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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全集-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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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的跟著,所谓“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因此学了好多次,都不会。

  只要回到公婆家去,每一次出门我都请示婆婆,除非她同意,不然我就不好意
思出去。

  婆婆常常讲∶“为什么又要出去呢?”

  她不明白,先生和我在沙漠中住久了,一旦回到繁华的大都市来,玩心总是比
较重些,况且我们还想趁著在度假,买些日用品回沙漠去。

  就是有一天下午,又想跑到街上去玩,我不好讲,推著先生去跟婆婆讲。先生
不肯去,他说要出去就干脆“通知”一声,都那么大了,请示是不必的,因为“凡
请必拒”。

  好了,只好由我去通知。

  站在婆婆面前,说要出去玩,而且不回家吃晚饭,要晚上十一点才回去。

  “那么多钟头在街上不冻死了?早点回来好了,还是回来吃晚饭吧!”婆婆说


  我看见公公在一旁看报,灵机一动,赶快讲∶“爸爸,我们上街去找一串好大
的橄榄木念珠,要找好久、好久的,你放我们去好不好嘛?”

  公公听说要去买的是这件东西,好高兴的含笑催我走。

  那一个下午,先生和我跑去逛街、买衣服、买皮鞋、看电影、吃小馆子,然后
才去买下了一串念珠━━好容易买到的东西,这才开开心心的坐地下车回去。

  以后,那串念珠一直被我挂来挂去的,现在它正挂在台湾的家中。每见到它,
往日欢乐的情怀就在记忆中浮现。我也祈祷,感谢天主给了我这么丰富的人生之旅
和一段完整的爱情。

  在我出国的时候,母亲给过我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下面挂了一个小小的“福”
字,算做保护和祝福女儿的纪念品。

  我个人喜欢比较粗犷的饰物,对于那条细链子,只是因为情感的因素将它当心
的包扎起来,平日是不挂的。所以它成了母爱的代名词,不算我自己所要的项链。
照片中这一串经常被我所挂的首饰,是结婚当天,被一个沙漠妇人送到家里来卖给
我的。这个故事曾经刊在《俏》杂志上,在此不再重复。想再说一遍的是∶首饰送
来时只有中间那一块银子,其他的部材,是先生用脚踏车的零件为我装饰的。至于
那两颗琉璃珠子是沙漠小店中去配来的。

  我将这条项链当成了生命中的一部材,尤其在先生过世之后,几乎每天挂著它


  这个故事因而有了续篇。

  在一个深夜里,大约十一点钟吧,胡茵梦跑来找我,说有一个通灵的异人━━
石朝霖教授,正在一位朋友的家里谈些超心理的话语,叫我一起去。因为石教授住
在台中,来一次台北并不简单,要见到他很难的。

  当茵茵和我赶去那位朋友家时,那个客厅已经挤满了大批的人群,我们只有挤
在一角,就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当然,在那种场合,根本谈不上介绍了,因为人太
多。

  石教授所讲的不是怪力乱神的话语。他在讲“宇宙和磁场”。

  等到石教授讲完了话之后,在座的朋友纷纷将自己身上佩戴的古玉或新玉传了
上去,请石教授看看那件东西挂了对身心有什么作用,因为涉及到磁场问题。

  有些人的配件递上去,石教授极谦虚的摸了一摸,很平淡的讲∶“很纯净,可
以挂。”有些陪葬的古玉被石教授摸过,他也是轻描淡写的说∶“不要再挂了。”
并不是很夸张的语气。

  当时,我坐在很远的地板上,我解下了身上这条项链,请人传上去给石教授。
当他拿到这块银牌子时,没有立即说话,又将反面也看了一下,说∶“很古老的东
西了。”我想,不过两百年吧,不算老。比起家中那个公元前十四世纪的腓尼基人
宝瓶,它实在算不上老。

  我等著石教授再说什么,他拿著那条项链的神色,突然有著一种极微妙的变化
,好似有一丝悲悯由他心中掠过,而我,很直接的看进了他那善良的心去,这只是
一刹那的事情而已。

  大家都在等石教授讲话,他说∶“这条项链不好说。”我讲∶“石教授,请你
明讲,没有关系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对我讲∶“你是个天生通灵的人,就像个强力天线一样,
身体情形太单薄,还是不要弄那些事情了。”

  当时,石教授绝对不认识我的,在场数十个人,他就挑我出来讲。我拚命点头
,说绝对不会刻意去通灵。那这才讲了项链。

  石教授说∶“这串项链里面,锁进了太多的眼泪,里面凝聚著一个爱情故事,
对不对?”

  我重重一点头,就将身子趴到膝盖上去。

  散会的时候,石教授问茵茵∶“你的朋友是谁?”茵茵说∶“是三毛呀!那个
写故事的人嘛!”

  石教授表明他以前没有听过我。

  那条被他说中了的项链,被我搁下了两三年,在倒吞眼泪的那几年里,就没有
再去看它。

  这一年,又开始戴了。我想,因为心情不再相同,这条项链的磁场必然会改变
,因我正在开开心心的爱著它,带著往日快乐的回忆好好的活下去。

  这是一本西班牙《学生手册》,由小学一年级注册开始就跟著小孩子一起长大
,手册要填到高中毕业才算完结。大学,就不包括在内了。

  先生过世的第一年,我回到公婆家去小住,那只是五、六天而已。在那五、六
天里,我什么地方都不肯去,只要在家,就是翻出荷西小时候的照片来看,总也看
不厌的把他由小看到大。

  公公婆婆看我翻照片就紧张,怕我将它们偷走。我对婆婆说∶“既然你们又不
看,就请给了我吧,等我拿去翻拍了,再将原照还给你们好不好?”

  公婆不肯,怕我说话不算数。那几天,照片被看管得很牢,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了晚上,公婆睡了,我就打开柜子,拿出来再看。

  那份依恋之情,很苦,又不好说。

  就在我整理行装要由马德里去加纳利群岛的那一个黄昏,先生的二哥夏依米偷
偷跑到这房间来,悄悄的从毛衣里面掏出一本册子往我箱子里面塞。

  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赶快“嘘”了我一声,说∶“不要再问了,妈妈就在厨
房,你收了就是,去加纳利岛才看,快呀━━不然偷不成了。”

  我也很紧张,赶快把箱子扣好,不动声色的去厨房帮忙。

  回到加纳利群岛,邻居、朋友们热情的跑来见我,那时我正在经过“流泪谷”
,见了人眼睛就是湿的。后来,干脆不开门,省得又听那些并不能安慰人的话。

  热闹了快一个星期,朋友们才放了我。

  就在深夜的孤灯下,我拿出了二哥偷给我的手册。一翻开来,一个好可爱、好
可爱的小男孩的登记照被贴在第一页,写著“荷西,马利安。葛罗━━小学一年级
。”

  我慢慢的翻阅这本成绩簿,将一个小学生看到高三━━我认识荷西的那一年。
再去看他小时候的成绩,每一次考试都写著━━“不及格、不及格、不及格━━”
然后再去看补考。好,及格了、及格了、及格了。

  我的先生和我,在他生前很少讲到学业成绩这种话题,因为荷西非常能干,常
识也够丰富,我不会发神经去问他考试考几分的。

  看见他小时候那么多个不及格,眼前浮现的是一个顽皮的好孩子,正为了那个
补考,愁得在啃铅笔。

  在我初二休学前那一两年,我也是个六、七科都不及格的小孩子。

  想到这两个不及格的小孩子后来的路,心中感到十分欢喜和欣慰━━真是绝配


  读者一定会感到奇怪,照片中明明是一个双面鼓,怎么把它混错了,写成了一
个人呢。

  鼓的由来是这样的∶有一回先生和我以及另外几个朋友,开了车远离沙漠的小
城━━阿雍,跑到两三百里外的荒野里去露营。

  沙漠的风景并不单调,一样有高山、沙丘、绿洲、深谷。

  在这些景色里,唯一相同的东西就是成千上兆的沙子。

  我们每回出游,必然在行李中放些吃不死人的普通药品和面粉、白糖这些东西
。这并不为了自己,而是事先为了途中可能经过的沙漠居民而备的━━因为他们需
要。

  就在我们扎营起火的那个黄昏,一个撒哈拉威人不知由哪里冒出来的,站在火
光的圈圈之外凝视著我们。与我们同去的西班牙女友很没见识,荒野里看到阿拉伯
人就尖叫起来了。

  为了表示我们并没有排斥这个陌生人的来临,我打了一下那个张大了眼睛还叫
个不停的黛娥一下,丢了锅子快速的向来人迎了上去。那时候荷西也跟上来了,拉
著我的手。

  那个撒哈拉威人不会说太完整的西班牙话,我们讲单字,也讲懂了━━他想要
一些我们吃剩的东西。

  知道了来意,我赶快拉他去汽车后车箱给他看,指著一袋面粉和一小袋白糖及
药品,说都是给他的。可━━是,因为步行太累了,第二日早晨我们拔营之后可以
开车替他送去,请这个撒哈拉威人先回去吧,明早再来。

  第二天早晨,才起来呢,那个昨日来过的人像只鹰似的蹲在一块大石头上。

  先生和我拔了营就要跟去那个人的家━━当然是一个帐篷。一般城外的人都那
么住的。

  女友黛娥死也不肯去,我们不敢在大漠里把两辆车分开━━因为那太危险,就
强迫黛娥和她的先生非去不可。他们也不敢跟我们分开,勉强跟去了。

  那个撒哈拉威人说是住得并不远,车子开了好久好久才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帐篷
立在沙地上。我心里很同情这位步行来的人,他必然在太阳上升以前就开始往我们
走来了。

  “那么远,你昨天怎么知道有人来了?”我问他。“我就是知道啦!”他说。
我猜他是看烟尘的。沙漠人有他们过人的灵敏和直觉,毕竟这片土地是他们的。

  到了那个千疮百补的大帐篷时,女人都羞得立即蒙上了脸,小孩子有三、四个
,我一近他们,他们就哗一下又叫又笑的逃开,我一静,他们又聚上来。实在是不
懂,这一家人━━就只一家人,住在这荒郊野地里做什么?

  当时,西属撒哈拉的原住民族,是可以拿补助的。每一个家庭,如果没有工作
,西班牙政府补助他们九千元西币,在当时相当于四千台币左右。用这份补助,买
水、面粉是足够了,至于要吃什么肉,只好杀自己的羊或骆驼了。

  我们去的那个帐篷没有骆驼,只有一小群瘦极了的羊,半死不活的呆站著。

  去了帐篷,我们搬下了白糖和面粉、药。而那时候,一个穿著袍子的黑人正开
始起火━━用拾来的干树枝,起火烧茶待客。他们有一个汽油桶装的水,很当心的
拿了一杓出来。

  喝茶时,荷西和我的眼圈上立刻被叮满了金头大苍蝇。黛娥用草帽蒙住头。我
们,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很快跑到女人堆里去了,那个回教徒,三个太太加一位老
母亲,都住在一起。

  “外面那个黑人是谁?”我问。

  女人们听不懂我的话,推来推去的笑个不停。一般阿拉伯人肤色接近浅浅的棕
色,并不是黑的。

  那一天,我们喝完了茶,就告辞回家了,走之前,黛娥他们车内还有半盒子的
鸡蛋、几颗洋葱,我们尽己所有的,都留下了才去。

  这件事情,很普遍,事后也就忘了。

  过了十几天以后,晚上有人敲门,我跑去开门,门外就站著那个帐篷中相遇过
的人,夜色里,跟著一个穿袍子的黑人那个烧茶水的。

  我大喊了一声∶“荷━━西━━来━━”那个人对我们夫妇说,要送给我们一
个奴━━隶,说著往身后那个高大的黑人一指。

  我们拚命拒绝,说家太小,也没有钱再养一个人,更不肯养奴隶,请他不要为
难我们,这太可怕了。

  那个主人不肯,一定要送。又说∶“叫他睡在天台上好了,一天一个面包就可
以养活了。”

  我拉过那个黑人袖子,把他拉到灯下来看了一看,问他∶“你,要不要自由?
如果我们先收了你,再放了你,就自由了。要不要?”

  那个奴隶很聪明,他完全明白我的话,等到我说要放他自由,他吓坏了,一直
拉住主人的袖子,口里说∶“不、不、不……”

  “你给他自由,叫他到哪里去?”主人说。

  “那你还是把他带回去吧!我们这种礼物是绝不收的。”我喊著,往荷西背后
躲。

  “不收?”“真的不能收,太贵重了。”

  “那我另外给你们一样东西。”主人说。

  “只要不是人,都可以。”我说。

  那个送奴隶的人弯下身去,在一个面粉口袋中掏,掏出来的就是照片中那只羊
皮鼓。

  这个东西,使我们大大松了一口气━━它不是个活人。

  以后我们在家就叫这只鼓━━“奴隶”。

  搬家到加纳利群岛去时,我们打扮房子,我站著指点荷西∶“对,把那个奴隶
再移左边一点,斜斜的摆,对了,这样奴隶比较好看……”

  在一旁听的邻居,一头雾水,头上冒出好多问号来,像漫画人物一般━━好看


  白马不是一辆吉普车,只是一辆普通的小型汽车。吉普车是每一个沙漠居民的
美梦,可是太贵了。

  我们━━先生和我,不喜欢分期付款,因此缩衣节食的省哪━━省出来一辆最
平民化的汽车钱。指定要白色的,订了一个月不到,汽车飘洋过海的来了。

  沙漠的白天,气温高过五十度以上,车子没有库房,就只有给它晒著。等到下
午由我开车去接先生下班时,得先把坐垫上放一小块席子,方向盘用冷水浸过的抹
布包住,这才上路。

  回想起来,也是够疯的了,就用这辆不合适沙漠情况的车子,三年中,跑了近
十八万公里的路。有一回,从西属撒哈拉横著往右上方开,一直开到“阿尔及利亚
”的边界去。

  又有一次,把车子往沙漠地图下方开,穿过“茅乌尼它尼亚”一直开到“达荷
美”而今称为贝林共和国的地方才停止。

  这辆车子━━我们叫它“马儿”的,性能好得教人对它感激涕零。它从来不在
沙漠中赖皮。无论怎么样的路况,总也很合作的飞驰过去。

  就算是四个轮子都陷在沙里了,我们铺上木板,加上毯子,用力一发动,白马
就勇敢的跳出来。马儿吃的汽油少,而且从不生病。

  到了后来,沙漠的强风,夹带著沙子,天天吹打著驾驶人要看路的那块玻璃。
将玻璃打成毛沙的了。

  “白马眼睛毛啦!”我对先生说。

  那时候我们已经住在没有沙尘的岛上了。

  也舍不得换那片玻璃,将它当成了一场美丽生活的回忆。

  我们就在岛上迷迷糊糊的开著它,直到有一天,邻居说要买一辆旧车给大儿子
去开。他,看中了我们的。

  我舍不得,虽然开出的价格十分引诱人。

  “换啦!”荷西说。我看看他,不讲话。

  “都那么多公里了,还不换,以后再也没有人出这种价格了。”

  我终于答应了,看了一辆新车,又是白色的。那时候,正是失业的开始,我们
居然很乐观的去换了一辆车。

  当那个买主来牵他的马儿时,我将这匹带给我们夫妇巨大幸福的好马,里里外
外都清洁了一遍。它走的时候,我跑到屋子里去,不想看它离开。

  没过几天,撒哈拉的汽车牌照被新主人换成加纳利岛上的了。我急急的往邻居
车库中跑,怕他将旧牌照丢掉。

  “拿去吧!我没有丢。”邻居说。

  我抱著车牌回来,将它擦了一遍,然后挂在车房里。

  这两三年来,那种属于我们第一匹马儿的汽车也开始进口台湾了。我特地跑去
看了一看车型,走出来时,发觉自己站在台湾的土地上,那种“恍如一梦”的感触
,很深、也很迷茫。

  特别注意那种进口车的广告━━写得不够引人。我心里默想,这个进口商怎么
那么不明白,在中国,第一个用这种车子去跑沙漠的人就是我。厂商找了些不相干
的人去打广告,有什么说服力呢?

  而他们,是不会看见这篇文章的━━因为生意人不看书的占大多数。所以,我
就不把这种好性能、好本事、好耐力的汽车名字讲出来。

  不知为何这一期刊登的宝贝,在许多照片中抽出来的,都是生命中所包含的“
第一次”。算做是巧合吧,那也未免太巧了,因为真的是随手抽来就写的。

  照片中的那套《百科全书》的确是我心爱的宝贝。回台湾来时,用磅秤试了一
下,十二大册,总重二十九公斤。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九七六年,那时因为西属撒哈拉被摩洛哥占去,境内的西班
牙人━━不算军队,大约两千人吧,都因此离开了。

  我们∶先生和我,也告别了沙漠,飞到沙漠对岸的加纳利群岛去找事。而我们
一时里找不到事情,只好动用一笔遣散费在生活。

  失业中的日子,在心情上是越来越焦虑的,我们发出了无数求职的信给世界各
地的潜水工程机构,包括台湾。也写了一封信给蒋经国先生,信中说∶荷西是中国
女婿,想在台湾找一份潜水的工作,待遇不计。蒋先生回了信,真的,说━━很抱
歉,一时没有工作给他。

  那一阵我们住在一幢租来的小房子里,在海边。也是那一阵,荷西与我常常因
为求职的信没有下文,心情悲愁而暗淡。两个人常常失眠,黑暗中拉著手躺著,彼
此不说话。

  那一阵,我拚命写稿,稿费来了,荷西就会难过,不肯我用在付房租和伙食上


  也是那一次失业,造成了我们夫妇一天只吃一顿饭的习惯,至今改不过来。

  就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全社区的人,不是在睡午觉就是到海滩上去晒太阳、吹
风时,寂静如死的街道上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就因为太安静了,我们听得清楚。
有人拉著小花园门口我们扎在木头栅子上的铜铃,请求开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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