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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全集-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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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了他一眼,脸色苍白的。

  车头上了岸,这边拖著的车厢拔河般的在用反力,怎么也不肯快些被拖过去。
那一世纪长的等待,结束时竟没有人欢呼,一些太太们扑到先生的怀里去,死里逃
生般的紧紧的抱著不肯松手。

  峭壁,在昏暗的夜里有若一只只巨鸟作势扑来的黑影,那兽一般吼叫的声音,
竟又出现在铁轨的左边。

  穷追不舍的河,永远没法将它甩掉,而夜已浓了。

  喘著气的火车,渐行渐慢,终于停了。

  “怎么又停了!”

  方才安静下来的伊达,拉拉毛衣外套,挣扎著坐直,茫茫然的脸上,好似再也
承受不了任何惊吓,一下变成很老的样子。

  铁轨边是一个小小的车站,就在河水上面一片凸出来的地方建著,对著车站的
仍是不长树的峭壁荒山。

  天空无星无月,只有车灯,照著前面一弯弧形的冰凉铁轨。

  司机下了车,乘客也跟著下,向他拥上去。

  “今晚一定要回古斯各去!”伊达一拍皮包,狠狠的说。

  她的侄女兴致很高的爬上车回来,喊著∶“没希望了!前面山洪暴发,冲掉了
路基,空悬著的铁轨怎么开呢!”

  “都是你这小鬼,雨季里拖人上古斯各,好好的在利马舒舒服服过日子,不是
你拚命拉,我会上来呀!”她哗哗的骂起侄女来。

  二十二岁的贝蒂也不当姑姑的话是在骂她,伏身到我耳边来说∶“不走最好,
我喜欢那个穿绿夹克的青年,快看,窗下那个绿的。”

  我知道她在指谁,就是那一群同车来时对面位子上的嬉痞之一嘛!

  “趣味不高!”我开她玩笑,摇摇头。

  “你觉得他不好看!”追问我。

  “脸是长得可以,那份举止打扮不合我意。”

  “也好!我倒是少了个情敌。”她笑嘻嘻的半跪在椅子边。

  “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讲悄悄话!”姑姑又叫起来,一手放在胸前。

  “九点半,晚上!”贝蒂耸耸肩,又下车去了。

  “米夏,也下去听消息,拜托!”

  米夏顺从的走了,好一阵没有回来。

  “替你盖著吧?天冷了!我拿出蹦裘来,坐到姑姑身畔去,一人一半罩在毡子
下。手电筒光照射下的人影,一个个慌张失措。下面一阵叫喊,人们退了,有的跳
上小月台,有的回了车厢。”怎么了?”我问一个经过的人。

  “水来了,一个浪就淹掉了这片地。”

  身边的伊达闭上了眼睛,圣母玛利亚耶稣的低喊,一直在祈祷。

  米夏过了很久才上车,我翻他放照相机的袋子。

  “明明早晨出门时塞了一板巧克力糖在你包包里的,怎么找不著呢?”低头在
暗中一直摸。

  “我吃掉了!”他说。

  “什么时候吃的?”我停了摸索。

  “刚刚,在月台上。”

  “米夏,你早饭中饭都吃了,我━━”他很紧张的在黑暗中看著我,一只手慢
慢放到后面去。

  我一拉他,一只纸杯子露了出来,杯底荡著喝残的咖啡。

  “这个时候,哪里有热的东西吃?”我惊问。

  “月台旁边那家点蜡烛的小店开著在做生意━━”“怎么不知道自己先喝了,
再买两杯来给伊达和我?”我摇著头,瞪了他一眼。

  “再去买?”商量的问他。

  “没有了!卖完了!”

  “卖完了━━”我重复著他的句子,自己跳下车去。

  浅浅的水,漫过了铁道,四周一片人来人往,看不清什么东西,只有月台边的
小店发著一丝烛光。

  我抱著三杯咖啡,布包内放了一串香蕉、四只煮熟的玉米出了店门,月台下挤
著那群嬉痞,贝蒂的身影也在一起靠著。

  “贝蒂,过来拿你的一份!”我叫起来。

  她踏著水过来接,脸上好开心的样子。

  回到车上裤管当然湿了,分好了食物,却是有点吃不下,一直注视著渐涨渐高
的水。

  已是十点一刻了。

  车站的人说,打了电话到古斯各去,要开汽车从公路绕过来接人。

  问他们由古斯各到这个车站要多久时间,说最快两小时,因为沿途也在淹水。
两小时以后,这儿的水是不是齐腰,而那公路的好几道桥,水位又如何了?

  漫长的等待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寒夜的冷,将人冻得发抖。

  十一点半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下面一片骚乱,贝蒂狂叫著∶“来了一辆卡车,姑姑
快下!”

  我推了伊达便跑,下了火车,她一腿踏进冷水中,又骇得不肯走了。

  “跟住我,拉好伊达!”我对米夏丢下一句话,先狂奔而去。

  许多人往那辆缓缓开来的卡车奔著,车灯前一片水花和喊叫。

  “后面上!不要挤!”车上的司机叫著,后面运牛羊的栅栏砰一下开启了。

  人潮狂拥过去,先上的人在里面被挤得尖叫。

  我根本不往后面跑,一溜烟上了司机旁边的座位,将右边的门一锁锁上,这才
想起伊达他们来。

  米夏在一片混乱的黑暗中张望了几次,找不到我,跑到后面去了。

  我不敢大叫,又溜下了位子,跑下去一把捉住他说∶“上前面,伊达和我可以
坐司机旁边!”

  “噢!我不能坐卡车,一生没有坐过卡车啊!”伊达叫喊挣扎著。

  “这时候了你还挑什么?”我用力将她往上推。

  “贝蒂呢!贝蒂不在了!”又不肯上。

  “她有人管,你先上!”我知她爬得慢,怕人抢位子,一下先滑进了司机位,
才拉伊达。

  “哟!哟!这种车我怕啊!”她的喊叫引来了疯狂住后面卡车上挤的人群。

  锁住右边的玻璃拚命被人敲打著,我不理他们。

  “我们是有小孩子的!”一个男人冲到司机一边来强拉我下去。

  听见是有孩子的父亲,一句也不再争,乖乖的下来了。

  那个外籍游客,推进了太太、小孩和他自己,司机用力关上后面挤得狂叫的木
栅栏,跑上他的座位,喊著∶“快走吧!公路的桥也撑不住啦!”

  一阵巨响及水花里,那辆来去匆匆的卡车消失了。

  “都是你,讨厌鬼!都是你!”贝蒂向姑姑丢了一个纸杯子,狂骂起来。

  “孩子,你姑姑一生过的是好日子,那里上得了那种车!”

  伊达站在水中擦泪。

  “下一辆车再来,我们快跑,伊达不管她了!”我轻轻对米夏说。

  “他们刚刚讲,就是有车来接,也是旅行团导游的车,铁路是不负责叫公车的
,我们没有参加团体的人不许上━━”米夏说。

  “什么?什么?你听对了?”我问。

  “不知对不对,好像是这么说的。”

  黑暗中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一辆卡车的来临激起了他们人们的盼望,三百多个
男女老幼,都不再回火车,泡在渐渐上涨的冷水中静静的等待著。

  雨水,又在那个天寒地冻的高原上撒了一天一地。

  我看了一下地势,除了火车顶和车站的平台上是可以避水之外,那座大石山没
有绳索是上不去的。

  小店中的一家人,扛著成箱的货品,急急的踏水离去,那一小撮烛光也熄灭不
见。

  通往公路的那条泥路有些斜坡,水尚没有完全淹住它,再下去是什么情况完全
不知道。

  这便是所能看见的一切了!

  河,在黑暗中看不见,可是膝下冰凉的水,明明一分一秒在狂涨。

  已经上膝盖了。

  远处有著不同于河水的声音,接著灯光也看见了,一辆小型的迷你巴士在人们
开始狂奔向它的时候,停在斜坡上不肯下来。

  “宇宙旅行社的客人,手拉手,跟著我,不要散开了━━”一个说瑞典话的导
游跳上了车,霸住车门不给挤过去的人上。

  真是只有旅行团的人才能上?我便不信那个邪。

  才上了十一个人,明明车厢内的光大亮著,后面的位子全空,那辆车撞下水,
趁著人群惊叫散开的时候,快速的在铁轨上倒了车,一个急转弯,竟然只载著十一
个客人跑了。

  “喂!!混账!”我追著去打车子,水中跑也跑不快,连腰上都已湿了。

  “我不懂━━”我擦擦脸上的水,不知要向谁去拚命。

  大雨倾盆中,又来了一辆小巴士,一阵扭打哄乱,上去的竟又只是十几个游客
,还是没有坐满,那辆车子根本没有停,是导游推著整团手拉手的游客追车上去的


  车上另有一位男车掌把门,他们居高临下,占了优势,下面的人要爬进去不太
可能的。

  听说一共来了四辆车,想不到都是小型的,更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处理事情。
“再下一辆我要冲了,跟不住我就古斯各再见面,照相机在这种混乱的情形下要当
心!”我对米夏说。

  “ECHO,我们一起的,我们在一起━━”贝蒂跑上来站在我身边,伊达跄
跄跌跌的也来了。

  “等会车一来,如果我先上了,挡住车门时你就抢,知不知道!这些导游车掌
都婊子养的混帐!”我说著。

  已经十二点半了,水好似慢了些,铁路工作人员一个也没走,提著煤气灯出来
给人照路。

  “不是大家要抢,你们也得管管事情,刚才那种空车给他们跑掉,是你们太懦
弱━━”我对一个随车警察说。

  一般的人都沉默著,可怜的另一对父母亲,背上怀里掮著两个孩子,也站在黑
黑的水中。

  车又来了,看见远远的灯光一闪,就便开始往斜坡上狂奔而去。

  那群太阳旅行社的人串成一条链子,突然成了全部抢车的敌人,彼此挤成一片


  车掌开了门,导游跳上去了,有人抢著上,他便踢。

  旅行团的人上了全部,才十四个,我紧紧挤在后面,车门尚未关。已经抓住了
门边的横杠。

  “你不是的,下去━━”那个与我有过过节的导游惊见我已踏进了门,便用手
来推。

  我一把拉住他的前襟,也不往上挤了,死命拖他一起下去,车门外便是人群,
人群后面那条疯狂的水。

  “我们不走,你也别想走━━”我大喊著,他怎么挣扎,都不放他的衣服,拚
命拉他下水。

  “要上来可以,先给五千块。”他吓住了,停了手,车子看见门关不上,也停
了。

  “要钱可以,先给人上━━”我又去推他。

  “下面的人还不去挡车子。”我叫起来。

  人群涌向车头,导游一慌,我跑上了车。

  他又跑去挡门,米夏扳住门把,上了一半。

  “给他上来呀━━”我冲去门边帮忙,将那人抵住米夏前胸的膝盖狠命往后一
拉。

  米夏上了车,我拚命的喘气,眼看前例已开,车头又被挡住了,这一回他们跑
不了。

  门边的伊达哭叫起来,她就是太细气,还没来得及上,车门砰一声关上了,一
个坐在第一排的游客,马上把的那片锁拍一下扣住了。

  “走━━”导游催著司机,那辆王八蛋巴士,竟然往人群里真压过去。

  “疯啦!”我脱下蹦裘,丢在一个空位子上,奔到司机座又去扭打。

  “是不是人!上帝惩罚你们下地狱去!是不是基督徒━━”我上去拍司机的肩
,狂骂起来。

  说起宗教,这些人还是被抽了一鞭,他们全是天主教徒━━也就是我西语中的
基督徒。

  “太太,这是旅行团包的车,你不讲理━━”“我不讲理?车上全是空位,你
们让下面的人泡在水里,眼看路要断了竟然不救,是谁不讲理?”

  说著我一溜就跑到门边去开门扣,扣柄开了,门扭在司机旁边控制中,无法打
开。

  “开门!”我叫著。

  “让你上来了还要吵,要怎么样?下去!”

  导游真生气了,上来双手捉住我就往外推。

  门开了,这次我拉不住他的衣襟,双臂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掐得死死的。

  眼看要被推下车,下面的人抵住我,不给我倒下去。

  “帮忙呀!”我喊了起来。

  便在这时候,车内坐著的一个黑胡子跳了过来,两步便扳上了导游的肩。

  “混帐!放开她!”一把将我拉进车。

  导游不敢动他的客人,呆在那里。那个大胡子门边站著,车又开动了。

  “别开!”一声沉喝,车不敢动了。

  “请不要挤!那边抱孩子的夫妇上来!老先生老太太,也请让路给他们先上!
”他指挥著。

  人潮放开了一条路,上来的夫妇放好两个小孩子在空位上,做母亲的狂亲孩子
,细细的低泣著。

  另一对白发老夫妇也被送上来了。

  伊达、贝蒂全没有上,我拚命在人群里搜索著她们,雨水中人影幢幢,只看见
那件绿色的夹克。

  “什么我多管闲事,这是闲事吗?你们秘鲁人有没有心肝━━”那边那个大胡
子推了导游一把,暴喝著。

  “不要吵啦!快开车吧!”车上其他的客人叫著,没有同情下面的人,只想快
快逃走。

  “不许开!还可以站人。”我又往司机扑上去。

  那时车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车掌最后还踢了挂在门上一个人的前胸。

  一个急转弯,车子丢开了乱打著车厢的人群,快速的往积水的公路上奔去。

  我不闹了,呆在走道上,这时车内的灯也熄了。

  “阿平,你坐下来━━”米夏什么时候折好了我丢掉的蹦裘,轻轻的在拉我。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很快很开了。

  那边的大胡子走过来,在我面前的空位子上一靠,长叹口气,也不闹了。

  掏出一包半湿的火柴来,发抖的手,怎么样也点不著烟。

  “请问那里来的?”前面的那人问我。

  “中国,台湾,您呢?”我说。

  “阿根廷。”他向我要了一只烟,又说∶“讲得一口西班牙话嘛!”

  “我先生是西班牙人。”

  明明是过去的事情,文法上却不知不觉的用现在式。

  长长的旅途中,头一回与陌生人讲出这句话来,一阵辛酸卡上了喉头。便沉默
不说了。

  雨水哗哗的打著车厢,车内不再有任何声息,我们的车子过不了已经积水的公
路桥,转往另一条小路向古斯各开去。

  清晨四点钟方才到达吉斯各。

  一个一个游客下车,到了我和米夏,导游挡住了路∶“一万块!”

  “答应过你的,不会赖掉。”

  在他手中放下了两张大钞。

  “钱,不是人生的全部,这些话难道基督没有告诉过你吗?”我柔和的说。

  他头一低,没敢说什么。

  “回去好好休息吧!”米夏窘窘的说。

  “什么休息,现在去警察局,不迫到他们派车子再去接人,我们能休息吗?”
我拖著步子,往警局的方向走过去。

  注∶那一日的大水,失踪六百个老百姓,尸体找到的只有三十五具。

  掉在车站的那两百个游客,终被警方载回了古斯各。

  铁路中断,公路亦完全停了,那些留在玛丘毕丘山区中没有下来的旅人,在我
已离开古斯各坐车下山去那斯加的时候,尚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附  录


             飞越纳斯加之线米 夏

  小型飞机终于从崎岖不平的碎石跑道上起飞了,飞进沙漠的天空,早晨的空气
清凉又干爽。我心里在想∶“又要飞了。”

  又飞了,不过,这一趟空中之旅就是不一样。自从三毛和我去年离开台湾,我
们曾经飞过千山万水,飞越过成千上万各有悲欢离合的芸芸众生。

  每一次在飞机降落之后,我们刚刚才看清楚一片新土地,也才揭开这片土地的
一点点秘密,不过,只有一点点。一个人穷毕生之力也不足以完全了解一个地方,
包括我们自己的家乡在内。时间过的太快,我们还没准备妥当,就又要上飞机了。
我坐在驾驶员的旁边,小飞机起飞的时候,他在胸前划十字,我心里就在想∶“这
一趟一定跟以前不一样。”他的举动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由于这趟旅程的终点
充满了神秘色彩,驾驶员的举动倒很适合这种气氛。

  “纳斯加之线嘛!”三毛说。

  “什么线?”我回问三毛。在我们前往秘鲁途中,三毛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有名
的古迹。

  “我们马上就要到秘鲁了,难道你对南美洲最令人不解的谜竟然一无所知吗?


  “我当然知道,每个人都知道,玛丘毕丘,印加帝国失落的古城,对不对?”
“不对啦,那是一个废墟,是印加人过去居住的地方,唯一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为
什么放弃了那个城市。我现在说的是一个直到今天都没有人能解开的谜。”

  “什么谜?”

  “你没有看过登尼背(VonDaniken)的书,还是根本没听说过他的
书?”

  “谁的书?”我问。她每提一个问题,我就愈发觉得自己没知识。三毛看过不
少杂书,她看西班牙文、德文书,当然还有中文书,虽然她自谦英文不行,但无损
于她阅读英文作品。三毛不仅看书,而且过目不忘。

  她不仅看书过目不忘,她对看到的东西,吃过的东西,在那里吃,跟谁一起吃
的,以及价钱多少,都有很好的记性。

  有一天,她真令我大吃一惊,她能记得十一年前住在芝加哥时香肠卖多少钱,
并且拿来跟利马市华埠香肠的价钱相比。

  在这次旅行中,我不只一次觉得自己像上笨瓜,这个中国女孩子总会问出一些
我从未念过或记不得的事情。

  三毛像老师教笨学生一样,很有耐心地向我解释∶“登尼肯是一个作家,他写
了一本书,谈到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些未解开的谜,他认为这些奥秘与地球以外的生
命有关。”

  “我不是从他的书里第一次听说纳斯加之线,但是,我看了他的书以后,就很
想到秘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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