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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将军和苏大人好着呢,才不会,我又未曾说……”她忽然住声,讪讪看着我,我无所谓道:“我晓得你想说谁,说就是了,没有什么。为了那个人,我现在觉得不值得的很。”
舜英放开舜华,一点她脑门,后者吃痛,也不敢说什么。我看着镜中自己,楚殇……我抚上心口,这里又隐隐在痛了,看来,楚婧颜真的很爱他,即使她死了,念起这个名字,身体还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收起心绪,问:“哥哥呢?”
舜英笑道:“将军去寂将军府上了。一会子就回来。”又掩唇笑道,“姑娘信我么?只怕安姑娘不会放将军走呢,非一起跟回来不可。”
我嘴角一抽,总不能说平安暗恋楚弈吧……我没有来打了个寒战,问道:“为什么?”
“安姑娘哪里放心姑娘?听别人说不如自己亲眼见一见。”
我这才舒下心来,点头:“那与我一道在外面去吧,这些日子,我也闷坏了。”
两人不约而同“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后,才来搀我。楚弈两年前为副将与寂惊云一道征战星辰国,居功至伟,封为安国公。故此,府邸名安国府。而我所居住的名沁芳居。此时已是盛夏,满园的樱花已谢,若是盛开之时,花海一片,不知有多美。而园中一条清溪贯穿,一座廊桥架在其上,溪边尚且修有一座凉亭,供人纳凉。
我身子尚弱,走也走不了几步,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两女本是要将我扶往凉亭歇息,但凉亭一边就是小溪,我怕得很,根本不敢坐在那里。正在僵持之际,身后已然传来一个声音:“颜儿怎么出来了?”
转身,不出所料是楚弈,我懒懒唤道:“哥哥……一直呆在屋里,闷得很。”
“日头正毒,出来也难受。”他一面从舜英手中接过我,一面柔声道,“回去吧。”
我无奈只得答应,楚弈比我高了一个头,他扶着我自是极为怪异,并且于他而言,也是很辛苦。我挣开他:“哥哥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他静默片刻,俯身道:“上来。”
我一愣:“什么?”
他笑得帅气而温柔:“哥哥很久没背过你了。”
我不免乐了,道:“婧颜现在瘦骨嶙峋的,哥哥不怕被硌着?”
他笑道:“哥哥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岂会怕硌着?”
我笑起来,也不再推辞,任由他背起。楚弈的背很宽厚,倒很像一个父亲。他身上并没有什么香料的味道,很干净的气味。我不禁玩心大起,附在他耳边问:“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娶妻呢?”
楚弈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一愣:“什么?”
我一面故作天真,一面笑道:“寻常男儿在哥哥这种年龄不都是三妻四妾了吗?哥哥年轻有为,又生得一表人才,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不是很奇怪吗?”
楚弈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忽然笑出声来:“颜儿竟是担心起哥哥来?待遇到足以令哥哥上心的女子时,哥哥自然会成亲。”说着,他推开房间的门,将我放下,柔声道,“颜儿也十四了,留不住几年了。”
我心口憋着一口气,嘴碎把自己套进去了……当下只能强笑道:“婧颜一点不担心,哥哥不会轻易委屈婧颜的。”
他同样笑道:“当然,颜儿是哥哥最为钟爱的妹妹啊。”又伤感道:“若是爹娘晓得你现在好多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也不禁伤感起来,爹娘……不论是楚婧颜,或是夏姌本身,都是父母双亡,跟着哥哥或姐姐生活的。昔年姐姐对我不也正如楚弈对楚婧颜一般吗?
见我如此,他拍拍我的肩:“今日有人来看你了。”说着,微微一笑,门外似乎也有很惶急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个粉裳少女已冲至我跟前,满脸的泪水,抱着我道:“楚姐姐——”
我本来尚且虚弱,她这么一出又是始料未及,我“哎呀”一声,径直被扑倒在地,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楚弈舜英舜华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那少女忙起身扶我起来,歉意道:“对不起楚姐姐。”
我惨白了脸色,仍是摇头:“没事。”手肘方才撞到地面,好疼……
她上下打量我后,才转头笑道:“弈叔叔果真没骗我,楚姐姐真的好多了……”又伸手,似是想要看清我花白的头发。
我发觉这称呼的奇怪,脱口道:“平安,你怎叫我哥哥‘叔叔’,反倒唤我‘姐姐’?岂不是差辈了?”
平安一愣,讪讪笑道:“姐姐与我同岁,叫你姑姑可了不得……”又挽住我的手臂,“唤姐姐多好啊,再不必担心唤老了。”
我捏一捏她的唇角:“罢了,你这样会说,我哪里肯与你计较?”又转头向楚弈:“哥哥叫我与平安单独呆着好么?”
楚弈想也没想,点头同意了。平安挤挤眼道:“弈叔叔才不会留呢,我二叔和宇叔叔还在等他哩。”
平安二叔我是知道的,宇叔叔又是谁?楚弈笑道:“如此,为兄的便去了。”
我点头,他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不知是否是错觉,宇叔叔……总有种不大好的感觉。挥去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我拉着平安,笑道:“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她同样笑着:“什么今日?我早想来了,总是弈叔叔说姐姐身子骨不好,不肯放我来。如今姐姐当是好多了吧?”
我一笑,拉她坐下,舜英舜华也捧了牛乳来,我喝了一口,才慢慢道:“你觉得我好些了吗?”
她细细端详我,拍手笑道:“当然,姐姐脸色都好上许多了。想是快痊愈了吧。”
我“啊”一声,抬头笑起来:“当然。”顿一顿,冷笑蔓上唇角,“峥表哥回来之前,我一定要好起来呢。”不然,怎么见她?
“永乐侯世子吗?”平安笑得极为可爱,挽住我道,“姐姐,那是你表哥?你怎从来没说过呢?”
我笑:“你倒是要我有机会说是吧?我是元景元年春日来的,,秋日楚殇就……”我几乎是忘记了一件事,“楚殇”二字刚从唇中吐出,胸口便是一道尖锐的疼痛,痛得我几乎是要从椅子上跌下来。我不免蹙眉,楚婧颜!这个男人值得你这样吗!
“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都变了?”平安惊得声音都是哑的,忙和舜英舜华扶我重新坐好。我摆手不语,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道:“没什么……提起一些不好的事而已。”
平安脸色凝重,张口欲言,我含笑打断,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么?我的祖母,姓云,是永乐侯云崇山的同母姐姐。”
平安“哦”一声,不安道:“姐姐,你好生一点,不要坏了身子。”
我轻笑,看着外头正声的日光:“怎会呢?我还得去接峥表哥呢,还有……”我冷笑起来,“我可得好好看看,我的那位卡门表嫂到底是什么样的!”
平安险些喷出来,急急的问:“什么?!是卡门姐姐?!”她目光满是不敢置信,嘴唇也哆嗦起来,“这么说……楚姐姐,你别吓我,你不要动气啊……”
我冷笑道:“她算是什么?我为何要因她动气?我只是为一个人不值而已。”冥焰……我狠狠皱起眉头,你为了她,值得么?值得么?念及此,我眼中已淌出泪来
平安立时慌了手脚,忙取帕为我拭泪:“姐姐别哭——一会子叫弈叔叔看了,我可不能来看你了……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提那个人,你不要哭。”我听见平安话中也有了哭腔,忙强笑道:“你又哭些什么?不打紧,我并不是为了……”我闭口不谈,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我不想来第二次了。
平安小脸上已然有泪,我摇头道:“瞧你,成什么模样了?要是哭花了,一会子寂大哥不得以为咱俩在屋里抱头痛哭呢。”
闻我此言,平安“噗嗤”一声笑出来,抹去脸上的泪:“谁与姐姐抱头痛哭?姐姐如今已经好了,我还哭什么?”
我这才舒心笑道:“不就是了,咱们都不哭,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看看郡主。”
平安脸色一僵,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楚殇死后,楚婧颜将这罪名归到景王身上,连带着也不肯理其女,曾经的好友君回暖。我轻咳一声:“郡主好些了吗?”
她仍嘴硬:“什么?”
“你瞒我做什么?”我道,“回暖不是病了么?她还好么?寂大哥还好么?”
静默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眶都红了,忙问:“怎么了?”
“郡主她……连太医去了也不见好……只怕是……”小丫头的声音伤感万分,像是立马会哭出来。我心中一痛:“怎会呢?往日不是好好的么?”
“谁又知道呢?”平安忍也忍不住,满脸的泪水,打得衣襟也湿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姐姐也还病着,这可怎生是好?”
我静默片刻,怎会?太医也看不好?刚想给他与寂惊云指婚就病了……我顿时了然,嘴上也不可能说什么,担心道:“却也不管如何吧,等我好了,我便与你还有裳儿苏灵一道去看她。若是她在我之前好了,你们就是绑也得把她给我绑来,我还要与她道歉才是。”
平安这才破涕而笑:“果真?”
“我骗你做什么?是我太任性了,哪里将事情怪到她身上?无极门匪首……”我深深喘气,罢了罢了,我没有那个资格诋毁楚婧颜心中所爱,毕竟,我现在也是楚婧颜,就应该接受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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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那日送走平安,我心中不免凄凉,君回暖……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要嫁给三十多岁的寂惊云……若是我,我只怕也不干呢。并不是说寂惊云不好,他很好,也并不是那等莽撞的武夫,反倒有一种平和温厚之感。只是……回暖与我一样,皆是平安的好友,摇身一变成了平安的二婶——
盛夏的天气在秋日的阴雨中结束了。按理儿,云峥与叶海花早就应该回来了,而到现在还不见一点动静。听楚弈说是在途中遇到什么矿难,只怕皇帝得怪罪呢。
我的身体如今已好得多了,一头稀疏的花白头发也被我养黑了,总算是有点十四岁小姑娘的样子。经此一事,楚婧颜的身子必定是不好了,于我而言倒也不碍事,毕竟安国府中绝不会缺医少药。
秋日阴雨连绵,看得人心里也不甚爽快,天灰蒙蒙的,叫人心里没由来沉重起来。我坐在马车上,放下车帘,叹道:“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平安也是心绪不安,听我这么念上一句,也叹气道:“秋日天气真是不好,白白叫人心中难受。又是阴雨连绵,这可怎么好?”
我摇头道:“秋日一直都这样,不过是咱们各有心事罢了。”顿一顿,“景王殿下知道咱们今日要去吗?”
平安点头,脸上忧虑并未减去半分:“自然,我派人求见了才去的。”
景王啊……景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记忆中倒是个谦和有礼的王爷。但旁的,我委实没有一点记忆了,至少,是个好父亲吧。我回头,看一眼平安,她脸色阴郁得一如天色,我无声一叹,握着她的手,调笑道:“这样担心你二婶么?”
平安似乎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摇头道:“并不是担心二婶,只是担心郡主姐姐而已。她要是真成了我二婶,我倒不知怎么了……”叹上一回,“楚姐姐好了,要是郡主也好起来就好了……”
我劝道:“连我都能好起来,更不论郡主了。”
马车晃悠悠的前行,我都能看见景王府的匾额,三个楷书大字写得十分美观,门前立着的两座石狮也是十分威严。门前的小厮似乎正牵着马要去马厩,除了我们还有人来了啊……我原是离车门近些,但身子不甚好,还不如平安来得利索。等她跳下车辕,转身扶我下来。门前小厮似乎是认得我们,上前打一个千:“寂姑娘,楚姑娘。”
平安看着牵马而去的那人,一本正经问道:“今日还有人来探望郡主么?”
那小厮看一眼那人背影,笑道:“是呢,是寂将军。”
寂将军?寂惊云先我们一步来了?我与平安面面相觑,她撅起小嘴,似乎有点委屈:“二叔好生不厚道,为什么不与我们一起来?还是……”我不知道她还是什么,倒见她小脸升起一抹红晕来,心中更是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平安挽住我的手臂,小脸一蹭一蹭的,声音也急不可耐:“姐姐,咱们快走吧——”
这小妮子……景王府里什么能让她成了这样?还没有想完,平安已拖了我朝其中走去。其实所谓的官邸府邸大都差不多,只是,景王府毕竟是王府,比起安国府而言,更为气派。那小厮领我等入了门,便有另一位侍女来带路。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面前就是正堂,我既不认识木材,也不认识古董,更说不出来什么建筑结构,便闭口不言。
刚迈上正堂台阶,平安却是急了,拉着我竟是小跑起来。我看着那高高的门槛,心中哀嚎,别在别人家里摔个大马趴……好在,她在门前就停下来,迈入正堂之中,我不免惊了一惊,主位上坐着的,竟不是景王,而是我从未见过的年轻公子,他一袭白衣,正把玩着手中折扇,细细看去,他是极为英俊的男子,与记忆中的楚殇竟是不相上下,眉宇之间流荡着温雅的神采,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我倒是十分淡然,觑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帅哥么,楚弈也帅,跟这人比起也绝不在他之下。只是,他是什么身份?我看向坐在一旁的景王和寂惊云,连主人家都要让他坐主位?何况这家的主人还是王爷……
“景王殿下金安。”我不明他是谁,只和平安一道给景王请了安。
景王看着我,笑容似乎有了嘲笑:“楚姑娘如今倒是肯来看回暖了?”
“往日是臣女不懂事。”我平静道,心口又隐隐作痛,“还请殿下莫要记在心上。”
景王笑得谦和有礼:“姑娘严重了。”又道:“快派人去告诉郡主一声,说是楚姑娘和寂姑娘来看她了。”
待人去后,景王才安排我与平安坐下。寂惊云看着我笑道:“婧颜如今已是好了,修远当是放心了。”修远,楚弈的字。
我欠身道:“谢寂大哥关心,婧颜已经好多了。”
平安拉着我,笑嘻嘻的,将脸冲着白衣公子一扬:“姐姐,你不识得他吧?”
我瞥他一眼,他笑得极为温和,但眼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威慑?我还不敢赤果果的瞪着一个男人看很久,低头道:“不知公子是……”
平安笑得欢喜极了,声音都是抖的:“是宇叔叔,记得么?”
宇叔叔?就是上回她来看我时在等楚弈的公子哥啊……我起身一福以示尊敬:“宇公子。”
他慵懒一笑:“这丫头倒是知礼。”
景王“哈哈”笑道:“公子当应看看她是谁的妹子。楚将军谦和有礼,汝南楚家家教好也是出了名的,楚姑娘哪里会差到哪里去?”
景王也叫他“公子”?!我心中狐疑,脑中已经浮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仍是强压下心神,笑道:“王爷过誉了,臣女不敢。”
宇公子倒是懒懒的模样,道:“王爷要夸你,你收着又何妨呢?你兄长礼数完备本是朝中皆知的事。你礼数不差也并非虚言。”
我心中干笑一声,面上也冷了许多:“夸赞与否是王爷的事,是否当得起却是婧颜的事了。婧颜自认当不起‘知礼’二字,更不敢坏了先椿萱和哥哥知礼的名声。”
堂中气氛一沉,平安几乎要拉我,却又不好表现得这么明显,直冲我摇头。我见除了宇公子还含着慵懒的微笑,其他几人皆是如临大敌,只因我驳了白衣公子的话?我心中已有计较,垂眉不语,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正当此时,门外已有一个声音:“王爷,王妃和郡主请两位姑娘过去。”
闻言,我与平安起身,朝屋中坐着的三个男子行一礼便随那小丫鬟去了。回暖的屋子也是单独设在一个小园中,但不是如我一般园中种满了樱树,而是我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凑近了一闻,清香扑鼻,还有一股清凉的气息。等屋中传了王妃的话,我和平安方才进入。
屋中一股浓郁的药味,同样是病,楚婧颜屋中的药味都不及回暖屋中的药味浓烈,不像是一直喝药而染上的,倒像是直接在屋中煎药。回暖屋中陈设极为奢华,到底是天家郡主,王妃坐在床前,而床上的帷幔是放了下来,隐隐可见其中坐了个窈窕的女子。
“王妃金安,郡主金安。”
王妃默了一会儿,叹道:“起来吧。”我二人闻言起身,王妃眼眶红红的,仍是强笑道:“难为两位姑娘还记得小女……”
平安道:“王妃这是哪里的话,臣女二人本是牵挂郡主的。”我细细看着回暖的影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王妃用锦帕拭眼,颤声道:“回暖——”帷幔后的女子身形一颤,声音发抖:“娘。”
平安“咦”一声,什么都没说。不是回暖!这人绝对不是回暖!就算是生病嗓子哑了,也断断没有在生母和好友面前发抖的。难道……回暖逃婚了?!
我心头狂跳,忙起身,深深行礼:“郡主,婧颜向你赔不是了。往日是婧颜小肚鸡肠,还请郡主莫怪。”
帐中人“呀”道:“言重了……我……并不怪你。”说着,好像是体力不支,慢慢躺下。
我与平安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狐疑。王妃以帕掩唇,眼中滑落两行清泪。我不免忧心,可怜天下父母心……曾经我的孩子……我胸中气息翻涌,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只能深深吸气来缓解心中剧痛。
“不知,楚姑娘表兄……”
我猛地一惊,她问云峥做什么?我强压下泪意,笑道:“峥表哥在途中遇上了点事,只怕要等到深秋才能到了。日子总是很快的。”
王妃模样极为奇怪,像是有什么放不下心来,又对平安道:“回暖这一病,与寂将军的婚事,只怕要延迟了。”
平安一僵,恭顺道:“来日方才啊,二叔想来是不急于一时的……”
我暗笑,这丫头莫不是寂惊云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不急于一时”?接口道:“只消得郡主早日好了,这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王妃无声一笑,笑容牵强得很,心中是积压着什么事,可是不能说。毕竟,如果回暖真的逃婚了,此事一出,开罪了寂家不说,还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