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三毛全集-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一步的请他们接纳我这个如同外星人似的异族的女子。

  游牧民族的帐篷,虽说是群居,但是他们还是分散得很广,只有少数的骆驼和
山羊混在一起,成群的在啃一些小枯树上少得可怜的叶子维持著生命。

  当水车在一个帐篷前面停下来时,我马上跳下车往帐篷走去。

  这些可爱而又极容易受惊吓的内陆居民,看见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去了,总是吓
得一哄来散。

  每当这些人见了我做出必然的大逃亡时,巴新马上会大喝著,把他们像羊似的
赶到我面前来立正,男人们也许会过来,但是女人和小孩就很难让我接近。

  我从来不许巴新强迫他们过来亲近我,那样在我心里多少总觉得不忍。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过来,不要怕我。”

  我明知这些人可能完全听不懂西班牙文,但是我更知道,我的语调可以安抚他
们,即使是听不懂,只要我安详的说话,他们就不再慌张了。

  “来,来拿珠子,给你!”

  我把一串美丽的珠子挂在小女孩的脖子上,再拉她过来摸摸她的头。

  东西送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看病。

  皮肤病的给涂涂消炎膏,有头痛的分阿斯匹灵,眼睛烂了的给涂眼药,太瘦的
分高单位维他命,更重要的是给他们大量的维他命C片。

  我从不敢一到一个地方,完全不跟这批居民亲近,就拿出照相机来猛拍,我认
为这是很不尊重他们的举动。

  有一次我给一位自称头痛的老太太服下了两片阿斯匹灵片,又送了她一个钥匙
挂在布包著的头巾下当首饰,她吞下去我给的药片还不到五秒钟,就点点头表示头
不再疼了,拉住我的手往她的帐篷走去。

  为了表示她对我的感激,她哑声叫进来了好几个完全把脸蒙上的女子,想来是
她的媳妇和女儿吧。

  这些女人,有著极重的体味,一色的黑布包裹著她们的身子,我对她们打了手
势,请她们把脸上的布解下来,其中的两个很羞涩的露出了她们淡棕色的面颊。

  这两个美丽的脸,衬著大大的眼睛,茫然的表情,却张著无知而性感的嘴唇,
她们的模样是如此的迷惑了我,我忍不住举起我的相机来。

  我想这批女子,不但没有见过相机,更没有见过中国人,所以这两种奇怪的东
西,也把她们给迷惑住了,动也不动的望著我,任由我拍照。

  直到这一家的男人进来了,看见我正在做的动作,才突然长啸了一声冲了过来


  他大叫大跳著,几乎踢翻了那个老妇人,又大骂著挤成一堆的女子,那批年轻
女人,听了他愤怒的话,吓得快哭出来似的缩成一团。

  “你,你收了她们的灵魂,她们快死了。”他说著不流利的西班牙文。

  “我什么?”我听了大吃一惊,这实在是冤枉我。

  “你,你这个女人,会医病,也会捉魂在这里,统统捉进去了。”他又厉声
指著我的照相机,要过来打。

  我看情形不很对劲,抱著照相机就往外面逃,我跑到车子上大叫我的保护人巴
新。

  巴新正在送水,看见了这种情形,马上把追我的人挡住了,但是人群还是激动
的围了上来。

  我知道,在那种情形之下,我们可以用不送水,用沙漠军团,或是再深的迷信
来吓阻他们,放我跟我的相机平安的上路。但是,反过来想,这一群以为她们已是
“失去了灵魂的人”,难道没有权利向我索回她们被摄去的灵魂吗?

  如果我偷拍了几张照片,就此开车走了,我留给这几个女人心理上的伤害是多
么的重大,她们以为自己马上要死去了似的低泣著。

  “巴新,不要再争了,请告诉她们,魂,的确是在这个盒子里,现在我可以拿
出来还给她们,请她们不要怕。”

  “小姐,她们胡闹嘛!太无知了,不要理会。”

  巴新在态度上十分傲慢,令我看了反感。

  “去,滚开!”巴新又挥了一下袖子,人们不情不愿的散了一点。

  那几个被我收了魂的女子,看见我们车发动要走了,马上面无人色的蹲了下去


  我拍拍巴新的肩,叫他不要开车,再对这些人说∶“我现在放灵魂了,你们不
要担心。”

  我当众打开相机,把软片像变魔术似的拉出来,再跳下车,迎著光给他们看个
清楚,底片上一片白的,没有人影,他们看了松了一口气,我们的车还没开,那些
人都满意的笑了。

  在路途上,巴新和我笑著再装上了一卷软片,叹了口气,回望著坐在我身边的
两个搭车的老沙哈拉威人。

  “从前,有一种东西,对著人照,人会清清楚楚的被摄去魂,比你的盒子还要
厉害!”一个老人说。

  “巴新,他们说什么?”我在风里颠著趴在巴新身后问他。

  等巴新解释明白了,我一声不响,拿出背包里的一面小镜子,轻轻的举在那个
老人的面前,他们看了一眼镜子,大叫得几乎翻下车去,拼命打巴新的背,叫他停
车,车煞住了,他们几乎是快得跌下去似的跳下车,我被他们的举动也吓住了,再
抬头看看巴新的水车上,果然没有后望镜之类的东西。

  物质的文明对人类并不能说是必要,但是在我们同样生活著的地球上居然还有
连镜子都没有看过的人,的确令我惊愕交加,继而对他们无由的产生了一丝怜悯,
这样的无知只是地理环境的限制,还是人为的因素?我久久找不到答案。

  再去沙漠,我随带了一面中型的镜子,我一下车,就把这闪光的东西去用石块
叠起来,每一个人都特别害怕的去注意那面镜子,而他们对我的相机反而不再去关
心,因为真正厉害的收魂机变成了那面镜子。

  这样为了拍照而想出的愚民之计,并不是太高尚的行为,所以我也常常自动蹲
在镜子面前梳梳头发,擦擦脸,照照自己,然后再没事似的走开去。我表现得一点
也不怕镜子,慢慢的他们的小孩群也肯过来,很快的在镜子面前一晃,发觉没发生
什么事,就再晃一次,再晃一次,最后镜子边围满了吱吱怪叫的沙哈拉威人,收魂
的事,就这样消失了。

  我结婚之后,不但我成了荷西的财产,我的相机,当然也落在这个人的手里去


  蜜月旅行去直渡沙漠时,我的主人一次也不肯给我摸摸我的宝贝,他,成了沙
漠里的收魂人,而他收的魂,往往都是美丽的邻居女人。

  有一天我们坐著租来的吉普车开到了大西洋沿海的沙漠边,那已是在我们居住
的小镇一千多里外了。

  沙漠,有黑色的,有白色的,有土黄色的,也有红色的。

  我偏爱黑色的沙漠,因为它雄壮,荷西喜欢白色的沙漠,他说那是烈日下细致
的雪景。

  那个中午,我们慢慢的开著车,经过一片近乎纯白色的大漠,沙漠的那一边,
是深蓝色的海洋,这时候,不知什么地方飞来了一片淡红色的云彩,它慢慢的落在
海滩上,海边马上铺展开了一幅落日的霞光。

  我奇怪极了,细细的注视著这一个天象上的怪现象,中午怎么突然降了黄昏的
景色来呢!

  再细看,天哪!天哪!那是一大片红鹤,成千上万的红鹤挤在一起,正低头吃
著海滩上不知什么东西。

  我将手轻轻的按在荷西的相机上,口里悄悄的对他说∶“给我!给我拍,不要
出声,不要动。”

  荷西比我快,早就把相机举到眼前去了。

  “快拍!”

  “拍不全,太远了,我下去。”

  “不要下,安静!”我低喝著荷西。

  荷西不等我再说,脱下了鞋子朝海湾小心的跑去,样子好似要去偷袭一群天堂
来的客人,没等他跑近,那片红云一下子升空而去,再也不见踪迹。

  没有拍到红鹤自是可惜,但是那一刹那的美丽,在我的心底,一生也不会淡忘
掉了。

  有一次我们又跟了一个沙哈拉威朋友,去帐篷里做客,那一天主人很郑重的杀
了一只羊来请我们吃。

  这种吃羊的方法十分简单,一条羊分割成几十块,血淋淋的就放到火上去烤,
烤成半熟就放在一个如洗澡盆一样大的泥缸里,洒上盐,大家就围上来同吃。

  所有的人都拿起一大块肉来啃,啃了几下,就丢下了肉,去外面喝喝茶,用小
石子下下棋,等一个小时之后,又叫齐了大家,再去围住那几十块已经被啃过的肉
,拿起任何人以前的一块都可以,重新努力进食,这样吃吃丢丢要弄很多次,一只
羊才被分啃成了骨头。

  我也请荷西替我拍了一张啃骨头的照片,但是相片是不连续的动作,我不知道
怎么才能拍出这句话来━━“我啃的这块肉上可能已经有过三四个人以上的口水。


  又有一次我跟荷西去看生小骆驼,因为听说骆驼出生时是摔下地的,十分有趣
,我们当然带了相机。

  没想到,那只小骆驼迟迟不肯出世,我等得无聊了,就去各处沙地上走走。

  这时候我看见那个管骆驼的老沙哈拉威人,突然在远远的地上跪了下去(不是
拜了下去,只是跪著),然后他又站起来了。

  因为他的动作,使我突然联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沙漠里没有卫生纸,那么
他们大便完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建设性,但是我还是细细的思索了一下。

  “荷西,他们怎么弄的?”我跑去轻轻的问荷西。

  “你看见他跪下去又起来了是在小便,不是大便。”

  “什么,世界上有跪著小便的人?”

  “就是跪跟蹲两种方式,你难道以前不知道?”

  “我要你去拍!”我坚持这一大发现要记录下来。

  “跪下去有袍子罩著,照片拍出来也只是一个人跪著,没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意思,这世界上那有第二种人这样奇怪的小便法。”我真当作是一
个有趣的事情。

  “有艺术价值吗?三毛。”

  我答不出话来。

  最最有趣的一次拍照,也是发生在大漠里。

  我们在阿雍镇不远的地方露营,有人看见我们扎好了帐篷,就过来攀谈。这是
一个十分年轻的沙哈拉威人,也十分的友善,会说刻班牙话,同时告诉我们,他以
前替一个修女的流动诊疗车帮过忙,他一再的说兵是“有文明”的人。

  这个人很喜欢我们收他的魂,客气的请荷西把衣服交换给他拍照,又很当心的
把荷西的手表借来戴在手上,他把头发拢了又拢,摆出一副完全不属于自己风味的
姿势,好似一个土里土气的假冒欧洲人。

  “请问你们这架是彩色照相机吗?”他很有礼的问。

  “什么?”我唬了一大跳。

  “请问你这是架彩色照相机吗?”他又重复了一句。

  “你是说底片吧?相机哪有彩不彩色的?”

  “是,以前那个修女就只有一架黑白的,我比较喜欢一架彩色的。”

  “你是说软片?还是机器?”我被他说得自己也怀疑起来了。

  “是机器,你不懂,去问你先生,他手里那架,我看是可以拍彩色的。”他眇
视了我这个一再追问的女人一眼。

  “是啦!不要动,我手里拿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天然十彩照相机。”荷西一本正
经的举起了手拍下了那个青年优美的自以为文明人的衣服和样子。

  我在一旁看见荷西将错就错的骗人,笑得我把脸埋在沙里像一只驼鸟一样。

  抬起头来,发觉荷西正对著我拍过来,我蒙住脸大叫著∶“彩色相机来摄洁白
无瑕的灵魂啦!请饶了这一次吧!”


              沙 巴 军 曹

  一个夏天的夜晚,荷西与我正从家里出来,预备到凉爽的户外去散步,经过炎
热不堪的一天之后,此时的沙漠是如此的清爽而怡人。

  在这个时候,邻近的沙哈拉威人都带著孩子和食物在外面晚餐,而夜,其实已
经很深了。

  等我们走到快近小镇外的坟场时,就看见不远处的月光下有一群年轻的沙哈拉
威人围著什么东西在看热闹,我们经过人堆时,才发觉地上趴著一个动也不动的西
班牙军人,样子像死去了一般,脸色却十分红润,留著大胡子,穿著马靴,看他的
军装,知道是沙漠军团的,身上没有识别阶级的符号。

  他趴在那儿可能已经很久了,那一群围著他的人高声的说著阿拉伯话,恶作剧
的上去朝他吐口水,拉他的靴子,踩他的手,同时其中的一个沙啥拉威人还戴了他
的军帽好似小丑一般的表演著喝醉了的人的样子。

  对于一个没有抵抗力的军人,沙哈拉威人是放肆而大胆的。

  “荷西,快回去把车开来。”我对荷西轻轻的说,又紧张的向四周张望著,在
这时候我多么希望有另外一个军人或者西班牙的老百姓经过这里,但是附近没有一
个人走过。

  荷西跑回家去开车时,我一直盯著那个军人腰间挂著的手枪,如果有人解他的
枪,我就预备尖叫,下一步要怎么办就想不出来了。

  那一阵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年轻人,已经组成了“波里沙里奥人民解放阵线”,
总部灸阿尔及利亚,可是镇上每一个年轻人的心几乎都是向著他们的,西班牙人跟
沙哈拉威人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了,沙漠军团跟本地更是死仇一般。

  等荷西飞也似的将车子开来时,我们排开众人,要把这个醉汉拖到车子里去。
这家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要抬他到车里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等到我们全身
都汗湿了,才将他在后座放好,关上门,口里说著对不起,慢慢的开出人群,车顶
上仍然被人碰碰的打了好几下。

  在快开到沙漠军团的大门时,荷西仍然开得飞快,营地四周一片死寂。

  “荷西,闪一闪灯光,按喇叭,我们不知道口令,要被误会的,停远一点。”
荷西的车子在距离卫兵很远的地方停下来了,我们赶快开了车门出去,用西班牙文
大叫∶“是送喝醉了的人回来,你们过来看!”

  两个卫兵跑过来,枪子□答上了膛,指著我们,我们指指车里面,动也不动。
这两个卫兵朝车里一看,当然是认识的,马上进车去将这军人抬了出来,口里说著
∶“又是他!”

  这时,高墙上的探照灯刷一下照著我们,我被这种架势吓得很厉害,赶快进车
里去。

  荷西开车走时,两个卫兵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说∶“谢啦!老乡!”

  我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心有余悸,被人用枪这么近的指著,倒是生平第一次,
虽然那是自己人的部队,还是十分紧张的。

  有好几天我都在想著那座夜间警备森严的营区和那个烂醉如泥的军人。

  过了没多久,荷西的同事们来家里玩,我为了表示待客的诚意,将冰牛奶倒了
一大壶出来。

  这几个人看见冰牛奶,像牛喝水似的呼一下就全部喝完了,我赶紧又去开了两
盒。

  “三毛,我们喝了你们怎么办?”这两个人可怜兮兮的望著牛奶,又不好意思
再喝下去。

  “放心喝吧!你们平日喝不到的。”

  食物是沙漠里的每一个人都关心的话题,被招待的人不会满意,跟著一定会问
好吃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等荷西的同事在那一个下午喝完了我所有盒装的鲜奶,见我仍然面不改色,果
然就问我这是哪儿买来的了。

  “嘿!我有地方买。”我得意的卖著关子。

  “请告诉我们在哪里!”

  “啊!你们不能去买的,要喝上家里来吧!”

  “我们要很多,三毛,拜托你讲出来啊!”

  我在沙漠军团的福利社买的。”

  “军营?你一个女人去军营买菜?”他们叫了起来,一副老百姓的呆相。

  “军眷们不是也在买?我当然跑去了。”

  “可是你是不合规定的老百姓啊!”

  “在沙漠里的老百姓跟城里的不同,军民不分家。”我笑嘻嘻的说。

  “军人,对你还有礼貌吗?”

  “太客气了,比镇上的普通人好得多了。”

  “请你代买牛奶总不会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的,要几盒明天开单子来吧!”

  第二天荷西下班回来,交给我一张牛奶单,那张单子上列了八个单身汉的名字
,每个人每星期希望我供应十盒牛奶,一共是八十盒。

  我拿著单子咬了咬嘴唇,大话已经说匣去了,这八十盒牛奶要我去军营买,却
实在是令人说不出口。

  在这种情形下,我情愿丢一次脸,将这八十盒羞愧的数量一次买清,就不再出
现,总比一天去买十盒的好。

  隔了一天,我到福利社里去买了一大箱十盒装的鲜乳,请人搬来放在墙角,打
一个转,再跑进去,再买一箱,再放在墙角,过了一会儿,再进去买,这样来来去
去弄了四次,那个站柜台的小兵已经晕头转向了。

  “三毛,你还要进进出出几次?”

  “还有四次,请忍耐一点。”

  “为什么不一次买?都是买牛奶吗?”

  “一次买不合规定,太多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回答著。

  “没关系,我现在就拿给你,请问你一次要那么多牛奶干嘛?”

  “别人派我来买的,不全是我的。”

  等我把八大箱牛奶都堆在墙角,预备去喊计程车时,我的身边刷一下停下了一
辆吉普车,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车上坐著的那个军人,不就是那天被我们抬回营
区去的醉汉吗?

  这个人是高大的,精神的,制服穿得很合身,大胡子下的脸孔看不出几岁,眼
光看人时带著几分霸气又嫌过分的专注,胸膛前的上衣扣一直开到第三个扣子,留
著平头,绿色的船形军帽上别著他的阶级━━军曹。

  我因为那天晚上没有看清楚兵,所以刻意的打量了他一下。

  他不等我说话,跳下车来就将小山也似的箱子一个一个搬上了车,我看牛奶已
经上车了,也不再犹豫,跨上了前座。

  “我住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