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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刘晋铭便传了她口诀,反复背了三遍,确认无误,她才放心。
“菊年、菊年……”远远传来林妈的叫声,沈菊年一惊,急忙起身,对刘晋铭点了个头,转身向林妈迎去。
“林妈,出什么事了?”沈菊年问道。
“哎哟,你怎么躲在这里啊!”林妈皱着眉苦着脸,“你快去二奶奶院子里看看,那边来人叫你了!”
沈菊年一怔,“怎么了?”
“谁知道哟,不知道是不是小祖宗又惹了事了!”林妈不安地攥着衣角,“你啊,自己小心些!”
沈菊年笑了笑,“我知道了。”
当下不敢耽搁,赶紧小跑着向二奶奶的院子。
沈菊年本已做了最坏的准备,谁知一进屋,看到满屋子其乐融融的模样,她反而怔住了。
“菊年菊年!”萧娉婷一看到她,便从炕上跳了下来,拉她的手道,“你来尝尝这个,这是爹从南方带来的,可好吃啦!”
沈菊年尴尬地愣了一下,这才急忙向几位老爷太太请安。
炕上坐着的是刚回来的二爷,脸上还有风尘之色,浓眉大眼,也算是英姿勃发,过了不惑之年,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就是把我们家小魔星教得服服帖帖的沈菊年?”二爷笑着上下打量沈菊年,见她淡定自若,心里也叫一声好。
沈菊年心里觉得毛毛的,她这样忐忑不安地跑来,原来就是给人打量的……这二爷是个商人,看人的眼神便像是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虽然说他们这些下人跟商品也没有什么差别,但好歹还是个有感情有想法的人,被这样看着,要强装自在,实在有些难度。
沈菊年静静站着,眼角瞥过二奶奶的脸,发现二奶奶脸色似乎不太好,心里觉得奇怪,二爷说了几句,二奶奶便让沈菊年领了萧娉婷回去。
才走出去没两步路,便听到二奶奶凉凉的声音,带了丝嘲讽:“怎么,这个也看上了?人家过了年才十三!”
沈菊年没忍住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二爷说了什么,她听得不真切,只是膝弯有些发软,有点虚汗了……
她是卖力,不卖身的……
走到院门口,看到二房的四少爷萧锦琪也是脸色复杂地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积雪落到了他身上也浑然未觉。
看到了,不能假装没看到,沈菊年便对他福了福身子,“四少爷好。”
萧锦琪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萧锦琪的眼睛长得更像二爷一些,十六岁的少年,清俊秀气,只是性子冷了些,倒和他亲妹妹萧娉婷正相反。
这厢萧锦琪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转身离开了。沈菊年看着萧锦琪离开的方向,忽地瞥到树后一个人影,仔细看去,却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看上去也有二十多了吧,一双瓜子眼,本该是柔情似水的那种,不知为何,沈菊年却从里面看出了算计,竞和二奶奶那双凤眼极为相似……
这都是出了些什么事啊?
沈菊年心想,萧娉婷到底是个孩子,有些事她也不懂,压抑心里的不安,领着她回屋,忽地想起二奶奶那句话——她过了年,就十三了……
才十三,就十三?
沈菊年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叹气,大概是……青春期到了吧……
沈菊年疑惑的事,很快便有了答案。
二爷要纳妾,是在南方好上的女子,也就是沈菊年白天在院子外看到的。
那姑娘叫初蕊,听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孩,路上遇了山贼,被二爷救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不发展发展,就太对不起上天制造的缘分了。
自然地,二爷在南方先斩后奏了。现在二奶奶很生气,后果是不言而喻的。
从冬至开始的不痛快,家里三天两头小吵,到了年关也没有消停。
但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心里不痛快,却不能担上“善妒”这个骂名。找了个日子,便让初蕊进门了。纳妾算是件小小的喜事,却也犯不着兴师动众,稍微走了过场,说了些场面话,顺便给她个下马威,这事变也算过了。
萧娉婷也算是明白了个彻底,哼哼冷笑着,寻思着给那叫初蕊的女子一个好看,给她亲娘报仇。初蕊长得柔柔弱弱、娉娉袅袅,那水蛇样的身段,估计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对那种水样的风情,男人总是没抵抗力的,初蕊对上二奶奶,从来是示弱以凌人,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二奶奶欺负了她。二爷也是个精明人,但男人一旦进了女人的套子,也就精明不到哪里去了。
二奶奶虽已年过三十,但保养极好,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论相貌未必比初蕊逊色多少。但初蕊胜在弱柳扶风之姿,娇滴滴惹人心怜,而二奶奶向来盛气凌人的模样,二爷自然心里偏向了初蕊。夫妻二人,纵然说不上情深似海,到底是结发多年,骤然碰上这样的事,二奶奶心里总归不会好受。
沈菊年也看出来了,不管二爷是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显然的是他对那个叫初蕊的女人正好着,明知老太太对这个初蕊不大喜欢,看到了遍不高兴,却还是处处护着她,萧娉婷要是敢动初蕊,那也是往枪口上撞。沈菊年没少劝过她,她一边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贼溜溜地转着眼睛。沈菊年觉得,有些不妙,便连一刻也不敢离开她身边,就怕她闯了祸。
而刘晋铭给的口诀,沈菊年练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什么感觉,心里想着,必然是自己愚钝,而且刘晋铭也说了,重点在于循序渐进,日久方能见效,便也不强求了。其实做苦力,大概也算是强身健体的一种了。至少她的身体比那些小姐们健康着,一年到头也没见她有个头疼脑热。
沈菊年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萧娉婷,可到底还是在年三十晚上出了岔子!
偏偏在这当口!
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便是除夕。二爷给初蕊露过脸了,也算是个妾,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是祭祀,一家人便是要聚在一起,但是初蕊一出来,二奶奶的脸就黑了。黑了的不只二奶奶的脸,而看戏的显然更多。三房那几个的眼睛就贼亮,巴不得二房出点事。
沈菊年盯着萧娉婷,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旁人怎样她不管,萧娉婷她跟了大半年,早拿她当自己人了,要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心里总是不忍的。
这顿年夜饭,气氛实在诡异,饭桌上说话的人少,谁都不敢高声说话,就怕不小心惊醒了什么。
正在这时,萧娉婷忽地站起身来,举着装茶水的小杯子,对这老太太道:“小七儿祝奶奶福如东海,岁岁平安!”
老太太一怔,随即笑得一望无牙,连声道:“好好好,给红包,给红包!”
本来,年夜祝福便是常例,但应该由老大先开口,今年大家都沉默着,好像都忘记了这事,老大也没说话,结果就七小姐抢了先的,本是不合规矩的,但老太太心里高兴了一下,也就不管这些了。
萧娉婷又敬二爷道:“祝爹财源广进,福寿安长。”
二爷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笑呵呵道:“娉婷懂事了!”
萧娉婷笑眯眯道:“祝娘红颜不老,与爹爹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刚刚热起来的气氛,又瞬间冷了下去。
二奶奶心里一酸,眼眶便红了,平常锐利的凤眼里,此时泛着水光,楚楚动人。再厉害,到底是个女人啊……其实二爷在外面大半年,怎么可能守身如玉。但是男人在外面玩就好了,真带一个回家,她面子上不好看,心里更是不好受。
白家现在正得势,他还敢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和她较劲,可见这个女子在他心里,分量不轻。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二爷黑着张脸,想要呵斥她,但她说的又没有错,他心里憋着口气,猛灌了杯酒,气闷不语。
沈菊年不无讶异地看着萧娉婷,这半年书没白读啊……上兵伐谋,她小小年纪,竟然敢一边伤母亲的心,一边下父亲的脸。
按说,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但白素云不是平常人。要说二爷纳妾,如果是她选的,那屋里随便挑两个丫头,她也没意见。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美貌女子,一下子夺去了二爷的心,意义却又不同了。这个家,虽然是她在当,但说到底还是二爷的,二爷一句话,说没有就没有。就好比她是个权倾天下的丞相,但所有的权力还是来自二爷,一道圣旨下,她的权力可有可无。君权、父权、夫权,这个社会,不属于女人。
萧娉婷一句“红颜不老”,让老太太也唉声叹气,老眼浑浊,颤巍巍地筑起拐杖,二爷急忙起身扶着,“娘,您这是上哪去?”
老太太甩开他的手,“我老人家吃不下去,不在这里碍眼了还不行吗!”
这一下子,全都急了,几房人都站起来劝老人家,二爷实在拗不过,对那初蕊使了个眼色,让她回避。
初蕊长睫扇了扇,一滴落了下来,滴在二爷心上了。初蕊扭身离去,沈菊年发现自己眼力真好,分明看到她眼底一丝怨毒。
这个女子不简单,但她可能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第七章 中毒
更新时间2010…1…5 16:30:48 字数:3860
萧娉婷在临字帖,嘴角噙着抹笑意。
“菊年,看到那个女人被气走,我好开心也!”
沈菊年叹了口气,“七小姐,只怕她会报复您,您要小心些啊!”
“我知道!”萧娉婷哼了一声,“我娘说过了,东风西风,不如枕边风,那女人一定会跟我爹说我的坏话,我有老太太撑腰,怕她?”
沈菊年摇了摇头,“如果她跟你爹说你的好话呢?”
萧娉婷一怔,“她为什么说我好话?”
“她若含着泪说,‘娉婷是个孩子,她还小不懂事,有口无心,你别怪她。我知道二奶奶心里怨我……’”沈菊年还没说完,萧娉婷就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几乎要拗断手中的笔,“她装柔弱,陷害我娘,让爹以为,那些话是娘教我说的,然后让爹恨我娘,又以为那个贱女人才是真正的好人!”
孺子可教……
那些话,她也是不慎听到的。本来她也想着少听少说,但这事要是伤到了娉婷,她便不会置之不理了。
“七小姐,奴婢只是提醒您一句,那初蕊绝非等闲之辈,您千万不要小瞧了她,以后做事千万三思,别让她找到机会反击。”沈菊年一边劝着,一边想:她是不是也一不小心,卷入了这个漩涡?
萧娉婷放下笔,叹了口气,抱住沈菊年,“菊年,只有你和娘才是真心对我好,爹都变了,他不要我了,他为了那个贱女人,都好久不和我说话了!”
沈菊年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萧娉婷的后背。她没有妹妹,心里僭越地将机灵可爱的萧娉婷当成自己的妹妹,便一心对她好。
“七小姐,您是个小姐,怎么能一口一个‘贱女人’?这不雅……”沈菊年慢慢地说。
“那不然换个说法?”萧娉婷眼睛一转,笑道,“就叫贱人?”
沈菊年一噎,无奈地吐了口气。
律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妾乃贱流,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身份,跟正妻相比,那是云泥之别。更何况,二奶奶绝非良善可欺之人,她背后有白家撑腰,岂是初蕊轻易可以动摇。纵然她得了二爷的心,那又能如何?
她若真正是个聪明人,就该偃旗息鼓。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过了年,原先的西席便请辞了,说是年纪太大,不堪重任了。二爷客套地挽留了几句,便送了百两银子让他还乡,然后又让人四处去打听,找一个合适的先生。
这段时间,萧娉婷便空闲着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而她最喜欢的,莫过于和初蕊在花园里巧遇,然后其乐融融地扮演合家欢,让二爷很是惊喜了一阵子,又对萧娉婷“疼爱有加”了。
“哼哼,她会唱白脸,难道我不会吗?”萧娉婷嘿嘿笑着,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一张绝美的小脸在镜子里滑稽不堪。
沈菊年看着,冷不防想起一句话:年轻时,我们老爱对镜子扮鬼脸,老了后,镜子就扯平了。
不禁一乐一哀,摇摇头,接着做事。
“我真恨不得把她那张脸踩到地上,狠狠地蹂上两脚!”萧娉婷咬牙切齿道地说。
沈菊年想:她把一个暴力狂培养成腹黑女魔头了。
白日里,两人假惺惺地扮演着友好,说着说着,萧娉婷便想起了一人。
“姨娘可曾听过张成玉这个人?”
初蕊眼皮子一跳,微笑道:“不曾听说。”
“听我舅舅说,那也是个英杰,还未到而立之年,便已任节度使。这人少有血性,八岁时便杀过人!”萧娉婷语笑嫣然,看着初蕊脸色变幻,十分开心。“我也是听舅舅闲谈时提起。那张成玉的父亲张世含曾有一个宠妾,名字我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张世含对那女子宠爱非常,惹了张成玉不满,张成玉虽然才八岁,却一刀砍死了那宠妾!”
初蕊脸色一变,干笑道:“这孩子着实狠毒……”
“谁说不是呢!”萧娉婷笑着附和道,“可是那张世含却没有责备张成玉,反而夸他年纪小小,便有如此杀气和勇气。也是后来张成玉任节度使,张世含才说起这件陈年旧事,自夸眼光了得。”
说是宠妾,也不过是一个可以任打任罚任杀的私人物品,初蕊若想恃宠而骄,未免高估了自己!
萧娉婷弯着眼睛,笑眯眯地吃着糕点。
真甜……
沈菊年就这样,白天跟着萧娉婷打击初蕊,晚上修炼口诀,日子过得倒也平平静静。
到了晚间,沈菊年再修习口诀,隐约觉得小腹处似乎有凉凉的气流涌动,虽然很少,但感觉比一个月前明显了点。
这大概就是武林人说的真气了,但是不应该是热热的吗?为什么是凉凉的?
沈菊年问了刘晋铭,刘晋铭也是有些诧异,后来一想,便说:“这功夫和其他的不同,可能男女体质不同,女人性阴,那气体便是凉的。”
沈菊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练了这功法,身体确实比以前好了,听力、眼力、臂力都比以前强了许多,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刘晋铭说,待真气量足够游走百骸,便能够修习第二层。但是沈菊年又练了好些个月,仍然没有达到他的要求,这让刘晋铭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
这一日,萧娉婷和初蕊又“偶遇”了,二人在花园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回到院子里,萧娉婷忽然说胃痛,没走两步路,便昏倒在地。
沈菊年大惊失色,急忙让人叫大夫来。萧娉婷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沈菊年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发凉不住颤抖,把大夫都吓了一跳。
一下子,老太太二奶奶二爷全赶来了!
沈菊年被拎了出来,二爷怒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娉婷好端端地怎么会晕倒!”
沈菊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七小姐今天练完字便说闷,要去园子里走走,后来遇到初蕊夫人,两人坐下闲聊了一盏茶功夫,刚回到院子,小姐就晕倒了!”
二奶奶脸色一变,“遇到初蕊?说了什么?有没有吃什么?”
二爷脸色不豫:“你这话是怎么问的?”
沈菊年老实答道:“都是些闲话,喝了一杯茶,吃了些糕点,两块栗子糕,一块莲蓉饼子,还有杏仁球,小姐咬了一口,说苦,就放下了。”
二爷眯了眯眼,仔细打量沈菊年。这些细节,她都记得这么仔细……
“把那些糕点都端来,让大夫检验!”二奶奶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去取了。
二爷虽然不喜,但也没有说什么。
那边大夫已经诊断好了,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大夫,我宝贝小七儿没事吧?”
大夫皱皱眉,说道:“应该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这是中毒症状,所幸吃的不多,开几副药调养一下便没事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连声谢天谢地。众人这也才放下心来。
这时已有下人把今日吃过的糕点端上来,大夫检验了一番,没有问题,只是那栗子糕与杏仁球却是相克,不能同时进食。
初蕊这时也被叫来了,脸上有丝不似作伪的茫然,在听说萧娉婷中毒之后,脸色大变。
二奶奶冷笑道:“你装得倒真好,为何同样是三味糕点,你吃了没事,我女儿吃了却中毒了?”
初蕊皱眉道:“我怎么知道?糕点又不是我负责的!”
初蕊夫人喜欢在固定的时间去园子里晒太阳,总要备上一壶茶,几碟小点,这事谁都知道,但为什么那么巧这日出事了?
“糕点是谁负责的?”二爷发问。
“是丫鬟织绣。”初蕊夫人答道。
织绣颤抖着走了出来,“今日的糕点,是、是奴婢负责的……”
“你怎么会端出相克的食物!难道你想害死我?”初蕊眯了眼睛看她。
织绣一抖,抬头委屈地看了初蕊一眼。沈菊年想,那真是双会说话的眼睛,欲语还休,演绎得不错。“奴婢……奴婢不知道那会相克……”
确实,这种事谁知道呢?
但是……
“那为什么姨奶奶没中毒,反而是我儿中了毒?”二奶奶冷冷看着,转头问沈菊年,“姨奶奶吃了什么?”
“回二奶奶话。初蕊夫人吃了一个杏仁球。”
“只有这个?”
“回二奶奶话。是。姨奶奶不吃甜食。”沈菊年老实回答。
所以那栗子糕和莲蓉饼子,她是绝对不会动的。
而恰恰相反的是七小姐,她喜欢甜食,而杏仁球只吃了一口,便说苦。若不是嫌苦,全吃了,那可就危险了。
想到此节,二奶奶脸色大变,看着初蕊的眼里便带上一丝凶狠。“你好……你好狠毒的心……她还是个孩子!”
初蕊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她不成?这都是这个奴婢误事,险些连我都害了!”
二奶奶笑了,“哈!连娉婷的婢女都知道你不吃甜食,你的婢女难道不知道?你既然不吃甜食,那栗子糕和莲蓉饼子是摆给谁看的?若不是菊年通透,只怕我们都要被你骗了!”
初蕊瞥了沈菊年一眼,“她倒是聪明伶俐得紧!”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话里别有所指,二奶奶怒道:“难道你还想说是我儿陷害自己不成!”
“够了……”老太太抹着眼泪,“孩子还躺着,你们消停会成不成?唉,我可怜的小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