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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中年,五短身材,下颔留有美须,看起来十分沉稳,这是大执事梁治。
另一人面貌俊秀,皮肤白晰,神情阴柔,是四执事吴兆汝。
听到天医堂发生大事,动了兵器互相争杀,连场主都已出动,他们哪里还能坐得住,全都跟上来平息事端。
一来就见到如此惊悚场面,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流剑手竟然全力攻击一个全无武功的年轻人……”
那白须老头他们都认识,是陶府最近延请的客卿,姓陈,听说是华山派高手。
陶叔胜竟然也在场,眼神阴森的看着,对正要发生的惨剧毫不阻拦,秋官到底怎么得罪陶家了?
……
苏辰看着这一剑,心里默默的分析着。
老头出手的清风十三式,并没有思过崖石壁上刻下的那套剑术繁复巧妙,但出手之间却更是充满自然真趣,神意更胜一筹,有着只见清风不见人的特殊美感。
“许多年传承下来,后人增删多次,变了一些模样也算正常。招式为用,神意才是本质,老头的这种用法可是让我又学到一些精髓。”苏辰若有所悟,心生欢喜。
在剑锋到来之前,他已决定不再隐藏,难得两个大仇人凑到跟前,机会实在太好了。
更何况,他如今就算是想隐瞒身手,恐怕也是做不到。
场中己方人手,根本就挡不住这白须老头一人一剑,而门口到来的几位一流高手却救援不及。
而且,他也不清楚那些人等会儿到底会帮谁。
在苏辰的认知之中,很可能会帮陶叔盛多一些。
同为牧场大家族出身,跟自己孤家寡人,出身贫寒有着本质不同。
“还有一人没出现,可惜不能一网打尽,有些美中不足!”
苏辰微微叹息,身体如同扯线风筝一般,向着后面飘退。
那剑刺得很快,可他退得更快。
在众人眼中,他的身形如同一抹淡烟,如同鬼魅一般飘到场边,飘上竹树枝头。
白须老头一剑刺出,却觉得眼前一花,目标越来越远,似乎只是虚影。
他心里惊骇,脑海中突然涌起一股惊惧,全身毛孔炸开……
几十年行走江湖经验告诉他,事有反常必有妖。
“退,急退……”
他手中剑由攻转防,化做清风绕体,扶摇直上。
众人只见到那老头一剑刺空,就毫不犹豫身形一转,向后飞窜,剑光在身前洒出重重光影,密不透风,正在莫名其妙之间,就听得一声轻笑:“反应倒是挺快,不愧老江湖,走不了的……”
“来如清风,去不留痕!”
苏辰心里默默存想清风十三剑神意,身影突然一停,伸手摘下一根嫩绿竹枝,伸手往前一指,手腕微微震颤。
“嗡”的一声震响,所有人都感觉心脏一紧。
只见竹枝之上百十叶片齐齐脱落,化做一片绿光向着白须老者飞退的身形攒刺,速度奇快,裂风啸叫,如强弓硬弩。
“摘叶飞花?怎么可能?”
骆方张大嘴,望着眼前奇幻一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只大白兔,眨眼之间在眼前变成了猛虎。
这种转变,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清风三变!”
白须老头感觉危机临身,狂喝一声,手中百炼钢剑卷起层层剑浪,由清风化为暴风,到最后化为龙卷风。
剑气吞吐之间,那些绿色竹叶“啪啪”连声,爆碎成粉。
“这小子好阴险,竟然隐瞒实力进行偷袭!”老头心里庆幸,好在自己有了防备,姜还是老的辣。
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眼前绿影闪动,胸口突然一痛,全身力气如潮水般退去,竟然一步都动不了。
老头低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那白衣青年已经站在身前,手持一根青翠竹枝,已经刺入了自己心脏。
“这是……什么剑法?”老头眼神迷茫,感受到生命力的逝去,硬撑着问道。
这一剑,他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似乎梦中见过,比最快的剑还要快。
“风吹叶落,叶落随风,不就是清风十三式么?当日伏击你用这一剑伤了我师傅,一剑还一剑,你也不亏!”
苏辰笑着开口,语气却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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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 翻手为云(上)()
商秀珣手持七星剑刚刚冲到近前,心里的惊怒还未消失,就见到那笑得傻乎乎的白衣青年身形诡异来去……
后退、折竹、飞叶、出剑。
白须老头在他手下一招都没走过,就被刺穿心脏,宛如幼龄稚子,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秋官什么时候武功这么高强了?”
商秀珣心里极为震惊,一股喜悦涌上心头。
“没事就好!”
她正想停下来问问,就见到一道人影闪了一闪就窜到了秋官身后,无声无息一掌印向他的后心。
而这时,秋官手中的竹枝还刺在白须老头的心脏,对身后发生的偷袭一无所知。
“卑鄙!”
商秀珣一眼就看出来,那出手攻击的人正是陶叔盛。
他面容阴冷的站在一旁掠战,攻击时机选得极好,正是所有人都惊愕的瞬间。
变生肘腋,商秀珣来不及提醒,她去势未停,掌中阔剑“轰隆隆”的一声突刺,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脸上闪过一丝血红。
这是心急救人,全力出剑,用的是家传“破锋九剑”之“不归式”,剑出无回。
陶叔盛先动,她后动,能不能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她心里全无半点把握。
只是看着那漆黑手掌,掌沿前面空气微微扭曲,就能知道陶叔盛出手极为凶狠,并无半点留情。
陶家家传功法,商秀珣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这是阴阳磨掌法中的阴掌,专攻五脏六腑。
只要中了一掌,体外不会有什么伤势,但心肺却会被阴柔掌力震个稀烂。
陶叔盛感受到背后剑式袭来,嘴角泛起冷笑。
他不管身后之人是谁,自己一掌克敌,再行躲避都还来得及,心里刚刚泛起喜意,就见到眼前毫无防备的白色身影动了起来。
恍惚之中,眼前的目标变得有些虚幻,白衣鼓荡间,他那一掌刚刚发力,就打在了空气之中。
用错力道的感觉,让他难受得直想吐血。
苏辰松开手中握着的翠绿竹枝,腰部一拧,以一种极其舒缓的姿势转过身来,左手柔若无骨,轻轻搭在了陶叔盛的手腕之上。
全身骨骼“啪啦啦”爆响,真气陡然爆发,身周潜流暗涌,向着侧上方轻轻一带。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苏辰嘴角泛起冷笑。
借力打力,太极云手,在他化劲圆融配合真气齐齐发力之下,陶叔盛的一流内力简直不堪一击,被这一招牵引力带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斜上方飞起,身体象一个稻草人般被拉到了半空。
他怒吼一声,极力想变式逃开,却发现眼角闪动耀眼白光。
苏辰国术打法从来都是连消带打,二式合一。
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无穷后着。
难得陶叔盛存心偷袭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轻松放过。
左臂画弧为云手牵引,右手“破玉拳”雷霆出击,拳势如山崩,“嘭”的一声就打在手脚失措、失去平衡飞起的陶叔盛小腹之上。
白光一闪,众人只听得“咔啦”一阵爆响,陶叔盛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遥遥飞出,“呯”的一声摔落地上,溅起阵阵尘灰。
“你……”
陶叔盛半爬起身又软倒在地,嘴里鲜血狂喷,心丧欲死。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苏辰这一拳不但破了他的丹田气脉,还用奇异的震力震碎了四肢骨骼。
“好狠!”
看着场中站着的白衣青年,所有人眼中都掠过一丝惊惧。
白须老头和陶叔盛可不比先前那些护卫战士和年轻新秀,而是一流高手。
就算是牧场最顶尖的一批人,跟他们也只在伯仲之间。
可是,对方只是一剑一拳,就造成了一死一伤的后果。
如此战力令人咋舌,一时之间,众人都仿佛不认识场中的那个青年。
苏辰长吁一口气,看着陶叔盛冷声道:“你当日几人伏击方老医正,在追击的时候打了我一掌,如今我也还你一拳,很是公平!”
众人恍然。
商秀珣面红如血,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来,看着苏辰的目光是说不出的委屈。
“原来他这么厉害,刚刚尽力救援的举动,岂非我自己犯傻?”
商秀珣一剑‘不归式’攻出,想逼得陶叔盛回掌自守,结果剑刚刚刺到,就发现陶叔盛已经被打得飞起,全身骨骼破碎。
而她商家的“破锋九剑”讲究剑出无回,这时候剑锋所指竟然是苏辰。
她一方面震惊于眼前人的手段狠厉,另一方面也对自己闹了个乌龙感觉羞耻。
急急收剑之后,劲力反挫,却是伤到了自己。
这就等于她用最强的‘不归式’刺了自己一剑,感觉十分酸爽。
商秀珣一口血闷在心里,吐又吐不出来,只感觉心烦欲呕,呆在原地全身无力,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苏辰回头一看,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怜惜之情,记忆中飘过一个娇俏的小女孩蹦跳的舞着剑,眉眼间俱是欢笑,很是得意的说道:“秋官,来啊,跟我学剑!”
似乎还看到了那小女孩因为扭伤了手腕,一个人躲在屋角偷偷垂泪,就如此时的感觉。
苏辰怔怔的看着眼前身着鹅黄色战裙,身形窈宨,英武之中透着柔弱的极美女子,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渴望。
似乎这人很熟悉,很亲切。
他想都没想,见到商秀珣摇摇欲坠,一个箭步跨了过去,轻轻揽住柔软的腰肢,急声说道:“疯丫头你又受伤了,我就说了这剑法不行!”
这话一出口,苏辰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但此时也顾不得多想,他揽过商秀珣身体,掌沿泛着白光,猛然一掌击下。
“扑”的一声闷响,商秀珣应声喷出一口鲜血,张嘴就要说话……
“休要伤了场主!”
“大胆狂徒……”
“接我一剑!”
几声暴喝响起,商震高大身影突然急冲,手中龙头钢拐破风袭来,直指苏辰后背。
梁治长刀出鞘,身形一矮,贴地急飞,向着苏辰下盘攻来。
而最狠的却是四执事吴兆汝,剑光一闪,如飞燕掠空,一剑斩向苏辰头颅。
“停手,不要伤人……”商秀珣大惊。
被苏辰一掌打在后背,堵在胸腹的一口瘀血吐了出来,她感觉身体轻快,刚刚用错力道头晕眼花的感觉消去无踪。
正在暗暗称奇,却见牧场几位执事全都围攻过来,忙开口大呼。
别人都以为商秀珣叫的是不要伤到苏辰,只有苏辰感受到了她的心意,这是叫自己不要下狠手。
他轻轻笑道:“放心吧,几位执事只是担心你。不过,看不清形势,胡乱出手,却是……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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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 翻手为云(下)()
苏辰笑着说话,伸手一拂,商秀珣兀自握在手中的那把七星剑早就握在手中。
“糊涂蛋!”三个字出口之时,就是三剑刺出。
“哧”的一剑反撩,就击在龙头拐杖之上,紧接着剑影连闪,不分先后的同时点在袭来的长刀和利剑锋锐之上。
眼力之精准,出手之快捷,让人叹为观止。
这却是苏辰长剑在手,条件反射般使出了“独孤九剑”之“破棍式”、“破刀式”、“破剑式”。
三剑恍如一剑……
商震三人只感受一股奇异锋锐的真气直冲而来,全身如同火灼,半边身子发麻,手中兵器脱手而飞。
他们冲得多快,就退得多快,齐齐倒跌而出,退了七八步,脸色阵红阵白。
而吴兆汝出手最是凶狠,飘得最高,也跌得最惨。
他被击退时一时站立不稳,跌了一个大马趴,浑身尘土,先前那俊秀公子模样消失不见,嘴巴上还沾着一块乌黑。
配合着他惊惶的表情,引得众人齐齐发笑。
“大家都住手!秋官没有恶意,是在帮我治伤呢。”
商秀珣面上笑意一闪而逝,依旧恢复了清冷表情,冷艳不可方物。
苏辰却很清晰的感应到了她是在强忍着笑。
见她已无大碍,气息停匀,才松了一口气,松开贴在她后背的手掌。
只有商秀珣才明白,刚刚苏辰在迎接众人攻击的时候,手上输入的磅礴真气一直未停,彻底理顺了她身上岔走的气息才停手。
“书呆子,你什么时候偷偷习武的,变得这么厉害了,不是说好了要学文,济世安民的吗?你骗我!”
商秀珣回过神来,心里五味杂陈,怒声责问道。
但话里洋溢的喜意,还有那一丝隐不可察的撒娇意味,让苏辰心里大汗。
“那是以前的秋官说的大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就是心向武道好不好?”
这话却不能说出来,他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就转移话题道:“这事,咱们回头再说,陶叔盛等人许久之前就把药物全部藏了起来,就是想逼着我们出去采药,暗中袭击。这次我抓到他们的把柄,才下了狠手,你可别以为我是无事生非。”
“嗯,我看到他们一心置你于死地,就察觉不对了,等会就派人严查,看看陶家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这些药物你派人搬回去吧,牧场的病马还需要你这大高手出马医治。”
经过刚刚的真气治伤,商秀珣对苏辰的医术已经十分放心,也不问他要怎么用这药材,就直接全部交托给他。
而且,她还隐隐有种感觉,当时那股真气进入身体之时,自己本身的真气却如阳光下的积雪,根本连阻挡都做不到。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对方的真气品质远远在自己之上。
“我如今的真气水平已是一流后期,破锋心法最是适合攻坚,品质也极高,他的真气比我强上太多,难道已是先天真气?”
若不是先天,面对几位一流高手围攻,决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就击退,这是碾压一般的优势。
“你的功力已经生生不息了?”商秀珣心里如同猫挠一般,突然开口问道。
苏辰不知怎么回答,他本来的功力的确是如此,可如今却是光有先天真气的品质,境界却还差了一步。
不过,只要药物到手,生生不息也是时间问题。
再说,商秀珣的意思他当然明白,问的其实并非内力境界,而是当前战力。
苏辰虽然境界下跌,但一般稍弱的先天高手,在他练体、练气双重攻击手段之下,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当下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只要不是宁道奇等三大宗师,还有石之轩,祝玉妍那等高手出马,我总能保命的。其余人等,就算不敌也能逃掉。
“啊……”
商秀珣张大小嘴,眼里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苏辰说的这几位,她全都知道,如雷贯耳。
闲居牧场之时,她也会时不时的出去闯荡江湖,深知那些人的本事。
这时听得苏辰自承实力,她感觉全身都有一种虚脱般的不真实感。
飞马牧场的内忧外患,商秀珣也是时时忧心,但鉴于自身实力,有些危机一直解决不了。
如今身边有了这么一尊高手,她感觉很安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两人唠得兴高采烈,完全忘记了在场还有着许多看客。
尤其是几位执事,满脸黑黑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们几人同时围攻,虽说是担心场主安全,师出有名,但未尝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番这个目中无人的年轻人,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结果,被教训的竟然是自己等人。
一招都没有接下来,就被打得灰头土脸,完全没有半分面子。
尤其是吴兆汝。
他悄悄的低下头,在别人的提醒下,抹去嘴角的黑灰,揉着右胳膊,十分痛恨的偷偷看向苏辰,恨不得挥剑再次上前斩杀。
好在,心中的理智让他只能呆立原地。
他不敢。
吴兆汝除了跟商震和梁治等人一样,对一个贫户寒家出身的青年压在牧场大家族之上心生不满,对陶家的惨状心生同情。
他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身为吴家新一代掌舵者,他自认武功很强,刚过三十就达到一流境界,而且长相俊秀,风流倜傥。只觉得牧场的商秀珣场主是自家良配,要选夫婿的话,再没有任何人比自己合适。
此时的情景却让他抓狂,场主商秀珣竟跟一个贫寒出身的医士相谈甚欢,眉宇间跃动的喜意,别人看不出来,吴兆汝久历花从,哪还看不出来?
这分明是大有情意。
平日里极为冷傲、紧闭心防,对谁也不假辞色的场主竟然露出小女孩天真娇俏的一面,这种认知让吴兆汝想要吐血。
苏辰感觉到身后的凉意,有一股森森恶意掠过自己,他眼神一凛,回头望去,正好见到吴兆汝眼中的怨毒,心里一愣。
“走吧,这里交给下人就好,今晚设宴,单独请你,我可是听小翠说了,你早就嘴馋我家桂花糕,还偷吃了不少!”
商秀珣捂嘴偷笑。
苏辰感觉到一千只乌鸦在天上飞,脸上有些发烧。
“这小翠大嘴巴!明明是前身嘴馋,我这种美食界的行家里手,想吃点啥不会自己做吗?”
他心里暗暗觉得羞耻,这话也不好说出来,只是为难道:“明天再去吧,这批药材事关重大,我担心那些医士不懂得处理,浪费了药性……”
“随你!但是可不能再次食言,明天中午请你不来,我就提剑上门了。”
从她的话里,苏辰可以听出……
两人这些年来之所以越行越远,变得生疏,多数情况下还是秋官自惭其秽,默默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