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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内,一个女子从一个设在成衣店里的试衣间中拿到了一份情报。她匆匆地返回了自己的住处。涂上了密写药水之后,原本白纸一张的情报上立刻显出了一组密码,那女子不用密码本便能看懂上边的内容。看着情报上老A对自己的指令,女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
片刻之后,她叼起了烟,划着了一根火柴。借着点烟的机会,女子把那张写着密码的情报顺手烧掉了。
望着情报烧成了一小堆灰烬,女子把刚抽了一口的烟狠狠地在烟缸里捻灭,搅散了烟缸里的纸灰,杜绝了泄密的最后一丝可能。
第十九章 抢印钞票
1949年1月21凌晨1∶16
夜已经很深了,张孝武灰心丧气地回到军统站,忽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袭来,他带着颓丧的表情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事情虽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但他却仍旧不相信自己失败了,更不相信共产党已经在这场博弈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张孝武抬起头,用失神的眼睛望着墙上那幅蒋介石全副戎装的画像,如同一个信徒面对着自己的神那样,带着虔诚的表情深深地凝视着画中的总裁,心里暗暗说道:“暂时的失败算什么?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想到这里时,一丝凶光再次回到张孝武的眼睛里。
张孝武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身来,挥手把从回来时就一直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坐更不敢走的马奎叫到了面前。他反复叮嘱马奎仍要严加督促派去监视重要疑犯的人员,不能有丝毫松懈。
叮嘱了半天,张孝武终于散了架似的躺在了沙发上。身心疲惫的张孝武在被疲劳彻底击垮之前,努力挣扎着对马奎叮嘱道:“同和印厂那边儿也要继续盯着,千万不能放松啊!”
同样是满面倦容的马奎谄媚地弯下腰回答说:“您放心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命令便衣蹲守在警察局设在那儿的巡警阁子里,一刻不停地盯着呢!”
张孝武居然挤出了一丝微笑,闭上了眼睛。马奎等了半天见张孝武没什么动静了,赶紧带着死囚被赦免后的神情转过身去,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溜走了。
其实此时的张孝武并没有真正睡着,他在纷乱的大脑里重新梳理起所有的线索来。
打发完讨厌的军统,印刷机又“隆隆”地开动了起来,车间里再一次忙碌了起来。
李世杰从戴二小姐的手中接过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喝了一口打了个呵欠笑着说道:“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就接着印吧,我在这儿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就不陪着你们熬夜了。”
邹立敬听完赶忙笑着对李世杰说道:“参座您还真别这么说!有您这下界的武曲星君镇着,什么孤魂野鬼才不敢来捣乱!”
李世杰听了哈哈大笑,正要张嘴,戴二小姐已经笑容满面地插进了话来:“是呀,要不是您这尊神,张孝武没准儿还想把我这印厂给拆了呢!”
李世杰一听张孝武这个名字,脸上立马浮现出不悦的神色,恨恨地说了句:“他敢!”
戴二小姐笑着对这位仍在生张孝武气的参谋长轻声慢语地说道:“算了,算了!您还值当的跟他怄气?他这不是已经被您打回十八层地狱了嘛?量他一时半会儿还翻不了身,这边有我们呢,您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
李世杰被戴二小姐这么一劝,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总算是顺了过来,他眉开眼笑地望着邹立敬说:“立敬啊,难怪满北平没人不夸你太太的!这张嘴愣是能把哭着的人给凭空说笑了,你真是好福气呀!”
邹立敬带着自豪的表情看了戴二小姐一眼,又把目光再次转向了李世杰,幽默地说:“参座别再夸她了,她本来就爱在半空中飘着,您这么一说,她还不得借着您这口仙气儿真的上了天?”
三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邹立敬夫妇陪着李世杰走出了车间,把他送到了车前。李世杰白天开了一整天的军事会议,早就打熬不住了,连连打着哈欠钻进了车里,戴二小姐殷勤地替他关上了车门。
李世杰摇下车窗来叮嘱道:“邹夫人再辛苦辛苦吧,千万要在一片天长官规定时间内完成啊!”
戴二小姐微微一笑回答说:“参座您就放心吧,我这边真要是赶不及,我就再借用朋友的机器帮忙,一准儿不会误了您的大事儿!”
李世杰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行!你就看着办吧!不管是在哪儿印,总之不误事就好!”
望着绝尘而去的李世杰,戴二小姐急忙朝邹立敬使了个眼色,那位少将司令马上轻轻地点了点头。戴二小姐这说道:“这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小心别着凉啊!”
邹立敬朝妻子投去深深的一瞥,默默地点了点头。戴二小姐又交待了几句便朝着自己的那辆黑色轿车走去了。这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但还有许多事儿在等着她呢。她要去找董建新,看看人民币的印制情况。
很快,那辆载着戴二小姐和董建新的黑色轿车便开出了印厂,在茫茫的夜色中拐了个弯儿,朝着台基厂的方向疾驶而去。
夜幕刚一降临的时候,印制人民币的工作就已经在东交民巷罗姆的小印厂里开始了。董建新看着罗姆手下的德国工程师小心地上好了印版,便转过身朝身边的罗姆微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了董建新的首肯,罗姆连忙大声对正等着他发话的工程师发出了开始印刷的命令。那个工程师指挥着手下的工人开动了机器,开始了正式印刷。
最先印制的5元面值人民币带着油墨的芳香,一张接一张地被印了出来。罗姆自豪地对董建新说道:“看,这就是我们德意志最先进的海德堡印刷机!很棒是不是?”
董建新看着任务终于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顺利地展开了,不由欣慰地笑了,朝罗姆伸出了大拇指。
原来早些时候,那批从西什库教堂里运出来的特殊纸张已被崔志云直接运到了罗姆那里,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印刷人民币的准备工作。邹立敬巧设的疑兵,引开了张孝武的视线,终于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同这里紧张有序的情景相比,剑拔弩张的同和印厂那边儿,反倒在这场大戏里成了陪衬。
事情一直在邹立敬的安排下紧张地进行着。印厂那里,戴二小姐从上午就开始亲自指挥故布疑阵。罗姆这边,在傍晚“Munich·path”西餐馆楼上见面时就已经谈妥了。当时,邹立敬在跟罗姆稍事寒暄之后,便直接向罗姆亮出了底牌。
罗姆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邹立敬,急切地等待着下文,想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求于自己。在罗姆的注视下,邹立敬微笑着轻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罗姆先生,我想请你帮着我们印刷新版人民币!”
这句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董建新把目光投向了罗姆,不知道眼前这位德国商人到底会不会跟他们一起冒这么大的风险。
“人民币?共军?”罗姆一边儿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一边儿用不解的眼神盯着邹立敬。
邹立敬加重了语气回答道:“对!人民币!就是即将取得政权的共产党发行的新钞票!”说完这句话,邹立敬指着董建新对罗姆说道:“我们都是共产党,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董建新冲罗姆一笑,正色说道:“简单说吧,您也知道法币现在已经一钱不值了,新钞票能让这城市里千百万普通的老百姓日后有吃有穿,过上幸福的生活。请您帮助我们,我们共产党人是不会忘记您的!”
罗姆听董建新这么一说,就不再犹豫了,他笑着对董建新说道:“我愿意跟即将取得政权的共产党建立起某种默契和融洽的关系,也愿意看到共产党真能实行新的金融秩序。”说到这里,他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在听着他和董建新的对话的邹立敬说道:“更何况我一直在寻找着报答邹夫人的机会,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眼看着5元面值的人民币源源不断地印制了出来,罗姆并没有感到轻松。由于戴二小姐事先反复强调了时间的紧迫性,罗姆丝毫也不敢怠慢,他对工程师说道:“好了,你去另一台机器赶紧试印另一种票面吧!”
董建新向罗姆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立即把已经准备好了的20元面值的印版递到了工程师的手里,郑重地点头说道:“好,就试印20元的!”20元人民币的印制开始了紧张的调试工作。
罗姆的机器不愧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只试印了一张钞票之后,便校准了墨色。接着,人民币一张接一张地印出来了。
1949年1月21早晨6∶28
东交民巷罗姆的印刷厂内,新版人民币的印刷眼看着就要完成了。两台印刷机不停地工作着,车间里的纸张已经所剩无几。第一批印好的钞票已经被迅速裁好,装进了标着德意志银行字样的箱子内。这些箱子是邹立敬拿出了几根金条,让罗姆特意花重金买回来的。
董建新弯下腰深情地注视着箱子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一同出发来北平的严烈,还有前来接应的地下党同志“雨点儿”和“跟头”。虽然这项使命即将顺利完成,但他们却再也看不到了。想到这里,董建新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董建新轻轻地合上了装钞票的箱子,直起腰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晚些时候,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刘仁就会安排一些同志赶来,把它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静静地等待着解放军进城的光辉时刻了。
董建新看着罗姆让工程师安好了剩下的两块不同票面的印版,马上就要开始印第二批的,也就是最后一批钞票的印刷了。他看了看手表,简单地计算了一下时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可董建新没有想到,此时就在大门外不远处,一个神秘的女人坐在一辆洋车里,远远地朝这边望着。很快,这个女人的观察便有了收获。她看见德国领事馆的铁栅栏里的树丛后,那栋独立的红砖小楼大白天还挂着厚重的窗帘,而栅栏外的马路边儿上,一辆卡车正慢慢地停下。几个穿着便衣的人正朝那栋房子的后门走去。一番交涉之后,两扇铸着西洋草花儿的大铁门被缓缓拉开了,那辆汽车径直开到了砖房前。那女子看清楚这一切之后,轻轻跺了跺脚,拉洋车的车夫顿时精神了起来,拉着车飞快地跑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浅睡,张孝武猛地睁开了眼睛,起身站了起来。他望着北平的清晨,舒展着腰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昨夜那番交手中已经消失殆尽的勇气和力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张孝武心里十分清楚,共产党的特使虽然还没有暴露出来,但他无法在印制完钞票后把印版带出城去。只要他还在北平城里,自己就不愁找不到他的踪迹。只要是鸟,就总会煽动翅膀的。
张孝武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也没有因为昨天的那一幕而打消对邹立敬夫妇的疑虑。秘书给他打来了洗脸水,张孝武在简单地洗漱之后便对秘书吩咐道:“去把马副站长给我找来!”
马奎很快便出现在了张孝武的面前,张孝武看着已经梳洗完毕的马奎,轻声说道:“多多加派人手,对所有的目标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跟踪。特别是邹立敬那两口子!”
马奎敬了个礼转身要走,张孝武又用低沉的声音加上了一句:“严格注视与邹立敬夫妇接触过的人,只要是生面孔就要一查到底,搞清楚姓名和履历。刻意隐瞒或者是编造的,不要犹豫,当场逮捕!”
在张孝武看来,被共军重重围困的北平就像是一潭死水,里边的鱼只会少不会多。那个中共特使必将会在他竭泽而渔的手段下暴露出真实的面目来。
本着顺藤摸瓜的原则,孙科长在逮捕了那对夜间借外出看病为名传递情报的特务后,一举捣毁了北平军统站苦心经营起来的快速情报通道上的几拨儿特务,还授意平山县政府召开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公判大会,把潜藏在暗处的“启明星”惊得魂不附体,连夜逃出了军民警惕性都被提得很高的平山县,化装成解放军干部,逃进了解放不久的保定。
解放后的保定已经是焕然一新,街道上堆成了小山的垃圾堆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军管会的战士们四处警惕地巡视着,到处都显得秩序井然。
“启明星”心里有鬼,尽管身上穿着全套的解放军干部制服,可心里止不住一阵阵的发虚。他躲过了巡逻的解放军战士,悄悄地溜进了前清直隶总督府附近的一家酒楼里。
早些时候,他接到了张孝武的密信,要求他无论想出什么办法也要搞到一张中共特使的照片,利用情报的快速通道把照片送到北平,否则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重大损失。从这封措辞严谨委婉的信中,“启明星”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他感到张孝武在责备自己,甚至在威胁自己。他下意识地拍了拍上衣的口袋。出逃前,他已经拿到了特使的照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把它送出去。现在,这照片就在他的口袋里。时局的突变让他预感到,自己这个无意识的行为是绝对正确的,这张照片将成为自己一个保命的护身符,一块能换来荣华富贵的值钱砝码,和一张让自己反败为胜的王牌。
酒楼里过去提笼架鸟的闲人和瞪大了眼睛寻衅滋事的地痞全都没了踪迹,只有一些跑买卖的客商在谈论着价格,整个大堂里连猜拳行令的声音也没有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启明星”刚一坐下,一个满脸堆笑的堂倌儿便来到了他的跟前,笑容满面地问道:“解放军同志,欢迎,欢迎啊!小店有咱保定府最出名的驴肉火烧,还有各种时令小菜,现吃现炒!您想来点什么?”
“启明星”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那个堂倌儿开口问道:“你们这儿的老板是姓唐吗?就是鼻子旁边有个痦子的那个?”
堂倌儿听了当时就是一愣,但旋即便恢复了常态笑着答道:“您肯定是记错了!我们这儿的老板姓樊,哪儿有什么姓唐的?”
听了这个回答,“启明星”心里一惊,他赶忙笑着回答说:“我也就是随便一问,那就来碗面条吧!”
堂倌儿没跟自己对上暗语,这让“启明星”感到十分惊讶,以为这个地下联络点儿已经被发现了,只得顺水推舟地点了碗面。
那堂倌儿一本正经地念叨了起来:“我们这儿有肉丝面、打卤面、白菜叶下的素面,葱花儿一呛香得不得了!解放军同志你来碗什么面?”
“启明星”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只得装出一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样子失声叫道:“坏了!我开会要迟到了!”说着话站起身来对那个堂倌儿说道:“不好意思,还是下回吧!”
“启明星”快步离开了酒楼。一直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的掌柜站起了身来,他一边跟着“启明星”往外走,一边随意地对堂倌儿喊道:“你招呼好生意,我到菜市上去转转,昨天定的白洋淀鸭蛋这会儿应该已经来了!”
堂倌儿会心一笑,痛快地答应道:“放心吧老板!这儿有我呢,您就买鸭蛋去吧!”
这段对话也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启明星”的耳朵里,他以为自己被这里军管会的侦查员给盯上了,正要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听见后边的酒店老板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启明星”明白,这就是他们的接头暗语。赶忙回过头去笑着搭话道:“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想不到你也知道这副对联啊!”
那酒店老板听了并不回答,反而背着手拐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启明星”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赶紧亦步亦趋地远远跟在了酒店老板的身后,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那条小巷。
此时,两个头上包着白毛巾、肩上背着口袋的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其中一个低声对他的同伴说道:“快去报告孙科长,目标已经接上头了!”
第二十章 敌特脱逃
1949年1月21上午8∶15
眼看着印刷人民币的任务已经到了最后一天,北平城里的工作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处在最紧要的关头了。
在西柏坡中央情报部的农舍里,老C和小B默默地对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小B终于望着老C开口说道:“今天如果还不能把这批人民币顺利地印好,再安全地把印版转移出城,那对之后的任务影响就太大了。别说将来北平的新金融秩序难以实行,就连北平城里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的生计也成问题啊!”
老C慢慢地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小B答道:“不要急,北平城里已经到了最后时刻,这时候关键就是要看谁能咬紧牙关挺住!我坚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们!”
说到这里,老C站起身朝着墙上大比例尺的华北地图上的北平望去,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地图,用自信的语调儿对小B继续说道:“眼下,我们就像是冲到了敌人战壕前的战士,不仅要彻底消灭敌人,还要清除敌人设下的明碉暗堡,为身后的战友铺平胜利的道路!”说到这里,老C顿了顿,他攥起拳头轻轻地一挥,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就到了我们给新中国铺平道路的时候了!”
说完这句话,老C快步走到屋门前,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冲着门外的警卫员叫道:“去请吴主任来!”
工夫不大,负责电讯室的吴主任便小跑着来到了屋里,老C挥了挥手阻止了正要敬礼的吴主任,沉声说道:“火速给地下党发报……”
北平城里,张孝武却完全没有老C那种气势,他在办公室里带着焦躁的神情走来走去已经很有一会儿了。他知道,眼下已经是中共预计完成任务的第三天了,也是任务的最后一天。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次在无人区的伏击还算是成功,其余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尽人意了。不仅没像他预期的那样,在粉碎中共匪谍阴谋的同时顺势挖出剿总内部的党国叛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还渐渐被对手引入了彀中。毫无疑问,那个中共特使的任务现在肯定正在某个角落里顺利地进行着,而这个角落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张孝武继而想到,由于不认识那个中共特使,自己不知道失去了多少生擒他的好机会。昨晚,他已经发报责令“启明星”把中共特使的照片传递过来,这样才有可能让他雪耻,解决眼下的一切。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张孝武觉得自己手下的这个所谓的谍报明星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正念叨着,机要秘书来报,“启明星”的情报终于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