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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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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尽快,谢过高将军。日后羽林武学势必要请将军任职,传授弓马。”李岩毕恭毕敬,叉手为礼。

“又来拍为师的马屁,你今天一日三迁,风头甚劲,容易招人妒忌,要注意谦虚谨慎,出了宫,你一人立刻去裴光庭府上拜访,将升职的消息提前告诉他,这样处理好武学中上下级的关系,裴光庭既不是张党,也不是源党,但其父裴仁俭所率领、提拔、推荐的副将偏将不少,像程务挺、王方翼、李多祚、黑齿常之都是为世人公认的名将,经其父鉴识推荐而做到刺史、将军的人也多达数十个,在大唐军中有极广的人脉……”高力士殷殷关切之意,溢于言表,竟像对待自家的子侄一般,反复叮咛。

“李岩谢过恩师提点!”李岩眼圈儿红红,第一次称呼高力士为恩师,真心实意地叉手为礼,心里却已把高力士的一番话默念了一遍,牢牢记在心里,此中的关节可是千金也换不来的。

高力士欣慰地笑了:“去吧,岩哥儿,切记,在人前还是叫我高将军。”

李岩抬起头来时,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点了点头,告辞转身而去。

看着李岩的背影消失在宫门,高力士擦了擦眼角的泪,喟叹了一声:“岩哥儿,这孩子总是这样重情!待师待父,都是一样的纯孝。”

出了兴庆门,郭子仪,杜希望迎了上来,郭子仪兴高采烈拱手道:“李昭武,不如我们寻个酒肆,兄弟几个喝杯酒,庆贺庆贺。”

杜希望眼中也是殷切感激之意,望着李岩。

抬头看看天色,李岩估摸着也就是申正时分,离兵部下值还有半个时辰:“也别去什么酒肆,那儿人多口杂,我府中的美酒佳肴齐备,我们兄弟边喝酒边聊聊武学的事。”

“几乎忘了你家的山中仙酿,走!”杜希望和郭子仪同时叫了起来,随即跟在李岩身后,翻身上马,直往平康里李学士府第而去。

进了府,李岩就听见隔壁公主府的哀乐传进耳里,脑海中泛起永穆公主哀哀的面容,得让姐姐开心些,小妹腾空刚回府里,将她拉到一旁,低声地吩咐了几句,李腾空面露惊喜之色,点了点头,雀跃一般往隔壁公主府报喜讯去了。

三人在中院的花厅坐下,奴仆奉上茶点,李岩吩咐他们:“赶紧的准备几个下酒菜,开坛山中仙酿。”

李岩端起茶杯:“兄弟以茶代酒,先敬二位哥哥一杯!”

头一偏,郭子仪挥手,不满意嚷道:“那不行,我等兄弟,要喝就喝山中仙酿那样的烈酒,清茶还是免了吧。”

淡淡地笑了笑,李岩望着偏厅外色彩丰富的庭院秋色,缓缓道:“庭院中春荣秋枯,一场繁华过后就是一片凄凉。郭大哥,杜大哥,你们别看我今日三迁,恩宠无比,就如花团锦簇的春景儿,难保没有秋冬的萧索枯寂,今日朝堂之上,权倾一时的中书令张说就因为不检点,抢了圣人的风头,被勒令回府闭门思过。”

伴君如伴虎,今夕不知明朝事,两人也是粗中有细的人物,听得李岩坦诚真切,心中瞿然一惊,端起茶杯,异口同声道:“谨受教!”

一杯热茶下肚,有了几分君子之交的味道。李岩站起身来,眸子明亮,透过打开的交窗,望着一碧如洗的蓝天,有只雄鹰在天际翱翔。

“李岩之志,不在日日勾心斗角,为权位在朝堂争宠,咱们兄弟也不玩虚的,出塞击胡,如那只雄鹰一般展翅翱翔,长空万里。”

想那皇帝李隆基在开元后期,年老怠政,不惜国力,开疆扩土,边将贪功,胡乱杀胡邀功,逐步升迁上来,大唐的军权由边塞的胡将掌握,才酿成了安史之乱。

历史上,把持相位十九年的父亲李林甫,仍然没脱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或许,我能通过改造这朱雀大街,转变朝中当权者理政安民的思路!或许,我能通过这羽林武学,压制边塞胡将,延续大唐辉煌的盛世。

也给自己这个穿越者找一条自保之路。

一个月来,李岩在军营中与羽林骑摸爬滚打,身先士卒,从不叫苦喊累,已赢得了郭、李二人的尊敬,更何况他提议的军姿队列,三操两讲的训练方式。

李岩亲率的五百羽林骑已有几分脱胎换骨的味道。

即是皇义子,李岩又身兼文武要职,识见更是远超杜,郭二人,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拱手道:“愿随李昭武骥尾,出塞击胡,开疆扩土。”

瞧着日后这两位中唐名将,李岩虚荣心作祟,他们说的话自个儿爱听。

酒菜上来,三人却没有多少闹酒的兴致,细细筹划起武学的事宜。

“我们办这武学,以实战演练为主,不能像圣人所说,成为一群纸上谈兵的赵括。”杜希望善于思索总结,道出羽林武学办学方向。

“武学可以请百战余生的老将作博士,也可奏请圣人,将立有战功的伤残边军,作为教官给武学生传授战场厮杀的经验。”郭子仪浅浅抿了一口酒,提议道。

三个臭皮匠,还顶不了一个诸葛亮,何况那两位是中唐名将,李岩又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

“武学设在山谷中,不止是训练武学生的智略勇力,还应从军器监调来工匠,研制改良兵器,训练新的战法。”李岩夹了片玻璃般的猪耳,细细嚼道。

说到这个,郭子仪和杜希望只有听的份儿。

“今晚我还得去跟兵部侍郎裴光庭府上,与他商议一番,明日常朝,由他提出设立羽林武学一事比较好,干了这杯酒,哥几个该忙啥忙啥,日后把武学生一个个练成了军校,哥几个封王拜节那还不是件平常事。”李岩豪气四溢,与郭杜二人碰杯后,仰脖一口而尽。

浅饮慢酌,不知不觉间,李岩量浅,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待会可还要去裴府。

……

一日三迁,看似恩宠,可宠臣能有几个善终,权奸的故事还长着呢,弱弱地问一句,兄弟,你投推荐票,收藏本书了吗?

第二卷 长安新贵 66。艳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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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六品柠檬黄双钏绫的袍衫,头戴武将的交脚幞头,李岩踉跄着爬上了铁连钱,在几名羽林骑的护卫下,策马往亲仁坊裴府而去。

长安权贵,多住在城北皇城附近,亲仁坊与平康里之间不过隔着一个直阳坊。

直阳坊的坊街上,一个衣着普通的青衣少女手里拿着个福橘,觉得好玩,将它往空中一抛,手看似很随意地一抓,轻轻把它接住。

福橘可是皇宫中的贡物,一个在坊街上行走的普通女子,将福橘拿在手里把玩?

喝了酒有些轻飘飘的感觉,李岩磕脚扬鞭,也比平常力量大些,铁连钱以为主人忙着赶路,奋蹄加速,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

“前面那位,叫你呢,危险,快些闪开!”李岩眼前恍惚出现了一抹青影,距离越来越近,有些慌乱嚷道。

我这是醉后纵马,跟前世酒后驾车一个道理,出了事可得自己兜着。

李岩定神从背影看过去,青衣少女身段儿苗条,想必相貌也是可人,

飞驰的铁连钱眼看就要撞着那位青衣少女,“啊!”只听得一声尖叫,青衣女子已来不及躲让。

李岩将马头往旁边一带,铁连钱似一道风,擦着青衣少女就过去了,就是这样,青衣少女也免不了被马带倒,接着被马蹄践踏……在那一瞬间,李岩将重心移到马蹬右侧,身子侧倾,猿臂轻舒,一把勾住了青衣女子的小蛮腰,往上一带,这一连环动作,落在路上的行人的眼中,只能用惊鸿一瞥来形容,让人不禁感到胆战心惊,后怕不断。

蛮腰入手纤挺,弹力惊人,青衣少女身子侧倾,李岩斜着一瞥,皓齿星眸,俏脸儿不施丹朱,一付清水素颜模样。只是两只星眸圆睁,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青衣少女被李岩抱在怀中,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扭头回望,是一张清俊的少年脸,阳光镀在他有些棱角的脸上,带着几分勃勃英气。

青衣少女瞧清楚了,将她揽上马背的是个未长胡须的少年官儿,柠檬黄双钏绫不是六品服饰么?一股酒气袭来,熏得她不由皱了皱小翘鼻,在李岩怀中挣扎着,呵斥道:“哪里来的酒鬼少年,快放我下来,抱着上瘾啊!”

李岩怀中的青衣少女左右挣扎,一股快感袭来,李岩低下头去,吻在青衣少女的脸颊。

一股酒气熏来,青衣少女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已被他吻了,俏脸羞得绯红。

这就是我的初吻么?湿湿的热热的,让人心跳,少女被这名清俊少年吻了脸颊,竟然生不出恼怒,心儿如被投了石的湖面,起了层层涟漪,隐隐渴望着什么的发生。

李岩清醒了些,觉得老抱着少女也不妥。

减了马速,李岩将青衣少女放下,拱手诚心道歉:“在下多喝了几杯,马跑得快了些,惊扰了小娘子,还请恕罪。”

这会儿李岩才仔细瞧清青衣少女的星眸皓齿,婀娜小蛮的身姿,刚才我们发生什么了,耳鬓厮磨,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这时才隐隐嗅到怀中有一股淡淡的芳馨,四散开来,甚是好闻,不由一怔。

小娘子到哪里去,李岩可否送你一程,顺便再抱会你,李岩这样想,可不敢这样说。

两人此时四目相对,青衣少女看到他一脸呆相,竟“扑哧!”一声,破颜笑出声来。只见,她伸了伸胳膊,摆了摆腿,对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儿子,俏皮地偏头问道:“小郎不必多礼,奴家暂时没事,不过得问明小郎姓甚名谁,日后如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也好上门讨要些汤药费?”

少女神态天真活泼,让人不忍拒绝,可李岩却摇了摇头,欲擒故纵吗!嘴角浮起一丝儿浅笑,马鞭一甩,扬尘而去。

被他亲了搂了,就这样罢休?青衣少女气得在街边直跺足,耳边远远地传来一声:“平康里,小李学士府。”

着六品官儿的袍服,原来是平康里那个少年探花郎,他的名头在这一带不小,自己刚才被他揽入怀中,力气挺大……青衣少女从袖中摸出几张飞钱,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数目,发出一声低低的欢呼,少年探花郎,翰林学士,也弄不清还兼了什么官职,竟然如此豪富!

年少多金,人物清俊,才名远播,智勇双全……青衣少女摇了摇头,得盯着他点,这是头肥羊,只要多金就好,关心他其它方面做甚么?

李岩到了亲仁坊裴府,身边的羽林骑上前叫门递上拜帖,不一会儿,便有人迎了出来。

一个头盘灵蛇髻的少*妇迎了出来,看起来年约二十五六,生得花容月貌,簪步摇钗,浅紫色的衿袖窄小,要命的是她上身白色抹胸开得很低,露出深深的乳沟,绛紫色的曳地长裙,更显出身姿的修长纤丽。

“这就不是少年探花郎,翰林学士么?常听我家元庆提起岩哥儿的名字。”紫裙少*妇热情地招呼道。

难道她是裴元庆的姐姐,李岩带着几分醉意,拱手问道:“敢问姐姐,裴郎中在府上么?”

紫衣女子一愣,标致的脸蛋一丝儿诡谲的神色一闪即逝,反应倒是敏捷:“远来是客,岩哥儿先进府喝杯茶跟姐姐叙会话,裴郎中不到天色黑尽是不会回府的,唉,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公事。”

今儿这桩公事重要,必须等到裴光庭商议,李岩与紫衣女子并肩穿过庭院,朝裴府的正堂走去。

院中载植了满庭傲霜怒放的菊花,丛丛簇簇,姿态各异,有雏菊、墨菊、龙爪菊……色彩斑斓,好似一匹宽幅的刺绣锦缎,华美闪亮,李岩斜瞟了紫衣女子一眼,见她在满庭菊花衬托下,更显得姿容不俗,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姐姐花容月貌,让人一见,不由怀疑这是哪位谪仙子下了凡尘?”

紫衣女子白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听闻岩哥儿才学不错,给姐姐吟首新作的诗词。”

这个吗,为了博美人儿一笑,咱就献献丑,李岩借着醉意,调笑道:“南歌子,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花里暗相招,忆君肠欲断,恨春宵!”

后面跟着的侍女低头浅笑,自觉地远远地跟在后面。

柳眉倒竖,紫衣女子嗔道:“好你个少年探花郎,竟来调戏姐姐,还说什么恨春宵。”举起粉拳就要打过来。

瞧她那双眼睛,秋波流转,似羞含情,裴十五郎,你姐姐自个儿风流,怪不得我,李岩不避不让,任那粉拳落下。

今日真是得意,一日三迁,一前一后碰上两个美人儿,李岩借他她粉拳落下,身体挨得很近,又有花树遮掩,趁机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瞬间似触了电一般,紫衣女子俏脸儿肤白腮红,像枚熟透了的桃儿,鲜嫩可口,

她收回了拳头,拉开了与李岩的距离,忽地变得端庄矜持起来。

“姐姐怎么称呼?”李岩被她矜持的举止弄得摸不着头脑。

紫衣女子眼珠儿一转,眉眼神情带着几分狡黠:“嗯,岩哥儿,你就叫我姐姐吧,听着亲切。”

李岩醉意不减,只觉得她面如桃花,娇艳欲滴,没有看出她狡黠的神情。

两人在花荫下相伴而行,你来我往,正正经经谈了会诗词歌赋,紫衣女子才思敏捷,言谈举止中端庄有礼,透出良好的教养,让李岩大生好感。

这样才貌双全的好女子,不知便宜那个乌龟王八蛋。李岩醉醺醺地,心头暗骂了一句。

穿廊过院,一条小径没入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李岩也没觉得紫衣女子领着自己走这幽僻的小路,有什么不对,到正堂需要绕行这么远么?反而沉浸在与美人儿花前月下那种感觉,两人交谈亲密,渐渐没了拘束,李岩忽地想起一事,拱手问道:“姐姐,你们是儒将之雄裴公行俭的后人,裴公的兵法传自一代名将,邢国公苏定方,那可是大唐军神李靖一脉的嫡系传人,李岩崇敬仰慕裴公,决心投笔从戎,府中藏有的兵书战策,可否借李岩一观。”

“元庆没有告诉你?”紫衣女子甚是好奇。

“以前他成天除了练武和泡胡姬酒肆,那有心思读书,问过他,他不太清楚。”一阵酒意上涌,李岩有些站不稳步子,紫衣女子赶忙扶着他,被他顺势搂了一下弱柳腰儿。

岩哥儿与元庆交好,入了羽林骑懂事上进不少,裴郎中都赞誉有加,看他醉意踉跄,又对我有爱慕之心,这可是个机会……紫衣女子情不自禁,一颗春心荡漾起来:“我平日也不看那些书,呃,裴郎中还有个把时辰才回府,岩哥儿觉得闷,不如到书房瞧瞧,说不得有兵书战策。”

闻言心中大喜,李岩转头瞧见她眉眼含春模样,又在假山之中,色胆儿泡过酒,够肥,搂着她柳腰儿亲了一口:“谢谢姐姐!”

欲迎还拒,紫衣女子挣扎着推开李岩,急急向书房逃去。

瞧着那慌张俏丽的背影儿,还有活泼多姿的灵蛇髻,李岩小腹腾起一股热流。

紫衣女子进了书房,房门半掩,李岩悄悄掩门而入,进来后顺手就将房门掩上。

书房陈设透出股豪奢艳丽的味儿,漆饰的曲足书案,雕花椅,悬吊着流苏儿的月牙凳,一排藏书满满的书架,紧靠着一张宽大的胡床,锦被香枕,一应俱全,想是主人读书累了歇息所用。

紫衣女子搬了把月牙凳放在书架前,踩上去在书架上找起书来,李岩看那凳儿有些摇晃,赶紧上去扶住。

“哎呀,找着了,这儿有本裴公所著的兵书《四十六诀》”紫衣女子惊喜地低呼出声,手里拿着本发黄的书籍扬了扬。

“多谢姐姐——”李岩话音未落,紫衣女子已跌了下来,李岩赶紧将她接着,下跌的惯性一带,李岩被紫衣女子顺势压在了胡床上。

纤腰隆胸,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不知紫衣女子是有意还是无意,借跌倒之机投怀送抱,李岩酒壮色胆,轻咬她半露的椒乳,接着雨点般的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香腮,舔着她美丽精巧的耳……

紫衣女子“嘤咛”一声,头转了过来,媚眼如丝,索取着李岩的唇。

紫衣女子灼热香甜的口鼻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李岩的嘴唇,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左手托住他的后脑,右手已伸入了他的亵裤……

紫衣女子的吻技巧高明,唇舌柔韧而占有欲极强,李岩大脑“轰”地一下懵了,手脚无措,被她褪去衫裤……

书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裴元庆的喊声一句比一句高:“岩哥儿,岩哥儿!

……

今日将近四千字的大章节,祸福相依,李岩一日三迁,心里难免轻狂,谁叫好色又是他的弱点,两个女子都是灾劫,都是红颜祸水,兄弟们慢慢瞧吧。

燕歌的笔力雄健,作品不是前紧后松,内容情节兄弟们都猜得到的那种,本书渐入佳境,内容精彩,兄弟,你还不投票收藏打赏么?

第二卷 长安新贵 67。艳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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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巧华丽的书房,罗帐低垂,那张宽大的胡床上,一对男女赤身裸体,紧紧叠在一起。

李岩听见裴元庆的喊声,唬得心惊肉跳,这是他姐姐,现在胡天胡地这副模样,撞破了,面子上可过不去,正伸手欲将她推开,却听得紫衣女子咬着他耳垂道:“外面上了锁,有人望风。”

果然,裴元庆喊了几嗓子,就离开了这处小院,隐约听见他与侍女的调笑声,渐渐远去。

那紫衣女子情欲极强,依旧热情似火,李岩被撩起了性子,也不是吃素的,练了大半年身子骨,身体已有几分肌肉轮廓,翻过身来,将紫衣女子女子压在身下……

紫衣女子标致的脸儿眉头微蹙,又不敢大声地叫出来,银牙紧咬,脸上带着欢愉的神色,承受着李岩猛烈地……

猛烈的运动让李岩大汗淋漓,酒也醒了七八分,转头瞧见胡床上一具白皙的胴体曲线毕露,妙处动人,刚才那一番爱恋缠绵让人销魂蚀骨,念念不忘。

这这可是在裴府!

一想到这个酒也醒了,李岩深觉自个儿贪花好色甚是孟浪,慌忙起身,提裤披衫。

“岩哥儿,别急,书架边上还有一盆清水,你总得擦洗一下吧。”胡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已坐起了身子,扯过一旁的紫衣,向他走了过来。

“紫衣姐姐,你是裴元庆的第几个姐姐,今儿回府探亲?”李岩擦洗完毕,赶紧地整理着衣衫,待套上长靴,才不禁暗暗舒了口气,转目瞧着正在整束妆容的紫衣女子,询问道。

“奴家名唤武幼娘,是这兵部郎中府的女主人。”紫衣女子偏着头,妩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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