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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不划算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对郭团长说:“郭团长,我是军统的马奎呀,奉上峰的命令来搜捕共党逃犯,请老兄多多配合!”
郭团长听了他的话,眯着眼睛不屑地打量着马奎,往身后一指,朝已经转过身来的赫敏慈努了努嘴回答说:“兄弟我也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在这里执行公务的,要想在这儿干什么,你的上峰说了不算,你还是去跟我的上峰说吧!”
正巧赫敏慈也朝这边望着,一看军统的人已经上了站台,便老大不耐烦地对郭团长喊道:“你那边儿怎么了?唱他娘的大戏还是怎么着?”
郭团长赶紧转过身大声回答道:“报告师座,军统行动处要来检查,您看?”
其实赫敏慈早就看见了马奎和他带着的行动队,还以为他们发现了运粮的事,专门来找麻烦的。当下便指着马奎说道:“你他娘的跟我的手下瞎嚷嚷什么?有事过来跟老子说!”
马奎当然不敢在赫敏慈这个出了名的刺头将军面前耍横托大,赶忙紧走几步,来到了赫敏慈和邹立敬面前,“啪”地敬了个礼报告说:“根据我们的情报,这趟车上混进了共党,请两位同意让卑职带人上车搜查!”
一看马奎坚持要上车搜查,性如烈火的赫敏慈担心自己的粮食会连累到邹立敬,他出人意料地压着火儿对马奎笑道:“你他娘的又不瞎又不傻的,没看见站台上这么多人,哪个共党敢跑到这儿来寻死呀?赶紧到别处去搜吧,别又跟以往那样闹个狗咬猪尿泡!”
马奎不敢就坡儿下驴地买这个面子,固执地回答道:“我们局长交代过,涉及共党的案子无论大小都是头等要案。这趟车刚刚从城外的事发现场开进来,您还是让卑职搜搜的好!”
赫敏慈一看马奎这么死心眼儿,马上就变了脸,指着马奎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们是谁呀?不管什么地方想搜就搜?惹毛了老子拿机关枪突突了你们这些狗日的,真他妈给脸不要脸!”说着把头一扭不再搭理马奎了,却满脸愠色地对郭团长叫道:“郭疯子,你怎么给我看的门儿?是个人就他娘的往里放?你倒是清静,老子还得替你听他们瞎汪汪!”
郭团长一下子听懂了赫敏慈话里的意思,转身朝身边的团副一使眼色,厉声喝道:“是不是等我挨了军棍再教你怎么做?”
那团副跟随郭团长已经很有几年了,哪儿会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便对周围的士兵们吼道:“来人呐!给老子围了!”
101师的士兵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听了团副的命令立即蜂拥而上,把马奎和行动队围在了当中。不光是那些搬运粮食的加强连士兵捋胳膊挽袖子地准备动手,原本负责站台警戒的士兵也稀里哗啦地拉动着枪栓,还把掩体里的机枪也调转了枪口。
仗着军统的后台硬,马奎的半彪子劲儿也上来了。他扯着嗓子对着那些军统特务喊道:“不管他,赶紧上车检查,咱们张站长直通着南京呢,我就不信他们敢朝咱们军统开枪!”
在马奎的鼓动下,那些军统特务开始硬着头皮往铁甲车前挤去,跟拦住去路的101师官兵推搡了起来。眼看着一场火战已经在所难免,一直一言不发的邹立敬大步走到了正怒目而视地对峙着的两伙人中间,大声喊道:“全给我住手!”
邹立敬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原本乱作了一团的站台一下子静了下来。邹立敬冷静地环顾了四周,冷冷地对马奎说道:“我的铁甲车就停在那里,你要搜就搜吧!等你搜完了,咱们一起到剿总找长官评理去!”这位司令又转身面沉如水地对铁甲车上的士兵们嚷道:“大家都下车集合,让他们随便搜!”
眼瞅着铁甲列车大队的士兵下了车,邹立敬朝马奎一摆手,冷冷地说道:“去吧,回头别忘了让张孝武给我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啊!”他又转身气定神闲地对赫敏慈说道:“咱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愿意搜就让他搜吧。”
马奎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一边朝邹立敬敬着礼,一边带着谄媚的表情说道:“多谢邹司令成全!其实,我这也是为了铁甲大队的清白……”说到这里,马奎打住了话头说不下去了,因为邹立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已经转身跟赫敏慈说起了话来,根本就没听他的废话。
别看同样是将军,赫敏慈可没有邹立敬这份涵养。他满脸怒容,故意提高了嗓门又像是回答邹立敬、又像是故意说给马奎听的那样大声地骂道:“立敬,你可真是好脾气!要是我非把这几个军统的杂种砸成他娘的破桶不可!待会儿他搜不出什么来,看老子饶得了他才怪!干脆让军统来守城算了,省得什么猫三狗四的都来找老子的晦气!”说完这句话,赫敏慈一看邹立敬仍旧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样子,便气呼呼地看着直属团的郭团长指桑骂槐地继续骂道:“你他妈的就是榆木脑袋!不敢开枪难道还不敢跟他们打架吗?你们百十号人的一个加强连就这么脓包?干脆全他娘的别在101师混了,调到军统去当狗吧!”
郭团长哪受得了这个,当时就攥着拳头要带头去打军统,却被邹立敬一把拽住,沉声喝道:“别动,让他们折腾吧!”望着邹立敬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郭团长把脚一跺,停住了脚步。
仔细地搜查了整列铁甲列车之后,当然是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马奎偷着瞧了一眼站台上捋胳膊挽袖子的101师官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正琢磨着认个怂回去找张孝武告状,马奎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几节运兵车上满载的粮食上,想着一片天不准私自与城外交易的命令,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他虚张声势地指着那些粮食不无威胁地对邹立敬说道:“邹司令,这可是违反了剿总的禁令啊,您怎么说?”
邹立敬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间严厉地反问道:“先别管什么禁令不禁令的!你先告诉我,你要找的共产党在哪里?”马奎一惊,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了。
邹立敬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你再告诉我,是谁让你私自拦截铁甲列车,擅闯101师防区的?”
马奎琢磨着邹立敬的话,知道哪一条都够让一片天法办他一回的,只得横下心来心虚地顶撞道:“共产党是没找到,但这件事我倒想请教一下邹将军了,要是一片天长官在这儿的话,他能不追究您利用铁甲列车走私粮食的事情?”
马奎这句话刚一出口,一旁的赫敏慈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冲上来泼妇打架般地扇了马奎一个大嘴巴,指着他跳着脚叫道:“这粮食就是我们101师买的,你想怎么样?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事儿还他娘的轮着你管了?”说着话抡起巴掌来就想再往马奎脸上扇。
邹立敬拉住了勃然大怒的赫敏慈,淡淡地对他说道:“老赫你先别动怒,犯不上为这件事儿上火!这件事别说是咱们一片天长官了,就是闹到蒋总裁那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个带兵的将领会不替自己的手下弄顿饭吃?是我收了贿赂,还是你老兄买卖粮食中饱了私囊?”
起先赫敏慈因为粮食的事儿还有几分理亏,听邹立敬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不仅胸脯挺得更高,连肚子也腆了起来。
说完这番话,邹立敬又看着马奎,用教训的语气从容不迫地开口说道:“我告诉你,101师断粮的事一片天长官早就知道了,这几天他正为这事急得吃不香,睡不着呢!要想去报告我绝不拦着你!可你要想动这批粮食,就得问问101师那一万多饿着肚子为党国守城的弟兄们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奎把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再也不觉得自己占上风了,正要开口,那边赫敏慈也跟着威胁道:“要是有粮我们才不费这个事呢,要不让一片天长官把我们处置了,派你们军统来守城吧!就怕长官还信不过你们那几块料呢!”
这边郝敏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邹立敬转过身不再搭理失魂落魄的马奎,掏出一根烟点上火,径自抽了起来。倒是马奎沉不住气了,小心翼翼地走到邹立敬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邹司令放心,这件事卑职绝不会跟一片天长官提起,请您跟赫师长说说,我们……”
听了马奎的话,邹立敬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对马奎说道:“你最好还是去跟一片天长官报告一下,眼下的局势,出城买粮无疑是替一片天长官分忧,不是什么坏事呀!倒是你们军统要注意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你们已经干得不少了,大敌当前,你们还是多加小心吧!”
望着邹立敬拉起赫敏慈肩并肩地走下了站台,马奎回味着邹立敬的话,顿时没了追究铁甲列车私自给101师运粮的胆量。他正琢磨着是否把这批粮食拉走遮遮羞时,却被周围101师的士兵那一副随时会扑上来拼命的架势震住了。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之后,马奎只得垂头丧气地对身边一个行动组长低声吩咐道:“快撤!”
那个组长跟他一样也被那些同样属于国军的101师官兵吓住了,赶忙朝着手下悻悻地把头一摆,跟在马奎身后走下了检查站的临时站台。
在马奎身后,性如烈火的赫敏慈仍旧是余怒未消,指着耷拉着脑袋走下站台的马奎等人骂道:“你们这些不管大家死活的货就等着吧,就算不让共军收拾了,早晚也得挨了自己人打的黑枪,全他娘的得不了好死!”
邹立敬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行了老赫,这事就算过去了……”
赫敏慈却恨恨地回答道:“你瞧着吧,不还了军统这个天大的人情儿,我就他娘的不算人!”
1949年1月19早晨6∶17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站台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马奎带着军统行动队灰溜溜地开着车走了,101师的加强连开始继续搬运起铁甲车上的粮食来。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刚才站台上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名上尉已经驾着车带着董建新远远地离开了这里。他们沿着已经热闹起来的街道朝着护国寺方向开去,汇入了熙熙攘攘的北平。
眼看着过了马相胡同,已经断定那上尉是自己人的董建新忍不住带着感激的表情开口说道:“老兄,改日我一定请你到柳泉居,尝尝新出笼的豆沙包……”
那名上尉“扑哧”一笑,头也不回地用教训的口吻回答说:“谢谢了,这年头哪儿有请人吃这个的?就跟你是在共军那边过惯了苦日子似的。”
董建新已经对那名上尉有了好感,当下便不好意思地笑着问道:“那怎么说才合适?”
上尉笑道:“怎么也得说去便宜坊弄只烧鸭子呀!”
眼看着车已经开到了护国寺大街,离董建新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近了,董建新望着那个神秘的上尉问道:“您怎么称呼?”
上尉笑着说道:“小名小姓的何足挂齿,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的话让董建新一下子想起了党组织的纪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再吱声了。
说话之间,上尉已经慢慢减了速,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他对董建新说道:“这里是个热闹的去处,下去好好转转吧。”董建新用感激的目光朝着上尉深深地看了一眼,推开了车门。
他刚一站稳,那上尉已经重新发动了汽车,一边掉着头,一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盯着董建新的皮包,话里有话地嘱咐道:“这个地方什么人都有,小心你的钱物啊!”
董建新正要道谢,汽车已经掉过了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开走了。
望着远去的汽车,董建新回想着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夜,不由得暗暗想道:“真险啊,要不是有这位自己人,别说完成任务了,就是城都进不来了……”
马奎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之后,看见张孝武也已经回到了站里,正在办公室里为没有搜到那个中共特使而生着闷气,他只得硬着头皮喊道:“报告站长,我……我回来了……”
一看马奎回来了,张孝武带着满脸的期待焦急地问道:“怎么样?发现那个中共特使了吗?”
马奎怀着一肚子的委屈,向张孝武报告说:“还中共特使呢,连我们都差点有来无回了……”
张孝武还以为马奎他们跟中共发生了遭遇战,赶紧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装着关心的样子问道:“怎么?难道共党竟敢公然在城里开火儿?他们城里的同党来接应了?”
望着张孝武一脸期待的样子,马奎懊丧地说道:“眼下共产党倒是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倒是那些领兵的将领们越来越放肆,简直不把咱军统放在眼里了!”
张孝武以为是邹立敬阻挠马奎他们搜查铁甲列车,故意放走了共产党,当下便刚愎自用地打断了马奎的话叫道:“你是说邹立敬不让你们搜查,还为难你们了?”
马奎连忙回答说:“他倒是让搜了,就是赫敏慈跟着瞎掺合,要不是邹立敬拦着,我们差点让他的直属团收拾了,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张孝武不明就里地问道:“我让你去搜查铁甲大队的列车,怎么又把赫敏慈这个二百五给扯出来?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马奎从一回来就一直在担心张孝武追究他没有抓到共产党的事情,一看张孝武现在居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便添油加醋地说道:“本来是没他什么事儿,但因为车上拉着邹立敬利用铁甲列车帮他贩进来的粮食,这家伙才故意挑起事端,阻挠我们检查的。您看您要不要抓住这件事到一片天长官那儿去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孝武知道马奎他们肯定是无功而返了,失望的情绪一下子笼罩了全身。但当马奎说到了赫敏慈时,他却不这样想。张孝武慢慢地站起身看着马奎,瞪着他用教训的语气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城外重兵围困,城内缺粮少药,凡是没带人投奔了共党的就已经是好样的了,你招惹他们干什么?不战自乱、自毁长城吗?”说到这里,他压了压火儿,语气又缓和一些对马奎说:“再说,我们告他们什么?私运粮食?要是每个高级军官都这样做,一片天还巴不得呢!到时咱们反倒成了没事添乱的,哪儿能告得赢?”说到这里,张孝武看了一眼低头听训的马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继续教训道:“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规矩,但是我告诉你:这时候打这种小报告,不但得不了好处,反倒是树敌。咱们军统虽然不怕树敌,但这势必会影响到我们今后的行动。糊涂啊,以后遇事儿多动动脑子!”
思索了几秒,身为指挥官的张孝武一边飞快地整理着思路,一边加重了语气对马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估计那个漏网的共党这会儿应该已经进了城,赶紧布置下去,严加搜索,决不能让他漏网……”
一看自己居然这么轻松地过了关,马奎赶忙答应着如逢大赦般地去了。
张孝武总是严格地执行着军统“勤汇报,勤沟通”的训令,不管大事小情全都要向远在南京的局长老A汇报。这些年来,他正是靠这一点,赢得了老A的信任,从军统保密局的普通一员,一步步地升到了今天的位置。这会儿北平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当然不会省略了这一关。等马奎一走,他便起身走到里间的保密室里,抄起桌上的保密直通电话,对总机的接线员说道:“请接老A局长!”
随着一个悦耳的女音,电话里很快就响起了振铃的声音。工夫不大,听筒里便传来了军统保密局局长老A的声音。听着老A亲自接听了电话,张孝武不由自主地站直,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张孝武一五一十地把当下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作了汇报,并表忠心似的对老A说道:“请局长放心,我一定加紧搜查那个共党的特使,打击他们想在北平兴风作浪的企图!”
但电话那头儿,老A却沉吟着没有回答,似乎在紧张地思索着什么。张孝武也不敢出声,只得怀着惴惴的心情默默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不到一分钟,老A那边儿却突然有了声儿。一向不给下属好声气的老A,居然一反常态地用热情洋溢的语调儿对张孝武说道:“孝武啊,你的奋斗精神是我一向很赞赏的,你的忠诚更是我们军统同志学习的楷模,在这个时候把你放在北平我也最放心。目前北平的局势很复杂,党国需要你这样优秀的军统同志继续不懈地奋斗下去!要记住先总理说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继续同那些共党分子周旋到底!”
受到了来自老A的鼓励,张孝武顿时亢奋了起来,跟喝醉了酒似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连接电话的姿势也变得跟授勋典礼上等着戴勋章一样站得笔直。
电话那头,老A却话锋一转,恢复了平时那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问道:“你说说看,这起中共匪谍案件中什么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重点?”
张孝武听了,当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堵截他们觊觎北平的企图,打击他们破坏的阴谋!”
老A冷笑了一声,猛地提高了声音,加重语气打断了张孝武的话说道:“不,这表明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实质。打击共党匪谍,确保北平平安固然重要,但你必须要意识到这批共产党钞票的重要性,这不仅关系到他们近年刚刚建立起来的经济基础,还直接威胁到整个国家的金融秩序,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张孝武是个思路敏捷的人,听了老A的话,立即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案件对党国意味着什么了,马上从心里格外地重视了起来。他不光是重视,还很快就把事情分析透彻了,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有着很重大的意义,不仅仅局限于挫败北平方面的地下党那么简单了。
心念至此,张孝武马上态度坚决地表示道:“谢局长的教诲,我现在才明白,这件事实在是至关重要。我一定紧紧咬住这条线索,不仅要把城里和共产党勾勾搭搭的动摇分子清除掉,还将全力追查漏网的共党,把他和他手里的钞票印版一网打尽!”
老A这回总算是满意了,笑着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利用这批印版大量印制人民币,瓦解他们所谓的解放区刚刚建立起来的金融体系。努力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等着你带着这批印版回到南京来!”
第七章 巧设伪装
1949年1月19上午9∶15
站台下,那个戴蓝宝石戒指的军医上校终于在目睹了101师和军统行动队的冲突后见到了邹立敬。他从容不迫地掏出烟盒给他敬了支烟,自己也拿起一支叼在了嘴上。借着点火儿的机会,他匆匆地对邹立敬交待了几句,便像偶然相遇似的转过身告辞走了。目送着上校离开了站台,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