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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是大唐的属国,吐蕃子民也是大唐子民,承认自己是大唐人的吐蕃部族,就按照大唐的规定,将部族里十二岁至十六岁的少年男女,送到谨水谷地的山谷受刮服兵役。”李岩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言语亲切。
“当然不想做大唐人的,甘愿赴死的,自己到高台前边来,引颈就戮,再码几座京观。”李岩微笑道;像是极赞赏这种行为。
“吐蕃以战死为荣,还怕你以性命相威胁么?”一今年轻的吐蕃武士站起身来,捏紧拳头吼道。
河西节帅李岩笑了,笑容说不出的亲切,声音并不高,却暗藏杀机:“好,吐蕃部族的勇士果然都是些硬汉子,宁愿死都不肯屈服,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放心,你们死了之后,妻儿自会有人照顾。但如果有谁敢在这里轻举妄动的话,定会将你们的部族屠得一个不剩,我想,这里的情况大家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吧。”
席地而坐的吐蕃部族武士,哗啦啦站起一大片,无数沉默满含敌视的眼光盯着李岩。
本以为用人头京观可以威慑住吐蕃蛮子,可不怕死的竟然这么多!这些蛮子看来是想灭族啊,李岩脸上的笑意更浓,想用目光杀了我,嗯,目光倒是挺凶狠的,可惜你们没这个本事。我有这么嗜杀吗?还不是因为你们日后会在安史之乱时,乘大唐内乱,占据了富懵圳训西陇右,侵扰长娑,抢掠女子”匠、金银夭数一一石联。就要改变历史的遗憾,所以为了大唐的国运,为了汉人的尊严,只能痛下杀手了,懂吗?
李岩精心策划这场清缴,自然是为了尽快掌控青海湖,自己身处其中,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菩萨心肠,轻易饶了这些杀人如麻的吐蕃部族武士。
见小李节帅的脸色阴冷,兀论样郭心疼同族的兄弟们,推金山到玉、柱般跪了下来,拱手求情:小李节帅,请你饶了这帮不知好歹的部族武士吧,我再劝劝他们别这么死撑着。”
兀论样郭虽好心,可怒火冲天的吐蕃武士们却不领他的情,他那边网求完,这边就有人出来骂道:“兀论样郭,你这条可耻的癞皮狗,草原上飞翔的雄鹰不做,非要跪在地上去舔人家的脚丫子,我们吐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骨头。哼,投降我们从来就不会,也用不着学。你要做大唐人的奴隶,就来牺牲族里兄弟们的性命,我们吐蕃决不会放过你”。那吐蕃蛮子骂骂咧咧了一通,旁边的吐蕃武士也是众口一词,可谓是群情激昂,骂得兀论样郭面皮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万分。
演武场上,只有桑吉部还坐着,多金长老成了精,明白这些站起的部族武士说得虽然有理,可是这么硬碰硬的话,只有送命的份,着了大唐人的道,太亏了。他绝对不能将这些吐蕃的壮年汉子全断送在这儿,仗着自己有些威信,高声喊道:“死,我们谁都不怕,可是大伙儿要想想妻儿,想想部族,你们都死了,那部落里的老老小小怎么办?”
高过车轮的男子都得死,部落里的牛羊马匹,女子金银全部掠来,李岩想到这些残酷的手段,逼着他继续往下演:“还是这位多金长老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像兀论样郭臣服于大唐,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愿意归顺大唐的,就是大唐人的奴隶。”
“多金长老,或许你说得对,可是吐蕃的武士做不到,死也不能低下我们高贵的头颅。”众武士纷纷点头。
“好汉子,愿意死的本帅也不拦你们,吐谷浑的慕容兆,回讫部的骨力裴罗,带着你们本部军士,准备行刑。”李岩吩咐道。
接到军令,吐谷浑小王慕容兆率百多骑吐谷浑骑兵,披星戴月,昼夜兼程赶到哈城,正赶上了一趟好差使。
今天砍了这些吐蕃武士的人头,吐谷浑部落算是彻底投靠大唐了,日后吐蕃杀回来,只有灭族”慕容兆瞧着小李节帅俊朗的脸,心中惊惧不安,迟迟不敢动手。
“吐谷浑的勇士,你们忘掉了战败的耻辱了吗?你们世代繁衍生息的青海湖,被吐蕃占领,部族被赶到青海湖北岸的穷山恶水中,失去了草场,失去了亲人 现在你们成了大唐人,还畏惧吐蕃吗?”李岩一番演讲声情并茂,声音极富感染力。
慕容兆率吐谷浑军在昌马盆地临阵反戈,击败吐蕃名将悉诺逻恭禄,斩杀了几千吐蕃军士。
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
慕容兆牙一咬,满脸的杀气隐隐,大声喝令:“大唐的吐谷军,上前行刑!”
吐蕃部族武士被推到高台前,粗壮长大的吐谷军军士高扬起重斧陌刀,宽大的斧面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寒光一闪而过。重斧陌刀整齐地劈在吐蕃武士的脖子上,发出一片暗哑沉闷的钝响,人头如西瓜一般满地乱滚。
吐谷军军士手忙脚乱地将人头拾起,在石灰堆里滚了一圈,双手颤抖着码放人头。
年少的骨力裴罗领着回鹘军也不甘示弱,仿佛跟吐谷浑较劲似的,死在他们的重斧陌刀下,就有几百条性命。
看着场中愿意投诚的我部族寥寥无几,他们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有的因为害怕,开始轻声哭泣。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李岩冷冷喝道:“你们是大唐,不再是吐蕃人,为了你们今后的好日子,上前,将剩余的吐蕃部族武士杀了,以表你们投诚之心。”
站在那儿神情呆滞的兀论样郭听到这儿,如噩梦初醒,大声应道:“是大唐石堡军愿意行刑!”
“好!下面愿意归顺的吐蕃部族也作好准备,上千颗人头早晚轮得到你们
一排排吐蕃部族武士被推上来,跪在鲜血泡软的地面上,奔面已被鲜血所污,没有光泽,只有重斧劈中人头发出沉闷的钝响声。在泥泞般的血泊里,石堡军码人头,抬尸首,忙个不停,他们心中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永不能背叛的大唐石堡军了。
“桑吉多金,率领你的部族上前来行刑!”兀论样郭厉声暴喝。
守将府被临时做了河西节度衙署,日暮时分。
节堂廊下,俱是年轻勇悍的羽林骑,连续经历大战,青涩稚气尽脱,随随便便一瞥,眼睛射出来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的河西节帅李岩高坐危堂,叹息道:“兀论样郭,你也是青藏高原的雄鹰,知道吐蕃大论噶尔钦陵的事,当断不断,把你自己的部族置于危险之中,吐蕃还能饶了你们吗?”
兀论样郭听着默然不语,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孰轻孰重他自然拎得清,李岩身子坐正:“吐谷浑部居住在青海之地,此地所产的马在春秋战国就很出名,古称为秦马,吐谷浑军就易名为秦马军,慕容兆为秦马军使,从五品的游击将军,与骨力裴罗所率的回鹘军一道扫荡青海湖地区。”
慕容兆和骨力裴罗一大一出列拱手道:“末将遵命。
轻轻吐了一口气,似乎释放出自己的压力,李岩沉声道:“羽林骑,河西诸军,兀论样郭的石堡军驻守哈城,石堡城,整军经武,准备下一场唐蕃大战
听得节堂下甲叶子一阵哗哗作响,众将面向河西节帅李岩,齐齐拱手应道:“是!”
那精气神儿,一个词,士气如虹是形容不了的。
第三卷 河西大将 180。征服
一处吐蕃奴隶商人居住的院宅,院宅外人喊马嘶,将这条街道都惊动了。
羽林骑队正刘康领着一队装扮成吐蕃军的羽林骑将院宅团团围住,手一挥,羽林骑一边从院角墙头翻进去,一边直接破门而入。
院子里的狗狂吠起来,惊醒了一名护院吐蕃武士,他循声望来,被站在墙头的刘康张弓松弦,一箭正中左眼,透脑而出,“砰!”地硬摔在青石地面。
院门大开,举盾提刀的羽林骑冲了进来,口中大声喝道:“奉兀论守将之令,搜寻叛党。”
护院们一听是守将的军令,乖乖放弃了抵抗,交出刀弓,被赶到了一处。
这座大宅院里的吐蕃男子都被集中带到了一块,无论男女老幼。
跳下墙头的刘康冷冷瞧了几眼这位吐蕃奴隶商人,还有他的打手护卫,良久才道:“兀论守将接到线报,说你窝藏叛军,居心叵测 ”
吐蕃奴隶商人委屈万分,卓辩道:“我没有,这几日我都闭门不出,窝藏叛军,从哪说起。”
“后院有百多名汉人奴隶,关在囚笼里,蓬头垢面,臭不可闻,秦养的动物也不如他们邋遢。”一个羽林骑双目赤红,跑过来禀报。
妈的,羽林骑队正刘康飞起一脚,踢在吐蕃奴隶商人的肚子上,瞧着他痛苦地弯下了腰,蹦出了句:“带走!”
院子里的吐蕃人开始害怕起来,他们不知道,城中的大清洗开始了,吐蕃人统统被带到军营,作恶多端的,就如奴隶商人和他的护卫打手,立即会被处死,还有那些不愿做大唐人,想英勇赴死的,这个机会羽林骑还是比较慷慨。
征服异族,从来都先用屠刀说话,只有将他们杀个干净,或者同化,日后才不会有他们攻破帝都长安,大掠数日的汉唐悲剧发生。
哈城归顺的吐蕃人将会押到澶水谷地上游。修筑关城,修桥铺路,整修水利,事情多得很,劳动力是多多益善。
刘康来到后院,眼瞅着饿得面黄肌厦的汉人男女,站了一院子,心头一阵酸涩:“兄弟姐妹们,大唐皇子,河西节帅李岩率二万河西军大胜十一万吐蕃,现在取了石堡城,哈城,占领了谨水谷地,正命回鹘军,秦马军横扫青海湖,大唐终于重新占领了青海湖地区,河西陇右再无边患之苦。”
汉人奴隶狐疑的眼光盯过来,瞧着这位吐蕃军校打扮,汉语却说得如此流畅的刘康。
苦笑了一下,队正刘康解释道:“我们为了控制全城,才作吐蕃军打扮,不信,拖几个吐蕃武士过来,勒死他们。”
看着平日里凶恶的吐蕃武士,被羽林骑手中的细麻绳紧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慢慢地咽了气。
汉人奴未一阵复仇的快感传来,半信半疑这是解救他们的大唐河西军。
羽林骑队正刘康取下头盔,他的头发不是吐蕃人的辩发,他的面容没有高原那种黑红,他的汉语不带一点生硬,乡音无改,汉人奴隶抱头痛哭起来。
“真的吗?我们可以回家了!”汉人奴隶激动得泪眼花花,不敢相信,高声询问周围的羽林骑,尽管他们都还是吐蕃军的打扮。
大唐终于攻上了青藏高原,吐蕃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荡然无存,大唐边民再不会受抢掠之苦。
羽林骑找来一些精粑吃食,分发给汉人奴隶。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刘康语带哽咽,动情道:“你们都是河西陇右一带的边民,被掳到吐蕃,受尽了苦难,吃得饱饱的,暂时住在这院宅里,想从军,想回家。想定居在涅水谷地和青海湖的,自己拿个。主意,有河西军按照军事编制来管理你们。”
“我一家都被吐蕃人杀死了,就剩汤隆我一个,我愿意从军!”一个身材长大的小伙子愤声喊道。
人群中又有人嚷道:“大家都住在边地,家中遭了难,现在**谷地收了大唐,我们就在这儿放牧耕种,过几天舒心日子。”
面色肃然,刘康耕读传家,说起道理来,让人听着透彻明白:”李节帅有令,为促进民族同化运动,愿意留在青藏的,可以去战俘营领一位吐蕃女子为妾。”
还有这等好事,汤隆听得耳热,他可还是个光棍,院子中的汉人奴隶十个倒有七,八个是光棍,一听都动了心。
瞧着汤隆那一脸希翼的样子,刘康笑着道:“如果被招募为长征健儿,未婚的吐蕃少女任你挑选,还有吐谷浑部,回讫部的少女。”
汤隆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听刘康道:“兄弟们,吃饱喝足,养好身体,想领媳妇的,到军营去杀个吐蕃人练练胆子,青藏高原的大唐子民,就要养成悍烈的民风,才不会被吐蕃人赶下高原。”
懈,杀他娘的。”汤隆恨声骂道,身后引起一片呼应,河西陇右的汉子,要彻彻底底做一回青藏的主人。
石堡城,关前的山脊小径。
药罗葛率领回鹘军,正从险窄的山脊小径鱼贯而过,队伍被拉得很长,像条长蛇一般。
青海湖东岸,河西节帅李岩回头望了一眼,巍峨雄伟的日月山就在身后,面前却是发黄枯萎的茫茫草原,一大片碧澄的湖水波光淡滟,环抱的群山雪峰倒映在湖面环抱,羊群似漫卷的白云。大群的骏马似五彩的云霞,吐蕃牧民的毡帐,星罗棋布,散落在湖畔。
河西节帅李岩骑在马上,跟游击将军慕容兆拱手道别:“秦马军沿着日月山脚,从右扫荡至青海湖北,直达大通山山脚的吐谷浑部落,要伪装成吐蕃军,行动一定要隐秘,神速,尽量不要使消息走漏。”
与慕容兆并马而立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的将领,不是吉温是谁。
他拱手道:小李节帅,吉温定不负秦马军监军之责,与手下的兄弟将监军做好。”
表决心谁甘愿落后,慕容兆拱手道:“末将对欺压我们的吐蕃狗种决不会客气,何况小李节帅把他们族中主事的人蒋进哈城,全部除掉。”
河西节帅李岩脸上露出微笑,未说一句话。只是点了点头。
回鹘军的监军是李白,他们试行的是一种新的军制,逐级设立监军,自成体系,单独对节帅负责,五十人一,监队,百人一旅设立监旅,一营设立监营,一军自然孰凡皿平,每级监军配备监士数名,执行军纪,鉴定军功,发放钱粮,监督军校等等。
军队。就如匹野马,得给它套上缰绳,安上鞍楼,驯服后,它才会成为自家的胳臂,使唤起来方便。
道别之后。李岩目送着大队的秦马军远去,心生感叹,扬起马鞭与身边的右威卫将军郭子仪道:“郭将军,青海湖岸,是天然的牧场,有肥沃的大片良田,冬季多雪,夏秋多雨,水源充足,雨量充沛,对发展畜牧业和农业有着良好的条件,可以种植种植首蓉,圈养生猪,这里所产的秦马,《诗经》都赞过它的神骏善驰。它们与乌孙马、汗血马交配改良,成为名闻遐迩的青海聪。青海驰不仅以神骏善驰而驰名,而且能征惯战,不可多得。”
素来稳重的郭子仪浮想联翩,走了神,青海湖的牛羊,战马,金银,汉人奴隶,吐蕃女子。这一切都是小李节帅马蹄下战利品,为大唐对青海长治久安,先来一番血洗吐蕃部族是免不了的。
但小李节帅,为何要回鹘军和秦马军去干这种易惹骂名的脏事?
群山环围的青海湖,青海南山脚下,湖畔一处吐蕃的游牧营地。
每年春、夏、秋三个季节,靠天吃饭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秋末就要寻找一处冬季营地,勒勒车首尾相连,将营地围起来,搭建牛羊毛混仿的毡帐,不再四处迁徙。
一场秋雨过后,群山洗翠,牧草枯黄,青海湖被洗得如同碧玉一般纯净,夕阳晚照,炊烟袅袅,汉人奴隶们还在辛劳忙碌,圈羊铡草,修耸羊栏,做好过冬的准备,,
眼瞅着就要到杀羊宰牛,储肉过冬的日子,秋雨连绵,原本膘肥体松的牛羊,让人看着心喜。这下掉了几分膘。吐蕃百夫长奚达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操着马鞭,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那是他前些年抢劫陇右积石堡落下的。
两个汉人奴隶,一个中年,一个青年正在铡草,奚达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他那是闲碍手痒,打着解气。
“懒惰的家伙,养头羊都比你强,就知道偷懒,不知道多准备干草,牛羊都掉了几分膘。”奚达边抽边骂。
汉人奴隶都是河西陇右的边民,民风悍烈,青年奴隶一把抓住马鞭:“秋雨连绵,你将我们关押在笼子里,怎么喂牛羊?”
粗壮的奚达抽出藏刀。咬牙骂道:“奴隶还敢抓主子的马鞭,该死!”
“虎子,还不向奚达百夫长磕头认罪。”旁边的中年大叔拉着青年奴隶猛地跪了下来。
虎子想到表弟,还有营地里被掳来的乡亲,瞪了奚达一眼,低下头:“奚达百夫长,都是奴才的错,没有伺候好牛羊。”
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火花,这样的奴隶留不得,极易出事,两个儿子都随赤祖德如抢掠洱西了。想必会带回更多的汉人奴隶。
恶向胆边生,奚达举起藏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虎子小心一。中年大叔猛地抱住奚达,藏刀劈在他的肩上,左肩到后背裂开了一道二尺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雷虎子目呲欲裂,一头撞了过去。奚达正在抹去脸上的血迹,猝不及防,被撞到在地,网想站起来,头部被重重一击。
拾起藏刀,雷虎子一刀斩下奚达的头颅,这才转身哭喊道:“舅父 ”
“快”快,带着你表弟陇生逃命,舅父再也不能,,不能照顾你们。
中年大叔流血过多。声音越来越微弱,双目失去了神采。
雷虎子忍住满腔的悲痛,用马料草草盖住现场,换了身皮袍,带着表弟刘陇生,牵了两匹马,悄悄逃出了营地。
网逃出营地不远,传来吐蕃游骑大呼小叫着追赶:“汉人奴隶杀主子了,快抓住他们!”雷虎子与刘陇生扬鞭狠抽,毫不爱惜那胯下的马儿,向着青海南山没命地跑着。
羽箭从身边不停地飞过,两人紧紧伏在马背上,与尾追的吐蕃游骑拉开了一段距离,忽然羽箭停了下来,背后传来吐蕃游骑一片欢呼声,
雷虎子在马上直起身子,心沉入谷底,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对面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吐蕃游骑。
任何方向都是徒劳挣扎,雷虎子和表弟刘陇生心如死灰,呆呆地勒住马,紧握藏刀,起了决死的念头,拼一个算一个。
里面而来的游骑,却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理也未理他们。反而向部落出来的吐蕃游骑包抄过去。
“兄弟,我们是大唐河西回鹘军,你们得救了。”其中一个游骑勒马急停,掀开头盔,露出一个和尚头,下面是张笑脸。
雷虎子和表弟刘陇生几乎不敢相信,呆了好半天才会过神来,激动地欢呼雀跃起来。
十多骑吐蕃游骑高兴地迎了上去,可到近处一看,为首的十夫长蓦地觉得情形不对,对面的回鹘军呼啸而至,张弓搭箭,“嗤嗤嗤!”强劲的羽箭破空而来,一时间哪能躲避得开。
吐蕃游骑犹如海潮前的沙堆,一个浪头打来,被全部吞没了。
回鹘军四面合围,将营地团团围住,号角一响,迅即变阵,移开防卫营地的勒勒车,分头冲了进去。
“回鹘军为解救汉人而来,所有奴隶原地不动,等候甑别。”冲进营地的回鹘军用汉语大喊,喊话字正腔圆,流畅得紧,那是回鹘军中的各级监军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