是伊凡希尔科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他高举起朝前一挥,两百名哥萨克火枪兵便展开疏散的队形朝着与三角堡前壕沟平行的堑壕冲去。
原本同属一个阵营的哥萨克兄弟开始了火并。由于三角堡内有着哥萨克酋长国最精锐的酋长护卫,伊凡希尔科的哥萨克们刚进入战壕就出师不利。酋长护卫们手持米卡莱火枪待在胸墙后面,他们的枪法惊人,只要对面战壕内地哥萨克火枪兵一露头,放在扳机上的扳机就分毫不差地扣下。
只一个多小时,伊凡希尔科这边就被击毙了30人。
这使得和三角堡对射成了要命的苦差事,俄属哥萨克们看不到一点好兆头。
他们躲在胸墙后,不敢抬头,因为在夏日蓝天映衬下,一露头就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哥萨克兄弟们,哥萨克不打哥萨克!”
正当战壕内的俄属哥萨克靠着胸墙拄着枪不敢露头的时候,从三角堡内穿出了一声呐喊。
“我们把枪抬高一寸,你们也把枪抬高一寸,大家都好交差。”那声音继续喊道。
随后的,两边竟然真的取得了默契。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的交火中,双方都再没有一个人受伤和阵亡。
慢慢的,双方的对射竟然停止了。谁都没有下过命令,可哥萨克们就是不打了。
俄属哥萨克们顺着迂回壕堑来到三角堡的壁垒前面;三角堡的哥萨克守军先是探出头,接着便有人大胆地放下绳子下了壁垒向他们走去。
一开始双方都很小心谨慎,然而在这种阵前相会中,彼此竟没有什么不友好的表现。特别是布拉茨拉夫的哥萨克,因为包洪和伊凡希尔科的关系,双方经常合作作战,彼此很有感情。
而伊凡希尔科的哥萨克对布拉茨拉夫的哥萨克的评价向来高于对其他哥萨克的评价。
对于科诺托普的哥萨克,他们本是瞧不起的,可如今见他们打仗如此勇猛、顽强,也高看他们一眼,跟他们谈话也就像对待布拉茨拉夫一样平等。
双方笑逐颜开,彼此都禁不住发出声声赞叹。于是就这么在战场上,彼此聊了起来,说双方本是一家人,不该流这么多哥萨克的鲜血;最后甚至相互敬烟,敬酒。
回到帐篷稍作休息的阿列克谢亲王和伊凡希尔科等人一开始不知道前线的哥萨克们在磨洋工。他们依据拉斐尔的估算,认为此时三角堡内应该伤亡了三分之一,可以开始填壕了。
可当枪声停止,阿列克谢亲王和伊凡希尔科走出帐篷,战场的那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此时,伊凡希尔科的脸色比死人好看不到哪去。
强忍着伤痛站在阿列克谢亲王身边的瓦西里舍列梅杰夫阴恻恻地说道:“希尔科团队长,你们哥萨克真是兄弟情深啊!”
伊凡希尔科正想反驳,可阿列克谢亲王举起的马鞭却早一步抵住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嘴。
“希尔科团队长,”阿列克谢亲王对伊凡希尔科说道:“把你的人撤下来,记住!下不为例。”
在对亲王千恩万谢后,伊凡希尔科赶往前线将哥萨克们撤了下来。可尽管自己的部下让自己在俄国人面前丢了脸面,伊凡希尔科却不敢处置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这个团队长也怕哥萨克叛变。
哥萨克撤下来后,阿列克谢亲王派出了由农奴组成的团队上去填壕。结果可想而知,被派上去的“灰色牲口”们死伤大半,堑壕却并未被填埋去多少。
第一天的战斗随着夜幕的降临而结束。虽然彻辰他们取得了保卫科诺托普堡的胜利,可形势却不容乐观。
从三角堡回来的费多特就向彻辰及其他军官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对形势的判断:三角堡太薄弱、太小,在战斗中也暴露出许多设计问题。而要想守住三角堡,就必须时刻补充援军和修补工事。因为仅这一天,三角堡就伤亡了四十多人。这还是后来两边的哥萨克打出了“默契”的结果。
听完费多特的讲述,彻辰形象地总结道:“就像是患有结核病的病人,需要持续不断地吃药和补充营养才能维持生命”。
第720章 七百八十二章科诺托普战役十三()
5月2日到5月7日,接连六天六夜,枪炮对射,无止无休。双方的每一天都在炮战和枪战中度过。时不时会有一群俄国市民长枪兵和射手发动强攻,但没有一次是得以接近三角堡的壁垒。
除了三角堡外,科诺托普堡的其他三面也遭到了猛烈的攻击。俄国军队拥有强大的兵力,能够轮换作战部队,让一部分人打仗,另一部分人整休。可科诺托普堡却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可以替换。哪怕彻辰竭尽所能的排兵布阵也只能让三分之一的人在战时得到休整,其他人则既要开火向敌人射击,又要在敌人强攻的威胁下,随时不断地增高、加固壁垒。
到了夜里,劳累了一天的将士们往往在壁垒旁边就地睡觉——其实也不过是打个盹儿罢了。可哪怕在这时,天空中也不时有榴弹落下。
到了5月8日,俄军最强大大射石炮已经布置就位,可阿列克谢亲王却没有马上发动进攻,他再次派出了劝降的使者。
这位使者便是投靠了沙皇俄国的哥萨克团队长伊凡希尔科。
彻辰在科诺托普堡内的广场上接待了这位哥萨克的前团队长。并且的,他让没有值守任务的哥萨克们都在广场、城墙和塔楼上看和听。
进入科诺托普堡的城门走进广场,伊凡希尔科看到如此多的人,他一时有些不适应,不知道彻辰这玩的是什么花样。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并暗自窃喜——人越多,他的话就越有效果——彻辰就越弄巧成拙。
“阿勒瓦尔彻辰,久违了。”伊凡希尔科微微躬身道。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绿色的哥萨克长装,系着红色的腰带,穿着黄色的马靴,咋一看如同一只多彩的鹦鹉一般。
像彻辰行完礼,伊凡希尔科又转向了几位连长。
“赫瓦德基连长、狄莫谢夫连长、杰米德波波维奇连长,真是久违了。”
赫瓦德基微微前身朝伊凡希尔科行了一礼,而杰米德波波维奇和狄莫谢夫则默不作声。
接着,应该便是伊凡希尔科向彻辰讲述自己此来的目的的时候了。
可他还没开口,彻辰便首先出言道:“伊凡希尔科阁下,如果你是代表阿列克谢特鲁布茨科伊亲王前来劝降的话,那话就不必说了。我们科诺托普全体一万守军早已下定决心,誓死守卫乌克兰的每一寸领土。”
伊凡希尔科听到彻辰这等于不让他开口说话的话,他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微笑道:“当然,当然。”
接着,伊凡希尔科后退了三步,走到差不多广场中间的位置。
他高举双手,做出拥抱天空状。
“哥萨克兄弟们,”他大声说道,“我想和你们谈谈,兄弟们,谈谈我们的兄弟之义。兄弟之义是什么,你们一定听自己的父亲或者曾祖父说过,我们的国土曾经怎样的受到所有人的尊敬:我们有过华丽的教堂、城市,我们有过罗斯血统的王侯,咱们自己的王侯——不是天主教的邪魔外道。可后来,鞑靼人来了,他们把我们的一切都抢走了,一切化为乌有。只剩下我们这些可怜人。兄弟们,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悲惨时候团结一致的握起手来,我们的兄弟之义就建立在这样的苦难上面。再也没有比这更神圣的关系了,父亲之爱、母亲之爱、男女之爱,这些都比不上兄弟之义,因为连野兽也有这些爱。我们之间的情感是建立在精神上,而非血统上的。我们信仰一致,同生共死。弟兄们,哪怕一个哥萨克再卑微,再为了蝇头小利苟且于用皮靴踢他脸的莱赫贵族,可他总还有些哥萨克的情感的。这种感情总有一天会觉醒,我相信这一点。但我希望不是在你们临终时,因为那时候你连双手摧胸、抓头发,向上帝忏悔的力气都没有了。”
坐在主位上的彻辰听的明白,伊凡希尔科这话是在利用宗教挑拨自己和哥萨克们之间的信任和情谊了。
不过这番话说的声情并茂、情真意切,倒也是令彻辰叹为观止。
一直以来,彻辰总认为伊凡希尔科是个鲁莽之辈,没文化,只能写出脏话连篇的信;可现在彻辰对伊凡希尔科有了新的认识,在这位前哥萨克团队长那粗鲁的外表下,是狐狸一般的内心。
伊凡希尔科说完,彻辰刚要开口反驳,他的叔叔皮德罗却已抢先跳将了出来。
“哎呀,”皮德罗故作惊讶状道:“我道是谁在此发表如此高论,又是谁在高谈哥萨克的兄弟情谊呢,原来是伊凡希尔科团队长。哦不,现在不应该称呼你为团队长了,因为沙皇俄国那边没有这样的官职。那位莫斯科的沙皇赏给你了个什么官儿?靠着你背叛哥萨克兄弟们和引狼入室的大功,现在你该是将军了吧,又或者是亲王?”
皮德罗这话简直是赤裸裸地打了伊凡希尔科的大嘴巴子,而且是那种啪啪作响的。
一个大谈兄弟之义的人却背叛了他的兄弟们,投靠了外国,现在还过来做说客,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皮德罗的话说完,他还意犹未尽地将连伸到了伊凡希尔科的面前。
“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克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我要是你啊,早就抹脖子自尽了。”
听到皮德罗叔叔这插科打诨却又一阵见血的话,彻辰不禁笑了起来。而四周围的哥萨克除了大笑外,这番话也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叛徒。”
“伊凡希尔科是叛徒。”
“俄国人的狗。”
一声又一声地咒骂传到伊凡希尔科的耳朵里,让这位曾经的哥萨克团队长恼羞成怒。他太阳穴和手上的青筋暴起,脸成了一片的酱紫色。
伊凡希尔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皮德罗。
那眼神中满是仇恨地怒火。而假如翻译成文字的话,他是在说:“等着吧,城破后我一定要拿你的皮做我的马靴。”
可仇恨归仇恨,让伊凡希尔科在这里对皮德罗动武那他也是万万不敢的——虽然他有使者的身份,可一旦他先动了手,那么这儿的人完全可以无视他使者的身份惩罚他。
第721章 七百八十三章科诺托普战役十二()
正因为如此,伊凡希尔科只得大声疾呼为自己辩白道:“哥萨克兄弟们,我联合俄国人,那都是为了我们正教的信仰和哥萨克的自由。”
“这里的哥萨克们很自由。”彻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边走向伊凡希尔科边说道:“不管是布拉茨拉夫还是科诺托普,城镇和农村耸立的都是东正教的尖顶。并且所有人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倒是你和俄国人来了后,城镇变成了瓦砾,良田变成了荒原。”
彻辰的话说的义正辞严并且掷地有声,特别是几日前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暴行更是唤起了城内哥萨克们的同仇敌忾。
一群家园被毁的科诺托普哥萨克从城墙上、从塔楼里扑了出来。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怒气冲冲。他们挥舞双手,咬牙切齿,狂呼乱叫。
“处死伊凡希尔科!处死伊凡希尔科!”
“把伊凡希尔科交给我们!我们要给他上柱刑!”那些哥萨克叫嚷道,“打呀!杀呀!”
刹那间,数以百计的手伸向了伊凡希尔科。
伊凡希尔科脸吓的煞白。他这时候不再谈什么兄弟之义了,而是高喊道:“我是使者,使者!”
彻辰伸开双臂制止了哥萨克们涌向伊凡希尔科,他说道:“为着你使者的身份,伊凡希尔科,你不会受到伤害的。因为我们不是野蛮人。你回去告诉阿列克谢特鲁布茨科伊亲王,只要有我和科诺托普堡在,他就休想越雷池一步。”
说完,彻辰便让叶利谢伊护送着伊凡希尔科出了城堡。
垂头丧气的伊凡希尔科回到了俄军的大营。在这里,阿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