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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拉少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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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认不认识船长,我说他跟我是老乡,为人品行端正、白璧无瑕,只是有点胆小怕事。

    “那没关系,咱们可以把实情都告诉他。”他说。

    我问是不是战场上失利的事,要是船长知道大势已去肯定会起锚逃走的。

    他却说:“就算是这样;武器也派不上用场了。”

    我说:“好哥儿们,谁说武器了?可咱不能忘了后面的战友哇。他们马上就到了,说不定王子本人也会来的。要是船开走了,那么多宝贵的生命不都葬送了吗?”

    巴兰特拉却说:“照你这么说,船长和船员也是命啊。”

    我说他这完全是狡辩,决不能把实情告诉船长。这时巴兰特拉的回答妙语惊人。为此(我因为“圣玛丽天使号”船的事挨了批评),我把当时的对话如实地记录如下。

    他说:“法朗西斯,别忘了咱俩的誓言。你守口如瓶我没有理由反对,可是我要说你也不能阻挡。”

    听到这,我有点忍俊不禁,但还是警告他当心可能导致的后果。

    这个亡命之徒说:“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在乎。我这个人哪,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

    结果,我的预言应验了。一听到不利的消息,船长立马砍断了缆绳,扬长而去。天亮之前,我们就到了大明奇。

    这艘船很旧了,船长也是爱尔兰人,诚实有余,能力不足。外面风激浪高,我们一直呆在舱内,根本没有心思吃喝。天没黑就心事重重地去休息了。晚上,老天爷似乎是要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风向突然转为东北,并形成了飓风。隆隆的雷声和甲板上水手们跑动的脚步声把我俩惊醒了。我以为这一下大限已到,可在这种时候,巴兰特拉还讥笑我虔诚的祈祷,结果更加重了我心头的恐惧。只有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像我那样笃信宗教的人才能显出自己的赤诚本色来,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从孩提时起关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教育才体现出真正的价值来。作为一名教徒,如果对这样的事情熟视无睹,不加以评论,恐怕问心有愧。连续三天三夜,我们俩蜷缩在漆黑的船舱内,饿了嚼嚼饼干。第四天风势渐弱,可是船桅已经给吹折了,船体只得任凭风浪的蹂躏。船长数典忘祖,竟然也不知道船在往哪个方向漂流,只是一个劲儿地祈求圣母的保佑。要是换了一般人这当然没有什么可以求全责备的,但是作为久经风浪的船长,这样做未免有失身份。看来我们唯一的希望是等别的船来援救了,可万一来的是条英国船,那对于我和大少爷来说就不是什么喜讯了。

    第五天和第六天,形势岌岌可危。第七天,船上扯起了一叶帆篷,但是船体粗重而笨拙,几乎无济干事。其实我们的船一直在朝西南方向漂流,可想而知,在风暴甚嚣时,船只在风吹浪打之下该是以多快的速度朝西南方向挺进的。第九天凌晨,天灰蒙蒙的,寒意料峭,浪涛汹涌澎湃,天公的脸上毫无喜色。在这绝望的时刻,我们惊喜地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叶扁舟,正在朝我们的船驶过来。然而,我们高兴得大早了。来船靠近,从上面放下一个小划子。顷刻间,划子上挤满了乱七八糟的人,他们一边朝我们划过来一边唱着、叫着。登上甲板时更是挥着尖刀,大声谩骂。为首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脸上黑不溜秋的,络腮胡子修饰得像鬈发似的。他的名字叫逖奇,是遐迩闻名的大海盗头子。他在甲板上跺着脚,呵斥着,自称是魔鬼,他的船是地狱之舟。他那股神气有几分坏孩子的淘气,又像一个智力不全的傻子,把我吓了个半死。我在巴兰特拉的耳朵边嘀咕道:我准备自首投诚,加入到他们中间去,心里也求上帝保佑让他们人手短缺。他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打算。

    我对巡奇大王说:“哎呀,您是魔鬼,那小的到您的手下当一名小鬼如何?”

    他听了之后很受用。这样惊心动魄的事例就不多赘述了。巴兰特拉、我还有另外两个人都入了伙。船长和其余的人都被迫走到一块伸到船舷外面的木板上跳海自杀。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心里冰凉冰凉的。不知是逖奇大工还是他身边的一个喽啰(这时我都给吓坏了,头脑不大管用)大惊小怪地议论我苍白的面孔。我连忙鼓起劲,扭着屁股走了几步,嘴里大声嚷叫着下流话,总算是蒙混过关了。不过要我下到小划子里去跟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挤在一起,我这两条腿像海水似的没有一点力气。海盗船朝外域驶去,一来是害怕遇上同行的冤家,二来是担心狂风恶浪。我为了给自己壮胆就用爱尔兰土语说上一两句笑话,也是天凑其趣,海盗船上居然有一把小提琴。我看见了如获至宝,马上拣起来。娴熟的演奏立刻博得了大伙儿的欢心。他们还送了我一个绰号,叫“爱尔兰鬼子”。在我看来,只要是不受皮肉之苦叫什么外号都成。

    海盗船上糜沸蚁动的混乱局面我实在描摹不出,但最恰当不过的说法是:这艘船简直就像所水上疯人院。酗酒的、嘶叫的、唱歌的、吵架的、跳舞的,没有片刻的宁静。有时,如果一连几天遇上了风暴,那就非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葬身海底不可,如果来了官船,我们也只好束手就擒。有那么一两次,我们远远地发现了船帆,如果船上的人清醒一点,完全可以将它们逮住。也是上帝有眼!结果大家都烂醉如泥,就给人家溜了。我在心里庆幸是上帝保佑。逖奇的指挥是徒有虚名,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制服不了人心,只是把人吓得乱成一团。我发现他对自己的地位很自负。以前我认识几个法国的将军,也见过苏格兰高原上的部落首领,但都不像他那么趾高气扬,尽管他们对个人名誉和集体荣耀的追求是一致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活得越长,就越是佩服亚里士多德和其他古代哲人的睿智。虽然毕生追求功名,但是到了人生道路的尽头回首往事时,我会以手抚胸,向心无愧地说:以损害个人尊严为代价的荣誉——乃至生命——是不值得去追求、不值得去维护的。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跟巴兰特拉促膝谈心了。终于,有一天深夜,我们俩趁大伙儿都在开心取乐、对自己的处境倍加忧虑的时候溜到船首的斜桅旁。

    我说:“现在除了神仙谁也救不了咱们了。”

    巴兰特拉却说:“我的想法跟你不同,我准备自己救自己。这个逖奇无能之极,千万别希望他会给你什么好处。我们随时都有被捕的危险。我可不愿平白无故地背海盗的黑锅,也不能就这么戴上镣铐。”接着他向我倾诉款曲,说他打算严肃法纪来整顿船上的秩序。这样我们暂时的安全就有了保障,等众海盗钱囊充实了,就会各奔前程,我们获救的日期也就会更早一点。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精神压抑,根本不能指望我能给他帮什么忙。

    “我不是那么容易吓唬得了制服得住的人。”他说。

    几天以后发生的事件几乎送了我们大伙儿的命,从中也可以看出海盗船上指挥的愚昧荒唐。当时我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发现了一条船。逖奇连看都不看就命令船只改变航向去追赶。我们大家七手八脚地去拿武器,还自吹自擂敌人会如何的惊慌失措。我发现这时巴兰特拉悄悄地站在船首,眼睛看着他自己手掌下的阴影。我呢,和往常一样为了保全自身,一个劲儿地用爱尔兰语说笑话,逗这一群野蛮人开心。逖奇大声疾呼:“举旗!把咱看家的海盗黑旗亮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卖狗皮膏药真是愚不可及,弄不好这一大宗到了手的财物就给报废了。我寻思着跟他讲道理犯得着吗?就遵命举起了黑色的海盗旗。

    不一会儿巴兰特拉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来,说:

    “你这条醉狗,也不看看追的是不是官船。”

    逖奇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跑到船舷边,其他人也紧跟其后。这么多醉汉顷刻之间全清醒了,这的确也让我开了眼界。官船见我们公开亮出了海盗旗,就迂回行驶,船上的国旗迎风招展,十分醒目。就在我们掉头逃跑的时候,官船上升起一股浓烟;接着是一声炮响,炮弹落在离我们不远的波涛之中。有的海盗慌忙去抢绳子,有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萨拉号转了个方向。一个家伙慌乱之中掉进甲板上的一只破酒桶里,结果酒桶滚到大海里去了。我朝那面海盗旗冲过去,将它扯下来扔到海里,自己差一点也跟着掉了下去。我心里对船上这种群龙无首的局面深感气恼。逖奇面如死灰,疯疯癫癫地走下甲板到自己的舱室里去了。那天下午,他只到甲板上来了两次,还到船尾去久久地凝望着远在地平线上正朝我们驶过来的官船。可以说他把我们大伙儿全给抛下了。如果不是船上有一个精练能干的水手,以及一整天的微风,我们恐怕早就完蛋了。

    看样子逖奇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也觉察到自己在船员中间的威信日下。他这种人天性决定了非要挽回面子,重新树立威信不可。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嗅到他的舱室里有一股硫磺味,他在里面一口一声地骂着:“妈的,妈的!”船员们都知道大事不好,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不大一会功夫,他上了甲板,那副小丑的模样滑稽透了:脸上烧得黑不溜秋的,头发和络腮胡子卷曲着,腰带上别满了手枪,嘴上嚼着玻璃渣,鲜血从下巴滴落而下,手上挥舞着一柄短刀。他原是美国印第安人,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习俗。反正他就这么个德行,老嚷嚷要给大伙儿一点颜色瞧瞧。第一个靠近他的就是头一天把酒桶弄到海里去的小海盗。他骂小海盗想造反,就一刀扎进了他的心脏,还蹲下身子去玩弄着死尸,骂骂咧咧的让我们过去试试。这实在是愚蠢的炫耀,但是,谁也不敢拿小命去玩。看样子这个胆小鬼为了给自己壮胆扬威还准备再杀一个。

    巴兰特拉突然走上前去,对他说:“别再演戏啦。是想耍猴子吓唬爷们不成?昨天需要你的时候,见不着你的人影。老实告诉你,没有你我们照样有饭吃。”

    船员中有的高兴,有的震惊,有的低声耳语,有的动手动脚。在我看来,这各种情绪动作是人人兼而有之。逖奇像一头猛兽嚎叫着,挥舞着匕首要行凶。跟大多数的水手一样,动起刀子来他是行家里手。

    巴兰特拉说道:“把他手上的家伙打掉!”我不假思索就遵命出了手。

    逖奇痴呆呆地站在那里,竟然没有想到去拔手枪。

    巴兰特拉说:“回到你的舱里去,等头脑清醒了再上甲板。下去!你这黑心肠的蠢猪、醉狗、杀人的屠夫,是要我们大伙都陪你去死还是怎么着?”说着,他机智地朝那个家伙猛一跺脚,逖奇吓得赶紧逃之夭夭。

    巴兰特拉接着又说:“伙计们。我有一句话想跟大伙儿说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钱的大老板,为了穷开心才干这桩勾当的。反正我不是,我想搞几个钱,然后上岸去像人一样过几天好日子,有一件事我是铁了心的;能活他妈的一天,就不去寻死。我新来乍到,给我亮一亮你们的底儿。干咱这一行就不能制定几条纪律,多动一动脑子?”

    有一个家伙开了腔,他理直气壮地建议船上要有一位大副,话音未落,大家异口同声表示赞成。经过口头表决,这个职务由巴兰特拉来担任,具体负责管酒,另外一个名叫罗伯兹的小头目拟订了一套法规。最后讨论的是如何处理逖奇,巴兰特拉担心处死了他没准会冒出一个能干的船长跟自己作对,就表示坚决反对。他说,逖奇负责装货,用他那张黑脸和臭嘴吓唬人还是可以的,在这方面比他强的人恐怕一时还很难找到。再说,他现在不得人心,跟革了职差不多,可以把他分赃的份额减一些。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给逖奇的份额少得可怜,实际上比我的还少。剩下来有两个问题:他本人同不同意,谁去向他通报这项决定。

    “你们甭为这事儿费劲,我去。”巴兰特拉说。

    他走下甲板,孤身来到船舱去见那头醉醺醺的野兽。

    只听一个水手嚷道:“嘿,这才是像样的头儿。向大副致敬!”大家很高兴地呐喊,我的喊声最响。可以肯定,欢呼声给舱内的逖奇施加了几分压力,现代人到街头游行喊口号不是也一样会让立法委员们心神不宁吗?

    两人在舱内谈话的具体细节不得而知,事后透露出来的也只是荦荦大端。巴兰特拉和逖奇手挽手地走上甲板,宣布集体的决定全部通过了。这时,大伙儿真是惊喜交加。

    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的船只在北大西洋的海面上游弋了十二到十五个月。吃的喝的都从拦截的船舶上去取,运气还算可以。我也知道读者中谁也不屑于阅读海盗回忆录之类的糟粕,哪怕是像我这样屈身为盗的人!一切都按着我们事先设计的方案进行着。从那一天开始,巴兰特拉一直表现非凡,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常常情不自禁地想,一个上等人到哪里都是不同凡响的,即使在海盗中间也是鸡群之鹤。虽然我的出身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苏格兰贵族,坦白地说我在海盗船上却自始至终扮演着耍猴儿的“爱尔兰鬼子”,全部的本领仅仅在博得船员一笑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海盗船也不是我施展才华的地方。我的身体由于多方面的原因经常为病痛所困,说实在的,我生来适合于戎马倥偬的生活,一上甲板就是虎落平原,更何况是与那些盗贼为伍呢。好汉不言当年勇,我曾经在多少名将的眼下驰骋沙场、勋劳卓著!最近一次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勇冠三军立下盖世奇功呢。可是如今在海盗船上一遇上拦路打劫的事,我法朗西斯·布克就成了缩头乌龟。一想到去打劫乘坐的是那种像蛋壳一般的小船,途中会遇到触目惊心的巨浪,等待我们前去劫掠的可能是巨型船舶,一想到敌船上该有多少严阵以待的卫兵,苍天会怎样皱着眉头挪揄我们的战利品,狂风又会怎样在我的耳畔呼啸,我就两腿发软。这一切与一个勇士的称号是多么的不相称啊。此外,对于我这样脸皮特别薄的人来说,抢劫胜利之后的欢乐场面与失败的暗淡情景毫无二致。有那么两次,我看到船上抓来了女人,虽然我以前也亲眼目睹过城镇遭受浩劫的场景,前不久在法国还看到公共场合的骚乱;但参加的人数比例毕竟有限,而在这种荒凉、恐怖的茫茫大海上大伙儿全都去拦路打劫实在更让人深恶痛绝。毋庸讳言,除非是醉得神志不清,我是决不参与这些勾当的,船员也大多如此。逖奇不喝个醉醺醺是干不了大事的,如何不让大家喝得过量也是巴兰特拉最感棘手的。纵然如此,作为我生平遇到的第一能人、天才的谋略家,他的表现还是令人叹服的。我是用插科打诨来打消同伴心头的焦虑,赢得众人的欢心。他却从不到船员中去哗众取宠,见人就板起一副面孔,保持一定的距离。久而久之,他到了我们中间就像儿女面前站着一个苛刻的家长,孩子堆里来了一位严厉的老师。他感到头痛的事情恐怕只有一件,那就是这群人凡事都喜欢怨天尤人、吹毛求疵,已经是积重难返了。人人都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对巴兰特拉的纪律法规自然是怨恨不已。更有甚者,他们清醒的时候会自己开动脑筋想问题。于是,有些人便开始为自己的作恶多端心怀愧疚。其中有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有时候跟他一起偷偷地溜出去做祈祷,一般都是在大雾天、狂风骤雨等恶劣的天气,别人不怎么注意之时。我敢肯定,即使是困在囚车里的罪犯也没有我们俩那样真诚而急不可耐地做礼拜的。至于其他人,因为没有那样的精神寄托就与算账、数数等消磨时间的方法结下了不解之缘。一天到晚都是忙于算计自己每次可以分得的赃物,愁眉苦脸地揣度着可怜的总数。我曾经说与他们相比我们俩还算是幸运的。不过,当时我忘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我做过的事情没有哪一件是如愿以偿的。我们碰到的船舶很多,成功地进行拦截的也的确不少。但是,这些船上一般都没有多少现钱,而货物对于我们毫无用处——满满一船的犁耙,哪怕是一船的烟草,我们卸下来干什么用?——更令人心痛的是一批又一批的船员被我们逼着跳海自杀,而我们从中得到的只不过是几袋饼干、几坛烈酒而已。

    这时我们的船也已破烂不堪,应该大修一次。在河流入海口处的那片沼泽地上有一个船坞。上岸以后大家就可以各奔前程、去过花天酒地的享乐生活了,这一点人人都是心照不宣,而且人人也变得分外贪婪起来,结果上岸的计划也一拖再拖。不过,使我们最后痛下决心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局外人不懂内情还会以为这样的事情对于干我们这一行的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在此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们拦截的船只不胜枚举,只有第一次上面有女人的那艘船进行了真正的抵抗。当时我方死两人,伤数人。如果不是巴兰特拉的英勇顽强,我们就失败退却了。其余的遭遇战中,碰到的敌手都不堪一击,就连欧洲最懦弱无能的军队也要笑掉大牙。其实我们最危险的时候还是在攀登船舷的那一刻,有几次我看到船上的人还亲手给我们扔下绳子,让我们爬上去呢。他们那样热情地引狼入室,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可以免去被迫跳海自杀的厄运。由于对手都是那样懦弱而驯服,伙计们的心慢慢都变软了。我也知道嗜杀成性的逖奇在大伙儿心中烙下了多深的印迹。其实,真正威胁到我们生命安全的主要就是他。刚才说到有一艘船对我们进行了抵抗。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起大雾,我们无意之中发现附近有一艘扯着满帆的船——事后才明白靠得这么近对双方都不利。我们架起船首的大炮,准备在他们的耳边轰上两炮。当时风浪特别大,船身颠簸得很厉害。炮手连放三炮都没有击中目标,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时敌船在船尾架起了一门大炮,但是由于大雾我们却没有发现。敌方的炮手技术强多了,一炮就打中了我们的船头,把两名炮手炸成了肉酱,溅了我们一身的血污。大伙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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