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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死伤惨重的时候,天策府二十万大军径直插入,有望一网打尽……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极为精妙的计谋,房玄龄杜如晦他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不对,他们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想背上千古骂名……“
”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竟然陷主于不义,这些臣子……想得倒是挺美!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卖给谁不是卖,就算我李家败亡,他们也仍然可以凭借才学武艺投靠新朝……可是,他们能降,我不能降啊。”
李世民暗暗咬牙,把这口气又吞了下去,天下未定,还得需要这些人才。
他当然不会考虑杜如晦他们的意见,一个胸怀大志、有望天下的王者,无论怎么降都是一种耻辱,那会生不如死。
至于突厥胡骑入侵会不会伤害到黎民百姓?会不会有许多人家破人亡?李世民只是在心里稍一转念就已放开,要谋得千秋功业,万事太平,怎么可能不流血就做到的,以后再加以补偿就是了。
想明白了计略得失,李世民放下心来。
他更担心的其实还是那夜袭宫廷的苏慕秋,还有他手中庞大的武力。
这人不除,总如利刀悬于头顶,让人不得心安。
“无双剑的事情,要怎么做才能确保功成?”
战略既定,当然要步步为营,此时准备得充分一点,到时候成功的希望也就更大一点。
“相传无双剑其人行事,最喜剑走偏锋……如果突厥南侵,他迫于形势,或者为了减少麾下势力损失,肯定会大肆派人刺杀敌方主将,甚至依仗武力,亲身领军攻袭颉利可汗金帐。”
柴绍插言道。
这人心思细腻,惯会揣摸人心,此时说来倒是很有道理。
“他会如此大胆?”
李世民想着要伏击对方,心中却是一动。
他想起当日在洛阳城,苏辰一剑出手,威压四方的情景,不由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事情,他果然是做得出来……他行事从不迂回曲折,总喜欢用最简单的办法去解决最复杂的事情……既然可以亲身夜袭长安城,当然也会突袭颉利,他此时已坐稳天下第一,自忖武功了得,应该不会畏惧于风险。”
想到这里,李世民面色松缓,眼中闪过几丝笑意,似乎是想到了那位大敌兵败身死的场景。
突然,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一道剑光,想起李元霸和李靖毫无还手之力,被对方杀死在洛阳的情景,心脏又是一阵抽痛,问道:“武尊毕玄和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两人联手的话,能否敌得过他呢?”
“哈哈……殿下多虑了,尝闻天下三大宗师尽在伯仲之间,各有拿手本领,宁道奇强在自然之道,深谙天人化生之理,续战力超强,攻击力却是稍稍差了一点;突厥武尊却不一样,这人从战乱中崛起,又扫平不臣,一生经历千余战,炎阳大法攻击无敌,短时间交锋,就算是宁道奇也要落在下风的。”
这些消息不是什么隐秘,天下人尽能知晓,刘文静常常代表李阀出塞,走南闯北,更是一清二楚。
他捻着颔下黑须得意又道:“还有奕剑大师傅采林。此人不常出手,在三大宗师之中或许名声最小,但如果换个场合,却是最为难缠……“
”他的奕剑之术、九玄大法,玄之又玄,莫可名状,能让人如坠天罗,不得解脱。有他跟毕玄二人联手,一人攻击,一人束缚计算,就算是无双剑再怎么厉害?也难有丁点胜算。”
长孙无忌也是笑了起来:“就是如此!而且,当苏慕秋领兵深入突厥王帐,直闯金狼骑军阵之时,那时万军齐动,反扑之时又碰到两位大宗师,其下场可想而知。”
“他即算是天下第一,也不过是大宗师而已,同一境界之下,双拳难敌四手,人力难以回天。”
柴绍也补了一句。
听了几人分析,李世民大喜道:“有诸位在,何愁大事不成。如今当务之急是派兵围住洛阳,牵绊住吴军主力,徐子陵一人绝对撑不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姓苏的仍会派出宁道奇协助防守,这就去了一个大宗师。”
“江南后方势力,也得派大兵前去袭扰,务必把石之轩引回江都。场面铺大了,可是得守住,没有大宗师坐镇,苏慕秋不会放心的;而宋缺嘛,他世居岭南,最是重视汉统仇视胡人,当突厥来袭,当会亲领大兵,挥军杀敌。有宋缺的岭南兵马,跟没宋缺的岭南兵马,战力完全不同,所以,他也不会留在苏慕秋的身边。”
李世民寥寥数语,就把苏辰手下几位大宗师去向说了个清楚,对天下人心了若指掌,不愧为王霸之主。
“去安排吧,此事得隐密进行,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殿下。”
几人领命行事,一一离去。
李世民面沉如铁,眼中闪过寒光。
“制住了父皇等人,就想让我不战而降吗?也未免太天真了……只要事后我力挽狂澜,驱除胡骑,一统天下,到时候,谁敢说我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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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5 各展奇谋(下)()
长生殿,金龙椅上。
苏辰单手支颐,神飞天外,对底下众位大臣的吵吵嚷嚷似乎听在耳中,又似乎听而不闻。
殿内弥漫着一股不安气息。
“陛下,此事不问可知,乃是李世民勾结突厥,侵犯江南,此诚不可饶恕,老臣建议立即发兵攻伐此贼,‘攘外必先安内’,先败伪唐大军,方可全心应对胡人……”
一个面色清癯,颏下留着五柳长须的老臣走了出来,躬身为礼,激昂奏道。
此人站在殿内两列臣子的右边第二位,看起来斯文清瘦、书香满腹,实际上却是一个武将。
站在第一位的,当然就是寇仲了。
他此时正很有兴趣的听着殿内群臣吵嚷,听着听着,就觉得谁都有道理,不由同情的看了王座上的苏辰一眼。
“心疼师父三秒!”
寇仲不为人注意的抿嘴偷笑。
这些人各有私心啊,所持政治主张无不代表着自身利益,但是,看起来却很象是一心为公,让人看不清明。
就如这位发言的老臣,就是隋室老将裴仁基。
大业十三年,杨广赴江都时,他曾奉命镇压占领洛口的瓦岗军时,受到监察御史萧怀静牵制,被迫投降李密。
李密攻伐洛阳之时,因一意孤行,败了一场,对隋室老将也不太看重,令其断后,结果致使裴仁基洛阳军俘虏,因他将才难得,王世充没有杀害,反而留在手下应用,假代王旨意封为礼部尚书。
苏辰杀了王世充之后,这人却是第一批靠拢的臣子。
他身份够高,势力不小,而苏辰手下正缺文臣武将,也不惧人反叛,就好言安抚,高官厚禄,在徐子陵麾下效命。
洛阳守城时,裴仁基倒是跟李世民天策府军马狠狠打了几仗,却是不落下风。
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裴行俨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如今已是洛阳徐子陵手下第一将领,声望很高。
因此,裴仁基此次被苏辰调来长安,协助都城防御事,是为了彻底清除李渊在军中的影响力。
裴仁基的想法很好理解,他在洛阳时,被李世民手下尉迟敬德军马突袭后军,很是死了一些裴家后辈,甚至自家小儿子也死在军中,因此对李世民深恨不已,哪里愿意见到那家伙躲在一旁隔岸观火?
“突厥打不打暂时不重要,毕竟是马背上长大的野兽,并不会开府建制,牧养黎民,他们就象强盗一般,杀了抢了就会跑掉,终究不会对大吴天下有着什么威胁,反而是秦王李世民的天策府,潜力巨大,这是足以改朝换代的力量。
一战夺取长安,破了李世民的根基,也斩断了锁住他的缰绳。
毫无顾忌的李世民能发挥多大的破坏力?裴仁基最是理解。
吴军一旦跟四十万胡骑苦战,必会迁延日久,让李家二子逐渐壮大,到时候事情很可能会再起变化。
所以,无论从公还是从私,他都想要先行破了那股天策军,斩杀李世民。
……
“陛下不可啊!”
一个白胡须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满脸正气、声嘶力竭的喊道。
“突厥狼骑破坏力量惊人,若是不加理会,只顾攻伐李世民的天策军,必会令江南江北生灵涂炭……百姓何辜,受此大难?老臣以为,如果无人拦阻那些胡骑,不但天下残破,生民泣血,恐将重演永嘉旧事,到时悔之晚矣……”
所谓永嘉旧事,他指的是五胡乱华……
苏辰芯片记录了许多历史资料,虽然不求甚解,对这件事印象却是十分深刻,每当思及也是怒愤难平。
当时西晋八王之乱后,匈奴、鲜卑、羯、羌、氐等外族入侵,汉人十室九空,被胡贼随意残虐杀害,不如鸡犬,这是十分悲惨的一段往事,史称“中原陆沉”、又叫“中原沦陷”。
这老头名叫樊子盖,字华宗,庐江人,也是隋朝老臣。历任枞阳太守、辰州剌史、武威太守、金紫光禄大夫、民部尚书、东都留守等职,为官清廉谨慎,不纳贿赂,治军严格,因平叛有功,曾封爵建安侯。
自天下大乱之后,樊子盖就对隋朝绝望,挂印归家后不问世事。
苏辰在江南所行仁政被他看在眼里,喜在心中,感叹着天下终逢明主。
又加上石之轩的另一身份裴矩盛情相邀,他心动之下,不顾七十余岁高龄,毅然出仕吴朝。
平日里,他尽心尽力为新朝谋划,做事手法圆熟老辣,对苏辰辖下内政帮助极大。
樊子盖听得裴仁基上奏放任突厥兵马胡来,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当即老泪纵横,苦劝不已。
从隋室走过来的老人,总是看遍了这些年的生民疾苦,对君王的一意孤行那是深有顾忌,更何况这人生性耿直,心有所思立刻谏言,生恐苏辰一时糊涂,被裴仁基说动了。
樊子盖一边说着还一边恶狠狠的死瞪着裴仁基,看对方的眼神如同要吃人。
所有大臣都看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百姓何辜,奸贼如此心狠,出此绝户计……”
如果不是在金殿上,苏辰都怀疑这老头会冲上去厮打。
这两人一发言,长生殿中登时乱成了一锅粥,各有数位十数位文臣武将随声附和。
有赞同裴仁基的,也有附和樊子盖的。
寇仲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些人出发点虽然不同,却也不是无理取闹。
自投靠新兴的大吴朝以来,因为新朝尚未一统,有心的无心的总想混个从龙之功,行事也算是克己奉公,勤于王事。
这时候若能表现出才干忠诚,简在帝心,以后必可福泽家族,富贵延绵。
所以,此时争论国事,为君分忧,大多数人出自真心,故而情真意切,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就算是寇仲,也完全听不出到底谁说的才是正理?
”怎么选择,才能对大吴最是有利?“
苏辰挠了挠鼻子,听两伙人争得面红耳赤,还有一伙人站在中间不停劝架,这是中间派,长生殿中如同菜市场一般,心知这才是朝堂真相。
世人说及明君,总会谈到君王善于讷谏,从善于流,亲君子远小人等等。
其根源自然是因为,无论是哪一件事情,换一个角度,换一种做法,就有着不同的结果。
有些时候看起来是坏事,实际上得到的结果反而是好事,反之亦然。
毕竟,谁都不知道后事发展,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尽善尽美。
这时候就需要多方考量,权衡利弊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能当上大臣的多是一些智谋高深、见识广博之辈,让这些人群策群力,得出最好的结论,君王再优中选优,自然就是明君。
至于那些一意孤行,只顾自己下令,从不理会臣下所言的君主,当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因为他也只不过是一张嘴巴而已,能下令让人不敢反抗,却挡不住别人腹诽,甚至在背地里大肆谈论、诋毁。
以一人之口去抵挡天下悠悠众口,下场可想而知,这就是昏君了。
苏辰如今坐在这个位置,就渐渐的体会到了这种“君王的苦恼”,自己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成为昏君。
他当然明白,以效率的方式来看待问题的话,此时最快鼎定中原的做法当不是先打突厥,而是先以孝义之辩,去斥责李世民,把他声望打压下来,再用雷霆之势把这位“未来的唐太宗”干掉,就如后世某人来一个‘攘外必先安内’。
等到再无内患,就可集合中原所有实力,令行禁止,跟突厥来一场决定国运的会战。
杀戳胡骑,追亡逐北,犁庭扫穴,报得生民血仇,到时自可获得万民称颂,是为明君。
但人心可欺,天心难欺,苏辰竟然发现,这种事半功倍的做法,他此事已经不能选择。
”明明可以挡住突厥人,至少可以救得数千万黎民百姓免于苦海,却去为了所谓的王图霸业而装做不知,别人会怎么看?又怎么能过得了内心这一关?“
得与失,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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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6 无法无天(上)()
“还是因为实力不够啊,如果能朝夕之间就灭掉李世民,又哪来的左右为难……我终究没有枭雄之心,见不得胡骑肆虐的种种惨状。”
苏辰暗暗叹息一声,已是有了决定,就算是给了李世民发展壮大机会,给吴朝平添许多波折,也必须先行应对胡骑,事关民心,事关气运,却是含糊不得。
“我明明心里也是这样想,但为何还是如此不爽呢?这些臣子用道德的名义绑架君王行事,如此行径,着实令人难受。难怪历史上忠臣一定命不长久,原来根源在这。”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认同裴仁基所言,不去理会突厥骑兵入侵,而是先行对付李世民,行【安内】之实,殿上虽然不会有着什么阻碍,但暗地里却会有着一股海潮般的力量,自发的把自己的名声搞得奇臭无比。
正当他坐直身体,准备开口,突然心里一动。
“不对,也不能一口应承樊子盖等人所请,答应得太快的话,就表露出了某些倾向,那些本就心存疑虑的文臣武将,都会觉得君王心善,尽做傻事,看不到多少胜利把握,从而平生事端……甚至有可能会暗地里跟李世民相通,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留中不决,既不让樊子盖这些心念黎民的忠贞之士寒心,也让那些为搏取功名想要从龙的投机分子以希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样,就算明日我再做出决定,先行打击胡骑,如裴仁基等人心里仍会有着念想,认为这样的人才能真正走到最后……”
“咳……”
苏辰轻咳一声,待到长生殿内安静下来,才貌似为难的说道:“此事重大,朕得好好想想,今日暂且搁置,明日再议……”
当下使了个眼色,就有太监高喊退朝。
苏辰急急散朝,还有着一个原因,就是芯片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有着异变发生。
这事关系到他的根本,此时已没有心思玩朝堂奏对把戏了,得回去好好研究。
……
回到寝宫,苏辰挥退左右,细细体味芯片的变化。
那一道宛如长河浪涌的金色气运河流,此时已经慢慢变得细小,最后如潺潺溪水,注入叶片。
因为分化气运分身而损耗掉的第四个叶片已经重新长了出来,第五个叶片只是长了小半片就没了动静。
玉色花骨朵还是那么泛着莹光,没有开放的迹象。
到了此时,气运基本不再怎么增长。
每日收集的气运,甚至还比不上五岳世界传来的气运流,可以看做已经停止。
“按道理说,打下长安,推翻唐皇李渊,立大吴皇朝,应该不止这么一点气运,这还比不上当时洛阳一战的收获呢?”
苏辰仔细看来,就发现不对了……
当初打下洛阳,收宁道奇,杀四大圣僧、折服慈航静斋,声望传播天下之后,他立刻增长了庞大气运,长出了三片叶子。而打下长安,推翻李唐,只长了区区一片叶子。
“这是为什么呢?”
“两次事件,还是有着一些不同的。”苏辰眉头展开,似乎想通了一些东西。
占下洛阳,是走出了从南统北扎实根基极其重要的一步,从那之后,只要广积粮,缓称王,就可以洛阳为跳板,进可窥视中原,退可割据一方,所以能够称王,牧养一方。
而此次占据长安,乃是兵行险着,虽然打下了唐皇朝的政治中心,但在天下人眼中,大唐根本还在。
尤其是在天地意志眼中,李渊等人本就不是真命天子,长安朝庭对后世的影响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真正的实力全在李世民那里。
只要李世民的势力犹在,大唐这份气运自己是得不到多少的。
气运之所以停滞不前,也是因为突厥入侵,李世民虎视在侧,前途未卜。
如果胜了,自然是气数大涨,有着质的突破。
如果败了,那很可能就会气数削减,想维持先前的局面都不可行。
说不定还会有着反噬,气运掉光……
那时才是真的有很大。麻烦。
这一点,也能看出,此时自己仍然有着失败可能。
突厥入侵这一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打,或许还有着生命危险。
以至于这方天地仍然认为李世民有着一统天下的很大可能,不再看好自己,气运也就没有多少进帐了。
天心大部分时候代表着民心,既然天心如此,百姓看法可想而知。
“这事,还真的需要慎重了,不知李世民和突厥人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阵仗来对付我?”
苏辰心里警惕了一些。
分析了眼前形势,他越发明白了,先前在大殿之中的争执,在自己这里其实没